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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爱天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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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陛下说了什么?”放下脆饼,低迷的笑问。
仰起脸,望向渐暗的天空,微弱闪烁的星辰初绽天穹的一端,预示着烂漫的夜色将要接管这片混沌天地。
“他问我是不是虐待你了,你怎么比上次看上去更憔悴了,瘦得好像一片窗纱,他后宫里那些为了保持体型整天饿自己的女人们,看着都比你有肉。”
“哧……”没忍住笑出声,叹息,摇头,肩边的长发随风滑下,轻快飞扬。“法老陛下怎么说出这种话,我哪有那么瘦,最近好像还胖了一点呢。”
挑眉,茶色的眼弯起,一道弦月似的弧度透着促狭,上下打量着卡丽熙。“胖?哪儿?让我看看。”
撇嘴,皱眉,娇声嗔责,一丝羞赧。“讨厌,你和法老陛下一样,都是没有正经相的人,就会拿我打趣。”
“他是法老,不正经也是正经,我可不敢和他相较而论。更何况,他在埃及后宫里养一堆老婆,他要是太正经了,那些女人就要守活寡了。”继续笑着,眉眼间的轻佻很少见,放纵恣意,揶揄轻佻。
一簇闪烁不定的火光映在眸底,蓦然有一丝伤感擦着眼底晶亮的光芒而出,悄然。“他其实也很寂寞,只是在等一个值得为之付出一切的人出现,法老陛下一定会等来那份属于他的幸福,我相信。”眼前出现拉蒙西斯稍显落寞的神情,英俊的脸庞扬起的笑容,那不是一个王者的骄傲,而是属于一个平凡男人的渴望。
耳畔的声音,低迷而凄楚,伴随着呼啸而过的风声,列摩门纳听见了缭绕着千丝万缕无奈的神伤,那是比沙漠的夜风还要剔骨的刺痛,硬生生的让她呼吸一窒,想要伸手揽过身边默然安静的娇小身躯,手臂轻微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陪她一同坐在晚风缠乱的火光之中。
不远处的沙粒遇风而动,像是池水的涟漪,被晚风的脚步催促着,成圈波纹层层推开妖娆迷蒙的夜色,淅淅沥沥的寂静无声。
“卡丽熙,我们都会遇见一个值得自己为之付诸一切的人,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未来的某一天。谁都不会知道前面的那个街角,我们会遇见谁。但是,至少我们还有希望,希望生命得到伴随,希望梦想得到实现,希望终有一天,孤独只是幸福的影子。”
忽尔,心被轻轻扎了一下,不轻不重的,仿佛是呼吸里埋进一根刺,随着胸腔起伏的频率,那种尖锐的疼痛显而易见的存在于血液,让你根本无法忽略。“我会守候在一个街角,等待着你说的那个遇见。”
淡笑,别样的风情流露茶色的眼底,庆幸,亦是安然。
“不相信我吗?要不要立一个誓言?”声音戏谑,蓝色的浅光却是十足的真诚。
摇头,不变的笑容,满是信任的光芒。“不需要誓言。”
蓦然,被这五个字感动了,不明究理的又想要落泪,小声重复着她的话,一束坚定的金色火光迤逦燃烧在蓝色的海洋。
“不需要誓言……”
点头,嘴角的弧度挑着帅性无度的自信,将茶色浅光里没有隐藏的宠溺,映衬着更加迷人,不确定是人映此景,还是景更衬人,越夜越浓的暧昧黑色静静盘旋在两簇炽热却压抑的眸底,有丝撩人,亦很伤人的意味。
一声高亢的鸟鸣在夜空响起,穿透力十足的声音,隐约潜着焦急不安,打破了眼下的恬静暧昧。
赫然,清脆的哨音从唇边滑出的同时,列摩门纳站起身,伸出左臂。
眨眼功夫,一只巨大的白色影子俯冲而下,最后稳稳地停在手臂上。
抬手,摸了摸塞瑟高昂的头,从它的脚环里取出信,塞瑟展翅飞到一旁的树杈落定,目光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展开信纸,瞅了一眼……瞬间,一道凛冽的暗光划过眼底,原本温和的茶色眸子,陡然之间消失在烈烈燃烧的青色火焰,怦然涨满的肃杀狠冽,让周围的气流显而易见的动荡开来。
“怎么了?”莫名不安的问,列摩门纳如此骇人的脸色,令卡丽熙感觉到了恐惧。
阿齐兹和属下们起身聚拢过来。
把信交到阿齐兹的手里,不等他看完,列摩门纳沉声下令。“立刻动身,赫叙联军开始攻打营地了。”
众人惊诧,难掩措手不及的一丝慌乱,齐齐颔首应声,朝着栓在树旁的马匹小跑而去。
阿齐兹显然也处在震惊之中,眼中露出一缕不安,口中的话仍然是改不了的轻佻促狭。“来的真快,竟然比我们还要心急。拉巴尔撒得不到死军的支持,就想灭掉这支不听召降的军队,这个老男人真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啊!”
