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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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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再迟钝的人也觉出不对来,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胤祀带头起身道,“皇兄既有私事,那臣弟等便先行退下了。”
  “也好”雍正微微颔首,又扫视一众妃嫔,“贵人以下便回去吧——何常在留下。”
  他满怀恶意的看着僵在原地的齐妃何常在二人,语气越发平缓,“朕听闻何常在原与曹贵人交好——很该去探望一番。”
  *
  走去后殿的路并不长,齐妃却因为雍正方才单点何氏的举动惊得几乎全程身子微晃。后方的敬嫔忙上前扶住齐妃,若有所思,“齐妃娘娘当心。”
  皇后实在看不惯她那窝囊样,她看了看走在最前方大步流星的雍正,低头示意另一旁的绘春,“去看看齐妃。”
  剪秋低声道,“娘娘,皇上莫非……”
  “无妨,本宫最多治理不力,”皇后并不急躁,“此事从头到尾本宫可从未参与过。”
  只是皇上此番的眼线手段——颇令她忌惮。
  后殿中曹贵人尚在昏睡,太医、音袖、小厦子和另两个小太监皆侍立在旁。
  雍正一进去便问章弥,“曹贵人究竟如何。”
  章弥恭敬回道,“小主原本就隐隐有早产迹象,今日一番惊吓下身微有落红,但幸皇嗣无碍。微臣开了药后便无事了。”
  “早产迹象?”华妃疑惑。
  “是,只怕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齐妃闻言涨了些气势,“看来,华妃妹妹要好好查查你的翊坤宫了,不然曹贵人的孩子就要不明不白的没了——”
  “给朕住嘴!”雍正抬手将案上的茶盏摔了齐妃满脸。
  其她妃嫔皆被雍正动作怔住,雍正素来少有直接给妃嫔没脸的时候——何况是对资历已老的齐妃动手?只怕是动了真气了。
  齐妃涨红了脸跪下来,茶叶挂在旗头上,茶水顺着脸侧流下来,模样好不狼狈。
  雍正沉声道,“章弥,曹贵人动胎气的主因是否是从石阶上滑倒所致?”
  “这,正是。”
  敬嫔扫了眼齐妃出言道,“石阶粗砺,曹贵人又怎么会滑倒呢?”
  小厦子闻言跪下,“皇上,奴才当时瞧见附近有两个人鬼鬼祟祟便上前查看,救下曹贵人后发现石阶上被人涂了新鲜的鱼油。”
  “鱼油?真是好精巧的心思。”雍正不怒反笑,“你可看清那鬼祟的两人是谁?”
  “奴才是跟着苏公公办事的,往来走动多了便有些印象。”小厦子飞快的瞟了一眼齐妃和后方沉默不语的何常在二人。
  “一个是齐妃娘娘宫里的小文子,一个是何常在身边的落梅。”

  【八】

  江南织造府,甄家。
  甄应嘉正在正堂设宴请酒,便见包勇急忙走上来回道,“有督察院的几位大人来了,打头的是左都御史纳兰大人,还带了好些官兵。奴才说要引见,几位大人说‘不必’——现已在正堂外了,那些个官兵都在府外守着。”
  甄应嘉心头的酒登时便撤了个干干净净,左都御史纳兰揆叙是明珠的次子,八爷党的铁杆,千里迢迢毫无消息来江南所为何事已不必再细想。
  前阵子林如海回京述职皇上给他那般大的恩赏便已然对江南官场摆出了态度,甄老夫人想着借贾家救甄家于水火——不出甄应嘉所料,接连送出了几车的礼物都如同石沉大海。贾王氏狮子大开口要足了好处,面上虚情假意摆足了态度却毫无行动。
  甄应嘉心中明了贾家是后继无人不过趋炎附势之辈,他也没想要贾家赴汤蹈火——却未曾想人家干脆连脸皮都不要了!
  还是贾家以为自己就能左右摇摆两边清?
