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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教父-钟连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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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多钟才在床上迷糊过去,直至有人来床前叫他。
睁开眼睛,窗外阳光灿烂,叫他起床的是苏小枫。
彭昆极不耐烦:〃吵醒我干什么?!〃苏小枫躬身道:〃报告军师,是梁堂主差我来叫你的,说是外面有位叫黄金文的先生求见。〃
彭昆从床上弹起,一边穿衣,一边骂道:〃混账,怎不早点告诉我?〃彭昆急匆匆洗了脸,抹了一层雪花膏,把头发梳理好,这是他的习惯,再忙也不会忘的必备功课。
彭昆的住房在梁府后栋,他来到正门厅堂,果见一位穿长衫、手拿纸扇的胖男人起身向他施礼:〃你就是彭先生?〃彭昆道:〃正是在下。
先生贵姓大名?〃胖男人道:〃免贵姓黄,名金文。〃
彭昆抱拳:〃久仰久仰,听龙哥说黄先生很能干,今天得见,果然仪表非凡。〃
黄金文道:〃彭先生过奖,黄某人受陈科长派遣,来送一信。〃
彭昆接过纸条展开彭老弟大鉴:兹派手下虎门水上稽查站站长黄金文押送军火一批,驳壳枪千支,汉阳造250支,勃郎宁250支,子弹若干箱,望查收。
款项可令黄金文带回,因公务缠身,不宜前来,望海涵,他日一定拜访叙旧。
恭祝大安愚兄陈文龙民国×年×月×日彭昆看毕把纸递给梁再堂,皱着眉,问道:〃金文兄,龙哥为何不宜来此?〃黄金文道:〃陈科长本是想过来看你们的,经过商议认为不妥。〃
彭昆:〃有何不妥之处?〃黄金文道:〃科长本人不知,是弟兄们提醒他,说这批军火数目巨大,一路上难保没有个三差两错,若中途给其他人劫去,一经传出,说陈都督的侄儿走私军火,这还了得?〃彭昆连连称是,又问道:〃这批货是何时截获的?〃黄金文抱拳道:〃彭先生果然是孔明再世,陈科长佩服不已。
他按你的计划从昨下午开始就在虎门水域拦截,果如你所料,莫启青昨晚就运了三船军火过来。〃
彭昆来了兴趣:〃后来交上火了?〃〃那是一定的,不过他们再猛也顶不过我们的大船大枪,尤其遵照你的安排我们在艇上架了一挺机枪,打得三山会抬不起头来,再用船一撞,他妈的,他们全都喂鱼了。〃
彭昆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这下子你们立功了。〃
黄金文道:〃还不是多亏了你。〃
彭昆连道:〃莫启青他们怎么了?〃黄金文道:〃全死了,尸体一具具扔进江里喂鱼。〃
彭昆着:〃货在哪里?〃〃在渡轮码头,有二十多名弟兄看守。〃
彭昆起身:〃你先走一步,我马上就来。〃
黄金文离去,彭昆令向科武点起二十多名手下,带上手枪,分乘两部货车去渡轮码头提货。
这两天珠江三角洲和香港地区下了几场大雨,维多利亚水面失去了往常的宁静,狂风挟着一个又一个的巨浪把海上航行的船只掀得一起一落。
由于风大,泊岸的船只比往常少了很多,码头搬运工也少了一半。
彭昆还在车上的时候,远远就见到路边站着的黄金文。
