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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警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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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武警、武装部、县、乡政府工作人员,多个部门的干部警察加起来有四百多人。
在这里,我要先介绍一下武铭村的地理位置。这个村庄依山傍水,村后是一座大山,一条小溪从村前穿过,出村只有过桥。因为这个村庄很大,光桥就建了三座。要进村出村就只有通过这三座桥了,在战略位置上来讲是易守难攻。
指挥部决定,行动于次日凌晨五时开始,行动内容是将村支书——指挥部将其称为一号人物、村长——指挥部将其称为二号人物抓捕归案。分成两个抓捕组,三个镇守桥头的守桥组,一个机动组,还设有后勤保障组、联络组、交通组。自然而然,武装力量的主体公安和武警全部安排在一线。
我和派出所的其他几个人编在抓捕组,一个抓捕组就有三十多人,有武警、刑警、治安警,还有当地派出所的。煌固与土坊乡是隔壁乡,煌固派出所是土坊派出所分出来的,派出所的人相对熟悉那里的情况,所以我们当仁不让地编入了抓捕组。
因为我是刚分配的,还没配枪,我向县武警中队借了一根橡胶警棍。一切部署完毕,全体人员各自休息。我几乎一个晚上没合一下眼,太兴奋了。真的,我好兴奋,第一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觉得非常的刺激;第二是在当时感受着那种临战前的气氛,你自然而然会升起这么一层兴奋的感觉,就好像即将上战场的士兵渴望那枪林弹雨血肉横飞的感觉。
凌晨四点,几百个人纷纷钻进杂七杂八的车辆里,车队徐徐驶出了县城后便加快了速度,因为路况不好,一路尘土飞扬。
凌晨五点不到的时候,我们到达了目的地——武铭村。我们就和电影电视里常演的那样敏捷地跳下车,按小组整队集结。这时,天已露出鱼肚白,河对面的村子突然响起了土铳声,接着,一阵铜锣声响起,顿时人影闪动,狗也狂叫了起来。
县局有位副局长说:他们可能已经有所准备,大家进去一定要小心,他们有土铳、硫酸、石灰包之类的,注意安全。大家就有些不敢掉以轻心了。行动开始!指挥长一声令下,各个组按照部署分头行动。在三个守桥组全部到位后,两个抓捕组穿过桥,冲进村里,兵分两路分别向早已摸准的目标前进。
我握着警棍,神经绷得紧紧的。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进着,生怕哪扇关着的门窗里突然扔出个土炸药包、硫酸瓶、石灰包什么的。这时要说一点害怕都没有是假的,谁愿意他妈的“出师未捷身先死”?或者被硫酸、石灰包击中,破了相那就麻烦了,女朋友都保不住了。所以应该说是紧张的成分多了点。我紧紧地跟在所长后面,所长低声对我打气:小孙,你是新来的,跟在我后面,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走散。兄弟们,听了这句话,我真的很感动,这就是战友的感情。
我们这个抓捕组负责的是一号人物村支书章浩。你说这家伙嚣张到什么程度?当我们接近他家那幢房子时,他家的门是开着的,门口站了两个彪形大汉,他自己呢,居然故作镇静坐在饭桌上吃早饭。我们一把推开欲拦住去路的两个大汉,冲进堂屋,章浩冷笑着站了起来,狠狠地叫嚣了一句:我让你们来抓我!突然打着手上握着的打火机,火苗点着了饭桌上的一个炸药瓶。
“哇,这么惊险!”我忍不住叫了一句。
孙涛手舞足蹈,一副说书人的样子。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哪个民警叫了一声:闪开!冲进去的七八个民警立刻往两边厢房里躲闪,那个章浩其实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人物,在点着炸药瓶导火索的一刹那,也立即往后厢房里逃窜。
轰!炸药瓶爆炸了。由于大家躲闪及时,而且威力也不是很大,只是将桌子炸翻,玻璃“弹片”溅得到处都是,所幸没有人员伤亡。哪里逃?有的民警火了,朝着章浩逃跑的方向就开了枪。啪、啪!民警一边鸣枪,一边紧跟着追了上去。
讲到这里,孙涛笑了笑,喝了口水。
这里有一个小插曲,因为大家是往地上开的枪,不时有弹头跳起来。事后有一个民警在停下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脚底板隐隐作痛,提起脚一看,老天,脚板被钻了个洞!鲜血还在汩汩直渗。据分析,应该是那个倒霉的民警在追赶过程中正好有一颗跳弹从脚底钻到脚面。
言归正传。话说我们一边开枪警告一边追赶那章浩,追了几条小巷才把他抓住。当我们押着他往村外撤的时候,几十个村民拿着锄头、铁锹、木棍、铁棍一类的武器围了上来,企图抢人。民警们握枪指着他们警告:不准乱动!因为看到有这么多支枪对着,这些村民毕竟是血肉之躯,不敢贸然前冲,所以我们后退着撤出了村庄。
意料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我们从中桥撤出村外时,就听到总指挥在对讲机里急切地呼叫:一号桥失守,赶快增援,赶快增援!
