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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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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也要明珠失辉、被衬作蒲柳之姿了。只奈何朕于妆容一道实是绣花枕头一只,怕是要白白辜负了卿家的好容颜。”
  黛玉呆呆看着眼前的‘情景’,往昔温存尚历历在目,不知不觉间,她竟已泪流满面。
  ‘雍正’果然慌了神,‘他’困惑的望着她难掩悲伤的模样,一时只得拥她入怀,温声道,“别哭了……怎么了?再哭……就真的要变成花猫了。”
  黛玉惶恐的抱桩他’的肩膀,感受耳边再真实不过的温热呼吸,贪婪地听着那人熟悉的言语,面上潸然泪下。
  她哽咽着,“胤禛——”
  我好想你。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月已中天。
  窗外的点点月光透过窗纱洒进室内,床帐前烛台上的烛火燃了半宿——黛玉自睡梦中惊醒,侧眼撞进一片莹莹灭灭的浮光掠影之中,枕畔泪湿沾襟。
  她这才惶然分辨清诺大个宫殿楼阁下的萧瑟和孤寂,和着窗外寂寂的春风和‘呜呜’摇曳的竹影——枕着眷恋直到天明。
  *
  白日里舒嫔带着二格格来请安,她是安家的庶女,先帝时赐给弘旸作格格,性情却与其封了太妃被接出宫奉养的长姐大不相同,竟有几分满洲女儿的英气,无论黛玉还是皇帝都偏爱她几分。
  二格格现年四五岁的年纪,生的冰雪可爱,眉眼不像弘旸倒有几分颇似雍正,黛玉每每瞧着她,心底便无端柔软下来。
  孩童的心思纯净,二格格知道眼前的人最疼爱自己,索性张开怀抱,肉呼呼的脸蛋鼓起来笑,“玛嬷,抱抱长乐~”
  ——长乐,长乐,长安久乐。
  黛玉笑着蹲下来,故作为难道,“那可不行,长乐养的这般胖了,玛嬷都抱不动了。”
  长乐瘪瘪嘴,失望的把手放下来,转而忽的眼睛一亮,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嗯……那等长乐长大了,有力气了,就来抱着皇玛嬷——长乐肯定能保护好皇玛嬷,长乐将来要做大清的巴图鲁!就像和嘉姑姑一样!”
  小格格人小,‘志气’却不小,黛玉一面数落‘可不能与你和嘉姑姑学’一面笑岔了气。舒嫔亦是忍俊不禁,拉着自己的女儿嗔怪道,“皇祖母面前,瞎说些什么?”
  舒嫔来之前黛玉正描着一阕词,她眼尖只瞧见一句‘石榴半吐红巾蹙。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
  舒嫔对词句并不是很通,只瞧见太后搁置在桌案上的毛笔很是陈旧,有些地方都褪了色,不免随口道,“臣妾瞧太后娘娘所用的笔颇有年岁,是有什么来意?”
  黛玉微微一滞,面上怀念之色转瞬即逝,轻描淡写道,“左不过是哀家当初做妃子时的旧物,哪里有什么来意。”
  舒嫔自觉失言,眼见室外暮色沉沉、已近黄昏,当下请罪告辞,“臣妾竟打扰了这许久,该罚该罚!”
