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同人)七仙女日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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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呜呜……阿花……呜呜……”
　　向小七看着高台上那只抱着阿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孙悟空，觉得自己来的时间一直都不对。
　　孙悟空会哭？孙悟空在哭！
　　那只就算被捆了马上就要被砍脑袋的时候也依旧嘻嘻哈哈不当回事的孙悟空居然在哭！
　　而且哭得还是那么地惨……
　　有那么一瞬间，向小七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坍塌了。
　　可眼前的猴子却真实了许多。
　　没有说话，向小七上了高台，对着直到现在才抬起了头的孙悟空柔声叫道：“大金。”
　　在抬头的那一瞬间，孙悟空的表情是极为恐怖的。
　　会不远千里不辞辛苦地去拜师学艺，就是因为还年少的孙悟空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怖，所以他想方设法得让自己超脱了生死，甚至趁自己被误勾魂到地府的时候半真半假地勃然大怒大闹了地府还把生死簿给撕了。孙悟空想着这样花果山的猴子就都不会死了，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等到自己志得意满地回到花果山的时候，迎接他的居然是阿花已经冰凉了的身体。
　　孙悟空不知道阿花是与自己一同被勾魂的，否则，哪怕阿花已经过了奈何桥，他也一定会把它给带回来！可是现在，就算他再下地府，也什么都晚了。
　　动物的二次投胎要比人类的简单许多，动物们没有那么多的对错，他们简单而又纯粹，根本不用过阎王殿接受审判。
　　阿花在孙悟空心中一直有着极重的地位，哪怕这次回来阿花已经老得牙齿都掉了，不漂亮了也不能再与他一起愉快地玩耍，她依旧是孙悟空心中当之无愧的第一猴。
　　但是现在阿花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在意的却永远失去，这便是生死间的大恐怖。
　　孙悟空心中悲恸，还有一股被猛然激发出来的戾气，如果不是阿花的身体还在那里，如果不是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他现在是在花果山，孙悟空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但饶是如此，孙悟空也把其他的猴子们都赶出了水帘洞，只留自己与阿花在里面。
　　阿花，阿花，阿花。
　　一开始，孙悟空只是抱着再也不会给他任何反应的阿花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可叫着叫着，他的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最后发展成向小七所见的嚎啕大哭。
　　怎么能控制地了呢？
　　就算是从石头里生出来的，可是孙悟空依旧是一只有血有肉的猴子，纵然铁骨铮铮，可是他那颗心，依旧会有痛的时候。
　　他不像是花果山上大多数蒙昧无知的猴子，他有感情。
　　强烈的痛苦悲伤的感情让孙悟空眼睛发红，面目狰狞，在察觉到有人到了自己身边的时候，孙悟空无意识地就是一声兽吼，爪子一伸就想要将那人撕成碎片。
　　现在的孙悟空就像是一个炸药桶，而且已经点燃了引线。
　　“大金。”
　　声音像是离了他很远，可是那熟悉的称呼却让孙悟空都已经伸出去的爪子顿住了。
　　“大金，是我。”
　　那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孙悟空听得清楚了，他暴虐发红的眼睛渐渐恢复了些许清明。可是那个一身紫衣的人影似乎依旧离他很远，就像是他很多次做梦一样，她总会在他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七……”有些委屈得，孙悟空开了口，声音沙哑，还带了些未曾消退的哭腔。
　　向小七看着孙悟空，他的爪子距离自己的脖子不过寸许的距离，如果她刚才出声再慢点，它大概就落到自己的脖子上了。看孙悟空现在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只打算摸一摸。
