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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爱天国-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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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感谢摄政王的宽宏大量,放过了臣的家人,殿下赐予的深泽恩情,臣将牢牢铭记于心。臣当着安纳托利亚高原众神的面前,宣誓听命效忠于殿下,甘为赫梯帝国殚精竭虑。”
  “行了,你退下吧。”站在缠金镂雕的精美软榻旁,偏过脸,眼角扫过跪地的约赫,冰冷的视线未作停留,投向一扇红色帷幕掩映的圆形石门,眸子悄然一闪。
  “是。”撑着地,慢慢地站起身,那副年过半百的身躯,不知是因为久跪的原因,还是因为刚与死神擦身而过,显出了极度的虚脱不堪,打颤不稳地直起腰。
  叹息,褪去了冷漠的声音,隐约藏着不易发觉的怅然。“去死牢看一看布那吧,明日执行……处决。”
  “是,臣叩谢殿下的仁慈,让我们父子能够见上最后一面。”躬身,微微颤抖地声音,包含了哽咽,此刻的约赫只是一个年迈的老父,而非那位在赫梯帝国里权深财重的大贵族。他曾经不可一视的嚣张气焰,在亲生儿子即将处决的时刻,终于彻底地被打败了。
  挥了挥,仍然站在软榻边,皱眉不语。
  约赫拖着踉跄的脚步,垮下低垂的肩膀像一副老朽的盔甲,七零八落的拼凑在一起,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不见往日的威风凛凛。
  至此,盛极一时的北方大贵族约赫,彻底被新王朝摈弃于权势之外,远离了赫梯的权力中心,告别了他控制着北方数城长达十余年的光辉岁月。
  凛冽的冷风,经由约赫离去时开启的大门边挤进来,一股子清冽的寒意,冲散了压在心胸的沉郁。眉头舒展的同时,金色的酒杯靠近唇边,紧抿的唇线突然变幻出一道顽佞的弧度,紧接而来的促狭语气潜着一扫阴霾的愉悦。
  “你打算偷听到什么时候?”
   
  

  ☆、第 五十三 章(下)

  一只纤瘦的手挑起帷幔,腥红的色泽衬得这只线条优美的手,更加白皙细腻,甚至有一丝苍白。
  “我哪有偷听,碰巧遇见你们在说话,我就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撇嘴,皱了皱鼻子,不满的反驳神情,揉合了娇柔的愠色,更像是蛮不讲理的撒娇。
  坐下,笑意涨满了茶色的眼,继续喝着酒,不动声色。
  望了一眼偏殿紧闭的大门,一泓目光轻潋微涟,色如海蓝,轻盈如烟。“真没想到,显赫的北方旺族,权势财力皆是无人能敌的约赫,竟然就这样覆没落败了。”
  放下杯子,笑眼不变,开口。“你这是在同情他吗?”
  挑眉,傲慢的笑点缀在唇角,给那张往日总是温和的精致脸庞,平添一抹异样魔魅的色彩。“同情?他吸了多少百姓的血,才有了今天的财富;又迫害了多少忠臣,才得到今天的地位。他有今天的下场,都是他应得的惩罚,就算是仁慈的神,都不会怜悯约赫这种人。”
  笑出声,放下空掉的金杯,侧卧于软榻,单手支头,一手轻拍身前的柔软绵榻,示意卡丽熙过来。
  故意忽视了她的邀请,信步漫漫,流连在巨大的石墙前,蓝色的眼睛溢着赞赏之色,欣赏着轮廓深浅不一的精美浮雕。
  唇线的弧度,扩大到了一种极致的艳丽心情,目光追随着那袭淡粉色的长裙,如同阳光缭绕着山风,不依不饶地跟随,心甘情愿地伴随。
  “图书馆的进度接近尾声了,各地采购的书卷已经陆续送到了哈图莎,很快就能送进宫了。”
  “嗯。”仿佛被眼前的雕刻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卡丽熙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扫了一眼空杯,发现酒壶还在王座旁的桌上。眸光闪烁,勾着唇角懒洋洋地出声。“卡丽熙……”
  回头,问。“什么?”
