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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姐与江先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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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灯太亮，我睡不着。”他躺在冷硬的地板上，随即又听他轻声一笑，“除非你让我睡床上，我就开灯。”
舒颖的呼吸一滞，有些恨恨地。她睁大了眼睛，可只剩漆黑一片，双眼看不见任何事物。
“不开拉倒！”她盖住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雨夜，小镇静谧恬淡，她翻身，朝向江远的方向，片刻后，说：“今天谢谢你，晚安。”
许久没有回音，在她闭上眼后，江远轻轻地“嗯”了一声。
次日，舒颖在生物钟的规律下准时醒过来。有淡淡的青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她起身，见地板上铺着的床被有些凌乱，可江远却不在了。
而后又听到洗手间的动静，江远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通透爽朗。
晨光熹微，舒颖眯了眯眼，见他笼罩在淡淡晨色里，深色的衣裤包裹着身躯，流畅颀长，有着成年男人的健朗与魅力。
那双眼眸明锐漆黑，似淡然平静，又似沉静若渊。
她的目光毫不掩饰又带着欣赏地在他身躯之上缓缓游弋。
江远随手抓了抓头发，晨起的声音很低沉，“该你用洗手间了。”
口吻熟稔，语调轻稳，如同……相处多年人般。
舒颖掀了被子起床，进了洗手间洗漱，刚拿起梳子，发现上边有一两根短而粗硬的头发。她蹙眉，将头发放在鼻息间闻了闻。
嗯，刚才见江远的头发是湿的，他洗头之后用过这梳子？
她还是第一次与人共用东西，但是并不排斥。
梳洗完毕之后，江远已经收拾好。见她出来，问：“出去吃早餐？”
“好。”
酒店不远处就有面馆，面馆很小，桌椅也少，有些拥挤。玻璃墙上贴着红色的菜单，还有食物的价格。
面馆的老板迎了出来，舒颖要了一碗口蘑抄手。
“抄手？”江远挑眉，“什么东西？”
“四川的馄饨，”舒颖拿了两双筷子，用自带的纸巾反复的擦拭，片刻后，又用蹩脚的四川话说道：“抄手儿！”
江远勾唇，“我也要抄手儿，嗯……排骨味的。”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抄手端上了桌，分量很足。
舒颖把一个抄手吹凉了，吃进去，吃了几个之后，刚低头继续吃，一双筷子伸进了她的碗中，夹走一个抄手。
还未来得及阻止，又被夹走四五个。
“你干什么？”舒颖愠怒又不解。
“尝尝你的抄手是什么味儿。”江远理所当然地吃了一个她的抄手，回味片刻之后，又把自己碗里的抄手分给她一些。
舒颖脸色很沉。
她从来不与别人吃一个碗里的东西，在这方面她有洁癖。
连与前男友生活的那些日子，她也没有与他这样分食碗里的东西，而那男人也知道她的习惯，小心翼翼地应对着她，不会触犯她的底线。
等江远将抄手分好之后，她已经没了食欲，放下了筷子。
“嗯？你怎么不吃了？”江远食量不错，一大碗抄手，慢慢地进了他的肚子。
“我饱了。”舒颖拿出手机，“再说，这里的抄手没有四川的地道。”
江远笑了笑，“有机会跟你去四川吃。”
舒颖打开微信，某人留了言，给她发了红包，里面有不少钱。
“我让人到B市机场接你，机票已经给你买好了。”
舒颖回了微信，抬头见江远伸手端过自己的抄手，很快吃完了。
她无言以对。
“借我些现金，我……”她若有所思，“我加你微信，发红包给你。”
至少得先有钱去B市才能上飞机。
“好，”江远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爽快的拿出手机，互相加了微信。
舒颖把钱发给了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将他的微信删掉。
江远将碗放好，擦了嘴，拿出手机，蹙眉：“嗯？我怎么没收到钱？”他抬眼，勾唇一笑，“你该不会像赖账吧？”
