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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爱天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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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摩门纳扬在唇角的弧度,浅的仿佛是一道晚风的影子,舒畅的柔和,恰到好处的暧昧。
带着不合时宜的满涨甜蜜,低头轻尝手中的西瓜,含在口中的甜度,迫使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
茶色的视线,淡淡一扫,正好瞥见拉蒙西斯的目光,那是一种说不出是戏谑,还是淡然的目光。只有一点,列摩门纳很清楚的知道,这样的目光,包藏了些许无奈的……嫉妒。
这个称霸沙漠的法老王,竟然如此毫不掩饰他的嫉妒,写在那张英俊面孔上的神情,虽然被微醺的酒色遮住了分毫,却还是很难忽视那层浓浓的失落。
四目相接,一簇电光流火的摩擦,带着令周遭暖香浮动的空气莫名干涩的火药味,互不相让的。
“这个很好吃,你尝一尝。”轻柔的话语,夹杂着一丝糕点的诱人蜜香传来,晨雾缭绕阳光般的轻盈,不留痕迹地打断了两簇针锋相对的隔空对峙。
垂眸,看着卡丽熙递来的糕点,眉头舒展的瞬间,握上她拿着糕点的手,拉到嘴边,咬了一口精致的软糕,动作缓慢,笑容懒散。
“好吃吗?”
“嗯。”微笑着点头,唇齿间的香甜意犹未尽,点缀在茶色眸底的灿烂火光,同样意犹未尽的留恋着眼前精美绝伦的笑靥。
一个侍女拿着酒杯送到拉蒙西斯紧抿的唇边,既而贴着他的耳畔轻声细语说了什么。蓦然,他大笑出声,仰头喝光侍女喂到嘴边的酒,侍女得意娇媚地笑起。
这场无声无息的诡秘对峙,最终好似一阵微风般消散弥而,随着窗旁的火苗将撩人的夜色源源不断的勾入灯火通明的大殿,陷进酒声舞影的人们并未发现刚才那奇妙的一幕……或者,并非人人都发现了。
夏尔玛靠着软椅,收回刚才投射在石台上的目光,唇角微扬,独自喝着酒。身旁的巴舍早就喝得东倒西歪,正抱着水烟杆敲打着桌子,一脸色迷迷地为美艳的舞伎伴奏。
侍女上前为她斟酒,她笑了笑,引来年轻侍女抛来一个大胆调笑的媚眼。不以为意的扬了扬眉,比那道唇角的弧线更加吸引人的,是她棕色眸底的狂妄随性,无度的张扬,无度的放纵,无度的……落莫。
★★★ ★★★ ★★★
晚风,清冽纯净,从身旁无声婆娑地飞过,卷走了填满口鼻的酒气,胸腔里渗进弥淡芬芳的花香,冲散了身后乱糟糟的大殿带来的混乱沉闷。
“法老陛下,他……”咬着唇,卡丽熙犹豫的欲言又止。
拉着卡丽熙一同漫步在月光朦胧的庭院,列摩门纳无声的笑起,轻道:“他向你求过婚,对不对?”
惊诧,天边的云幔散去,一轮圆月落进惊睁的蓝眸,成就了一片银白色的动荡不安。“你……知道?”
点头,叹息,很低。“这样的事,很难瞒住。他是埃及的法老,身边的眼线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
卡丽熙不确定,列摩门纳的这一声充满了黯然低迷的叹息,到底是来源于自己对她隐瞒了求婚一事的感慨,还是单纯的来自于她对拉蒙西斯求婚的感叹……
一时无语,沉默。
相握的手,成了此刻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温暖的触觉很真实。然而,更加真实的,却是她们蓦然不知如何开口的沉默不安。
“为什么拒绝他?”她问,似乎不是在问卡丽熙,而是在问如同情人般抚摸着脸侧青甲的清冷夜风。轻轻的声音,却说着一句重如千钧的话,有一种压抑过后的困扰。
☆、第 四十三 章(下)
沉默,依旧。心底,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列摩门纳这句简单的话……
望向前方,浓黑一片的夜色,银白的月影从高大的廊檐滑落在草地,照亮了些许不易捕捉的动静,比如晚风的影子,比如藤萝枝蔓的缠绵,比如自己心跳的声音。
“那时,你还不确定我一定会来救你,为什么要拒绝他的求婚。他是埃及的法老,他能带给你”
“我确定!”
