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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筑高榭为你亦展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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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页是幼儿园的时候,他站在滑梯上,比了个耶的姿势,傻乎乎地盯着地上。
第三页是小学入学那一年,像模像样系了个红领巾,笑嘻嘻地看了镜头。
……
最后一页是他在一个月前FM上钢琴独奏时被抓拍到的样子,白衬衫,黑色背带裤,挺直坐在那里,睫毛长而卷,目光不知投向了哪里。
这些本来是停留在相片里的影迹,被她一笔一画用笔重现在了一张张白纸上。
他想笑,却又心软得不行,握着本子的右手突然失去了力气。
这个本子,肯定花费了不少时间。
他就问出来了,同时伸出左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
林次亦乖觉地坐下,“也没多久啊,画了三四个月的样子……”
他悠悠看她一眼,就将人搂在了怀里,轻轻地凑在她耳边,“谢谢你,狗狗。”
揪住了他羽绒服上的拉链,林次亦闷闷地笑。
烟花开始密密麻麻地在夜空里绽放,流光溢彩,每一声都和心跳同步呼应。
“余榭起。”
“嗯?”
“新年快乐,生日快乐,来年也要多多关照。”
“好。”
“……我好像有点受宠若惊,上天一下给了太多幸福的糖果,甜过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虐了 心疼我鱼心疼我狗 _(:зゝ∠)_
☆、生活总是不如诗
又陷入了那个不好的梦境,林次亦大口喘气,从床上起身,拉开了窗帘,手机温馨提示她不过才凌晨四点而已。
月色惨白,挂在半空,凄惨地照着她这个梦里突醒的人。
她拿起了手机,却不知道做什么。
最后点开了微信。
第一排就是余榭起的名字,后面红通通坠了个几千的数字,挺吓人,也挺坚持。
林次亦觉得他也很可怜,四年来坚持不懈给她这个从不动容的人,每天晚上发两句话。
一是对不起。
二是晚安。
她一句没回过,即使对面是已经从组合单飞后成为新晋年轻影帝的余榭起。
失眠的夜总是难熬,最后她想起了唐颜那里的设计稿,硬逼着自己睡了三个小时,在七点的时候起床,和没事人一样跟唐颜打招呼,做早饭,吃完搭她的顺风车去工作室。
九点多的时候,她接了个电话。
回来后唐颜神情明显不对,像是被那通电话砸晕了,只会傻乎乎的笑。
要不是知道她家肖航同在江碧某公司上班,林次亦只会觉得她遇到人生第二春了。
林次亦咳了一声,“怎么了?”
“狗狗,工作室接了个大单!!!你知道吗!!!我现在兴奋地要过呼吸了!!!”
林次亦头也不抬,认真盯着电脑,“好啊晕过去了我会打120的。”
唐颜抓起设计手稿遮住了绯红的脸,满脸真诚看着她,“狗狗,果然从你身上我知道了一个真理。”
“什么?”林次亦终于舍得给她一个高贵的挑眉。
“没有X生活的人果然会X冷淡……”
“是吗?”她眯眼认真想了想,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唐颜终于认了,摔了手稿,走到林次亦身边捧起了她的脸,“宝宝哎,那可是余榭起啊余榭起,前YL2的人气成员啊。这次他们公司能委托我们手工制作参加银星音乐盛典的礼服,那简直是祖坟着火了好吗。”
林次亦困惑地眨了眨眼,轻声反问,“余榭起?”
“天呐这个小鲜肉现在不要太火了好吗,你能不能摆出一个跟我一样激动的表情?”
唐颜试图用自己快要飞起来的眉毛感染一脸观音菩萨相的林次亦。
推开了她的身体,林次亦看着电脑上的草稿,突然觉得没有继续画下去的欲望了,懒懒答了句,“不能,毕竟我X冷淡。”
唐颜:…………………………
林次亦已经拎包快走出玻璃大门了,她拍拍桌子,才捡起了身为老板的尊严,“你去哪?”
