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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爱天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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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尤法冷哼了一声,对于拜西里语带憎恨的评价,他完全的赞同。谁不知道拉巴尔撒十几年前的罪行,只是谁会蠢到站出来公然指责这个善战黩武的强国之王,就算真不想活了,也不用找这么一个自杀方法。
得罪了拥兵百万的拉巴尔撒,就得罪了整个赫梯,那个后果没人敢想像。
“尽快提前结束工程,要快。我看这场仗也撑不了多久了,知道吗?”
“是,父王。”颔首,拜西里低低应道。
★★★ ★★★ ★★★
好事,会传的很快。
但是,比好事传得更快的,就是坏事。
当拉巴尔撒决定迎娶叙利亚公主的事情传到街知巷晓之后,人们很快便知道了,自己的国王要娶回来的,竟然是一个心智有缺陷,智商才及七岁孩童的傻公主。
对于这位傻公主,传言众多,诸如什么打娘胎里带来的先天不足,什么后天生病导致变傻。总之,这位即将嫁到赫梯的叙利亚公主,成了眼下赫梯百姓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话题。
克什城的行政官皮普达,也从各种途径知道了卡丽熙的确不是一个正常的公主。当然,他也知道拉巴尔撒会娶一个傻子回家,就是为了那十万叙利亚士兵而已。
这个公主到底是傻,还是丑,根本无关紧要。因为,根本没有人会关心她的死活,她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叙利亚支援赫梯的借口。
有了这一层想法,皮普达草草安排了迎接事宜,小到迎接仪式,大到行宫都是随便交给属下去办理,要不是怕以后拉巴尔撒问起来,他甚至都不想亲自去迎接这个痴傻的叙利亚公主。
然而,当皮普达带着不耐的表情站在城门内,看见从马车里被扶下来的卡丽熙时,着实惊得半天也没回过神……
失魂落魄的忘记了迎上前,呆呆地站在原地,眼里充满惊艳地盯着正在东张西望的卡丽熙,直到属下提醒,皮普达才找到自己跑得无影无踪的心神。
一返先前的轻视,皮普达的热情令属下都觉得不可思议,除了见他这么低三下四的巴结过图克查以外,跟在他身边的属下,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朝着一个外邦公主猛献媚。
安排好了卡丽熙的和亲队伍,原本皮普达还想临时举办一个欢迎晚宴,只是这个看上去美到不真实的叙利亚公主,揉着肚子表情扭曲的说不舒服,没有办法,皮普达只能苦着一张脸,十分惋惜的目送卡丽熙回行宫休息。
入夜时分,皮普达还搂着小妾,回味无穷的想念着卡丽熙的美貌,侍卫已经慌慌张张地敲响了他的房门
起身刚想骂人,然而,侍卫张口说出的话,令皮普达一把将小妾推了出去,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就冲出了房门。
和亲的公主跑了!
这是哪门子的玩笑,这玩得压根就是皮普达脖子上那颗皱皱巴巴的脑袋,无法从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皮普达连滚带爬的朝行宫跑去,同时命令全城戒严,挨家挨户搜索卡丽熙。
★★★ ★★★ ★★★
看着外面灯火通明,不时传来士兵搜查的吵闹声,阿齐兹关上窗户,回过头看向屋的几人,轻道:“出事了,这么多官兵好像在找人。”
难道他们的行距暴露了吗?