微怔,侧目,明亮的茶色光芒,宛如第一缕晨曦穿透云层的惊艳,带着摧毁黑夜的力量。
不期然地,对着迎面而来的晚风笑起,仿佛见到一位睽违多年的老友,单纯而庆幸的快乐,感染着裙边的月光都跟着烂漫起来。“你用自己的名字对我起誓,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来。”
蓦然,有什么撞上心脏,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足以让列摩门纳感觉到呼吸被抽空的窒息感,一瞬间。
“我能确定,你会来。同样的,我也能确定,我不能接受法老陛下的求婚,他是一位伟大的君主,却不是我在寻找的人。”
风声,温柔地吟唱着无尽夜色的妖娆;卡丽熙的低语,温柔地诉说着一种让人疯狂沉沦的咒语。让这一抹纯粹的凉夜,无法自拔地陷入沉醉的浓黑。
仿佛,有什么东西凭空出现在列摩门纳寂静幽暗的眼底,陡然之间,令你措手不及的无发收拾散落的慌乱心情。
“我犹豫过,对于自己想要救你的行为,我曾经迷惑不解。我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让我从赫梯一路追来的理由是什么?让我闯进埃及大营的理由是什么?让我挑战法老的理由又是什么?”开口,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稳健,只是隐约能听出怅惘的调子。“一直以来,我都找不到答案,我很困惑。因为我知道,那不是一句誓言能解释的行为。”
眼角弯起,一阙银茫揉碎在蓝色的海洋,闪闪烁烁的雀跃。“后来呢,找到答案没有?”
弥浅的笑容,洋溢着安然的庆幸。“找到了。”
“是什么?”
“……你。”
意料之中的答案,却在列摩门纳潜着脉脉深情的声音脱口而出时,奇异的让人心脏漏跳了半拍……太迷人的目光,太诱人的神情,太直接的……爱。
笑,一低头的万种风情,乱了秋夜的镇定,也乱了茶色眸子里的凝视。
“我忘不掉,当你在我身边时,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快乐的存在。当这只手,被你握住时,它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左手抬起,翻转在亚麻布上的月光,些许黯淡,却很清晰。
“卡丽熙,你带给我的感觉,太奇妙,太……不可思议!我不能将这种感觉拱手让人,任何想抢走这种感觉的人,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蓦然,一丝狠冽占据了原本清澈的眸子,青色的焰光疾火燎原的铺散开来,快得让眸底的月色都无处可退。
“别说这种让我害怕的话,列摩门纳。”握上她的左手,拧眉,不安。
笑了笑,丛丛的青火不见,眼底的月色依旧斑斓。“我希望,自己一辈子也不要将句话变成现实。”
“不会的,我会帮你守着这份快乐的感觉,不让任何人带走它。”有时候,卡丽熙发现自己会害怕,害怕那个藏在列摩门纳眼眸深处的陌生灵魂,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狠冽,肃杀,暴戾,甚至有一丝……冷血。
“有你这么厉害的侍卫,我真是放心不少。”忽略卡丽熙眼底一闪即逝的犹豫,搂上她的腰拉近身侧,从那袭象牙白的长裙传来轻盈的体温,透着秋夜的丝丝凉意,手臂不自觉的收紧,借由自己的温度,驱散了深夜寒露的对怀里娇小身躯的无情侵袭。
“你不要小瞧我,我的剑术可是你教的,名师出高徒,我很厉害的。”任由她的味道霸占了自己的呼吸,倚在这个热力不减的怀抱里,刚才的担忧竟然一扫而空了。
“名师是肯定的,高徒……”挑眉,笑的戏谑。“恐怕就未必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这么瞧不起我吗?”仰起脸,不输气的开口,空闲的手指戳着列摩门纳的肩,月光跳跃在顽皮的指尖。“那就比试一下。”
