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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留情面地制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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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堇暗骂自己心太他妈软,故意扯开话题:“你和村里人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们对你避如蛇蝎?”
原来,在安敬思七岁那年发生过一件大事。事件起因是与村里几个孩子打架,那些孩子年纪都比安敬思大,却被安敬思徒手打得头破血流,其中一个伤势极重,双手骨折,脑袋也破了个洞,差点一命呜呼。受伤孩童的父母当即联合报官,县衙派三名捕快捉拿安敬思,不想在捉拿过程中,安敬思又伤了一名捕快。县令大怒,一下子判了七岁的安敬思十年牢狱。
此事在飞狐镇内掀起了轩然大波,许多人都质疑此案件的真实度,更有一些义士出面请求县令大人重审。县令本就担忧这一事件抹黑了他的办案能力,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小安敬思拉到了广场,用粗大如腕的铁链将他捆在柱子上,让不服的群众亲眼见证他的怪力。县令先在牢里和安敬思承诺:如果当天你能在众人面前挣断铁链,我便立刻放你回家。幼小单纯的安敬思信以为真,果真当着数千人的面,崩断了身上牢牢绕了三圈的铁链。
后面的事可想而知,安敬思没能回家,而是被关入一个特地为他制成的铁牢,牢狱期限更是无限延长。
安敬思母亲何氏日夜跪在县衙门前请求开恩,写了长长的血书,称她儿子是星宿天君转世,来世间是要做拯救苍生的大事,把他关起来会惹怒众神,引来天灾大祸。群众啼笑皆非,都当何氏疯了,可她仍是日日击鼓鸣冤,被乱棍伺候也不肯罢休,如此一直坚持了三年之久。
或许真是上天开了眼,恰逢僖宗皇帝为广纳壮士大赦天下,所有牢狱囚犯都被收纳入伍,而还未成年的安敬思,便也幸运地被放了出来。村里人都心有不甘,可又不敢拿他怎么样,便集体孤立他。官兵武士见到他会上去挑衅欺负一把,老少妇孺路上遇见会战战兢兢绕道而行,而安敬思再也没有还过一次手,再没为自己申辩一句。
回家后,何氏为了让他尽快自立坚强,义无反顾与还没回过神来的十岁安敬思分居,变卖家中值钱的东西给他求来一个牧羊的工作,开始了他苍白孤苦的牧羊生活。
听安敬思讲完这长长的过去,他们已赶着羊从山上下来,杜堇照旧站在羊圈外面等安敬思把羊收入圈内,然后一起回家吃饭。
她望着浮起了缕缕云霞的天边,可心思全然不在那儿。
终于明白安敬思为何对自己这样好,那是因为安敬思太孤独太渴望温暖了,以致当他救起一个外面来的流浪儿,即使连自己都快养不起了也要带回家里,当成亲人那样热心爱护,唯恐失去这得来不易的陪伴。
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在他刚刚会用自己的眼睛看这个世界的时候,看见的尽是人们的厌恶唾弃,随后就是牢狱里的无尽黑暗,听到也都是牢狱中绝望的哀嚎。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
她也受过许多人的白眼咒骂,也曾被父亲抛弃,可她至少没有经历过极度的苦难,虽然上天将她最爱的秦妈夺走了,但至少能过自由的生活。从未像安敬思那样,蜷缩在暗无天日的铁牢里,任孤独恐惧日复一日地咀食他,毁灭他。
杜堇心抽抽地疼,无法再想下去。还有什么理由让她拒绝,这个满身伤痕的少郎那颗渴求温暖的心?
可她是不祥之人啊……为何安敬思偏偏遇到的是她这种人?让他遇到一个哑巴、一个痴傻的,也好过是自己啊……
“堇儿。”
身后响起安敬思一如既往的柔声呼唤,杜堇竟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不想让自己的污迹沾染到他一寸一毫。
她暗咽口水,边转身边漫不经心地朝他伸出手:“忽然想起还没给你算过命,快把手伸过来,让本仙瞧瞧你的仕途姻缘。”
安敬思闻言,停在了杜堇一臂之外,没有伸手,也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定定看着她。
杜堇疑惑皱眉:“怎么了?”
安敬思脸上淡淡的,眸底有什么东西在逐渐暗沉:“我不算了。”
杜堇微讶:“为什么?不要钱的,而且是全方面详尽解说,我还可以开天眼看看你的前世,从古至今,可就你一人有这待遇。怎么样?”
