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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留情面地制服-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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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重生之不留情面地制服》作者:一木森
《兵荒马乱耍流氓》文名改成了《重生之不留情面地制服》,内容基本没变,发生了很多事QAQ希望大家多多见谅!
人家姑娘阅万卷是为了修养内涵,她阅万卷的结果却是做了个市井小神算。
女人遇大将军恨不得奉献所有,她遇大将军竟让人家对她??想入非非。
杜堇皱眉环臂,为难地摇头:“对不住,我的座右铭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李存孝抬起湿漉漉的手指:“你片叶不沾身,何苦弄得我一手狼藉?”
【一对一,轻松文,历史、仙魔相结合,涉及前世今生。】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乔装改扮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杜堇。李存孝(安敬思)。 ┃ 配角:白深。刘绿娆。李克用。李存信。无桑。李玉倩。 ┃ 其它:前世今生,古代军旅,青梅竹马,伪耽美,重生,虐恋
第1章 旁门左道也是门学问(修改称呼)
时值初夏,辽阔的山村平原,只见本该植满绿油油稻苗的农田,是大片肆意生长的杂草灌木。远处的村庄,坐落着二三十余户人家,却家家残檐断壁,所见之处无不狼藉破败,多处更有大火烧过的痕迹,可见这里曾被洗劫或是发生过战争,再寻不见人畜迹象,甚是萧条荒凉。
倒是村庄外的一座密林山腰上,有间围植着三株槐花树的小宅院仿佛是从世外降落,毫无疮痍萧瑟。正值槐树花开时节,蝶形的洁白串花,如簇地盈盈悬垂在树枝,空气中弥漫淡淡的素雅清香,极之沁人心脾。
树下,一位衣着布料上等却已略显陈旧的小少女,正斜斜坐在一张磨得发亮的竹椅上,低头撑颊看着膝上的一本旧书册。
她面容俊秀酷似男孩,有双姑娘家少有的剑眉深目,如此专注看书,眉宇勃发着浓浓英气,而下巴的那道美人沟,又把她的神韵气质承托地贵气逼人。只是脸颊削瘦不红润,尤其领口处的锁骨极是明显,看起来是有些营养不良。
“小娘子,午饭做好了,快来吃吧。”
屋内传来一把沙哑的老妇声音。老妇见少女迟迟不应,又往外喊:“娘子,从昨晚到现在您都没吃了,再不吃可要饿坏了。”
“嗯。”少女低低应了声,身体却丝毫未动,视线也紧盯着书,根本不像将老妇的话听入了耳。
屋内老妇等急了,从里面瞒珊地走了出来。她的身体同样削瘦单薄,穿着仆人的朴素衣袍,灰白的头发松松绑在背,额上垂下一撮碎发正好挡住脸上那块青色胎记。她走到少女身旁,看她那神情极认真专注,可一看她膝上的书,爬满皱褶的脸便露出个难为情的笑容。
“老奴还以为娘子在看什么那么入神……昨晚你不是已经看过一遍了吗?”
少女徐徐翻过一页,平声回应:“昨晚黑灯瞎火的,许多重要情节没看清楚,当然要回头温习温习。”声音显得老成持重,不明所以的人听了,还真以为她在研究什么大学问。
“小娘子啊,您才十一岁还未及笄嫁人,怎么看得下连老奴看了都要脸红的书?还好咱们这里没人来,要看到你床头上全是乱七八糟的书,还以为您是哪个江湖老怪客呢。”
少女闻言眉就一挑,终于从书上抬起了眼,云淡风轻道:“为何要脸红?书中寻欢作乐的人又不是我。我也想看高风亮节的诗经啊史册什么的,可裴府就是送旁门左道的书来怎么办?我想是裴大人府里开支太大,只能在路边摊搜罗些廉价书。其实廉价书就廉价书了,我也乐意接受,可现在已断书五个月,屋里的书都快给我翻烂了,好不容易从荒村捡来一本,秦妈,你说我还会管它是淫|书还是j□j吗?”
叫秦妈的老妇听了噗嗤一笑:“娘子眼里咋变得只有书了?怎么就不说断肉五个月了?”
“没肉有书暂能容忍,可没书看,又不可能坐在肉山里替补漫漫长日。所以,书比肉重要多了。”一说到吃,少女这才觉得肚子空瘪地有些难受,摸着肚子站起来:“好像是有些饿了,我们去吃吧。”正要搀着秦妈进屋,可又忽然停住盯秦妈的脸,浓眉慢慢皱了起来。
“怎么又将头发垂下来了,这样挡着眼走路不怕屁股摔成两半?”少女说着,抬手帮秦妈把垂在颊上的头发拢到耳后,见拢不紧,又从自己头上取下只青色小发夹,细细将她那撮头发固定在了耳后,满足地左右端详,才粲然笑了起来:“这样好多了。”
秦妈慈爱地看着少女,虽然早习惯她与自己的亲密无间,可还是不时被感动:“小娘子对老奴这样好,叫老奴这残生如何承受回报?”