  紫鹃送舒嫔母女出了宫门,黛玉兀自拿起那支毛笔,细细摩挲——仿佛这上头还残留着那人握住她的手临摹字帖的余温,而今却独她孤身一人,活在失却了温度的宫廷中。
  信步走入佛堂净室,她敲起木鱼,默默言语:大清日益强盛,旸儿后宫祥和,子孙美满,一切安好,妾亦安好,胤禛——
  *
  又是意态多姿的云意殿内,地面上是雕琢出四喜如意图纹的大青石砖,秀女跪拜如仪,张张或喜悦或忐忑的脸散发着青春天真的气息。
  黛玉看了一天,已微觉疲惫。
  “国子监祭酒梅恒景之孙梅萍艾,年十六——”
  那秀女跪拜下去,衣角裙边和满头珠翠首饰发出轻微细碎的碰撞之声,声音晦涩滞阻,带着显而易见地紧张,却有一股令黛玉莫名在意的熟悉感。
  “抬起头来。”黛玉身子微倾,淡淡道。
  梅氏大感意外,尽量得体的抬头让自己的面貌置于太后眼中而不失了礼数。
  黛玉神色一变,记忆回到雍正四年初春的倚梅园中,故人自残花拂柳中福身,“妾延禧宫常在薛氏,祝慧嫔娘娘金安。”
  梅氏在下首安分跪着,半晌,太后的声音才仿佛是自云端飘来,“你祖父为梅恒景,未知你祖母是何人?”
  梅氏低下头去,“臣女祖母薛氏宝琴,为五品宜人。”
  黛玉神色复杂,深知世事无常之意。
  ——“记下名字留用。”
  新人中有一位梅常在颇得太后青眼,这是阖宫皆闻的事,连舒嫔都有些吃味,在黛玉面前撒娇卖乖,“老祖宗是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不疼妾身了!”
  每每这时她便乖觉的站在一旁,从不多言。太后轻瞥她一眼,笑着打发走舒嫔,这一层便算是掀了过去。
  她姿色不错,又有太后庇护,很快便在一众新人中脱颖而出,封了‘贵人’,掌一宫主位。她得宠而不张狂,事事有度,皇帝更宠爱她几分。
  黛玉闲暇时把她叫过来,叹息道,“生的一般模样,性子却总算较她稳妥识趣些,想必不会步她后尘。”
  梅贵人便低下头温顺的应着,聪明如她,从不曾问过太后口中的‘她’是谁。
  她很快便在慈宁宫中有了不低于舒嫔的待遇,太后在人前也总是宽和的模样。直到有一天,新来的上茶水的小宫女无意间打翻了茶盏,浸湿了太后桌案一侧的字画。
  黛玉当即沉了脸色,吩咐紫鹃,“这样的奴才还留在哀家宫里?送去内务府,领完板子后逐出去!”
  太后震怒,那小宫女吓得连求饶都忘了,紫鹃忙叫人把她压去内务府,黛玉慌里慌张的摊开字画,拿手帕去抹,只是收效甚微。
  梅贵人凑上前去,模糊认出是一方字帖,零星几个字苍劲有力,不像是太后的笔锋。
  她小心翼翼道,“娘娘,墨迹晕染成这样,怕是废了。”梅贵人不无惋惜,“倒可惜了这一手好字。”
  黛玉呆呆望着,脸一转竟是哽咽不成语调,挥手道,“你出去,你出去——”
  梅贵人惊慌失措,只得忙忙退出去想着去寻皇后来,恰紫鹃忧心黛玉匆忙折回来,只嘱咐她一句‘小主万不可惊动皇上或皇后娘娘’便赶进正殿。
  梅贵人在殿外站着,只听得一两句破碎的抽泣——
  “果然……是个狠心的!……留下我一个人……”
  “这宫里也住不得了!连他的东西都留不住了!哀家明儿就要去陪着他去——”
  她抬起头仰望着庭院内已度过有些年头的海棠树,岁岁枯荣流转,见证多少聚散离合?不知怎得,许是这随风而来的破碎哭声来得太过绝望,梅贵人想,心里有些沉甸甸的难受。
  *
  宫中岁月几经流转,当年的小小常在,都已生子晋位,成了‘怡嫔’。
  梅氏生子的消息传来慈宁宫时,黛玉正自晨起梳妆,她的记性已有些不大好,问紫鹃,“这是宫里第几个阿哥?”
