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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爱天国-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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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丽熙公主有令,不许您进入神庙,小人、小人”
  “走开。”
  简单的命令,被她不带丝毫表情的神情烘托到了极致,极致的冷漠,极致的坏心情。
  “是。”侍卫识相地收回手,恭敬地颔首,退到门边。谁敢阻止这位摄政王,谁就来吧,他可不想在今天送了小命,侍卫认命地暗自唏嘘。
  遍布神庙的难民们即惊奇又惊恐地注视着突然出现的列摩门纳,猛然回过神时,还没来及跪拜,她已经匆匆从他们身旁经过,笔直朝着内殿走去。
  一路而过,祭祀和巫医慌忙地跪下行礼,脸上有着惊诧的奇怪表情,赫梯的摄政王再一次出现在这里,令他们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摄政王。”掌管这座神庙的大祭祀得知列摩门纳到来的消息,匆忙地赶来,离她还有几步距离,深俯跪下。
  “卡丽熙呢?”
  “公主在右侧的石室。”
  “病人的情况有缓解吗?”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绕过大祭祀,列摩门纳脚步未停直接朝石室走去。
  亦步亦趋地跟上,微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回答。“只有少数病人有了起色,但是大部分都未见好转。”
  “原因还没查明?”
  大祭祀瞅了一眼身旁的巫医,他的脸色很差。垂下眼,道:“是,公主殿下带领大家正在彻查所有病人,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原因了,请摄政王放心。”
  “放心?”陡然,步子一停,黑色袍角荡漾在急停的脚边,半片莫测的黑影迤逦在阴凉的殿内,身后几十人的队伍跟着心惊胆寒地止住步子。“传播途径,治疗方法,杜绝手段……二十多天了,你们到底查出什么了?”
  众人跪下,尤其是几名巫医,更加惊若寒蝉。瘟疫肆虐开来后,他们已经尽力救治病人,只是找不到有效地药方,治疗仍然停滞不前,眼见人越死越多,他们也知道自己的死期越逼越近了。
  “行了,都退下吧。”极其烦躁地开腔,步子匆忙地继续。
  “是。”再一次深深地跪拜,一层侥幸浮在众人闪烁不定的眼底。
  拐过高耸的石柱,一扇灰色的石门出现在眼前,门里隐约看见一个熟悉忙碌的身影,列摩门纳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是这个吗?”
  “不是,昨天试过了,加了这个药材,只能短暂的退烧,癍痕没有减退,而且今早那几个人又开始高烧了。”放下药瓶,卡丽熙紧皱着眉,摇头。
  夏尔玛伸手拿过一个碗,将瓶子里的药倒进去,拿着勺子搅拌。“先退烧也行,长时间的高烧,他们也撑不了几天。”
  “发烧和咳嗽只是瘟疫引起的病症,不是主因。夏尔玛,你发现没有,那些癍痕开始溃烂的病人,只是持续高烧,不见咳嗽了。但是一旦又开始咳嗽,就是大量吐血,什么退烧药都不管用。”查看了无数的病人,卡丽熙隐约有了发现,只是不知要如何证明自己的想法。
  “是,肺部感染是瘟疫的最后一个阶段。”
  “之前,亚述的药方治好的那些人,他们都没有咳血的情况,也就是说”
  “那个药方,只对肺部没有感染人有效!”有些惊讶,如果真是这样,至少找到药方不管用的原因,以及此药适用的人群。
  侍女捧着托盘上前,颔首。“公主殿下,外用的药膏配好了。”
  “好,马上拿出给他们。告诉巫医,每个病人单独使用一瓶,千万不能合用,避免交叉感染。”轻声交待,继而又低头翻看已经烂熟于心的医书,或许是自己忽略了什么不起眼的地方。
  “摄政王!”看见站在门边的肃然身影,捧着瓶瓶罐罐正欲出门的侍女一愣,赶紧跪下。
  “去吧。”进门,朝侍女轻道。
  “你怎么又来了?”惊出一身冷汗,这个人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扫了夏尔玛一眼,她正扬着古怪的笑容,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冷嘲热讽地扬了扬眉峰,回敬了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傲慢模样,列摩门纳走到桌边。