  甄应嘉面上不显,走出正门迎上纳兰揆叙,恭敬道,“纳兰大人请,恰好如今宴席未散,大人是有宫务前来?不妨入内一叙。”
  都这时候了,到还会给自己找台阶下。揆叙心中嗤笑不已,“免了,明人不说暗话,甄大人心中也该清楚本官今日为何事而来,”揆叙转身吩咐道,“派人两班人马把守前后门,其余人入府仔细查抄——这甄府可是‘接驾’四次呢,可别漏下什么。”
  “是!”
  甄府的下人们被这场面惊得面如土色,独包勇带人进去护着老夫人、夫人小姐少爷们。一时间正堂内官兵进进出出,女眷丫鬟们的惊叫声此起彼伏,甄宝玉亦不知所措的缩在甄老夫人的怀内。
  饶是甄应嘉此前在心中做了准备,见此场面也几乎站不稳脚——祖宗基业今日必将毁于旦夕!
  甄应嘉强撑着开口,“大人容秉,微臣愿将所有书信往来物件一并上交——愿皇上念在甄家曾为先皇尽忠的份上——”
  “甄大人打得一手好算盘,”纳兰揆叙似笑非笑,叹息道,“只是大人好似忘了这织造府上的数百万两银子的亏空——皇上素来最恨那些个贪赃枉法剥削民脂民膏的佞臣。甄大人说是不是?”
  *
  江南甄府府上一片愁云惨淡,圆明园内的紧张气氛也不遑多让。
  小厦子一口指出害曹贵人的两个奴才分别是齐妃何常在宫中的,众妃心中便都有了些苗头——小厦子是苏培盛的徒弟,可是皇上的人。
  “皇上,不……臣妾……”齐妃抖着身子张嘴想辩解什么,反倒是何常在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雍正身前,张口便开始喊冤。
  “皇上!皇上明鉴,这都是,都是齐妃主谋指使嫔妾这么做的啊!嫔妾受她胁迫才——”
  “闭嘴!”雍正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何氏,“到现在还要狡辩——苏培盛,把人带上来。”
  “是。”
  “奴婢点翠,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见过诸位娘娘、小主。”一个身材瘦弱的小宫女走进来跪下磕头,正是那每日受何氏欺侮的宫女。那日何氏与齐妃商议除去曹琴默的胎时也未曾避讳过她。
  何常在瞬间明白过来,她不顾场面神色狰狞的扑了上去,“贱人!居然敢出卖我!”
  点翠神色惊恐的挣扎,“小主!谋害皇嗣是大罪,奴婢,奴婢不想死啊!”
  “好了,还不快将何常在拉下来,”雍正面色沉沉,又看向点翠,“你将事情原委说一遍。”
  “是,小主自被贬后便心情‘郁郁’,直到那天齐妃娘娘来访,”点翠看了一眼齐妃,“齐妃娘娘担忧曹贵人若生出皇子危害三阿哥的地位,小主则说是曹贵人害她成了这样,所以要报复曹贵人……”
  雍正扫了一眼押在地上被堵住嘴的何氏,“何氏,你还要再狡辩么?既如此,那两个奴才杖杀,何氏赐白绫,至于齐妃——”
  “皇上,此事尚有疑点。”裕嫔慢慢道,“适才章太医言说曹贵人此前便有流产迹象,乃是用了不干净的东西的缘故,这药又是谁下的呢?且齐妃娘娘为何无缘无故认为曹贵人的孩子会威胁三阿哥呢?先不说曹贵人怀的孩子是男是女尚不明确,便是生下阿哥也不过还是个婴孩。若说威胁,那端妃姐姐抚养的四阿哥,臣妾所生的五阿哥不就更成威胁?且退一步说那药算是齐妃娘娘与何常在所为,何常在失宠,齐妃娘娘身处妃位,一举一动受人瞩目,那害人的药物又从何处而来?还是说,有人唆使齐妃娘娘?”
