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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留情面地制服-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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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堇冰冷的手开始有点抖:“可是……”
刘绿娆再次紧握她的手,将自己手中的温暖传递给她:“杜堇,此刻存孝最想陪在身边的必是你。这么多年来,他仅专注于战场上,寡言冷淡总与他人格格不入,但我清楚,十三太保之中,存孝比任何人都重情重义,所以,才会容易受人利用陷害。元宵晚宴上,我是第一次看到存孝笑地那么开心,不单只我,所有人都是,就连大王,当时也是看呆了的。”
听刘绿娆提起元宵那夜,杜堇的眼前便浮出杯觥交错之中,挺拔遒劲,俊逸夺目的李存孝,以及在暗无光线的假山之中,他那似要将自己揉进血肉的热烈拥吻……
仅是一瞬的闪现,深埋在内心一直艰忍的思念,此刻再也无法强按下去了。
“杜堇,或许你认为存孝将你放在比他义父较低的位置,但是,父子情和爱情是不会冲突的,只是需要时间融合。为何你不能给他和给你自己一点信心呢?在这乱世里,任何可能性都有,很多东西,失去了就再不会重来了……你确定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吗?杜堇,你可曾想过,也许你坚持的那些根本毫无意义。”
一滴液体从杜堇的眼眶缓缓滑落,流入了嘴角。尝着那丝咸涩,杜堇问自己,可以吗?我可以给他和自己一点信心吗?
“去可以,”白深忽然道:“但是必须等过了十五。届时你就完全自由了。”
刘绿娆听了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地窜起:“白深!你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别人!我拖一个月有何损失?存孝他正在水深火热之中,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恐怕是连一日都拖不得!”她的眼中再次噙起泪水:“白深,我告诉你,你敢在这种时候放杜堇的血,我就和你恩断义绝!”
看到刘绿娆眼中的狠绝,白深知道她并非随口说说。她这爱憎分明的性格,真是几千年都没变一点。
一道声音忽然从白深脑海响起。如果你想让刘绿娆的咒语一次解开,那就替我放光杜堇的血。
白深皱眉咬紧腮帮,内心做着复杂斗争。而这时,杜堇说话了。
“白深,或许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杜堇抬头望向他:“但是,我要去找他。不是带他走,而是和他理清所有纠葛。”她的神色带着些许忧伤,却让人感觉出她说这句话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我会在十五那一夜赶回,放完了血,我就离开太原。”
刘绿娆知这已是杜堇做的最大决心,心里无奈又心疼,坐过去轻轻抱住杜堇:“你们为何都这么傻……”杜堇笑而不语地任她抱着,而一旁的白深缓缓背转了身,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如果是你,你会不绑架李存孝?
第54章 相约在何家酒肆
杜堇身体变差;法术亦是大不如前,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去到麟州;打听到李嗣勋在昨日已拿下麟州、平州,还斩杀擒获了三万人,正在麟州军营彻夜置酒劳军。
赶到军营时,正值晌午,里面却到处是睡得东倒西歪的将士;还未倒下的要么围拢一起闹哄哄地拼酒,要么和衣衫不整的妓女嬉笑怒骂追逐厮混,他们大多数人仍未脱下戎装,甚至有的人头上还戴着沾血的战盔。
桌椅东倒西歪;随处扔着铁甲兵器;泼洒了满地的酒菜残羹;在营帐角落竟还有一些未收拾干净的断肢残臂,正嗡嗡地罩满硕大的绿头苍蝇。整个军营笼罩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馊臭,又夹杂着血腥味,实在令人作呕。
杜堇隐身穿梭过军营的每一个角落,寻找李存孝无果,只好扮成士兵,拉住一个尚算清醒的一问才知,李存孝早在昨夜就已不知去向。而旁边几个喝得七荤八素的士兵听见有人议论李存孝,顿时像活过来似的精神一振,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昨晚有人看到他往后山去了,脾气可冲了,上前询问都被他揍回去了!”一个扯着只鸡腿大嚼特嚼的士兵粗声道。
“不是吧,早上我还看到十三太保从营房出来呢?当时我刚好路过,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瘦骨嶙峋的老士兵的话顿令众人竖起了耳朵。只见老士兵阴笑两声,缩着脑袋瞪着眼,鼠声鼠气地道:“我看到那个小郎正光着身子躺在十三太保的床上!”