黄金文领着彭昆把车开到码头的最西边,然后跳下来:〃不好意思,为避警察耳目,船只能停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第二部分
第八章夺命追杀(1)
话说莫启青子夜在虎门遇陈文龙拦截,稽查站仗着武器威力大、火轮位置高等得天独厚的优势把三山会压得抬不起头来。
眼见失败成定局,黄绍荣火了,脱去衣服,光着膀子把枪咬在口里,一个猛子扎下水。
珠江水很暖,黄绍荣自小在海边长大,水性十分好,尤其潜水无人可及,能在水里一口气憋三、四分钟。
他知道对方有探照灯,会对他实施扫射,因此一入水便朝船底潜去,恰在此时木船产生了剧烈的摇动。
原来这是大船向木船撞来。
这时稽查站长黄金文意识到船一旦撞沉,军火就会丢失,于是命令不许撞船,只用机枪反复扫射。
情况越来越对〃三山会〃十分不利。
潜入水中的黄绍荣非常焦急,终于摸着了火轮的船身,顺着船沿摸至船尾,这才浮出水面。
稽查站方面没有人注意黄绍荣,船虽高,但船身周围吊着防撞圈,攀着便能上船,但需要过人的臂力,而且船上到处是油污,一不小心又要滑入水中。
时间不能拖下去了,黄绍荣奋力抓住船沿,运足真气抓牢防撞圈,使重重的身体上到甲板上。
机枪还在吼叫,〃三山会〃疲于应付,黄绍荣摘下口里的手枪,几个漂亮的跨跃如神兵天降击毙了机枪手。
机枪戛然而止,稽查站方以为是机枪手换弹夹,未待回过神来,机枪又开始吼叫了,这回不是扫射〃三山会〃,而是对着船舱内狂扫猛射莫启青见状,不失时机地起来接应,一边打枪,一边飞身上船。
黄金文见势不妙,举起双手投降:〃好汉饶命,不关我们的事,是一个叫彭昆的香港仔怂恿陈科长在这里拦截你们的。〃
黄绍荣端着机枪大声喝道:〃放下武器,否则老子打死你们!〃剩余的十几个人慌忙放下武器,跪在船上,举起双手一个个哆嗦着。
莫启青缴了他们的枪械,又令手下把打死的人扔入水中,把俘虏用缆绳绑成一长串赶到甲板上淋雨。
经清点人数,〃三山会〃死七人,十人负伤,莫启青、黄绍荣毛发无损,但站在船头的黄绍光身中十几发机枪子弹亡命〃三山会〃的人全部躲进火轮里休息,莫启青把黄金文带到客舱审讯。
〃如果想活就老实回我的话。〃
莫启青让黄金文跪在面前。
黄金文哆嗦着:〃好汉饶命,我知道的一定全告诉你。
今天一早我们陈科长从广州跑来,说是一个叫彭昆的朋友告诉他,这两天有人贩运大批军火路过此地,要我们想办法截住,陈科长非常重视,亲自坐阵指挥,说劫到军火再转手卖给彭昆,弟兄们可以发一大笔财。〃
莫启青喝问:〃彭昆是什么人?现在哪里?!〃黄金文连连磕头:〃我没见过彭昆,只知道他是个马脸,在香港很有钱。
陈科长说劫得武器要我负责去香港送货,联络方案是去水坑口梁府找彭昆,科长还给我写了纸条。〃
说着,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叠好的纸条交给莫启青。〃
真的,我就知道这些。〃
莫启青见问不出什么来了,令手下把黄金文与其他俘虏绑在一起,大家回木船清点货物,检查船只是否漏水穿底。
这时有人问俘虏怎样处置,那些平时不可一世的稽查员们一个个哭着求饶。
莫启青说:〃你们这些人平日里作威作福,专门欺侮老实善良的渔民、敲诈无助的旅客,今天谁还会同情你们?〃小木船那边,当黄绍荣看见哥哥的尸体,悲痛成愤怒,二话没说,抱起机枪一通扫射,把十多名稽查员全部射死,推入波涛滚滚的珠江莫启青整理好队伍,留下几人就地掩埋同伴尸体,带领其余弟兄继续奔赴香港。