原来,镇守一号桥的正是我们局长,他带领三十多名警察正在桥头高度地戒备着,哪里料到村庄里涌出几十上百个手拿各式各样家伙的村民。当这些村民嗷嗷叫着要冲过一号桥时,有的民警激动地扬平了枪口:局长,怎么办?
局长沉着地制止:大家冷静,不准开枪,跟他们讲清道理。
谁知道,这个时候,道理在这些失去理智的村民面前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转眼间,这些村民也好不法分子也好冲过桥头,冲散了把守桥头的民警队伍。一场令我们肺都要气炸的暴行开始了,只见这些村民拿着大石块、砖块拼命地扔,锄头、铁锹、木棍、铁锹劈头盖脑地砸向握着枪的民警们。
在这场混乱中,局长被石块砸中了头部。兄弟们,他是戴了钢盔的,钢盔都被砸瘪了,可见要不是有这玩艺,说不定就壮烈了。还有些民警不同程度受了伤,更为严重的是,一支七七式手枪和一支五四式手枪被抢走。事情急剧地发生着变化。手枪到了哪个歹徒手里,就意味着危险性大大增加了。
这时,我们这个组赶到了,但形势依然严峻,不敢开枪的民警们只有挨打的份。眼看着歹徒又要冲进我们这个组施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不知谁说了一句:顶住!顶住!这个时候要顶住,唯有开枪!积聚了警察们心中怒火的枪响了,但大家都是朝冲过来的歹徒前方五六米处的地面开火,否则的话,你们想想看,如果是平射,他们要死多少人。这种场面真是刺激呀!
我们听得目瞪口呆。这种只有在警匪片里看到的场面果真会发生在我们J省,发生在孙涛这小子所分到的地方?我甚至有些仰慕他了。
微冲、防暴枪、手枪发射出的子弹形成一个火力圈,制止了对方向前冲击的脚步,他们纷纷后退。这时,歹徒也开枪了。只听到我身旁不远的一个民警手捂着腰部,痛苦地说了一句:我中弹了。便栽倒在地,手上的枪也滑落下来。此情此景,大家眼都红了,理智已经不存在了,大家愤怒地扣动着扳机,再次庄严警告:前进者格杀勿论!这可能是很多警察一辈子也不会经历的场面,这个场面是可怕的,也是悲壮的。
在这次事件中,中弹的那位民警经抢救无效,还是牺牲了,同时受伤的民警有十多二十个,有的还是重伤。对方也被打死了一个,而打死的这个正是我们要抓的第9
号人物。还伤了一些村民,大多数都是伤的脚部。
所幸的是我在这次事件中毫发未损,但当我眼睁睁地看到那位民警牺牲的场面时,我真的有种震撼的感觉。这就是我们的警察,为了这份职业不惜牺牲生命的警察。它留给我的将是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
孙涛讲到这里,有些沉重。
大家都无言。寝室里一片寂静。
刚参加工作就经历生死考验,有如远在吉林省的姜洋,近在我们身边的孙涛。在以后的漫漫警察生涯中,我们是否也会有如此经历、面临如此的生死关头呢?做警察竟如此危险,这可是我始料未及的。
2
为期两个多月的培训生活眼看着稍纵即逝,大家都异常地珍惜这份难得的时光,在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各自的“外出活动”明显增多,有女友的抓紧时间和女友约会,没女友的则和老乡、同学、朋友频繁聚会,校门口的餐馆也明显的生意好了起来,时不时地可以看到“黄埔一期”的学员在一起推杯换盏。
应师大学工处的邀请,师大毕业的8个同学决定回母校聚聚,出发时,我特意要求大家穿上警服。
当我们齐刷刷、昂昂然地走进师大熟悉的校园的时候,我们感受到了许多射过来的眼光,那里面有惊奇,有疑惑,有羡慕,有不屑
学校对它推选出的8名“佼佼者”很重视,学校李副校长亲自参加了座谈会。在学校招待所的会议室里,欧阳处长向李副校长一个一个介绍了作为师大“赴基层”的首批代表:“这是教育系的戈冰剑、历史系的陈武豪、体育系的王幼滨、政教系的邱维新、陈振华、化学系的周华、教育传播系的丁庆国、音乐系的孙涛。”
“八大金刚呀,同学们好。”李副校长笑吟吟地和我们握手。