“我明明发给你了。”舒颖不信，起身想要看他的手机，他却先一步将她的手机拿走，“我看看。”
舒颖又坐回去，见他微微低着头，熟练地在她的手机上捣鼓了几下，又还给了她。
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正在拨通的电话。
片刻后，江远的手机响了。
她恍然大悟，轻轻地乜了他一眼。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存好了。”他挂断电话，“说不定，你还会主动来找我的。”他勾唇，低沉含笑道：“随时等候你召见……”
舒颖抬脚狠狠地踹过去。
江远及时躲开，“我草，爷主动送上门给你，你还不满？”
舒颖：“你还不能引起我的兴趣。”她将手机放回衣服口袋里，“既然钱已经给你了，什么时候给我现金？”
江远悻悻地，可笑得依旧很欠，“我不着急，我等着你。”
两人找到了一处自动提款机，江远取了钱之后，交给舒颖。
很快，舒颖收到了飞机航班的消息，她得尽快赶往B市。
B市是省会，离这个小镇不远，恰好要与江远同行，两人一同乘车去B市。
到达B市机场之后，舒颖拿了机票，与江远告别。
江远站在人群川流之中，静静地看着她，一切景物和人群，仿佛都成了他的背影。
舒颖终究不知道该如何向他告别，她一向在言辞之上比较冷涩，所以转身过了安检，即将登机时，她不由得回头。
发现江远已经不在原地了。
上了飞机之后，她发了几条信息，便关机。
机舱内很安静，座位柔软舒适，她向空乘员要了毯子和眼罩，准备放低靠背先睡觉。
下一刻，有人却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她全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咱们还真是有缘。”江远舒坦地在她身边坐下。
舒颖有一瞬怀疑他是故意跟踪过来的，可未免是自己想太多了。她睡意全无，点了些吃的，准备填饱空空如也的肚子。
一路往北，仿佛大雁北归，速度很快，至少比直达列车快很多。
舒颖将东西吃完，又睡了一觉，突然感觉有人在推自己。
睁开眼，迎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舒小姐，睡得可真香啊，我的肩膀靠得舒服吗？”
舒颖缓了缓，立刻坐直了，迟钝地反应出刚才自己是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觉的。
她蹙眉，又见机舱内所有的乘客都在往一个方向而走。
“到了，下飞机吧。”江远抬手揉了揉肩膀，动了动胳膊。
舒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想着自己刚才明明是靠着窗户的方向睡觉的，怎么会靠到他肩膀上去？
这一场短暂的旅行到了尽头，与陌生人的萍水相逢，总有分离的时候。
舒颖很快在人群中看见了来接她的人，刚要上前，却听见江远低声道：“舒小姐，再会。”
她一愣，转头看去，江远已经晾给她一个孤身颀长的背影。她看见他快速的走向机场外的一辆车。
黑色跑车，很低调，可舒颖却知道这跑车的金贵。
就如这个叫做江远的男人一样。
“土豪，一路上喊穷，真是越有钱越抠门！”舒颖恨恨地。
☆、屈辱的舒小姐
机场嘈杂不息，舒颖并没看见来接她的某人，可看见了他安排的车子。
上了车，接了他的电话。
“到了？看到我安排的车了吗？”男人的声音很温和。
“我已经上车了。”舒颖有些疲惫，倾斜着身体，看着车缓缓地穿过繁华的都市。
“我没来接你，没生气吧？”男人似斟酌了片刻，轻声问。
舒颖怔愣一瞬，“不会，你有空就多陪嫂子。”
电话中突然没了声音，男人的气息似凝固了。
她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喂？林启彦，你还在吗？”
“嗯，”男人迟钝地应了声，“恰好有个会议需要出差，临时离开了，所以没来得及接你。”
“哦，”舒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车被堵在宽阔又拥挤的路上，以蜗牛的速度前进着，仿佛挤牙膏。
“这几天没什么事，你就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就暂时交给底下的人吧。”林启彦说。
