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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言男神不易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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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母年轻时支教来到这个地方,认识了宋嫤言的父亲,再也不肯回去,外公和外婆用断绝关系来威胁都不能使她就范,后来宋嫤言的出生缓和了父母与外祖父母的关系,可是旅途遥远,她也回不了几次。
  过年做炸油角,除了讨个好彩头,更多的是一种习惯,仿佛只要做了它,就还在故乡,还在父母的身边,她未必会吃,可是哪怕是看着,也是好的。
  宋嫤言再看看父亲,他已经老了,眼角和额头的皱纹深刻得像沟壑,可是他看着母亲的眼神却是温情脉脉的,即便他们在漫长的岁月里好过吵过闹过,甚至几欲离婚,可是到了晚年,他们像年轻时那样要好。
  “爸爸,我要先吃一个炸油角。”宋嫤言噘着嘴像小时候一样撒娇。
  宋父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怎么还这么孩子气,那么烫你想烫坏舌头是吧?”
  可是他却还是从碟子里挑了个不烫了的递过来,宋嫤言接过来咬了一口,油角的外皮酥脆,花生和芝麻的香气夹着白糖溶化后的甜直冲口腔,她忍不住又讨了一个,最后干脆把碟子端了过来一个接一个的吃着。
  “啊哟,你怎么还敢这样吃,以前吃多了晚上肚子疼第二天拜年都去不了的事你忘了是吧?”宋母见她这样吃起来,立刻就大惊失色。
  宋嫤言哽了哽,“妈妈,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还说,有意思么……”
  宋母戳了戳她的头,骂道:“没意思,要是真的肚子痛了你就活该!”
  接着她又开始唠叨起来,“你说你,回来那么多天了,也没见出去玩,出去多认识几个人不好么……呐,在家也不收拾收拾自己,这么邋遢,谁要你……”
  宋嫤言哭丧着脸坐在那里,噘着嘴不服气的顶回去,“我有每天帮你干活啊。”
  “啊呀,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我跟你说……”宋母见她竟然敢回嘴,立刻就数落起来。
  宋嫤言的心里立刻就哀嚎起来,她现在深刻的怀念刚回家那几天妈妈对自己笑脸相迎有求必应的和蔼模样。
  晚上的时候她拍了张照片给沈易看,告诉他,“你看,我有得吃,你有么?”
  充满了炫耀的意味,沈易当然要不负她所望,抱怨了一番,并且同她道:“你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点。”
  沈易转手将图片修饰一番发上了微博,有人在下面问:“循哥,我在G市,过年就是要做炸油角的,你家也是么?”
  玉面飞龙:楼上你是不是傻,循哥是H市的,哪有这风俗,肯定是嫂子做的。
  可乐小子:楼上和楼上的楼上,你们出去打一顿吧→_→
  沈易看了,心想,你看这样多好,坏心情立刻被分担了。
  宋家做了炸油角,是要同往年一样要分给各家邻居的,宋母不得空,就打发宋嫤言道:“囡囡,你把炸油角分些给隔壁的邻居啊。”
  “哎!”宋嫤言应了声,快手快脚的拿了干净的袋子分装了几袋炸油角,拎着袋子就出门去了。
  隔壁的张家和刘家阿姨见了她都热情相迎,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临走前还塞了很多吃的让她拿回去。
  宋嫤言盛情难却,拎着几袋子的东西往回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宋嫤言1
  宋嫤言疑惑的回过头去,看见一对年轻男女挽着手站在她的身后,样貌似曾相识,她迟疑的道:“……你、你们好……”
  “怎么,不记得我们了,我是刘蓓啊!”那女的烫了大波浪头,身材窈窕妖娆,她染着红指甲的手捂着嘴娇声的笑道,“这是吕城,你忘了?”
  “……哦,是你们啊。”宋嫤言总算是想起他们是谁了,刘蓓做了她一年的前桌,吕城做了她三年的后桌,那时大家都说吕城喜欢她,可是她没想到他现在和刘蓓在一起了。
  毕业后宋嫤言再没见过他们,至今已经接近十年了,他们就像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于是宋嫤言便有些拘谨,“……呃、你们还好吗?”
  “挺好的,我们都在N市的一家外企工作,工资还不错,吕城都快年薪二十万了。”刘蓓颇为骄傲的说着,脸上尽是满意的笑容,“哎,宋嫤言你呢,你在做医生么,在哪个医院啊,是三甲吧?”