众人听了肆意大笑,杜堇也佯装大笑两声,惊奇问道:“真的?我还以为谣传呢,原来真有其事啊?不知这小郎是什么来历,竟能轻易获得十三太保的宠爱?”
“嗨!十三太保抓小郎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屁股沟下巴嘛。这小郎长得确实水灵,小脸蛋都能掐出水来!十三太保放身边养着也是明智,免得被别的人给抢走了不是!”老士兵摸着他的两撇小胡子,怪声怪气道。
一个搂着妓女的胖士兵听不下去了:“喂喂,你哪队的?别信口雌黄啊,那小郎是流浪儿,差点饿死十三太保才收留的他,他也根本没和十三太保同居一室,跟着炊兵阿贵睡的,我和阿贵一个房间很清楚!是那孩子自个儿粘着十三太保,见着十三太保就要抱要亲的,可不是咱十三太保抓着不放!”
听到这里,杜堇心里顿然明了,找了借口走开后,隐了身飞向后山。刚进过一排营房,她忽然被一只趴在屋檐上的黑猫吸引了注意力。
会注意这只猫,是因为那只猫竟能看到隐身的她,她只是从它上空掠过,那只猫却吓地炸起了毛,还从屋檐上滚了下去。一落地,它就逃命似的钻入了营房之间的狭缝,跳出围墙,向营外的树林狂奔而去。
如此蹊跷的猫杜堇岂会放掉,追过去拦截,可还没来得及逼问,它就自杀了。
看着一团白气自猫的尸身飘出,杜堇笃定,那个粘人的小郎就是这只猫妖所变,而它的主人,必定是无桑。
就在这时,李玉倩一行人抵达了麟州军营。
不无意外,由几十名侍卫护送而来的李玉倩刚进军营,就被里面的景象吓得瑟瑟发抖,缩在马车里面不肯出来。直到一个在两个士兵搀扶下歪歪扭扭走出来的矮个儿男子出现,李玉倩才松一口气地从马车里钻出来。
见到粉雕玉琢的刘玉倩,那人黝黑的脸上便咧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倩儿,一路辛苦劳累了,未在此迎候,望倩儿莫怪勋哥。”
这个人就是李嗣勋。隐在旁边一屋顶上的杜堇凝听着他们的对话。
“勋哥。”李玉倩惴惴不安地张望四周:“十三哥呢?”
闻言李嗣勋露出个讥诮的表情,冷哼道:“他哪会在这儿,昨日我占下这里后,他就逃跑了。”
李玉倩俨然没有料想到这一着,小脸霎时发了白:“十三哥为何要逃?他不知道我要来吗?”
“他岂会不知,我前脚刚嘱咐他不得离开军营,后脚他就逃得无影无踪,上去阻拦的士兵都被他揍得鼻青脸肿。操|他娘的!打了败仗还这么嚣张!”李嗣勋呲牙骂道。
李玉倩颤了颤身子,双手捂着嘴状似就要哭出来:“怎么办?怎么办……勋哥,你快派人找找十三哥!”
“不必找了,我已经掌握了他的去向。”李嗣勋得意地哼笑:“这里离飞狐只有八十里,他是躲到老家去了。”
飞狐?杜堇心一紧,原来这里离飞狐那么近。照这么说,李存孝的确可能去了那里。可他若真心要逃,是绝不会选择人人都能联想到的地方。而李嗣勋接下来的话令杜堇紧绷的心更加重重一跌。
“倩儿要亲自去寻他回来也罢,不过丑话说前头,回来我可要押他进牢的。”
李玉倩失控尖叫:“进牢?为何?”
李嗣勋趾高气昂地撇着嘴:“他是逆贼,当然要押入牢,况且,这都是大王的命令,上午我刚刚接到的。”
李克用到底是信不过李存孝,李存孝若知道了怕会更加悲愤。
李玉倩也非常生气,涨红着脸大叫着:“父王明明答应了我,不会的!只要十三哥跟我回去就不会为难他,这是父王亲口答应我的啊!”