“好。”
“你声音听起来不对，很累？”林启彦问。
“不怎么累，”舒颖蹙眉，有些心不在焉，平时林启彦的话没这么多。
果然，片刻之后，林启彦就结束了谈话，挂了电话。
舒颖揉了揉眉心，见司机已经将车开出了拥堵的道路，心情也顺畅了不少。
到达所住的小区，她停车，林启彦的司机恭敬地对她说道：“舒小姐，林先生让我转告您，若是有任何问题，及时联系他。”
“我知道了。”舒颖转身进了小区。
这么些年，舒颖单独住，搬过几次家，目前住在这所高档小区。小区内风景雅致典韵，环境怡人。
她的公寓在20层楼，按了密码'进了门，公寓又大又空，还有些冷。
叫了外卖，吃喝完毕之后，她进入书房。
书房之内除了整齐高叠的书架之外，便是几台电脑，地板上放着各式各样的零件电线，以及project glass的各种零件。
她一边吃饭，一边收邮件，好在公司底下的人比较能干，她熟练的处理完几个手头的事件之后，洗漱睡觉。
此时窗外华灯初上，流光溢彩。
舒颖的作息时间及其规律，生物钟可以精确到毫秒。
十一点准时入睡，早六点准时醒来。在床上躺三分钟，起床梳洗。热好牛奶和麦片，下楼跑步。十分钟的晨跑结束之后，准时回公寓吃早餐。
年复一年，从来如此，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没人能够打破她的习惯。
回到公寓时，微波炉里的牛奶和麦片已经好了，她独自一人享用，动作不紧不慢。
门铃响了，她去开门。
来人直接走了进来，环顾空荡荡的公寓，不由得蹙眉，“你就不为自己的家添置些家具？”
舒颖关好门，见她走到餐桌前，“反正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搬家，添了家具反而麻烦。”她坐下来继续吃饭，又抬头，“你怎么来了？”
语气很冷，让对面的女人蓦地蹙紧了眉头，沉下了脸色。
“我是你妈，我不能来？”女人保养得不错的脸，因为轻微愠怒而泛起细纹。
“当然能来，”舒颖继续和牛奶，“只是，你不怕回去之后，被你的公婆唠叨吗？”
舒颖的母亲程蕙如今的丈夫是她的第三任丈夫，因为她曾经的婚姻和有舒颖这么一个女儿，不怎么受公婆和丈夫家人的待见。她平时小心翼翼，谨慎恭敬，一身的优雅尊荣，只为得到承认和赞许，这么多年，看似风光无限，可过得很辛苦。
当然，这只是舒颖的看法。程蕙本人并不如此认为。
程蕙抿唇，将手包重重放在桌上，问：“你和何靖铭为什么要分手？”
舒颖拿着面包的手一顿，漫不经心道：“我看他不顺眼。”
“看不顺眼？”程蕙咬牙，“你可知道，何靖铭是你林叔叔托了关系给你介绍的男朋友，无论身世还是其他，都与你相配，你现在已经二十七了，你好不容易有个男朋友，你因为看不顺眼要分手？”
舒颖挑眉轻笑一声，“是啊，他的身世好，公务员世家，端铁饭碗的，有个小公司，还是我帮衬着建起来的。你觉得他很好，是因为你看不起我，还是觉得只要是林家人给的都是好的，哪怕是一垃圾，我也要当成宝供起来？”
程蕙脸色铁青。
舒颖慢慢地喝了一口牛奶，“抱歉，我没那么卑微，不需要仰仗林家人的鼻息。”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林叔叔是你继父！你……你把他的好心当成什么？”程蕙呼吸急促，很愤怒。
舒颖不语，沉默地吃早餐。
程蕙慢慢平静下来，缓声说道：“小颖，你不要任性，我看小何挺好的，你将来和他结婚，也会有稳定的生活，总比你一个人打拼要好。你别和你爸一样，把一辈子都毁在实验室里头。那些高科技的东西，不是你一个女孩儿能干的。”
“我的公司已经建成了，我现在必须为我的员工负责。”舒颖吃饭面包，喝了一口牛奶，擦了嘴，“我的project glass第一代产品已经研发出来的，若是成功上市，便是国内技术最领先的project glass，我有独家专利、科技和团队……这些，足以证明我可以。”
程蕙双唇紧抿。
舒颖将碗拿到厨房里洗干净，放好，回到客厅，见程蕙依旧坐在餐桌旁。
“小颖，”程蕙斟酌地说道，“你去跟小何道歉，让他原谅你，你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舒颖一口气堵在心口，又痛又顿，“我道歉？凭什么？”
