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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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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诀的心法依然记于秦履尘的心中,可是没有练功的法诀,如同有了宝期望却找不到地图,无法按图索宝一般。
秦履尘举起火摺子,照着洞前方,他记得剑宗许皓白正是由那个方向遁去的,由此推知,洞的尽头极有可能是剑林。
而以剑宗许皓白的深沉性格,暗囚秋蔚山,以套出补天诀这种事,以其地位和名誉,决不会让任何知道此事,是以洞口尽头绝对隐密,是常人难以发现的。
唯一可虑的是,怕碰到许皓白到洞里探查,如今秋蔚山已逝,许皓白已失去到洞里的兴趣,所以从洞往剑林探路是绝对的安全,这条路正是秦履尘千思万虑的选择。
沿着洞的延伸,越来越陡,甚至有些地方根本是形同直立一般。
秦履尘暗自思量,难道洞口在山顶不成,否则何以越来越陡峭难走?两人一边摸索一边前行,约摸索过了半个时辰,忽然见头顶有光亮,不禁大喜,猜测洞的出口定在上面,不禁加快了脚步,向前行去。
果然这里便是洞的尽头,洞口却被一块巨石所堵,秦履尘触及那巨石,慢慢运气,真气随着慢慢汇聚,直到使出十二成的功力时,那石头如同生了根一般,仍是纹丝不动。
秦履尘不禁大骇,此石少说也有四五千斤重,以自己的功力修为依然不能推动其丝毫,世上恐怕真的仅有剑宗这样的超级高手,方能挪动它了。
他吐了口气,道:
“这石太重了,连我也难以动其分毫,唉!另想办法吧。”
秦履尘在那一刻猛然醒悟,剑宗许皓白的用心,果然心机独到。
“这个行不行?”
不知何是,岳朝生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光芒四射。
“你何时带在身上,我怎么不知道。”
秦履尘惊喜不已的道。
岳朝生不禁满面通红,吞吞吐吐的道:
“我路上买的,以为到剑林至少会要厮杀一番,用它可以作武器。”
秦履尘一听,不禁哑然失笑道:
“这匕首根本没有用它的机会,我们就算手执绝世奇刃,恐怕也难以有机会使用,凭我们的功夫,长老院随派几个,我们就走到尽头了,不过,想不到虽不能用来防身,今日可用来凿洞啊!”
说罢哈哈大笑。
说完立即动手,沿着巨石的缝隙处用力的挖了起来。
不料,那块地方如同被冰冻成一般坚硬,十分费力,不一会儿秦履尘即满头大汗,他一边拭汗一边道:
“想不到做这事比练功还要累,噫?这可能真的到了天极峰顶,怎会有冻土?”
两人轮流挖洞,由于冻土坚硬,挖了一个时辰,才挖了一个头那么大的洞来,人还未出洞,一股寒冷的气流便迎口袭入,身上已是大汗淋漓的两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秦履尘爬上去,把头从洞中伸出,看到的是满目积雪,冷风飕飕,然是天极峰,否则哪会有如此大的雪,剑林到了初春,早已是春暖花开时节。
两人从洞口爬出之时,空气变得剧冷,幸好他已备好御寒的衣服,虽然不至于抵挡天极峰上的雪寒天气,但两人有一身的内力,依然可以抵挡寒流。
秦履尘发现洞口旁,居然有几十株古梅,依然在寒风积雪之中迎风绽放,此处正是他那日追逐红影的地方。
这一切仿佛都发生于昨天一般,要不是岳朝生在后牙关相击,发出咯咯的响声,秦履尘几
乎沉醉于那一幕一景。
岳朝生毕竟练成深奥的功夫日浅,虽然进境甚是神速,但与秦履尘相较,却是不可同日而
语,秦履尘伸出手来,握住岳朝生的手,缓缓运气。
岳朝生感觉到一股暖和的气流由手心传入,直通四肢百骸,全身立刻无皆通畅,热乎乎的
,无比的舒泰,片刻后身上的寒冷尽褪。
秦履尘看了看天色,道:
“我们恐怕还要呆几个时辰,只有待天黑,我们才能顺利下山。”
好在山上的雪景非常的宜人,不至于百无聊赖,一边等待天色暗下去,一边欣赏天极峰的
雪中奇趣,同时秦履尘盘算着如何才能联络上丹枫院的兄弟。
秦履尘是旧地重游,岳朝生却是初来乍道,境遇不同,心境也是大异,一个是满怀往事,
昨日重现于脑际,感慨万千,一个却被雪中即景所吸引,如同进城赶集一般,左右流连,不
胜收获。
等待是漫长的,幸好仅是几个时辰,天色便逐渐暗了下来。
天极峰的险峻秦履尘是早有领教的,所以下山时格外小心,不敢露出一丝响声。
春天的天极峰却是最危险的,累积了整整一个冬季的积雪,只要发出一些声响,就会导致
雪崩,一发生雪崩,便只有葬身于雪海之中了。
两人这才明白上山容易下山难的老话,整整花了近两个时辰,到了山下时,依稀可见剑林