  听她此言,众妃嫔心中各有猜测。从头沉默到尾的端妃心中最是惊异,裕嫔向来是与世无争的样子,不争宠,不争斗。今日怎么会卷进来?
  “裕嫔实在是想多了,”皇后温声安抚,“齐妃素与华妃不和,曹贵人又与华妃交好,齐妃心中迁怒一时想差也是有的。至于那药,何常在曾频频出入翊坤宫,想必并不是什么难事。”
  皇后这话便是定死了齐妃二人的罪过了。裕嫔却不搭皇后下的的梯子,“若说交好,皇后娘娘与齐妃娘娘不也是交情甚好?三阿哥早些年也是得过皇后娘娘的教诲的,华妃娘娘‘无意’中多次得罪皇后娘娘,想必您也记在心底?臣妾记得皇后娘娘最是精通药理的——当年还护过先皇后的胎。”——最终护成了难产。
  这就是直言怀疑皇后借齐妃排除异己了。
  皇后被戳中伤疤,几近恼羞成怒,厉声呵斥,“裕嫔!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试图混淆圣听!”
  “朕的后宫如此精彩,朕今日方知。”雍正冷冷道。
  “皇上……”皇后急于辩解。
  “往日是臣妾不懂说话得罪了皇后娘娘,”华妃突然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赔礼,只是不知皇后娘娘如此厌恶臣妾,以致迁怒曹贵人,连她腹中胎儿都不肯放过。”
  “你,华妃!”皇后气得快要吐血。
  雍正雪上加霜,“后宫不和,这就是你这个皇后的能力?”
  这话说的极重,皇后不敢再推辞直接跪了下来。雍正正欲责备,便听门外的小太监喊到,“太后娘娘到——”

  【九】

  雍正见太后赶来忙迎了上去,“皇额娘怎么来了?”
  “曹贵人的孩子差点被齐妃害没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哀家当然要过来,”太后扫过跪在地上的皇后,一锤定音,“分明是这两个毒妇妒忌生性,暗害曹贵人,怎么哀家刚刚听裕嫔说是怀疑皇后?”
  “臣妾只是觉得事情尚有疑点,因此斗胆揣测。”裕嫔温顺的回道。
  “揣测?”太后看着她的眼神晦涩不明,“裕嫔说得倒是轻巧。”太后复又看向雍正,“皇帝怎么看?”
  “何氏及那两个奴才皆赐死,齐妃便迁居‘交芦馆’自省,无诏不得外出。”雍正顾忌着太后仔细斟酌言语,“至于皇后,治理后宫不力,宫务便全权交给端妃华妃吧,禁足三个月。”——他本想干脆禁足半年的。
  “那三阿哥怎么办?三阿哥也到了赐人的年纪了,若没有母妃的照看可不好——”太后苍老的眼神从齐妃身上划过,“裕嫔非议皇后便罚抄写宫规五十遍,禁足一年——”
  “五阿哥尚也年幼离不得母妃,皇额娘怜惜将要成年的三阿哥便也怜惜老五吧——裕嫔不必禁足,只罚写五遍宫规即可。”雍正不冷不热的说到。
  太后被雍正语气中的讽刺噎住,面上不免尴尬,“那便照皇帝说的办吧,只三阿哥到底是长子,幼时也是由皇后照看的。三阿哥怎能有如此狠毒的额娘?皇帝不妨把三阿哥的玉牒改为皇后。”
  “皇上!三阿哥离不得臣妾的……”齐妃听要改动玉牒,低低哀求。
  “堵嘴!”太后皱眉“三阿哥就是有你这么个拎不清的额娘才会被教成这样!”