  宋嫤言怔了怔,然后摇了摇头,微微笑着,“没有,毕业之后去了H市,和朋友一起来了个店,还能养活自己。”
  刘蓓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于是有些歉意的笑笑,尔后又试探着问道:“那……那你……我和吕城要结婚了,你、你呢,也定下来了吧?”
  “……祝贺你们啊。”宋嫤言笑了笑,看到她眼里的些许小心和隐隐的炫耀,仍旧摇了摇头,“我碍…还是一个人呢……”
  对方一听又愣了愣,吕城看着她的表情中有担心和不解,宋嫤言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真的相信了以前同学们说的他喜欢她,可是只是瞬间她就笑了,笑自己的自恋。
  又寒暄了几句,刘蓓和吕城走了,宋嫤言站在门口发着呆,刘蓓临走前说的话还在耳边,“差不多就成了吧,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能那么幸运的和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人结婚的,婚姻到头来还不是搭伙过日子。”
  她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否则哪里会有和妈妈的二十八岁还不能和沈易在一起就回来相亲结婚的约定,可是这些日子过来了,沈易待她亲近了,她又生出了其他的念头来。
  搭伙过日子,若那个人不是自己想要的,会不会半路就散了伙?
  

☆、阳春面

  
  宋嫤言的祖父母过世之后,宋父就真正是长兄如父了,但其实宋嫤言的叔父们都老了,堂兄们也都结婚生子,实在没有什么需要他去操心的,唯一的不过是年节时几家人围拢在一处吃顿饭罢了。
  年夜饭就是在宋家的,宋家所在的地方原本就是宋家的老宅,后来老宅破旧了,就在旁边建了新房,原本那间老屋修缮过后当做了祠堂,供了祖宗牌位,初一十五和年节都要上香放供品。
  三十晚上一大家人都齐了,说说笑笑的推杯换盏,也算和谐热闹,母亲年轻时和几个婶婶妯娌之间偶有龃龉,但到了年老,什么都过去了,倒是越发的和谐热络。
  宋嫤言这一辈都是独生子女,她是最小的,上面只有三个堂哥,下一代也净是男孩,虽然第一次出了对双胞胎,可宋家是妥妥的阳盛阴衰。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家里没人对着宋嫤言说终身大事要抓紧的话,用宋三叔的话来说就是,“我们老宋家就一个女娃娃,哪是那么容易就出嫁的。”
  叔婶兄弟们住到了年初二堂哥们陪堂嫂回娘家,之后就各回各家,年初三时有人来拜年,有母亲以前的学生,也有父母旧时的同事,还有表了不知几千里的表哥表姐,亏得这是个小地方,关系再疏远只要见过几次就能认得人,否则宋嫤言连人都叫不上来。
  人多了,话题就琐碎,难免有人又要提到宋嫤言的婚事,听得她头大,心想,难道我就长了张嫁不出去的脸要大家给我找对象么。
  所以晚上沈易再打电话来,她就忍不住抱怨起来,“……所以你说,怎么大家都催着我去相亲,惹恼了我,我就去找一个回来就好了,反正私厨还缺一个老板。”
  沈易话都没听完,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响,他就知道宋嫤言回去不得,果然一回去就要出事,都叼进嘴里的鸭子扑腾了两天又要飞走了!
  “哎……沈易你还在么?”宋嫤言没听见他回答,以为他挂了电话,拿开手机看了一眼,又问道。
  沈易怔了怔,回过神来忙应道:“……啊、在……你、你说什么了?”