忙不迭的摇头,谦和地颔首,嘴角勾起滑稽的卑微,茶色的眼压抑着快要挣脱的调笑。“小人不敢,公主殿下招招克敌,小人哪里是公主的对手。”
“列摩门纳!”小声地抗议,更像是不满的撒娇。
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以枝头顶在列摩门纳的胸口,佯装厉色的命令道:“找一根树枝,我们来比一比。”
茶色的卷发在微风中轻摇慢晃的散漫,像极了她的神情,也是懒洋洋的无赖。“哪有这样逼人动手的,公主殿下是不是太霸道了。”
轻哼一声,不等她找到“武器”,卡丽熙先发制人的出手,细细的树枝伶俐的刺向列摩门纳的腰部,速度虽不快,动作却很精准。
侧身一让,轻巧的躲过,笑容未退,甚至更盛。
纤细的身影,一味的进攻,手中的树枝带着急迫的争强好胜,隐约有一丝懊恼不甘;修长的身躯,一味的闪避,轻盈的脚步藏着玩乐的好心情,慢条丝理的动作满是游刃有余。
对于月下这张清俊面孔流露而出的促狭傲慢,卡丽熙一时气结,挥枝抽去。因为太急,一步踏出石径,踩上沾满夜露的湿滑草地,脚下蓦然一滑,踉跄着朝前倒去。
“小心!”列摩门纳跨前一步,伸手抱住摇摇欲坠的白色身影,脚尖一转背部朝下,搂着卡丽熙两人一同倒向地面。
片刻,卡丽熙张开紧闭的眼,撞进蓝色眸底的脸,带着近在咫尺的狡黠微笑,像一只……像什么,卡丽熙一时没想明白。
“公主殿下,你压在我身上了。”笑,不止眉眼,还有声音。
皱眉,根本没打算起身。“你承认输了,我就起来。”
“我绝对不介意,让你这样趴在我身上一个晚上。只是,这是外面,一会儿散席的大臣们路过此处,看见我们这样躺在这里,恐怕……”好意的提醒,挑眉扬眸的瞬间,列摩门纳动了动肩膀,后背传来硬绑绑的痛,为了保护卡丽熙,她只能以背部撞上坚硬的石头地面,刚才那一下跌得还真结实。
“小气鬼!堂堂摄政王,竟连承认自己输掉的勇气都没有,真是胆小鬼!”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鄙夷的话,手撑着地面,心不甘情不愿的准备站起来。
“啊你干什么?!”惊叫出声,蹙眉,瞪着满是愠色的漂亮蓝眼,看着又将自己拉回怀里的人,卡丽熙绝对相信,刚才自己的一声惊呼,已经被人听到了,说不定正有人朝这里赶来。“快松手,让我起来,会被人看见的。”
“看见又怎么样?”
白了她一眼,如果这个白眼能让这个傲慢张狂的人,变成一块石头,卡丽熙绝对不会吝啬再送她一眼。“赫梯摄政王和叙利亚公主,大半夜一起这样趟在庭院的草地上,你不觉得丢脸吗?”
笑出声,不大的声音,颤抖的肩膀连带着怀里挣扎不断的身躯一起轻微的颤动,列摩门纳的笑声充满了志得意满的放肆。
“你说,如果我现在大喊‘有刺客’,那些人需要多久才能全部涌到这里来?”
“你”气结,血气不顺的涨红了脸,卡丽熙真想打昏这个顶着皎洁笑容的人,自己昂首拂袖而去。
搂在背上的手臂,沿着黑色的浓密波浪一路而上,轻抚那把滑顺如缎的长发,毫无目的的指尖游走在落入银色月华的发间,心底悄然叹息,潜着让自己都觉得莫名心慌意乱的意味。
她的安静,来得出奇不意,仿佛刚才她们还在谈笑风生的闹着小脾气。蓦然之间,列摩门纳就自顾自的沉默下来,这种突然来袭的沉寂,往往都透着让人手足无措的怅然若失。
不在挣扎,俯在她的身上,穿透耳膜传来一幅强壮有力的心跳声,挟着列摩门纳的顽强稳健,迅速抵达卡丽熙的心底……两颗心脏,跳动着同样的节奏。
★★★ ★★★ ★★★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能超越时间,也许我就能在她遇见你之前……遇见你,对吗,卡丽熙?”低垂眼眸,低迷的声音混合了呜咽的风声,一丝悲伤的黯然。
“时间,是一个计算生命长度的标准,不论长短,我们都经历了悲欢离合,没有谁敢说自己的一生从未错过什么。关键的不是已经错过的,而是未来将要遇到的。”侧目而视,笑容恬静,眼底荡漾着温柔的蓝色波光,成片成圈的涟漪推开些许无奈。“对吗,夏尔玛?”