  指了指榻边的空杯,眼神落在几步之遥的酒壶,笑得献媚。
  白了她一眼,轻拉裙子,小声嘀咕着迈步。“大白天就喝酒,一副醉熏熏的酒鬼样子,哪里像一位摄政王。”
  对于卡丽熙的抱怨,列摩门纳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反而得意洋洋的像一个盯上猎物的猎人,阳光都触及不到的眸底,闪现着跃跃欲试的兴奋,无人瞧见。
  端着酒壶走到榻边,弯腰斟酒,细长的壶嘴潺潺流出醉人的香气,光是闻着,卡丽熙都觉得头晕。
  眼见青色的液体荡漾着波光接近杯沿,正要放下酒壶,猝不及防一股外力袭向腰间,卡丽熙只感到整个人腾空而起,一声惊呼还没来及送出口,身体已经落入榻中……确切的说,应该是陷入软榻和列摩门纳的夹缝中。
  “你疯了,酒都洒出来了。”气结的脱口而骂,声音并不大。一手推在列摩门纳的肩上,徒劳无功地想要阻止她逐渐接近的邪佞笑脸,一手举着掉了盖子的金壶。
  伸手,从她手里拿过碍事的酒壶,仰头对着壶口猛灌了一口,继而抬手一抛,可怜的小酒壶划出一道漂亮的金色弧线,咣当一声落在几米外的地上,继而翻转着撞上桌角,一层醇厚的酒香泼洒开来,灌醉了空气里浮动的千丝万缕的阳光。
  刚要出声责备列摩门纳孩子气的行为,却被一丝迎面而来的酒气惊住了,实然意识到她要干什么,偏开脸的瞬间,俨然已经迟了。
  “别”惊叫声被压下来的唇堵回了喉咙,与此同时,一股辛辣液体顺着列摩门纳的呼吸冲进喉咙,毫无预兆。
  辗转在唇上的力道,亦轻亦重,诱导逼迫着卡丽熙咽下所有的酒,才逐渐恢复了温柔缠绵的压迫,宛若变化多端的风扫过唇畔,时而轻浅,时而粗重……丝丝缕缕的慑人香气,分不清是她唇上的芬芳甘洌,还是残留在自己口中的浓烈辛辣,亦或是纠缠两人唇齿之间的醇厚醉意……
  半晌,当热烈的空气引着混沌的思绪涌回身体,微微喘息的轻声开口,半是责备,半是娇嗔。“你这个不折不扣的疯王!”推了推压在身上纹丝未动的身体,眸光流转,一瞬间的羞怯,脸上早就绯红艳血一片。“我要回宫!”