李嗣勋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也不要怪大王,他是为了万无一失嘛。等押回晋阳你再和大王慢慢求情吧,反正我是不能违抗大王的命令的。”说完就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走开了,留下六神无主,几欲大哭的李玉倩。
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杜堇唯有先一步找到李存孝,劝导他跟随李玉倩回晋阳,入牢不入牢倒有办法避开,重要是让他重新正视如今的形势。
到了飞狐,杜堇先去了趟何家酒肆。
杜堇刚入门,身在二楼待客的何掌柜就先一眼看到她。何掌柜可谓又惊又喜,隔着老远就高喊:“哟!杜少郎!好久不见啊!”杜堇一点没变,连进了酒肆先迅速扫视一圈的动作也没变,只是,她看起来消瘦很多,不若往日那样意气风发,风流倜傥了。
只见杜堇向他打了个眼色,便径自踱进后间厨房。何掌柜皱了皱眉,张望了下四周,并没有黑鸦兵或者十三太保啊,这么神秘兮兮,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何掌柜带着疑惑来到厨房,见到了候在那里的杜堇,没来得及问什么,眉宇带着一丝凝重的杜堇就先向他拱手说道。
“何掌柜,请帮杜某散播一个消息。”
杜堇离开酒肆就直奔李存孝的旧宅,以及他们年少时曾去过的每一个地方,试图早点找到李存孝,可是,直到夜晚降临,杜堇都没能寻到他的半点踪迹。
会不会他根本没有来飞狐?不在飞狐,他又能去哪里?
难道这次他真的打算叛离李克用?
杜堇心跳骤急,甩甩头,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做。即便是死,他也不会背叛他的义父。
杜堇已一日一夜不眠不休,奔波劳累令她身体更加虚弱,连轻功都无法正常发挥,连连从半空飞坠落地,虽不致受伤,却是好半天才能重新站起。
她微喘着气趴在地上,看着前方被暮色渐渐笼罩,瞧不见半点人影的乡村小道,杜堇颓败地闭上眼,任昏沉的头贴到干燥泥地上。土腥味混和着草根的味道窜进鼻腔,她不禁想起李存孝身上的气味。是一种独特的,令人闻之一醒的草汁味,叫她迷恋痴醉。
可她再也不敢贪恋了。
一滴泪自眼角滑落泥中,杜堇睁开罩着一层泪的眼,茫茫然地望着天。我只是想在他最无助的时候陪他说说话,我真的真的,不敢贪心了……
或许真的得到了上天的怜悯,当杜堇拖着扑满了灰尘的身体回到酒肆,早守在门口等她的何掌柜便告诉她,李存孝真的被她引来了。
“原来他早就来过了,上午他就一个人在这里坐了很久,只是打扮实在不像,看不出是十三太保,我还以为只是行江湖的侠客。”何掌柜激动地向杜堇汇报:“放出消息没三个时辰他就到了这里,已经从傍晚喝到现在了,你快过去劝劝吧!”
何掌柜脸上的揶揄笑意令杜堇脸微微一热,苍白的脸终于添上点颜色,水眸煜煜闪动,连何掌柜都瞧得忘了眨眼睛。这杜少郎确实美貌动人,难怪令同是男人的十三太保都要恋恋不舍。
就在这时,街道那头徒然响起错落的马蹄声,一辆由十余位骑士护卫的马车向这边疾驶而来,马蹄四溅,将街道行人逼得四处闪窜。
何掌柜扫了眼便转回了头,却不由咦一声,门口的杜堇不知何时不见了。难道已经进去了?
正当他准备进去一瞧时,马蹄声竟在酒肆门口停下,一把略显迷茫的甜糯女声跟着响起。
“就是这里吗?”
回应她的似乎是随身侍卫:“是的,十三太保就在里面。”
何掌柜诧然回头,便看到一名身披粉色披风,形容娇俏甜美,却满脸迷茫忧虑的年轻娘子,从马车上缓缓走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咳咳~会有文案上面提到的东东~~乃们觉得是什么?出个选择题给乃们吧!!
1:爆|菊。
2:李存孝的手指被弄湿。
3:金手指来了。
快快快~~~告诉我乃们的答案!!!
第55章 回到十五岁那年
到底是迟了一步;
杜堇立马隐身闪入了门,目一扫;就看到一楼角落的位置;一名身着深灰旧袍;静静自斟自饮的男子。
他颊上垂着几缕乱发,下巴有层薄薄胡茬;所在的位置光线昏暗,身上的衣服几乎与之融合,在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大酒肆里,很难让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可杜堇却是一眼看到了他。
杜堇拔腿要奔过去,却不意撞到一个忽然窜出来的男人,虚弱无力的杜堇顿时被撞得头晕目眩;趔趄倒退碰翻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于是,那被莫名其妙一撞的男人便看到一把椅子莫名其妙地翻倒在地。
男人瞠目结舌,指着那椅子正想将刚才发生的怪异事件告诉众人,意力募然被进门的美娇娘吸引,瞬间忘了要说的话,跟着众人纳罕地看着她。
那美娇娘即是李玉倩,她焦急地环视了大堂好半晌,并没有看到她的十三哥。“这位娘子……”就在何掌柜上前想挡住她的视线之时,她注意到了角落那个形容颓废的男人,可是又不敢确定那人是她的十三哥。“呃,请问这位娘子……”何掌柜想再次支开李玉倩,可她压根像没注意他,狐疑犹豫地歪着脑袋越过他,穿过大堂,来到了那个正饮下不知第几杯酒的男人身边。
何掌柜挫败地大叹口气,扫视大堂,募然在二楼的护栏边,看到了杜堇的身影。原来她又躲起来偷听了!
