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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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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俗”的话来,只是觉得想说便说了。
庞大嫂抿嘴笑道:
“不要信这个酒囊饭袋胡诌,秦兄弟要是喜欢,待到岸上之时,大嫂再为你添上已酿制二
十年的醉神仙。”
庞德彪忍不住侧身望着秦履生,那种强忍住兴奋与激动的古怪神情,让秦履生忍不住庞德
彪对着庞大嫂,以揭露其洋相,立刻主舱的人笑得前俯后仰,直揉肚子,连庞德彪亦也是笑
得不醒人事一般。
秦履生忽然间一种感慨,这种海上飘泊的生涯也许极其坚苦,时进可能遇到风浪或海盗,
可能丧命,但是这群淳朴的渔民,在平淡而坚苦的生活中,能够如此乐观,苦中作乐,让欢
乐感受每个人,让每个人亦是感觉到温暖和美满,让他感到一种无比的满足。
由于近初夏,所以海上之夜亦是非常凉爽,一阵酒后,秦履生也许是久未沾酒,感觉到酒
后的热意上涌,不禁走到船板之上,迎风远跳。
此时月亮已从海天相接的地方升起,皎洁的月亮播酒于鳞鳞的波涛之上,显得异常的美丽
,海浪轻轻摇晃着渔船,船上众人已经熟睡,昏暗的灯光被明亮的月夜被稀释得无形。
独自一人立在船头,迎风拂扬着头发,飘飘而起,随着衣袂的飞扬,秦履生心中涌起一种
难以言喻的孤独。
这种孤独并非一种沉浸与沦陷,而是一种欣然的参与,一种主动的自我融入,不是因为是
非成败,亦非悲欢离合,只是带着一种以身相许的欣赏赞美,心中没有一丝的杂念,只为明
月的皎洁,蓝天的澄清,微风的和顺。
这样的天光一色,让人分不清悲伤与愉悦,仿佛众生皆在,又仿佛万大皆空,既真美存在
,又薄缈虚无,让人有种脱离人世间的万物,或离开盛世,扬帆远去在碧空天际,或羽化登
仙,抛弃十丈红光,或弃烦而去,忘却七情六欲。
心境一种如镜的平和和澄明,如万里晴空,悠然自信,心底的尘埃污垢一扫而空,那有的
忧虑与激愤,如云烟散去。
顺着这种若有若无,若实若虚的意念,他有种恍然若接的感觉,那就是来自体内的真气,
以奇经八脉缓缓凝重,像月下的石上清水流过一般,在体内顺着自然的小溪,轻轻的,若有
若
无般畅流,仿佛是天上的一边白云掠掠而过,只有云影一扫而过,霎时间又是无影无踪。
当秦履生醒来之时,居然卧躺在枪杆之旁,而身上不知何时披上一条棉布的单子。耳边依
然是轻拂的风,太阳冉冉升起,让他感觉到新的一天依然美丽,让人憧憬和无比的向往。
秦履生拆好单子,庞大嫂刚好从船好走来,并和蔼说道:
“昨晚看你居然坐在这儿睡着了,怕你着凉,给你一条单子。”
秦履生感觉到心头又是一阵温暖,正欲答谢时,庞大嫂已是进了厨房,只留下她的背影,
和秦履生怔然地拿着单子。
“有海盗——”
正惘然间,一声惊叫自船桅上传了下来,声音中的恐怖如同瘟疫般感染了船上的人,让平
静的早上变得骚动起来。
众人的惊怖让秦履生也不安起来,庞德彪亦是跑出舱来,一脸的凝重望着前方,满面的忧
虑。
果然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海天相接的地方浮现出几艘大牙船,渐渐更加清晰了,让人看到
其可怕的巨型。
果然迎面而来的是三艘大牙船,不仅是多根高大桅杆,而且船身达三层,通体黝黑,其体
积可与剑林的船队相较,由于逆向而行,所以帆早拉下,但桅杆之上,插着一只面绘两只张
牙舞爪的黑龙,在风中飘得呖呖作响。
船上可以看到密集的人群,人头攒动,齐声呐喊划桨亦是声势吓人。
秦履生试探问道:
“这是什么人?我们不能开么?”