  “别让侍卫拦我了。”半是请求,半是命令,笑容可掬的开口。
  忽略她温情脉脉的眼神,忽略她唇角一抹单纯的弧度,忽略她灿烂到耀眼的笑容,卡丽熙放下手里的药书,无可奈何地兀自叹息,眉眼含着愁蹙,脸色透着一筹莫展地薄红愠怒。
  自觉无趣,不想杵在这里碍事,夏尔玛拿起一灌药汤,顺手又抓了几块干净的亚麻布。“到时间了,我去给祭祀和巫医送药。”
  微笑,点头应道:“好。”
  朝列摩门纳轻浅地颔首,她报以微微一笑,夏尔玛拿着东西离开了房间。
  瞥了一眼透着幽暗光晕的门旁,列摩门纳缓缓地走到卡丽熙身边,在她拿过一卷羊皮纸的刹那,伸手抱住她,有点顽固的力道,捎带了些许孩子气的任性。
  下巴抵着那层柔软如沙的黑色长发,细细碾磨出藏在心底的手足无措的慌乱,眉头悄然拧紧的时刻,低迷的声音宛若自言自语,无力,亦无奈。
  “你在这里待了几天,我就提心吊胆过了几天,我真受不了了,卡丽熙。”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的坚强,坚强到能抵御所有来自内心的恐惧感。
  可是,她错了,错的很离谱。
  穿透耳膜的声音带着陌生的沙哑,那种刻意压抑的语气,透着不属于这位从未屈服过的摄政王的软弱,那双小心翼翼拥住自己的手臂,居然在颤抖。
  指尖一颤,书卷轻飘飘地滑落,手臂带着轻颤,拥上她的腰,极轻极柔的开口,藏着哽咽的气息。“抱歉,让你担心了,真的很抱歉。”
  长长一声叹息,沉浸在自己无法理清的复杂情绪里,列摩门纳没有说话,可是那道拧紧的眉心泄露了她的心思。
  “阿齐兹的队伍刚到塞伊顿河南岸,就出现了感染情况。”话峰突转,她揽着卡丽熙一同坐下,沉声说道。
  大惊,关切地问:“阿齐兹呢,他生病了吗?”
  敛眼,轻轻地点头。
  “快让他回来,不能继续前进了,北方离哈图莎太远,就算找到了有用的药方,也来不及送给他。”这是当务之急的事情,如果不及时回到这里,就算有药也不可能快速送达遥远的北方。
  “我已经下令命他立刻返回哈图莎,只是……依他的个性,必定不会听从命令,他肯定会坚持将粮食运到北方。”阴沉着脸,目光暗淡无光,她太了解阿齐兹的个性,他绝对不会服从返回的命令。
  急的手足无措,看着脸色阴郁的列摩门纳,卡丽熙的眼中显出慌乱。“那怎么办?你快想一想办法;只要能让他回来就行。”
  牵了牵嘴角,不知是无奈的苦恼,还是无奈的释然。“你别担心,只要你能找到真正的治疗方法,我就能送到他的手里。”
  疑惑,蹙眉。“怎么送?”
  “你知道塞瑟的品种吗?”
  “塞瑟是高原鹰。”
  “高原鹰的优点是耐力好、速度快,并且攻击性强。我早就命人开始训练高原鹰,利用它们传递情报,目前哈图莎有一百三十只训练有素的高原鹰。”握住卡丽熙纤瘦的手,食指摩擦着那片白皙的手背,一下一下,轻缓而温柔。“它们能用最短的时间,将药方送达赫梯境内的所有城池。”
  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总能看见天空盘旋着几只高原鹰,还以为只是偶然飞过哈图莎上空。原来,它们都是专门用于传递情报的信鹰。
  “靠人传信,速度太慢,受限于天气和地域影响。之前,曾经训练过一批山区度鸦,速度虽然很快,可是它们没有抵抗能力,往往途中被高原鹰攻击,放出去十只,回来不到三只。”松开卡丽熙的手,列摩门纳朝窗子走去,步履沉重。“所以,才想到训练高原鹰,只是想要驯化这种天生的猛禽相当困难,已经有五个训鹰师相继受伤,幸好塞瑟帮了不少忙。”
  那些从骨子里不能被驯服的天空之王,总是不断攻击想要驯化它们的人类。好几次都是塞瑟出手,教训了不听话的高原鹰。慢慢地,这些高原鹰开始惧怕塞瑟,由顽抗到服从,一点一滴发生了变化。
  “药方是关键,亚述古方只能治疗瘟疫前期的病人,先将这个药方告诉大家,只要是初期病人服药就能康复。”没办法立刻找到完全治愈瘟疫的药方,起码可以先治好那些刚刚被传染上的人。
  单手撑着窗台,侧目,皱眉点头。“好,把药方给我,回宫就让信鹰先将这个传递出去。”
  卡丽熙快步走到桌前,拿起羊皮纸,写下药方。
  接过羊皮纸,扫了一眼,叠好掖入腰带。窗外传来侍女们路过的轻声低语,温柔细腻,一如置身于王宫的某处,耳畔总能听见侍女们低声调笑的妖娆细语,此刻这些熟悉的声音,听在耳中却显得格外尖锐。
  “你脸色不好,晚上要早些休息,别太辛苦了。”伸手抱住卡丽熙的肩膀,这样单薄的肩,却要担负起如此重大的责任,心疼她的身体,更恨自己的无能。
  靠在她的怀里,用劲嗅着那股山风细雨般的淡淡香味,卡丽熙展露出明媚的笑,细声细语地娇媚声音,犹如窗旁那缕轻盈的微风。“我还想对你讲这句话呢?”
