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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母仪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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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药王洞’在之前是只有焦然自己能出入的地方。如今他把庄艳秋给放进去了,这和焦然大惊失色并没多大关系。焦然慌张是因为惧怕那块玉石被刚刚那一下给磕碰到哪里,更怕在里头睡着的庄艳秋和他肚子中的小焦然被摔出个好歹来。
第九十四章 求负责的山主
焦然一时心念大动,太过关心庄艳秋的身体,因那‘药王泪’完全靠焦然的意念控制,他一想到庄艳秋,‘药王洞’便自动把庄艳秋给放了出来,绿光微闪之中,药草丛里便现出了那个年轻人。
焦然上前替庄艳秋把脉,手指刚搭上他的手腕,庄艳秋的眼睛不经意地睁开了,眼神一开始有些迷茫,等到看清楚焦然的脸后,眨了两下,眼珠子顺着焦然的动作停在了对方放在他脉搏的手指上。
几乎是个仓惶地,庄艳秋用力推开焦然,连滚带爬地躲开几步,戒备地盯着对方。
焦然有点受伤,“你怎么了?
“你想干什么?”庄艳秋颤抖着声音道。是不是要给把脉,还是说已经把过脉了?那他知道自己身体有异了吗?
焦然想起庄艳秋拼命掩饰自己有身孕的事情。自己刚刚把脉怕是让他心中起疑了。“我是想拉你起来,你怎的反应这么大?
庄艳秋半信半疑地以笑容糊弄过去。难道是他太紧怅了,误会了焦然?
他是绝对不能让懂医术的人探他脉搏的。
“这里是哪里?”庄艳秋看了看四周的山林,问道。他只闻到空气中有着各种各样的药草味道,不是很好闻,却让他感觉很舒服。
“此处乃‘柏崖山”’焦然笑道,“我请艳秋来做客。”
“‘柏崖山’?”庄艳秋愣了愣,随即挣着身体站起身来,紧张地四处张望,“我不去那里,我要回家。”
‘柏崖山’上懂医术的肯定很多,要是被人无意中探了他的脉……越想庄艳秋越觉得不能把自己送到那种地方去。
他此时仍然不知道焦然的真实身份。事实上他能与焦然相处这么久而没避讳对方‘柏崖山’弟子的身份,是因为他第一面便判断焦然是一位炼丹高手,按照‘柏崖山’绝大多数子弟精研一门的普遍想法,他很主观地认为焦然也只精于丹术,而不通医理、毒性。
所以刚刚发死焦然手指搭在他腕上时,他虽然被吓住了,也很容易便接受了焦然的说辞。
焦然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他带庄艳秋上‘柏崖山’是漏洞百出的一个打算。等上了‘柏崖山’,庄艳秋便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自然也知道他精通医术,这对庄艳秋来说不仅仅是欺骗,以庄艳秋的谨慎,他很快会意识到自己的秘密有可能已经暴露。毕竟,懂医术的焦然想要探他的脉,随时能找到机会。
到那个时候,他该怎么面对庄艳秋?以庄艳秋千方百计隐瞒自己身体秘密的表现,他绝对会想办法带着胎儿逃走,并让焦然找不到他的。除非,他舍得把那人禁锢起来,一直等到他平安地把孩子都生下来。可,只要一想到那种场景,焦然自已都接受不来。
焦然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儿迟钝。他原本多么精明的人呐,怎么遇上庄艳秋后,就变成这样了?
意识到计划出现错误的焦然连忙附和着庄艳秋的话,连连说道:“我送你回去!你不想去‘柏崖山’咱们就不去。艳秋你别着急。”
庄艳秋听到这话,情绪稳定了一点。他抓紧焦然的神子,“那我们快点启程吧。我都好久没回家了,我的家人肯定早就着急了。”
焦然看着庄艳秋的手,忍不住嘴角勾起微笑,感觉真是好极了。他顺势拍拍庄艳秋的手,“咱们现在就启程,晚上便能回到‘太阴城’,你尽管放心好了。”
庄艳秋的视线在焦然的手上停了停,脸家颊上飞起一抹淡淡的粉红。糟了,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又在肉胎的刺激下动情了,一下子勾搭了两个男人。而且,其中一个,正是比他还年轻,百岁都不到的少年郎焦然。
关健是,他和焦然当初是以朋友相交的。他……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不仅占了不懂事的少年的便宜,还亲手毁了对方心中那‘纯洁’的友情。
庄艳秋难堪地以手遮面,发出后悔的低吟。
“艳秋!你喜欢乘什么赶路,我这儿有飞行画舫一艘,火精兽拉的车一辆,毛羽毯一条,百花团座一个……”焦然列举了十来种飞行法宝的名称,示意庄艳秋从中挑一个自己喜欢的。
庄艳秋被那么多的飞行法全弄得头晕眼花。他目前连一种飞行法宝也买不起,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哪!
