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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生肖戾气转-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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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过度。平日居处尚且如是,遇事可知其慎重也。
  天道好生仁爱为本
  训曰:天道好生。人一心行善,则福履自至。观我朝及古行兵之王公大臣,内中颇有建立功业而行军时曾多杀人者,其子孙必不昌盛,渐至衰败。由是观之,仁者诚为人之本欤!
  食宜淡薄于身有益
  训曰:朕每岁巡行临幸处,居人各进本地所产菜蔬,尝喜食之。高年人饮食宜淡薄,每兼菜蔬食之,则少病,于身有益。所以农夫身体强壮,至老犹健者,皆此故也。
  酒伤身心能饮不饮
  训曰:朕自幼不喜饮酒,然能饮而不饮,平日膳后或遇年节筵宴之日,止小杯一杯。人有点酒不闻者,是天性不能饮也。如朕之能饮而不饮,始为诚不饮者。大抵嗜酒则心志为其所乱而昏昧,或至疾病,实非有益于人之物。故夏先君以旨酒为深戒也。
  胸中正则眸子瞭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
  训曰:孟子云:「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瞭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此诚然也。看来,人之善恶系于目者甚显,非止眸子之明暗有人焉,其视人也常有一种彷徨不定之态,则其人必不正。我朝满洲耆旧,亦甚贱此等人。
  目容端不回顾
  训曰:凡人行住坐卧,不可回顾斜视。《论语》曰:「车中不内顾。」《礼》曰:「目容端。」所谓内顾,即回顾也。不端,即斜视也。此等处,不但关于德容,亦且有犯忌讳。我朝先辈老人,亦以行走回顾之人为大忌讳,时常言之,以为戒也。
  心志专一即是养生
  训曰:人果专心于一艺一技,则心不外驰,于身有益。朕所及明季人与我国之耆旧善于书法者,俱寿考而身强健。复有能画汉人或造器物匠役,其巧绝于人者,皆寿至七八十,身体强健,画作如常。由是观之,凡人之心志有所专,即是养身之道。
  居家洁净清气著身
  训曰:尔等凡居家在外,惟宜洁净。人平日洁净,则清气著身。若近污秽,则为浊气所染,而清时之气渐为所蒙蔽矣。
  俭约不贪福寿长全
  训曰:民生本务在勤,勤则不匮。……是勤可以免饥寒也。至于人生衣食财禄,皆有定数。若俭约不贪,则可以养福,亦可以致寿。若夫为官者,俭则可以养廉。居官居乡只廉不俭,宅舍欲美,妻妾欲奉,仆隶欲多,交游欲广,不贪何以给之?与其寡廉,孰如寡欲?语云:「俭以成廉,侈以成贪。」此乃理之必然矣!
  勤俭敦朴惟念民艰
  训曰:尝闻明代宫闱之中,食御浩繁。掖庭宫人,几至数千。小有营建,动费巨万。今以我朝各宫计之,尚不及当日妃嫔一宫之数。我朝外廷军国之需与明代略相仿佛。至于宫闱中服用,则一年之用尚不及当日一月之多。盖深念民力惟艰,国储至重,祖宗相传家法,勤俭敦朴为风。古人有言:「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以此为训,不敢过也。
  雷雨大作不躲树下
  训曰:大雨雷霆之际,决毋立于大树下。昔老年人时时告诫,朕亲眼常见,汝等切记!