“下午还有课,姐姐,我还是个大三的学生,你这是压榨童工。”
唐颜:……………………………
她真没见过21岁还自称童工的人。
从出租车下来,林次亦就觉得有点不对。
学校大门几乎挤满了人,上次她见到这种盛大的场景,还是在考六级的时候。
林次亦一贯不喜欢拥挤的地方,她看了半晌,认命地又拦下了一辆车,“师傅,麻烦去下江大南门。”
司机师傅很热心地应了声,扭头看了眼眉目冷冽的她,好心地搭话,“小姑娘不追星啊,真难得。”
出于动物的自卫本能,林次亦在心里已经有了个初步猜想,她不安地扭头,看了看校门仍然拥堵的人群,“是吗?”
“是啊,听说余榭起回江大了,今天我都拉了好几个到这的小姑娘,个个上来都很激动,那嗓门一吼,瞌睡全都被吓走了。说什么余宝宝终于回学校啦,本夫人很开心啦。”
司机师傅学到了精髓,着实很像。
从余榭起初三爆红的那一天起到现在,林次亦周围一直有无数的女生西子捧心地说要当余榭起的老婆。
所以国民小鲜肉的影响力有谁会怀疑。
但她还是怕见到他。
就像每晚入睡的时候开始害怕看到床,她真想控制自己的大脑,不要去回想那些像刀一样锐利的往事。
从南门抄小道,林次亦悠哉地走过了经济学院的建筑群,她特意选了条十分遥远的路,借以逃避任何可能发生的事。
今天的江大,人格外多。林次亦叹口气,加快了速度。
有些事无论在心里怎么否定,实际上还是那样的。就像演艺学院和美术学院只隔了一道长廊而已,在大学的头三年,林次亦不是没有见到过余榭起,即使次数很少,她仍然视而不见。
然而今天每一步她竟然走得很平顺,没有遇到奇怪的人,也没有被粉丝拦住询问。
看到熟悉的教室,她彻底放松,奔向了自己常去的位置,旁边却倒了个男生,正伏在桌上睡觉。
背影有点熟悉,但发色是浅浅的栗色,还带着些卷。
林次亦想到了两天前出现在她微博首页的余榭起参加综艺活动的预览,黑色直发,像个邻家男孩。
她眯眼,看了片刻,才摇摇脑袋,试图甩开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怎么可能。
课到中途,身边的男生似乎终于醒了,因起身的动作牵起了一片衬衫的衣角,林次亦正在低头记笔记,瞥到了那一抹牛仔蓝。
从旁突然递来了一张纸条,她搁下了笔,皱眉看着那只细长的手,腕上挂了根松垮垮的红绳,一看年岁就不少了,泛着陈旧的光彩,上面垂着一颗棕色的木珠,被浸得温润。
呼吸瞬间一滞。
林次亦发现,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关于他的细节。
艰难地抓起了纸条,她咬着唇,看完了一整行字。
“狗狗,好久不见。”
尽管相隔许久,字的主人还是保留着他放荡不羁的风格,一眼就能认出出自谁的手。
林次亦在转头前已控制好了所有无处可逃的心思,没什么表情,抿着嘴。坐在她身边的男生已经戴上了一顶鸭舌帽,只露了个很好脾气的微笑。
她捏着毛衣的下摆,无法直面余榭起的目光,下意识扭过了头,盯着台上仍然高谈阔论的老师,脑海里疯狂地涌出了逃课的念头。
扣分也好,怎样都好,她只想暂时逃离这个地方。
下一刻,右手就被人牢牢抓住了。
余榭起侧了点身子,掀起了帽檐,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正对着林次亦,“狗狗,拜托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不要再躲我了,我现在没有办法经常来找你,我……”
林次亦吸了口气,用左手慢慢拨开了他的桎梏,认真地看着余榭起,努力压下了心里的异样。