  “你来找我有事?”不理会她的挣扎,身体一侧,搂着卡丽熙一同舒服地侧躺软榻,将她缠在手臂的长发轻轻地理出来,慢条丝理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眼神,呵护备至的迷人。
  “忘记了!”半真半假的应道,凝望着列摩门纳清俊的侧脸,忽然不想在此刻谈论那些事情。刚才在门外听到她与约赫的谈话,卡丽熙心中的疑问,其实已经得到了解答,未必需要得到摩门纳亲口的证明实了。
  茶色轻闪,一道暗光藏在眸底,沉得让人心神皆乱。
  这样的目光,潜着一些意味深长的讯息,经由这双温和脉脉的眼睛,释放着卡丽熙有些避之不及的窘迫,偏开视线,匆匆。
  低笑几声,微颤的肩头顶着卡丽熙的脸庞,忽而一声叹息,带着俏皮的轻松。
  “想问就问,你这个小脑袋,总是喜欢猜来猜去的。”
  “不用问了,答案我也猜到了。”
  “噢?”挑眉,眼底荡漾着碎碎的莫测浅光,那是她瞥向火炉的瞬间,火苗迫不急待轻舔眸底的温度。
  “你也真够大胆的,如果此事败露,难道你不担心约赫和多姆联手吗?就算你有帝鹰军团和忠心的臣子,恐怕也难敌他们权倾半朝的势力。”字字犀利,句句如实,就如卡丽熙的担忧,俨然也是无法藏不住的。
  “你就那么肯定布那的事,是我从中安排的?他仰仗约赫的势力,死在他手上的百姓和奴隶不计其数,难道他就不会意气用事出手打死朝中大臣吗?”略略仰起的下巴,除了僵硬,还有一目了然的傲慢。手指沿着卡丽熙裙上精美的花纹描摹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模样。
  懒散闲适的神情,低敛微垂的目光,还有那一张漠然置之的侧脸,这样的列摩门纳往往证明了一件事……卡丽熙知道,自己绝对猜对了。
  想笑,却没有了心情,脸色略暗,轻道:“我的摄政王,布那再怎么嚣张枉法,还不至于在哈图莎的酒坊里当着众人的面,将上议院的大臣打死。更何况,他明知多姆与自己的父亲势如水火,就算他再如何大胆,最多只会出手教训一下对方,怎么可能痛下杀手,活活将人给打死了。”
  “卡丽熙,有一点你说对了,布那公然在公共场合打死了人。没有任何人教唆他,我的手下没有一人在场,这事又怎么能和我扯上关系呢?”忽而,心底生出一丝闷闷地焦躁感,瞬间。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布那为什么会这样做?”前前后后细想斟酌了半天,对此仍然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的小公主,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懂得药材的作用?”
  “你给他下药了?!使他出现了幻觉,是不是?”原来是这样,如此一说,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真是聪明的小公主。”抬手轻点她的鼻尖,笑意盎然。
  皱眉,一时语塞,明明话到嘴边,却又好像被什么卡住了,张口又停下。“这样做……”
  “布那曾经活活用马拖死了奴隶,只是为了和别人打赌奴隶能活着撑多久;他为了霸占田地,不惜诬陷他人,致使一家无辜的人全部发配矿区;他更将一家老小十余口人,困在他们的家中,一把火全部烧死了,连原因都没有。布那杀人无数,他的手上沾满了贫苦百姓的鲜血,他是死有余辜,根本不值得同情。”
  “可是,你毕竟是利用了他,让他在不知情的时候,杀了上议院的大臣。那个大臣……据我所知,虽然也是搜刮吸干了不少平民百姓的血汗钱,更伤害了许多好人。但是,不论他多么罪大恶极,都应该得到公平的裁决。尽管同样是一个‘死’字,至少应该让他们面对赫梯律法的公正。”连卡丽熙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她要这般不依不饶地追究下去,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焦虑正在她的身体里四下乱窜,催促她弄清一些事情。