忽尔,扬眉而笑,摇头叹息。“你总是这么伶牙利齿吗?我突然很同情那位摄政王,她以后的日子,恐怕都得被你捏在手心了。”
“……”笑,精致的脸上,点缀着阳光的金色。
“有空来埃及吧,陛下与我都很想再一次见到你。”
“好,赫梯的局势稳定之后,也许我们就能抽身来埃及看望你们。”对于夏尔玛真诚的邀请,卡丽熙心里浸满了感谢。
“我对她没有期待。”声音一沉,同时沉下的,还有她的阴郁脸色。
夏尔玛对于列摩门纳的敌意,其实更像孩子气的固执,就好像两个为了玩具争夺不休的孩童,能够不顾场合,不顾身份的怒目相待。
这两个水火不容,却又各自熠熠生辉的女子,持着极度相似的乖舛脾气,只是她们自己并未发现这一点罢了。
“我索要一个告别的拥抱,可以吗?”张口,透着令人自己都愕然的乞求。
微微一惊,继而上前一步,伸手拥住夏尔玛,在她蓦然一僵的时刻,收紧手臂。
“我恨你说的那个衡量生命长度的时间……真的,真的很恨。卡丽熙,我恨自己错过的……”暗哑的声音,困扰的语气,宣告了这份从未开始的感情,一步跨入终了的可悲结局。
沉默,唇角微扬,一层酸涩的阻力,使得这个笑容变得颤抖僵硬,紧紧拥抱着夏尔玛,蓝色的泪闪耀着阳光的明媚划过脸颊,无人瞧见。
★★★ ★★★ ★★★
拉蒙西斯怀揣着象征了和平誓言的卡迭石条约,带领着众人,浩浩荡荡地返回了埃及。
次日,列摩门纳也带着同样的一块银板,朝着那座阔别了十五年之久的高原圣城而去,随行的还有百万朝思暮想回归家园的赫梯战士。
强国之间的联盟,在强大富有的沙漠之国,与勇猛善战的高原天国的上空,架起了一道令诸国即担忧害怕,又敬畏忌惮的坚实桥梁。
至此,一场声势浩大的结盟,在卡迭石城天空绽放出青色光芒的耀眼时刻,正式拉开了帷幕。
与此同时,另一道缓缓拉开的序幕,将是赫梯迈入一个新纪元的起点……
一个黑暗时代的结束,一个荣耀王朝的开始。
☆、第 四十四 章(上)
方寸大乱,胆战心惊,步步为营……正是此时此刻叙利亚国王阿尤法,在极度慌张惊惧中熬过数个日夜之后仅存的感受。
初闻拉巴尔撒死讯的瞬间,作为一国之王,他竟然生出了潜逃的荒唐冲动。半刻的骤然震惊,他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乖乖等着埃及大军向叙利亚宣战,象征性的召集大臣们做了简单的兵力部署,他天天等待着侍卫慌乱的冲进来,报告埃及人兵临城下的消息。
然而,他的等待,并未实现……气势汹汹的埃及人并未出现,血流成河的屠城并未出现,命丧黄泉的噩运也未出现。
代替这一切出现的,竟然是那个在百万大军面前杀死拉巴尔撒的……前朝公主。
列摩门纳的出现,极大程度上,迫使阿尤法那根紧绷脆弱的神经怦然之间断掉了……就在这张半面覆着奇异青甲的脸,出现在他惊恐胆颤的眼前时,他听见了身体里有一些东西崩塌溃泄的悲鸣哀嚎。
更不用提,她手中的军队,能在一声叹息未完的片刻,便将叙利亚首都孟伽变成一座死城。甚至,是在几天之内,将整个叙利亚变成一片连绵着断壁残垣的焦土。
端坐马上的挺拔身影,气势如焰,冷竣如夜……仿佛,她是降临人间的神,带着俯视众生的冷漠视线,炽热的阳光轻舔着她唇边一缕若有似无的微笑,冷得竟然没有丝毫的温度。
在她的身后跟随着将近百万的赫梯大军,还有那支让人闻风丧胆的死军……浩浩荡荡的军队,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尽头,将夕阳西下的艳丽生动,硬生生变成了近似血色迷漫的极致霸道。
快步上前,顾不得自己国王的身份,恭敬的颔首,战战兢兢地开口。
“欢迎摄政王亲临叙利亚,您的到来,令小小的孟伽城大放光彩。我带领叙利亚的所有朝臣,感谢您从埃及手里救下了叙利亚,您对我们的恩情,将被刻在叙利亚所有的神庙石碑之上。您的恩赐,将被叙利亚人民世世代代的歌颂不尽。”
左眉一条细小的神经,出奇不意的轻轻一跳,有那么一个刹那,列摩门纳很想亲手了结掉阿尤法的小命,如果不是他轻举妄动的毒杀拉蒙西斯,她怎么会将西奈半岛如此轻易的拱手让人。
他的愚蠢行径,迫使她成了赫梯的罪人。
“父王!”卡丽熙的声音传来,悄然打散了列摩门纳眼底凝起的乖张戾气。侧目,一个白色身影从身后的马车下来,脚步急促地从她身侧掠过,朝着阿尤法快步走去。
“卡、卡丽熙?你怎么……”瞅了一眼马上全身紧裹着肃杀黑色的列摩门纳,疑惑不解的眼又看向卡丽熙,更加糊涂了。
颔首,微笑的眼打量着呆怔迟疑的阿尤法,关心地轻问:“父王,您身体可好?”