  紫鹃道,“按序齿,该是四阿哥了。”紫鹃有些高兴,“宫里还有几位妃嫔有孕,奴婢怎么说来着,先帝爷也是后来方子嗣兴隆的,皇上还年轻着呢。”
  黛玉喃喃自语,“四阿哥?四阿哥好……”
  一不留神,她拽下几缕发丝,间或一点霜白——她这才恍惚惊觉,是了,她已是年近半百的人了,他走后在这世间倏忽过了十年光阴。
  宫里花开花落,失意相伴得意。
  慈宁宫中人人面色凝重,太医院的太医早早通报帝后:太后寿数已到,时日无多了。
  黛玉浑浑噩噩再度醒来时,便见皇帝守在床边,竟如孩童般红了眼眶,喊,“额娘——”
  黛玉哭笑不得,平静道,“哭什么?总该是会有今日的。”黛玉微叹一口气,“哀家熬了这几十年,就算到了下面,也能有颜面去见你皇阿玛了。”
  皇帝哽了哽,再无言语。
  黛玉便想着交代身后事,把宫里要紧的事掰开来数落,“……哀家的葬仪,一切从简即可,万不许铺张浪费;哀家走后,你也不许哀毁骨立,太过伤痛,该让皇后和怡妃看着你;还有四阿哥,他醉心文才不喜政务,哀家虽在一众儿孙中偏疼他,但与偏疼长乐是一样的——你可不许做糊涂事。哀家看,小十二的品性便是极好的,颇有先祖遗风。”
  “这里还有最后一桩事,”黛玉偏过头,细细扫过殿内每一件物件,“当初你命人封了坤宁宫,皇后细心,把哀家念着的旧物都留了下来……哀家身后,旁的不用有,只这些却是要带去下面去的。”
  皇帝一一答应了,黛玉见此舒心的笑了笑——胤禛,我来见你了。
  *
  她又做梦了,黛玉这样想着。
  现下是极为常见的午后,雍正昨日熬得有些晚,今儿便精神不济起来,只批了会折子索性就倚在桌案上歇息。
  黛玉在殿外折来一株玉兰,悄没生息地走到雍正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坏笑,手中的玉兰花直直戳向雍正鼻间——
  雍正果然惊醒,他脸上带着无奈又包容的神色,黛玉捧着玉兰花笑得几欲停不住。
  待雍正缓回来,他暗暗蓄力,作势要去捉她,黛玉嬉笑着逃开,不想反被他拉住扯进怀中。他们挨得极近,黛玉一抬眼便是雍正故作严肃的脸。
  他一刮黛玉的鼻头,去亲吻她的眼睛,嘴上还道,“和朕闹,嗯?”
  黛玉便反抱住他耍赖,笑话他,“胤禛——”
  最后雍正握住她的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石榴半吐红巾蹙。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
  岁月静好,伴君独幽,梦境戛然而止。
  算算时辰,雪雁走进室内,隔着帘子轻唤,“主子,该起了。”
  室内廖无人声,雪雁心头划过一个猜想,抖了抖身子,再度扬声道,“主子,该起了,主子——?”