  雍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泪语盈盈的齐妃,淡淡道,“改玉牒还是算了,三阿哥便先暂由皇额娘‘管教’,待皇后三月禁足满后再接管三阿哥。”
  “这样也好。”太后心中盘算,如今皇后已在皇帝那失了圣心,三阿哥的事还需慢慢划算。
  “儿子尚有公务处理,便不陪皇额娘了。”雍正最后扫了一眼搭着剪秋的手站起来的皇后,拂袖而去。
  *
  裕嫔不出所料的在回‘同乐园’的路上被端妃截住了。
  裕嫔面上依然恬淡,嘴角含笑,打趣道,“端妃姐姐闲情逸致,来邀妹妹一同游园?”
  端妃凝视她良久,叹道,“本宫本以为妹妹是这宫中最置身事外之人,毫无所求,也无所欲;虽有皇嗣却不算得宠;皇后容得下你;太后不算重视却也未曾薄待你;后宫妃嫔虽不说都与你交好却也少有记恨你的人。以你的资历便是什么也不做也有一份好前景——今日方知,本宫实在太过自以为是。”端妃的语气略带自嘲。
  “姐姐便是来与妹妹说这个——对臣妾看走了眼?”
  端妃敛眉,“我又怎会是那样的人?只是你今日锋芒太露,已引得皇后和太后忌惮。便是有那人相护也未免太过危险——”
  “妹妹自然晓得,”裕嫔打断她的话,“只是妹妹心甘情愿。姐姐说皇后容得下我可是大错特错了——妹妹不争,皇后曾向皇上建言将我与五阿哥迁出宫在宫外居住。既如此,我便随了皇后的愿,与她争一争——皇上目前也不会允许我这个有子的妃嫔真正无所牵扯。”
  “是啊,这后宫便是这样逼迫人的,”端妃幽幽道,“我不过是担忧你会像我一样受牵连——一碗红花逼得我隐忍十几年。”
  思及往事裕嫔也不由得叹息,温言温语道,“若非皇后巧言善辩,娘娘也不会遭难了——娘娘与臣妾联手,自然有云开月明的一天。”
  两人相视一笑。
  *
  近几日便是林府的婚事,雍正亲自赏下一大堆东西,转身便与众臣商议甄家的罪过。
  最终,甄家以结党营私、任职亏空罪为首,下列纵容家仆等十余条罪状,革去所有世职;甄应嘉等人斩首;女眷及甄宝玉等人流放宁古塔;家仆尽皆买卖。
  甄家被毫不留情的收拾却只是个开始,揆叙及八爷党的大臣在江南大肆活动,江南官场大批官员落马,再被雍正派人顶上。盘踞江南的四大包衣世家被查出与宫中的内务府私交联系密切,雍正借机撤了黄规全,清洗宫中的包衣势力,在各宫要处安插自己的人手,以便于粘杆处监察后宫。
  鉴于历史上的弘昼和裕妃都很识时务,雍正犹豫着是否将粘杆处的有关后宫的情报交给裕嫔处理——这样他也可以借裕嫔的手做些什么。
  只是裕嫔尚需观察一段时间,若她安分明理倒可施为一番。
  长春仙馆内。
  自曹贵人一事后皇后的声望便大不如前,中宫式微,皇后也只好安分在宫内禁足。每日写字,倒把以往的急躁抛去了几分。
  还是太过急切了些,看端妃复起时她便该更忍才是。皇后心下微叹,一边将手中的笔放在石砚上,怔怔望着眼前写的数十个‘静’字。
  “娘娘请用茶。”一旁有眼色的二等宫女上前奉茶。
  皇后无意间看去,却是个肌骨莹润,举止娴雅不同其她宫女的小姑娘。皇后若有所思,笑道,“好个端庄伶俐的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眼前的宫女依然不卑不亢,“奴婢是皇商薛家的闺女,是汉军镶黄旗下的包衣,名叫‘宝钗’,今年18了。”
  皇后微晒,“你家是商户出身?”