疏离的灯火。
眼前的情景,让秦履尘感到无比的熟悉和亲切,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遥远,仿佛曾经的拥
有,现在即早已失去而难以挽回,那种痛苦让秦履尘从迷茫的回忆之中回到了现实。
过去的一切没有改变,秦履尘从天极峰回丹枫院是轻舟熟路了,如同回娘家探亲一般熟练
,再走十步即可看到丹枫院的篱笆。
秦履尘警惕的神经忽然产生一丝微觉,他谨慎的拉着岳朝生的手臂轻如狸猫跃入了灌木丛
中。
不到几个呼吸,便传来整齐划一的步伐声,前面一人提着灯笼,后面跟着四人,五人皆是
清一色的紫衣衫,一看即知是紫衣侍卫,到各院巡查而归。
两人伏在草丛中紧闭呼息,只到灯笼洒出的光渐渐消没,四周仅剩下黑暗之时,两人才蹑
手蹑脚的钻了出来。
看四周无人,秦履尘才带着岳朝生向丹枫院的篱笆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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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可以看到熟悉的灯光从小窗里射出,凭着自己的经验,秦履尘知道未睡的可能是林寒
笙,或越青云。
他心中暗笑道:
“这小子最喜欢晚上挑烛读书,认为那时夜深人静,无人打扰,最适读书,而且心神清醒
,最易专心了。”
他握着嘴,发出一种鸟的鸣叫之声,接连发出几声。
果然,便听门“吱”的一声打开了,是林寒笙,他一手拿着书卷,却没有直接到处张望,
只是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天色。
因为这几声鸟叫,是他们从小到大最习惯的暗号了,几乎是独此一家,别无二号。
也许是林寒笙一时难以相信,他到门外时,若在旁人看来,如同是仰观天色一般,对于他
谨慎的性格,由此可见一斑。
秦履尘看到林寒笙那张清瘦而俊雅的脸庞,熟悉的眼神,顿时几乎忍不住热泪盈眶,低声
呼道:
“寒笙!”
林寒笙寻着秦履尘的声音,从篱笆的上沿看到了一张久违的脸,连忙路过去,打开门一瞧
,果然是自己朝思暮念的好兄弟,热泪,从他素来冷峻无比的眼中顺着鼻沟划下,与秦履尘
紧紧相拥。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睦我?快,我们还是先到屋里去吧。”
林寒笙拉着秦履尘的手,只往屋内奔去。
到了屋中,林寒笙回身把门关牢,朝秦履尘道:
“你先坐着,我把兄弟们叫醒,让他们也惊喜一下。”
“好,但是不要让他们出声,现在我是见光即死。”
秦履尘笑着言道。
林寒笙又回到房里,不一会儿,越青云,洛磐石等二十余人,睁着迷离的眼直往厅里跑去
,有些连外衫都未穿,一身内衣就冲了出来。
一见到秦履尘,眼神都露出兴奋之色,要不是林寒笙严嘱,恐怕早就大叫起来,面上洋溢
着敬慕的神色。
秦履尘走上前去,拍着每人的肩膀,排到最后的是洛磐石,洛磐石的粗壮体形,形若巨人
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秦履尘同每个人都寒喧了几句,来到洛磐石面前时,道:
“石头,你小子又长高了,又长壮了,哈哈哈……”
洛磐石嚅嚅欲语,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寒笙走过来道:
“石头的声音太响,一开口准会叫起来,几里外就可以听到他的嗓门,是我让他勿出声的
。”
秦履尘听了,差点要哈哈大笑,其余的众人也是掩着嘴,就怕笑出声来。
秦履尘朝身后的岳朝生叫道:
“朝生,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兄弟,这是我的新结拜的兄弟,岳朝生。”
丹枫院二十余人听说是秦履尘的拜把子兄弟,立即转住了岳朝生,那亲切的模样仿佛是如
同故交一般。
众人移了烛火,到了内屋,才敢放声交谈。
秦履尘坐在过去自己常坐的位置,上面光洁油亮,同过去如同一致,林寒笙笑着道:
“自你出走以后,这位置一直留着,众人一致认为这张椅子应该属于你,只有你才是丹枫
院的真正领袖,这是青云提出,大家一致赞同。”
秦履尘不由朝越青云瞟了一眼,越青云相较自己而言,不但长高了,身体亦壮了许多,颔
下甚至露出了胡茬。
秦履尘不禁叹道:
“不过半年多未见,青云长得大哥险些不认识了,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对了,这次我出去
做了一个可以同石头相媲美,还当了几天龙头大哥啊!”