安敬思微微笑了一下,轻轻摇头:“那样,敬思就更不能让你算了。”
“为什么?”杜堇瞠目结舌。
安敬思垂下眼睑,睫毛太长太浓,以致看起来像是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这个动作,是代表他压抑遮掩着自己的内心。再抬起时,他的眼眸依旧是平淡的,只是眼眶泛起了微红的潋滟,令人望之心颤。
“算完了,就代表我们互不相欠了,对吗?”
杜堇心一揪,没想到他是如此敏感,敏感到叫人心疼心慌。刚才她确实闪过这个念头,可当听见他那声堇儿,她就完全失去了勇气。她又何尝不迷恋他给予的温柔。
“嗨!你这人心思还真多,不算拉倒。”杜堇快速转过身,边朝外走边在空中摆手:“肚子饿了,快回去整点什么吃吧,再不吃点什么,我可又要驭马了。”
安敬思怔怔望着她的背影,脸上逐渐浮出难以抑制的喜悦,喊了声:“堇儿,我领工钱了,今晚咱们吃肉吧!”飞身追了上去。
第13章 流氓本质逐渐显露
私心让杜堇开始逃避自己是不祥之人的事,尝试与安敬思生活在一起。安敬思感觉到她的变化,对她的宠爱愈加肆无忌惮,两人简直如胶似漆,除了睡觉和如厕,几乎都粘在一起。旁人看他们俨然是对怪兄弟,一高一矮,一憨一奸,说怪异又挺搭配。
说到兄弟这个问题,杜堇总会一脸不爽。
“你要再和我说兄弟我和你急。”
安敬思不解地皱眉:“为何?做了兄弟,在一起才更名正言顺啊。”说着捏了捏她那屁股下巴:“你不觉得向人介绍时,那句‘这是我大哥’听起来很豪气吗?”
杜堇嘴一抽,这人竟有这种癖好。忽然想知道在自己之前,他还乱认过多少小弟,不,应该说威逼过多少无辜小郎认他做哥。她漫不经心打了个哈欠,撑膝而起:“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儿意思,那么,以后咱俩出到外面,你记得和别人说‘这是我大哥’这句话。”
她才不会答应做他小弟,因为她已经拿定主意将他训练成合自己胃口的夫君,等她一长胸包,癸水一来,便立马拖他去洞房。要是让他习惯了大哥小弟的称呼,将来两人灵肉|交|缠时,一人一声大哥小弟地吟叫,听起来该多操蛋啊。
想到自己爬到他身上,尽情触摸他肌肉分明的裸|体,然后慢慢坐上他的男|根,与他结合一体,杜堇就浑身一酥,脸上顿时飞满红霞,情不自禁咬住了嘴唇。正当她沉浸在旖旎幻想时,一把苍老的声音忽然从极近的距离传来,迷蒙一抬头,一张布满皱褶的老脸募然撞进视线,吓得杜堇倒抽口气跌坐在地。张望黑压压的四周,竟是围满了低声窃语的人。
这是……老天爷!她竟然在给人算命的时候神游到怎么坐上安敬思的男|根!
“堇儿?怎么了?”
头顶传来安敬思的声音,她反应迟钝地望向他,可一瞥到他英俊的脸,又慌忙低下头去,嘴里乱应:“没事,刚开了一下天眼,看老爷子前世欠下的债今世是否还清……嗯,看起来应没什么劫数了,只要颐养天年,切记少饮酒,准能长命百岁。”围观的人听见连连啧叹,点头称服。
只有安敬思听了想笑又不敢笑,心知这家伙脑壳子定又不知飞进了什么,每次算命走神,她都会拿开天眼来搪塞唬弄过去。想当初,自己也是被她哄地无比信服,觉得她就是那不可猥亵不可触碰的世外仙童。而现在,经过了四个月的朝夕相伴,他依旧折服地五体投地,不过,那是对她坏胚子的本质五体投地,甚至快要过度到迷恋中毒的程度。
老爷子的下一位是年约十五六刚及笄的娘子。她长相甜美身材丰润,可爱的圆眼细嘴令人心生好感,顾盼之间带着忧郁柔媚,又让人忍不住要怜爱,这不,她才刚来,一郎君见她弱不禁风的样子,立刻将自己排了半天的位置让给了她。这娘子也是识礼人,细声细气地推辞感谢,见大家都异口同声让她接受人家郎君的一片好意,她只好惭愧地坐到了小神算面前。
杜堇刚看到大家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立刻抓住机会靠向站自己身后的安敬思腿上,安敬思疑惑低头望她,她就向他咪咪一笑,用头蹭了蹭他的大腿。安敬思被蹭地心发软,可这么多人不敢表现,用眼神示意她严肃点,没想到杜堇非但没严肃,还侧过头来咬他大腿,令安敬思浑身颤了一颤,俊脸霎时飞满异样红光。可那算命的娘子已坐到杜堇面前,安敬思只能深呼吸握拳,压制狼咬杜堇脸蛋的冲动。
“娘子想算什么?”杜堇早恢复她小老头的模样,怎么都让人猜不到她刚还调戏了一个人。
“叶儿想算……想算……”姓叶的娘子羞红着脸,声音像会自动消失一样,念到后半句就没了,见杜堇皱起眉脸上出现不耐,又羞答答地望了望四周都弯下腰倾听的群众,才用手绢微遮着嘴用细的不能再细的声音道:“……姻缘。”
我|操!姻缘两字有那么难念吗?
