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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言男神不易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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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易瞥见她脸红,不由得愣了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落在她背上的手顿时一僵,有些不知所措的垂了下来,放在了沙发上两人之间的空地。
  宋嫤言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匆忙移开了目光,继续佯装镇定平静的喂阿茗吃着最后一丁点安神汤。
  沈易见她没说反对,表情上也没露出生气的表情,心里的那份尴尬突然就掺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也许,她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自己的吧……
  不知道是精神放松之后疲惫更甚,还是安神汤真的起了作用,喝过汤后宋嫤言很快就觉得眼皮开始打架了。
  她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可是又不愿意起身回小房间去睡,渐渐的就彻底的睡了过去,沈易一看她睡了过去,就起身去问晏明月是不是该让她回小房间去睡,晏明月想要推醒她,却被沈易眼疾手快的拦住了。
  他弯腰横抱起熟睡的宋嫤言,小声的道:“别吵醒她了,我抱她进去吧。”
  小房间的作用除了存放平时要用的东西,还放了张不大的单人床,用作休息只用。
  沈易小心的替她把鞋子脱了让后把被子盖上,又把风扇打开,甚至还把窗也拉开了一条缝,忙完了这些才坐到床边有些楞的看着她。
  进门时她几乎要摔倒,可见当时的她有多害怕有多无助,她强撑着一个人跑那么多的地方办事,到头来只说是有些害怕。
  沈易忍不住苦笑,他从来不知道宋嫤言那么要强。
  光线从窗台的缝隙漏了进来,落在室内呈窄窄的一线,他借着室内的光线,仔细的打量着她的神色,听到她平静的呼吸,眼神落在她的耳垂处,眼神顿了顿。
  他很早就发觉宋嫤言经常习惯性的摸着耳后的地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形成这种小习惯的。
  他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又带上门,晏明月站在门口处,正在签收快递,转身看见他,就道:“嫤言买的东西到了。”
  他“哦”了一声,看向门口,透过门帘,看到了外面灿烂的盛夏骄阳。
  他又环顾了一下店内,客人陆续离开,太阳也要西坠,晏明月和林钰陆廷忙着各自的工作,阿茗正在自己看着画册,一切显得那么安静和谐,像是之前的担忧和害怕从来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沈老师:“噫……抱到了!”(=^▽^=)
老板娘:“那是因为我太累了,才让你占了便宜!”→_→
沈老师:“知道知道……讲真,安神汤什么味道?”
老板娘:“甜甜的……讲真,你不来一口真是可惜了。”
沈老师:“……”我又没病喝什么药!!!∑(°Д°ノ)ノ

☆、和果子

  
  宋嫤言一觉就睡到了晚上才醒过来,她躺在床上看了看窗,看见外面天幕已经暗黑,连星星都看不见几颗,先是愣了愣,随即失笑,看来是真的累了,竟然能一睡睡了那么久。
  她起来下了床,出到店堂里,店里没有客人,林钰和陆廷不在,沈易和阿茗也走了,只有晏明月独自一个人坐在桌边背对着她,有轻微的沙沙声传出,她在挑拣着咖啡豆。
  “阿月……”宋嫤言喊了她一句,发现自己喉咙干渴,不由得皱了皱眉。
  晏明月听到她的声音,忙转过头来,“嫤言你醒啦?饿不饿,我去给你煮个面。”
  “好。”宋嫤言抬手按了按脖子,走到她刚才的位子对面坐下,又倒了杯水,慢慢的喝着,等晏明月从厨房出来。
  很快晏明月就出来了,端了碗刚出锅的阳春面,宋嫤言慢条斯理的用筷子挑着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讲着话。
  无外乎是些很琐碎的事,晏明月继续挑拣着咖啡豆,对她道:“你上次买的东西回来了,放在吧台上,你看到没?”
  “看到了,待会儿拆了看看吧。”宋嫤言点了点头,注意力都放在了碗里。
  晏明月这时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你不知道,我拿了快递回来,阿茗有多好笑。”
  宋嫤言拿筷子的手顿了顿,然后才问道:“怎么了?”
  “我拿了快递,他问我,我就说是你的,结果你知道他问什么吗?”晏明月卖了个关子。
  宋嫤言于是问道:“他问什么了?”