秦履尘便把自己在栖霞山的遭遇说了一遍,同时把与岳朝生相情况说了一遍,只是把后来
齐岭的一些概况省略来说。
岳朝生却暗自纳闷,他以为秦履尘会把红松小筑那奇人的事说出来,以求剑林之友助他疗
伤,但秦履尘却片字未提。
当房里仅剩下秦履尘和林寒笙时,秦履尘道:
“这次回来,我只有两个心愿,现在第一个达到了,第二个即是想见秋沐雨一面,不知现
在是否方便?”
林寒竹一听,凝神半晌才道:
“现在秋沐雨虽然与我们刚列为剑士,但是你知道,要见到女剑主,一般都很难,更何况
……”
林寒笙沉吟半晌,忽然抬起头,道:
“看剑后之意,似乎有意将她……许配于许问天。”
秦履尘忽然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胸口的巨痛如同刀绞,仿佛忽然间心被挖
空一般,整个身体失去支撑的力气,连仅有的呼吸也失去了力量,但想到自己残生仅余四个
来月,自己梦魂相牵的意中人不过是水中之花,镜中之月,抬起头,恢复了平静,道:
“我只是为了报答一位业已仙逝的可敬可亲的老人,我怀疑秋沐雨即可能是这位老人家的
亲人,我身怀这老人的认亲信物。”
林寒笙虽知道此时秦履尘心如刀割,却不知晓他命不久矣,道:
“要见秋沐雨虽然很难,但只要想办法,倒非不是不可能的,关键是你知道,这些女剑士
平常都是冷若冰霜,不到择婿之时,罕与男剑士言语,秋沐雨则更是冷傲,否则也不会称“
冰雪”妃子。”
秦履尘却道:
“这个不要紧,只要你见到她,取出这只玉佩即可,如果他真是那位老人家的亲人,自然
会相询,如果不是,自会无动于衷。”
秦履尘自怀中取出那枚秋蔚山临死之时送给他用来认亲的信物,递给了林寒笙。
在灯光下,玉泽生辉,可见是稀世之物了。
林寒笙小心翼翼的将之包好,纳入怀中,欣然道:
“明天你等我的好消息,你们先在此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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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这,从剑林的藏剑阁传来异常的钟声。
刚进入梦乡的秦履尘听到钟声,立即从梦中惊醒,一个骨碌翻身就爬了起来。
而另一间房中的林寒笙,越青云等二十余人,几乎是同一反应。
只有剑林的人才明白藏剑阁的钟声意味着什么。
据闻五十年来这钟声宛若沉寂的历史,丹枫院的年轻剑士更是自到剑林以来从未闻听过藏
剑阁的警世钟响。
除非剑林出现生死存亡的重要事情,否则警世钟永远不会敲响。
林寒笙等人早已迅速穿好了衣衫,不待漱口便穿好特制的制服,拿着自己的佩剑,向平日
集合待命的天心坪奔去,而洛磐石则空手前往。
秦履尘虽然知道剑林可能出现异常情况,可是他已经没办法去为剑林分忧解难了,看着其
他的兄弟狂奔而去,自己却如同旁观者一般。
林寒笙路过秦履尘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