  “……说三姑六婆让我去相亲了!”宋嫤言心里突然就恼了起来,没好气的嚷了回去。
  “哦哦……”沈易又愣了愣,然后道,“那个……我还有些事,先挂了……”
  说完他也不等宋嫤言说话就挂了电话,宋嫤言瞪大了眼睛看着结束通话的界面,虽然知道没理由生气,可是还是气得快要哭出来。
  沈易挂了电话,坐在沙发里发起呆来,他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宋嫤言要去相亲了,早知道那个时候他就不要因为担心吓到了她而那么规矩的,现在怎么办才好呢……
  这一刻他所有的冷静和理智都离他而去,他不是那个对人心可以做出准确分析的沈易,他能在讲台上妙语连珠,能面对所有人侃侃而谈,包括宋嫤言。可是他却从始至终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感情,无论是过去面对路柠,还是现在面对宋嫤言。
  楼下传来说话的声音,有父母的亲朋故旧来拜年,沈母上来喊他,没人来应门,她就只好自己推了门进去,却发现沈易正坐在阳台的沙发处垂着头,一副沮丧的样子。
  沈母愣了愣,走过去推了推他,“儿子?干嘛呢,来客人了,下去帮忙招呼啊……”
  “妈,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沈易抬起头,看向妈妈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沈母一愣,面前的男人是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可是如今却满面的悲伤和怀疑,她像是看到了年幼时因为考试没考到第一而自责的小孩子,她心里叹了口气,上前去揽住他的肩膀,哄道:“怎么了?你怎么会没用,你现在那么厉害,都是爸妈的依靠了,怎么这样妄自菲薄?”
  “……是么?”沈易抿了抿嘴,不敢抬头去看母亲的脸。
  沈母叹了口气,“是啊……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能和妈妈讲讲吗,像你小时候那样?”
  沈易小的时候性子比现在当然要讨喜得多,勤奋、开朗、听话,否则也不会长年累月的成为别人家父母口中的别人家孩子,除了死心眼儿喜欢路柠不肯放这一点外,委实没有什么让沈母担心的。
  成年之后的沈易性子变得沉默了许多,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情绪外露,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和母亲这样谈过心了,乍一听到母亲的话,竟觉得有些不习惯。
  他怔了怔,然后低声道:“……妈,宋嫤言要去相亲了……”
  “宋嫤言?”沈母愣了愣,随后想到了什么,“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
  沈易低着头点了点,闷闷的道:“我以为她也是喜欢我的……”
  沈母又问道:“你怎么觉得的?”
  “我们平时相处得那样好……”沈易抿了抿嘴,似乎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她对别的人都普通,我能感觉到态度不一样的,她对我和对晏明月他们是不一样的,我们……可是……”
  沈母看出了他话语里的欲盖弥彰,应该是有些事他不想告诉旁人的,心里有些许失落,可也相信他的判断,于是便问他:“那你告诉过她你喜欢她吗?”
  “我……”沈易张了张嘴就要回答。
  “我说的是喜欢这两个字,而不是暗示。”沈母伸手阻止了他,“你好好的想想,不要着急回答我。”
  沈易不说话了,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沈母伸手拂了拂他的头发,像他还是个孩子时一样,“阿易,妈妈希望你能够得偿所愿,不要再像以前对小柠那样,喜欢一个人,是要说出来的,如果你不曾告诉她,她怎么敢怎么能确定你是喜欢她的呢?”
  “你要知道,再是踏实过日子的女人,也是要些甜言蜜语的,你那么聪明,怎么就是不懂呢?”她微微笑了起来,像是在笑话他的无知。
  可是她的眼里全是关切,所以她才道:“既然你放心不下,那就去找她好了,如果她见到你是惊喜或是……总之就是不讨厌,你就赖在她身边好了,可是,如果她不愿意,你就立刻回来,我的儿子不需要别人的任何施舍。”
  “妈……”沈易突然吸了吸鼻子,“你会不会怪我?”
  沈母拍了拍他的肩膀,“怪你做什么,你和你爸相比,差得远了。”
  沈易张了张嘴,突然很小声的问道:“……那、我爸做错事的时候,你是为了什么才原谅他的?”
  这个问题和他现在的情况完全不沾边,沈母愣了愣,道:“我以为你不知道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沈易还很小的时候,沈父曾经和一个他不知道是谁的女人有过些纠葛,大家子弟,又长得好,就算在考古工地灰头土脸的也掩盖不了他的优势,只要有心,做错事实在太容易了。只是后来不知道母亲用了什么法子,这件事就过去了,只是沈易一直都觉得有点好奇。
  “……早就想问了,一直没敢问。”沈易有些讷讷的,对于突然问起父母的旧事心存不安。
  沈母却笑了,“有什么关系,那时啊……你爸还年轻,遇到些诱惑把持不住也是有的,可是……阿易,妈妈不希望我的儿媳妇也要像我当年那样,要为了儿女和家庭委曲求全,就算后来你对她再好,她的心里还是有裂缝的……”
  沈易沉默的点了点头,她又道:“吃点东西吧?吃了心情会好,你带回来的元宝酥还有呢。”
  “我想吃阳春面。”沈易摇了摇头,“吃完了明天我就去找她。”
  沈母愣了愣,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哼着歌往楼下去了。
  这边的宋嫤言气了一阵,也觉得肚子饿了,噔噔的跑下楼去,在厨房把锅碗瓢盆弄得乒乓响,宋母从客厅走进来问她:“你要做什么,像在发脾气一样?”