大家心情激动,纷纷汇报了各自的工作和初当警察的感受,当然也表达了不辜负母校发愤努力工作的决心。
李副校长、欧阳处长兴趣盎然地听着,时不时地插入一些问题。当孙涛绘声绘色地重复着那次事件的故事,李副校长神色显得格外凝重。
在晚宴上,李副校长端起酒杯:“你们8个是我们师大精心挑选出的优秀学生,我衷心祝愿你们能不辱使命,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做出非凡的成绩,早日成才,母校等着你们捷报频传!”
欧阳处长也勉励了一番
我们八个齐刷刷地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地表态:“请校领导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的!”那气势,和老电影里时常可以看到的下属接受任务的时候总忘不了气壮山河地说一句“保证完成任务”没有什么两样。
在告辞的时候,欧阳处长拍拍我的肩膀:“小戈呀,说句心里话,我是不舍得你走的,当初留你,你很坚决。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就无怨无悔地走下去。成功来自于执着的追求,希望你能够在基层继续充分发聪明才智,深入实际,不尚空谈,争取创造事业的辉煌。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我才发现我和我们8个同学的责任是那么重大。我们这些选调生,不仅仅代表个人,而且也代表一个有着厚重历史的大学的形象呀。几年后,我们能自豪地再次跨进校门自豪地向母校汇报吗?
没有人敢给出答案。
晚宴结束后,其他六个同学有事先走一步,我和周华借机到会了会女友作最后告别。
苏蓉流露出不舍,“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
“是呀,我觉得真是快,一晃眼就过去了。不过马上放寒假了,我们见面的机会多呢。”
苏蓉点点头,搂紧了我的腰,默默地漫行在师大的主干道上,拖成了两条影子
从师大出来的时候,已是十一点多了,我和周华咬了咬牙决定“打的”回学校。师大离公专有很长一段路,就这样一程要二三十元的“的士”费。
我和周华坐在“的士”里,两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周华的女友也是化学系的,比他晚一届,但不是老乡。对于校园爱情的结局会是如何,谁都心里没底。我们没有言语,只有车载音乐在放着靡靡之音,估计有些年限的“的士”载着我们向目的地驶去
在经过迎宾大道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我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几个人围着一辆“的士”正在凶狠地叫嚷着什么
我和周华几乎同时叫“的士”司机放慢速度,缓缓地靠了上去。这时才看清有三个年轻人正凶神恶煞地拉着车门要拖里面的司机下车,一边嘴里还在骂着,他娘的,给你脸不要脸!
“的士”司机看了看我俩,我知道他的眼神里意味着什么,因为此时此刻,我俩都穿着警服!
停车!“的士”司机等的就是我这句话,马上把车子停了下来,我和周华迅速跳下了车。
“你们在干什么?”我俩一声怒吼,把三个气焰正嚣张的家伙吓了一跳,他们一看是两个身穿橄榄绿的警察,立即停住了手。
“没什么。”一个家伙陪着笑脸。
我走过去,问死活不下车的“的士”司机,“怎么啦?”
“他们坐车不给钱,我说了他们几句,还要打我。”“的士”司机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和周华弄清了原委,把目光转向三个家伙。
可能这三个家伙从我们没佩戴警衔的警服上看出了一点什么,他们胆子又大了起来,其中一个居然叫嚷:“关你们什么事?”
