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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觅天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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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笑话,以后得空讲给你们听。”
裴回望向王谢,意思是问,看哥这个样子,有事还是没事?强颜欢笑还是释怀坦然?
王谢挑眉,回一个笑容,口里应着:“那好,明天有了酒席,有了花果,可就差一个说书人了。”
“若要应景说书,不如燕华毛遂自荐,再讲讲端阳?”
“好啊好啊!”裴回率先应和。
一旁的小王康,也应景的哼哼唧唧起来:“……好……好……”
夜了,燕华安置小王康,给他活动小手小脚,然后盖好被子。
王谢吹熄蜡烛,上了床,习惯性把手伸进对方被子里,被反手握住后,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捉着手指头,逐一按揉——这是每日功课。
将粘连经年的筋脉一点点揉开,不是不疼的,燕华很能忍,又知道是治疗,疼得紧了不过嘴里咬块手巾。到是王谢,偶尔过不去自己这道坎儿,揉着揉着就变成燕华安慰他了,再后来燕华就主动提出熄灯之后再揉,看不清脸色,少爷师父比较能下得去手。
“燕华,我觉得,你似乎不大一样。”
“少爷,燕华哪里不一样?”
“今日白天与晚上。那时候你明明很害怕。”
“过去的燕华,少爷不嫌弃,日后的燕华,又怎么会让少爷为难。”燕华侧躺,对着王谢的方向,红着脸,微笑,“想开了去面对,起初可能艰难,习惯了就不觉得。因为少爷说过,要和燕华长长久久在一起,是不是?”
——这才是燕华,真实的燕华!
王谢“嗷”了一声:“我想亲亲你。”话是这么说着,嘴已经拱过去了。
燕华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欣喜,把脸凑上给他亲。
不过……怎么又往下亲到脖颈了……可别吮了,万一留什么痕迹……要不,再穿几日高领或是贴个膏药……
不过次日王谢险些没有心思过这个端阳节。
因为就在那一夜,走水了。
不是王宅,而是苏家,叠翠坊的苏家。
也就是苏文裔全家,烧成一片白地。
“你说什么!”
“昨晚,苏家突然有人喊走水了,大家起身救火,火势已经很大,只逃出了两个小厮。”
王谢听到雷衍水遣小柱子传过来的信之后手脚冰冷。昨天下午他还过去苏家,跟苏掌柜聊天,给苏文裔针灸。对方受伤的右臂渐渐恢复知觉,可以活动手指,下半身也有感知觉,他估计一年以后苏文裔都可以站立行走!
——费尽心力救回的苏文裔,竟然死了?!
王谢愣了只一瞬,立刻拔腿往苏家奔去,跑出半条街才想起雇辆车。
还未到苏家所在,已经嗅到焦臭的气味。
苏家院墙一片焦黑,周围站着五六个衙役,围着苏家还有首饰铺的师傅们,一个个愁眉苦脸。这一片的里正——他在苏家见过的——愁眉苦脸正往外走,身旁也是见过一面的,里正友人刘长业。
王谢赶忙迎上去,先道声辛苦,随即担心地道:“苏家……人还在?”这话一出口,他就明白问的有些急躁,众目睽睽之下,这种事不好宣扬,忙又道,“我一直给苏少掌柜治伤,听见这边出事了,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里正看向他,自然认识这位大夫兼少爷,叹口气,跟刘长业使了个眼色:“捕头还在里面,我先去衙里报备,请仵作和僧道,召集苦主,长业跟谢少爷说说罢。”
仵作检验尸体,僧道超度亡灵。王谢听着就明白定是出了人命,心下咯噔一声又沉了几分。
刘长业面色也不甚好,看看左近无人,才低声道:“虽说苏家独门独院,左邻右舍还是受了波及,所幸夜间无风,若昨晚起场大风,这一条巷子五六户人家可就……”
王谢缓了缓,觉出有些不对,刘长业和里正一路,可以去查验,而他自己并非里正,更非公门中人,自然无权贸然进去察看,但是刘长业肯对几乎等同于一个外人的他说这些?
刘长业却将声音压了又压:“箱子里那个人,王大夫可还记得?”
王谢呼吸停了一瞬:“是那个,曾经指使人伤了苏少掌柜,后来被断臂割舌,留在苏家的男人?”
“他的尸体,在苏少掌柜卧房内,而且没有头颅。”
王谢皱眉。
“那里还有另外三具尸体。因为那人没有双臂,我才能辨认出来,其余的尸身,两女一男,都不好分辨谁对谁。”刘长业继续道,“卧房烧毁的也最严重。”
王谢哑然,三具尸体?都是谁?