这是几人脑中几乎同时出现的疑惑,然而……
“不可能是找我们,我们到城里已经三天了,如果行距败露,他们早就应该行动了。应该是有重要的人逃跑了,不是重犯,就是死囚。”穆哈里冷静的分析,知道他们来克什城的人极少,除了留在山中主持事务的库西纳,其他知道这次行动的人,都在这个屋内。
所以说,他们被发现的几率并不大。
“走吧,不管他们在找谁,我们的行动照旧。”列摩门纳率先起身,黑色的面罩仍然将脸密实的遮住,拉上宽大的风帽,她拿起桌上的一把匕首,放入腰间靠近长剑的地方。
当列摩门纳的黑色斗篷消散在门边吹进的夜风时,一行几人同时拉上风帽,安静有序地迈出小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不出所料,官兵是在找人,每条街道都有手持火把的军人,他们大声呵斥拍打着房门,开门的速度稍微迟一点,他们就会直接破门而入,被惊醒的克什城完全被慌乱紧张的气氛所笼罩,惶惶不安的百姓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逃跑了,只晓得那个逃犯绝对很重要,否则也不可能惊动这么多官兵连夜全城搜索。
黑色斗篷在夜里是绝佳的掩护,没有什么比和夜色一样的黑,更能躲过别人的眼睛。
十余个黑影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从容地躲过了大街小巷散布的搜查官兵,离行宫还有三条街的时候,又碰见一队举着火把的军人迎面而来。
列摩门纳一个眼色,十来个人赫然散开,刚才还急行的队伍,眨眼之间就消失在狭窄的小巷里,只有风声在小巷里横冲直撞地呼啸而过。
列摩门纳和阿齐兹躲在一个空马厩里,地上的干草带着露水,略微有些湿滑。
屏息宁神等着官兵过去,分散的众人看不见彼此,只能靠听觉来判断巷子里的情况,官兵正敲开一户客栈,老板战战兢兢的声音传过来,之后是官兵一拥而入的吵杂声,伴随着瓶瓶罐罐摔落一地的破碎声。
“他们比我们还像土匪。”低低的咒道,阿齐兹愤愤不平的开口。
没搭腔,凛冽的光从茶色的眸底射出,若不是夏夜的温度过于炽热,阿齐兹真怀疑不远处守在客栈门口的二个侍卫,恐怕这会儿已经被这道森寒的视线冻成冰人了。
“啊欠!”
冷不丁响起的喷嚏声,在这个刻意保持的安静时刻,简直犹如惊天动地的响雷一般……
“不是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拼命地摆手,阿齐兹苦着一张脸,低声辩解。
完全无视身旁的阿齐兹,转瞬之间,列摩门纳已经越过他的身边,迅捷的身影直冲马厩后面堆起的干草垛,就在阿齐兹还未有任何反应时,她抽剑拨开了一人高的草垛……
很难说清楚,当草絮翻飞在列摩门纳眼前的瞬间,一个惊恐万状的女孩瞪着一双浸满泪水的蓝色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时,她的心里有那么一个瞬间,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
刹那间的感觉,没能停留在脑中分秒,就被列摩门纳伸手一把拉出女孩的动作,给驱散的干干净净了。
抬剑,抵在她的颈上,微弱的光线里,看见她的颈脉跳动的十分迅速,那是紧张,或者恐惧的原因,亦或是两者皆有。
“你是谁?在这里干嘛?”她问,心里大概有了一个结论,这个躲在草垛里的女孩,应该和那些搜寻的官兵拖不了关系。
女孩愣了愣,随即摇头,止不住的泪水随着她摇头的动作,争先恐后的涌出眼眶。
“她好像听不懂赫梯话?”阿齐兹也被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孩惊到了,深更半夜的,一个小女孩子怎么会躲在草垛里……
“开口说句话?”指着自己的嘴,列摩门纳的声音很低,充满了显而易见的懊恼和烦燥。
卡丽熙点了点头,张开嘴,嘴唇抖了半晌,才断断续续说出几个自己都听不明白的单音节。
“叙利亚人!”听到卡丽熙抖如秋风的声音,列摩门纳在开口时,说的是清晰标准的叙利亚语。
好像落水的人抓到浮木般兴奋,卡丽熙忘记了害怕,抬手抓着列摩门纳的斗篷,用带着哭腔的颤抖声音求道:“他们要抓我,我不要回去。”
相互看了一眼,阿齐兹从列摩门纳浅茶色的眼中,看见与自己相同的猜测……
“你是谁?”还是第一个问题,这是关键。
“我、我……”犹豫,目光闪躲。