  晏明月“噗嗤”笑了一声,道:“他问啊,晏阿姨,快递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来了妈妈很高兴爸爸不太高兴,隔壁家的阿姨高兴叔叔不太高兴,你又高兴,好像高兴的都是女孩子啊……”
  宋嫤言愣了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片刻后她好奇都问:“你怎么回答?”
  晏明月努了努嘴,“我没回答,沈易答了,说是……让他来问你……”
  宋嫤言一哽,半天才摇了摇头,“我要怎么答?”
  “说不定明天他就忘了呢?”晏明月安慰道,说完抬眼看了一眼挂钟。
  这样安静的气氛,宋嫤言面上的表情和平日里一样平静温和,嘴角习惯性的微微上扬,休息过后的面色恢复如常,晏明月想,如果她不说,如果自己不知道,谁会知道她先前经受过一场惊吓……
  晏明月果然没有说错,阿茗第二天的确把昨天的问题忘了,只记挂着要吃要喝,听说宋嫤言做了和果子,他眨了眨眼,显然没听懂这是什么东西,但却不妨碍他的好奇。
  沈易一进门就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宋嫤言,直到她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才笑道:“脸色好了许多,看来昨天休息得不错。”
  宋嫤言抿嘴笑笑,到底什么都没说。
  等她端了点心过来,沈易眼前一亮,“这是新买的碟子?挺好看的。”
  入目的是两个黑色釉花卉骨瓷圆碟,只是他面前的瓷碟上的是一朵小小的荷花,阿茗面前的那只碟子上,却是一株草,他愣了愣,指着阿茗的碟子问道:“那上面画的是什么?”
  宋嫤言低头看了看,抿着唇笑:“白华菅兮,白茅束兮,之子之远,俾我独兮。”
  沈易又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原来是白茅,我说你……从哪儿来的这么多主意?”
  “听别人说的呀,说有个卖家可以订做碟子,我就试着问了问,,结果还真给我做出了一整套的,有好多个呢。”宋嫤言说起新得的心头好,立即得意起来。
  两个碟子里各放着一枚和果子,他的是用面粉、砂糖、生粉和蜜豆做了切成小三角形状的水无月,阿茗的则是做成了兔子形状的,十分的可爱。
  他见阿茗左看右看就是舍不得吃,于是逗他道:“阿茗你不吃,是要留着给我?”
  “……不是呀,它那么好看,我舍不得吃。”阿茗听不出舅舅是在逗他,老实的应道。
  一旁有个常来的客人,这些天认得阿茗了,时不时就逗他,听到他的话后就道:“阿茗,待会儿再叫老板娘给你一个就是了,吃了个兔子,再来个狐狸啊。”
  阿茗眨了眨眼,没说话,低头又看了会儿碟子里的小兔子,半天才磨磨蹭蹭的拿起果子签来,此时沈易都已经吃了一块水无月正在喝茶了。
  和果子是日本的茶点,用以佐茶的和果子普遍糖分很高,甜得有些让不习惯的人发腻,就连沈易这种嗜甜的人都有些发怯。
  同和果子一起送来的是上好的铁观音,茶汤亮黄,气味清香,他把茶杯凑到鼻端嗅了嗅香气,笑着看阿茗用果子签去戳那个小兔子。
  阿茗吃了两口就要喝水,他刚想给他喝口茶,陆廷就过来了,摆下一杯泡了菊花的水道:“差点忘了,阿茗这是你的菊花茶。”
  沈易把手缩了回来,不止一次的感叹宋嫤言做人实在太周到。
  阿茗吃完之后从沙发上滑下来,噔噔噔的跑到林钰身边去,仰着头央求道:“阿钰姐姐,我要找宋阿姨,她哪儿去啦?”
  小孩子睁大了眼睛的模样实在太可爱,林钰伸手揉了揉他的脸,揉够了才道:“在厨房呢,你进去找呀。”
  阿茗就又噔噔噔的窜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他又出来了,到处找陆廷,“陆廷哥哥,你跟我来跟我来……”
  陆廷不明所以的被他拉走,不一会儿就从厨房传来了一阵嚎叫,“阿茗我求你了……我真的不会做老虎的和果子啊!”
  外面坐着的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晏明月看了一眼沈易,压低了声音道:“嫤言之前才说过外甥肖舅啊……”
  沈易愣了愣,随即苦笑起来,他没想到阿茗会这样活泼,竟然把陆廷逼到了这等地步。
  又过了好久,阿茗端着个碟子跑出来,“小舅舅小舅舅,陆廷哥哥给我做的老虎,好不好看?”