  窗外有喜鹊叽叽喳喳,雪雁拉上帘子,行至床榻边一眼望见黛玉平躺在上·面,面容祥和,嘴角带笑。
  雪雁‘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声传出慈宁宫,“太后……太后娘娘宾天——”
  *
  乾贞三十年四月初三,元宪皇太后薨逝,时年六十八。
  时有宫中厦公公出先帝遗旨,言道:景陵下另有密道,直通朕之棺椁,可待太后百年后与朕合葬。

  【七十五】

  相看完秀女,晚间便是在保和殿举办的家宴。
  保和殿内外通明,灯火如昼。宫中贵人以上皆来参宴,雍正孤身坐在上首,他本想将黛玉安置在皇后位置上,却被婉拒,终究降一格坐在众妃之首的位置上。
  左手边是后宫妃嫔,除恭嫔与魏贵人抱病告假,禧嫔怀着身孕缺席未能参宴;右手边则是端敏公主和罗卜藏衮布亲王,端敏公主身侧还紧挨着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蒙古少女和出身蒙军旗的宣太妃。
  端敏公主一回京便递了请安折子求见这位太妃,此次宴会也是她要求宣太妃陪同。雍正隐约猜出端敏公主的小算盘,索性随了她意。
  接待蒙古宗亲的宴会,无非是往来寒暄几句。端敏公主因身份尊贵、说一不二,俨然成为了科尔沁左翼中旗的当家人,在科尔沁唯我独尊。雍正与罗卜藏衮布几番问答便再没了言语,这场宴会的主角毕竟还是端敏公主。
  酒过三巡,端敏公主起身祝酒,“籍此佳节宴饮,本宫祝皇上龙体祥和,萱草长春,亦祝愿皇上与皇贵妃伉俪情深。”
  她今年已年过六旬,但精神矍铄不见老态。言谈间特意抬高皇贵妃,竟是难得的低姿态,怕是有求于人。
  雍正心里早有章程,只说些场面话温声问候,“朕瞧公主容光焕发,身子还算硬朗?一别经年,当初朕初见公主时还只是一六尺孺子。”
  “承蒙皇家庇佑,一切安好。”端敏觑见雍正面色似是颇为开怀,当下把话题转到她带来的蒙古少女身上,“一晃本宫也是做了乌库玛嬷的人,为着子孙打算,倒是要厚着脸皮向皇上求一个恩典。”
  雍正笑了笑,“公主客气了,不知是何恩典?”
  “倒也不算什么,只是想求皇上怜惜,接我这曾孙到宫里养着,也不敢劳烦各位娘娘,本宫想着,宣太妃便很好。”端敏拉过蒙古少女的手,面上颇显慈和。
  此言一出,在座的妃嫔都坐立难安:把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姑娘养在宫里,再等上三五年,岂不就顺理成章了?!
  一时众人看端敏公主的眼神便不大友好起来。
  宣太妃倒想不到那么多,她在后宫默默无闻了一生,康熙死后才因身份补偿性的被册封为妃。年老又膝下空虚,自然乐得有一个蒙古格格养在宫里,当即表态愿意把这位格格当作亲女儿一般抚养。
  雍正摩挲着酒杯一言未发,下首黛玉的神色也不好看,心里头快要打翻了一坛子陈醋。
  雍正瞥了眼面带桃红的蒙古格格,他全然没有收入后宫的想法,只是苦恼怎么敷衍过去。算起来端敏公主亦算作他‘四爷一党’,现今简亲王是雅布一脉,恰是端敏公主看不过眼的庶弟。后来雅布的儿子雅尔江阿袭爵,和八爷党的苏努亲近,端敏公主连带着把老八也记上了。一众兄弟中,她待雍正算是亲近了。
  雍正思索片刻,忽然笑道,“格格可爱,接进宫中教养又有何不可?朕记得八弟妹当初也是养在孝惠太后宫中的,后蒙先帝赐婚给八弟,也是一桩美谈。”
  端敏公主可没只想让自己的曾孙做宗室媳妇,只是当前情景也不是什么详谈的好地方,只得按捺住满心思绪,起身谢恩。
  一场各怀鬼胎的家宴算是圆满落下帷幕。
  *
  今次选秀已选了一个蒙军旗的秀女,倒是解了雍正的窘迫。最后端敏公主总算松口,这位蒙古格格是端敏公主另一个儿子策旺多尔济之女,名唤乌希哈,满语中是‘星星’的意思。
  雍正下旨封其为多罗格格,名义上养在皇贵妃名下,仍由宣太妃教养。乌希哈今年虚岁十一,与三格格年岁相当,温宜便多了一个伴读。
  旨意一下,妃嫔间的气氛顿时春暖花开,毕竟黛玉是雍正圣心默定的皇后,再没有中宫为皇帝养成妃子的道理。至于这位身份尊贵的蒙古格格将来是被指给皇子还是宗室,自有宣太妃去操心。
  长春宫
  “散秩大臣鄂哲女富察·仪欣,年十六,册正五品‘贵人’……”黛玉捧着册封折子喃喃嘀咕,“这个富察氏本宫有些印象,从二品武官的女儿,家室倒是出彩。”
  紫鹃在旁道,“这次选秀不乏大家女儿,奴婢记得汉军旗也有一位贵人,父亲是从三品的济州协领;还有一位甄常在,大理寺少卿的女儿,虽是正四品,但大理寺也是掌实权的。”
  “沈眉庄与……甄嬛?”黛玉想起端贵妃对甄氏的微妙态度,留了个心眼,“册封折子可送去了景阳宫?贵妃那边说什么?”