手里的剑还横在卡丽熙纤细的颈上,稍稍使力,看见已经惨白如雪的脸上,闪过惊惧的痛苦,列摩门纳失去了耐心,眼底盘踞的暗流是她控制着极度不耐的讯息。
“如果,你不说,我就把你交给那些官兵。”
闪现着惊悚的蓝色目光扫过近在咫尺的人,无法看见她隐藏在黑色面罩里的脸,却被那双缭绕着阴郁的茶色眸子盯得全身发凉,就连紧贴着冰凉皮肤上的那把锋利的长剑,都不及这双眼睛绽放而出的冷光更加刺骨。
紧绷的下巴抖了抖,缓缓张口。
“我叫卡丽熙,我是……叙利亚公主。”
☆、第 五 章
赫梯帝国从默默无名到逐渐展露头角,始于另一个同以军事称霸西亚的大国……亚述帝国,在历史变迁的兴衰起落中逐渐消弱势力之后。
赫梯与亚述有着很多相似之处,都是以游牧四方的部落出现在别人领土,然后以暴风狂浪的袭击手段,占领了诸多散落在四面八方的小部落,在自己的势力和领地不断扩张之后,慢慢由部落联盟变成现在的君主奴隶制国家。
不断提高完善的军事化管理,使得赫梯与亚述在某种程度上,简直堪称为伯仲上下,不论是军队的数量,战斗力的大小,或是军事将领在国家统治阶层的地位,以及做为军队后备力量不断培养的新生力量,都占据了国家整个日常工作的绝大部分。
如果说,放眼整个辽阔广袤的西亚,细数那些曾经称霸一时的强国。那么,历史会清楚而公证的告诉你,亚述与赫梯,他们都是难得一见的军事大国,他们以自己日渐壮大的军事力量震慑着幅员深远的西亚各国,乃至当时还处在起步阶段的欧洲小国联邦,以及盘踞着悠久文化的非洲大陆,都被其不可小觑的百万大军所征服过。
在历史还原的已经消失的各种丰富神秘的古文明里,赫梯与亚述被后世的人们,尊重又带着敬畏的称之
铁血帝国。
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想像,当身处这个铁血帝国统治阶级最上层的君王,知道了自己新娘子逃跑的消息时,那种震怒,大概可以用山崩海啸来形容。
举一个例子,就能很好的描述出拉巴尔撒的愤怒,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浩劫。
克什城的地方官皮普达,当即被处绝,身首异处被悬挂在克什城的广场,这个几天前还耀武扬威的贵族大人,此刻俨然成了无头的鬼魂,只能用那双临死前仍然圆睁的大眼,含着无限的惊恐盯着广场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依照拉巴尔撒的命令,全国搜查叙利亚公主卡丽熙,虽然古时的人们,没有网络通缉,没有全息扫描技术,更没有人脸识别系统这些出神入化的高科技做帮手。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在茫茫人海里搜寻一位异国公主。
原因很简单……王令即是天命,就是天上诸神的旨意。所以,王令一旦传达于四海,即意味着整个国家,上至军队贵族,下到布衣百姓,都会展开一场别俱风格的搜寻行动……
无论你走到哪里,只要人们发现你与王令形容的犯人有所相似之处。那么,等待你的,将是无数的通风报信者。
你无处可逃,更无处可藏。
更何况,如今拉巴尔撒不仅下达了全国搜查的严令,还附加了奖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卡丽熙被抓到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拉巴尔撒偏偏最缺乏的就是……时间。
前线又传来了令人担忧的消息,看样子,拉蒙西斯这次是玩真的了。
他不在是坐阵军营指挥行军打仗,而是亲率大军,冲锋陷阵在最危险的前沿。
法老亲临杀敌,对于浴血奋战在前方的将士来讲,无疑是最有效的强心剂。
所以,赫梯这一仗败的简直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从军报里的描述来看,赫梯这次最少死伤了近三千士兵,这还不算那些逃散失踪,没能及时撤退回营地的人。赫梯与埃及在战场上都普遍使用的四马战车,更是损失了三百余辆,这根本就是无法弥补的灾难性损失。
兵力马匹可以补充,但是这些历经了崎岖道路,千里迢迢从高原山川开跋至此的战车,却是丢一辆少一辆了。
看着军报,听着贵族们充满担忧的你一言我一语,拉巴尔撒只能烦躁不安地立刻传信给叙利亚的阿尤法,一来是将卡丽熙逃跑的事情告之,二来也是最主要的……命令他尽快发兵。
