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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留情面地制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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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盘腿坐地!不但没有金褂金帽,盘发的竟还是根稻草!尤其是那张脸,又黄又瘦状似骷髅,粗布衣衫已够小却还是显得空荡荡,令人怀疑他有没有吃过饭这种东西!不过,认真一看,那双浓眉大眼倒是炯亮有神,如此弱小枯槁,年纪至多一十二,却有难掩的沉稳气度,如此也实属罕见了。
等候良久的年轻男子见轮到自己,立刻蹲下向神童伸出了双手。神童喝了口茶,平声问了句:“算什么?”
“仕途。”神童便徐徐将他手抓过来,低头认真看起了掌。
只见神童视线不停在两掌间扫来扫去,眉头忽松忽紧,却许久不见张嘴,青年男子已紧张地手心冒汗,连一众围观的人也全都噤了声,静候神童神迹出现的那刻。
神童终于放开了手,淡淡看着他道:“郎君天资不算差,参加过不止一轮试考,却一次都没有高中。如今困顿迷茫,不知是否继续考取功名,还是另谋他路。”
那青年男子吃惊地瞪大了眼,不住向神童急点头:“对对!以前夫子常常夸李某聪颖机灵,可李某为何就无法高中?”
神童忖了一下没有搭反问:“李郎君家里是不是从商的?”
李姓男不解回答:“是,家父酿酒的。”
“夫子是否经常拜访你家?”
“……是。”
神童扬起眉:“那就对了。李郎君虽有天资,却不是你夫子口中的天才,不刻苦用功一样不能高中。你那夫子不过想讨酒喝才会去你家,喝高了,自然就胡言乱语了。”
众人听了无不惊叹私语,李性男也是霎时清醒地白了脸:“神童可有赠言?”
“依李郎君掌相来看,只是缺乏刻苦坚持,还有缺乏贵人相助,若是这两点都齐了,自然官运亨通。”
李姓男听了热泪盈眶,感激地说不出话来,忙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刚放到神童面前,神童就一摆手:“三文就够,多了杜某不收。”众人听了更是哗然,对这个神童愈加崇敬膜拜,围拢等候算命的人也接踵而来。
临近傍晚,排队算命的人才慢慢减少,神童本想算完最后一个人再走,可那个人发现他脸色发青,大冷天却冒着汗,就将刚伸出来的手缩了回去:“安某还是下次再来吧,您定是饿坏了,赶紧回去吃饭吧。”
神童确实已饿地头晕目眩、双脚发软,一听那人朗朗悦耳的少年嗓音,募然有点似曾相识。刚要抬头看那人一眼,肚子就发出一串会变调的咕叫声,逼得神童想要装作不关自己事都不行,只得硬生生闭上了眼不去看那人的反应。
不用客气,笑吧笑吧,千万别憋坏自己的五脏六腑啊。
可没想到,意料中的忍笑声并没出现,确切地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出现,静悄悄到令人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神童刚疑惑睁开眼,面前那人就立即起了身,匆匆说了句:“我下次再来。”便转身离开了。
神童皱眉看了看那少年高瘦的背影,要不是那声音明显属于少年,还以为是名成年男子。
神童不再理会这个小插曲,将招牌收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走向了不远处的一间酒楼。
他刚来到酒楼门口,门内迎客的店小二就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声,笑脸迎人地走了出来。
“哟!是神童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小的刚还在纳闷儿呢,今天店里怎么乌漆抹黑的,现在您一来才明白,原是今儿您还没驾临呢!”
神童听见店小二如此夸张的话,嗤笑着向他挥挥手:“得了得了,每日都能说出新花样真是苦了您,您这嘴皮子适合去梅红院做老鸨,在这里做小二太浪费了。”
小二苦瓜着脸:“神童明鉴啊,您看小的像个滑头人吗?小的当真崇拜仰慕着您啊,要不是掌柜看的严,早跑去让您算个姻缘了!”
神童瞥他一眼,道:“右手拿来。”小二一喜,急忙将手伸给他,神童看了几眼,就转身走向旁边的桌位:“你的姻缘早注定,回头找找就能得偿所愿了。”
小二一听,脸立马涨成通红,因为确实如神童所言,他早在幼时定了娃娃亲,长大后眼看可以娶那姑娘了,那姑娘全家却忽然搬走了,听说是有了更好的闺婿。他伤心地出外做工,心里一直忘不去那个姑娘。回头找找就能得偿所愿,意思是那位姑娘一直在等他吗?神童若是所言不虚,那就真如天降大喜,遇到了活神仙了!