  然而,到底在追寻什么,却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公正的裁决吗?”嘲讽地扬了扬眉,声音却沉下了,不若刚才的随意淡然,竟然能听出微不可闻的藐视。“小卡丽熙,你并不了解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公正是一种奢侈而高尚的梦想,这个美丽的梦想,不是人人都有权利去追求的。行了,我们不要说这些了。来,我让阿齐兹从亚述弄了一些好玩的东西,我们去瞧一瞧。”
  话音刚落,列摩门纳坐起身,搂在卡丽熙腰上的手轻轻一带,揽着她站起来,温暖和煦的笑重回茶色的眸子,一片遇风荡漾开来了恣意轻佻,如同她身后铜炉中闪烁的金色火苗,张扬不拘,妖冶迷人……
  一笑了之,放下自己莫名其妙的烦忧,卡丽熙挽上列摩门纳的手臂,优雅地颔首,恭顺的垂眸。
  报以微笑,两人一同向殿外走去,步履悠闲。
  少顷,当门扉在眼前悄然打开,千万道明媚张狂的光芒冲进殿内,一瞬间驱散了所有停滞迟缓的沉香,不太适应突然而来的耀眼,蓝色的眸子微眯,唇角勾着阳光扬起一道精致别致的弧度,极轻的开口,些许娇嗔的妖媚。
  “赫梯的疯王……”
  一愣,随即大笑出声,堪比廊外阳光更加张狂无度的气焰,惊得门外侍女们不知所措的赶紧低头,躬身行礼,谨慎小心地等候廊下。
  ★★★ ★★★ ★★★
  历史,是一辆不断前进的马车。不论是拖沓缓慢的前行,还是风驰电掣的奔跑,都在蜿蜒无尽的漫漫岁月里印下了丰富多彩的车辙。
  前车之鉴,教会后人如何生存于世,更留给后世弥足珍贵的无穷智慧。
  巨大的宫殿,绵延的城墙,精美的雕像,珍奇的珠宝,这些都是先人们留下的有形财产,它们的存在证明了先民古人夺巧天工的精湛手艺,以及高尚完美的艺术能力。
  然而,还有一些无形的财产,却从另一个角度影响了整个人类文明发展的速度,比如文字,比如传统,比如法律。
  赫梯法律,就在一夜之间,完成了从旧到新的转变。经由一位年轻摄政王的双手,为赫梯历法翻过了陈旧腐朽的一页。
  至此,若干个世纪以来的奴隶制社会的法律,处处体现了维护贵族和官僚的法制出现了巨大的变革。大部分残忍极端的刑罚被修正,存在于国家法律中的诸多漏洞被填补,赫梯旧法出现了焕然一新的巨大改变。
  而这个不容小觑的改观,整整影响了小亚细亚的法制长达百年之久,相对于亚述的酷刑和巴比伦的极刑,赫梯在经历了一次翻天覆地的律法变革之后,那些诸位剥皮、割鼻、火刑等极其惨绝人寰的惩罚,多被废除,或者减少使用。
  世人皆知的巴比伦汉谟拉比法典,其行意就是来自于赫梯新法的宗旨,体现了维护社会不同阶级人民的利益,竭力完善奴隶制国家的统治体系。
  然而,一场关乎到国家多个层面阶级的利益改革,永远会遭受强大的阻力和顽强的抵抗,不论古今,不论国家,皆是如此。
   

  ☆、第 五十四 章(上)

  清晨的浓雾缭绕在廊柱,将阳光还显稚嫩的光芒挡在黑色的瓦檐边缘,寒气弥漫的晨曦慢悠悠地渗入室内,无声无息地徘徊在紫色窗幔的身边,一同觊觎着清香寝室的无限春光。
  指尖划过光洁平坦的小腹,被指下温润如玉的肤质吸引,停下了继续探寻的节奏,食指漫不经心地轻点腹部,茶色的眸子浸满了汹涌的急流,微乱的光芒,沉得让人心尖一沉。
  列摩门纳那只捣乱的手,带来了奇妙的酥麻,仿佛是春风拂面而过,留下了温柔媚人的挑逗,又似情人在耳边的呢喃,渗入了忽轻忽重的引诱……深吸气,悄悄地呼出,生怕自己忍不住嘤咛出声,卡丽熙闭目假寐,隐忍着一大早就来自身旁人的骚扰。
  挑了挑眉梢,垂在额前的几缕发丝,挡住了列摩门纳眼底浓到抹不去的促狭,保持着单手支头的侧卧姿势,那只藏在毯子下面的手,继续毫无顾虑地玩着小把戏,时轻时重地按压着卡丽熙的小腹,继而在她明显是在压抑颤抖的时刻,又向下滑了一寸半指。
  “大清早的,你不睡觉,还非要把我吵醒,坏心肠的家伙!”实在忍不住了,在那只手即将滑向腿间时,猛然开口,同时一把抓住了那只扰人清梦的手。
  低笑出声,不介意被卡丽熙打断了暧昧气氛,她扬了扬眉,抽出被她握住的手,改由搂上她的腰,圈紧。
  “你应该比我醒的早吧。”埋首在黑色的发间,细嗅那层引人遐思的香气,心神愉悦的说道。
  撇嘴,不依不饶地顶回去。“明明是你把我吵醒的。”
  脸仍然埋在卡丽熙的颈窝,用鼻尖来回摩挲着发丝下的颈子,导致列摩门纳笑声变得很低沉,却能听出极端的无赖调子。
  “那你说说看,你每天醒来都一个劲儿地盯着我看,这算不算打扰我睡觉。”
  “谁、谁盯着你看了?”她怎么会知道,她不都在睡觉吗?难道,她早就知道了……坏家伙!