　　这样暴虐狰狞的孙悟空是向小七从未见过的，不过她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在他出声叫自己的时候心短促地疼了一下。
　　抬起手握住孙悟空的爪子，他的骨节硬起，连毛都变得像针。
　　“嗯……”
　　刚说了一个字，孙悟空就猛地扑了上来，向小七猝不及防下被他整个扑倒在了地上，不及反应就被他像是八爪鱼一样死死缠住。
　　“呜呜呜，小七！小七……阿花死了小七……呜呜……”连双腿都盘卷在看向小七身上的孙悟空一边哭一边嚎。
　　向小七的耳朵都被他震地发痛，却也只得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
　　“好了，大金，人……猴死不能复生，你这样哭阿花也不会知道……它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很难过，你不是说它和你关系最好了吗？这样的话它肯定不会希望看到你哭的，你说是不是？”
　　向小七安慰人的经验实在欠缺，更何况是安慰一只猴了，只能绞尽脑汁得想着安慰人的话，可是效果并不明显。孙悟空一直在哭，又在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但是话音模糊也听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一直在说着阿花，说着它的好。
　　过了许久，孙悟空才终于没哭了，只是还有些生理性地抽抽噎噎的。向小七松了一口气，她脑仁都疼了。
　　“小七，真的是你，你没有不见……”哭过了说过了觉得整只猴都轻松了许多的孙悟空动动脖子抬起头，就看到了还被他死死压在身下的向小七——她的脸距离他是那么地近，上面还有被他糊上去的眼泪。
　　衣服乱了，头发也散了一半，身上又是泥又是泪的向小七现在肯定是不好看的，可是孙悟空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舍不得移开眼。
　　“嗯嗯，真的是我。我就在这里，怎么会不见呢？”现在向小七只能顺着孙悟空的话说，只是被这样压着的感觉实在尴尬又难受，她拍了拍孙悟空的后背商量道：“大金，放开我好不好？”
　　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现在的孙悟空与当年的大金那绝对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当时的大金就有着怪力，现在的孙悟空更是把向小七禁锢地动一下都艰难。
　　“不好！”孙悟空坚定地拒绝，不仅加大了四肢的力气，还连尾巴都上阵卷住了向小七的腿。
　　才失去了阿花的孙悟空不想失去向小七，一点都不想。
　　他喜欢这样怀里满当当当的温暖的感觉。
　　“小七，你不要走……”
　　金色的眼睛又红又肿，里面满是似乎马上就要出闸的水光，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向小七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也就硬气不起来了。要不是知道现在的情况，她都要以为孙悟空是故意的了。
　　向小七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不走。”
　　她前世的时候也没欠过谁啊，怎么就总拿这只猴子没辙呢？

☆、第二十二章

　　“小七，今天的事情，你不许告诉别人。”在孙悟空终于趋于正常两人排排坐后，他对向小七的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骨头都好像被勒疼了的向小七浑身都难受，她微微喘着气，揉着胳膊拍着腿，闻言立马就瞪了他一眼——现在知道丢脸不好意思了？早干嘛去了？
　　“小七……”尾巴卷着向小七的裙摆扯。
　　“行了，我知道了。”向小七没好气地说道，她顶多爱听八卦，但从来不会乱传八卦。
　　扯了扯自己的裙摆，没能扯出，再用力扯了扯，居然还是没能把它从孙悟空的尾巴里扯出来！
　　连尾巴都这么有劲了，果真是要全方位无死角地彪悍了的节奏。
　　向小七瞪着那根毛茸茸的尾巴，那尾巴一点也不自觉，依旧将她的裙摆紧紧得卷在自己的怀抱里不说，还有余力竖起截尾巴尖冲她摇啊摇地。
　　“……”简直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向小七沉默着看着那截尾巴尖，突然发现它好似有哪儿不对。
　　正怔怔地看着那尾巴尖，孙悟空却突然站了起来发出一声惊呼：“阿花！”