杜堇的位置正下方是李存孝所在的那一桌,探身往下看,却只能看到立在桌旁的李玉倩。她不能隐身站在他们旁边,因为李存孝会发觉她的存在。
酒肆人气鼎盛,呼喝大笑声此起彼伏,偶尔会盖过下面那桌人交谈的声音,但大致内容还是能听清楚。只是,越听下去,杜堇就越焦急地想要跳脚。
“十三哥……父王他虽然生气,但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以前倩儿闯祸,父王也只是骂我两句就好了……”
“……倩儿不相信他们说的话,十三哥还要和倩儿成亲的呢,怎么会做那些事呢……”
“……我们回晋阳吧……那军营好可怕,到处都是断手断脚的东西,倩儿都吓哭了……十三哥你说说话好吗……”
只有李玉倩一个人说话,杜堇几乎怀疑她是不是走错位置认错人了。可就算没有认错人,照她这样毫无质量的劝慰之词,恐怕会让事态发展地更难控制。杜堇扶额叹气。这下终于明白刘绿娆为何说李玉倩会坏事了。
何掌柜送上来一壶酒,杜堇附耳交代了两句,他便点点头下去了。
“……待会儿我们住哪儿,倩儿受不了有味道的床……”
就在杜堇要忍不住跳下去一掌拍晕李玉倩时,下面终于传来熟悉的嗓音。
“用那消息引我出来的人是你?”李存孝的声音平淡而疏冷,不若往日对李玉倩的那般温和。
李玉倩一脸懵懂:“什么消息?十三哥在说什么?”
另一边却又静默了下来。从李玉倩越发迷惑的表情来看,李存孝此刻的样子绝不好看。
“十三哥……”她开始向里面挪近,试图靠近里面的男人:“我们……”却被他忽然的问题止住了脚。
“她在哪?”
李玉倩不满地撅嘴:“十三哥是问谁?”对他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感到不耐。
可他却再次重复:“她在哪里?”
李玉倩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十三哥,你问的是谁?为何倩儿一点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次,李存孝的声音已透出怒意,一字一顿道:“杜堇,她在哪儿。”
听到这里,杜堇的身体已颤抖起来,就着酒壶,咕嘟嘟地大口饮酒,火辣辣的酒冲刷着她的喉咙,却无法驱逐里面阵阵似酸又苦的滋味。
“杜少郎?”李玉倩困惑不安:“她没有来啊,十三哥为何……”
李存孝森冷地打算她:“你认为我会信吗?”
李玉倩委屈之极,双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圆圆杏眼里盈满了泪水:“我没有撒谎!为何你只惦记着他?你可知倩儿有多担心你,是我跪在父王面前求情才能来这里找你……十三哥,为何你不看我一眼!十三哥……”
“倩儿。”李存孝的声音稍稍缓和了些,却带着浓浓疲倦:“你先回去,明日我会亲自回去向父王请罪。这次,我不会再逃避了……”接着,他高喊一声:“小二,酒!”不远处偷听的何掌柜立马端着酒跑了过来。
“十三哥,别喝了……”李玉倩欲上前阻止,忽又惶恐地缩了回来,看来是被李存孝冷冷拒开了。
“回去。”李存孝再次驱逐李玉倩,声音里重新带上冷漠,似再也不愿分出一点心思来应付她。
李玉倩从未受过他这样无情的对待,委屈的泪水啪啪落下:“……十三哥……你怎能这样对我,我们很快要成亲了,我是你的妻啊……”
“妻?呵……”李存孝的笑声带着催人落泪的沧桑:“像我这样的人哪有资格娶妻?虽然我答应了她,可是,我终是做不到,这辈子都做不到……”
李玉倩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惨白一片,颤手捂上嘴:“十三哥,你是不是喝醉了,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倩儿,以后若有机会见到杜堇,能帮我转述一句话吗?”李玉倩睁大眼惶恐地摇头,却无法阻止他说出一句句叫人害怕的话:“你告诉她,我做不来李存孝,我要回去十五岁,找那个会赖着我不放的小郎了……”
听到这里,杜堇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刷刷落下,身体似无法站立地慢慢弯曲下去,揪着一阵接一阵疯狂发疼的胸口,感觉下一刻就要死去一般。
耳边是李玉倩的哭声:“……你究竟在说什么!十三哥?”随着一阵推椅子的声音,她的哭喊更加凄厉:“十三哥!你要去哪儿?”