  沈易低头看了看,说实在话,真不怎么像,可是看着阿茗期待的目光,他呵呵干笑了两声,点头道:“嗯嗯……好看、好看……”
  陆廷跟在他的后面,听到沈易的话,哭丧了脸道:“我是真不想承认这是我做的,好歹我也学个美术啊……”
  沈易忍着笑问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面粉成型的和果子有现成的彩色面团,主要靠捏和用竹片划痕等方式成型,和玩橡皮泥差不多。可是陆廷原本就不会也没做过啊,所以一听到阿茗的要求时他就有些懵。
  他是学美术的不错,可是不会雕塑啊,只好跟宋嫤言道:“我不会。”
  宋嫤言见他不会,又发愁起来,“我也不会做老虎啊……要不,阿茗你换个?比如多啦A梦或者是龙猫?”
  阿茗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廷就说道:“要不嫤言姐你教我吧,我试试。”
  阿茗立即崇拜的看着他,看得他飘飘然感觉真好,可是接下来的过程只能说……少年,你还是太天真……
  如果那么容易就学会了,陆廷后来就不会嚎那一句了,沈易皱了皱眉问道:“那你怎么不及时换一个?”
  “你家阿茗说,做事不能半途而废,那个义正言辞,我都觉得我要是没做到最后就会被鄙视了好吗……”陆廷翻了个白眼,语气颇为无奈。
  沈易的眼角抽了抽,阿茗却插嘴道:“本来就是呀,舅舅你也这么教我的呀。”
  旁边的人都忍不住笑,沈易都说不出话来了,只好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阿茗你少吃些……”
  宋嫤言这天一直都很忙,直到吃晚饭时沈易才又见着她,后来吃完饭他去帮忙洗碗,问起这件事,宋嫤言笑得直打跌,“你不知道你家阿茗……哎哟太逗了,陆廷才开始学,那只老虎残废的命运一早就注定了,结果……他捏个耳朵,阿茗说不是这样的,他捏个尾巴,阿茗说没那么短……就只有画王字时阿茗没说话的……”
  沈易听得哭笑不得,真是难为了陆廷,那么难搞的阿茗,他也能那么好脾气,可是看看宋嫤言笑得花枝乱颤,虽然觉得心里很舒服,但还是提醒道:“小心你手里的盘子啊……”
  之后沈易看到了宋嫤言新得的那些碟子,都是黑色釉花卉骨瓷碟,只是花纹不同,一一看过去,都是《诗经》里的植物。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里的葛藤,“采采卷耳,不盈倾筐”里的苍耳,“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里的桃花……不一而足。
  沈易越看越觉得心里发软,这样雅致的生活趣味啊,他忍不住想,宋嫤言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会有那么多的花样。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正在擦盘子的宋嫤言,柔和的白色灯光落在她的身上,柔软了她本就不凌厉的线条。他们谁都没说话,可是却从不会觉得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阿茗:“小舅舅,我的老虎好不好看哒?”<( ̄︶ ̄)/
沈老师:“呃……这个嘛……勉强……”
阿茗:“宋阿姨说好看呢!(`へ?)=3”
沈老师:“啊?好看!好看得不得了!”
阿茗:“……真哒?”
沈老师内心OS: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你小舅母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西多士

  
  这样平静又时有乐趣的日子过了两个星期之后,沈易的父母从外地回来,阿茗不再每天都来私厨报到,宋嫤言他们不习惯了几天后也就渐渐的回到了阿茗出现之前的生活中。
  时间滑到八月份,这天店里没几个客人,宋嫤言破天荒的窝在角落的沙发里带着耳机不说话,可是林钰他们没一个靠近她的,因为她事先说了在听广播剧,如非必要就不要叫她了。
  所以沈易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人叫宋嫤言,是沈易自己找了一圈才发现她的踪影,见她戴着耳机,就要伸手去拉。
  宋嫤言头一抬,眼睛竟然有些发红,他一愣,随即有些慌神,“怎么了你?被欺负了?”