  “贵妃娘娘似是对甄常在很是殷勤,”紫鹃纳罕不已,“奴婢听说贵妃娘娘还想劝皇上把甄氏封为贵人来着,只是汉军旗不好出两位贵人,加上甄氏父亲的官职比沈贵人低,便被皇上驳了。”
  “罢了,不去管她。”黛玉的护甲划过金箔,停在一个秀女的名字上,“都察院六科掌院给事中安比槐女安陵容,册正七品‘答应’……本宫怎么记得她选秀时其父官职报的是正五品?”
  “说来也是巧的很,皇上把位分定下后又恰逢官员考评,安大人被破格擢升为正四品。”紫鹃解释道,“这样一来安秀女的位分便低了些,皇上的意思,进宫后赐其封号以示恩赏。”
  “这样很妥当,”黛玉合上折子,向后靠在软垫上,“皇上那面派人来了么?”
  紫鹃收拾着桌案,一面道,“皇上今儿朝政多,现下只怕还和几位王爷商议,没睡下呢。方才派了厦公公来知会,说是不一定何时完事,便在养心殿歇下了,叫娘娘别等了。”
  “也好,”黛玉忽然想起一事,问紫鹃,“本宫记得偏殿的魏贵人病了许久了,怎么还没好?”
  “奴婢特意去问过,太医说只是受了惊吓,开些醒目清神的药物调养即可。”紫鹃道,“……听伺候魏贵人的桃红说是晚上的时候,内务府养的猫跑出来惊到了。”
  “那便再送些药物过去,多多宽慰吧。”黛玉闭上眼,疲惫地揉着太阳穴,“给我卸妆吧。”
  “是。”
  *
  转眼十月底新册的妃嫔便要入宫,端贵妃自己分了一遍各宫宫室便去长春宫汇报给皇贵妃。
  在小太监的通报声中,雪雁引着端贵妃踏入殿内,毫不意外地看见雍正凑在软榻前,正与皇贵妃说着家常话。两人挨得极近,一派温馨。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贵妃娘娘金安。”
  雍正摆摆手示意她起身,黛玉一眼瞧见吉祥手里捧着折子,会意道,“这是新进宫妃嫔所住的宫苑分配?”
  “是,”端贵妃额首,慢条斯理道,“臣妾先拟了一回,怕有什么不妥之处,特来指教。”
  “贵妃姐姐好生客气,”黛玉笑道,“姐姐资历在妹妹之上,行事向来服众,该是妹妹向姐姐学习才是。”
  端贵妃绷着面皮抿唇一笑,谦卑道,“按理皇贵妃位同副后,您是主,臣妾是奴,主从有序才是规矩,这样的大事自然该给您过目的。”
  黛玉还要和她辩上一辩,雍正攥着珠串不咸不淡的插言,“知礼而守礼,有手段却不过分,自是你这个贵妃的难得之处。”
  “……臣妾谢皇上夸奖。”端贵妃扯了扯嘴角,雍正面前她从皇贵妃那讨不到好处,索性收起心思,示意吉祥,“说吧。”
  “是。”吉祥翻开折子,“满军正白旗富察贵人住永和宫;满军镶蓝旗喜塔腊答应住景仁宫;蒙军镶红旗博尔济吉特贵人住长春宫;汉军镶黄旗沈贵人住咸福宫;汉军正蓝旗甄常在住景阳宫;汉军正红旗夏常在住永和宫;汉军镶蓝旗安答应住储秀宫。”
  端贵妃道,“恭嫔病着,禧嫔还怀着身子,宫中便未添新人,皇上看这样分配如何?”