  神佛之教以善引人
  训曰:人生于世,最要者惟行善。圣人经书所遗如许言语,惟欲人之善。神佛之教,亦惟以善引人。后世之学,每每各问一偏,故尔彼此如雠敌也。有自谓道学入神佛寺庙而不拜,自以为得真传正道,此皆学未至而心有偏。以正理度之,神佛者皆古之至人,我等礼之、敬之,乃理之当然也。
  悖逆人性祸必上身
  训曰:世上秉性何等无之。有一等拗性人,人以为好者,彼以为不好;人以为是者,彼反以为非。此等人似乎忠直,如或用之,必然偾事。故古人云“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灾必逮夫身”者,此等人之谓也。
  恶言毁谤必遭罪谴
  训曰:凡大人度量生成与小人之心志迥异。有等小人,满口恶言,讲论大人,或者背面毁谤,日后必遭罪谴。朕所见最多。可见,天道虽隐而其应实不爽也。
  警溺偏好慎防逢迎
  训曰:为人上者,用人虽宜信,然亦不可遽信。在下者,常视上意所向而巧以投之。一有偏好,则下必投其所好以诱之。朕于诸艺无所不能,尔等曾见我偏好一艺乎?是以凡艺俱不能溺我。
  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训曰:《虞书》云:「宥过无大。」孔子云:「过而不改,是谓过矣。」凡人孰能无过,若过而能改,即自新迁善之机,故人以改过为贵。其实,能改过者,无论所犯事之大小,皆不当罪之也。
  幸灾乐祸当此为戒
  训曰:世上人心不一。有一种人,不记人之善,专记人之恶。视人有丑事恶事,转以为快乐,如自得奇物者。然此等幸灾乐祸之人,不知其心之何以生而怪异如是也!汝等当此为戒。
  为人君者岂可诿过
  训曰:曩者三逆未叛之先,朕与议政诸王大臣议迁藩之事,内中有言当迁者,有言不可迁者。然在当日之势,迁之亦叛,即不迁,亦叛。遂定迁藩之议。三逆既叛,大学士索额图奏曰:「前议三藩当迁者,皆宜正以国法。」朕曰:「不可。廷议之时言三藩当迁者,朕实主之。今事至此,岂可归过于他人?」时,在廷诸臣一闻朕旨,莫不感激涕零,心悦诚服。朕从来诸事不肯委罪于人,矧军国大事而肯卸过于诸大臣乎?
  己所不能嘉彼所能
  训曰:凡人能量己之能与不能,然后知人之艰难。朕自幼行走固多,征剿噶尔丹三次行师,虽未对敌交战,自料犹可以立在人前。但念越城勇将,则知朕断不能为。何则?朕自幼未尝登墙一次,每自高崖下视,头犹眩晕。如彼高城,何能上登?自己绝不能之事,岂可易视?所以,朕每见越城勇将,必实怜之,且甚服之。
  久经征伐须重人命
  训曰:昔时,大臣久经军旅者,多以人命为轻。朕自出兵以后,每反诸己,或有此心乎?思之,而益加敬谨焉!
  爱兵教民教之以劳
  劳之适所以爱之,教之以劳真乃爱兵之道也。不但将兵如是,教民亦然。故《国语》曰:「夫民劳则思,思则善心生。逸则淫,淫则忘善,忘善则恶心生。沃土之民,不材,淫也,瘠土之民,莫不向义,劳也。」
  立心不善何以医人
  训曰:朕自幼所见医书颇多,洞彻其原故,后世托古人之名而作者,必能辨也。今之医生所学既浅而专图利,立心不善,何以医人?如诸药之性,人何由知之?皆古圣人之所指示者也。是故朕凡所试之药与治人病愈之方,必晓谕广众;或各处所得之方,必告尔等共记者,惟冀有益于多人也。
  以戏陷罪不可为之
  训曰:凡人各有一惧怕之物。有怕蛇而不怕蛤蟆者,亦有怕蛤蟆而不怕蛇者。朕虽不怕诸样之物,然从来不以戏人。在怕虫之人见其所怕之虫,不顾身命,往往竟有拔刀者。如在大君之前,倘出锋刃,俱系重罪。明知此故,而因一戏以入人罪,亦复何味?尔等留心,切记可也。
  诚能勤勉耕耘有获
  训曰:边外水土肥美,本处人惟种糜、黍、稗、稷等类,总不知种别样之谷。因朕驻跸边外,备知土脉情形,教本处人树艺各种之谷。历年以来,各种之谷皆获丰收,垦田亦多,各方聚集之人甚众,即各壑中皆成大村落矣。上天爱人,凡水陆之地,无一处不可以养人,惟患人之不勤不勉。尔诚能勤勉,到处皆可耕凿,以给妻子也。
  食不遗远远近皆亲
  训曰:我朝满洲旧风,凡饮食必甚均平,不拘多寡,必人人遍及,使尝其味,朕用膳时使人有所往,必留以待其回而与之食。青海台吉来时,朕闲话中间问伊等旧风,亦云如是。由是观之,古昔所行之典礼,其规模皆一,殆无内外远近之分也。
  节俭廉洁用度不奢
  训曰:朕所居殿现铺毡片等物,殆及三四十年而未更换者有之。朕生性廉洁,不欲奢于用度也。
  取笑必然自招
  训曰:大凡残疾之人不可取笑,即如跌蹼之人亦不可哂。盖残疾人见之宜生怜悯。或有无知之辈见残疾者每取笑之。其人非自招斯疾,即招及子孙。即如哂人跌蹼不旋踵,间或即失足,是故我朝先辈老人常言勿轻取笑于人,「取笑必然自招」,正谓此也。