凌晨五点多,雨停了,东方天际出现了一抹白云,继而水面上有了光亮,〃三山会〃经过虎门激战,对彭昆恨之入骨,发誓要替死去的弟兄报仇。
天亮后,莫启青拟好了报仇计划,现在手中有陈文龙写给彭昆的纸条,这是一张最好的王牌,余下的便是找一位冒充黄金文的人。
黄金文自说没见过彭昆,这也许是真的,因陈文龙和彭昆刚接触,不可能有什么交往。
但还得小心行事,争取扮得像。
黄金文较胖,圆脸,八字胡,大耳朵,莫启青立即想起他的心腹雷进有些像。
且雷进人很机灵,办事稳重,可担此重任。
上午八点,三艘木船来到渡轮码头,码头上人来人往,都是一些码头工人,停泊的船只在风中互相碰撞,比平常萧条多了,当然〃三山会〃的人第一次来这里并不知道从前是什么样子。
一切布置妥帖,为了不惹人耳目,莫启青把三艘船停在码头的最西端还绕过一面山坡。
才让雷进换上长衫,扮做黄金文的模样,怀揣陈文龙的亲笔信,离船去引诱彭昆出来。
上午10点,盼了很久的莫启青突然见到码头那边来了一伙人,果然是彭昆他们。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本应该埋伏下来,等进入包围圈才能攻击,因久等不来,那些埋伏在巨石后的兄弟因经不住大风又跑了回来,而此时已经来不及再躲藏了。
莫启青命令大伙做好准备,眼看着彭昆进入伏击圈。
莫启青一声令下,枪声大作,击毙前面几个。
虽是第一次经历枪战,没多久还是学会了躲在岩石后,在训练场上新兵很久都学不会的战术动作,到了这里几秒钟就精通了。
双方枪战,打得相当激烈,莫启青枪法极准,却端着手枪一弹不发,原来他在寻找劲敌彭昆。
昨晚的虎门激战肯定会引起广州方面的重视,也就是说,〃三山会〃起码一年半载不能回去,必须在香港扎下寨来。
而香港彭昆便是头号敌人,杀掉他等于给〃三山会〃在香港立足扫除了障碍。
莫启青终于发现彭昆和一个高大的男人躲在一巨石后,心下暗骂一声〃狡猾的狐狸〃,便率领几个心腹手下从后舱下水,绕过对射的空地,以岩石做掩护,爬上山坡从后面包抄〃洪义堂〃方面的人员毕竟是第一次参战,很快就只有招架之功无还击之力。
莫启青终于爬到彭昆的头顶上。
在这关键时刻,彭昆突然发现有人要杀他,赶忙躲到向科武后面,莫启青正要开枪,猛发现目标正是他的朋友向科武,稍一迟疑,彭昆已脱险,飞跑着爬上停在码头的汽车莫启青深感遗憾,没有杀死彭昆,给将来留下无穷后患。
打扫战场,又获得近二十支枪,刚才虽有巨大的涛声,但枪声还是传得很远,加之这十几具尸体目标大,此地不宜久留的了。
两件迫在眉睫的大事摆在前面,一是战胜巨浪逃离现场;二是12点前必须赶到筲箕湾晒鱼场与曾英勇接头。
〃三山会〃大多数弟兄虽是风里浪里摔打出来的,但来到这异乡他地,如果没有熟人的指引,也只是一群笼中虎狼。
船上装了很多武器,为了减轻负担,除了留下舵手其余人等全部下来,此外还把木柴全扔进水里,这样总算轻松了,但一起锚,一个巨浪打来,船晃了几晃,差点翻船莫启青当机立断,决定就近租用货车,马上把军火藏匿起来!莫启青在码头以高价租来一辆大货车及几十名牛高马大的工人,几十箱货物不到一个小时便装好发车。
抵达晒鱼场是八点,没有停卸的地方,司机多次催促,码头上的汽车司机一般养成了脾气粗暴的习气。