程蕙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自己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被他发现了，你还不道歉？”
“我和别的男人？”舒颖哭笑不得，怒极反笑，她摇头，也不想解释；“我跟他不可能了，我也不会舔着脸回去见他。”
程蕙豁然起身，“那你想怎样？他是你林叔叔给你找的男朋友，以你的条件，能找到这样的就不错了。何况，你以这样的方式和他分手，你让你林叔叔的脸往哪儿搁？你让林家人以后怎么和何家人来往？何靖铭虽然如今只是小有成就，可以他的家势和家族地位，他将来恐怕前途无量，你和他分手，你会后悔的。”
“不可能！”舒颖冷硬又强势，态度丝毫没有改变。
母女两人的态度僵持不下。
舒颖不再与程蕙多加交流，直接进了书房，开了电脑，认真地编辑程序，处理工作上的问题。
大约十分钟之后，门被人推开。身后脚步声缓缓靠近。
舒颖在电脑屏幕上看见了程蕙模糊的身影。
“有事？”她目光浅浅地看着电脑。
“你做事要注意分寸，”程蕙片刻之后，才斟酌地开口。
舒颖蹙眉，深深地吸气。
“你再好好考虑和何靖铭的问题，其次……”程蕙似乎尽量放缓声音，语气很温和，可也无奈，“启彦毕竟与你关系特殊，难免会引人非议，若是没有必要，你……不要去打扰他。”
竟然带着几分命令和祈使。
舒颖不解，“引人非议？”
程蕙摇头，将手包挂在肩上，“你好好考虑我的话，毕竟作为你的母亲，我是为你好。”
程蕙转身离去，还为她关好了门。
舒颖将被人砸碎的project glass拿出来，小心翼翼的取出芯片，从身侧的柜子里拿出细碎的零件快速组装，很快，很快，一部完整的project glass便组装好了。
还好，那些人，或许并不知道project glass的结构和原理，这枚芯片，除非被人植入自毁程序，否则靠外力是很难破坏的。
南下与同行交流的内容都存在这芯片里，包括她偷偷录下的江远的视频。
在桐梓镇将窃贼的视频给警方时，她处理过，只给了窃贼偷盗那一段。
确认芯片没有任何问题之后，电话恰在此时响了起来。
“嗨，在做什么？”电话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语音轻快，虽然字正腔圆，可带着美式腔调。
“嗨，Carol，”舒颖放下芯片，将project glass放好，“有事吗？”
“你这几天测试的project glass第一代没问题吧？”电话中Carol直截了当的问。
“没有，”舒颖微微愣了愣，“只是遇到点麻烦。”
“哦？”Carol有些意外和担忧，“亲爱的，什么麻烦？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出问题，可公司的主打产品不能出问题啊。”
舒颖盯着桌上的眼镜，说道：“不是眼镜出问题，而是，我在路上遇到了抢眼镜的人。”
“或许是竞争对手，”Carol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你那边呢？情况如何？”舒颖问。
电话之中有片刻的宁静，“不太好，”Carol语气微沉，“我们把所有的资金用在了研发上，如今所有的钱都快用光了。”
舒颖微微一僵，抿唇不语。
“这段时间，我拿着我们公司的策划案见了很多人，所有人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合作和注入资金。”Carol轻笑一声，“舒颖，我们的公司毕竟才刚起步，project glass更是一项高风险高投资的项目，很多公司和投资人，都只是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我想……以我工作多年的经验来看，project glass别说面世困难，连公司最终能够坚持下去都会成问题。”
舒颖脸色发白，慢慢地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见过哪些人？”她问。
Carol立刻说出了自己见过的投资人和公司。
舒颖问：“你还在国外？”
“是，”Carol说：“目前，国内对穿戴智能设备这一领域，比国外落后一些，所以，我将筹资的目标放在了国外。”
国外，国内？难道国内就没有对穿戴智能设备感兴趣的人？
舒颖突然想到一个人。
风雨之中，高大颀长的背影，还有分明轻浮却很冷的笑容。
他对project glass，无比地了解。
