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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入膏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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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在他的肩上,他已经站在那里很长时间,那么安静,安静到连我的出现也丝毫没有发觉。
那触手可及的孤独,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里,还是他的心从来不允许别人走进去?
最终我选择了迈步。如果人生已注定要在荒野中遭遇大雨倾盆,那么不管是向前还是后退,都是一样地会湿透全身。
距离他一步之遥的时候,我伸手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他轻微的颤抖了一下,那么轻微的动作,却还是被我觉察到了。
“你怎么来了?”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冷的像一阵风。
“来找你。”
“找我什么事?”
“担心你。”
一阵沉默,握住我冰凉的手,他什么也没说。
缥缈的忧伤比现实的苦闷要易于承受,缥缈的忧伤还有另一个好处,可以不让别人轻易的看出。
“为什么要躲在这?”久久无言后,我问。
“这里让人清静。”
“让人清静的地方很多,为什么到这个让人找不到的地方?”
说完我就后悔了,他果然说:“那你是怎么找来的?”
“……”
从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掏出塑像,然后塞进了他手里,“这个给你。”
他根本没有低头,但却知道是什么东西,紧捏着那个塑像,他问:“你去过我家了。”
“嗯……”我点头。
他慢慢走向窗边,手一扔,便将那塑像扔向了不知名的方向。
“你这是干吗?为什么要扔了?”
我奔向窗边焦急的往下看,如此漆黑的夜,那么小一个东西,是怎么找也找不回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早就想扔了。”
不是重要的东西……我心里默念着这句话,真的不是重要的东西吗?如果不是这个东西,在他最孤独无助的那些年,他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灯在哪里?”
我不习惯这样的黑,不习惯只听清他的声却看不清他的人,“右边。”他指了指。
我往右走,终于摸索着找到了开关,屋内刹时明亮,我们也终于可以看清了彼此。
“你吃饭了吗?”看着他英俊的面庞瘦了不少,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他摇摇头,“那我去给你弄吃的。”我转身准备向外走。
“陪我呆一会吧。”他拉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
我只好折回身重新站在他身边,心里默默的想,也许他,始终还是怕孤独的吧……
“对我不好奇吗?”他问了句无厘头的话,我想了想:“不好奇。”
“为什么?”他问。
“没资格对你好奇。”
我回答的很干脆,但却是违心的,严无常和他之间有什么渊源,我怎么可能不好奇?但我知道我不仅没有立场,更没有资格去问。
第一次,江铭晟他竟然对我敞开了心,他说:“我是一个孤独的人,这个世界上真正理解我的人,少之又少。”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为之一酸。
他一定不知道他母亲跟我说了什么,他也一定不知道我其实已经知道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
我不是同情,他也不需要。只是心里的某个地方,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悄悄蔓延,在渐渐变化……
“严无常是个孤儿,我是半个孤儿,所以我和他没什么区别。”
“二十岁那一年,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被人打的只剩半条命,我救了他,当我要走的时候,他却问我,他能不能跟着我……”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他是个孤儿。”
严无常说了这句话,江铭晟一定会收留他,因为那时候的严无常根本不知道,救他的人其实和他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答应了他,他这一跟就是十年,表面上是我的属下,实际上我们亲如兄弟,他从不干涉我的任何决定,却是比我母亲还要懂我的人。”
终于明白为什么严无常的死让他如此伤心,就像他母亲说的那样,“如果一个人伴着你十年,你已经习惯他,他却突然离开你,你会是什么感受。”
“对不起……”这一刻我除了道歉,竟是无言以对。
“不管你的事。”他将我揽进怀里,“让我抱会吧。”
我任由他紧抱着,紧紧的抱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突然问我:“林默曾经很爱你吗?”
这个时候他竟然提起了林默,我有些无言,但还是如实回答:“经历了这么多,我已不确定他爱不爱,但就算是爱……”我停顿了一下:“也是像你说的,只是曾经了。”
“你恨他吗?”
“不恨了。”
“那你恨我吗?”