  宋嫤言也愣了愣,随即摇摇头笑了笑,“没,在听广播剧呢,结束曲有些感人……”
  “听的什么?”沈易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宋嫤言也顺口就应了一句:“《永安帝赋》。”
  沈易又愣了愣,然后“哦”了一声,动了动嘴唇想问什么,却没有问出口,眼神不由自主的闪了闪,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
  宋嫤言见他也没什么要说的,广播剧刚好也听完了,就起身去忙事情,留下沈易一个人坐在桌边有些出神。
  《永安帝赋》第一期广播剧是昨天晚上发的,点击量一直蹭蹭的往上涨,有很多粉丝在微博和群里讨论和转发,除了CV们的粉丝外,都是些原著粉,沈易早上起来看微博的时候,看到他们说还算没毁原著,心里猛的就松了口气。
  要是真的毁了,他怎么对得起宋嫤言?
  他现在基本是确定宋嫤言就是原著作者的,除了先前的猜测,他后来又想起宋嫤言曾经很认真的问过他关于广播剧的事,现在她在听,而认识的这些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宋嫤言听广播剧。
  晏明月帮一位新进来的客人下了单后,转身对着小窗口冲里面道:“一份西多士,一份丝袜奶茶。”
  说罢又让林钰给客人和沈易上柠檬水,自己则转身进了厨房去准备奶茶。
  宋嫤言取了吐司面包和奶酪火腿鸡蛋等原料,鸡蛋打散,吐司面包切边,在一片面包上放上准备好的火腿片和奶酪片,再用另一片面包盖上,然后将做好的吐司面包在蛋液中均匀蘸取,最后入热锅中煎至两面金黄即可。
  宋嫤言做了两份,晏明月见她做了两份,不待她说话,就心知肚明的准备了另一份奶茶。
  做好后拉了拉小窗口的铃铛,陆廷就过来取餐了,见是两份,也不用多问,就自动的把另一份送到了沈易的面前。
  沈易正在摆弄电脑,头也不抬的道:“谢谢。”
  西多士在白色的骨瓷碟子里,玻璃杯装着的丝袜奶茶簇拥在一碗冰块里,看上去很是诱人,沈易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决定先把手上的事情放在一边,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西多士是茶餐厅常见的西餐小食,据说是从法国传来,全名法兰西多士,煎好后切成三角形食用,在私厨,来的客人点一份西多士常常会配一杯冻奶茶,这是很经典的下午茶搭配。
  沈易很喜欢煎过的吐司面包吃在嘴里那种脆脆的口感和它散发的香气,也喜欢丝袜奶茶的香浓醇厚的口感,欣喜之下抬眼去看吧台的方向。
  宋嫤言倚在吧台边上,不知道在和晏明月说着什么,隔壁的小猫毛球又跑了进来,她顺势就蹲了下去伸手逗逗它。
  沈易看着她柔和的侧脸,突然想起第一次带阿茗来这里时在外面看到的那一幕,干净柔和的少女,活泼可爱的小猫,温暖的阳光,周遭的空气都是发亮的。
  他心里有个角落又软得更多了,那是他后来决定为《永安帝赋》写一首剧情歌的场景,只是无人知晓,他并不是写给故事里相恋的男女,而是缔造了这个故事的她。
  电脑想起了一声提示音,有一封新的邮件,沈易一手握着餐叉,另一只手笨拙迟的点开邮件,目光落在发件人那一栏时,他的神情变得有些错愕,手上的餐叉不由自主的放了下来。
  路柠要回来了,带着丈夫儿女回来过中秋节,她的邮件里如是写道。
  沈易愣了又愣,渐渐的有些出神。
  沈家和路家是世交,从他们的祖父那一辈起就已经是扛把子的兄弟,他和路柠同年同月出生,生日只差了两天,小的时候双方的父母还打趣去他们两个在一起算了,知根知底的多好。
  沈易开始喜欢路柠时,已经是十三四岁了。十三四岁的路柠,因为发育而变得腰细腿长,长发及腰,眉眼明艳到张扬,早早就看出了后来游戏人间的模样,而十三四岁的沈易,个子还没她高,虽然是小鲜肉一只,可是却眉眼青涩,除了成绩外再无可称道的地方。
  路柠见过他最挫的一面,难怪后来只会把他当弟弟当哥们儿,可是他见过路的所有,欢喜、哭泣,光鲜、落魄,还是不由自主的疯狂的喜欢上她。
  后来年岁渐长,路柠依旧是游戏人间的妖孽,早恋,玩乐队,出国,搞摄影,结婚,生子,人生一路走下来,出格又让人放心。
  而沈易,渐渐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为了让她看到自己,为了让她夸赞自己,拼了命的要站在高处,进学生会,学交际舞,创业,考研读博,玩配音,可是却始终未婚,循规蹈矩却让父母忧虑。
