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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姐与江先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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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颖与其他几个人抬头，见一西装革履的人略带惊喜地看着江远，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真是你啊？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得。”男人欣喜地说。
江远将一只正要递给舒颖的螃蟹放下，起身，问：“你好，陆……？”
“陆翊，”陆翊与江远握手，“你也在这儿聚会？”
“嗯。”江远淡淡地应着。
“真巧，”陆翊微笑着，“我今天也是过来和几个顾客应酬的，哦……”陆翊连忙拿了名片，递给江远，说：“这是我的名片。”
江远接过名片看了看，“你现在也做公司。”
“是，”陆翊谦和又谨慎，“刚刚起步，比你差远了。”
“客气，”江远微不可见地蹙眉，又让人给倒了酒。
陆翊干脆在江远身边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与江远聊了几句，忽然又说：“哎，我上个月去欧洲，你猜我见着谁了？”
“谁？”江远懒懒地问。
“Jassica。”陆翊说。
舒颖慢慢地剥螃蟹，有些吃力。江远正帮她，蓦地全身一僵。
“你说是不是很有缘？”陆翊感叹，“我在欧洲遇见了她，又在这里遇见了你，真是巧。听说你们现在还交往着，是打算要结婚了吗？”
舒颖一愣，木讷又惊怔地看着江远。
江远握紧手，定定地看着舒颖。
桌上的气氛突然凝滞到了极点。
众人的目光诧异又困惑，李季然等人却是一脸的死气，不安忐忑地看着舒颖。
霎那之间，舒颖慢慢地低头，继续剥手中的螃蟹，不再看江远。
众人不知所措，陆翊却欣然地继续说着，“其实，我今天来见你，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陆翊淡笑，“我去欧洲见合作商，不想对方负责人就是Jassica，她知道我和你在同一个城市，所以就拜托我转交礼物给你。”
众人惊讶。
舒颖不再剥螃蟹，为自己盛了一碗汤。
“我……我来帮你盛吧，烫……”许栩立刻起身，伸手要去抢舒颖的碗。他生怕舒颖会将那一碗热汤全泼在江远脸上，那不就全破相了吗？
“不用！”舒颖快速地盛了汤，端了回去。
陆翊不知情，热情地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一支录音笔，递给江远，说：“她远在欧洲，不能回来陪你过节，所以录了这个给你，让你一定要听一听。”
桌上的人鸦雀无声，屏住呼吸，目光炯炯地盯着陆翊手中的录音笔。
江远端坐着，没说话。
“江远，你听一听吧，她很想你的。”陆翊拿着手机催促。
江远依旧沉默。
陆翊轻轻叹口气，启动了录音笔。
录音笔中，许久没有声音，众人纷纷猜测，那个女人，到底会对江远说什么。
五六秒中的等待很漫长，可总算是有声音了。
——“Jason。”
这声音温柔又轻缓，却有着微妙的激动与情愫。
江远没说话。
虽然这桌上的人安安静静，可其他桌的人却依旧欢声笑语。
录音笔继续运转，片刻之后，Jassica轻声说：“中秋节快乐。”
之后便是尴尬又冰冷的沉默。
陆翊似察觉气氛不对，连忙将录音笔递给江远，又转身与其他人说话。
江远继续拿着小铲剥螃蟹，用细针慢慢地把蟹肉剔出来放进舒颖的碗里。
陆翊尴尬又局促。
许栩等人沉默，都不敢现在当出头鸟撞在枪口上。
“我和Jassica八年前就分手了。”江远突然开口。
陆翊惊住，尴尬地笑了笑，“可……我问了Jassica，她对我说你们没有分手……”他与那公司的合作就看Jassica的意思，所以今晚得知江远在这儿，才急匆匆的赶过来。
江远并没再理会他，他那句话，也不是说给陆翊听的。
舒颖漫不经心若无其事地喝完汤，拿纸擦了擦嘴，随后起身，披上外衣，大步地离开。
满桌的人都是惊愕又不安，下一秒，江远就追了出去。