　　阿花安静地躺在地上，一点都没有为孙悟空刚才的丢下发出抗议——它本是被孙悟空抱着的，可是孙悟空却在看到向小七后整个扑到了向小七的身上，自然地阿花就掉到地上去了。
　　直到现在，孙悟空才重新看到了它。
　　孙悟空急急地想要去把阿花给抱起来，可是他的尾巴又不够长，如果他不松开向小七那就没办法走到阿花那儿去。
　　“小七！阿花，我——”尾巴不愿放松，阿花也不愿丢下，孙悟空急地不行，又是抓耳又是挠腮，站在原地都要跳脚了。
　　可怜的阿花。
　　向小七本来还因为看到孙悟空居然抱着阿花哭心里而有些别别扭扭的不舒服，可是看到阿花现在孤零零地在地上，她又忍不住觉得它真心可怜，孙悟空果然是个不靠谱的。
　　人死为大，猴死……也一样为大吧。
　　向小七站了起来往阿花的方向走，孙悟空立马串了过去，赶忙将阿花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了旁边的石床上。
　　一直闭着眼的阿花表情祥和。
　　孙悟空就站在旁边盯着阿花看，过了好半晌才自言自语一样说道：“小七，阿花死了。”
　　真的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不然，知道他居然把它给“丢下”了，哪怕不能跳起来打他一顿，也肯定是会对他怒目而视的。哪里会像是现在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什么都和它没了关系。
　　“……嗯。”似乎说什么都不对，向小七只能这样嗯了一声。
　　幸好，发泄过了的孙悟空现在已经冷静了许多，他恋恋不舍地摸了一阵阿花的脸便对向小七说道：“小七，我们把阿花埋了吧。”
　　没有让水帘洞外的猴子们发现，孙悟空带着阿花和向小七到了一片开着灿烂野花的悬崖。也不要向小七帮忙，孙悟空自己在悬崖边上挖了一个坑，把阿花给埋了进去。
　　“小七，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也是在这里遇见的阿花。现在，我把阿花埋在这里，你说，它会不会高兴？”
　　向小七还能说什么呢？她肯定地点点头道：“会的，它会很高兴。”
　　“我也这么想。”孙悟空咧咧嘴，露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
　　在开满鲜花的悬崖边上，一只身穿黄金甲的猴子静静地蹲坐在一新垒起的土包边，一妙龄少女则静静地站在那只猴子身旁。清风乍起，不知从哪儿吹来了纷纷扬扬的缤纷花瓣，远远看去，似一幅隽永的画。
　　一切都是美丽而又美好的模样。
　　但事实上向小七的内心一直不受控制地在吐槽。
　　看吧，明明是孙悟空与阿花两只猴间的事，不舍得阿花的也是孙悟空，她这么一个外人杵在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的呀！她会觉得自己像是插足的第三者好吗？！
　　能体贴地对整座山崖设下禁制防止有不识趣的猴上来打扰到孙悟空，向小七已经觉得自己很有同伴爱了，该功成身退了。可是，有只猴子的尾巴在她的裙子上长了根啊！
　　从埋下阿花到现在都好几天了，孙悟空的尾巴就没有松开过向小七的裙摆哪怕那么半秒！
　　向小七咬着牙看着那根不知疲倦的尾巴，很想蹲下去靠蛮力把它给掰开或者光棍点直接把裙子的下半截给撕了，反正她里面还穿得有，不怕走光。
　　不过，每当她有类似那方面的企图的时候，本来一直注视着阿花的坟当着安静的美猴子的孙悟空就会扭转过头，再慢动作得将它抬起，用自己像是蒙了一层雾的金色眼睛望着向小七。除了望着向小七孙悟空倒也没有其他的行为，也没有说话，可是，他那样已经很无敌了好么，向小七已经泪流满面地将自己的决心埋了一遍又一遍……
　　她就是这么在悬崖上充当了几天的背景的。
　　如此，向小七只能安慰自己也不是没有值得高兴的事情，比如说这几天孙悟空眉宇间的阴霾在一天天地减少，又比如起码这几天身为仙二代的她没有被吃喝拉撒折磨。吃喝也就罢了，如果是需要拉撒的话，难不成她还能就地解决？
　　那种画面，想想都要醉死了。
　　现在也醉醉的向小七觉得不能再这么放纵下去了，就算孙悟空忘不了阿花要哀悼它，死活把她这个外人留在这里又算怎么回事？
　　“大金。”向小七叫他，他倒也立马就抬起了头，可是那双眼睛里并没有往日那般明亮的神采。
　　这样的孙悟空也实在让向小七不适应，孙悟空嘛，就应该斗志高昂，天不怕地不怕随时都能原地满血复活才对。
　　向小七蹲下身，平视着孙悟空的眼睛，她能够清楚地从那双金色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
　　倒影的脸上满是专注与认真，眼神温柔中带着怜惜。