莫启青说:〃再耐心等等,我多加运费好不好?〃司机感到这伙人有点蹊饶,叫喊道:〃磨磨蹭蹭左右不肯卸车,搞鬼呀!〃莫启青害怕事情闹大,陪着小心,旁边的黄绍荣火了,骂道:〃臭小子,是不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司机惹火了,跳下车:〃我就是要吃罚酒!!〃说着爬上车就要甩货。
莫启青喝住黄绍荣,拦住司机:〃有话好商量,别甩,里面的东西很贵重!〃好险呀,稍慢一点,箱子甩下去,一箱子弹露出来,这晒鱼场满是来来往往的渔民,消息一传开,警方一刻就到司机放下木箱,又用脚踢,莫启青抱住他的腿,从兜里掏出一张东西来:〃师傅别,这是银票,先拿着。〃
司机看见银票上的数额是〃叁佰元〃,先是一愣,继而拿眼睛紧紧盯着莫启青,咧开嘴一阵狂笑〃笑什么?嫌少吗?〃司机敛起笑:〃这箱子里是什么东西?〃莫启青平静下来:〃没什么,一些金属物品。〃
司机道:〃几个小时前在渡轮码头的枪声我都听到了,原来是你老兄。〃
莫启青笑道:〃知道了又有什么办法,说罢,你想怎样?〃司机道:〃香港的警察我都熟,有几个还是铁哥们,只要我一报案当然,如果你能这事就可以私了。〃
莫启青:〃我愿意私了,要多少?〃〃就十万吧,十万不算多,这可是要命的勾当。〃
司机把头伸了过来,装成鬼脸唬人。
莫启青道:〃是吗?我最怕死了。〃
〃那就快点给钱!〃莫启青苦着脸道:〃我没有这么多。〃
一边说着,一边向黄绍荣递眼色。〃
你有多少?〃〃也就五六万银票,阿荣,把银票拿来,给这位师傅。〃
黄绍荣攀着后车挡板跳上来,挡住外面的视线:〃我放家里没带来。〃
司机惹火了,指着黄绍荣的鼻子:〃你别玩花招,我不是跟你做生意可以讲条件,告你,我可以让你死〃〃死〃字的音未落,黄绍荣已掐住他的喉管,他痛得张着口、双眼睁得老大。
黄绍荣从肺部深处运出一口浓痰吐在司机口中:〃呸,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就是下场!〃说着把力度加大,直至司机口里、鼻孔里冒出血来12点到了。
莫启青跳下车,正是吃饭的时候,晒鱼场空无一人,他明白了曾英勇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碰头,原来是便于寻找。
12点30分,晒鱼场断断续续有人出来,但还是不见曾英勇出现。
曾英勇与黄绍荣分手时说过,一旦过了12点就不要再等了。
莫启青与黄绍荣面面相觑。
黄绍荣道:〃也许他没估计到我们这么快来香港。〃
莫启青:〃不会,彭昆在渡轮码头与我交手向科武也在场,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那是为什么?〃莫启青道:〃阿勇可能有难!〃话分两头,彭昆从渡轮码头逃回梁府,立即把苏小枫唤进密室:〃阿枫,你是我最值得信赖的心腹。
现在我要你去盯梢一个人。〃
苏小枫先是感到没头没脑,待听说是要他去盯梢别人,受宠若惊道:〃军师这么看得起我,就是盯梢梁堂主也万死不辞!〃彭昆抹着额上不停冒出的汗:〃你先盯牢曾英勇,我怀疑他叛变了!〃苏小枫临走,彭昆又叫住他:〃帮我叫梁堂主,我有急事在这里等他!〃一会梁再堂进来,彭昆急忙关上门,说道:〃堂主,我们'洪义堂'出了奸细!〃〃谁?!〃梁再堂愕然。〃