“蹊跷。”忽然身后有人搭话,声音低沉,简短有力。
回头,王谢仿佛看到一只“熊”——他自觉已经算堂堂八尺男儿了,这人比他生生高出两个头,宽出两个肩膀,肌肉块把一身官服撑得鼓鼓欲裂,面目黝黑,然而相貌……眉端眼正,鼻直口方,一副虬髯,望去仪表堂堂。
“这位是司马捕头。”刘长业忙引荐,“这位是王神医。”
“在下王谢,表字重芳。”王谢拱手为礼。
“司马弓。”那人也一拱手,说话很直接,“久仰久仰,失礼了,我正有些事想询问王神医。”
“神医当不起,唤我王谢即可,捕头请讲。”
“王大夫的居所,可是朱雀巷?”
“不错。”
“朱雀巷至此,有半城之远,苏家大火刚熄,王大夫就来到此处,却是为何?”这话明着质疑,目光犀利,盯着对方神色,捕捉每一丝变化。
王谢也不恼,跟捕快打交道他也不是一回半回,晓得这是公门中人通病——怀疑一切。
“我夜间睡得死,清早起来,听见街头巷尾都说这边起火。苏少掌柜的病一直是我安排照管,怕他因此受惊,或情急之下匆忙移动,受到什么伤害,于是赶紧过来看看,谁知竟然就是他家。”
司马弓打量王谢一番,转头望向刘长业,后者点头道:“我见识过王大夫医术。”
司马弓又盯着王谢看了一会,他阅人无数,见后者目光一片坦然,又带着点紧张,神情却没有惶恐或掩饰,才道:“事体重大,一时无果,王大夫先回罢,若需相助,请勿推辞。”
王谢听得懂他的意思,无非是现在不能说,可能以后有必要,还会用上自己,他便拱手:“那便不打扰司马捕头了,无论如何,倘有苏少掌柜消息,还请告知。”
慢慢往回走,想着苏文裔卧房内三具不知身份的尸体……王谢有些惴惴,难道说苏文裔果然难逃此劫?上辈子的他,并不关心一家首饰铺子起没起火,死没死人,如今这阵势究竟是吉是凶实在难料。
前世今生神仙鬼怪之说,王谢亲身经历过一遭儿重生,不由不信,可惜没有那个神通能探知苏文裔的死因,也不知自己重活回来这么一番折腾,究竟是有干天和,还是毫无建树。更重要的,自然在于不晓得燕华寿数究竟几何。
他心心念念苏文裔的事,不过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延人寿命,如今这阵势,却给了他一棒子。如果说即使他不插手,苏文裔也能活过来,那么他做的一切都是顺应天意。如果说因为他插手,苏文裔活过来,而天意却要对方死,迟早会出个意外将性命收了回去,以此类推,即使他对燕华好,两个人安稳过日子,那也抗不过不久的将来燕华惨遭横死——那他这么辛苦岂非意义全无?重活这一回就是要他得偿所愿然后再次失去?
王谢魔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萌矫情,不会虐,最喜欢一旦明白心意就一往无前的型!ps木神马破案情节——话说,燕华你不想留痕迹干嘛不直接推开你家攻。
=
谓天无以清亲点播的《王谢燕华夜间小插曲不是h是互动……》
【乃们还嫌作者不够悲催俩人不够腻乎么。。。。】
“什么?今晚有现场互动PLAY?”燕华看着点播单,惊讶。
“而且你我是主角。作者为了一个长评把你我二人卖了。”王谢冷笑着准备毒药。
“唔,要什么程度的?似乎不是H。”燕华修长的手指点着纸面,皱眉思索。
“嗯,就是说除了H别的都可以。”王谢眼珠一转(ˉ﹃ˉ)。
燕华盯着摄像头:“好的,少爷确定?那么开始。”
(ˉ﹃ˉ)(ˉ﹃ˉ)(ˉ﹃ˉ)——这是王谢内心。
燕华拿出一副棋盘,两罐棋子。
王谢( ⊙o⊙ )( ⊙o⊙ )( ⊙o⊙ )——我勒个去要下一夜棋肿么破!
燕华笑吟吟:这不就是互动了。
王谢(忧怨脸对手指):太坑爹了这……
燕华轻轻柔柔的一把将王谢推到床上。
王谢:( ⊙o⊙ )?