　　犹豫了一下，向小七双手捧住了大金的脸，缓慢但坚定地说道：“大金，逝者已矣，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大闹了地府，撕了生死簿，这件事情已经传到了天庭。很快，天庭就会派人来找你。”
　　“我知道大金你很厉害，不不怕天庭的人，可是，花果山的其他猴子呢？”
　　“你在生死簿上勾去了花果山的猴子，它们都不会再死，它们早晚会变成妖精。可是，它们还什么都不知道，混沌不分，善恶不明。大金你不是它们的猴王吗，你要教导它们，还要保护它们，你怎么能一直这样颓废下去？这样，你对得起一直等着你的它们吗？”
　　“大金，我不希望看见你这样子，我不喜欢现在的你。”
　　“大金，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从寻猴人那里把你带走，你叫我教你长生不老之术……”
　　腹稿打了几天，可向小七说着说着，渐渐地说的话就歪了楼。她说了许多话，到最后自己都记不得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了。
　　其中，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些或者哪一句话触及了孙悟空的神经，他的眼睛渐渐明亮了起来。
　　“小七……”
　　孙悟空突然开口，向小七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露出笑脸，重重点头：“嗯，我在！”
　　向小七的手小小的，但是温暖，被它捧着，孙悟空只觉得心里的最后一丝疼痛也被抚慰了，只是还有些闷闷的。
　　“谢谢你，小七，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诶？不用那么客气，咱俩谁跟谁……啊！”
　　向小七松开孙悟空，摆着手，可话还没说话她就突然被孙悟空整个抱到了怀里去。孙悟空的怀抱结实又火热，向小七猛地撞了上去，他脖子上露出了猴毛还扎了她的脸，有点刺刺的疼，更多的却是混合了酥的麻。
　　向小七的脸腾地就红了，推拒着孙悟空：“你——你快放开我！”
　　在向小七话音落的时候，孙悟空就已经放开了她，而是拉着她站了起来对她说道：“小七，我在三星洞的时候，要是心情不好的话就会乘着筋斗云到处飞。不管有什么烦心事，只要去飞一圈，我就什么都好了。”
　　转过头，微垂，金色的眼睛注视着还在脸红发怔的向小七，问：“小七，我带你一起飞好不好？”
　　以前只到自己腰的猴子居然比自己高了……
　　思维混乱的向小七想着这点，傻乎乎地张嘴“啊”了一声。
　　“啊——哦——”不知道多少米的高空上，孙悟空脚踩筋斗云，一手拉着向小七一手举在嘴边，发出些高亢的喊声。
　　声音明亮而开阔，如同孙悟空此时的心情。
　　“大……”被强劲的气流和风吹得整个人都斯巴达了的向小七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孙悟空身上，她张开口想要叫孙悟空慢些，可嘴一张开就被风惯了满嘴，她差点连将嘴合上都不成，衔接上的也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靠！”
　　筋斗云，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而且并不平稳。
　　向小七被自己的头发甩了一脸；向小七被自己的裙子盖住了头；向小七……
　　被风兜了的向小七心里只剩下了两个字：卧、槽！

☆、第二十三章

　　天还没亮，年轻的猴王就开始往山脚下走，倾泻的月光将它的影子拉得很长。夜晚的花果山很安静，只有些风声与虫鸣，形单影只的猴王孤身沿着小路而下，显得有些寂寥。一步连着一步，它走得很慢，很不舍，很坚定。
　　“大王，等等我们！”
　　突然，一个压着嗓子的急切声音从身后传来，猴王一顿，不可置信得扭转过头，就看到那快速向自己而来的一小群猴。
　　“蛮，你们……”猴王瞪大了眼睛，双拳握了起来。
　　“大王，我们跟你一起走！”那只被猴王叫做蛮的猴子终于到了猴王的跟前，它咧嘴一笑，不容拒绝地说道，“桃子它们也是一样的打算，你永远是我们的王，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就是，我们永远跟随你！”
　　“美猴王是什么东西，我只认你是我们的大王！”
　　“我们也只认你——”
　　一小群猴，差不多只有三十来只，相比花果山成千上万的猴子只是九牛一毛。此时，它们一个个地停在年轻的猴王跟前，激动而又坚定地看着它。它们的话不多，怕吵醒了其他到处睡觉的猴，其中很多只是点着头附议其他猴的话，但只从它们的目光便看得出它们的想法。