“也不恨了。”
江铭晟或许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有瞬间的错愕,也许他以为我会恨他一辈子,无关爱情的恨一辈子,可我却说不恨了。
“为什么?”他用眼神告诉我,他想知道答案。
我说不出话,只是泪如雨下。
林默是我该恨的,因为他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江铭晟也是我该恨的,他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我,折磨了我三年。
他们,真的都是我该恨的人,可是我累了,真的累了。
靠在江铭晟的肩头,我第一次卸下心防,淋漓尽致的哭了个痛快,哭了很久后我才说:“不恨了,都不恨了,恨一个人太累了,这辈子我都不要再去恨任何人。”
心里的那道伤,不管多深多痛,终有一天都会被新的伤痕所覆盖。
就像那一年,枫叶满天飘落时,我问林默:“你到底有多爱我?”他说:“不能用多少去衡量。”那时候单纯的以为,不能用多少衡量,那一定是无法估量的爱。多年后的今天,蓦然回忆那一刻的承诺,原来所谓的爱,在我的人生里,也不过如此。
所以心里的那道伤也是一样,或许很多年以后,再去回想时,其实同样不过而而。
“如果我现在说放你走,你会走吗?”
江铭晟幽深的双眸看不出真假,但声音却足够真诚,他尽量再掩饰自己的疲惫,我盯着他飘忽不定的目光,很肯定的说:“现在不会。”
严无常已经离开了他,现在是他最孤独脆弱的时候,我再怎么无情,也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说出会离开的话,以后有以后的打算,也许要很长时间,但至少我还年轻。
“我们喝点酒吧。”他放开了我,移步向酒柜边走去,趁他拿酒的空隙,我打量着这所房子,不是很大不是很豪华,却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难怪他会说,这里是让人清静最好的地方。
“这里以前是谁住的?”见他走来,我佯装不经意的问。
递给我一个高脚杯,他的表情明显不愿多说。
他不想说的事,我也不想勉强知道,一杯酒喝进嘴,呛的我泪流满面,今晚江铭晨想喝酒,我就陪着他喝,既然已经踏进了这所屋子,他的悲伤就是我的悲伤。
一口,二口,三口……
不知喝了多久,直到喝的俩人同时倒在地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心里却还是那么的清醒,无比的清醒。
“江铭晟,你是不是该找个好女人结婚了?”我醉意朦胧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他。
他不吭声,我又说:“你这样和我耗着,吃亏的可是你,我是不打算嫁了,难道你也不打算娶了吗?”
仍然还是沉默,我像是在唱独角戏,悲哀的只有一个听众。
“我说话你听到没有?”不满他的沉默,我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谁知推他的胳膊还没来得及缩回,就被他反手拽了过去。
一个喝醉的人也有这么大力气,男人果然是男人。
“什么才是好女人?你不是好女人吗?”他专注的望着我,眼神灼热,我的心跳开始没来由的加速。
“不要总是以为自己不是好女人,这个世上没有所谓的坏女人,只有把女人变坏的坏男人。”
“呵呵,你说的真对啊,我本不是坏女人,就是因为遇到了你这个坏男人,所以才变的不好了。”
假装生气的拍他,拍着觉得不过瘾,又扑上去掐他,掐到最后觉得还不过瘾,干脆直接趴在他身上咬他,咬着咬着我突然哭了,没有理由的哭了……
爱情是一件偶然的事。如果我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刻,没有遇到江铭晟,一切都会不同。但是人生只有偶然,没有假设,更没有推倒重来的机会。
我的心,竟如此容易的就让他走了进来。
93 穿他衣睡他房上他床
在无尽的疲惫中昏昏入睡,最后一点意识里,我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林默,他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不管我怎么拼尽全力也无法追到他的身旁,或许是他走的太快,又或许是我跟不上他的脚步,总之,从一开始我们就在错过,一直错,一直错,错到现在我的心,真的彻底变了样。
清晨的阳光从窗边华丽的射进来,照在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我睁开朦胧的双眼,静静凝视着江铭晟曾经恶魔一样的面孔。
没想到的事情很多,但最没想到的是,有一天会因为恨而生出了爱。
爱,如同罂粟的字眼,明明知道碰不得,却还是在伤过一次后,义无反顾的折回来。
江铭晟终于被我拖出了那间复式楼,悲伤的日子总要过去,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就要好好活着。
“严无常不在了,以后我会比较忙。”
“嗯。”我点头。
“可能没有太多时间去看你,如果你有事,可以来找我。”
“嗯。”我再点头。
“之前那些事,再也不会发生了,所以不用再担心。”
“嗯。”我还是点头。
他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胃疼的厉害,去附近的药店买了盒胃疼宁,吃了好几颗也不见好转,还是一直疼,一直疼。
看来我似乎弄错了方向,疼的地方好像不是胃,而是离胃最近的地方。
整整三年,1095个日日夜夜,我没有一分一秒不想逃离他,我越是挣扎,他越是束缚的紧,而如今,当我想要走近他的时候,他却开始离我远了。
所以,疼吧,使劲的疼,疼死了活该,一切都是不应该有的念想。
心里装着事,每天都过的恍恍惚惚,一清早过马路就差点被辆车撞倒在地,我满心火气的抬起头,冲着辆银色的宝马使劲的拍了拍:“下来!”