  “除了你,还有谁。”
  “自恋狂,我才没有盯着你看,你肯定是在做白日梦!”小秘密被戳穿了,当下一阵脸红耳热,嘴巴却不服输地回击,向上一拉厚毯子,盖住下巴。
  抬起头,歪着脸,淡然的眸子打量着绯红一片的脸颊,揶揄地问道:“我的小公主,承认自己每天早上都盯着我看,有那么困难吗?你不是一向敢作敢为吗,怎么今天突然这么胆小了?”
  卡丽熙知道自己此刻的脸,一定红到滴血,又是一阵滚烫的热浪从身体里翻腾而起,推波助澜地将她藏也藏不住的羞恼展现在脸上,懊恼。
  “我、我才没看你。”她想挖个洞把自己的窘迫藏起来,眼下能做的,却只有继续徒劳无功的死不承认。
  忍着笑,弯成一道月牙的狭长眼睛,点缀着穿透窗隙溜入的片缕阳光,莹莹发光的狡黠,闪烁着好心情。
  “殿下,库西纳将军在宫外求见。”蓦然,紧闭的厚实木门外传来侍女的禀报,透着小心翼翼。
  “库西纳?”皱眉,目光沉下,隐约有些不悦。“现在时辰还早,有事情去晨会说吧。”
  “是。”
  “等一等。”冷不丁出声,阻止了门外侍女转身离去的步子。偏过脸,视线扫过列摩门纳的脸,轻道:“库西纳这么早进宫求见,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还是见一下吧。”
  眉间的阴影微深,显而易见的愠色潜在茶色的眼底,却在那双蓝眸盈着期待的微笑注视里,徐徐如薄雾遇风悠然散开。低叹,对着门口令道:“让他去小厅等候。”
  “是,殿下。”黑色的门外,隐约听见侍女转身离开的动静。
  “来人,伺候摄政王洗漱。”一声令下,卡丽熙掀开豹纹兽皮毯正欲坐起身,却被腰上的手臂拉进了一副驱散寒意的炽热怀抱,愕然一惊。
  “侍女就要进来了,松手。”皱眉,偷眼瞄向门边,继而伸手推向列摩门纳的手臂。
  唉声叹气模样,像个被人遗弃的怨妇,流淌在眉眼之间的笑意,却是风卷朝阳的明艳。“多躺一会儿,干嘛急着走。”
  俯在耳边的声音,潜着诱惑的迷魅,厮迤厮逗地呼吸吹拂在耳畔,轻而易举地撩拨起了赧颜羞怯的甜蜜,无力亦无奈的斜倚列摩门纳的怀抱,片刻的憩息……
  ★★★ ★★★ ★★★
  “摄政王,公主。”小厅侧门的紫色帷幔掀起,一黑一绿两道身影同时出现在门边,库西纳赶紧躬身行礼。
  牵着卡丽熙的手,一同走到软榻坐下,声音沉郁,问道:“库西纳,这么早进宫,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知道自己清晨入宫的行径不合规矩,俯身颔首的库西纳看起来心有余悸,恭敬地说道:“请摄政王和公主恕臣不敬之罪,天色尚早,臣就冒然进宫求见,打扰殿下们的休息,臣惶恐不安。但是,事起有因,实在是不得不现在进宫,请两位殿下恕罪。”
  眉心一紧,目光深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过午夜,臣得到消息,上议院众人不满殿下变法革新,在多姆的带领之下,纠集一群朝臣贵族,来到皇宫广场……跪地抗议。”初听此事,他也大吃一惊,没想到多姆竟然猖狂大胆到聚众抗议。
  说是跪求列摩门纳改变心意,还不如说是集体抵抗她的命令。