“就选跑得最快的吧。”庄艳秋干笑着道。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柏崖山’这个是非之地。
之前的那艘飞行画舫再度现身。焦然带着庄艳秋进入到画舫中,设下方向和目的地,这艘画舫便自动升空,向着东北方一路飞去。
庄艳秋坐在画舫的船舱里,假装闭目养神。他现在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焦然。这是他第一次因为勾搭别人而生出愧疚的,不管焦然怎么厉害,年龄在那里放着,他对他做的事……是不对的。
也不知道,有没有催发属于焦然的胎。庄艳秋私下里是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的,那更加会无时无刻提醒着他,曾经犯下的‘错误’。
趁着焦然在外面甲板上查看天气,庄艳秋探了一下自己的丹田,当他看到那颗淡绿色的小小肉球时,他懊恼地拍拍自己的额头。完了!焦然拿了些珍藏多年的花蜜进到船舱来,看到庄艳秋不断地敲打自己的脑袋,关心了一句:“你没事吧?不要把脑袋敲疼了。”
庄艳秋沮丧地抬起眼来看他,“对不起啊,焦弟。”
焦然不解,“你说这个做什么?”哪里对不起他了?是他焦然该说对不起才对,不,还得加上一句谢谢你。
庄艳秋不知道该如何向焦然解释,干笑两声把脸转了开来。事情怎么和他当初预想的完全不同啊!他宁愿招惹的是像敖灵、独山步那样的人,也不想祸害像焦然这般无知纯情的孩子,自然,还有像断前辈那种高人。
对了,断隽呢?
庄艳秋没看到断隽的身影。焦然带着他在‘天枢城’停留的意图肯定是为了等断隽,如今没等到便带他离开了,难道是发生了些他不知道的事?
“前辈呢?不等他了?”庄艳秋问。
焦然思索了一下,不打草把断隽要去做的事告诉庄艳秋,找了个借口道:“他有事去忙了。”
庄艳秋胡乱点点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焦然误会了他的表情,嘴上忍不住问道:“艳秋是担心断兄?”他自己没意识到说这话的口气有多么的酸。
庄艳秋也没听出来,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他根本没主意焦然和他说的话,一心想的是怎么样和焦然分开。
在他看来,断隽的‘有事’完全是借口。大约他遇到的几个男人让他清楚地看到了所谓的男人的‘劣根性’,他也把断隽的离开看成了是‘必然’事件。毕竟断隽的毒已经清除,完全不用和自己呆在一起。这个判断从他看到自己左手肘那道细小的伤口时,就更加确定了。断隽只取了他曲池穴的血用以克制‘乞风’,还不能说明问题呜?
断隽的离开让庄艳秋松了口气。紧接着他自然地开始思索:焦然什么时候会走?
“焦弟,不如你把我送到城里,租辆马车送我回家吧。你好不容易回了自己家,怎么也得回去看一看,就不用管我了。”庄艳秋提了这么一个建议到。
焦然听出他想把自己支开的意思,略感到有些失落,“艳秋!以你我的关系怎么能说出这般客套话语。难道……你是在怨我昨夜的孟浪行为?