  “是,祖上曾封‘紫微舍人’的封号,家兄捐了七品的知事。”
  “宝钗,”皇后盯着她低垂的杏眼,饱含深意的笑道,“这实在是个有福气的名字。你今后便不必做那些粗活了,好生养着,本宫会派嬷嬷教你学规矩——你日后是该有大福气的。”
  有这样的美貌和好拿捏的出身,实在是个好棋子。

  【十】

  转瞬便是八月的金秋时节,行宫中的桂花树开的纷纷扬扬。
  雍正顾虑曹贵人,特下旨待其产后再起驾回宫。
  后宫难得安稳,至八月中旬,曹贵人平安在主殿内诞下三格格,只是因着在母体内受了难,身子难免有些先天不足。
  得知不是阿哥,华妃既失落又心安:曹琴默若真生了个阿哥只怕就不好掌控了;雍正心中倒是淡然,他早有所料这一胎九成会是‘温宜’。女儿娇嫩,他也更喜爱些,不仅当场将‘温宜’的名字赐下去,加封‘和硕公主’,还让苏培盛重赏了华妃与曹氏。
  见雍正表了态,其余妃嫔也纷纷赠上好言厚礼。太后对曹贵人感观平平,只按宫规送了礼。皇后为显贤惠,赠礼中还随带了亲手抄的厚厚一沓祈福经文,总算挽回了些许声望。
  九月解禁后,皇后便带着薛宝钗手捧羹汤去刷好感。
  勤政殿内。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示意薛宝钗将羹汤递给苏培盛,笑容可掬,“秋来干燥,臣妾便命宫中手巧的宫女做了滋补的汤——皇上尝着可还合口味?”
  雍正尝下一口,顿觉很是爽口,不免赞叹,“皇后有心了,这手艺实在不错,很该奖赏。”
  皇后笑着看向侍立一旁的小姑娘,“还不快来谢赏?”
  “奴婢谢皇上夸赞。”薛宝钗端庄的行了一礼。
  听得这声音很是珠润,雍正不由得细看几分。
  眼前的宫女穿着桃粉色的外缎,更衬得肤色娇嫩;她平视地面,神色不见惊慌喜悦,举止有礼;周身自然而成一种大家气度,不似寻常宫女,倒像是官家小姐。
  半晌,雍正意味深长,“皇后确实‘有心’了。”语气温和许多。
  皇后放下身段主动示好,为了面子情雍正也该给个甜枣。
  “臣妾不过尽分内之事,”皇后面容平缓,“她名为薛宝钗,是挂名的皇商之后,家兄是七品的知事——是臣妾挑出的身份清白的良家子。”
  “薛宝钗?”雍正动了动眉头,“咳,是个好名字”。他语气怪异,“既如此,‘宫人薛氏,秉性柔善,着封为“官女子”,暂居‘长春仙馆’内’,待回宫后迁居‘延禧宫’西配殿。”
  这可是十二钗之一——雍正记得红楼原著中薛宝钗是小选落选了的。
  “臣妾代薛官女子谢过皇上恩典。”
  “皇后贤淑,朕心领之,”雍正收回视线,淡淡道,“前阵子华妃与朕说起想要主持温宜的满月宴,朕思来想去还是等回宫后大办一场方好。”
  “皇上想的周到,”皇后顿了一下,又道,“曹贵人身份不够抚养公主,温宜自是要交给华妃抚养——为自己的女儿操持宴席,华妃想必一定高兴的很。”
  “朕想着满月宴还是由你来办最好,按规矩这也是皇后的职责。至于温宜,华妃代曹贵人请旨把公主交由生母抚养——朕已准了。”
  “臣妾是嫡母,温宜自然也是臣妾的女儿,满月宴一事臣妾自该亲历亲为。只是——”皇后面带犹豫,“公主由一个贵人来抚养,是否不合规矩?”