“太神了!您真是货真价实的仙人啊!若真能得偿所愿,让小的怎么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啊!”小二热泪盈眶地大嚎,神童不以为意打了个哈欠,朝他勾了勾手,小二立马弯身附耳过来。
“报答什么的就算了,以后酒别他娘的给我兑水就成。”
小二一愕,本以为会要求给钱什么的,没想到是要他别给酒兑水……这神童果真不同凡响,开店七八年甚少人能尝出酒里兑了水,是绝对的以假乱真,可他一个小小少年又是刚来飞狐镇不到半个月的外地人,竟已将他们的伎俩看穿。看来他不但是神童,还是酒仙啊!
小二郑重向神童保证:“放心!这件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他朝四周迅速张望了下,发现掌柜不在,便压低声对神童道:“待会儿我给您装半斤掌柜的私酒!”
神童听了眼即一亮,终于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笑:“赶紧吧。”
夜幕刚降,灰蓝的天空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宵禁时间还未到,街上就已寻不见一个人,连如蝼蚁般遍布街巷的乞丐也全都消失了般不见踪迹,从高处鸟瞰这个城镇,空谧宁静地仿佛这是个和平安详的世界。
一个矮小的身影正迈着轻快的脚步,沿着街边屋檐匆匆走过。他一手提着个小纸袋,一手抱着异样隆起的腹部,脸一如既往的寡淡无表情,可仔细一看,就看出上面的一层熏色。
真是地道的私酒,不仅醇香,上脑也极快。他忍不住又低头闻了闻棉袄里的那壶热酒,思忖回到窝里必须将酒再热热,如此,这一夜定有个好觉睡。脸上即闪过一个满意的笑。看来,这一夜不会睡不着了。
“刷!刷!刷!……”不远处传来一阵整齐步伐声,看来是镇内的官兵准备宵禁了。小少年加紧脚步,过了两条街便来到了城镇大门,见还没关门,即大松口气,垂目颔首地从凶恶疑虑地盯着他的城门官兵身边走过去,疾步拐入了不远处的一片树林。
第4章 山顶洞人
在山林摸黑走了半个时辰,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一处陡斜的山崖。顺着崖上凸起的碎石小心爬下去,快到一块从崖壁探出的大石时,抱紧怀里的酒和麻油鸡,一鼓作气跳了下去,险险落在一个半人高的洞窟前。
谁敢相信,这个小洞窟就是神童的住处?
起好火堆,神童就迫不及待在火上架好竹竿,将已冷的酒悬挂上面。他的动作有些僵硬笨拙,因为手早就冻僵无知觉,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怀里的麻油鸡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他实在是饿极,三两下功夫就将一只鸡啃地只剩一堆骨头,再喝两口已烧地微烫的醇酒,舒服地打了个长长的饱嗝,向后挪了挪屁股,就一头倒在了一张放在稻草上的棉被上。
他躺在棉被上,环视这个被火光照得亮堂的洞窟,这里实在窄小,一张棉被,一堆干树枝,再加他这个瘦小不足四尺高的人,就将这里全部填满,若还想放进其他物什是绝不可能。
可这正合他意,他就是要这种不多不少刚刚好的程度。他在努力让自己变成个绝对清冷的人,不贪婪,不强求,不声张,不出挑,风过无痕是最好。
今日的情况就偏离了他的预想。本想算到二十个人就收摊,可来人络绎不绝,个个用看祖宗的眼神望他,将三文钱放到他手上时都像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地惶恐不安,且围观的人那么多竟没出现喧哗吵闹,如此虔诚,饶是再不愿神童也硬不起心肠撇他们不管。照此下去,他这个“三文小神算”必将名声大噪。
可这些,并不是他想要。他不过为了挣点酒肉钱,并不想要做什么大仙。
看来,不得不从这里消失几天了。