一直候在门边的几个侍卫听到这边的动静,猛地向这边冲过来。李存孝说了声:“倩儿,李存孝配不上你。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人存在过吧。”紧接着撞桌的碰碰响,随着一片惊呼咒骂,一个深灰的身影踏着桌椅,迅速跃出何掌柜早已打开的窗户。
杜堇奔出门外,刚好看到李存孝从十几个手持大刀的侍卫重围中利落脱身,呼哨一吹,一匹黑马从后院马栏嘶啸奔来。李存孝速度太快,侍卫刚回过神来,李存孝已跃上了马,策马绝尘而去。
这时的杜堇已顾不了那么多,凝神运功,向李存孝的方向飞身追去。
一开始尚能远远看到李存孝的影子,可出了镇,进入黑漆漆的树林,杜堇便跟丢了。她的身体几乎透支,踉踉跄跄地落在一棵树旁,可是这种时候,她是拼了命也要打起精神来。
她颤抖地撑膝而起,朝树林大喊:“李存孝!你在哪儿?”这一喊,竟将眼泪都喊出来:“杜堇在这儿!你快出来!”
李存孝狠狠地策马狂奔,漫无目的地,一如这一天,像只无头苍蝇。
明知道这个传言脆弱不堪一击,却仍想要赌一赌……杜堇,你若知道我只会为你心甘情愿地上当受骗,一定会窃笑我傻吧?
去哪儿呢,他还可以去哪儿……哪儿都一样。没有真诚,没有信任,没有温暖,没有笑声,有的只是杀戮,无休止地杀戮。
杀退外敌杀仇人,杀了仇人杀兄弟,杀了兄弟再杀至亲,最后才发现,早在不知何时,自己早被自己杀死,剩下的仅是一具毫无感知的躯壳,一个只懂杀戮的躯壳。
杜堇,你是要我去做这样的人吗?上天给予我无敌的神力,为的就是让我活在无尽的杀戮中吗?既然如此,为何又给我一颗敏感的心。正因如此,我永远都无法得到父王的信任。
不知不觉,又来到初遇杜堇的地方。李存孝跌跌撞撞下了马,在峭壁旁扶树而坐。虽已至暗夜,天空的星月却灿如灯辉,把眼前的山谷照得如仙境般神秘静谧。
去一个云雾袅绕,石壁陡峭的丛林山野生活吧,你来种菜植花,我来劈柴烧饭,不婚不娶,不离不弃,直至老死。
这句话放在心中那么多年,为何不对杜堇说。被她拒绝又如何,你不是莽夫吗,不是有一身的力气吗,直接将她绑走,让她变成你的人不就可以了吗?
他取下别在腰间的酒瓶,举高仰头地大口饮酒,冷冷的酒飞溅在脸上,淌湿了胸襟,却无法浇熄心中愈发狂窜的念头。他蓦然抬手将剩下的连着酒瓶一起砸在了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在苍茫的荒野上远远传出去。
李存孝翻身跃起,忽地头一沉,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这点酒就站立不稳了?不行,他不能歇息,他要去找她,他要将她彻底变成自己的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女子的呼喊声,李存孝凝目向那边望去,黑暗的丛林里,一个单薄的人影正向这边慢慢跑来。
不是追兵。或许只是个迷路的村妇。李存孝不再理会,旋身走向一旁的马,正要跃上去之时,他听到了那人呼喊的内容。
“……李存孝……你在哪儿……”
这声音……李存孝心一缩,再次凝神眯眼望过去,可这次视线却模糊不清,甩头揉眼也于事无补。不一会儿又传来那高呼声。
“李存孝快出来!我是杜堇!”
李存孝的心在此刻停止了跳动:“杜堇!!”忘了自己还有马,踉跄着奔向丛林,奔向那抹越来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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