  “……没有,我就是肚子饿了。”宋嫤言矢口否认道。
  宋母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洋葱洗净后切成薄片,葱、青蒜分别切成碎末备用,猪油在锅中溶化,然后放入洋葱片用中小火慢慢炒出香味,直到洋葱变得酥脆呈深褐色。炸葱油的同时将面条放入汤锅中煮熟,然后在盛面的碗中放入一勺葱油,放入盐调味,煮熟的面挑入碗中,加入高汤淋入香油,撒上葱花、青蒜末,一碗阳春面新鲜出炉了。
  宋嫤言将剩余的葱油放进冰箱里,然后坐在饭桌边看了看碗里的面条,挑一根放入口中,汤清味鲜,清淡爽口,葱油香在口中四散开来。
  她喝了一口面汤,在寒冬的夜晚里暖和的不仅是胃,还有整个人,可是她的心里却忍不住骂道,沈易是个大坏蛋!安慰都不安慰一下,真是白对他那么好了!
  

☆、阳春面(下)

  
  转天年初四,有些地方年初四是不外出拜年的,宋嫤言不知道自己家这边有没有这种风俗,倒是有个远房表姐带着孩子来玩。
  表姐家是两个男孩子,大的读三年级,小的读一年级,正好是男孩子调皮起来狗都嫌的年纪。给过了红包,宋母开始例行的问话,“学习怎么样啊?考试考了多少分啊?排第几名啊?”
  表姐和表姐夫在一旁和宋父讲话,宋嫤言坐在宋母旁边,觉得压力越来越大,她念书的时候最害怕就是被长辈们问成绩了,不论成绩好坏,只要一被问起就觉得害怕,至今心有余悸。
  于是她忙搬了零食放在桌上,招呼他们道:“来来来,吃零食,这个糖可以吹口哨的哟……”
  宋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肩膀一缩,往表姐那边靠去,“妈,你看着我做什么……”
  表姐揽了揽她的肩膀,笑道:“你至于么,婶娘又不是问你成绩,这话题转移得你不觉得生硬么?”
  宋嫤言哽住,半天才小声的道:“很痛苦的好不好,可是我这个小姨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大过年的,宋母也不为难小辈,过了一会儿就去了厨房,两个小外甥是真的到了人嫌狗厌的时候,竟然跑来问宋嫤言:“小姨,我姨夫呢?”
  宋嫤言先是一愣,随后愤愤的指着他们对表姐道:“姐,这俩小东西怎么这样,刚才我还帮他们来。”
  表姐先是追着两个孩子揍了一顿,然后回头跟她说:“虽然我知道说了不好,可是……这个问题我也想问啊……”
  宋嫤言立刻就瞪大了眼睛,撇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疯狂的响了起来,她顺手捞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愣了愣,一面接听一面在心里嘀咕,沈易这是要干嘛……
  “喂,沈易?什么事?”宋嫤言轻描淡写的问着,一面问一面伸手去摸零食盒子里的瓜子。
  “宋嫤言……我现在在你家这边的火车站,怎么去你家?”沈易似乎呵了口气,问道。
  宋嫤言愣了愣,“……什么怎么来我家?”
  “我说……我现在在你家这边的火车站,去你家是坐公交方便还是打的方便?”沈易叹了口气,又问了一遍。
  “……什么?你怎么来了?”宋嫤言这下听明白了,手里的瓜子忍不住抖了抖,掉了一地,“你来做什么?”
  “唉……”沈易又叹了口气,“来找你啊……地址是哪里?”