庄艳秋迫不及待地希望焦然不要提起昨夜的事,哪晓得这小子这么的沉不住气,主动开口了。庄艳秋惭愧得脖子以上的部位全都化作一片粉红。
“艳秋!”焦然主动抓住庄艳秋的手,诚恳地表示:“我不是那等登徒浪子,昨夜之事完全是……”
“你休要再说。”庄艳秋忙租止他,顺便抽回自己的手,很是着急,“昨夜的事是我不对,是我自己的体香有异,这种事之前也发生过的,我不怪别人,都是我的错,所以……我自己会承担事情的后果。”
庄艳秋生怕从焦然口中听到让他触不及防的话语,赶紧抢先一步把话说明白。意思很请楚:昨夜的行为不用焦然负责。
焦然本想表明自己愿照顾庄艳秋的心意,一听他这番话,已经到嘴边的话生生被噎了回去。
还真是天下奇闻啊!想不到他堂堂‘柏崖山’山主,挥挥手便能招来无数男女,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的焦然,头一回尝到了被人拒绝的滋味。
关键是他连表白的话都没说出口,便被对方急不可耐地给拒绝了。听听庄艳秋那话,可劲儿地贬低自己,什么叫‘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如果他不是知道这人的心思,听到这话的同时绝对会生出嫌隙。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庄艳秋那糟糕的名声会这么快便名扬天下了。一般人恨不能拼命遮掩自己的‘丑事’,这人却是竭尽全力地‘自轻自辱’。
“艳秋要承担后果?”焦然盯着他那心虚的脸微微笑笑。
庄艳秋点点头,眼神虽然很想闪躲,却是在用力克制自己不要逃避。
“那……”焦然赖皮地再度抓住庄艳秋的胳膊,并牢牢抱住晃了晃,“那艳秋便对我负责吧!
嘎?
庄艳秋傻眼。
第九十五章 枯木峰’险境
焦然憋着笑意,故作可怜地皱起眉头,“艳秋你看……我虽成年几十载,于情事之上……还是头一回呢。无缘无故与你行了夫妻之实,心里还担心会不会遇到不负责任的人,没想到艳秋主动承担责任,相比那些敢做不敢当的家伙你这可算是大丈夫行为。艳秋……我以后就跟着你了,你要好好待我……我还小……这种事懂得不多,你别欺负我。”
如果断隽在身边听到焦然这般睁眼说瞎话,肯定会又气又怄。老不死的妖怪竟然堂而皇之地装弱扮幼,吐你一脸都不为过。
庄艳秋本就觉得愧对焦然,如今被人抱着求‘负责’,他除了傻眼便是一种觉得当下谈话方式很是不对的错觉。
不是。这本来应该是他求负责的,怎么现在立场颠倒啦?不对不对,他也是男人,被求负责也是应该的。只是?他还是觉得怪怪的。
庄艳秋一时间脑袋都被搅得稀里糊涂了。
“艳秋……艳秋你说话啊。”焦然温和的声音唤醒了庄艳秋的部分神智。他一脸茫然地看了看焦然,被对方眼中那晶亮的神采给刺激的良心难安。从庄艳秋的角度来看,焦然此刻完全是一副信赖并依赖他的样子。
拒绝的话还没在脑中里自组成形,便被那‘纯洁’的眼神给击成粉碎,一片片地散落在脑海中,再也无力被捡起。
庄艳秋自己遇到的男人都是渣,如今要他对着个失身于自己的少年做出同样‘渣’的事,他……他做不到啊。
“那个……意外时常会发生……”他试图最后一次劝说这个年轻人,希望他明白,这件事对于两个男人来说,影响力不并不是那么大。最起码绝大部分人的意识中,完全可以当做是一时情切发生的‘误会’。只需要不那么较真,过不了多久便会把这件事自动遗忘。
“艳秋,你不知道我家家教甚严,打小便被教导这种亲密之事不能随便,若是你不肯对我负责的话,我回家肯定会被族中戒律长老打断双腿,一辈子关在苦牢里的。”焦然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摸了摸庄艳秋的手臂,亲近之意溢于言表。
庄艳秋那劝说的话没能及时说完。听了焦然的话他根本不能继续说下去。
哎!!庄艳秋心里一阵苦涩。没想到他也会有‘劣根性’。看来,他一向秉持的不把期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正确的决定。也幸亏他一开始就没对任何男人有要求,如今换位一下,他有点儿能理解不是两情相悦的关系下,任何强求的一方对另外一方来说,都是‘负担’啦!
不过,大丈夫敢作敢当!即便是‘负担’,他既然说了要承担后果,咬牙也得把这负担给扛在肩上。
庄艳秋敛眉,郑重其事地拍拍焦然的手,“你别担心。一开始说了是我不对,我愿意负责。只是,焦弟你毕竟年少,若是将来你长大了成熟了,说不定会后悔今日匆忙做出的决定。”
焦然还想说话,被庄艳秋给拦下了,“这样吧!在你没真正长成人之前,我会对你负责。今后你若改变主意,不用告诉我随时可以走。”
焦然愣神地盯着如此云淡风轻地说着这种话的庄艳秋。似乎在这人心里,这些事根本不会引起他任何的情感波动。而他所谓的负责……听起来冷冷冰冰,更像是刻板的义务,没该一点感情。
焦然第一次发现,自己和断隽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眼前这个年轻人。
“怎么样?”庄艳秋自觉这个打算是很好的,特意反问焦然一句。
焦然直勾勾地盯着他,一时间根本无话可说。
有关焦然的事,庄艳秋很快便释然了。他虽然急于摆脱焦然,却也不是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的人。他会在焦然要求负责时担负起责任,等到对方遇到真命天女时,卸下责任便是了。
这般年轻有才的少年郎,等他将来见识到这世间更美好的‘风景’时,自然便会觉得今日之言行有多么的幼稚狭隘了。
这是庄艳秋内心坚定不移的念头。连那些活了几千岁的修行者都是如此,何况一个百岁都不到的‘孩子’?