“或者，你可以再去找找林启彦，”Carol又开口了，“他的人脉和资源很广，说不准……”
“不，”舒颖突然想到程蕙的话，心里生出几分冷傲和孤勇，“我再想其他的办法。”
Carol轻笑一声，似有些无奈，“好吧，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一个残酷的现实，一切梦想，都必须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很短，大家可以养文。
因为短，我写得更困难，因为半个字都浪费不得。
☆、暗中的江先生
“我当然知道，我一向是个现实的人。”舒颖轻描淡写地说道。
Carol轻叹一声，“好吧，我过几天就会回来。但是，舒颖，我有件事还是必须提醒你。”
“什么事？”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Carol疑惑担忧地问，“最近关于你的流言可不少。”
“什么流言？”
舒颖不太关心外界的事情。
“就是，你和林启彦的……”Carol斟酌了片刻，又轻笑道：“或许没什么，只是你自己要注意些，毕竟，公司高层的声誉，会对公司造成影响，你懂的。”
舒颖怔了怔，想起程蕙说的话。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随手将手机扔到桌上。休息了一会儿，又面无表情地收拾了屋子里的看似凌乱却有序的芯片以及其他零件，刚要转身查看资料，手机短促的铃声打断了她。
是一条微信新闻，她随手点进去准备删掉，却发现朋友圈里那里有一个红色的未读提示气泡。
她的微信只加了两个人，一人是林启彦，另一人是Carol，这两人都不会发朋友圈。
她突然想起，自己加了江远的微信，没有删掉。那么，朋友圈的动态，就是江远发的。倒是有些好奇，这个从此之后，或许都不会跟她有交集的男人，会发什么？
进入朋友圈，空白的界面只有一张照片，果然是江远发的。
他也仅仅只发了这么一张照片而已。
照片里是一处优雅又贵气的地方，舒适休闲的卡座，蜿蜒装点，里面的人西装革履，衣香鬓影。
她无意间发现照片内，所有的人似乎都在拿着资料交谈，神色轻松却严肃。
放大，看清楚了一人手中的文件，似乎是一个投资项目。
她神经微微紧绷，快速将照片发给Carol，又发过去一句话：“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在书房忙碌，与公司的人通过内部程序处理project glass的程序问题。
舒颖的公司，建立不过三四年，以智能穿戴设备研发为主，目前研发出第一代project glass，若是资金足够，project glass第一代能抢在国外品牌入驻中国之前上市，便会有很大的优势。而接下来计划的project glass第二代产品和智能手环，也能快速进入生产。
可是，她只有无数的才智和计划，却没有足够的钱，就连将project glass放入厂房之中批量生产也不太现实。更何况，就算生产出来，上市，提高品牌知名度，也是一个巨大的困难。
她脑袋发涨，难道只能走到这一步了？
难道要让所有期待她失败的人，看到她狼狈的笑话？
直到夜幕降临，她才收到Carol的回复。
“我查到了，这是一家高级私人会所。”
“看起来和其他会所没什么不同。”舒颖盯着江远发的那张照片，淡淡地说。
“区别可大了。”Carol语气有些雀跃，“这是前段时间才开的会所，接待的人有限，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舒颖不说话，蹙眉，脑海之中想着江远。江远有这家会所的照片，难道这家高级私人会所接待江远？
“这家会所名叫创青，接待商政名流，也接待刚刚起步的创业者和投资者，但是想要进去，除了凭借身份之外，还需要带着项目。”Carol继续说道。
“项目？”舒颖蹙眉。
“是，”Carol沉吟片刻，“据说，每隔一段时间，会所就会举办论坛和交流会，具体的内容都是一些商界交流。会所对顾客的资料和创业项目高度保密，若是没有经过同意，是不会透露出去的。另外，里面还有详尽的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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