曾英勇。〃
梁再堂一愣,道:〃是猜测的吧?〃彭昆道:〃是真的。〃
〃这〃梁再堂在彭昆对面坐下,〃你说。〃
第一,我怀疑他和莫启青有勾结。
这次我的计划除了自己人,谁也不知道,可莫启青不仅一清二楚,而且还对我的行动了如指掌。
第二,在下渡村武器上船时,莫启青的马仔黄绍光神色十分紧张,像是想跟谁接洽,当时恰巧我要去跟广东省水路稽查科联络,离开船故意在暗处窥视,果然发现曾英勇和黄绍光挤眉弄眼。
〃据我分析,莫启青对香港的情况一无所知,欲在香港立足,选择了曾英勇。〃
梁再堂点头:〃太可怕了,你打算怎么处理此事?〃彭昆做个砍头的手势,又说:〃也不能鲁莽杀人,他是堂口的高层首领,公开杀影响不好,暗杀是最好的办法,但他武功高深,堂口除了向科武还没有对手。
所以,我决定采取多种方式,一边派人盯梢掌握他的证据,这样杀他不仅不会动摇军心,而且还能杀一儆百。
万一找不到证据,先不打草惊蛇,条件成熟来个突然袭击!总之,这号人多活一天,就多一天隐患,像昨晚攻打'洪胜堂'就是血的教训!〃梁再堂:〃你怀疑也是他告的密?〃彭昆点头:〃不是怀疑,而是肯定,昨晚集合的时候,点到他的名字没有人在,后来才从厕所出来。
我一直注意他,只是稍有疏忽就让他离开堂口十几分钟。〃
〃梁叔,我们现在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
现在莫启青已抵达香港,势必要在这里立堂口。
今天他们已打死了我们十几个弟兄,从此结下不共戴天的冤仇,一旦他站稳脚,我们就完了!因此,趁他现在初来乍到,把他消灭在萌芽状态,岂不省事?〃梁再堂沉思。
彭昆又道:〃今天风大,船只无法在海上航行,他们的小木船更是寸步难行,莫启青肯定要急于藏匿大批军火。
怎么藏?找曾英勇!所以,我们控制了曾英勇也就等于扼住了三山会的咽喉!〃梁再堂离开没多久,苏小飞回来报告:〃军师,我哥哥要我向你密报。〃
〃说!〃〃报告军师,〃苏小飞道,〃今天你去渡轮码头后,曾英勇就借口拉肚去看医生,离开堂口一直未归,我和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汇丰银行见他拿着大面额的银票支了不少大洋。〃
彭昆的估计证实了,莫启青果然用钱收买曾英勇,问道:〃他取钱干吗?〃〃不知道。
后来他乘人力车由干诺道到告士打道下,一路上专看广告,我们兄弟先不知道他看什么,紧紧跟上去,发现他在和房主谈房价,像是要租房子,他妈的这小子大概发了黑路财准备金屋藏娇,换了我也会这么干。〃
彭昆道:〃他租了什么地方的房子?〃苏小飞道:〃后来又走了,大概是没有讲成。〃
彭昆伸长脖子:〃没讲成又去了哪里?〃〃又上了一辆人力车,半路发现我们,马上下车钻进人堆里,想要甩脱我们。
他妈的,我弟兄俩活在世界上别无能耐偏偏盯梢是天才,一个就够他吃不消了,更何况是两个?他七拐八转,忽左忽右,就算躲进女人裤裆里也给我们盯得紧紧的。
后来他没戏了,上了一辆出租车,从告士打道折回一直开到塘西,在广州酒家和一位叫'嘟嘟'的红牌妓女玩床上游戏。
我哥在门缝里瞧,要我回来向军师汇报。〃
彭昆越听越急,打断苏小飞的话:〃你给我马上回广州酒家,你哥一个人不够,我随后就派人过来!〃苏小飞领命飞跑,彭昆点起几名心腹手下出发。
广州酒家位于塘西风月的繁华地段,是当时最大的建筑物,一底四楼,全混凝土砖头结构,不仅外观在香港出类拔萃,内装饰更尽繁华之能事。