　　“你们……”年轻的猴王只说了两个字便说不下去，它看着连名字都只能叫出一半的猴，心情激动。
　　就在昨日，孙悟空找到了它，直言他与它之间只能有一个是猴王。
　　从孙悟空回到花果山的第一天开始，年轻的猴王便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只是这段时间以来孙悟空一直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意图，所以它便忍不住心存侥幸，想着或许孙悟空早已经看不上花果山猴王的位置了。
　　年轻的猴王曾是花果山最强壮的猴子，还聪明，它当猴王是众望所归的。它也将花果山打理地很好，猴子们都很信服它。可是这一切，全都止步于孙悟空回来。
　　花果山的猴子真的是太多了，除了在水帘洞陪阿花，孙悟空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地，所以直到现在也有许多猴子是只闻其名不见其猴，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它们对孙悟空的种种臆想与崇拜。
　　孙悟空能飞天遁地；孙悟空还有一根整个花果山的猴子都上也抬不起来的棒子武器；孙悟空有个只用了一只手就拉赢了上百只猴子的结义兄弟，而且这样的兄弟他还有好几个；孙悟空……
　　在孙悟空不知道的时候，有关他的种种事迹就已经一传十十传百地传遍了整个花果山，连他曾经的不被人当真的故事都被猴翻出来津津乐道。
　　崇拜强者，服从强者，这在动物中是如此地理所当然。
　　在孙悟空还没有重新当回猴王的意图的时候，他的威信便已不下于它了。对此，年轻的猴王心中苦涩，却也无可奈何，甚至都不敢也不愿表现出来。，而现在他向它发出了挑战，年轻的猴王绝望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任何胜利的信心。
　　任何一只猴子都可以挑战猴王，而如果挑战赢了，那挑战者便成为新的猴王。
　　孙悟空向年轻的猴王发出了挑战，作为猴王，它没有怯战，它只是输了个彻彻底底——哪怕不凭法术，不用武器，只单纯地倚靠肉身，它们之间的差距便犹如鸿沟。
　　为了新上任的猴王有足够的权威与理直气壮，两猴的比试是在花果山无数猴的见证下结束的。而在结束后，年轻的猴王便已经做出了决定。
　　它要离开花果山，纵然舍不得，但它必须离开。
　　一山不容二虎，一山也不容两只猴王，哪怕它已经从猴王的位置下来了，可是它还有着一颗猴王的心！
　　可是，年轻的猴王没有想到，居然会有猴子要和它一起离开。
　　“大王……”年轻的猴王长久的沉默让猴子们有些不安。
　　年轻的猴王看着它们，把它们的脸孔都记在了心底，心里的郁气也随之一消而散，只余下满满的斗志！
　　他转过身，不让自己眼角的眼泪落下，声音沉稳而又坚定：“我们走！相信我，我一定会带着你们闯出一片天地来！”
　　“我们相信大王！”
　　“大王你是最好的！比谁都好！”
　　“跟上！不要再说话了，不要吵醒了其他猴。”
　　有了信任且愿意追随自己的猴子，年轻的猴王信心满满斗志高昂，脚步也变得大了起来轻快了起来。它的眼睛里满是希望的亮光，下山的路也不再那么艰难那么的漫长。从垂下的枝条下荡过，从缀着露珠的青草上踩过，一行猴子连成了串，很快便消失在了花果山的山脚。
　　半空之上，一直屏息看着它们离开的孙悟空吐出了一口气。
　　“为什么不叫它们不要走？”向小七奇怪地问他。
　　看孙悟空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不想它们离开的，可是他偏偏就只是看着它们，还给自己用了隐身术，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
　　“它不会留下的。”孙悟空说道，声音有些沉。
　　向小七歪了歪头，想了想那只年轻的猴王，也就不说话了。
　　拔下一根猴毛，孙悟空对着它吹了一口气，一只扑扇着翅膀的翠鸟便出现在了空中。
　　“保护好它们。”孙悟空对着那翠鸟说道，翠鸟清脆地鸣叫了一声，在向小七跟前转了两圈便沿着那群猴子消失的方向飞了去。
　　花果山是那么地大，年轻的猴王和那么少的一点猴子的离开溅起的涟漪还没扩散开来便已经消散殆尽了。一开始还有猴子记得在孙悟空回到花果山之前它们曾有一只很好的猴王，可是时间长了，它们便理所当然地加入了那些健忘的猴子中。
　　时值上午，阳光正好，花果山的一块很大的空地上，被挑选出来的一群猴子站成了方阵，手里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