一时间画舫中的气氛比刚才古怪了许多。庄艳秋闭目养神,焦然则在一旁静静地揣摩庄艳秋这个人。
画舫从南向北而去,一直飞翔在‘柏崖山’山脉之上。在经过一片寸草不生、峻石嶙峋的山峰之上时,天象突变,刹那间由万里无云变作阴云漫天,且那些滚滚而来的乌云瞬息间便堆积到了正在行驶的画舫四周,空气变得滞涩,气流紊乱地蹿动之下,原本平稳的画舫来回颠簸了几下后,自动从中心往船体四周漫射出一层结界,护住画舫。
船身颠簸之际,焦然从船舱里冲了出来,站在船头,迅速地打量四周。
只见那涌动而来的乌云一层层地堆叠起来,随着叠加的层次越来越高,一种淡灰色似有生命般的物体游动于层云之中,往船体喷出阵阵带刺鼻气味的酸雨来。
一见那酸雨,焦然心惊肉跳。赶紧低头往下看去,见下面那座山峰正是寸草不生,怪石凌乱的‘枯木峰’,当即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他设定的方向是偏离了这处‘柏崖山’禁地的,怎么会自行转向了这个地方?
那酸雨碰触到结界,结界表面泛起一串串的水泡,很快便融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洞,继而滴落在船体之上。即便这画舫乃上品飞行法宝,也经受不住这酸雨的侵蚀,只是被侵蚀的速度比结界慢了许多,可是架不住这种‘滴水穿石’般的力量,若是再不躲开的话,这艘画舫便只有被融化干净这一个下场。
焦然两步冲回到船舱内。
庄艳秋躲闪开一滴差点掉落在他身上的酸雨,见到焦然忙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出了点茬子。”焦然面色凝重。上前一把抓住庄艳秋,“你先入我‘药王洞’中。”
不等庄艳秋多问一句,焦然已经把庄艳秋给收进‘药王洞’内。同时,他收起了这艘画舫,并在自己身上设下了五道防御结界。
虚光闪烁,画舫消失,焦然独自一人出现在那层云的夹缝之中。
因为距离那厚厚的云层较近,酸雨的威力比之落下之后更强劲些,那越来越密集的雨点不要命地砸在焦然身上,轻而易举地穿破三道防御结界。
‘枯木峰’乃‘柏崖山’禁地,向来都是寸草不生,与它旁边郁郁葱葱几座山峰相比,这里就是不毛之地。这里的天象与之旁边的天象皆有不同,常常刚刚还一片艳阳天,转眼便会下大雨。且这雨是具备腐蚀性的强酸雨,一落地便会侵蚀下面的山谷土地。这种下酸雨的规律也是捉摸不透的,曾经有‘柏崖山’子弟们长年累月守在附近便是为了观测酸雨的降落时间,试图寻找出规律来,偏偏这么多年了过去了,一点儿迹象都没捉住。
因这酸雨,‘枯木峰’被‘柏崖山’完全隔绝出来,不许任何人靠近。可即便如此,每年都有不少行于此地,尤其是靠近‘柏崖山’山脉行走的百姓和修真会无缘无故地葬身于此。
焦然深知这地方的奇怪,并不敢掉以轻心。身上的结界只能阻挡一会儿,他得趁着这点儿功夫赶紧脱离头顶那片层云的笼罩。
脚下施展了个千斤坠,焦然的身体急速往下方坠落。在快要接近‘枯木峰’时,他停下下坠的速度,换了个方向打算脱身。
只是,这千斤坠的法术解除了。焦然的身体却像是被某种力量给吸附了一般,根本无法变向。
头顶一股强悍的吸力扯着他的身体,试图把他往层云中再度拉回。而脚下也突然冒出一股古怪的力量,抓住他的两条腿用力地把他往下方拖拽。
焦然释放出好几枚炼丹成功后收集的丹雷,向着上下各投两枚,丹雷闪着五彩霞光,游蛇一般舞动着避开上下的空气,形成短暂的爆破。焦然只感觉身体松了一下,还未来得及有所行动,再度被来自下方的拉力给卷住了半个身体。
他感觉到那种无形的力量一直卷住了他的腰肢,盘旋在他的丹田附近,那是一种充沛的、活跃的阴灵之气,酥酥麻麻地几乎能穿透他的肉身,钻入他的体内。
豆大的汗珠一下子从焦然身上漫了出来。他有一种被超强高手窥视,并准备对自己进行捕捉前的发毛感觉,身上所有的毛发在这一刻根根倒立,一丝丝的冷气清清楚楚地从毛孔里快速冒出。
这是焦然活着多次,经历过无数次死亡以来,感受最深的一次濒死的经验。他从前并不觉得自己‘混元后期’的修为很低,这一刻他生出一种犹如‘掌中蚂蚁’般的困顿感来。他的修为……真的很低、很弱!