仍然处于不明究理的惊诧,迟钝的大脑无法快速的整理出头绪,只能机械地点了点头。
“卡丽熙,你怎么和摄政王在一起?”这个问题很急迫,逃婚的卡丽熙如何会随着列摩门纳一同出现在此,这实在是让人……惊愕。
不知为何,阿尤法总觉得眼前的卡丽熙哪里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白皙的脸庞依旧精致绝色,甜美的笑容依旧恬静迷人。
唯一不同的,似乎是她的眼神,同样纯粹的海蓝色,此刻却绽放着稳重端庄的秀丽,而非出宫和亲时慌乱无措的泪水涟涟。
“卡丽熙,过来。”很轻的声音,来自于马上那位面容冷峻的摄政王。
向阿尤法微笑颔首,卡丽熙走向列摩门纳,见她朝自己伸出手。抬眸,迎着水红血的夕阳看向她,一阵眩目袭来……一层耀眼的腥红色从列摩门纳的肩头滑落,仿佛一件镀上了火焰的金色铠甲,淬火砺焰的璀璨,极致狂妄的色泽,极致恣意的气焰。
握上她伸出的手,卡丽熙扬起一个雾海出釉的浅笑,身体翩然一轻,眨眼功夫已经坐在列摩门纳的身前。
一边为卡丽熙整理腰边的裙褶,一边沉声令道:“库西纳,达巫夏。”
“摄政王。”两人听到传唤,翻身下马,走到列摩门纳的马前,颔首行礼。
“库西纳,从现在起,由你的部队接管叙利亚王宫的守卫。达巫夏,命令死军驻守在孟伽城的外围,撤换原先守卫都城的叙利亚军队。”怀里的身体蓦然一僵,就在自己下令的瞬间。
一手握住缰绳,一手环上卡丽熙的腰,将她僵直的身体拉进怀里,迫使她们之间密实到一丝微风都钻不过去,列摩门纳满意的扬唇笑起。
“是,臣领命,立刻去办。”齐声应下,一同颔首。
视线轻闪,看向面色死灰一般惨白的阿尤法,轻道:“陛下,请。”
恍然大悟地颔首,退到道旁,让出脚下的路,俯身行礼。“是,摄政王先请。”
对于列摩门纳撤换所有叙利亚守军,命令她的军队控制都城的做法,阿尤法不敢提出任何异议。这种近乎是在宣布夺权的强硬态度,相比埃及大军血腥屠城要温和多了。
眼下,性命远比头上这幅金光灿灿的叙利亚王冠,更加诱人,更加实际。
★★★ ★★★ ★★★
阿尤法小心翼翼地随侍在侧,笑容献媚。自己的王座就在咫尺之遥,却不敢去坐,只是谦卑的坐在列摩门纳的对面,任由那张镶金嵌银的流金宝座,空荡荡地被冷落着。“得知您要到来,我早已命人为您收拾出了一处清静的宫舍,就在”
“卡丽熙以前住在哪里?”放下杯子,她问,声音淡淡。
列摩门纳的一举一动,几乎都牵扯着阿尤法的脆弱神经,让他如坐针的痛苦不堪。
“列摩门纳……”微惊,蓝眸悄然闪过一丝尴尬,轻唤的声音亦是透着些许惶惶。
阿尤法相当手足无措,双手放在膝盖上不断摩擦着华丽的袍子,擦掉了手心溢出的冷汗,却擦不掉眼底的惶恐不安。“这、这、这……”
“回摄政王的话,公主殿下以前住在皇宫北角,自从公主出嫁后,那里已经闲置不用了。”胖总管斗着胆子上前回话,颤抖的肩膀抖动着一团肥肉,有一些可笑。
“噢……”视线飘向卡丽熙,见她轻皱着眉头,一抹淡愁缭绕在湛蓝的眸底。心情没由来的一沉,蓦然。“将那处收拾一下,我们就住在那里。”
“不可!不可!”突然出声阻止,换来一道锋利凛冽的目光,阿尤法立刻意识到什么,起身颔首,畏惧的敬道:“臣失礼了,请摄政王恕罪。”
扬眉,不置一词的拿起酒杯,轻啜一口。
“从我出宫以后,那里便长期无人居住,此刻……恐怕尘满草深,一定杂乱无章,不太适合居住,还是去父王准备的宫舍吧。”出声的是一直沉默的卡丽熙,眼角瞥见仍然垂手恭立的阿尤法,突然一阵淡淡的哀伤袭来……一直以来,自己心目中伟大的父王,那位手握叙利亚命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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