这里美女如云,富贾官僚如过江之鲫,是最有名的销金窝。
广州酒家的主事是当年的名妓张鲜花。
张鲜花籍贯不详,四、五岁被人贩子卖到水坑口,鸨母见她是个美人坯子,精心抚养调教到十六岁,出落得亭亭玉立,三围丰满成熟,十分性感诱人。
按当时的行情,鸨母很少有把〃干女儿〃养到十六岁的,一般十三四岁就卖给嫖客开苞。
张鲜花的〃鸨妈〃也是管名花的〃妈妈〃,姓管,管鸨母深谙嫖客喜好,爱新鲜刺激,有意养出个十六岁的〃老黄花〃,就像有意要让果子悬在树上高处让熟透,引众人口馋心馋火候到了以后,管鸨母招来香港有名望的富贾官宦,公开拍卖,引得嫖客们相互争风吃醋,竞出高价,创造了当时水坑口风月的最高价,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
当时获得张鲜花破瓜权的是一位张姓地主,管鸨母为讨他喜欢,说这女孩虽长到十六,不仅身子冰清玉洁,连什么都是一张白纸,没名没姓,请张老爷赐个艺名。
张地主一时高兴,先赐她姓张,又看她面如桃红,发如青丝,身材似袅袅莲荷,整个儿鲜嫩可人,像一朵才从晨雾中撷下的带露鲜花,于是说:〃就叫她张鲜花吧。〃
张鲜花因此而一炮走红,成为与名妓管名花齐名的红牌阿姐,在当时水坑口如两颗璀璨的明珠,放射出万道诱人的光芒,普照和福泽着千万嫖客的心田彭昆率众来到广州酒家,立即受到妓女们的夹道欢迎。
彭昆好色成性,但以前人穷志短,对这销金窝只能望而兴叹,不敢越雷池半步。
走进大堂,先来一步的苏小飞出来迎接,彭昆问道:〃情况如何?〃苏小飞点头:〃没变。
我哥在门外,曾英勇在房里。〃
彭昆巨石落地,率先登上楼。
打扮得老妖精似的张鲜花迎了上来:〃贵客来了,点哪位小姐?〃彭昆从口袋里掏出银票,张鲜花喜得伸开双臂与彭昆拥抱:〃好人,你要谁,我都给你弄来!〃彭昆道:〃这二楼二号、三号、四号房,还有对面的两间我都包了,同来的兄弟都要玩,我点'嘟嘟'小姐,别人我都不要。〃
张鲜花保养得十分好,脸上抹了胭脂,画了眉,着装也尽量向时髦的年轻女人学习,但毕竟岁月不饶人,额上的皱纹及脸上松弛的肌肉总难掩饰她的实际年龄。
张鲜花双肩一耸,把媚笑敛起:〃先生,真是对不起,三号房的'嘟嘟'小姐已经有了客人,先生是通情达理的雅客,应该体谅我们的难处,若真是喜欢嘟嘟,赶明儿我一定给你留着。〃
彭昆此时根本没有〃嫖兴〃,大事在身,抓内奸要紧,提出要嘟嘟,无非是为了证实苏小飞的话是否属实。
他挥挥手,令张鲜花开了几间房,吩咐手下悄悄盯梢。
苏小枫见有人接替,总算松了口气,功大莫焉似的来到彭昆面前。
彭昆把他招到隔壁房间,关门密谈。
苏小枫一坐下就苦着脸:〃累死我了,我的颈脖子都酸成了杏子。〃
〃少废话,我问你曾英勇的情况。〃
〃我盯得这么死,当然还在里头啦,除非他会七十二变。〃
彭昆看看室内,都是红地毯、红大桌椅及一张弹簧床,四面除了一道门,另外就只有临街的窗户可以逃走。
想着曾英勇可能会越窗,拉开窗帘见窗外有一道防盗铁栏,才放下心来。
苏小枫问道:〃军师,如果曾英勇一直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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