庞德彪不仅面如死灰,摇头叹道:
“这是黑龙舰队,海上的巨盗,无恶不作,连渔船亦不能幸免,他们挡在我们顺风的海道
上,而且船大比我们快,我们是难以逃脱了,恐怕是有死无生。”
一席话说出来,身后众人早已面如土色,年幼的庞海躲在母亲的怀里,从庞大嫂的眼里,
秦履生看到无助的恐惧。
秦履生走到庞德彪眼前,双手把着他粗壮的臂膀说道:
“大哥,眼前只有我可以救你们,我要去了。”
坚毅而冷静的语言让船上所有人怔怔地猛然地望着他,秦履生知道此刻只有自己才能挽救
船上所有人的生命,即得付出他的鲜血和生命,他亦绝不退缩。
插好剑,飞快的跑到船尾,转身跃进了海水之中,留下船上的人更是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几天的休息,让秦履生不但体内尽复,而且内力更加充沛,重投身里,让秦履生感觉到另
一种自由,即是天高鸟飞,海阔鱼跃,同时更感觉到一种紧张和兴奋。
深深的潜入海水,直向观来的巨舰迎了上去,深水里巨大的压力让秦履生感觉到一种心跳
加速的感觉,但他依然以最快的速度前进,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正好迎面遇上那三艘巨舰。
秦履生轻轻地附在船身上,慢慢调匀呼吸,争取最快的时间恢复体力和战斗力,达到奇兵
突袭的效果。
三只大舰体呼积庞大,几十只巨桨从船身的舱口中伸出,在几十人的吆喝之下,破浪前进
。
秦履生换到船尾,贴着船身,如同壁虎爬墙一般向上划进,出奇的是三艘大船船尾居然无
人把守,秦履生几乎没有滞停的情况下跃上丈余高的船桅之顶。
正见船头一人,正手执一旗,直执渔船,发出前行的命令,秦履生不禁喜出望外,伸指将
他点倒,并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同时,接过其手中之旗,随手乱挥霍起来。
由于他登上的是主舰,船上坐的自然是最富有权威的人物,他所发出的旗语无疑是最后领
导人物发出的命令。
看到他发出的旗语,其余的两艘巨舰居然以“V”字形的前进路线,分开向两旁驶去,半
晌才有人发觉情形有异。
立刻有人上来。
入口刚好在秦履生侧后,果然有人怒喝道:
“王庄,你在上面发出什么指令?”
那人刚露出头,秦履生怒然伸出脚来,勾住其脖子轻轻一勒,那人即昏撅过去,随后被秦
履生用脚勾到与王庄并排一起,依然自如地挥旗。
如此的异常举动,让船上的人大感不妙,有几人的步声更加急促,连续不断的响声让秦履
生判断出发出命令的地方所在。
秦履生不理下面人的反应,向船板倒截而下,快到船身第二层之时,凌空一折身,身体流
利得如同一条大鱼一般。
舱里所有人为他的突然来访感到一阵骚乱,但片刻之后便鸦雀无声,而几个身形刺挥,眼
冒凶光的黑衣大汉立刻将他围了起来,微坦的胸口可以隐约看到黑龙的刺青,显得更加可怖
。
秦履生打量着一个刚从椅上起身的身披黑袍者,犀利的眼神仿佛可以探到每个人的心底。
而其中的寒光亦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与其他人皮肤极异,其皮肤给人一种惨白的感觉,
倒插的眉毛露出一种煞气,高耸而削直的鼻子给人一种阴森无比的感觉,其沉稳内敛的神情
更是让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无论其站或坐,都有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和无比的自信。
当秦履生翻身而入,众人惊呼时,他面色不惊不变,缓缓起身打量这位不速之客。
秦履生的镇定自若,处危不惊,似乎给他一种很欣赏的感觉,那人居然不惊不怒,冷冷道
:
“你居然可以从我们船后爬上来,再放倒旗手,还想夺我的船。”
秦履生想不到海盗之中居然有此等人物,他的行动仿佛对方沥沥在目一般,且他的战略意
图对方亦是看着。
秦履生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猛直走到一张桌前,定了一壶酒,倾毒而下。
此时余人再也受不了他的激怒,一声怒喝,一涌而上,秦履生手中的酒壶突然碎裂,在秦