耳中却回响着刚才路过演艺学院门口时,听到的来自一大票粉丝的话。
“余宝宝录了综艺就赶了回来吧,真的好心疼他。”
“两天前不是才胃病发作了吗?嘤嘤嘤,为什么不好好休息还来上课。”
“余总可能已经接近16个小时没睡了,哎。”
……
她明明只是路过,为什么却听了进去。
余榭起看上去的确很憔悴,没有上妆的脸,唇色很浅,皮肤本来很白,衬得黑眼圈更可怕。
“我现在很好,你也很好,就别谈补偿了。”林次亦眨眨眼,试图控制已开始颤抖的声线。却发现视线里的余榭起一片模糊,她咬唇,尝到了满口的咸味。
瞬间打脸的感觉她已经不想计较了。现在的行为无疑是在告诉余榭起——她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大度,还沉沦在梦魇里不复醒来。
情绪崩溃的触发点大概就在久别重逢的这一面。
余榭起满心酸涩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她顾忌着教室里的所有人,就连哭泣都是如此隐忍,咬得唇上深深一道齿印。
他由衷开始怀念小时候那个任性却元气的女孩子了。人生的变故很大部分是导致性格改变的一大因素,这点没人能否定。更不用说活在懊悔里过着每一天的余榭起。
罪魁祸首,是他。
伸手不容置喙地按住了她的头,轻柔带到了自己的怀里,余榭起低了头在林次亦脸侧近乎耳语,“对不起,狗狗。”
那张藏在帽檐下的脸十分漂亮,此刻却缓缓印上了一道水痕,一路淌进了苍白的唇里。
“余榭起,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不想再每晚梦见他了,我承认,我很难过,我一个人很不适应,可是在你没出现的时候,我还能骗骗自己,掩饰表面的太平。”
“对不起啊,狗狗,对不起对不起……”
“……”
“可是我不想再也见不到你,我很想你……”
他被轻轻推开。
林次亦拿起了桌上的课本,往手提包里装,“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
“那就一起吃个饭,其他话,到时候再说。”
整理好了桌上的东西,恢复成了没来之前的模样,林次亦看他,“我先去找地方,等会你叫经纪人送你过来。”
她的声音有些清冷,缥缈地送到他耳里,却让余榭起绽了个很惊喜的笑,“好的。”
第一次如此冷静地逃课,林次亦看到讲台上的老师目视她扬长而去,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
平日里做惯了三好学生的她突然觉得浑身被抽去了筋骨,迈出的脚步全靠机械的牵引。
出了校门,她打车到了平时很喜欢但不常去的日料店,店主是回国的华裔,料理手艺很好,但因为开店的时间太随心所欲,顾客人数动荡不定。
她撞上了店里正好开门的时候,到二楼最角落坐下后,才给余榭起发了微信告知了地址。
余榭起来得很快。
林次亦还在摆弄桌上的插花,他就推开了门,左手顺势摘下了口罩,坐在了她对面。
“有粉丝发现吗?”
“没,我找了柯林,还有一车人作掩护,他们现在刚走。”
空气里又腾起了短暂的沉默。
直到精致的料理摆在面前,也没有人先动筷。
“先吃饭吧,胃病还是不要饿着。”
林次亦夹了一块厚蛋烧放在嘴里,不再说话,也不在意对面那个一直看着她的人是否也开始吃了。她现在比以前更瘦,即使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把东西咬完再咀嚼,也没办法让余榭起看到那只爱吃看笑的小仓鼠的影子。
他更吃不下了,尽管胃里空荡荡。
“狗狗,能不能不要再躲我了?”