舒颖不熟悉路，出了会所，在曲径幽然的庭院中失去了方向。无奈之下，只好走回去。
走到游廊上，见江远匆匆忙忙地过来。灯光斑驳流泻，他行色匆匆，神色茫然又惊痛。
舒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江远不会出现那样的神色。
“舒颖！”江远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似隐忍着剧烈又强悍的不安与锐利，沉声说：“我很抱歉，抱歉！”
舒颖没动，想要抽出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这是个意外，我没想到陆翊会出现。”他说。
“我知道。”舒颖轻轻点头，见江远想要说话，立刻打断他，说：“我也知道，你和那个女人已经分手了。”
江远突然觉得无话可说。就算在这种时候，舒颖这个女人，也像是无懈可击的。
他蓦地感觉有心无力，此时此刻，就算想出千万种方法和解释，都不能化解两人的僵局。
舒颖缓缓地深呼吸，“江远，你还和她有联系吗？”
“没有！”江远立刻说。
“那就好。”舒颖轻轻地点头，她背对着游廊上的宫灯，清风吹拂中，宫灯摇曳，灯光流泻，晦明晦暗，将她的目光照得闪烁不明。
“舒颖，”江远伸手将她抱在怀中，轻吻她的额头。
“我……我有点乱。”舒颖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想休息。”
江远沉默了一会儿，揽住她的肩膀，说：“好，我送你回去休息。”
“好，”舒颖轻轻地点头。
江远让人将车开到了酒店门口，带着舒颖上了车。
舒颖一路静默，安静地闭着眼睛。
到了公寓楼下，她与他一同进电梯。
到了门口，他输入开门密码，和她一起进去。
舒颖洗了澡之后，躺在床上，见江远坐在床边，她问：“你还不回去吗？”
江远脸色一沉，很快又放松微笑，“你先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舒颖点点头，“那你记得帮我关好门。”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忙，忙得四天没有写文了。
感谢还在看文的朋友。这些天很挣扎，很犹豫，还好，毕竟天无绝人之路，从此写文是爱好（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聊以消遣。如果有缘，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会再相见的。
☆、离开的舒小姐
第二天清晨，耀眼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舒颖艰涩的睁开双眼。
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像电影闪回一般，飞快地从脑海中闪过。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查看，已经早上九点多了。
生物钟第一次发生紊乱，她有些怔忪。
洗漱完毕，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些吃的，吃完之后，思绪清醒了不少。
她准备给江远打个电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盯着手机看了会儿，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来电显示林启彦。
她犹豫片刻，接听。
“小颖，昨天为什么没来林家？”林启彦开口就问。
“你根本就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会去林家对吗？”舒颖蹙眉，声音沙哑却冷硬，“我不懂，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去林家？”
林启彦略微沉默，隔了一会儿才说：“我只是想让你慢慢接受林家人。”
“没有必要，”舒颖淡淡地，“我不想添麻烦。我妈不希望我去林家破坏她幸福美好的生活。”