  雍正点了点头,“你思虑的很是妥当,只是宫中难得出蒙军旗的妃嫔,博尔济吉特贵人便分去钟粹宫吧。另外,朕记得你偏殿的魏氏这段时日断断续续的总病着?”
  他才拂了端敏公主的意愿,总要顾念几分蒙军旗的妃子,这最后一句话却是问黛玉的。
  “听太医的话是受了惊吓,总是精神不济,并无大碍。”黛玉剥开一颗栗子,笑着放到雍正手里。
  “那也搬去咸福宫,万一哪一天过了病气总是不好。”雍正敛起眉头,“她既是从你宫里出去的,朕赐下赏赐再搬,也不枉她在你宫中住了这么多年。”
  黛玉听罢应下,对端贵妃笑道,“本宫方才一想,景阳宫这回难得热闹,本有八阿哥,还有新人住过去。”
  雍正闻言面上淡淡的,随口道,“就是那个甄氏?她父亲朕倒有些印象,审过年氏的案子。”
  “是她,”端贵妃一心抬举甄氏,笑道,“臣妾喜她性子伶俐,选秀时便觉有缘,做主把她分到了臣妾宫中。”
  黛玉便没再说什么,只但笑不语。雍正最后拍板,“那便吩咐内务府按着折子准备去吧,你身子也不大好,这些小事以后也不必亲自来说。”
  端贵妃闻言几乎维持不住面上的笑容,只得道,“臣妾告退。”
  *
  至十一月初,新人陆续按顺序自顺贞门入宫。后宫多纷争,总会有人去搏那份尊荣。

  【七十六】

  景阳宫为内廷东六宫之一,位于钟粹宫之东、永和宫之北,可谓东西六宫中最冷清的院落。当初端贵妃为避年氏淫威住在这里,春去秋来,有身居贵妃位又协理宫权的主子坐镇,如今这里也成了一处热闹的场所。
  西配殿名‘古鉴斋’,住着谦嫔和八阿哥;后院住着张贵人;端贵妃有意拉拢甄常在,便特意安排她住进较明朗开阔的东配殿中。
  甄嬛与浣碧和流朱一踏入景阳宫内,只见斗拱飞檐,上有天花双鹤;远处腊梅留芳,如身处琉璃雅致之地。正殿门有门楹对联曰:
  颂启椒花百子池边日暖;觞浮柏叶万年枝上春晴。
  浣碧看得目不暇接,艳羡道,“好漂亮,难怪人人都想进紫禁城。”
  一路引进东配殿,当下有静观斋的大太监康禄海及掌事宫女崔槿汐领着一众内监宫女跪地唱迎,“奴才们恭迎小主,小主吉祥。”
  甄嬛面上一团和气笑容,“都起来吧。”
  康禄海素来会左右逢源,一面引甄嬛入内,上前讨好道,“为了迎接常在,今儿一早就开始打扫了,常在您看还满意吧。”
  甄嬛四处打量着,轻声念殿门上的匾额,“静观斋……名字也别致,果然是个清静的地方。”
  “容奴才回禀,”康禄海脸上堆满了笑,“这是寝殿,前院正殿处是这景阳宫主位贵妃娘娘的住所,西配殿住着谦嫔娘娘和八阿哥,后院还有张贵人。”
  康禄海遥遥一指,“转出东角小门还有一小花园,来年园子里的海棠,开红花甚是喜庆!”
  待进了门内,康禄海带着太监们正式请安,“奴才静观斋大太监康禄海参见甄常在,愿常在如意吉祥。”
  崔槿汐亦跪下道,“奴婢静观斋掌事宫女崔槿汐参见甄常在,愿常在吉祥。”
  甄嬛坐在主位上,一面暗暗打量,笑道,“你们两个起来吧。”
  “谢常在。”
  按制,常在位得伺候宫女三人,太监三人,崔槿汐一一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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