  “华妃难得有这份心,朕怎好拂她的意。”雍正复又看向薛氏,“今晚便由薛官女子侍吧。”
  “那臣妾便告退了。”
  次日,雍正又下旨将薛氏提为‘答应’,几个高位妃嫔还好,其余低位妃嫔自是又妒又恨。
  长春仙馆内。
  妃嫔初承宠后都要聆听皇后教诲,薛宝钗神色恭敬的跪在大殿上,三次站起叩拜,方算礼成。
  皇后直言不讳,“这里没有别人,你这般聪慧,应当品的出本宫提拔你的用意。”
  “是,奴婢承蒙娘娘看重,不论何事皆但凭娘娘吩咐,奴婢万死不辞。”她的眉眼越发低顺。
  皇后满意地微笑,“你容貌出众,得宠是必然的。本宫暂还无需你去做什么,只要你对本宫忠心——自然有你的好处。”
  “是。”
  待出了正殿门薛宝钗方长舒了一口气,莺儿低声道,“小主真要听皇后娘娘的吗?”
  皇后摆明了是利用,莺儿自然为自家小主担忧。
  “不然又能如何,”薛宝钗语气平静,“现如今我无力摆脱皇后掌控,也只能尽力讨好了。”——但若她能手段得当,也未必不能翻盘而出。她心思圆滑,看出皇后绝非一个投靠的好主子,但从皇后身边下手却也是到皇上身边最好的方法了。
  皇后和善威严的外表下是连她都颤栗的狠辣。她自负才气,绝不甘心做一颗随时会被抛弃的棋子。自此往后,是荣是辱都要看她自己了。
  *
  九月底回宫后,薛氏的恩宠便被三格格满月宴的风头盖了过去——薛宝钗总算松了口气。
  之后曹贵人得赐封号‘襄’以示恩赏,华妃当场请雍正降旨将小公主的抚养权交给曹氏——曹琴默自是感激不已,待华妃更为忠心。
  接下来的半个月雍正都维持着奇异的好心情,上朝时简直如沐春风。
  十月初,雍正以为公主集福为由下诏正式解禁诚郡王胤祉,直郡王胤裼及废太子胤礽。其中胤祉被派去总理《明史》的修纂和建立西式学堂;直王闲附在家;废太子加封和硕理亲王,迁入京中的亲王府,虽未再被圈禁,不过雍正也告诫这位与众多大臣结怨的便宜二哥少外出往来,免得无故惹上是非。
  老三是文人本色,重新被重用后便只埋头干活;老大受够圈禁的苦,出来后便闷在直王府宅着了;老二亦是如此。
  三兄弟很安稳,大臣们却很心塞。
  老大老三倒也罢了,胤礽被放出来让不少康熙朝受过迫害的老臣都跳了脚;与胤礽交恶的宗亲贵族亦不在少数,纷纷递请安折子唠叨雍正;其余兄弟皆颇有微词,小一点的还好,中立如老五老七老十二不置一词。八爷一众与太子确是死仇,十三爷当初身在太…子…党时也没少受挤兑,对这位爷面色不佳。
  朝堂上吵闹不休,雍正被烦的毒舌指数成倍数直线上升。随后,近年关的三则消息直接把雍正的心情变为暴雨雷鸣。
  十月中旬,西藏官员上奏土司动乱。雍正派恒亲王及年羹尧领兵入藏。
  十一月初,前线尚无消息,倒是宫外来报,‘怀恪病危’。
  至十一月中旬,交芦馆总领太监来报,称齐妃忧思独女,亦病危。

  【十一】

  怀恪是雍正目前唯一活到成年的女儿,历史上雍正一生只有四个女儿,长女和三女为懋嫔宋氏所出皆早夭。小女儿便是赫赫有名的年妃所生,只活到三岁就没了。
  怀恪出生时雍王府中只有她一个格格,当时其母齐妃最得宠,不仅一跃为侧福晋,又为雍正连生三子,怀恪自然是府上的掌上明珠,受尽了宠爱。最有力的证明便是她摆脱了雍正其余兄弟女儿的命运——抚蒙,反而嫁给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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