然而,令拉巴尔撒没有想到的是,阿尤法竟然拒绝调兵支援。
原因很简单……你把我女儿弄丢了,和亲未成,叙利亚出兵不妥。找到卡丽熙完成婚礼,叙利亚士兵就会一个不少的出现在奥伦多河畔。
这是阿尤法的原话,一字未改。卡丽熙逃走十余日后,从叙利亚传来了他不愠不火的回信。
拉巴尔撒盛怒之后,加重了悬赏的价码,从重赏钱财,到加赏土地,更为诱惑人的还是……一方官职,虽然无足轻重,却能让平民挤身朝堂之内,这真可称之为……人生性质的重大飞跃。
这场全国总动员的搜寻行动,热烈紧张的在盛夏的烈日下,在安纳托利亚高原盘旋流散的热风里,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 ★★★ ★★★
利用事先准备好的神庙马车和祭祀的衣服,列摩门纳顺利的蒙混过关,在克什城还在大张旗鼓的一寸一寸搜查时,他们已经堂而皇之的走出了城门。
毕竟,神庙用来装载死于瘟疫的运尸车,就算在大胆的守卫也不会检查,谁都不想被这种一旦传染上,只能痛苦等死的病毒所感染。所以,当把守城门的士兵们见到这辆等同于死亡的马车驶来时,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便紧捂着口鼻闪到一旁,打开城门放行了。
二个沙漏时之后,不远处托罗斯山脉的重峦叠嶂宛若巨兽一般,隐在拂晓淡灰色的晨雾之后出现在眼前。丝丝缕缕透着林间湿气的轻风擦身而过,朝着身后逐渐露出嫩红的天际缓缓飞去。
将手里的信交给穆哈里,列摩门纳不置一词的沉默着。
接过信,虽然已经看过一遍,还是忍不住又扫了一眼,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女孩子,真的就是叙利亚送来和亲的公主。
这封信正是阿尤法写给拉巴尔撒的亲笔信,请他好好照顾卡丽熙,说她是因为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心智才变得不太正常。但是,她很乖巧听话,已经学会了大部分的宫廷礼仪,不会让拉巴尔撒丢脸,并祝愿他们能尽快有孩子,加固两国的和平友好。
“拉巴尔撒真是穷途末路了,连个傻公主也娶,看来阿尤法和他一定达成了什么协议,我看很可能是叙利亚出兵支援赫梯与埃及对抗。”穆哈里收起信,瞄了一眼身后的马车,当提到拉巴尔撒的名字时,明显的愤怒和鄙夷出现在他刻板的脸上。
目光淡淡的落在前方,一片起伏的高原连着托罗斯山脉的山麓一路延伸至脚下,同样淡淡的声音,透着漫不经心的漠然。
“明摆的事情,奥伦多河的卡迭石一战赫梯还能撑多久,大家都心知肚明。国内最高的呼声就是让拉巴尔撒亲征,那个胆小鬼连跨出王宫的胆子都没有,当然不肯去面对埃及的铁骑,和叙利亚联姻是那个懦夫唯一能想到的自救方法。”
“只要和亲不成,阿尤法绝对不会派兵上前线,到时候拉巴尔撒只能亲征,我们才有机会下手。”
对付拉巴尔撒的最好方法就是逼他离开哈图莎,一旦离开了重军把守的王宫,在脱离护卫都城的近卫军,他们才能找到靠近拉巴尔撒的机会,否则永远只能围着哈图莎干着急,如同围着被铁笼严实保护的猎物,不论你有多么完美的计划和行动能力,唯一能做只有无能为力的愤怒咆啸。
“快进山了,找个隐密的地方把马车藏起来。”列摩门纳轻声交待,右手握着缰绳,左手垂在黑色的斗篷里,晨风吹过斗篷的边缘,撩起一角,缠着布条的左手攸然出现。
“是。”属下拉转马身,朝后面的马车而去。
“她睡着了,谁去叫醒她?”阿齐兹笑眯眯的开口,睨了一眼无篷马车,那个小公主正酣睡香甜。
侧目,笼罩着清晨一丝嫩灰与浅红交织的轻盈光晕,那道茶色的目光同样轻浅随意,只是莫名能让人感觉心脏被什么压住,沉闷的窒息从心脏的位置,随着列摩门纳扬眉挑眸的动作,瞬息之间扩大至呼吸。
“我知道了,我去。”一拉缰绳,阿齐兹笑的讨巧,很识相的朝马车而去。
瞅着阿齐兹憋闷的背影,穆哈里似乎对于他总是自找麻烦的话,完全习以为常了。“虽然她是傻了一点,但是要不是她的一股子傻劲偷偷跑出行宫,我们这次也没这么顺利得手。”
“嗯,找个人看着她,免得让她生出什么麻烦。”话音刚落,就听见阿齐兹的声音响起,仍然一贯的嘻嘻哈哈,不知他对卡丽熙说了什么,惹得她轻笑出声,清晨微光下这样的笑声很动听,眼角不自觉的睨向身后。
片刻,阿齐兹来到列摩门纳的身边,为难的问道。 “她不会骑马,怎么办?”