履生凌空翻飞之下,如雨的碎片四散飞射,顿时成片的惨呼,还有满舱的酒香。
那人不屑地望着东倒西歪的手下,捧着面孔惨呼,仿佛那些人不是他的人一般,面无表情
,但声音变得更冷酷,更无情。
“我冷残虹好久没有与人动手了,想不到今天有人奉陪。”
秦履生看到冷残虹流转的眼神之中,露出一种对血的饥渴,仿佛饿极的狼,忽然看到眼前
有只洁白的羔羊一般,恨不得将之撕得粉碎,以慰漉漉饥肠。
冷残虹冷冷盯着秦履生,仿佛盯着一头猎物一般,嘴角露出一种近乎残酷的笑声,而瞳孔
亦慢慢收缩,亮光亦缓缓凝聚,直到最后变成一个亮点,发出炽人的光芒,充满着疯狂的神
情。
秦履生是越来越冷静,一种超然的自信让他觉得无所畏惧。
这正是战天狼与沧海一栗之后,秦履生首次产生的感觉,那就是无论敌人多么强大,如何
凶残,最重要的是保持自己的冷静,紧守自己的方圈,就像行兵作战弹,守先政力于稳住自
己脚跟,才能不为敌所惑,同时保持旺盛的士气和斗志,才能真正栽到敌人的破绽,而一举
攻溃敌人。
尽管如此,冷残虹依然给了他强大的压力,特别是那双好像有透穿能力的眼睛,让秦履生
如芒在臂,又如坐针毡,但他强行忍住先行住手,抢占行势的诱惑,这正是冷残虹心中所想
,一个冷静的猎人,面对危险的猎物,总会揣测猎物的意图,当然两人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自会见分晓。
冷残虹的韧性让秦履生感到有些吃惊,至少以他们进入对峙的那一刻,其姿势、神态、眼
神,以及其强大的气势依然故我,仿佛五岳般耸峙,永不会崩溃一般。
秦履生暗暗运出听力,想知道渔船的情况,听到的是金铁相交鸣的声音,不禁有些时不我
待之感。
正是他分神的一刻,他的敌人到灵敏得像海底的鲨鱼闻到了血腥一般,立刻捕捉到那一位
的破绽。
冷残虹劈面一手刀,直刺秦履生的胸口,招手引发出强大的气势,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其一
刀撕成两半,被冷残虹所发出的惨烈刀气分破排浪般逐开,而那种冷烈的杀气则如同一把寒
光四射的宝刀一般,招式露出,秦履生便感觉到寒气直侵肤肌,仿佛要将他身体剖开一般。
秦履生知道自己一个应付不好,真的有可能一招即丧命这盗魁刀下,猛然吸气,顿时一股
雄浑得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真气直透四肢面骸,神动意念之下,在千钧一发之间将冷残虹
凌厉无比的手刀夹个正着,当他正自叹绕幸时,忽然自己体内涌来一种强大无侍的澎湃动力
,如山洪爆发般涌来,冲击他的阵脚。
“嘭,嘭,嘭”连着三声脚踏地板的狂响,才挡住冷残虹气势夺人的一刀,还未真正站稳
,秦履生已倏出感觉到对方的右脚已如同鬼影般直蹬向其腹部,如不是秦履生时刻保持一种
冷静、稳守住方圆,所以保持一种高度的警觉和灵敏的反应,否则对方的毫无声响,简直是
无声无息的一脚直踹其要害,他也就玩完了。
冷残虹如此的凶狠难缠,出乎秦履生的意外,几乎是在不可能缓力的情况之下,秦履生借
刚才对方那凌厉一刀的气势,顺势凌空一翻,空中十翻,他的双足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像两
只鹰嚎直啄冷残虹的双眼,秦履生的双手依然紧夹对方手带,整个人的身体以一种超常的韧
性,腹部朝上,形成弓背。
那种巧妙的姿势恰到好处,如同信手拈来一般,无比的顺意和流畅,秦覆尘的创举果然让
冷残虹大吃一惊,不但避开他的攻势,而且一举将他击溃,他瞬间创造的优势也崩溃于无形
。
随着冷残虹抽身剧退,秦覆尘亦是两上例翻,两人又恢复到开始的对峙,只不过是相隔丈
余。
与此同时,两人开始觉得应该相互估量对方,给予重新认识,是以保持一种更深的警戒,
决不让对方有机可乘。
半柱香后,冷残虹突然收势,收起一副冷峻的面孔,秦覆尘不禁一怔,亦是哑然不解时,
冷残虹长道:
“这位兄弟好功夫,不知为何侵犯我的战船?”
秦履尘想不到此人居然打到一半之时,突然收手,同他讨论起是非曲直来,冷残虹心意的
转变,让秦履尘亦是莫测高深,只好说道:
“前面的渔船是我一个朋友的,听说你们黑龙舰队在海上横行霸道,连渔船亦不放过,我
看不顺眼,怎样?”