  待前朝厚得天下正
  训曰:明朝十三陵朕往观数次,亦尝祭奠。今未去多年,尔等亦当往观祭奠。遣尔等去一两次,则地方官、看守人等皆知敬谨。世祖章皇帝初进北京,明朝诸陵一毫未动。收崇祯之尸,特修陵园以礼葬之,厥后亲往奠祭尽哀。至于诸陵亦皆拜礼。观此,则我朝得天下之正,待前朝之厚,可谓超出往古矣。
  涵养仁爱戒除躁忿
  训曰:凡人平日必当涵养此心。朕昔足痛之时,转身艰难。足欲稍动,必赖两傍侍御人挪移,少著手即不胜其痛。虽至于如此,朕但念自罹之灾,与左右近侍谈笑自若,并无一毫躁性生忿,以至于苛责人也。二阿哥在德州病时,朕一日视之,正值其含怒,与近侍之人生忿。朕宽解之,曰:「我等为人上者;罹疾却有许多人扶持任使,心犹不足。如彼内监或是穷人,一遇疾病,谁为任使?虽有气忿向谁出耶?」彼时左右侍立之人听朕斯言,无有不流涕者。凡等此处,汝等宜切记于心。
  命由心造福由己求
  训曰:人之一生虽云命定,然而命由心造,福自己求。如子平五星推人妻财子禄及流年月建,日后试之多有不验,盖因人事未尽,天道难知。譬如推命者言当显达,则自谓必得功名,而诗书不必诵读乎?言当富饶,则自谓坐致丰亨,而经营不必谋计乎?至谓一生无祸,则竟放心行险,恃以无恐乎?谓终身少病,则遂恣意荒淫,可保无虞乎?是皆徒听禄命,反令人堕志失业,不加修省,愚昧不明莫此为甚。以朕之见,人若日行善事,命运虽凶而必其转吉;日行恶事,命运纵吉,而可必其反凶。是故「命」之一字,孔子罕言之也。
  嘉言善行在于经书
  训曰:《易》云:「天在山中,大畜。君子以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夫多识前言往行要在读书。天人之蕴奥在《易》,帝王之政事在《书》,性情之理在《诗》,节文之祥在《礼》,圣人之褒贬在《春秋》,至于传记子史皆所以羽翼。圣经记载往绩,展卷诵读,则日闻所未闻,智识精明,涵养深厚,故谓之畜德,非徒博闻强记,夸多斗靡已也。学者各随分量所及,审其先后而致功焉。其芜秽不经之书、浅陋之文,非徒无益反有损,勿令入目,以误聪明可也。
  因书以知理则理有实用
  训曰:圣贤之书所载皆天地古今万事万物之理,能因书以知理,则理有实用。由一理之微,可以包六合之大;由一日之近,可以尽千古之远。世之读书者生乎百世之后,而欲知百世之前;处乎一室之间,而欲悉天下之理,非书曷以致之!书之在天下,五经而下,若传若史,诸子百家,上而天,下而地,中而人与物,固无一事之不具,亦无一理之不该。学者诚即事而求之,则可以通三才,而兼备乎万事万物之理矣。虽然书不贵多而贵精,学必由博而致约,果能精而约之,以贯其多与博,合其大而极于无余,会其全而备于有用。圣贤之道岂外是哉?
  鉴古知今庶可寡过
  训曰:朕自幼好看书,今虽年高,万几之暇犹手不释卷。诚以天下事繁,日有万几,为君者一身处九重之内,所知岂能尽乎?时常看书知古人事,庶可以寡过。故朕理天下事五十余年无甚差忒者,亦看书之益也。
  用人不疑开诚布公
  训曰:好疑惑人非好事。我疑彼,彼之疑心益增。凡事开诚布公为善,防疑无用也。
  最忌杀戮仁斯仁至
  训曰:朕自幼登极,生性最忌杀戮。历年以来惟欲人善而又善。即位至今;公卿大臣保全者不记其数。即如幼年间于田猎之时,但以多戮禽兽为能。今渐渐年老,围中所圈乏力之兽尚不忍于射杀。观此则圣人所言「我欲仁,斯仁至矣」之语诚至言也。
  天地好生不得肆情烹脍
  训曰:饮食之制,义取诸鼎,圣人颐养之道也。是故古者大烹,为祭祀则用之,为宾客则用之,为养老则用之,岂以恣口腹为哉?《礼?王制》曰:「诸侯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豕,庶人无故不食珍。」《论语》曰:「子钓而不网,弋不射宿。」古之圣贤其于牺牲禽鱼之类,取之也以时,用之也以节。是故朕之万寿与夫年节有备宴恭进者,即谕令少杀牲。正以天地好生,万物各具性情而乐其天,人不得以口腹之甘而肆情烹脍也。
  敬惜文字天地至宝
  训曰:字乃天地间之至宝,大而传古圣欲传之心法,小而记人心难记之琐事;能令古今人隔千百年观而共语,能使天下士隔千万里携手谈心;成人功名;佐人事业,开人识见,为人凭据,不思而得,不言而喻,岂非天地间之至宝?与以天地间之至宝而不惜之,糊窗粘壁,裹物衬衣,甚至委弃沟渠,不知禁戒;岂不可叹!故凡读书者一见字纸必当收而归于箧笥,异日投诸水火,使人不得作践可也。尔等切记!