这一会儿,他的四肢已回暖,瘦削小脸灌着熏红,剑眉深目也是氤氲朦胧,连带那张小嘴,也是朱红若滴。困倦席卷过来,他懒懒撑起身,脱去棉袄鞋袜,抬手轻轻一扯盘发的稻草,如瀑倾泻的青丝仿佛就像是一种法术,顷刻将俊秀少年幻化为柔嫩少女,纵使身躯干扁根本未发育,骨子里属于女孩的柔美却是再也忽视不了。
想必飞狐镇的人万万想不到,神通广大的三文小神算是个小娘子,更不会想到,她是个被官兵通缉追捕的重型罪犯,裴升弃女——杜堇。
八个月前从家中逃出,杜堇便过上了东躲西藏,颠沛流离的生活。她很想回去裴府看看,但想到那里定设有眼线埋伏,只好从其他渠道打探消息。原来裴升为了升官做刺史,帮一个得罪过潞州刺史的宦官放了几个罪犯,没想到宦官一接到人就跑回了皇宫,屁都没给裴升一个,潞州刺史得知此事要将他削职刑罚,裴升一急,跑去皇宫求助那宦官,那宦官不但不帮,反诬裴升为升官职故意挑拨离间,什么都听宦官的皇帝便下旨裴家满门抄斩。
这年头,满门抄斩已不算新鲜事,百姓已将杀头当戏来看,自然也不会出现皇帝忽喊刀下留人这样的狗血好事。
当初裴升迫不及待与她撇清关系将她送走,有没有想过这一举措其实是将她保护了,且最终让她成为了真正的孤儿。
为了不让官兵抓到,杜堇曾蓬头垢面做了好几个月的乞丐。后面了解到,想要躲过官兵的追捕,最好的方法是逃到其他藩镇武将的地盘。
杜堇家乡是潞州,属梁王朱全忠管辖,于是当机立断来到梁王的死对头晋王的太原地带。刚来到时不敢松懈警惕,在几个州城转悠了两月,直至确定无官兵追缉,才择了代州小小的飞狐镇,在此暂居了下来。
许是看多了旁门左道的书,当她一思考要如何养活自己,“看相算命”四个字便跃上脑袋,略一回想,那两本曾让她如获珍宝的地摊算命书便页页浮现眼前。第一次感激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也第一次感激自己身体还未长大,给她一次过过神童瘾的机会。
可秦妈以及整个裴家的死始终令杜堇无法释怀,她自暴自弃,浑浑噩噩,不再嗜书如命,而是开始以酒为伍,若没有点酒精,夜里便不能安然入睡。神童的乐趣同样没尝出多少,虽然这是个很轻松的活儿,照本宣科,再加一点自己的察言观色,即能让人心服口服,乖乖给她掏钱。
可她不喜欢被簇拥被瞩目,更不需要这么多的钱。
更确切地说,她是认为自己没有受人敬仰的资格。
这样东想西想了许久,直至将酒壶里的酒喝精光,杜堇才缩进已被火烘得微暖的被子,沉沉睡了下去。
——
几日后的清晨,杜堇照旧在寒冷中冻醒过来。
自从做了山顶洞人,天寒地冻逼得她需要蒙头睡觉才稍觉暖和,以致每次起床对她来说都是一次酷刑。
今儿也不例外,早就睁开了眼,却像猫一样蜷缩被子里不愿探头出去。往日里,她会一直呆在被子里直到太阳渐暖,再一鼓作气起身去河边漱洗。可她已有七日没上镇里摆摊,挣来的银两在前日已花光,肚子更是断粮差不多一天,再不挣钱,只怕要饿死在这冰窟之中了。
几经挣扎,杜堇终于从被窝里伸手摸向地上的酒壶,一触到酒壶冰冷的瓶身,本就冷地瑟瑟发抖的杜堇就更是打了个战栗,在被子里连打了三个喷嚏。
奶奶的,不会伤风了吧?杜堇抽着不畅的鼻子,一下将被子掀开,抓起在一摊东倒西歪的酒壶中唯一稳稳站立的一个酒壶,仰头喝下里面的最后一口酒,砸吧了下嘴,利索地从被子里站了起来。这口酒是昨天特意留下的,就是为了激励自己赶快起身去挣钱,挣到了钱,想喝多少酒就有多少酒。
一张殷红小嘴,不停向不管怎么摩搓都是僵冷通红的小手呵着白气,鼻子不时轻抽两下,腋下紧夹一块大纸牌,能看到上面的“知天命”三字,两只腿细地像套在裤管中的竹签,却能迈得轻快又稳健,如此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飞狐镇的城门。
可走到镇内主街这双脚就逐渐慢了下来,呵气的动作也稍稍停了停,不住疑惑地侧头张望路两旁的小巷道。
她知道今天下雪,街上行人会比较少,但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吧。行人没有,也不至于店家都集体关了门吧。
该不会,今日连三文钱都挣不到吧?