杜堇清了清嗓子,抓过她的芊芊玉手,扫了几眼,又瞄了瞄她的面相,便放开她的手,平声道:“叶娘子的姻缘路恐怕比常人难走。”
叶娘子一听倒抽口凉气,脸色白了一白:“神童此话何解?”
杜堇缓道:“本来有段极好的姻缘属于你,但你错失了机会,后面的姻缘都是烂桃花,若把握不好,还可能会成为桃花劫,贻害无穷。”
听到这里,叶娘子的眸子已噙满了泪水,一摇头,眼泪就像下雨一样飞落下来,细细的抽泣声听起来是那么楚楚可怜:“神童是否看错了?叶儿……叶儿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却为何不能得个好姻缘……”
杜堇摇摇头,神情很坚定:“不会错,你自己可以看看掌纹,你聪慧健康,唯独感情线又乱又浅,正是薄情人掌相。”
低头饮泣的叶娘子一听,双目就倏然一睁,嘴里发出的哭声愈加凄楚。周围的人都快看不下去,纷纷出言神童别把话说那么狠,连后面的安敬思都蹲下来在杜堇耳边低道:“堇儿,你吓着人家了,温柔点。”
杜堇侧过脸来:“你说什么?这里太吵我听不见,凑过来点儿。”
安敬思闻言眉一挑,又凑近几分,这次近地嘴都碰上她的耳朵:“我看你是屁股痒了吧,嗯?”
一听这截然不同的话,顿时明白安敬思看穿了自己在故意调戏他,不甘地在心里打滚,面上则若无其事,对那个还在垂头抽泣的叶娘子道:“叶娘子也不用太伤心,万事无绝对,修身养性多做善事,自然会求得有心人。”
叶娘子终于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咽声道:“真的吗?有心人真的会出现吗?”
杜堇最不喜欢被人接二连三地问,脸上又露出不耐,安敬思看了忙帮她回答:“真的,叶娘子不必忧虑,爱慕珍惜你的郎君终有一日会出现。”说完还向叶娘子展露一个友善的笑容。
“谢谢这位少郎……”叶娘子轻沾泪水,朝安敬思羞涩一笑,沾满水珠的眼眸极是楚楚动人:“但愿能如少郎所言,出现爱慕叶儿的郎君……”那柔媚酥骨的声音听得杜堇打了个冷战。
安敬思触到叶娘子异样灼人的目光,下意识就撇下了视线,他还从来没被陌生娘子这样瞧过,脸上莫名就热了一下,礼貌地颔了颔首没再说什么。杜堇怎会没瞧见他脸上闪过的红光,心里极是不舒服,斜了眼那个还在直勾勾盯着安敬思的叶娘子,朝人群大喊一声。
“下一位!”
过了中午,前来算命的人慢慢减少了,安敬思见她耷拉着像是很累的样子,贴身坐到她后面,揽住她的肩往自己胸怀里按:“累坏了吧?快闭上眼睛靠一下。”
杜堇顺从地将上身重量放在后面那片宽敞的胸怀里,一双长手臂顺势绕过来,又将她拉拢近几分,这下两人身体是完全紧贴在了一起。杜堇心跳不由加速,仰头望去,刚好对上安敬思放在她脸上的目光,近在咫尺的薄唇勾着温柔的弧度:“舒服吗?”