车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一矮个子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龄,一身行头全是名牌,手上更是带了颗硕大的金戒子,一看就是个暴发户。
更可恶的是这阴蒙蒙的天,他竟然还戴了副墨镜,戴墨镜不要紧,但不要往人家身上撞。这些天心里本就烦闷的不行,这会碰到了个倒霉蛋,我便得理不饶人的叫嚣:“你会不会开车啊?”
“小姐对不起,我没注意你走了过来,请问你没事吧?”跟所有的暴发户一样,见到美女便装起了君子。
“你当然没注意了!这天气需要戴墨镜吗?要装酷别在开车的时候装,撞了人那可不是小事!”
我生气的冲他吼,声音大的连我自己都吃惊,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人家戴墨镜碍着谁了?
矮个子男人被我彪悍的气势吓的半天说不出话,或许在他的眼里,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温柔,偶尔遇见一个长的漂亮却不温柔的女人,便像遇到外星人一样,惊讶的同时不免一阵失望。
“小姐消消火,我戴墨镜开车是我不对,下不为例,你看要不我给你点补偿怎么样?”
开始暴露暴发户的劣性了,看着他将头抬的高高的,以期望和我平等而立,我便有种想笑的冲动,但取笑人家个子矮总归不厚道,于是强忍了忍问:“你想怎么补偿?”
“我这个人有的就是钱,也只有钱才能表达我对小姐的歉意。”他自负的从西装里掏出皮夹,抽出厚厚一叠百元大钞,等着我眉开眼笑的接过去。
我盯着他手里的钞票,冷哼了一声。
伸手接了过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手一扬便将百元大钞撒了个满天飞,在他惊愕的目光下,换我抱歉的笑了笑:“先生不好意思,忘了跟你说了,我这个人最不缺的也是钱。”
气消了,我潇洒的转身就走,没走多大会,矮个子的宝马追了上来,一个急刹车,他再次奔了下来。
“小姐你是我见过最有个性的女人,不如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这是我名片,请小姐笑纳。”
他一本正经的递给我一张金灿灿的名片,我接过来一看,金屋装潢有限公司总经理,张二瓜。
噗……果然是暴发户,真是见名如见人,名副其实的二货……
当我压根就忘记这号人的时候,某天我刚出了公司的门,便看到他夸张的手棒着玫瑰冲了过来。
“季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找你真不容易啊!”他满面春风的将玫瑰往我怀里塞。
看来他是不容易,那天他问我名字的时候,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听他在身后扯着嗓子喊:“记得给我打电话啊,一定要打啊!”
对他有企图的人才会给他打电话,但现在似乎是他对我有意图,不仅知道了我的姓,还找到我上班的地方来了。
我正想将玫瑰扔回他脸上,眼一瞥看见了江铭晟,他开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严无常不在了,他竟连车都换了。
“张二瓜先生,你直接说了吧,你是不是想包养我?”