“放心,剑林不会出乱子,你相托之事我会办好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虽然警世钟敲响,但剑林的剑士,无论男女,还有一些执事,长老院的长老们,都迅速而
有条不紊,自四处问天心坪纠集。
待林寒笙带领丹枫院的二十余人赶到天心坪时,其余风涛阁,白露院,紫竹轩,等队人马
早已队伍整齐待命。
丹枫院根本不需组织调整,到坪便自动摆好了队势,立于左侧,正好立于紫竹轩左侧。
五队人马分别以黄、白、紫、蓝、青不同服色分列五队,执事或紫或黑,长老院地位崇高
列于台上,金衣卫是创尊亲侍,最为得宠,立于剑宗身后。
剑宗许皓白早已立于台鼎之上,一身像征至高无上的金衣长袍,头顶武林之尊的金冠,虽
然半近七十,但面净无须,面如冠玉,气质高贵,威仪天下,两道浓眉直轩,余飞发须,眼
神深沉若海,鼻梁直通天庭,高耸如峻岭,更突出其尊贵,两片薄唇紧闭,露出冷肃严峻的
神情,再衬上他远比常人魁梧的体魄,如同山岳一般的雄浑气势,恐怕九五之尊也难以与之
比拟。
剑宗许皓白倒负双手,立于台鼎之上,一脸的冷肃,平视远方,待所有人站定之时,才向
前倾一步,出声道:
“各位长老,剑主,剑士,还有各位执事,警世钟五十年鸣一次,这似乎已成剑林的定律
,武林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整整平静了五十年,现在又起波澜了。”
说完,声音稍微停了片刻。
他的声音并不高昂激荡,总是娓娓而来,仿佛就在你的耳边轻言细语一般,但抑扬顿挫,
和谒之中有种说不出的威严,让每个人甘于俯首听命,甘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台下众人不禁屏住呼吸,欲听剑宗的下文。
许皓白看到所有人露出凝神倾听之色,非常满意,继续道:
“五十年了,武林的死敌天命教不想经过五十年的休养生息,死灰复燃,此次重出江湖,
大有席卷武林之意,而且他们冒天下之大不韪,居然直拦找上剑林,挑战武林的这块纯净的
圣土,作为武林正义的中流砥柱,剑林绝不能让这群武林妖魔得逞,我们要扫荡妖魔,还我
正义。”
最后的几句话,剑宗许皓白以无上的天极剑罡真气逼出,配合其铿锵激越的语气,台下众
人的耳边如同洪钟响鸣,不禁听得热血沸腾,士气高涨,同时举臂高呼:
“剑宗万岁,剑宗万岁……扫荡妖魔……还我正义……”
“好,天命教自己寻上门来,正在剑林北面七十海里之处,估计正午时到达,各位稍作休
息,准备应战。”
剑宗说完,朝台下众人一挥手。
台下几百余人迅速退场,向各自来的方向如同来时般有条不紊的迅速散去,体现出严明的
纪律,丝毫不因为大敌当前而慌乱。
立于紫竹轩前的是秋沐雨,一袭紫衣装扮,配着其冰肌玉骨,冷艳无双的神情让人一看即
自生污秽之感,虽然紫巾履面,依然可以看到自面纱之上的半边轮廓,如同粉妆玉雕一般却
又轮廓分明,秋水般的双眸,清澈无瑕的眼神仿佛不染尘埃一般,却又不带一点情感,如同
修行多年的比尼,心境无波,即使听到剑宗震人肺腑的号召,她却似乎远在千山之外,不
在五行之中。
林寒笙脑子里转了千百转,想了无数个办法,依然找不到一个足以不让她产生误解的计策
,眼看秋沐雨移动莲步,林寒笙情急无奈,叫道:
“秋轩主!”