少女听了即道:“好说好说,这辈子承受不了,下辈子再接着承受呗。”揽住她的手臂走向屋内:“吃饭吧。”
少女看到桌上竟有红烧全鸭,整个人顿时从小老头变成了急色鬼,双眼晶亮嘴角泛光地盯着碟子上那只皮光柔滑的诱人裸鸭,爱肉的本性淋漓尽致暴露了出来:“我没看花眼吧?这是纸做的吧?”说着就伸手用力扯出只鸭腿,一把塞入了口水肆溢的嘴巴,含糊不清问:“这穷山坳哪跑来的鸭啊?你别告诉我裴府来人了。”
秦妈呵呵笑道:“今晨在山涧里抓的,还有一大群呢,可惜老奴力气不够,不能一次抓几只,总之,这阵子你是不愁没肉吃了。”
少女高兴地咪咪直笑,坐下埋头大嚼起来。
秦妈看着她那毫无官家小娘子矜持的吃相,心里涌着说不清的复杂。
谁能相信,这个与丑奴住在荒芜山村的妙龄少女,就是州内权高位重的判司大人裴升的亲生大女儿裴妙欢?
那年裴妙欢七岁,身为大夫人的母亲刚一死,亲爹裴升就迫不及待与她脱离了父女关系,连夜将她送去了偏远乡下,只留一名又老又丑的女奴相伴照料,对外就称大女儿得了麻风病,不宜与人同吃同住。
其实是谁都知,麻风病只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若真的只是麻风病,岂能令膝下有数位痴傻儿女的裴升,愿将难得天资聪颖、貌美出众的女儿放逐穷山沟任她自生自灭?就算是将死的,也会倾尽家产保她回生。况且,裴府容不下小妙欢,小妙欢母亲娘家那头的人也不会坐视不理。可他们得知此事,只捎信嘱咐别赶尽杀绝,起码要给口干净的饭给个不漏风雨的房屋居住,便不了了之匿了声。
裴升或许还是怜爱裴妙欢的,送裴妙欢上车时,看到她一如既往的安静乖巧,根本没有被亲爹抛弃时该有的模样,竟感慨万千潺然泪下,骨肉之情更令其想最后拥抱她一次,却被旁边的姨娘们拉了住。
“郎君!大师说不能碰她,要再碰她,这几日做的法就前功尽弃了!”
“就是!可不能再弄脏郎君的手了。”
“趁她现在不哭不闹赶紧送走她吧,待会儿她要烂起来,在咱们府门口哭天抢地的,指不定又要……”
“好了好了!全都给我闭嘴!”裴升怒声打断她们,但也没有再举步靠近静立在阶下的小妙欢。裴升重重叹了口气,刚想喊她妙欢,忽然想起从今日开始她已不是裴妙欢,而是一个无名氏,心里更是苍凉:“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罢,我裴升有能力定尽量办到。”
没想到小妙欢一听,两眼立马一亮,张嘴就答:“管书管肉便可。”说完,还讨好地朝裴升抿嘴一笑。
众人的脸无不僵硬抽搐。
大家以为裴妙欢是年纪小不懂事,不知自己的命运从此变道,后面秦妈才知,裴妙欢只是以此掩盖填补自己的无助迷茫。刚开始去到乡下,裴妙欢除了吃肉看书,几乎不语不笑,可也不哭不闹,过了整整一年才慢慢恢复笑容。可没想到的是,她越发老成持重,一般孩童的天真烂漫从她身上几乎看不见,再加上偏男的长相,给人感觉简直就是个小老头。
可小老头就小老头了吧,这年竟又添了油嘴滑舌,眼看有发展为玩世不恭的趋势!
呜呼!小娘子将来要成个什么样的怪物啊?秦妈暗暗忐忑忧虑。
秦妈给她递了杯水,忍不住喊她乳名:“来,欢儿喝点……”话没说完就被她的一个瞪眼瞪了停,立刻改嘴:“堇儿喝水。”她便满意的恢复咪咪笑。
秦妈还是不习惯她的新名字:“小娘子,您就不能起个美点的名字?你喜欢堇字那就叫玉堇,或者月堇这种婉约的,为何要叫硬邦邦的杜堇呢?”