燕华伸手解开了王谢衣带。
王谢:( ⊙o⊙ )??
燕华送上一枚香吻,在王谢昏头昏脑的时候把王谢衣裳扒了。
王谢:( ⊙o⊙ )???
燕华不知何时噙了黑白两枚棋子,俯下身去。
镜头后面作者君很满意。
就在这个时候——
燕华扬手一棋盘把摄像机砸了!
╮(╯▽╰)╭
王谢:(~ o ~)Y
王小谢开始下棋。
王小谢十分兴奋。
王小谢HOLD不住了!
王小谢安全着陆~~~~~~~~撒花~~~~~~~~~~
燕华粉红的面颊上残留了一丝丝白浊,慢吞吞擦了擦嘴唇,挑眉,笑眯眯望向两眼迷离的王谢。
王谢觉得自己似乎菊花(?)一紧,王小谢有复苏迹象。
燕华把帐子放下了。
回过头来说作者君。
PLANA失败,好吧PLAN B——
作者拿了一支录音笔,一件隐身衣,一只防毒面具,准备夜探。
大半夜去打扰他俩,要有被悲催的觉悟。
第二天,你们在后花园里看见了被喂蚊子的作者君。
作者君中毒已深,卒。
本文永久成坑。
☆、第十四章 端阳
自从三三和四三来到王宅,不得不说家里省下许多琐碎工夫。一转身,桌椅擦了,地扫了,药材收拾妥了,饭做好了,衣裳浆洗干净了。
只不过燕华也没闲下来——小王康渐渐有些气力,小孩子得哄,得陪,尤其是这么可怜的小孩子。
燕华小时候便有父母常常陪伴玩耍,虽然他在全家被抄之后才知道父亲做了不光彩的事,但确实是个好父亲——可见他父亲将他瞒得多紧。小时候他也曾经想过自己跟父亲一样,将来娶妻生子,还要生两个或三个小孩,年岁相差不大,可以玩到一起,这样就不会像他那样,要么一个人,要么就得打扰父母的时间。
当然,等他发现自己身边多出个小孩儿一起玩耍以后,他也很努力让两个人好好相处。尤其对方小他三岁,他可以做一个好哥哥的榜样。
之后或许是对方淘气时的小狡猾,或许是闯祸以后可怜巴巴求他遮掩,或许是得了赞扬以后在自己面前小炫耀,不知不觉等他明白过来,他就知道自己惨了,喜欢上这个看着倨傲但是又活泼可爱的小小少年了。
兜兜转转,他竟然能跟阿小走到这一步,真是不可思议——虽然跟自己少年时的预想有些偏差,可如今他还求个什么呢?身处深渊之底,每走一步便是往上一步,便得到一点光明。
咳咳,想到哪里了,燕华自己觉得脸上发烫。
“咚咚,咚咚。”他摇着朱红拨浪鼓,特意挑的颜色,喜庆。便是小康的衣裳铺盖,也紧着颜色鲜亮的用。
可惜小王康看不到,满园春花,周遭热闹,统统看不到。
他并没有自己这般好运,眼珠子都被剜了去,筋脉尽毁,生机全无,这还怎么治?大夫并非神仙。
燕华能做的就是让小康过得舒服点,阿小说这孩子会比常人长得慢,身体也稍弱。再养上两三个月,才能放心让裴回给他做全身经络按摩。
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阿小似乎不是很喜欢小孩子,这不好。不能因为自己缘故,让王家断了传承,等几年若阿小还不愿成家,他便去抱养一个……脚步声近,阿小回来了。
“燕华——”王谢看到人便扑过去。
燕华措手不及,心道听语气似乎有些不安稳,出门一圈回来怎么就沮丧了:“阿……少爷?”顾不上哄小王康,先哄这个大的,燕华一下下抚着王谢脊背:“少爷可是又遇上什么难缠的客人?”