  竭诚体贴事亲至孝
  训曰:昔日太皇太后圣躬不豫,朕侍汤药三十五昼夜,衣不解带,目不交睫,竭力尽心,惟恐圣祖母有所欲用而不能备。故凡坐卧所需以及饮食肴馔无不备具,如糜粥之类备有三十余品。其时圣祖母病势渐增,实不思食,有时故意索未备之品,不随意所欲用,一呼即至。圣祖母拊朕之背;垂泣赞叹曰:「因我老病,汝日夜焦劳竭尽心思,诸凡服用以及饮食之类,无所不备。我实不思食,适所欲用不过借此支吾,安慰汝心。谁知汝皆先令备在彼,如此竭诚体贴;肫肫恳至,孝之至也。惟愿天下后世,人人法皇帝如此大孝可也。」
  纤细之伪日久自败
  训曰:凡事暂时易,久则难,故凡人有说奇异事者,朕则曰:「且待日久再看。」朕自八岁登极,理万机五十余年,何事未经?虚诈之徒一时所行之事;日后丑态毕露者甚多。此等纤细之伪,朕亦不即宣出,日久令自败露。一时之诈,实无益也。
  人赖谷育尤当珍爱
  训曰:古之圣人,平水土,教稼穑,辨其所宜,导民耕种而五谷成熟。孟子曰:「五谷熟而民人育。」则人之赖于五谷者甚重。尝思夫天地之生成,农民之力作,风雷雨露之长养,耕耘收获之勤劳,五谷之熟,岂易易耶?《礼?月令》曰:「天子以元日祈谷于上帝。」凡为民生料食计者至切矣,而人何得而轻亵之乎!奈何世之人惟知贵金玉而不知重五谷,或狼藉于场圃,或委弃于道路,甚至有污秽于粪土者,轻亵如此,岂所以敬天乎?夫歉岁谷少,固当珍重;而稔岁谷多,尤当爱惜。《诗》曰:「立我烝民,莫匪尔极。贻我来牟,帝命率育。」噫嘻重哉!
  物华有限不可奢费
  训曰:世之财物,天地所生,以养人者有限。人若节用,自可有余:奢用则顷刻尽耳,何处得增益耶?朕为帝王,何等物不可用?然而朕之衣食毫无过费,所以然者,特为天地所生有限之财而惜之也。
  严禁赌博断不轻恕
  训曰:凡人处世,有政事者,政事为务;有家计者,家计为务;有经营者,经营为务;有农业者,农业为务;而读书者读书为务;即无事务者,亦当以一艺一业而消遣岁月。奈何好赌博之人,身家不计,性命不顾,愚痴如是之甚?假赌博之名以攘人财,与盗无异,利人之失,以为己得。始而贪人所有,陷入坑阱;既而吝惜情生,妄想复本,苦恋局内,囊磬产尽,以至无食无居,荡家败业。虽密友至亲,一入赌场,顷刻反颜,一钱得失,怒詈旋兴,雅道俱伤,结怨结仇,莫此为甚。且好赌博者,名利两失,齿虽少,人即料其无成家,正启人决;知其必败。沉溺不返;污下同群,骨肉轻贱,亲朋耻笑,种种败害,相因而起,果何乐何利而为之哉!朕是以严赌博之禁,凡有犯者,必加倍治罪,断不轻恕。
  富贵不淫贫贱不移
  训曰:承祖父之遗,衣食无缺,此为大幸,便当读书乐志,安分修为。若家贫;亦惟勤学力行,为乡党所重。孔子曰:「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孟子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此是圣贤立志之根本,操存之要道也。
  清心寡欲少忘少病
  训曰:朕自幼所读之书,所办之事,至今不忘。今虽年迈,记性仍然,此皆素日心内清明之所致也。人能清心寡欲,不惟少忘,且病亦鲜也。
  举恶衬善智者不为
  训曰:凡书生颂扬君上,或吟咏诗赋,欲称其善,必先举人之短,而后方颂言之,每以媲三皇、迈五帝、超越百王为言,此岂非太过乎!诗中有云:「欲笑周文歌宴镐,还轻汉武乐横汾。」譬之欲言此人之善,必先指他人之恶,朕意不然。彼亦善而我亦善,岂不美哉!总之,欲言人之善,但言某人之善而已,何必及他人之恶?是皆由度量窄狭而心不能平也,朕深不然之。
  君子「三戒」不可贪得