  低笑出声,托住卡丽熙的下巴,垂眸望进那双蓝得清澈剔透的眸子,浓浓地失落不经意经由身后掠过的微风渗入心底,强压着想要拉着她离开的冲动,列摩门纳笑而不语。
  她的目光,认真无比,诱人想要走入这双眼中盘旋的魔魅深渊,渐沉渐暗的茶色光芒,幽幽绽放着麻痹神智的异样温柔,卡丽熙只觉得视线被她占据的同时,好像还有一些东西也被这双眼睛夺走了。
  随着列摩门纳不断靠近的气息,炽热急促的呼吸喷洒在短暂麻木的脸庞,卡丽熙有点本能的缩了缩肩膀,肩上一道不松不紧的力道,阻止了她软绵绵地无力退让。
  她的唇,碰到她的唇角,小心翼翼地触碰,带着呵护备至地温柔,仿佛婆娑无律的风掠过平静如镜的湖面,无意的打扰,有心的接近。
  缓慢地,沉浸在此刻短暂的幸福瞬间,卡丽熙的眼角晕出了碎碎的泪光,不知为何。
  ★★★ ★★★ ★★★
  清晨醒来,一阵晕眩袭来,耀眼的白光占据了眼前的一切,深吸气,稍稍隐住了视线,却被剧烈的咳嗽打乱了还未平稳的呼吸。
  侍女赶紧端着杯子来到床边,扶住身形不稳地卡丽熙。
  干咳数声,嗓子仿佛点燃了一把火,又痛又热。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费力地呼吸着溢满药材味道的空气,卡丽熙坐到床沿,又是一阵眩晕从脑中迸出,差一点让她倒下。
  “公主,你是不是……”侍女小声问,声音透着猜测。
  闭上眼,片刻,慢慢睁开,有些虚弱地睨向窗边的书桌,昨晚研究的医书摊在稚嫩的晨光里,半透明的书卷,模模糊糊地投射出一圈泛黄的光晕。
  蹙眉,蓝眸划过一道幽光,强撑着身体站起来,侍女立刻上前扶住她,坐到书桌前,脸色泛着不健康地潮红,虚弱地开口。“请夏尔玛到这里来。”
   
  

  ☆、第 六十九 章(下)

  夏尔玛来得很快,匆匆亦仓促的脚步声,泄露了她的惊慌焦急。
  “你怎么样?”身影刚迈入屋内,夏尔玛便急切的问。
  抬头,淡笑。“初期,已经让她们去准备药了,我没事,别担心。”
  “立刻回宫,我去通知他们。”
  “夏尔玛!”骤然一急,气血上涌,多日疲劳的身体承受不住低烧,迫使卡丽熙痛苦地拧紧眉头。“别……别去!”
  步子一移,扶住脸色苍白骇人的卡丽熙,抬手轻拭她额上细密的汗珠,无比心疼地劝道:“你别倔强了,卡丽熙,你病了,必须回宫去。听一次话,好不好?”
  几乎是在求她,夏尔玛苦笑的发现,自己真的拿这个小公主没办法。
  摇头,靠在夏尔玛的怀里,唇边的虚弱浅笑流露着少见的固执。“不行,现在还不能回去,我们已经知道亚述的药方可以治疗初期的病人,只要我吃了药,就会好起来。如果现在回去,列摩门纳绝对不会同意我来这里,那么之前的研究就白费了。你要帮我瞒住她,不能让她知道我生病了。”
  “怎么瞒?她天天都来看你,你这个样子,她一下子就发现了。”要不要帮她瞒住列摩门纳,夏尔玛仍然很犹豫。就算她愿意帮助卡丽熙,可是想要骗过精明的列摩门纳着实不是易事。
  阳光逐渐攀到窗边,有些刺眼,干涩的眼睛不适应地眯起,卡丽熙抬手挡住眼睛,才道:“吃了药,我还需要几天恢复,至少要瞒住今天,明天在想其他的办法……帮帮我,夏尔玛!”