他面对过许多的天仙,包括像士元尊那样的上仙也是有不少的。那些人也从未给过他这般强悍到震颤心神的威压。焦然在这短短的几个瞬息的功夫,脑海里走马灯一般把他那复杂而漫长的生命给回忆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了庄艳秋的身上。
眼神一下子换发出凌厉的倔强来。他堂堂焦然怎么能像个废物一样不争不斗便死在这处?不!他不能就这样认输,即便是拼着毁掉元神,他也得为他的孩儿寻一条活命之路。
他的孩儿还是个未成形的小肉球,连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都没见识过……焦然想到那颗淡绿色的小东西,双拳紧紧地攥了起来。是啊!他死没关杀,那是命中注定的,可他不能让庄艳秋和他肚子里的孩儿命丧此处!
焦然一下子焕发出强大的求生之念。
一、二、三、四、五、六……他在一瞬间的功夫里连着提升元神之力,直接到达‘白炽’阶段,他周身的气流被游动着的白色火焰给充分燃烧着,整个身躯在虚化的火光中扭曲、拉伸、摇摆……‘药王洞’从他的墟鼎中被剥离出来,件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闷响炸开,以焦然的身体为中心,无数波浪般的气流高速舞动着,向着上下两个方向衍身出两阵强力波动,抵抗着那两股吸力的拉扯……焦然的身体被冲击力波动向外弹开时,已经被他剥离出的‘药王洞’也被顺势弹了出去。
焦然无力地支挣着眼皮,看到‘药王洞’向着另外一个方向飞去,嘴角微微勾了个细小的孤度。不管怎样,只要‘药王洞’能完好无损,里面的庄艳秋便会平安无事。
只是,在他的眼皮快要闭合之前,他清楚地看到从‘枯木峰’峰顶忽然钻出一只黑亮的枯藤来,卷曲扭动着,以极快的速度追上‘药王洞’寄生的那块玉石,在焦然拼命想喊出声音阻止之际,枯藤一把勾住玉石,炫耀性地从焦然残破的身体旁扭摆了几下,收了回去。
艳秋!!焦然在心里大叫一声,气竭力尽,昏死过去。原本飘在半空向远处飞走的身体顿了顿,往下方灾去,在快要狠狠地撞向地面时虚空浮现出一只翠色的大葫芦,托住了焦然破烂的肉身,摇摇晃晃地向着‘常青峰’的方向飞去。
第96章 保护小爹爹的五禄
‘枯木峰’的强酸雨来时无规律,去时也毫无征兆。约莫在焦然那奋力一搏过去后不久,雨势减弱,很快的一阵不知打哪儿吹来的风在半天空胡乱蹿过,云消雾散,天象又恢复如正常时候的模样。
谁也不知道在这座寸草不生,全是土石的山峰之中,此刻正有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年轻人被困于其中,仰望着头顶那几乎只看得到一星半点的亮光,一脸的茫然。
庄艳秋是在焦然最后一刻心念大动时,被自动从‘药王洞’里放出来的,只是时机稍微晚了点儿,他被放出来时,人已经被那从‘枯木峰’中钻出的黑色枯藤给卷入到山体之中,急速下坠……等到他镇定下来,他人正站在一处昏黑的空间里,脚下的地面软绵绵的,就像是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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