她就像是程蕙的污点，有了舒颖，程蕙被林家的公婆看不起，被高高在上的林家人轻视，也为她的丈夫添上一笔笑谈——堂堂政界高层人物林凯宏竟然取了一个三婚的女人，而且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父亲年纪大了，奶奶也是耄耋老人了，这么些年过去了，有些事情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样子了。”林启彦说。
“有些事能改变，可根深蒂固的思想却难以改变。”舒颖抬头按了按眉头，“若是真的变了，我妈也不至于现在还不敢堂堂正正地来看我，也不至于，在林家过得那么委屈求全。”
林启彦一怔，呼吸沉重起来。
“为什么，你会答应回林家呢？”林启彦问。
舒颖抿唇，“没什么，我只是，想让林叔叔和我妈知道一件事情而已，毕竟，他们是我的长辈。”
“什么事情？”
“没什么。”舒颖说。
她不想再和林启彦纠缠林家的问题，挂了电话。
厨房还有程蕙送来的大闸蟹和月饼，分量很足，舒颖将月饼寄了出去，让快递员来取货。
快递员见她写的地址，“四川？”
“嗯，川西那边，有个小学，我一朋友在那里支教。”舒颖不冷不淡地说。
“哦，我得称重。”快递员撑了重量，又问舒颖选择哪一种快递，舒颖选择了最快的。
付了钱，送快递员出门，有些头疼地看着那筐子大闸蟹，一共七八只，用绳子捆得紧紧地，一动不动，可眼珠子还在转。
思量了几分钟之后，把大闸蟹送给了小区的保安队，保安队长乐了，连忙让人煮了，中午和队里的人一起吃。
总算解决了，舒颖松了一口气。
每年，每一个节日，程蕙总会送各种各样的节日礼品来，每一次都让舒颖颇为头疼。
有些刻意的关爱，若是太过刻意，也会成为负担和麻烦。
舒颖第一次觉得闲得慌，不想去公司，在书房里工作也心不在焉。
根本无法进入工作状态。
好在几天之后，Carol打了电话过来，谈定了与美国那家F影视公司合作的事情。
Carol很快就安排了舒颖的行程。
“与这个纪录片合作的不止我们一家公司。”Carol说，“有一家汽车公司，还有一家户外装备公司，与我们的关系都不大。他们原本是想和一家生产gopro相机的公司合作，可戴在头上或者身上，不好控制拍摄的画面，所以还是选择了我们的project glass，而且，我们的还有夜拍功能。”Carol一脸的喜悦与自豪，“舒颖，我厉害吧？”
“厉害！”舒颖向她竖起大拇指。
Carol立刻给舒颖发了邮件，是进摄制组的注意事项和行程安排。
“你要带几个研发人员一起进组，以免在拍摄过程中设备出现意外。若是有意外了，必须立刻提供技术支持。另外，他们还会用project glass拍摄一些花絮。还有记者跟随采访，我为你争取了两次被采访的机会。但是，形成过程当中会有不定因素发生，你要抓住机会。当然，采访的内容和话题，必须与纪录片的主题有关。嗯……”Carol若有所思，说：“我和片方说清楚了，你一定要出镜，并且，你出现的镜头必须注明你U·V公司创始人的身份。影片之中，必须提出我们是合作商，提供全球合作赞助。”
“好。”舒颖感觉任务重大，“我尽力。”
“你必须全力以赴！”Carol不给她退路，“这可是好几亿美金的增值！我不允许你出意外！”
舒颖笃定地点头。
“你先去和云南的摄制组汇合，他们在云南山区丛林之中拍摄了一段时间。在云南也没什么，也许就拍一拍山里的猴子大象什么的。”Carol说，“在中国也没什么危险，就是随时会有暴雨，你跟紧他们的专业人员，不要独自行动。”
“好。”
“云南的三天时间结束之后，你可以让公司的人继续跟随云南的摄制组拍摄，其后你再去南非。”Carol说，“南非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你到了之后，会有人来接你，告诉你具体的注意事项。”
Carol滔滔不绝地与舒颖沟通，事无巨细。
了解完毕之后，舒颖打电话给公司，挑选出专业技术过硬的人，准备与她一同先去云南。
舒颖很快就接到了摄制组工作人员的电话，工作人员用不熟练的中文与她交流，听得舒颖很别扭，最后干脆与她说英文。
“OK，舒小姐，我们是在户外，你应该准备户外装备，尤其是防雨和防寒的衣物。其他必要的，我会让人为你安排。”
舒颖在美国读书时，曾经参加过户外运动的社团，比较熟悉，很快就将装备准备好了，东西尽量少带，但是每一样都是必要的，装了两个箱子。
忙忙碌碌，收拾完毕，城市的夜色降临，她才安静下来，呆呆地看着脚上的拖鞋。
江远依旧每天发短信，打电话，谈话的内容很简单，只交代今天做了什么。