翻身上马,确定卡丽熙被斗蓬包裹严实,身下的马儿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急切,焦急烦燥的来回跺着蹄子,修长的劲项僵硬地挺着,不断喷散着白色的鼻雾。伸手,拍了拍它的颈侧,俯下脸贴近卡丽熙的耳畔,一时犹豫不决,溜到嘴边的话,被微乱的呼吸拉扯着无法顺利地说出,片刻,张口。
“坐好。”音落,扬鞭落下,马儿嘶鸣,扬蹄冲进月夜黄沙,以一种催风破云的猛劲。
一马当先的坚毅背影,将突然来临的危机凝固在众人的眼底,伴随着湍急风沙而来的声音却清冽依旧,一字不落传入跨马随行的属下耳畔……
“要让拉巴尔撒知道,一粒沙子也能颠覆他的世界。”
回应她的,是年轻属下们整齐化一热血般滚烫激昂的回答,以及响彻沙漠边缘久久不散的马蹄声……
☆、第 三十九 章(上)
巨大的神像神情淡然地俯瞰着脚下,木然的视线仿佛能够穿透阳光直抵人心深处,安逸庄严的神情里隐隐有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盛气凌人,神秘莫测。
单膝跪地,稍稍迟疑,从侍从手里接过一块金板,沉甸甸的冰冷感从手掌渗入身体,夏尔玛微微皱眉。
“从现在起,你就是埃及的将军,这块金板象征着你的身份,更是你与埃及众神的契约。除非我同意解开你与瑞(太阳神)的神圣承诺,否则你一生都将服从于埃及众神与法老,你明白吗?”高高在上的拉蒙西斯低沉说道,目光锐利,面色依旧温和。
颔首,应声。“是,臣明白。”
赞许的点头,笑着抬了抬手臂,和颜悦色的开口。“起来吧,夏尔玛将军。”
“是,陛下。”起身,眼角瞄见一旁的巴舍,浓浓的忧色笼罩在他饱经风霜的脸庞,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站定。
拉蒙西斯显然很高兴,从他微笑洋溢的眼底就能瞧出端倪,动了动身体,一挥手,恭立于阶下两侧的大臣们纷纷躬身行礼,依次安静地退出了大殿。
少顷,暖光浮香的大殿,只剩下十来个垂首静立的侍女,微风从她们的裙角悠然飞过,撩动了一片生动明丽的香气,刚才还肃穆沉重的气氛,一下子就变成了懒散闲适的妖娆。
“你的决定很正确,夏尔玛。”
“是,臣向来觉得,一个正确的决定就能改变人生。”
挑眉,笑。“埃及会给你,和刀火一个不错的未来,相信我。”
“是,臣相信陛下的承诺。”
转动着食指的戒指,漫不经心的动作,笑意盎然的脸。注视着夏尔玛恭敬却不失疏离的神情,笑了笑,取下戒指。手臂微抬,王座边的侍女立刻上前,捧着戒指等待命令。
“这个,你拿去。”示意侍女将戒指交给夏尔玛,他笑着开口。
怔,脸色微变,既而颔首,急道:“臣不敢。”
“有什么不敢,一枚戒指而已,让你拿去就拿去吧。”
侍女已经来到了夏尔玛的前面,可她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几缕红发摇曳在窗边滑入的微风里,无影灵动的曼妙。
犹豫,眉头皱起,片刻之后,从侍女手中拿过戒指,捏在指间看了一眼,当视线触及刻在戒指内侧一圈的埃及铭文的瞬间,棕色的瞳孔赫然一缩,随即跪下。
“陛下,这个……”
狡黠的眼缓缓地眯起,一些细碎的光芒闪烁其间,些许怅然,些许欣慰。“这是我的祖父拉蒙西斯一世的戒指,当年他还是一位年轻的王子,第一次率军出征获胜后,他的父王为他打造了这枚戒指,奖励他的勇猛与智慧。上面刻着什么,你来念一念。”