“你说呢?”反问,声音波澜不惊的平静,甚至有些死气沉沉的闷。
耸肩,摊手。“让她步行肯定不行,要不……你们同骑。”
眼神轻闪,茶色的眸子分明在笑,却没有丝毫的戏谑之色。“自己去想办法。”丢下一句话,列摩门纳低呵一声,马儿精神一振,抖了抖马鬃向前跑去。
愁眉苦脸的看向穆哈里,在他脸上发现了看好戏的表情。“怎么办?”
“不是叫你自己想办法吗?”搁下与列摩门纳相同的事不关己的腔调,穆哈里一拉缰绳,马儿也昴首阔步追着同伴跑去。身后乍明的晨光中,阿齐兹无可奈何的表情着实有些可笑。
摇了摇头,叹息。
★★★ ★★★ ★★★
“我们要去哪里?”望着连绵在灿烂阳光中的深绿色山峦,卡丽熙歪着头,问道。
“托罗斯山。”
“就是前而那个山吗?”
“嗯。”
“你住在那里吗?”
“不是。”
“那我们去山里做什么?”
“躲避追你的官兵。”
“进了山,他们就找不到我了吗?”
“是的。”
“为什么叫托罗斯山?”
“你为什么叫卡丽熙?”
“是父王给我取的名字。”终于有自己知道的事情了,偏头,笑兮兮地抬眸,蓝色的眸子绽放着精美绝伦的光彩,纯净的蓝,美的令人窒息。
无奈的笑,悄无声息,隐在黑色的面巾之后。“是个好名字。”
扬溢在卡丽熙脸上的笑容,因列摩门纳的夸奖变得更加明媚,单纯的像个吃到糖果的孩子。“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门纳。”虽然卡丽熙并不如普通人精明,可是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列摩门纳还是没有说出真名。
“这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是谁起的?”有些颠簸,卡丽熙抓住环在腰上的手臂,坚硬的冰冷从手掌下的衣袖里传来,令她不适应的皱眉。
目光一沉,声音暗下。“我的父亲。”
无法忽略抓着列摩门纳手臂的奇怪感觉,卡丽熙点了点头,偷偷瞄了一眼环在腰间的手臂……从外表看上去,那就是一条很普通的手臂,白色的袖子也是平凡的粗亚麻布,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但是,那是什么感觉?
好像坚硬的石头,却又不像石头那么冰冷,隐约之间能感受到一丝淡淡的温度,只是这个温度几乎已经低到能够忽略的程度了。
还有,那些缠在手上的布条又是怎么回事?她受伤了吗?
好奇又疑惑,犹豫,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卡丽熙悄悄伸出手,当食指偷偷摸摸的靠近列摩门纳缠着布条的左手时,头顶传来的声音,彻底粉碎了她的猎奇计划。
“坐好。”
心虚的应了一声,吐吐舌头,立刻坐正身体。庆幸并没有被列摩门纳发现自己的小动作,卡丽熙有些小小得意的笑起来。
敛眼,看着身前正襟危坐的卡丽熙,少顷,抬眼看向前方绿意盎然的一片山色,浅茶的眸子闪过一缕无可奈何,潜着与连绵绿海都挡不住的燥热。
阿齐兹这个家伙,让他自己想办法,他竟然直接丢下卡丽熙大模大样地跟上了队伍。
惊讶,掺进了一股子怒火,立刻回头找去,发现这个傻公主蹲在道旁一棵大树的浓荫底下,手里握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坐在马上,静静地看着树荫里那个娇小的白色身影,斑驳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滑落在白色的裙边,片缕来自高原凉爽的晨风从她身旁悄无声息的经过,撩起垂落胸前的黑色长发悠悠然然的荡起,那是一幅宁静精致,却又令人心生寂寞的画面……
叹息,有着令自己都感觉可笑的无力。
感受到列摩门纳的目光,树下的人抬起头,朝着她的方向望去……半刻之后,卡丽熙扬唇笑起,无声的快乐,单纯的一如朝阳里正在绽放的花朵。
后来,从卡丽熙口中才得知,阿齐兹离开前叫她在原地等待,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接她。
这个……该死的家伙!
雄伟巍峨的托罗斯山近在眼前,高原辽阔的视野,被眼前的连绵大山所取代,深邃的重叠绿色,将靠近正午的炽热悄无声息的推散,只留下清爽宜人的山风,盘旋在因为颠簸而起伏不定的呼吸里。
☆、第 六 章(上)
有人愁闷烦躁时,就一定有人愉悦快乐,这是一条不变的真理。
这条真理用在这支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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