杜堇咽着口水,讷讷地点了点头。
安敬思心里暗笑,每次自己这样抱她,她都会露出少有的温顺,很是惹他怜爱。他怎么会知道,其实在这个时候,杜堇的内心正像狼一样将他狠狠推倒。
两人这样静静呆了一会儿,不见有人来算命,杜堇便提议收摊:“敬思,咱们去林里猎山鸡山鸟吧?”边说边嘴馋地舔了舔嘴巴。
安敬思望了她一会儿,笑着点点头,看着杜堇哼着歌利索地收摊,目光不由带上柔柔怜惜,他怎会不知堇儿是顾及着自己才这么早收摊。自从上个月杜堇重新摆摊算命,前来算命的人逐渐减少,有时一天也就四五个,偶尔还会出现挑衅的人。而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是有他安敬思在旁边转悠。
飞狐人都知安敬思是个怪物,而这个怪物竟和小神算同进同出,还旁若无人地嬉闹一团,对小神算的好感自然也大打折扣。安敬思曾提出不站旁边,在街角远远看她就好。像从前他就是这样做的,每次等到人群散尽才走前去搭话,只是运气都不好,要么杜堇累地快要趴下,要么杜堇饿地脸发青,愣是一次都没算上命。谁知杜堇一听到他以前经常站在街角看着她等机会过去搭话,双眼立马睁得又圆又亮,转身去了趟澡房(常有的事。),出来就义正言辞地禁止他再做这种事。
虽然杜堇平日没点正经,其实心思比他还细,对情义也是极看重,只是爱面子不愿表达。不过,没关系,她不擅长表达,有他擅长就可以了。
那天下午,杜堇和安敬思在春日里的山林猎了两只野鸡,就地烤着吃掉一只,另一只杜堇提议安敬思带回去孝敬何氏。可谁知,回到家才刚进院子,一盆冷水兜头泼向了杜堇。
第14章 强迫共浴
那盆冷水泼过来的时候,杜堇什么都没看到就被安敬思眼明手快擭在了胸中,这样一来,那盆水就几乎全泼在了安敬思身上,只浇湿了杜堇一侧的衣服。紧接着,一把满含愤怒的声音从旁响起。
“你竟敢替她挡了!她是恶魔啊敬儿!快放开她,快放开她!!”
杜堇一诧,怔怔埋首在安敬思怀中忘了呼吸。
安敬思显然不信,紧紧护着杜堇往后移,以免又遭到他母亲的袭击。“阿娘!你在说些什么?她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小郎!”
“都是骗人的!她是夺人性命的妖怪!之前阿娘也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孩子,没去追究,昨夜你天神阿耶托梦给我开了天眼我才知道,这东西是披着人皮的恶鬼!!阿娘看的一清二楚,真的一清二楚啊!你不能碰她,她正在吸你的阳寿啊!快放开她!!”
说着,何氏就扑过来拉安敬思护着杜堇的手,安敬思不肯放,被逼得连连后退。何氏不依不饶,怒叫着撕扯杜堇的衣服想将她揪出来,一边揪还一边掐:“你这个丑恶的妖怪!不要碰我的敬儿!你休想害他!给我出来!!”
安敬思感觉到怀里人剧烈地颤抖,着急地推何氏的手可又不敢太用力:“阿娘!你不要这样好吗?阿娘,我求你,求你让我们在一起好吗……”
如此哀切的恳求令杜堇眼泪一迸,紧紧揪着他的衣襟,不敢将自己的脸露出半点,怕自己真的如何氏所说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鬼,一个夺人性命的妖怪。
见不能拆开他们,何氏气地拿起扫帚打向杜堇的身体,安敬思又慌忙遮挡,声音带上了怒气,也带上哭腔:“别打了!阿娘!别打了!放过我们吧阿娘!”
“今日我非要打出她的原型!让你瞧清楚这东西的丑恶可怕!快让开!!”
虽然几乎没有打到杜堇,可何氏歇斯底里的声音,和那棍棒打在肉身上的声音就如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杜堇心上,令她无法再躲着,挣开安敬思的保护,冲到何氏面前大喊。
“对!我就是妖怪!我就是专门夺你儿子性命的恶鬼!”
何氏没想到杜堇会忽然跳出来,吓地倒抽口气将扫帚一扔,惊慌地连连后退。
在这里这么多个月,杜堇也至多远远看到过何氏,她仪容举止很得体,完全看不出是有癔症的样子。可今日近距离看到,才发觉她的双眼空洞无光,像是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教人心渗,加上那歇斯底里的表情,俨然一副疯子的模样。
“我告诉你!我本不想吃你儿子,让他多活几年,今日被你拆穿,我就干脆直接活吞了他!”杜堇厉声一步步走向面无人色的何氏:“连带着将你也一起吃掉!”
何氏煞白了脸地踉跄绊倒,哆哆嗦嗦地切齿痛骂:“你、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们有天神保佑!敬儿阿耶是星宿大神!他不会、不会让你嚣张作恶的!”