眼神轻闪,沉下声音,念道:“众神证明了伟大的埃及不可战胜,你的行为证明了……你拥有一颗勇敢的心。”
微笑,深棕色的眸底隐约闪过儿时欢乐无忧的光影,渗进了阳光的斑斓,温情,灿烂。“在我继位时,祖父将它送给了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它能证明你的勇敢与……忠诚。”
似乎有一些感动,又似乎有一些压抑,说不清这枚意义重大的戒指,到底给夏尔玛带来了什么。只是,此时此刻,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责任,沉重,亦无法摆脱的责任。
“谢谢,陛下,我会好好保管它。”
点头,打量着脸色凝重的夏尔玛,拉蒙西斯忽而起身,步下石阶朝她而来。从她身边经过时,语气轻快地令道:“陪我出去走走。”
“是,陛下。”颔首,敛眼,跟在他的身后朝着殿外明丽耀眼的秋阳走去,心却好似被片缕阴沉的浓云纠缠,无法解释的奇怪感觉。
★★★ ★★★ ★★★
“你这样做,实在……唉!”巴舍重重叹息,低头抽着水烟,神情不安。
坐在栏杆的边缘,任由廊外的夜风抖散背后的长发,一片红光蔓延泛滥开来,像一层汹涌澎湃的红色海浪。
“潜伏在埃及境内的弟兄们,可能有一部分已经被法老察觉了。他现在给我们一个机会归顺于他,如果我们拒绝,那些被识破身份的人性命就难保了。巴舍,如果换成你,你难道会不顾弟兄们的性命吗?”
怔住,睁大眼睛,嘴角张了张,最终塞进水烟管,一言不发的继续闷头抽烟。
“藏在埃及这只猛兽的身后,对刀火而言,好处多过弊端。这些年,我们处心积虑安置在各国统治阶级的人,陆续遭受了各国战争和党派政变的迫害,我们已经损失了不少力量。想要培养能够渗透统治层的人材,不仅耗时太久,又存在相当大的风险。以目前的形势看来,埃及的确是一个好选择,不是吗?”声音里的无奈,被身旁无律盘旋的风吹散了,望着脚下连绵起伏的精致庭院,火把映衬着幽深的夜色,用它幽灵般摇曳的红色火光,勾勒出夜风妖娆莫测的身影。
长长一声叹息,一团白雾从巴舍口中飘出,放下铜制的水烟管,认命地说道:“我老了,刀火早就是你的了,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护刀火,也保护好你自己。”
牵起嘴角,眼底有圈光影浮动,明明灭灭的将些许感激,压抑于沉静的视线,略略暗哑的调子,失去了往日的懒散。“老爹,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摇头,叹息。“是,你是伟大的刀火领袖,是埃及的夏尔玛将军。”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老家伙。”
白了她一眼,往水烟里添了一些烟草,使劲压了压,动作熟练。“小人不敢,臭丫头。”
笑出声,伸手按住肩头被风吹乱的头发,按的越紧,它们挣扎的越厉害,丝丝缕缕地缠上她的手腕,仿佛想要对抗她的束压,无力的反抗,却也坚强。
“我说啊,你老实讲,除了因为考虑到刀火的未来,你决定归入拉蒙西斯的麾下,到底有没有其他的原因?”不怀好意的问,抖了抖眉毛稀疏的眉头,表情怪异。
侧目,注视着巴舍良久,半片朦胧不清月光笼罩在脸颊,淡淡的瞧不出任何情绪。
半晌,开口,坚定的让人吃惊。“有。”
一翻白眼,真佩服这个臭丫头的勇气……不,不是勇气,应该是厚脸皮。“你那堆破事我没兴趣管,我只想提醒你,不要哪天死在那个叙利亚小公主手里了!”