  “我……”哑然,纠结更甚,偏开脸,害怕看见那双盈满乞求的蓝色眼睛。
  挣扎着坐正身体,努力用散乱的视线看着夏尔玛,卡丽熙轻摇她的手臂,再一次哀求着说道:“我只是初期症状,服药就能好转。可是,一旦让她知道我生病了,她必然带我回宫。离开这些病人,我怎么观察他们的病情,夏尔玛,我们已经找到头绪了,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重重地叹息,夏尔玛愁闷无奈的点头。“我试一试吧,不敢保证能骗过她。”
  感激地笑起,却因为蒙着一层苍白的病容,令这个笑靥平添了弱不禁风的孱弱。
  ★★★ ★★★ ★★★
  “你不能进去。”坐在廊边的栏杆上,靠着巨大的石柱,一条腿挂在廊外随着微风来回悠闲地摇晃,夏尔玛一手垫在头后,一手搭在膝盖,漫不经心地笑着。
  侧目,眉峰轻挑,有丝不耐地问:“为什么?”
  “卡丽熙在里面蒸药,药材在蒸制期间,如果见风便会降低药性。”
  “什么时候能结束?”直截了当的问题,平静简洁的语气。
  侧目,看了一眼天色,目光重新调向列摩门纳的时候,棕色眸子快乐的弯起,似乎眼前这张阴沉的面孔能令夏尔玛特别愉悦。“晚上。”
  “晚上?”浓浓的眉皱起,疑惑地看着夏尔玛,敏锐的视线里隐隐露出质疑。
  耸肩,懒散至极的神情,用着一种调侃鄙夷地口吻。“你要忍不住,可以晚上在来一趟。”
  敛眼,片刻,抬眸盯着几步外那扇紧闭的石门,黑色的身影如风沉默。片缕斜入廊下的骄阳,顺着安静的茶色目光扫过灰色的门扉,一深一浅的两道光芒,一冷一热的两种气息。
  少顷,就在夏尔玛略微有些沉不住气,想要说些什么打破僵局时,一个藏着少许失望的声音,伴随着列摩门纳转身离开的脚步声一同传来。
  “我明天来。”
  视线轻闪,庆幸。
  直到那袭黑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夏尔玛一跃跳下栏杆,朝前走了几步,引颈而望确定列摩门纳已经真的离开了,她立刻转身走向石门,推门而入。
  ★★★ ★★★ ★★★
  三天时间,极其艰难的三天,阻止了列摩门纳与卡丽熙见面。
  第一天还好办,列摩门纳没说什么就回去了。
  第二天就有些拦不住她了,用了卡丽熙找的借口……她在给病人试药,一气呵成的治疗过程不能终止,而且病人最好不要在此刻见风受凉,任何人不得进入病室。
  列摩门纳这次表现出了强烈的质疑,她在门外站了将近半个沙漏时,即没说进去,也没说离开,就这样不言不语地站着。
  夏尔玛藏起了不安的情绪,继续话带讽刺的一阵揶揄,其实心里急成了一团乱麻,摸不清这位缄默沉寂的摄政王到底在想什么,她越是沉默不语,越是让夏尔玛担心。
  幸好,侍卫风风火火地跑来,说是边境出现异样,穆哈里请她立刻回宫。
  短暂的犹豫过后,列摩门纳扭头离开了。临行前,她丢下一句话,冰冷的声音,不及她投来的眼神更加森寒,她说:“照顾好她。”
  第三天,卡丽熙的病症有了明显的好转,可是那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仍然暴露了她的极度虚弱,两人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能继续欺骗列摩门纳的借口。
  然而,不知是众神相助,还是运气太好,列摩门纳居然没有来神庙。她派人送来了埃及厨子做的各色美食,以及一些卡丽熙在宫中使用的衣服和日用品。
  有些惊讶,询问送东西的官员,得知列摩门纳因为需要处理边境骚动的事情,所以无暇分身不能亲自过来。
  长长舒了一口气,将堵在喉咙里的担惊受怕释放出来,卡丽熙望着桌上满满当当的各色精美食物,一阵莫名地怅然失神。
  第四天,卡丽熙站在门外,盈蓝的清澈眸底荡漾着温和的光芒,当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廊下千片万缕的阳光中,她优雅的微笑颔首,动作轻柔,眼神轻盈。
  “摄政王。”
  些许匆忙地伸出手,扶住眉目微垂的少女的手臂,关切地说道:“这里风大,进去吧。”
  两人来到房里,侍女轻手轻脚端上茶杯,列摩门纳吩咐她们放下窗帘,带着淡淡草药味的微风挡在窗外,只有一星半点的阳光从帘子的缝隙渗漏进来,斑斓的光晕落在墙边的矮柜,有丝孤单庸懒的意味。
  “你脸色不太好。”挥手让侍女退下,当房间只剩下她们俩人时,列摩门纳皱起眉说道。