这么问不无道理,平时王谢问诊,他在一旁听着,确有一些病人,明明小病小灾,几十文钱便可痊愈的方子,偏偏要求各种贵重药物,什么人参鹿茸熊胆虫草,恨不得论斤煎来服用。
王谢闷闷地把头搁在对方肩上,下巴抵着肩窝。怀里人平静而熟悉的气息,噗通噗通的心跳,以及一下一下安抚的动作让他觉得舒服些。
“燕华,苏家夜来起了场大火。”
“……可是有人受伤?苏少掌柜可好?”燕华手上顿了顿,担忧地问。
“有尸体,不知谁的。文裔生死未卜,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王谢想着,不过自己的担心还是不能说出口,难道要跟燕华说怕他大限将近?试探道,“我忽然觉得生死无常,想到若是日后你若先我而去,我该怎么办。”
怀抱蓦然收紧。“少爷,不会的。燕华一定不会离开少爷。”燕华主动吻了吻王谢发顶,声音坚定,“燕华会活得好好的,跟少爷一辈子。就算万一燕华有什么不好,少爷也要长长久久活着。阴曹地府,黄泉路上,燕华立刻转世投胎来寻少爷!少爷一定要答应燕华!”
王谢大乐:“好啊,我答应就是。只怕你忘记,又或者到时我成了糟老头子,你不喜欢。”
“少爷是神医,自然会好好保养,难道不是?”燕华轻轻抚过王谢脸颊,“燕华只要少爷平平安安的……”故意感叹,“虽然不那么细腻,所幸肌理甚是趁手,摸去甚觉舒服,若一甲子后亦如此,燕华自然牢牢记得。”
“燕华……你这般说话……我忍不住的……”暧昧气氛又回来了。
这种低低压抑的,有些粗声粗气的语调,燕华实在是太熟悉了,他拿过拨浪鼓,在王谢面前“咚咚”用力晃了几下,笑哄:“少爷师父,青天白日的,清清火,回回神。”
王谢抱抱燕华,咧嘴笑:“神早就都在你身上,回不来了。不如你把它送回给我,嗯?”
那一声“嗯?”在口中打了三四个转才出来,随后人便贴在对方身上不动。燕华无奈,想了想只好啄一口他双唇,王谢马上回嘴啃住,唇舌交融了片刻才恋恋不舍松开。
红着脸,燕华心想少爷这般患得患失可不好,自己得寻个法子让他安心,遂道,“少爷的那只白玉葫芦可还在?可否借来一用?燕华想量量尺寸,打个绦子。”
“自当从命。”王谢探身去床头拿。
燕华摸了摸葫芦,请王谢放回去,自己俯身抱起小王康:“少爷该去忙了。”
“嗯!”王谢忽然的就心情大好,一方面燕华答应下辈子还是他的,另一方面他突然觉得自己杞人忧天,要是燕华死了,自己跟着去便是,两个人手牵手同走黄泉路,也未尝不是一桩美事。嗯,他就继续积功德!
对了,最好是拉着燕华一起积功德!
次日,康安医馆经营过午便闭门谢客。
糯米泡过一宿,枣子精挑细选,红豆加糖熬煮,碾碎成泥,滤去粗皮,八宝米各色豆子也都妥妥泡开,还有小蜜饯、枸杞子等等,准备好好裹粽子闹端阳。
粽子古称角黍,有说纪念屈原的,有说纪念曹娥的,有说纪念伍子胥,老百姓没那么多祭拜的弯弯绕,图个热闹而已。自己动手包粽子给家人吃,和街上买的,感觉总有不同。
裴回包粽子最快,粽叶一卷,抓把米,填只枣子,回手裹上捏紧,棕绳拦腰两道捆紧,打结,端端正正一个四角粽——他来自秋城,秋城大半人家都是包这样的四角棕型。燕华简单做饭还可以,粽子却是没尝试过,起初并不会包,被裴回手把手教了三个,于是学会,渐渐就熟练了,包的粽子开始有趣起来,牛角棕、四角棕、三角粽、还有小小的一串,各种各样,竟是欲将食货志上所记南北各种棕型统统试上一回。裴回看着好玩,也变着花样包,到最后满满一个大盆,多半都不是秋城人家常见的形状了。
端了各色花样粽子去煮,煮好放在凉水里镇,大功告成。
王谢也会包,只是他有病人,开完方子做完针灸料理停当,粽子几乎都包完了,只能凑去给燕华打下手,被燕华打发去插蒲剑,绑五彩绳之类。
等他忙完了,又跟外头一个小小子说完话回转来,才看见裴回与燕华一起,拿着调好的雄黄朱砂给王康画个大王猫猫脸。
本来长辈给小儿画额,是取个猛虎威武,保佑消灾去病的涵义,二人也不知怎的,就给一张小脸儿涂成可爱模样。
见王康脸上红红黄黄一团,王谢觉得好笑,大笔蘸朱砂,嘴里说着“我也给他添上两笔”,手腕却一转,飞快在裴回脑门上题了个“王”字。裴回惊叫,藏到燕华身后,求燕华给被欺负的自己撑腰作主。
燕华也不说话,笑眯眯的,从凉水镇着的大盆里摸索着挑了挑,一人递过一只粽子去。一模一样的小小粽子,小到可以一口吃掉。
王谢洋洋得意,说容翔你就熄了这个报复念头罢,燕华可是我的人——哎哟!