淡淡一笑,说是笑,不如说更像一种怅然若失的黯然,竟然让巴舍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从小到大还不曾见过这样失魂落魄的夏尔玛,这个总是随心所欲玩乐不恭的孩子,这次是真的遇上对手了。
唉,感情啊,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手里的烟杆子最贴心了。想及此,巴舍不无留恋的抚摸着油光锃亮的铜管,无限感慨的摇头叹息。
★★★ ★★★ ★★★
奥伦多河雷鸣一般的咆哮声毫无遮掩的传入耳畔,隐约其间似乎还能辨出一些不属于河水奔腾的声音,就如马蹄踏出的混乱,就如金属相击的刺耳,就如人们厮杀的吼声……伴随着这些纷乱吵杂而来的,还有大地微微的震动,细小的石砾在地面颤抖跳跃,宛若煮沸的水珠,不可抑制的跳动在四下飞散着硝烟味道的空气。
疾行的马队,贴着河滩一路朝着前方被沙尘涨满的昏暗空间奔去,离的越近,越能感觉到灌进口鼻的河风,隐约透着一丝血腥味,这种刺鼻的气味已经将深藏在身体里的暴戾嗜杀诱导而出,随着马蹄催促着风声越演越烈,一捧青色的火焰也在列摩门纳的眼底如火如荼地燃起。
“你们保护卡丽熙去前面的河谷,达巫夏已经安排人手在那里与你们汇合。”侧目,她对身旁的属下令道。
“是。”属下勒紧缰绳,迫使马儿慢下来,几人围拢到卡丽熙左右。
为了以防万一,早上她们就分马而骑,卡丽熙安静地跟在列摩门纳的身后,透过逆风飞舞的发丝,紧紧注视着前面马背上的身影,那袭熟悉的背影所散发出来的坚毅光芒,无论多么明艳的阳光与比相较,都显出了苍白无力的黯然,同样黯淡无光的,还有卡丽熙被担忧包围的蓝色眸子。
这是一场避之不及的战斗,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当这捧硝烟真正在眼前弥漫而起的时刻,她才知道自己多么害怕……害怕失去列摩门纳。
耳膜被轰鸣声刺痛了,尖锐的痛直抵身体深处,有力的刺破了心脏,终让一切恐惧和悲伤都变成了事实。
一拉缰绳,马蹄急停,猛然拉转马身,看向神色慌乱悲恸的卡丽熙,列摩门纳片刻不语,一层困压过后的情绪令此刻粗重的呼吸显出沉重,敛眼,不忍在多看那张泫然欲泣的苍白脸庞。
安静片刻,将叹息咽下,唇边的微笑有一丝僵硬,清冽的声音透着安稳人心的力量。“不用担心,他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点头,有波泛滥的蓝光随着这个简单的动作颤动起来,晕开一袭伤感缭绕在两人相视而望的眼底。“我知道,你……”一时哽咽,偏开脸,不想让即将上阵应敌的列摩门纳,看见一个如此懦弱无能的自己。
忽尔,紧握缰绳的手被握住,熟悉的温度,带着一丝微凉,彻底释放了压抑在胸腔里悲伤,卡丽熙失声抽泣,泪水落在手背,滑进两人相扣的指缝。
“要勇敢,记得吗?”轻声细语,温柔浅笑的眼,潜着阳光的无限明媚,闪闪烁烁的璀璨迷人。
“嗯,我会很勇敢,你也要安全的回来。”抬手拭去脸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应声。
弥淡的笑,有丝无奈恍惚的感觉,点了点头。“快走吧。”
“让我看着你走。”不知为何冒出这么一句,卡丽熙笑的凄迷,坚定。
点头,拉转缰绳,马儿急迫的跺着蹄子。回眸,深切地凝望着金色秋光中绽放着精致悲伤的脸……最后一眼,认真沉默的神情,脉脉深情的眼眸。
伴随着一声低呵,马儿冲了出去,阿齐兹与几个侍卫跟在列摩门纳身后一跃而出。
“列摩门纳……一定要回来!”
当那个飒爽敏捷的背影,逐渐消失于被泪水浸湿模糊的视线里,卡丽熙冲着前方那片滚滚流动的沙尘大声喊道,回答她的只有高亢盘旋的风声,还有奥伦多河的波涛惊心动魄的吼叫。
呼吸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蓝色的眸子紧紧凝望着已经人影消弥的河谷……耳畔的波涛,湍急翻卷的拍打着河边的大石,带着野兽怒吼的惊人力量急掠而过,浑浊的白色浪花撞碎在河滩,变成一片无能为力的惨淡泡沫。
☆、第 三十九 章(下)
死军令人闻风丧胆的作战实力,不在于他们的人数,也不在于他们的策略,使他们成为当今天下炙手可热的军队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不要命。
这个条件说起来很简单,可是真正做起来,却是任何一支军队都做不到的。
毕竟,命只有一条。
人头落地的时刻,你的一生就算彻底结束了,那些轮回转世的鬼话,到目前为止,都是还未得到明确证实的美好希望。