“没有为什么,读起来简单爽快。”杜堇向秦妈眨眨眼。她才不会告诉她,这个名字是取自书中一位风流倜傥的绝世郎君。
秦妈皱眉:“可也太简单爽快了,您别忘了自己是个姑娘……”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马蹄奔跑的声音,由远至近,仔细听了听,人数不多也就十来个,但他们好像还大声呼喝着什么,看起来外面像有紧急之事发生。
这种声音对隐居在此四年之久的杜堇、秦妈来说并不陌生,几乎隔三差五就能听见,有时整夜都是马匹狂奔而过的震荡巨响。每当听到这些声音,她们便知,定是附近哪里又发起战争了。
此是公元八八三年,唐朝僖宗为帝,百姓皆知僖宗不过是宦官的傀儡。而因《安史之乱》日益涨大嚣张的众多藩镇、武将岂容朝廷被阉人支配,表面上尊奉朝廷,实质独立政权,全都自立了法令、官爵,到处攻城掠地、招降纳叛,将中原弄得四分五裂、兵荒马乱、民不聊生。
所幸杜堇与秦妈的宅院隐在山坳,暂时未被战争波及。就算有朝一日波及到这里,她们两人会躲进早挖好的地窟藏身。
所以,当听到屋外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杜堇秦妈面色严峻惊疑了起来,那些官兵怎么好像冲着这里来?
第2章 污秽的黑血
这种声音对隐居在此四年之久的杜堇、秦妈来说并不陌生,几乎隔三差五就能听见,有时整夜都是马匹狂奔而过的震荡巨响。每当听到这些声音,她们便知,定是附近哪里又发起战争了。
此是公元八八三年,唐朝僖宗为帝,百姓皆知僖宗不过是宦官的傀儡。而因《安史之乱》日益涨大嚣张的众多藩镇、武将岂容朝廷被阉人支配,表面上尊奉朝廷,实质独立政权,全都自立了法令、官爵,到处攻城掠地、招降纳叛,将中原弄得四分五裂、兵荒马乱、民不聊生。
所幸杜堇与秦妈的宅院隐在山坳,暂时未被战争波及。就算有朝一日波及到这里,她们两人会躲进早挖好的地窟藏身。
所以,当听到屋外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杜堇秦妈面色严峻惊疑了起来,那些官兵怎么好像冲着这里来?
秦妈刚想拉杜堇入屋,没想到这小人儿更快,拽起她就往里奔,旋身敏捷地将门严严锁了上:“不是山匪就是杀红了眼的官兵,我们要躲起来!”跑到角落挡了地窟的柜子旁,用力推了推却不够力,朝愣愣站在那里的秦妈喊:“快来,秦妈!”
秦妈被这一叫叫醒过来,急忙奔过去合力推衣柜,可心里的疑惑仍在盘旋。刚刚明明感觉到她在发抖,可反应却敏捷又镇定,整个脸充满浓浓生气,杏目更是如芒发亮,根本不像在害怕,反而更像兴奋激动。
或许是堇儿少不更事,不懂战争的可怕罢。
秦妈没想再多,因为屋外已传来官兵呼喝呐喊的声音,赶忙打开地窟盖子:“堇儿快进去!”话音刚落,身后就“碰”地巨响,回头一看,就看到门上劈嵌进来的锋利斧刃,并伴随一个官兵凶恶的喝令声。
“动作利索点!门从里反锁就说明有人在里头!将这个屋子包围起来,绝不能让他们跑了!”一众得令的喝声紧跟响起,屋子四方八面即传来了包围的脚步声。
杜堇秦妈大惊失色地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些人不是抢劫更不是打仗,而是专门来捉拿她们!
事情发生地太快实在让人措手不及,杜堇刚钻进那狭小的地窟口,脆弱的木门已被大斧劈开了道口子:“我看见了!里面有个人躲在角落!!”
杜堇一吓,管不了那么多想将秦妈一把拖进来,不想竟被秦妈反手一推,将她狠狠推倒在地。秦妈急促低喊了句:“快从地洞逃走!”就将地窟盖子碰地盖上,并迅速将衣柜移回压住,将杜堇的视线乃至整个心,都沉沉压盖成一片绝望的暗黑。
“啪”地一阵巨大的木头破裂声,紧接着凌乱脚步声奔涌过来,在地窟很近的位置停下,喝声徒然一响:“跪下!”然后就听见秦妈扑在地上发出的惊怯声。
“将军饶命啊!老妇安分守己在此独居,不知哪里冒犯了将军?”