乐极生悲,粽子里一枚铜钱咯牙,险些咬到舌头。
裴回眯着眼笑,他吃到粽子里面裹了一大颗随州蜜枣,还去了核,味甜似蜜,满口清香。
“不公平啊不公平!我被骗了,两个明明长得一样!”王谢“愤愤然”指责燕华偏心。
燕华又在盆子里挑挑拣拣,再次摸出三只一模一样的牛角粽:“少爷是要黄米小枣的,糯米豆沙的,还是八宝蜜饯的?”
王谢“哼”了一声:“你剥便是,若我不喜欢,就归你吃掉。”
燕华直接剥了个糯米豆沙,不理王谢——横竖他是个瞎子,瞧不见王谢馋巴巴的眼神——转头对裴回道:“容翔,给你。”
王谢劈手夺过,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哼哼道:“兄弟俩……联手欺负人。” 这些日子以来,燕华言行举止王谢看在眼里,觉得对方越来越大胆,越来越自信,越来越放得开,自己只有高兴的份儿。嗯,好好养,他的燕华值得最好的,他才不在乎自己怎么伏低作小!
裴回冲他做鬼脸:“哥最疼我了!”
——因为裴回这话,燕华晚间沐浴的时候,就只好让王谢欺负回来,在他身上画了许多圈圈点点——自然没用上毛笔。至于王谢肩头多出一圈牙印儿,横竖不能是本人咬的……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三人正闹着乐着,有人敲门。
裴回在家,一般应门这事儿就是他的。跑到门口,刚把门打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一阵大笑:“哇哈哈哈——容翔你真有意思——哇哈哈哈……”
林虎峰倚着门,一只手锤门,一只手捂着肚子笑,几乎直不起腰来。
裴回不明所以:“你怎么了?”这不才走没几天么,回来作甚?还有,怎么笑得这般……
林虎峰抬头,在自己额前比划了个“王”字:“这么大红的,你顶着出来,也不怕吓人,哇哈哈哈!”
裴回一捂脑门,糟糕,他忘记擦掉朱砂,登时脸就红艳艳的一片烫。
☆、第十五章 终于与番外接轨……
“这位小兄弟,有礼了。”恰到好处,有人过来解围。
裴回捂着脑门抬头看,咦?这位也是个郎中,青布袍,斜跨药箱,手上一个虎撑,看年纪三十几岁,温文儒雅,面上难掩疲惫之色,一身风尘,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个年岁相仿之人,眼睛眯着,单手挑个“妙手回春”的竹幡,此时也面带有趣笑容,只是捂嘴没笑出声来而已,在他身边是一个大大的竹筐,裹着油布。
对方拱手施礼,裴回也赶紧行礼:“先生有礼了,到此可有指教?”
那郎中微微愣神,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这是王谢王先生日前遣人送与我的,不知小兄弟……”
林虎峰在旁,一边笑着揉肚子,一边给引荐:“他就是谢少爷赢过来的小先生,裴回裴容翔。容翔,他是蔡安和蔡大夫,谢少爷写信邀他来的,后面这个是他徒弟小蔡大夫。”
裴回行完礼,还想拿手挡额头,一转念大家既然都看到了,就当图个乐罢。他带着脑门上红字,接过蔡大夫手里的信,看看果然是王谢笔迹。赶忙把人邀进屋,让到前厅先坐下:“请进请进,不好意思,我们正在闹端阳,屋里有点乱。”
一抬眼,王谢燕华小王康都在——王谢进屋画裴回之前,正是小小子——雷衍水派下的——跟他说看见林虎峰陪着两个游方郎中过来了,听样貌形容,估计便是他曾经邀请过的那对儿师徒。王谢想着人家初来乍到,定然心生忐忑,不如就趁端阳搞得热闹些,让人觉得欢喜亲近,才能安心留下不是?因此,他故意任由裴回顶着红字儿去应门,自己跟燕华稍微整理一下才出来,见裴回顶着“王”字红着脸瞪他,王大少微微心虚。
而在他看见蔡大夫的时候,这心虚只一刻,便被抛到九霄云外——蔡安和,不仅是他学医的首位授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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