余榭起声音很小,涩涩滚出喉口,却能让林次亦清楚听到。
她抬眼看了下他,搁下了手中的餐具。
“我没躲你。”
“可是……”
“我都还没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怎么来面对你……我明明都知道,你只是一个不确定因素,真正造成林其瑞离开的不是你,可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从你身上闻到那个雨夜的味道,无处可逃的回忆就会在夜里淹没我。我已经努力地,在做一个看上去和以前没区别的林次亦。参加高考,考上江大,加入唐颜的工作室……”
“我没有自暴自弃,没有放弃一切,对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来说,我还是在走着生活的正规,林其瑞想看到的那种正轨。”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躲你吗?楼晓高三的时候陪我整整发了一年的短信,我才能接受林其瑞离开了我这个事实。可是你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就知道我完了。我辛苦在他们面前戴好的伤痛痊愈的面具会在瞬间碎成渣,露出我对你那凶狠恶毒的一面。”
“这些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一步跃到大三了 摩拳擦掌ing
写虐的part意外地带感啊 hhh
…
修改了一个bug 狗狗大三应该是21岁
☆、他已经光芒千丈了啊
再见到余榭起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说起来这个见面的招数还挺无耻的,他们工作室订制了两套手工礼服,一套走红毯,一套表演时用。他单飞后跟的那个新经纪人柯林打电话说工作室很忙,让设计师亲自送过去,顺便问问本人意见是否需要修改。
林次亦就被千叮万嘱,带上她的成品,打车去了灿河公司。
余榭起前一晚还在某个山区拍摄电影,特意请了半天假回来彩排音乐盛典表演。
走到前台自报了家门,她被指引到了三楼的舞蹈室。再给柯林打电话,他就不接了。接待林次亦的工作小妹抿嘴笑笑,指指虚掩的门,也不多话就眨着眼跑走了。
这种全世界为你下套的感觉,还真是荣幸。
她吸了口气,理了理毛衣下摆,才轻敲了两下门。
“请进……”熟悉的声音隔了一道门,有点模糊。
大开的窗户对面就是晴朗高阔的天空,有丝丝微微的风漏进房间,余榭起背对着她躺在地上,看起来累极,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黑色T恤卷到小腹,露出了一小截皮肤。
……啊,有腹肌。
她扭开头,唾弃了自己一秒,才清了清嗓子,“我把礼服送来了……”
一双黑沉沉的眼望了过来,渐渐被惊喜染亮,林次亦很难形容这种白纸上突然描上山水的感觉,感情汹涌,层次叠进。
他起身,顺手捡起了一旁的矿泉水,哗啦啦捏在手里朝林次亦走去。
“狗狗,你来了啊。”
虽然知道柯林肯定用了什么不光明的办法把她诓到了这里,活生生伫立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姑娘。
指了指手中的两个袋子,“你的礼服,试一下吧。有问题我再回工作室改改。”
她口气公事公办,低头像是对着木地板说话,已经长到背部的头发,零乱卷着,落在脸颊两侧。
在舞蹈室泡了一天,外套从进来时就被他扔到了椅背上,看到林次亦才发觉外面已是深秋。
她穿着白色衬衣,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毛衣马甲,棕色软靴长至膝盖,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慢慢颤抖着。
余榭起突然觉得自己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在刚从唱跳偶像转为影视演员的时候,他很拼,跟着比他大不了多少的柯林,在跨行的这条山上辛苦攀援着。
那段时间他常常累到沾到能靠的地方就睡着。不管时间长短,梦里全都是林次亦。
醒来的时候,他只能掐一把自己的鼻梁,望着窗外的日光,想,她现在在干什么。
免不了的,那场车祸的场景就历历在目。
就像他大腿处的伤,虽然痊愈了,却永远留下了一道疤痕,提醒他,你没法再靠近你的姑娘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休息室洗个澡,再来试衣服。”
余榭起将湿巾捂在额头,“我给柯林打电话,叫他带你去服装间。”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你,你等会来找我就是。”林次亦提着袋子,坐下,清凌凌的眼看他:你可以先走了。
嗯了声,余榭起拿起了一旁的手机和外套,“有事打我电话。”
“我不知道你的新号码。”
“我知道你的……”他低头,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林次亦放在包里的手机就动了起来。
“我知道了。”
他没动,抱着外套看她。
“怎么了?”
“等你把我电话存上,我再走。”堂堂一个国民小鲜肉,却立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微微蹙着眉。
她太熟悉这个表情了,余榭起要做到什么事情前,都会这样思考,直到执行。
他的倔强和成功完全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双生双成。
只能从包里拿出手机,“我存了,你快去吧。”
余榭起才咬着下唇,露出了个类似于微笑的弧度,转身拉开门走了。
他离开不到三分钟,一拨人吵吵闹闹走了进来,看到林次亦,愣了下。
“我是来送礼服的,坐一会就走了。”她将板凳往后搬到角落里,解释了自己的存在。
那群人点点头,散开各自做事,低头看视频的,调试音响的,还有在镜子面前凹造型自拍的……
“张亭台这次的舞可真劲啊,偏偏还是自己编舞,粉丝快上天了吧。”
“是难练,混剪了三首歌,队形老错。”
“这次,他跟余榭起要同台了吧?”