他眼一愣,或许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但既然我已经问了,他只好如实回答:“不是包养,是想正式追求你。”
我笑了笑,看着远处等我的江铭晟,很诚实的说:“恐怕你要失望了,因为我已经被人包养了。”
“你被人包养了?谁?”他提高了嗓门,明显很震惊。
我手指了指远处的江铭晟,他坐在车里,半敞着车窗,表情冷漠的看着我们。
张二瓜迅速顺着我的手指望过去,在看到江铭晟冰冷的双眸时,身体抖动了一下,他回过头,一脸不置信的问:“包养你的人是他?”
我点点头,他却还是不相信,“不可能,你不像那种随便能被人包养的人。”
呵,这家伙只见过我两回,倒是蛮会看人的。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若不信,可以直接去问他。”
我将玫瑰塞还给他,粲然一笑:“如果我不是被他包养,怎么可能最不缺的就是钱?”
这么一说,他果然动容了,这个世上没有不爱钱的女人,只有被男人包养而不缺钱的女人。
“我走了。”丢下简单的三个字,我越过他向江铭晟的车子走去。
他已经从车上下来,替我拉开车门,等我坐进去后,又顺便过来替我扣安全带,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待遇,我诚惶诚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使劲的拽过安全带慌乱的往一起合,可手指颤抖的怎么合也合不上,最后江铭晟还是接过去执意的为我扣上了。
他坐在了驾驶位上,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自己开车,引擎一发动,我盯着他扶方向盘的手小声的问:“为什么要自己开车?”
问完我就后悔了,我总是问些不该问的问题,他既然能把车都换了,又怎么可能会让别人代替严无常的工作?
果然我是不该问的,因为他没有回答我。
“刚才那个人是谁?”沉默很久之后,他终于开口了。
“什么装潢公司的总经理,叫什么张二瓜。”我老实交代仅知道的这些。
“他在追求你?”
“有这个想法,但是我拒绝了。”
“为什么?”
我看向他,他真不知道为什么吗?“我不是你包养的情妇吗?”我反问。
“情妇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你有跟别人交往的权利。”
这话听起来多么善解人意,可我的心却堵的很难受,深吸一口气我说:“你现在真是很为他人着想了。”
他不再说话,而是专注的开车,我气不过,便质问他:“你是觉得我应该接受那个张二瓜的追求是吗?你觉得我就该配那样的男人是吗?”
“不是。”
他忽然刹车,转过脸对我说:“只是以为这是你想要的。”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我想要的?”
心里越发堵的难受,我以前想要什么他很清楚,可现在想要什么,他反而倒不清楚了。
江铭晟将我带到一家餐厅,是那种偏古风的格调,非常让人感觉放松而优雅的环境,窗外是一条长长的河,坐在临河窗前,体味着现代化餐厅没有的温馨感觉。
宽敞的包房里,典雅的装饰和墙上悬挂的名人字画吸引着我的眼球,不远处是两盆淡雅的兰花,扑面而来的是幽幽的檀香,望着窗外偶尔划过的一叶小舟,似乎回到了久远的年代。
“这里环境不错。”望向坐在我对面的江铭晟,对他挑的这家餐厅很满意。
“喜欢的话可以经常来。”他端起上好的龙井,慢慢品茗了一口。
“你经常来吗?”我问。
“偶尔,不经常。”
“这个地方虽好,但不适合常来。”我盯着窗外若有似无的说。
“为什么?”
“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怀旧。”
江铭晟因我这一句话,陷入了无边的沉思,我盯着他的眼睛,猜想着此时他又想起了什么,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我有一种错觉,他一定在想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如果你不是主角,那一定就是配角。
“想吃什么?”他将桌边的菜单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会,抬头对他说:“想吃鱼。”
“好。”叫来了服务生,江铭晟指着菜单说:“把你们这里所有的特色鱼都上一份。”
“不用点那么多。”我惊讶的小声嘀咕,可他仿佛没听见我的话,对着服务生挥挥手:“去准备吧。”
我叹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结果那一顿饭,盯着满桌的鱼,我竟不知该从哪个方向下手,举在半空中的筷子停留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夹了一块鳊鱼。
只是吃了第一口,我就打心眼里赞叹不已,果然是深藏不露,这餐厅再温馨优雅,也不会让人想到能做出比星级酒店还要美味的食物。
“好吃吗?”江铭晟问我,我点点头,“比我做的好吃。”
他笑了一下,这是至严无常离开后,他第一次露出笑容,久违的笑容像午后的阳光,照的人心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起来。
我正吃的起劲,包房的推拉门开了,一位六十岁的老者走了进来,江铭晟站起身,亲切的喊了声:“李伯,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我刚听点餐的服务生说你来了,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老者的脸上表情激动,看他的眼神异常高兴,江铭晟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说:“您请坐。”
“不了,我就来看下你是不是真的来了,厨房里还有好多事,我呆一会就走。”
老者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专注的看着我,“这位小姐不是以前你带的那位吧?”