杜堇来到那棵歪树下,在角落搬来一颗石头一坐,招牌在旁边一放,摆开了她的算命摊。
天空越来越暗,雪越下越大,杜堇拨了拨肩上的落雪,然后望了望天,无奈笑着摇起了头。看来她杜堇真的是神仙再世,不然她说的“三文钱都挣不到”怎么可能会发生?真是说什么灵什么,实在太崇拜自己了。
杜堇扶着开始隐隐发疼的头,咽了咽干涸像被火烧的喉咙,一闭眼,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看来她真的染到风寒了,今晚指不定还会来场高烧。
可又有什么办法,别说药,现在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早知,前几天她就不那么大鱼大肉,夜夜酗酒了……
就在杜堇感觉自己视线越来越模糊,一双穿着旧皮靴的脚停在了她的面前。不知是因风寒以致耳力失灵,还是因为她盼地太久,来人的朗朗少年音听起来是那么迷人有味道,如此美妙的声音在她头顶上这样一响起,那一瞬间,整颗心因骤然膨胀充血而剧烈一抖,与冷冷的胸壁一碰撞,便噗地一声像徒然破裂的水袋,呛浓**的液体溅满整个胸腔……
等等。
这个人……刚刚说什么?
杜堇拧眉,立刻抬头望向他,可还没看清那张脸,她的脑袋就因动作徒然太剧烈而一阵天旋地转,不得不又低下头去扶住额。
那人看她脸色极差,即上前一步,其实他的声音丝毫没变,可这次听在杜堇耳中,已完全变成了狗屎。
他说道:“您又没吃饭?”顿了顿,声音带了些微讶:“难道是因为没钱?”
杜堇在心里骂出了第一千零一句脏话,面上却仍保持彬彬有礼的微笑:“真是过意不去,总让郎君看到杜某的笑话。不过……”她缓缓抬头望向那个人,牙齿不由自主紧紧咬了起来:“既然看出杜某急需银钱,那么,郎君是否为自己方才说的那句“一文钱算一次命”而感到羞耻?”
第5章 一文也不借
杜堇刚抬头看向那人便后悔了,因为这人长得实在是高,根本不是少年该有的高度,高到坐在地上的她必须将头仰到几乎不能再仰,难受得她又眉头紧皱地垂回脑袋。这人难道是个怪胎?嗓音如同幼郎,长相却同禽兽?
许是看出自己的身高令她吃力,那人弯身蹲了下来,杜堇觉察他的动作就倦怠着眼看过去。本是做足准备迎接横肉脸,谁知映入眼眶的却是一张菱角分明如刀削而出的俊脸,杜堇反而怔愣了住,吃惊这人有这样英俊的长相。确切地说,是吃惊这人明明和自己一样穿粗布衫,脸色也和自己一样有些发黄,却比她俊逸好看地多。
去!她输是因为她杜堇终究是个娘们,比他少了点先天优势罢了。反过来让这货是个娘们看看,长得绝对奇形怪状!
不知是杜堇的眼神太直勾勾,还是太不遮掩她的嫉妒,少年黑亮清透的眼与杜堇刚对上,视线就募然移闪了下,然后才又重新对看过来,虽然只是一瞬的功夫,但杜堇还是一下觉察出他的眼神比刚才多了几分疏远拘谨。
“安某不知小郎今日会来,恰好没带够钱出门,并非有意冒犯。”少年得体的言辞带着惭愧:“上次之后未再碰见小郎,所以一见小郎便高兴地失了分寸。让小郎见笑实在是抱歉。”
杜堇闻言,眉头微微一动,心里不由悱恻:言下之意,他是自己的忠实拥护者一直在关注自己的动向?还是埋怨她不念在上次善解人意地让她回去吃饭给他点优惠?我还想说今日让你一人包了全场,费用必须翻一番呢!
杜堇冷冷撇开眼,无心和他磨叽:“我管你什么理由,不够钱就回家取,向人借,再不行就去抢劫去赌博,总之三文钱一毫都不能少。”
少年一听,立道:“那我即刻回去取,不过我家离这里有些远……小郎能否等等我?”
杜堇想说当然能,我还怕你不来呢,面上却一副模棱两可的样子:“那可不一定,你最好快点,待会儿我师父还要带我去雪山摘雪莲呢。”
少年眉一皱:“小郎多久要走?”
杜堇继续装:“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什么都够了吧。没想到他双眼一暗,脸上挂满失落。
“那只好下次了,半个时辰不够来回。”
杜堇嘴角一抽,强压着想要仰头哀叫的冲动,我的老天爷!杜某不过想用三文钱买两个包子填肚子罢了,至于要这样折磨杜某吗!算了算了,今日就为肚子丢次脸吧,大不了换个镇摆摊,一样能做个一身金光的三文小神算!