“啧啧,我能预见到明天的微博热搜了。当年YL2从他俩初三一直红到高三,两个小屁孩微博粉丝加起来能顶很多大牌老明星了。”
“所以为啥分开单飞了?”
“你忘记了吗?余榭起高三因为车祸出事了,躺了三个月,高考都是坐轮椅去的。好像那辆车的司机当场就去世了,他做了手术后第一件事就是跟公司一起联合警方,把追车的三辆面包车的司机和粉丝给告了。”
“明星告粉丝?还真是这圈里头一遭了。”
“新闻发布会,你没看吧?乌压压的媒体,他眼都红了,硬是憋着,一字一句说死的那位是他的亲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要追究到底,绝不原谅。后来查了下还真不是公司给配的车,是一辆当地的普通出租车。”
“你看现在哪还有粉丝敢去机场堵他,更别说包车跟了。余榭起当年可狠,直接放话,他不仅不承认这样的粉丝,一旦遇到,直接走法律程序处理。看来是被那场车祸伤得够狠。”
“张亭台舞蹈一直就出众,估计两人合计了下,就各自单飞了。不过他们俩的粉丝不一直就在网上掐的厉害吗?单飞了也好,一个专心做偶像,一个做演员。见了面还能笑笑打招呼。”
……
“行了,练舞,别提那些老八卦了。”
林次亦低着头,摸索着手机壳上凸起的浮雕。
原来她觉得下一秒就没人管她到天涯海角去都可以的那三年,在他人口中,可以三言两语就概括了。
一场事故的诱导因素很多,但从来不可能只是因为一个人就导致发生,她只是想找一个人来责怪而已。
爱可以让人前进,恨却让人踌躇。
余榭起在她心里两样都占了,就在梦靥里反反复复折腾她。
尽管中途没见过面。
当她意识到,是她自己撒娇叫林其瑞冒雨去接余榭起的时候,那一年多的仇恨突然变得苍白了起来。
责怪的根据,也消失了。
跟林其瑞一样。
她就这么把两个对她好的男人推出了自己的世界,关上了所有感官,每天被空虚和难过深深包围,抬头似乎已经看不到天。
所以,现在要怎么面对至始至终就跟在她身后一直祈求她回头的余榭起。
低头想事情,林次亦没有注意到在震天响的音乐里,门又被推开了。
一双白色板鞋踏入她的余光里。
她抬头,余榭起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手揣在裤兜里,对她笑了笑,“走吧。”
半干的头发软趴趴垂在额头。
一路无言被领到服装间,柯林正在沙发上打游戏,听到动静立刻起身,给了余榭起一个你小子真不容易的眼神。
他接过了林次亦手中的袋子,去了更衣室。
先换的是第一套红毯礼服,白色西装,红色领结,在衣摆和裤脚花了点小心思,刺绣了几颗小星子。
柯林率先扔下手机,鼓掌,“这细腰长腿,简直太禁欲了。偏于常规,却也不过分死板。我估计当天晚上就有一大票女粉丝发微博说想上你了。”
林次亦别开了点头,却悄悄从镜子里打量余榭起。
她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上细枝末节的变化,不只是已经窜到了一八四的身高,还有无法忽视的气场。
他已经光芒千丈了啊,是个不折不扣的明星。
余榭起转过身,拨弄了下领结上的流苏,面向着林次亦,“我觉得挺好的,不需要再改动了。”
“狗狗,你觉得呢?”
向脑海里吹了一口气,直到所有其他心思全部飘散,林次亦才认真抱着双手,用专业的态度审视着这套他们工作室加工赶制的成品。
不得不说,余榭起为这件礼服加了太多分,作为一个创作者,她自然很乐于看到自己作品的每一个小心思都能得到体现,于是点点头,“可以。”
第二套是表演的礼服,偏黑暗系一点,为了符合他新电影的主题。
内衬是黑色衬衣,每一粒纽扣都做成了暗红三角状,外面是同色斗篷,在衣领处系了条獠牙状的链子,搭上修身长裤加中筒马丁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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