“少装蒜!我们奉州府刺史之命,前来捉罪臣裴升之女裴妙欢,这是逮捕令!快说!裴妙欢在什么地方!”
什么?裴升是罪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还有,裴升三年前不是已对外称大女儿病死了吗,怎么会惹到一个刺史千里迢迢来穷山沟捉拿她?杜堇万分惊疑,心里划过阵阵不好的预感。
“裴……裴妙欢?将军,老奴听不明白,这里只有老妇一人独居,没有……”
“啪!”一声狠辣的巴掌令窟内的杜堇狠狠一颤,仿佛是打在自己脸上,辣疼恐惧肆意侵钻了整个心间。
“再给老子装傻立马将你削成两半!!老实交代!裴妙欢在哪!”
秦妈仍是坚持:“真的没这人啊……我从哪儿找来给你啊?”
这次官兵反而不急了,痞声痞气道:“我告你,这次找不到裴妙欢并不要紧,只要她在中原,终究会被我们抓住!裴升犯了连坐的罪,四处逃亡躲了半年不一样被找着杀了头!连坐是什么?就是满门抄斩!不但家眷,就连鸡鸭猫狗都要全部斩首处死!不管逃到天涯海角,罪状判刑都永不失效!”
听到这里,杜堇已彻底骇住。
裴府竟要满门抄斩。
难道,又是因为自己吗?
为了让他们幸福安康,杜堇都已甘愿脱离关系甚至除掉姓氏,窝在这险恶穷乱的山沟里生活。每次提起裴家或在心里想起,也是当做外人谈论对待,控制自己不让内心对他们起半丝感觉。她承认,当他们说弟妹的痴傻、母亲的多病甚至最后的病逝,全都是因她的存在时,她心里的确感到委屈。因为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可就算如此,自己也从未憎恨,努力不让眼泪流下,不发出半点怨声,让自己显得毫无所谓……
可是,为何这样都无法解除她身上的恶煞?
难道真如他们所说,她是克死身边所有人,只留自己独活的孤命煞星吗?
外面开始出现拳打脚踢的声音:“快说!裴妙欢在哪里?!你告诉了我,我就立刻饶你不死!”甚至能清晰听见骨头碎裂声,却没有听见秦妈半点的哀嚎。
不知为何,原本惊惧颤栗的杜堇听见这骨碎声,体内就升起一股气,令她整个人莫名充满了劲,立即起身用力撞木盖,发出“砰砰”闷响,力道之大,直将压在上面的衣柜撞地震晃移动。
那军官首领一听,眼一凌:“快将衣柜搬开!”两个士兵即上前抬衣柜。
地上已被打得几近昏迷的秦妈一听,刚要高呼快逃,就被那首领一脚踢翻过去,喷出一大口鲜血。
衣柜刚被抬离,里面的杜堇就一下推开了盖子,钻出来的那一瞬,那双焕发利光的眼就急速扫过了整个屋子。原本整洁的家此时早已狼藉凌乱,拥挤着十几二十名高大官兵,而瘦小的秦妈则被一个军官首领踩在脚下,头侧是一滩浓浓鲜血。
看到那摊鲜血,杜堇的眼睛便倏然闪过狠厉,大喊一声:“放开她!!”即从里面飞速扑了出来。
那首领看到杜堇的那一刹那的杀气,刚还趾高气昂的脸便闪现一丝惊惧,看她扑来,竟不由缩脚退开让她扑在老妇身上。回过神发觉自己的反应时,首领不由更为恼火,什么啊!不过一个十岁的女孩,难道怕她过来咬人不可?!
“你就是裴妙欢?”首领恶狠狠瞪着杜堇问道。
秦妈一听,大张着不断溢血的嘴还想继续否认,就被杜堇轻轻捂住了嘴:“秦妈,你不要动什么都别说,让我来。”那声音是发颤的,可向官兵首领抬起的那双眼,却无畏冷厉到令人吃惊,如此幼小的身躯却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请将军放了这个老妇,她不是裴府的人,只是裴升随便抓来伺候我的乡里大娘,没有得益裴府半毫。你们要抓的人是我,我会跟你们走,但请高抬贵手,放过无辜百姓!”