听着何氏左一句天神右一句天神,杜堇对她的厌恶也到了极致:“来吧!让你的天神来吧!我不求好下场,你要是能让他立刻显身,让敬思瞧见他这个神通广大的阿耶!我愿立刻割下头颅!!”
何氏又恨又惧地死死瞪着杜堇,喘着粗气说不出话,脸忽一变,竟像孩子呜呜恸哭起来,疯言疯语地念着:“我求你不要夺走我的敬儿,他这么小怎么能坐牢啊……快来啊!为何不带我走,我都已等了你几百年了……下辈子我再也不做人了……儿啊我的敬儿,你究竟在哪儿啊……”
安敬思见母亲真的疯了,悲痛地上前安抚她,何氏看自己儿子好好地,抱住他哇哇大哭。
杜堇愣愣地望着他们,这时才发觉自己全身像筛糠一样抖颤,想要跑出去,双脚却一软,跌坐到了地面,眼泪也扑哧扑哧滚落下来。
“堇儿!”安敬思焦急的呼喊传来,可他被何氏紧抱着脱不了身:“你还好吗?”
杜堇抹了抹眼泪,努力让自己绽出轻松的微笑:“不用顾我,顾好你阿娘要紧。”
安敬思怎会不知她在强撑,可又无可奈何:“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不要走,好吗?”见杜堇只轻轻点了点头,安敬思心里极不踏实,认真地又说一遍:“杜堇,别走,留在这里。答应我!”
杜堇愣愣望着他,苍白的嘴唇张了张:“好,我不走,我答应你。”
安敬思将何氏安抚睡着时,天早已擦黑,一般人家都已上了灯,所以当他一见自家漆黑一片,心顿然像没了一样,不顾一切冲了过去。
“杜堇!”
安敬思从不曾像此刻那么恐惧,即使当年被铁链捆在广场中间,被成千上万的群众扔垃圾,咒骂他是恶魔转世,怪物复活,都不曾这样惊慌害怕。那时他坚信自己没有做错所以熬过了三年的阴暗,可若是失去了杜堇,恐怕连一日都熬不过。
好不容易才拥有一个相互依存的人,他真的没有信心,除了杜堇,还有谁能接受他对温暖浓烈的渴求。
“杜堇!!”他飞身穿过空荡的院子,砰地冲进屋里,在漆黑中仓促张望。其实这间小屋不过几平米的宽度,有没有人在这是一目了然。可他不依不饶,翻了床榻翻床下,甚至桌底门背,好像杜堇是在和他玩捉迷藏。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安敬思止住呼吸却不敢回头,直到那把熟悉的少郎声从身后传来。
“敬思?”
一直没流下的眼泪,此刻终于如串坠落。他静静站在那里,吮尝着不住灌入嘴里的热泪,他想他永远都会记住这种味道,又酸又涩,却这样甘之如饴。
“怎么不点灯?”杜堇的声音来到了很近的地方,安敬思深吸口气抬袖抹泪,走去找火折子点灯。
“我也刚回来。方才你去哪儿了?”他一下子点了三盏灯,将小屋子照得分外亮堂。
杜堇见他点这么多灯,脸上便一僵,闪避开脸要走出去:“我去烧水沐浴……”却倏然被拉住。
“你在这儿歇着,我去。”说着安敬思就窜了出去,他的身影一消失,杜堇眼眸便暗沉下来。
安敬思烧好水回来,看到杜堇闭眼趴在桌子上,以为她是睡着了,刚走近,桌上的小人儿就睁开了眼,懒懒地撑起头:“烧好了吗?”
听见她沙沙的声音安敬思觉得奇怪,定睛一看,她脸上是一片异样的酡红,走近一闻,一股淡淡的酒气灌进了鼻腔。
“你刚才去喝酒了?”安敬思讶问。
杜堇不以为意一笑:“是啊,你不是早知我喜欢喝酒吗?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安敬思神色浮现忧伤:“我不阻止你喝酒,但是,我不希望你一个人喝。”
杜堇僵了僵,脸骤然冷下来:“我偏就是喜欢一个人喝。”说着她就站起向外走,没想到安敬思也跟着过来,她皱眉停下:“我沐浴,你跟来干什么。”
安敬思顿了顿,忽然伸手轻推了她一下,杜堇没防备,一下子被推倒在地,她怒声叫道:“你干什么!”
“喝得这么醉,一个人怎么沐浴?”安敬思冷声道,弯身将她打横抱起,迈向澡房。
杜堇这下急了,拼命挣扎要下来:“你放我下来!安敬思!!”可安敬思像换了个人似的,脸色冷硬凌然,不管杜堇怎么挣扎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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