  训曰:孔子云:「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朕今年高,戒色、戒斗之时已过,惟或贪得,是所当戒。朕为人君,何所用而不得,何所取而不能,尚有贪得之理乎?万一有此等处,亦当以圣人之言为戒。尔等有血气方刚者,亦有血气未定者,当以圣人所戒之语各存诸心而深以为戒也。
  存心济世医家之德
  训曰:古人有言:「不药得中医。」非谓病不用药也,恐其误投耳。盖脉理至微,医理至深,古之医圣医贤,无理不阐,无书不备,天良在念,济世存心,不务声名,不计货利,自然审究详明,推寻备细,立方切症,用药通神。今之医生若肯以应酬之工用于诵读之际,推求奥妙,研究深微,审医案,探脉理,治人之病,如己之病,不务名利,不分贵贱,则临症必有一番心思,用药必有一番识见,施而必应,感而遂通,鲜有不能取效者矣。延医者慎之!
  书法要旨心正气和
  训曰:书法为六艺之一,而游艺为圣学之成功,以其为心体所寓也。朕自幼嗜书法,凡见古人墨迹,必临一过,所临之条幅手卷将及万余,赏赐人者不下数千。天下有名庙宇禅林,无一处无朕御书匾额,约计其数,亦有千余。大概书法,心正则笔正,书大字如小字。此正古人所谓心正气和,掌虚指实,得之于心而应之于手也。
  勤习一事身增一艺
  训曰:善书法者虽多出天性,大半尤恃勤学。朕自幼好书,今年老,虽极匆忙时,必书几行字,一日亦未间断,是故犹未至于荒废。人勤习一事,则身增一艺,若荒疏即废弃也。
  礼讲实效尽心尽意
  训曰:凡人彼此取与,在所不免。人之生辰,或遇吉事,与之以物,必择其人所需用,或其平日所好之物赠之,始足以尽我心。不然,但以人与我何物,而我亦以其物报之,是彼此易物名而已矣,毫无实意。此等处凡人皆宜留心。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训曰:凡人学艺,即如百工习业,必始于易,而步步循序渐进焉,心志不可急遽也。《中庸》曰:「譬如行远,必自迩;譬如登高,必自卑。」人之学艺,亦当以此言为训也。
  行善遗福长享吉庆
  训曰:朕今年近七十,尝见一家祖父子孙凡四五世者。大抵家世孝敬,其子孙必获富贵,长享吉庆;彼行恶者,子孙或穷败不堪,或不肖而限于罪戾,以至凶事牵连。如此等朕所见多矣。由此观之,惟善可遗福于子孙也。
  天变灾异深自儆省
  训曰:朕自幼登极,迄今六十余年,偶遇地震水旱,必深自儆省,故灾变即时消灭。大凡天变灾异,不必惊惶失措,惟反躬自省,忏悔改过,自然转祸为福。《书》云:「惠迪吉,从逆凶,惟影响。」固理之必然也。
  赤子之心人之真性
  训曰:孟子云:「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赤子之心者,乃人生之真性,即上古之淳朴处也。我朝满洲制度亦然。满洲故制,看来虽似鄙聘,其一种真诚处又岂易哉!我等读书,宜达书中之理,穷究古人立言之意也。
  以身作则而后求人
  训曰:凡人有训人治人之职者,必身先之可也。《大学》有云:「君子有诸己而后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特为身先而言也。
  事无定规合理则为
  训曰:天下事固有一定之理,然有一等事如此,似乎可行,又有不可行之处;有一等事如此,似乎不可行,又有可行之处。若此等事,在以义理揆之,决不可预定一必如此必不如此之心。是故孔子云:「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不学则已学则必精
  训曰:凡人读书或学艺,每自谓不能者,乃自误其身也。《中庸》有云:「有弗学,学之弗能,弗措也。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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