冷残虹的眼里闪过一丝激怒和杀机,立刻又道:
“这位兄台恐怕有些误会,我们黑龙舰队虽对他们收些保护税,但我们却保证他们的安全
,一方面抵御倭寇的攻袭,同时营救他们于风涛之中,黑龙舰队少说也有千把人,否则啥吃
饭?”
秦履尘此刻好像听别人向他倒苦水一般,一时之间居然拿不定主意,这一切却落在冷残虹
的眼里,冷残虹嘴角同时露出一种莫测高深的笑意来,同时和声说道道:
“黑龙舰队一直在扩张之中,能有些良莠不齐,但我们龙头大哥定会严力整顿,深信以的
一骚扰商船和渔民的事不会再发生。”
秦履尘虽然有些惊疑不定,可见其江湖经验奇缺,亦看不出对方是在套他,突然记起渔
船,立即翻身人从刚才进的舱口出,倒飞而出,几个起落即到船头,与渔船不过两丈之距。
纵飞的身形如天上的鸟般自由,如水底的鱼儿般流畅,冷残虹眼里闪过一丝妒忌,代之的
又是莫名的冷笑,让靠在墙板的手上更是心寒。
一个天河飞渡般从黑龙舰队的主船直向渔船落下,秦履尘见庞德彪已是那身鲜血,手执一
厚背刀,如天神般立在船板之上,看到秦履尘纵飞自如的身形,一把抱住秦履尘,叫道:
“庞德彪居然不知恩人是深藏不露的豪杰英雄,切勿见怪。”说完之时,双腿重重的跑在
地上,低首表示歉意。
秦履尘亦是双膝重跪于地,呼吸急促地说道:
“庞大哥,切勿如此说,庞大哥,庞大嫂不但救秦履尘于大海之中,还待我于亲兄弟一般
,你这样对我,不是把我不当兄弟吗?”。
庞德彪抬头看着秦履尘,眉头掮动道:
“秦兄弟……”一时之间半句话已说不出来,感动得虎泪直冒。
秦履尘扶着地上的庞德彪,一把抱着他,直向船上其它人走去,庞大嫂此时亦是手执红缨
短枪,全身却整整齐齐,想不到此女功夫居然比身形剽样的庞德彪亦是不遑多让,秦履尘温
声说道:
“嫂子受苦了。”庞大嫂后面的庞海露出头来,牵着秦履尘的手叫道。
“秦叔叔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像鸟一样在船上飞来飞去。”说完做了一个秦履法空中扬臂
腾身的姿势来,逗得船上余人哈哈大笑。
秦履尘亦忍不住打趣道:
“小海有天也行,叔叔可以担保。”庞德彪夫妻听得不禁眉飞色舞,“庞大哥,冷残虹此
人很是厉害。”
“冷残虹!玄螭冷残虹!”庞德彪仿佛刚吸一口冷般,:“他是黑龙舰队的副统领,江湖之
上亦是一顿脚,亦会震之下的人物。”
秦履尘不禁皱眉道:
“黑龙舰队倒底是怎样一个帮派?”
庞德彪正欲开口,旁边的妻了立即打眼色,亦对秦履尘作出百口难开的神情,秦履尘立即
明白,默然一下说道:
“你们待下我,我去去就来。”说完便扭转身形,直往刚才冷残虹停身的地方跃去。
他凌空飞的身形直让船板上的海盗喝彩,当然更让他人喝采的是秦履居然不居已方强大的
众人优势。
当秦履尘再次回到黑龙舰队主舰二楼船楼之时,里面已是重新布置了一番,不但翻上新的
桌椅,地上的地毯,桌上的美酒佳肴亦更新。
看到秦履尘的回来,玄螭冷残虹像迎接老朋友般,朝秦履尘叫道:
“秦兄弟,不如咱们彻底忘弃前嫌,把酒言欢如何?”