江铭晟摇摇头,并不太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李伯,你的厨艺还是很好。”
他岔开了话题。
“呵呵,不比当年了,现在老了,有时候总会忘记添油加醋,要不是嫌我厨艺不好,你怎么会好几年都不曾来了……”
原来江铭晟好几年前就来过这里,而且从老者的口中可以听出,还是个常客。
“不是,您别这样想,这几年我有些忙,以后会常来的。”
江铭晟安抚他,老者顿时眉开眼笑,他拍着江铭晟的肩膀说:“那敢情好啊,我等着。”
待老者一离开包厢,我便发出一声闷哼,江铭晟忙问:“怎么了?”
我用手比划,鱼刺卡住了。
他拿勺子舀了团米饭,然后塞进我嘴里:“吞了它。”
我使劲的噎下那一团米饭,直噎的我眼泪都掉了下来。
“好了吗?”他关切的问,“好了。”尽管嗓子还是有点不舒服,但最起码能清楚的说话了。
“喜欢吃鱼还以为你多会吃,连翅都不会挑,以后干脆别吃了。”
他一边拿筷子给我夹没有刺的鱼肉,一边往我碗里放,我低头吃他夹过来的鱼,一句话也没有说,但眼泪还是悄悄的爬满了眼眶。
我没有告诉江铭晟,其实那根卡在嗓子里的刺,早在老者问他:我是不是他以前带来的那位时,就已经卡上了……
以为这个地方我是第一次来,他也是第一次,没想到这个地方他很早以前就是常客,甚至还带别的女人来过。
那今天带我来算什么?重温旧梦?
“刚才那位老人是谁?”我佯装不经意的问。
“他是这里的厨师,已经在这里掌勺快二十年了。”
“那就是说,二十年前你就认识他?”这只是我的猜想,江铭晟不至于七八岁就认识他。
“是的,小时候经常来这里吃他做的东西。”他坦然承认。
二十年前他就认识这位老人,那又是多少年前带过女人来这里呢?我已经不敢再问,也没有勇气再听。
出了那家复古的餐厅,江铭晟再次替我打开车门,系安全带,这一次我没阻拦,因为我不想拒绝,拒绝需要说话,而我不想说话。
车子在流光溢彩的夜里不疾不徐的行驶着,我从上车那一刻就一直保持沉默,过了良久后,江铭晟终于发觉了我的不对劲,淡淡开口问:“怎么不说话?”
“不想说话。”
“为什么?”
“嗓子痛。”
像例行审判一样,他问一句,我答一句,一点感情的色彩都没有。
“这么久了还痛?”
“是的,还痛。”我违心点头,其实真正痛的地方,并不在那里。
……
江铭晨的母亲竟然给我打来了电话,那是我距离和江铭晟一起吃饭的第四天。
她约我一起去做spa,我没有理由拒绝,就答应了。
江母约的时间是三天以后,以为江铭晟会在这三天到忆园来,可事实上他并没来,如果他来了我正好跟他说下他母亲约我的事,如果他觉得妥当我就去,毕竟让一个情妇陪着他妈去做保养,听起来是很讽刺的。
约定的时候很快到了,江铭晟没来,我也就豁出去了。
江采莲派司机到我公司的门口接我,司机一直将我送到了她家里,幸好江铭晟不在,否则我还真的会很尴尬。
“来茴,快过来,陪我一起吃晚饭。”江采莲亲切的叫我的名字,我跟着她去了餐厅,一桌子精美的食物,却除了我就只有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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