舒颖的心渐渐地平静，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困难。
即将离开的前一晚，舒颖思索着到底要怎么和江远说。可最后摄制组的人打电话来与她沟通到很晚，她便没再打电话给江远。
第二天赶飞机，公司的几个同事五点半就开车过来接她，舒颖急匆匆地去了机场，与来看她的江远错过。
飞机准时起飞，到达云南昆明时，却被倾盆的大雨困住。
飞机在空中盘旋了两个小时左右在下了地，偌大的机场，狂风吹得人几乎站不稳。
舒颖裹紧衣服，和同事快速离开，去接机口，很快就发现了摄制组安排的来接机的人。
正准备先去酒店，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舒颖！”
舒颖惊疑地在人群中搜寻，见一男人快速匆忙地走了过来。
她有些错愕，转身对摄制组的人Sherry交代几句，然后与男人到一旁说话。
“你怎么在这里？”舒颖问。
林启彦说：“出差，打电话问了Carol，知道你来了云南。”
U·V与美国F影视公司合作的事情不再是秘密，可摄制组的拍摄行程和内容却是机密的。若是舒颖进了组，行程就会严格保密，不可以对外公开，否则就算是违约。
舒颖看着林启彦，半信半疑。
“出差，什么事？”
“有个工程，与云南这边合作的。”林启彦含糊地回答，又转移话题，“我为你定了酒店。”
舒颖愣了愣，“摄制组的人已经订好了。”
“摄制组提供的酒店条件有限。”林启彦伸手为她拿行李，“你明天才进组，我明天送你过去就好了。”
“可是……”舒颖有些为难。
那边Sherry走了过来，拍了拍舒颖的肩膀，说：“抱歉，舒，我临时有事需要去领事馆，我已经把酒店的地址和房卡给了你的同事，我必须要离开了。”
舒颖点头，“好。”
Sherry与她拥抱告别，匆匆地离开了。
林启彦勾唇一笑，“这回你可以跟我回酒店了吧？”他不容分说，与舒颖的同事交代清楚，便带着舒颖上了车。
舒颖对于林启彦的印象，是从十五岁开始。十五岁之前，她对这个哥哥，并没有在意过，就当他是个陌生人。
她十五岁那年生日，程蕙借口带着林启彦出来玩，趁机为舒颖过生日。
那时，林启彦已经二十岁了，他是舒颖生命之中，第一个留下印象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懵懂的青春与少女心思，她那时，还对这个比她年长又体贴的哥哥怀着几分亲近。
可很不巧，程蕙还是被林家人使唤了回去，没能为舒颖过生日。
舒颖失落地回了奶奶家，躺在那张小木床上。
可将到晚饭时，有人敲开了她家的门，门是奶奶开的。
进门的人是林启彦，他给舒颖带了生日礼物，与一个生日蛋糕。
从始至终，舒颖只说了一句：“谢谢。”
林启彦摸摸她的头，说：“今后我都可以陪你过生日。”
或许只是随口的一句，却在舒颖心里种下了期许。
但是这份期许并没有存在多久，之后林启彦，就被林家人安排出国留学了。
那个在舒颖十五岁时，留下了印记与美妙的青年，也渐渐地淡去。
再相逢，林启彦也不再是那时的林启彦了。
☆、执拗的舒小姐
到了林启彦所定的酒店，舒颖被带到房间，才发现他定的是套房。
她定在门口，看向林启彦，没有进门。
“住套房舒服一些，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林启彦把舒颖的行礼拿到房间放好。
“我只住一晚，”舒颖跟着进了门。
“要吃点东西吗？”林启彦拿出手机打电话让人送吃的上来。
舒颖只是站着，摇头说：“不了，我自己叫吃的就行。”
林启彦放下手机，看着她勾唇一笑，“这三天都在云南吗？”
“嗯，”舒颖点头，“明天就进摄制组。”
“要和摄制组工作多少天？”林启彦微微蹙眉，说。
“三四天吧，”舒颖并不确定，“Carol说，这种事情就算计划好了，也难免会发生意外。”
“这几天云南都在下雨，你随时注意，随时打电话给我。”林启彦郑重地说，“这边我有些关系，别怕给我添麻烦。”
“好，”舒颖点头，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些许雨水。
林启彦从浴室内拿了毛巾来，递给她，“去洗个澡吧，别感冒了。”
舒颖脱了外套，把东西放在沙发上，进了浴室。
林启彦从衣服中拿出烟，捏在手里，坐在沙发上，微微低着头。一室灯光明亮如昼，他的眼神却阴鸷又挣扎。
舒颖的衣服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掉在了地上。林启彦俯身捡起，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掉了出来，林启彦捡起来。