周华义正辞严:“我们是警察,怎么不关我们的事?你们坐人家的车不给钱还要打人,还蛮有理呀?”
我双手抱在胸前,喝道:“把钱给人家!”
三个家伙成一排站着,有个家伙还捏紧了拳头。我碰了碰周华,小心点。
周华点了点头。
2:3。如果对方真的来横的,这场架是打定了。我也捏紧了拳头,脑瓜子在急速地想着该怎样来个一招致敌
或许是我们这身警服起了威慑作用,这三个家伙终于没敢撒野,丢下三十元钱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这时才发现背有点湿了
3
冬至日的上午,阳光娇媚,大学生初任警察培训班全体学员在警校的大操场合影留念。下午,培训班结业典礼,颁发结业证书。然后,大家依依惜别。
班长“博士”和我们一一握手说:“以后常到省厅来,我请你们吃饭,我出差也会去看你们的。”一番话让大家心里酸酸的,因为大家都知道,马上要天各一方了,虽说在同一个省份,但说不定以后连个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之后很多同学因为都忙于自己的“生计”,来往并不多,即使来往,也只限于本地区的几个人,但那份共同命运凝结成的友谊却是难以割舍
副班长“硕士”说:“衷心希望各位在基层好好干,早日当局长。”
想想这么值得怀恋的日子竟一下子就过去了,大家惆怅若失,这种感觉写在了脸上、包含在情真意切的话语中。
邹光辉来到几朵警花身边,大大方方地说:“美女们,再见了,到时到我那边指导工作。我盼望着你们的到来。”
漂亮的警花们伸出手
在恋恋不舍中,大家各奔东西。
彭烈豪单位上果然来了车,新安地区的五个人挤在一个车里,慢慢地驶出了承载了我们这些人的欢乐和友谊的校园
别了,警校;别了,“博士”、“硕士”、“警花”、以及各位同学
第11章重返派出所
1
是年的最后一天,我一身戎装回到了桥尾派出所。
派出所没有什么变化,罗所长还是那么不苟言笑,郭副看到我回来,则很是高兴,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这段时间可是事情比较多呢。
在警校三个月的学习,让我干好工作的信心徒增了不少。
同时我也知道,课本上的理论知识虽然武装了头脑,但并不等于能把实际的公安工作完全搞好。我就主动要求主办一些案件和调处纠纷了,说几个月了不能总是跟在师傅的屁股后面晃悠,也要撒手让我锻炼锻炼。还好,几个案子下来,都能游刃有余。郭副也乐得自在,就慢慢放手了。
有一天下午,郭副和刘建华、涂振飞到局里批一个抢劫案子去了,我有些闲得无聊,就一个人来到镇上的菜市场随意逛逛。
桥尾是个老镇,茶楼特别多,在那些茶馆里,老表们叫上一壶茶,点上一两碟花生米、瓜子什么的,除了侃大山就是拿上一副扑克牌玩起赌博。当然多数赌得小,但在那时赌得小也要抓。因为这没有办法,派出所在某种程度上要靠抓赌来维持运转,所以不管大小,“到碗里都是菜”。
我踱步进了一家茶馆,茶馆不大,就二十来平米的样子,摆了四张小桌子,已经有两张桌上共坐了六个人在打扑克,三个人一组,一看就知道是打那种“3A12”,非赌莫属,因为是娱乐的话很少用这种玩法。这几个人玩得正酣,可能没意识到我的到来。待他们几个人发现有些异样的时候,我笑吟吟地开了口:“大家玩得蛮开心呀。“
他们见我着的便服,又很面生,很是诧异,大概在想哪里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物在这里撒野,正想发作,我厉声道:“我是派出所的。”
他们见我是一个人,便定住了想起来的身子,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嘿嘿地赔着笑脸:“没事玩玩嘛。”
这几个人看样子可能都是村里来赶集的村民。我就想如果“霸王硬上弓”,顶多只能抓到一两个,更何况还要小心这些人会狗急跳墙,只能智取不能硬来。
我面带笑容在旁边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叫了一声:“老板,麻烦你拿纸和笔过来。”
老板忐忑不安地照办了。