秋沐雨闻声止步,缓缓调转头来,那个姿势的曼妙,让人的呼息顿如停止,眼神依然清澈
,不含一丝的杂质,等待林寒笙的回话。
林寒笙定了定神,缓缓自怀中取出那枚玉佩,递给她道:
“我的一位好兄弟专程送来的一块名贵玉,我想秋轩主应该知道一二,特向你请教。”
秋沐雨眼神之中露出惊讶的神色,想不到林寒笙会突然的以此事来求教,茫然挤过那块玉
佩,定神一看。
林寒笙那一刻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全神地观察秋沐雨的反应,在秋沐雨触到那块玉佩的
那一瞬间,眼神露出几乎是一丝难以觉察的震动,别的人看来绝对会以为她只是眨了一下眼
睛,但绝对逃不过林寒笙的眼神。
林寒笙心头不禁狂喜,如果秋沐雨真是秦履尘所找的人……
正想到这里,秋沐雨却递回了那枚玉佩,淡然的道:
“这块玉虽然与别的玉有些类异,算得是上等之品,但非绝品。”
一番话语说出来,让林寒笙不禁瞠目结笑,林寒笙以为秋沐雨定会向他询问玉佩的来龙去
脉,但秋沐雨的表情的平淡,和局外之人如同一辙。
林寒笙茫然接过玉佩,看着秋沐雨翩然消失于眼际。
半晌,林寒笙猛然记起天命教即将来犯的事情,直向丹枫院飞奔而去。
听到林寒笙与秋沐雨说话的整个过程,秦履尘瘫软于椅上,本来是充满了希望,现在整个
希望如同一个气泡般一触及破,顿时失去了希望。
秦履尘那一刻充满了此生以来的绝望,哪怕是当初海上追杀,被重重包围,甚至武功几乎
全失时也没有过如此的绝望,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充斥着心里,脑海里纯粹是一片空白,生
命的一切既无来源和过去,也没有归结与将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否因为秋沐雨。
林寒笙从来没有看到秦履尘如此苍白的脸色和空洞的眼神,仿佛在突然之间,整个人萎谢
一般,犹如同春风扫过的花瓣。
秦履尘勉强作了一个深深的呼吸,压下心头的失望,勉强道:
“剑林倒底发生了什么事?警世钟怎么会突然被敲响。”
林寒笙沉声道:
“你知道天命教吗?天命教大举侵犯,征战在即。”
秦履尘一听,惊讶自坐位上猛然立起,惊呼道:
“天命教?”
在那一刻,猛然记起海上所遇的黑色巨型怪船。
林寒笙望着情绪大异于常的秦履尘,肯定的道:
“正是!”
“一定是,一定是,一定是那黑船……”
秦履尘喃喃自语的道。
“什么黑船?”
林寒笙茫然的问道。
秦履尘便把路上遇到的黑色巨型怪船的事说了一遍,又道:
“这怎么可能,那大船明显快过我们,何以整整晚了一天才到呢?”
秦履尘站了起来,刚刚从绝望的泥潭里拔出来,又陷入另外一种沉思。
“我知道了,我们走的是不同的航线,而我们的航线更近,所以更早到达了。”
秦履尘豁然想通这个道理,兴奋得叫了起来。
林寒笙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或许永远也比不上自己这位好兄弟,但想到秦履尘
是自己可以将生命交托的兄弟,心间不禁又是一阵欣喜。
“走,给我一套衣服,我得过去看一下。”秦履尘突然道。
林寒笙不禁吃了一惊,以秦履尘的体形,一到场恐怕立即会被认出的。
秦履尘自己有套办法,暗暗一运真气,只听到自他的身上传来,“劈里叭啦”的声音。
他伟岸的体形突然地矮了一节,连面上的轮廓也仿佛变了形一般,变成了一个瘦小骨干的
有三十岁左右的人。
原本,秦履尘到剑林以后,饱经辛苦,面上微露沧桑之色,皮肤比过去稍显苍白,再加上
面上的胡须未刮,同他原来的模样放在一起,众人也不会将他二人联想在一起。
如果混在丹枫院众人之间,便显得毫无出众之处,更何况到时大敌当前,注意力都集中于
天命教人身上,谁会注意到丹枫院之人中一个貌不出众的剑士,竟会是威名传于剑林的号称
第一剑手的秦履尘。
有了上次扮“老九”的经验,秦履尘连平时习惯的动作都改变得面目全非。
虽然大敌来临,但训练有素的剑林的剑士或各级执事依然沉静自若,同平常的生活几乎没
有二样,只是剑士都换了平日使用的木剑,全部佩上了剑林紫衣武士自藏剑库中挑选出来的
真正的钢剑,不知钢中参杂何物,与平时使用的木剑在重量上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但抽剑出
鞘之时,久藏的长剑线毫未生一点锈斑,宛如亲出炉一般,光华灿烂,朝身旁的粗若手臂的
树杆一挥,树即应声而倒。
特别是那些青年剑士,自创剑林以来,除平时同级剑士之间的相互切磋,几乎没有展示自
己技艺的机会,却增加了强大的信心,仿佛敌人到来正是给了他们一个难得的机会,全都士
气高涨。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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