秦履尘不禁皱眉,想到庞大嫂的欲言又止,不禁为玄螭冷残虹此时的热情和一反常态感到
反感和恶心,正欲严辞拒绝,忽觉得玄螭冷残虹的眼神不住在自己脸上巡视,似乎在察看自
己神情,随即笑道:
“冷兄的好意恐怕更多谢了,在下有要事在身啦。”
玄螭冷残虹立刻露出不悦的神情,仿佛不高兴别人拂了他的好意,片刻之后又说道:
“不知秦兄弟有何要务,冷某和你一见如故,愿为代劳。”
秦履尘不禁暗骂此人居心不良,一副昭然若揭的丑态,更加恶心和不耻,忽然计上心来。
“我们尊主看我到陆上办些事,不知冷兄能否代劳。”秦履尘说道。
只要在海上活动的人,有水的地方,提到尊主当然是指海上之尊沧海一栗。
冷残虹果然耸然动容,惊呼道:
“你是蓝家的人?怪不得有如此身手,失敬,失敬。”沧海一栗的威望想不到会如此禀隆
,秦履尘不禁骇然,一个海上拥有上千人的为非作歹的帮派,面前的巨盗,在江湖上地位显
赫的玄螭冷残虹对其恭敬如此,“请代玄螭向他老人家问好,不知秦兄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
此刻的冷残虹态度居然转变得如此之快,让秦履尘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亦惭然,如非为了
庞家的安全,他是决不会“狐假虎威”的!
秦履尘听得心头一动,道:
“这些食品能否让小弟带些,几天没有进食了。”表现得无比的柔觉。
冷残虹立即着手下人给他包好,秦履尘道了谢,便直奔渔船。
冷残虹看着秦履尘的远去,嘴角突然流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望着秦履尘正远远向他招手
,打招呼,他的笑意开始由嘴角向四部扩散,那种冷酷的笑意亦荡漾开来,更深更浓,更残
酷,更让人莫测高深。
直到快到百丈之外之时,冷残虹作出一个奇怪的姿势,右手握成拳,直指船的方向,手下
人虽然不解他的意思,但没人敢问,直接按命令办事。
渔船上所有人惊奇地看着秦履尘的去而复返,居然还带了大包的东西,不禁同声欢呼,并
启航远行。
秦履尘忽然产生一种不祥的感觉,让他感到不妥的是冷残虹居然毫不怀疑他的“自报家门
”,仿佛充满了恭卑,但以玄螭冷残虹的狂妄自大的性格,而又精明深沉,这其中难免有诈
?
当回头看之时,黑龙舰队三只巨舰居然“一”字排开,坐船身伸出十几只巨炮来,秦履尘
大呼道;
“快准备离船,冷残虹这不混蛋要炸船。”船上所有人不禁慌了,还是庞德彪镇定些,喊
道:
“快取水和干粮,取大皮囊。”其余人立即行动,秦履尘备好自己的一切,顺便那些美食
,已扣在背后。
直听到一声巨响,渔船的桅干居然一炮轰倒,倒在船身上,砸得轰隆直响,庞大嫂亦是尖
叫道:
“我的船,我的船。”便欲急急掀桅。
秦履尘大惊,长臂一样,抓住庞大嫂,直朝庞德彪叫道:
“抓住小海,跳船!”说完便率众跃入大海之中,刚进水里之时一连几阵巨响,回头一看
之时,刚才停身的渔船被轰得几个半大的窟窿,水亦开始从洞口进到舱里。
秦履尘抓着伤心欲绝的庞大嫂,庞备彪更是满脸悲愤吼道:
“**你妈的冷残虹,毁我渔船。”庞海亦是满脸愤恨。
秦履尘安慰道:
“大哥,不要紧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到了陆地上,渔船我们可以再买,
再造,我们快走吧。”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那只渔船已经沉没入海。
秦履尘让其余的人前行,决定自己断后,远远看到冷残虹站在主舰的船头,正朝他们望来
,不禁暗叫不好。”忙叫道:
“快潜入水中,散开。”话音东落,又是几声巨响,前面是几根水柱冲天而起,亦夹着几
声惨呼,平静的漂淌着鲜血,当秦履尘和庞德彪抬头看时,几只断手残腿飘了上来。
庞德彪再也忍不住了,双眼如同喷火一般,满是血红之色,狂叫道“:
“小王,三弟……冷残虹,我同之势不两立。”说完便转身回游。
秦履尘急忙一伸手,拉住他吼道:
“你转支池是送死,难道你要白白牺牲吗?”
庞德彪此刻已是红了眼,狂笑道:
“我的兄弟已死,逃也死,不逃也是死,我死也要找个垫背的。”拼命挣扎。
秦履尘只好伸手一拂,封了他的穴道,把小海和庞德彪送到庞大嫂前,温声道:
“大嫂,恐怕我们真的要分别了,照顾好大哥和小海。”说完取出自己的皮艇,吹满气,
鼓胀得如同一个小船一般,便翻身落上。
黑龙舰上众人看到秦履尘居然脚踏一奇形皮艇,矗立艇上,手执长剑,斜直直指脚下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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