  他曾经借着酒意吐露心声,不知道路柠听没听懂,只知道她沉默了许久才道:“阿易,你该有个人,将你放在最重要的地方,将你视作后半生的依靠,为你洗手做羹汤,做你最温暖的后盾,那样才配得起你的努力……可是我不行。”
  说完这些话不久后路柠就出国了,此后的多年,他只能从她的邮件、博客和微博等社交媒体上了解到她的生活,直到她终于安定下来结婚生子定居澳洲,他才终于决定要放下她。
  他喜欢路柠,一路从情窦初开到年过而立,他将这份喜欢变成了习惯,到头来,青梅已嫁,竹马未娶。
  沈易始终记得,路柠大儿子出生那日,他等在电脑前整整一夜,天亮后她的丈夫才给亲友群发邮件报告喜讯,他终于放下心赶往学校,落下了钱包在家里。
  那一天,他在校门口对面的那家面包店,要了一个菠萝包,欠了老板娘两块五毛钱。
  从此,宋嫤言闯进了他的生命。
  他用手撑着下巴,看一眼窗外的阳光,对面不远处H大的校名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宋嫤言此时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吧台边上,椅子有些高,她个子小,坐着时微微掂着脚,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他看着就悄悄笑了起来。
  沈易低下头喝了口奶茶,将碟子里的西多士吃干净,然后自己端了餐盘进厨房,如入无人之境,又自在得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出来时宋嫤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今年你要不要月饼?”
  沈易愣了愣,“那么快就要过中秋了?”
  每年清明、端午和中秋,私厨会接受手工青团、粽子和月饼的预定,但都是限量一人一份,订的人都是些常来的熟客,其中不乏H大的老师家属和学生。
  刚才看路柠的邮件还不觉得,现在被宋嫤言提醒了一句,沈易猛的觉得时间过得太快,那么快就又中秋了。
  他点了点头道:“给我留一盒吧。”
  宋嫤言“哦”了一声,然后低头在纸上勾勾化化起来,毛球在她的脚边坐不住,不停的转来转去,一会儿闻闻她的脚,一会儿伸出爪子拉拉她的裤腿,然后穿着白色雪纺阔腿裤的脚会抬一抬,像是在和它玩耍。
  沈易见了这一人一猫的互动,忍不住失笑,弯腰抱起了毛球在怀里挠它的背,站在宋嫤言身边看她在纸上写字,看了一会儿就惊讶的问道:“今年是做冰皮月饼?”
  “对啊。”宋嫤言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脚又往前踢了两踢,歪着头又往纸上添了几个字。
  林钰和陆廷没什么事做,也凑了过来看,看了片刻后就咋舌问道:“那么多材料,得忙多久啊?”
  宋嫤言写字的手顿了顿,微微抬了抬头道:“明天开始买材料了,回来就开始准备,一个多月的时间,还不够么?”
  像是要应和她的话一般,毛球窝在沈易的怀里也伸着头“喵喵”了两声,沈易就好笑的揉了揉它的脑袋。
  小猫的毛发触手柔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身边那颗乌黑的头颅上,齐肩的短发浓密黝黑,他忍不住想,那里是不是摸着也像怀里的猫咪一样柔软?
  

☆、莲藕煲鸭

  
  转过天是中元节,沈易在家里拜过祖宗排位,有心待在家,可是来往串门的三姑六婆又让他坐不住,虽然沈家位于一片老式独栋住宅区,可是街坊邻里和普通的小区又不同,多的是几十年老交情的邻居,怎么可能不来往。
  隔壁家的阿姨热心的给他张罗介绍姑娘,沈易颇尴尬的“呵呵”了两声没应承,阿姨又觉得是他脸皮薄不好意思,于是开始劝啊劝,还说得天花乱坠的那姑娘多好多好,活似他要是不去就是天字号第一傻蛋。
  他怎么还坐得住,三十几岁人了,长得不差,工作不差,又不蠢不傻,更不是穷得娶不起媳妇,心里要是没有盘算,怎么可能现在都还没结婚,沈母是知道自家儿子心结的,也未曾死死相逼过。
  可是外人怎么会知道这些,可能是单纯的关心,也可能是闲的没事做,见了他总免不了东拉西扯的说一说,沈父出门去棋社了,沈母在一旁听着虽然心里有些不得劲,可也不好意思打断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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