这样想着,杜堇向少年伸出了手,不耐道:“罢了罢了,一文钱就一文钱吧,就当本大仙额外施福一次吧。”
少年讶然睁大了眼,不能置信地看着她,却还是摇摇头:“不了,还是下次吧,三文钱算一次命已够便宜,怎能让一文钱损失小郎的声誉。安某明日……”
“少废话!”杜堇气恼一叫,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这次是真真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本大仙今儿就是要算个一文钱的命怎么着?快点,一文钱,赶紧把它掏出来。”说到最后一句时,杜堇自己都感到脸热。
可这少年非但没掏出钱,还向她摆摆手站了起身:“安某知小郎是好意,瞧我的穷酸样就知我没什么钱,可这是做人的原则,我不能让自己做如此无礼的事。就算今日给小郎算了,日后安某也会耿耿于怀,惭愧不安。”说着向后退了一步,向杜堇颔首抱拳:“先谢过神童的一番好意,安某明日定会带足三文钱找你。”然后旋身走去。
明日?明日我就成山洞里的饿死鬼了!
“你……”看他当真要走,杜堇急得噌一下站了起来:“喂!”
已走出几步的安姓少年听见喊叫即回过头,见杜堇冲他怒着小脸却干瞪着咬唇不说话,那样子简直像个好玩的邻家小阿郎,根本不像平时那个高深莫测受人拥捧的神童。看到这样的杜堇,安少年几乎忘了眨眼,嘴角忍不住一咧,刚闪显两只白白的虎牙,嘴又立刻一收,撇开脸抿住了唇,再投回视线时,和刚开始那样,眼中已多了疏远。
“小郎可有吩咐?”
杜堇虽觉察到他的异样,但现在哪有心情理这些,她一心一意惦记着他的一文钱,而且她已决定豁出去,可面上仍做不到示弱,撇着脸僵硬道:“你那一文钱……可否借我?”
安少年显然没料到她会说这句话,表情从不确定慢慢放大到不能置信:“借你……一文钱?”看到她定定地盯着像和她有八辈子仇的地面,眼神让人觉得下一秒就会喷出雷火,忙说道:“啊,可以啊,没问题。”说着就很干脆地从腰带摸出了一文钱,长腿一迈,就将那一文钱递到了杜堇的眼前:“给。”话音未落,一只软软凉凉的小手就粗鲁地一下抓走了他指上的一文铜钱币。
“三日后还你。”杜堇匆匆说了句,即旋身收拾自己的摊位准备撤,可接着身后人说的话令她动作略滞了滞。
“一文钱岂能吃饱。”
杜堇热着脸不搭腔,拿起纸牌迈脚就要走时,那人就又说话了,而这次,杜堇是完全停下了动作。
“况且,包子铺肯定都没开门……”
杜堇听出了他已将话说到最不容易羞辱伤害到人的语气,但最爱面子的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像普通小娘子般一脸单纯地回头,然后朝他苦恼嘟嘴地求救。她僵硬地顿在那里,紧紧闭着眼,任由颊上的高热烧地辣疼辣疼,真想将自己一棍子敲晕过去。
“小郎是遭遇了什么事吗?”安少年缓缓走到秋融面前,看到她咕噜着双眼闪避他的目光,尤其小脸泛着微醺之泽,看起来很是粉嫩可爱,令安少年不由再度咧开嘴,两只俏皮虎牙闪耀在俊脸上,将他面容显得更为迷人:“小郎若不嫌弃可来我家,虽是粗茶淡饭,但也绝对能饱肚子……”
杜堇双眼一亮,脸上终于缓和一些,刚想说几句客套话,就忽然瞥见他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刚才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惊疑。
“你,喝了酒?”
杜堇一僵,徒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全身散发浓浓戒备,眼神也立时变得散漫冷漠:“是,杜某是喝了酒,从昨天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只是喝了酒。”看到他面容一沉眉头一皱,杜堇嘴角就勾出个冷笑:“很吃惊?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就是这样喜欢拿酒当饭吃。”她拿出他给的一文钱,夹在指间玩弄:“你以为我要你这一文钱是去买包子?呵!我是打算拿它换一口酒罢了。”
安少年震惊之极,怎么也没想到他年纪那么小竟是酒鬼,盯着她的眼神交错着各种复杂,慢慢沉淀成怜惜:“小郎定是经历过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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