  “跪地抗议……很好,很好。”扬眉挑眸的瞬间,一道凛冽的寒光划过眼底,薄如冰片般的锐利目光,直直投向门旁流泻而入的晨光,逼得温暖的阳光缩进了高大石柱的阴影,萎缩不前。
  深深吸气,缓缓呼出,盎然春风般的笑容,使得左脸青甲熠熠生辉的狂妄,仿佛一片青色的火焰,如荼如蘼的燃烧起来。“早就在等他们有所行动了,看来终于忍不住了。库西纳,传令下去,凡是在皇宫广场聚众抗议者,收押大牢,明日待审。”
  惊,轻唤,声音焦急。“列摩门纳!这样做,恐怕不妥。”
  紧皱不松的眉头,与她眼底盘旋不散的阴霾同样骇人,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隐忍的怒火不是针对卡丽熙的担忧,而是她一味善良仁慈的心。“他们这样的行径,已经是在向我示威了,难道还要我忍让吗?”
  摇头,侧身而坐,眸光渗进了晨光的柔和,波光粼粼的蓝色海洋,闪烁着温情四溢的柔美。“当然不是让你忍让他们,你是堂堂的赫梯摄政王,怎么能够任由朝臣们摆布。只是,上议院根基深厚,今日皇宫广场的这出戏码,想必多姆已经计划多时了,就算你没有进行变法,他们也会寻衅滋事。依我看来,不如将计就计,你就顺着他们的戏演下去,我到想看一看,多姆还有什么手段使出来。”
  不语,阴沉的面色稍稍缓和,那身堪比殿外的寒风还要冰冷的气息,悠悠地发生了一丝转变,由冷硬坚决到舒缓温和,肉眼都可以辨出的奇妙变化。
  半晌地沉默,库西纳安静地看向卡丽熙,视线相对的一刻,他仿佛看见了那张精美绝伦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只是瞬间。
  片刻之后,随着落地窗旁的阳光逐渐由浅到深,耀眼的金色光芒悄然无声地渗入室内,冬日清晨的剔骨寒冷,缓缓被阳光驱散开,列摩门纳不紧不慢的声音终于响起,潜着一如既往的庸懒散漫。
  “库西纳,命令侍卫在皇宫广场生起篝火,时值深冬,天气寒冷不要把赫梯的老臣们冻坏了。在给每人送去斗篷和软垫,他们那么精贵的膝盖,哪里受得了广场的硬地,跪着软垫缓解一下吧。让侍女定时送上热茶,给众人取暖,特别是年事已高的多姆大人,一定要好好照顾。”
  愣了半刻,才颔首应声。“殿下……是,臣立刻去办。”
  躬身行礼,抬眸看了看软榻上的两人,库西纳转身快速离去。
  直到殿内又重回两人的世界,列摩门纳习惯性的揽上卡丽熙的腰,一手为她拉紧领口,即便有火炉取暖,山顶清晨的寒意也能轻易钻进骨子里。
  “小丫头,你又在和我唱反调。”张口,牵起的嘴角,笑得宠溺。
  嫣然一笑,姽婳迷人。“卡丽熙不敢,哪里敢和摄政王唱反调,哪岂不是杀头的死罪,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皱眉,不以为然的摇头,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纵容这位叙利亚小公主了,心甘情愿的。“饿了吧。来人,传早膳。”
  摸了摸肚子,她不说,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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