  少许的慌乱,被她藏在了甜美的笑容里。“可能是晚上没睡好。”
  站在桌边,一手搭在桌沿,指尖敲着木质桌面,一下接一下的沉闷节奏,潜着不易察觉的急躁。“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失言了,卡丽熙。”
  眸子弯起,恬淡纯粹的笑,明媚一如窗畔的安静阳光。“我知道,你别担心,我很好。”
  “是吗?”一句简单的问话,用的却是奇怪的的笃定语气。
  仿佛被人看透了一切,有种做坏事被人当场抓到的窘迫感,眉眼微垂,不语。
  她的静默,已经证明了自己先前的猜测。陡然,心中有丝气恼,可是最让列摩门纳感到生气的,不是卡丽熙的隐瞒,而是自己同意她留在神庙的愚蠢行径。
  “当初我同意你留下时,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她问,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问身旁过于安静的卡丽熙。
  眉间轻颤,沉淀眸底的阳光,乱成一泓涟漪的蓝色波光。所有精心的伪装,此刻都是徒劳的,深吸气,继而缓缓轻道:“列摩门纳……我是害怕你知道了会带我离开,所以才对你有所隐瞒,真的很抱歉。”
  “……”
  桌边的黑色身影,沉浸在轻盈的微风婆娑织出的沉重愁郁中,那样沉默的眉眼,沉淀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忧伤琥珀色。寂静无声的气氛,正在桌边的人兀自安静时,一点一滴的凝结成一团能够令心跳窒息的气流。“我不想走,也不能走……我想治好他们,虽然初期症状已经有方法治疗,可是那些中晚期的病人,他们依然性命不保。况且,瘟疫的传播得不到抑制,赫梯是挺不过这个难关的。”起身,走向桌旁的人,白色的裙边无声地扫过地面,弥淡的轻盈阴影,摇曳于坚定不移的脚边。
  “我已经康复了,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答应过你会好好照顾自己,我不会失言的。”步子未停,伸出手,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拉着她一同朝窗旁走去。侧目,抬眸一笑,悠然如青风霏雨。“列摩门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请你相信我。”
  停在红色木质的窗边,隔着亚麻色的窗帘看向庭院,潺潺池水反射着耀眼的金色斑斓,巨大的石柱支撑着高大的穹顶,圈出一片看似平静安逸的画面。然而,却无法忽略空气里弥漫的浓浓药材味道,还有隐约搀杂其中的来自一墙之隔的病痛呻吟。
  “我能掌握一个国家的命运,却无法握住我们的命运,为什么……为什么,卡丽熙?”莫名的恨,来自于想要割断这袭王室血统却又无能为力的愤怒,而她说出这句话的声音,低迷的好似一声叹息,苍白而无力。
  “我们握着彼此的手,感觉到彼此的体温,这就是命运。”双手握住她的左手放在胸口,那只被亚麻布密实缠裹的手微微一僵。靠上列摩门纳的肩,仿佛疲惫的人找到了休憩的港湾,卡丽熙带着虚弱地微笑,极轻地,一声叹息。“相遇是命运,相爱是命运,相守是命运,天长地久是命运……命运就在你的身旁,你怎么敢说自己握不住它,我的摄政王。”
  单手环过卡丽熙的背,缓缓拥上,渐渐拥紧,一丝自己没有察觉的胆战心惊。
  “你可以留下,但是别在把我当成傻瓜,不要在企图隐瞒我任何事情,知道吗?”她知道自己最终会让步,她一直都知道。
  俯在她的肩上,隔着单薄的衣料,脸庞细细摩挲着她的体温,少许孩子气的浅笑,应声。“嗯,我到哪里去找一个这么温柔的傻瓜。”
  低笑出声,身处重重危机的阶段,这是她短暂而宝贵的快乐瞬间。再一次,深深地叹息……再一次,拥紧了怀里的单薄身躯,眷恋的彼此相依,珍惜着偷来的片刻安逸时光。
  ★★★ ★★★ ★★★
  高烧退去,皮肤上成片溃烂的癍痕出现了愈合,咳血得到控制……
  不负众望地,在日以继夜地研究了不计其数的药材,修改了五十余道药方之后,卡丽熙终于找到了治疗瘟疫最有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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