  “啊……哦……”宋嫤言有些又反应不过来了,下意识的报了家里的地址,“哎……你……”
  她话还没说出口,沈易就匆忙的道:“好了,有话待会儿再说啊,我挂了啊。”
  宋嫤言看着手机,看了看旁边的父亲,张了张嘴,连解释都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后,沈易打电话说他到了,宋嫤言立刻像被踩了一脚似的,跳起来就往门外跑,宋母从厨房出来,见她要出去,就问道:“你去哪里?”
  “……有些事,出去一小会儿。”宋嫤言随口应道,拉开门就跑了。
  沈易是在附近的公交站下的车,距离宋嫤言家大概一千米左右,她跑出门之后又跑了一段路,眼看着就要到了,她却突然放慢了脚步,她突然想到,她并不知道沈易来找她是为什么,没有任何预兆的他就来了。
  不可否认,她现在是欣喜的,就像是行走在沙漠的旅人看到了绿洲,可是她不能确定,这会不会是一场海市蜃楼的美景。
  随着距离的缩短,她渐渐的看到了前面公交站旁边站着的那个人,她猛的停了下来,再也挪不动一步。
  沈易远远的看见她突然停了下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叹了口气,拖过行李箱朝她走去,她不过来也没关系,剩下的路,他来走就好。
  宋嫤言就这样看着他走过来,空气中弥漫的爆竹的硝烟都似乎远走,路过的车辆和行人好像都在这一刻远离,她只看得见他。她忽然想起自己刚喜欢他的那个时候,他分开门口的帘子,站在门口微微笑着的样子,像是全世界的光芒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美好得不可思议,她觉得此生都无法触碰到他。
  可是此时,这个她以为穷此一生都无法和他在一起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眉眼里俱是她熟悉的笑容,“嫤言,我来了。”
  宋嫤言怔怔的站在原地,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裤缝,她不敢抬头去看他,只是低着头,语气里俱是慌乱,“沈、沈易……你、你找我……有事么?”
  “有事?”沈易“哼”了一声,流露出些不满来,“当然有事,听说你要去相亲,我再不来,女朋友要被拐跑了,你说有没有事?”
  宋嫤言一怔,顾不得继续发慌,忙抬头看他,“你……你女朋友?”
  “……是你啊!”沈易看着她有些迷茫的双眼,顿时扶额,“你语文是哪个老师教的?”
  宋嫤言又愣了愣,“我……我……”
  沈易叹了口气,松开拉着行李箱的手,展臂将她搂进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用额头抵着她的头顶,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惊慌失措如同受惊的小鹿,“宋嫤言,我喜欢你碍…”
  宋嫤言原本有些挣扎的身子猛的一僵,眼泪一下子就冲破了眼眶,她咬着嘴唇不肯啜泣出声来,只是静静地流着眼泪,只是片刻就湿了整张脸,“……沈、沈易……”
  沈易看着她的眼泪,心里既心疼又无奈,只好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
  宋嫤言用力的摇了摇头,她伸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只觉得这隆冬的风似乎早早就有了春天的气息。
  “沈易,你……”宋嫤言哭够了,终于肯抬头看他,心里有些惊疑不定,“你是说真的吗?”
  沈易用袖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又拨了拨她的刘海,“怎么,不信我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宋嫤言愣了愣,然后摇摇头,“……没有。”
  “所以你不必怀疑我喜欢你这件事……”沈易又和她碰了碰额头,柔声的道。
  宋嫤言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的问道:“那为什么从G市回来的时候你不说?”
  “……你还敢说这个?”沈易突然就拉下脸来,“我们已经睡过了……”
  “没有!你不要乱讲!”宋嫤言一惊,忙伸手要去捂他的嘴。
  沈易仰起头躲开她的手,愈发用力的抱住她,“那天晚上我说过以后都不让你再遇上那样的事的,回来之后我连称呼都换了……再说,要不是喜欢你,我做什么要和你睡一起?”
  “你还说!”宋嫤言脸都红得像块红布了,既然伸手够不着他,就改做了拍打他,她一面拍着他的心口,一面反驳他的话,“谁都叫我嫤言,你又不说喜欢,谁敢将你的意思当真?”
  沈易一哽,随后抿着嘴正色道:“所以我知错了,才订了最早的车票赶来,就怕你真的相亲去了……”
  宋嫤言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顿时就笑了起来,“还说我……你不也一样,我只说了惹恼了我如何如何,可没说就一定要去呀……”
  “……那、那我是误会了?”沈易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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