想要活下去,这是人类的本能。
也正因为这种本能,很大程度上成了束缚战士手脚的枷锁,即使是在两军对垒的战场,也不例外。
然而,只要能摆脱了这种对生命的渴望,从某种精神层面而言,人就不再是人了。
不是神,就是……魔。
很可惜,死军是后者,并且一直成功地扮演着这个角色。
一道银色的刀影从眼前劈下不偏不倚落在肩膀,滚烫的鲜血喷溅上自己的脸庞,年轻死军战士瞥了一眼肩上的裂口,白森森的骨头连着皮肉翻开,他怒吼着将手里的剑刺进赫梯士兵的腹部,拔剑而出的血肉溅上手臂,他抬脚踢倒了赫梯人,自己的步伐也开始摇摇欲坠。
一侧的叙利亚人趁机提着长矛攻来,他举剑想要挡下,却因为肩伤,动作略微迟缓明显慢了半拍,眼见银黑色的矛头直指自己的喉咙,他还是义无返顾地迎了上去,闪烁着血光的剑芒与他的眼神一样,全然的冰冷,全然的执着。
血色洒开,像捧泼出去的火,热辣辣的烫人……粘稠的液体顺着眼帘流下,死军战士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敌人,震惊骇然地看着叙利亚人的头颅从肩膀上滚落而下,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形态。
黑色的矛头停在了离自己的喉头还差一截拳头的距离,永远停下了……似乎,刚才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快速掠过,充斥着弥漫硝烟的视线,使得他并未看清是谁驱马驰过。
无暇多想,身负重伤的死军战士又投身奋力的厮杀之中。
驾马前行,黑色的斗篷早就被她扔掉了,没有了宽大斗篷的遮掩,仍然是一身黑色长袍的列摩门纳骑行于刀锋剑端织就的银茫血色之中,灵活敏捷地穿梭的同时,她留下了一捧一朵的血雾盛开在身后,就像一群争奇斗艳在沙尘的血色花朵,美的让人不忍移目。
目测这次突袭的人数,绝对超过了死军的几倍,看来拉巴尔撒下了决心想要死军全军覆没,这个阴狠毒辣的赫梯王仍然容不得异己之人。
就像当年,因为自己的亲哥哥多次反对他的治国策略,他便起了杀心,最终阴谋屠杀了自己的王兄及家人,霸占了那座冰冷的铁王座。
侧身,躲过一柄拦腰砍来的刀,反手一剑,划破了对手的喉咙,没等鲜血落下,列摩门纳的身影已经模糊在了马蹄踏出的风沙,不见了踪影。
很快来到阵地中央,透过尘扬沙飞的厮杀,看见达巫夏的背影,他正缠斗在几个赫梯将领的中间。
沉冷的目光瞥了一眼四周,看见不远处叙利亚弓箭手正在搭箭上弦。
策马靠近他,腰弯一手抓住弓柄,一手执剑割断了弓箭手的手腕,当他抱着断腕惨叫丢下弓箭的瞬间,列摩门纳以弓柄为武器,手腕翻转用力一击,正好打上弓箭手的太阳穴,他的脸侧立刻绽开一道溢血的裂口,他还没来得及哼一声,便重重地扑倒在地。
抬弓拉弦,指尖一松,白羽木箭呼啸的飞出,一气呵成。
围攻达巫夏的一人中箭倒下,他引颈而望,正好瞧见列摩门纳搭箭瞄准,锋利的箭头直指他的面庞。
随着木箭穿过人群,达巫夏敏捷地向后退了半步,看着箭簇从鼻前飞速掠过,准确地射入身后赫梯将军的喉咙。
“去保护殿下,快!”朝身边的属下大声喊道,达巫夏闪过几把同时砍来的刀剑,横刀挥去,几道血光炸开。
年轻的属下一路杀出血路,以身体围在列摩门纳的马旁,将涌上来的敌人尽数斩杀在脚下,片刻之间,竟然无人能够攻进这个小小的包围圈。
视线扫过这些年轻的侍卫,从他们染着血污的脸上瞧不出任何表情,仿佛他们并未置身这声生死大战,沉稳漠然神情的让人不禁怀疑,这些年轻男子到底是有血有肉的人,还是空有一幅人皮的躯壳。
“殿下!”库西纳的副官出现在几米开外的地方,一身血色,看不出伤在哪里。
“库西纳呢?”
一剑刺进叙利亚人的腹部,副官策马过来,喘着粗气,回答道:“库西纳大人在南边,那里出现了军队,大人让属下来禀报殿下。”
一惊,照此看来,赫叙联军已经将他们包围了。“有多少人?”
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汗,答:“最少十万人,而且……都是埃及人。”
惊诧,皱眉。“埃及人?能确定?”
颔首。“是,属下能确定。”
一缕暗光悄然划过,半刻之内疑虑思忖,半刻之后明了于心。“告诉库西纳传话给埃及人,感谢法老陛下的好意,这场仗是属于赫梯的家事,请他不要插手。”
“是。”副官带着几个随从,朝着南边奔去。
抬眸,透过混沌昏暗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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