刚才在车上时，舒颖就急急忙忙地开了机，呆呆地盯着手机看了会儿，才把手机收好。
或许做出某个举动，只是在一念之间，就这么一瞬的闪念，林启彦滑开了舒颖的手机，看了通讯录与通信工具。
满屏全是一个叫江远的人。
林启彦握紧手机，十指指尖泛白，手背青筋微微颤抖。
恰在此时，手中的手机振动起来，来电显示的名字让他脸色僵硬冷沉。他快速往浴室看了眼，接听。
“舒颖，我在你家门口，我可以进来吗？”江远正站在舒颖家门口，慢慢地按下开门密码。
“她不在。”林启彦冷冷地开口。
江远怔住，问：“你是谁？舒颖呢？”
林启彦抿唇，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远几乎立刻放下手机，推开了舒颖家的门。
一览无余的公寓空无一人！
“舒颖！”江远叫着舒颖的名字，走进卧室，明明知道她不在，可下意识地，希望她能听见他的声音，好像她听见了，就会出现。
……
林启彦将手机放回衣服口袋里，浴室里没了水声，隔了一会儿，舒颖从浴室中走出来。
她依旧穿着刚才衣服，只是头发染了水汽。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舒颖拿出手机看了看，接听，“喂？”
“小颖，我们把设备给摄制组的人了，他们这边，有个记者要来采访，我已经把你酒店的地址告诉记者了。”一同行的同事对她说，“那外国的记者时间有些急，可能马上就到你那儿了。”
“哦，好。”舒颖记得Carol给她准备了一份采访时需要注意事项的稿子，她早记熟了。
说曹操曹操到，有人按响门铃，舒颖将那记者迎了进来，林启彦安静的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很抱歉，”记者歉然地看着舒颖，“我尽量快一些，麻烦您能关掉手机，以免采访过程被打扰吗？”
舒颖的手机还在与同事通着话，闻言立刻与同事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她微微捏了捏手机，这才关机。
“OK，”外国记者感激又歉然地看了她一眼，立刻让人安排机位和位置。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舒颖与记者相对而坐，开始采访谈话。
记者显然准备十分的充分，采访进行了足足三个小时，采访完毕之后，舒颖和记者做了沟通，送走她，才缓了一口气。
林启彦不知何时已经出了房门，隔了一会儿才进来。
“采访完了？”他问。
“嗯，”舒颖有些口干，想要去倒水，林启彦端了一杯水过来，递给她。
“谢谢。”舒颖有些客气。
林启彦嘴角沉了沉，“跟我还客气？”
舒颖略微蹙眉，淡淡地笑了笑。
“小颖，我有件事情，一直想告诉你。”林启彦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看着她，目光沉静。
舒颖掠过他的眼神，微微低着头，问：“什么事啊？”
林启彦说：“我想离婚。”
舒颖错愕地抬头，看着他，“为什么？”
林启彦眯了眯眼，直直地盯着她，眼神复杂。他沉沉地呼了口气，说：“你应该清楚。”
舒颖思维有些混乱，她抬头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向卧室，说：“我怎么会知道？”
刚一转身，她就停了下来，手腕被人扼住。身后的人影笼罩下来，虽然依旧温和，可林启彦骨子里是个温和却霸道的男人。
他不动声色地接近，早已预谋好一切。
舒颖在下飞机看到他那一刻，就有了预感。
她推开他的手，转身面对他，“你是我哥，你还结婚了。”她蹙眉，眉宇之间有些许无奈和恼怒，“我不想添麻烦。”
林家人很麻烦，林启彦和她的关系本身就是麻烦。
林启彦慢慢地放开她，两人沉默对视片刻，他缓缓地笑了。
舒颖被他的笑容愕住，却保持沉默，不想再多言。
“是我没做好万全的准备，仓促了些，吓着你了。”他抬手摸了摸舒颖的后脑，手指微微用力。
舒颖脑后泛起一阵颤栗，背上寒毛险些竖起来。
“我听说，给你公司注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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