首领看她年纪小小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里满是不忿,冷哼道:“你当我没脑的?她不是裴府的人,难道我是裴府的人?”周围的小卒听了都附和地哄堂大笑:“如此拼命保你,就算不是裴府的,也和你牵扯上了关系,一样视同裴家人!”首领看到这个女孩终于惊惧灰白了脸,心里是分外畅快:“刺史说了,只要一找到你们,即可当场砍杀,只要提回首级便可……”
“不!你要杀我就杀我不要杀秦妈!”杜堇像母鸡护卵一样用她小小的身躯紧紧挡着秦妈,首领见此嗤笑地朝手下命令。
“将她拉开!”可上来的一位士兵怎么都拽不开杜堇,逐又加多两个人才将杜堇从秦妈身上拉离。
“放开我!放开我!!”杜堇奋力挣扎尖叫,竟连三个壮兵都几乎拉不住,首领一个箭步冲来,朝她腹部就是一踢,顿时将杜堇踢缩了身。
“哼!煞星果然难缠,不过什么煞星在刀下也不过是软肉一块。”首领阴戾瞪着低垂下头的杜堇,把玩起手上明晃晃的大刀,转向地上的秦妈,缓缓举起:“不是说搭上你这个煞星都得死吗?我这是顺应天意,绝不能怪我呀……”随即,那泛着森冷白光的刀飞速挥了下来。
“不!!!”
当杜堇视线恢复清晰,便看到了自己怀里抱着秦妈昏过去的脸,而四周,那些原本将房子挤到令她窒息的众多官兵,已全都七横八竖躺在地上没有了声息,屋子又恢复安宁平静。
杜堇欢喜地摇秦妈:“秦妈!!你快看……”怎么秦妈那么轻?
她低头看住被自己紧搂在怀里的秦妈的脸,轻轻一举,就将秦妈举到了眼前。因为,那只是秦妈的头颅而已。
血,一直从秦妈断裂的脖子下淌落在杜堇的衣襟裙摆上。那血是温热的,与秦妈手掌的温度一模一样,如过去的每个日夜,充满慈爱地抚摸着自己包围着自己,让杜堇一阵恍惚,仿佛明日还会和昨日一样,安宁静好。
胸口一阵刺痛,一股腥热冲涌而上,从杜堇苍白的嘴中源源迸了出来,手一摸,竟是乌黑的浓血,在她眼中看来,是那样的肮脏污秽……
第3章 三文知天命
代州飞狐镇的清晨,刚下过雪的街头稀稀落落只有三五行人匆匆走过,每经过一个人,缩在墙角的乞丐们就会迎上去乞讨,虽然多数是一个仔一粒饭都讨不到,但他们还是极尽卖力,缠上两条街都甩不掉,常常要受到斥骂踢打才悻悻离开。沿街的商铺店家多数要午后才开门做买卖,开门做早市的店门口都会站一个手拿杖棍的大汉,一见乞丐靠近,就会恶狠狠扬起杖棍将其驱离。
如此萧条冷清的街头,令人一下就注意到巷角那棵歪歪斜斜的枯树下,那两圈围拢着看热闹的人。他们不像普通看热闹那样七嘴八舌大声嚷嚷,而是全都静立在那里,说话也刻意压低了声,脸上除了新奇疑虑之外,还有一丝焦急期盼。
路过的一位老伯望见,忍不住走前去,踮起脚尖往里探头,刚看到一块龙飞凤舞的“三文知天命”大纸牌,以及一颗小小的脑袋来不及看到更多,就被旁边一个大娘挤了开去,毫不客气赏了个大白眼给他:“排队排队,休想打尖儿!”
老伯见此好奇心更重了,拍拍大妈的肩问:“借问这位大娘,这里在做什么买卖?”
大娘瞥他的眼神就像他是第一次进城的乡下人:“不是买卖,是神童算命。”大妈压低声回道:“你没看见吗,三文知天命,只要三文钱就能给你算命!”
老伯讶然:“三文钱?如此便宜的算命能有多地道?”
“地道!就是地道才会这么多人愿意在大冷天里排队呢。昨日我自己来,看这神童说的条条精准,今儿便带儿子来算算仕途姻缘。”大娘见自己说话声提高了,立即掩了掩嘴,张望了一下没人发觉才又压低声道:“虽然便宜,但这神童忌讳吵闹和逼问,他要一见吵闹会立马收摊走人,几日都不会再来。所以,咱们都不可大声说话。”
老伯嘶地抽了口气:“这么神乎?”
“下一位。”
这时,人堆里面传来一道平和略显清冷的孩童声,光听声音,都令人感到由衷的折服信赖,大伯赶紧挤进去一窥神童仙颜,可刚看一眼,他的脸就错愕地几乎扭了曲。
神童不该是穿着金大褂,头戴金鳞帽,右手拿着龟壳木格子,左手掐着指头的吗?面相不应该红光满面,眉长耳厚一副仙童模样吗?可这神童不但没道具,连个凳子都没直接盘腿坐地!不但没有金褂金帽,盘发的竟还是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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