六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我葫芦里卖什么药,看我面色温和,都认为我应该不会跟他们过不去,有的甚至还递烟套近乎,我婉言谢绝。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村的?”我接过老板屁颠屁颠找过来的皱巴巴的纸和一支破铅笔,摊开,笑咪咪地问就坐在我旁边的一个手上还抓着一把牌的人。
那个人显得很有些局促不安,结结巴巴地开了口:“我叫罗招生,苍下村的。”
有人带了头,后面那五个人也不得不说,看样子,好像都说了实话。
登记完了之后,我站起身来,收起笑容,正色道:“大家这样吧,跟我去一趟派出所,问问情况。”
六个人一阵骚动,有一两个想逃,但我不怒而威:“走就不要走了吧,你们不都把名字告诉了我吗?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何必呢。等我们下次专程去找你的时候,还更麻烦呢。”我故意把“麻烦”两个字咬得很重。
可能是我的警告起了效果,六个人就这样乖乖地鱼贯而出,我跟在后面,菜市场里的人都看起了热闹,看前面六个垂头丧气的人,而后面只跟着我一个人,都指指点点,我甚至听到了有人的赞叹声:“派出所的那个小伙子真不错啊,一个人敢抓六个人。”
我心里乐开了花。
罗所长看到六个人耷头耷脑地走进派出所,我则像凯旋而归的“将军”,便纳闷地问怎么回事,我赶紧邀功似的向他作了汇报。
难得一见的笑容终于在他的那张胖嘟嘟的脸上绽开,“你这小子,还真有你的啊。”
我心里说,别门缝里瞧人,新警察在慢慢入行嘛。
郭副回来听说后,对我翘翘拇指。涂振飞微笑了笑,刘建华则说了句“可以嘛。”
毕竟在公安专科学校“镀金”了一段时间,看得出,大家对我的近来表现似乎有些刮目相看了。
2
这一年的冬天给我的感觉好像特别冷,还好,到了冬天,事情相对少一点,有时几天没有一个人登门,没有什么事的时候,大家就围着火炉烤火聊天或看书读报,倒也清闲。
“老肖,你在派出所搞了多少年了?”刘建华拨弄着火炉里的木炭问。老肖是指导员,大家都这样叫他,不称呼他的“官职”,他也无所谓,一副淡薄世事、谈泊名利、圆滑世故的样子。
“我参加工作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穿开裆裤呢。”老肖笑笑。他是一位70年代就参加公安工作的老公安了,50多年的岁月沧桑已在他脸上留下了许多痕迹,干瘦干瘦的。
“是呀,人家老革命干公安的时候,你刘建华还不知道在哪里唱什么我在马路边拣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呢,对吗?肖指。”在派出所唯独我称呼老肖为“肖指”,我觉得我不能够和其他人那样随便。
看得出,老肖对我比较欣赏,他对我说:“小戈呀,你们年轻,是八九点钟的太阳,好好干,未来是你们的。不像我,干公安二十多年了,还是一个小小的指导员,连个副科级侦察员都没有弄到呀。”
什么是副科级侦察员,我不懂,也没有去考究,我其实当时连副科级和副科到底有什么区别一无所知,我关注的是有朝一日是否可以进班子,是否可以拥有一定权力去实现自己的抱负和理想,在老者面前,年轻人要永远保持谦虚这个道理我懂,便谦恭地说道:“你是公安老前辈了,我刚参加公安工作,很多方面要像你学习,你可得毫无保留地教我啊。”
老肖看到我一副认真的样子,很受用,说:“你素质好,又是大学生,公安这个东西,只要用心学,很快可以上手的,当然要学精学通,还是得费番功夫的。你很好学,会很快成为有用之才的。”
“那当然,人家是重点培养对象嘛。”涂振飞说话了,他讲话历来慢条斯理的,不大了解的人还会以为他是取笑。我付之一笑。重点培养,重点培养,到底怎么个重点法,看不出。
涂振飞近来在郭副和刘建华的努力下,和一个医院的护士见了面,人家小护士刚从卫校毕业,听说涂是警察,高兴得不得了,感情急剧升温,大有一番非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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