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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执着,我的一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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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说，经侦队收取账册是不是意味着一定有事发生？”
吴继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经侦队既然能去你们公司，一定是得到了线索，或者真的如他们所说，掌握了初步证据。”
“就是说真的会有事了？”向欣虽是追问，心里却已经认定公司一定会出事了。
正当向欣泄气的时候，却听见吴继琛说道，“这也不一定。”
向欣立时来了精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经侦队的人只是……”
吴继琛一看向欣的语气，就知道向欣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不等向欣说完，连忙打断道，“我的意思是，所有的刑事案件不等到法院判决，都不能认定有罪，再说了判决之后还有上诉的机会呢。”
吴继琛的话是没有错，可是一旦认定成刑事案件，沐野会怎么样，对他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向欣想，这件事将会成为他事业上的一个污点，离开明达，没有公司会再要他。除非能从源头就能将事情解决掉。
“储警官说是商业贿赂，什么是商业贿赂？”
吴继琛蹙蹙眉，跟向欣说的太仔细，她也未必能理解，“是非国有企业的单位或个人的不正当竞争的行为，反不正当竞争法就是因此制定的，说白了就是行贿受贿。”
“不是刑法吗？”向欣问道，“不是刑事，那储警官他们……”
“向欣，”吴继琛轻轻唤了一声，打断她的话，握住她的手，正色道，“如果仅仅是违反反不正当竞争法，去你们公司只会是工商部门，最多就是罚罚款，现在是经侦大队的人去，只能说明，这些事已经触犯了刑法，不是罚款那么简单。”
向欣愣了愣，道，“不是罚款那是什么，明达只是一家公司，难不成还要判刑？”
吴继琛半低着头，不知道怎么说能让向欣接受，“触犯刑法，一旦认定，基本上最终追究刑事责任的都将是个人，公司固然可以成为犯罪主体，但就你们公司的事情来看，公司判处罚金外，最终是要有人来承担刑事责任，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你们公司的负责人。”
向欣想了想也对，从来没见过哪个公司去坐牢的，公司到底是虚拟的人格，进牢房的都是个人。原本以为，公司出了这种事情，沐野最终的结果就是被赶出公司，没有地方去，大不了是另起炉灶，可如果追究个人，事情就严重了，追究的负责人肯定就是沐野。龚天明笑的那么得意，原来不是等着沐野被赶出公司，而是想看他身陷囹圄，龚天明也太恶毒了。
“你刚才说非国有企业，你知道我们公司是有国有……”
“我知道，我知道，”吴继琛太清楚向欣想抓住的那一丝丝希望，他不忍心扑灭，却又没办法，“明达公司是有国有股份，但只是小部分。沐野虽说跟产业集团有关系，但毕竟不是产业集团委派的人，他跟你们总部的行政总监谈总不一样，谈总原本是产业集团的人，他是国家工作人员的身份，沐野只是被聘请到你们公司任总经理。”
吴继琛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如果是国家工作人员的话，量刑只会更重。”
所有的希望都没了，向欣叹口气道，“怎么办呢，袁彤刚刚有了身孕。”
吴继琛了解向欣，不善交际，平时也很少主动联系朋友，但骨子里却是一个长情的人。当年苏翎不辞而别，她自责内疚了很长时间。这几年，袁彤对她的好，对她的关照，她早就把袁彤当作恩人刻在心里。如今沐野有难，在她看来如同袁彤有难一般，她的心里比谁都着急。
“你先别着急，”吴继琛道，“现在警方只是收走了账簿，还没有扣人，你可以问问袁周，他应该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你……让我问袁周？”
吴继琛见向欣小心翼翼的样子笑了笑，如今向欣和袁周都已经各自组建家庭，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就算两人还是单身，他也不担心，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后，他太确定向欣的心始终只在他的身上。可是向欣的小心思还是让他忍不住想笑，易地而处，他相信向欣绝不会允许他跟前女友联系，哪怕阮可馨还不是他的前女友。自玄晋予婚礼之后，每次下班回家，向欣总是问东问西的最终都会问到阮可馨的身上，乱七八糟的问题足足缠到年底才罢休。
“这个时候，你不问他还有别人可以问吗？”吴继琛不想说介意，因为他确实不介意，但也不能说不介意，他怎么可以不介意向欣与前男友联系，那样向欣同样会不高兴，“我有几年不做刑事案件，很多关系都已经断了，再说，公检机关有些人本来就把我当成死敌，我就是想打听也未必打听到。”
向欣想了想，也只能问袁周了，“沐野出差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估计还不知道今天的事呢。”
“你放心，他人虽然没回来，但这件事情肯定早就有人告诉他了。”吴继琛淡淡的笑道，向欣虽然猜疑，但猜不透人际关系，沐野上任不是一天两天，几年下来，公司里面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人。
向欣道，“沐野知道，袁彤肯定也知道了。”
“所以，你也不要太担心，”吴继琛道，“袁家虽不是权贵望族，但也不是普通人家，这种事情一旦发生，袁彤肯定早就去打听了，甚至去疏通了。更何况，袁家的姻亲还是段家，这件事的发展趋势应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向欣想到段家，心里渐渐的有了些底，问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能不能做沐野的辩护律师？”
吴继琛将向欣的双手贴着自己的脸，温和的笑道，“放心吧，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你，我也会竭尽所能。”
☆、沐野被带走了
经侦大队的人来了之后，没有通知任何人协助调查，也没有再来公司。沐野出差回来，正常的上下班，没有任何异常，公司恢复平静。
向欣见经侦大队的人没了下文，也不着急给袁周打电话，或许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也说不定，可向欣没想到的事，沐野回来就过了一个周末，星期一刚上班，经侦大队来了两个人将沐野带走了，前后不到两分钟。
向欣一路跟到大厦门口，看着沐野上了警车，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警车的鸣笛声消失，才恢复神智，立马给袁彤打了一个电话。
袁彤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很平静，只是说了三个字知道了，就挂了电话。向欣理解袁彤，越是棘手的事情，越是镇定，可袁彤镇定并不代表她能镇定。向欣还是不放心，又给袁周去了一个电话。
袁周约她在花非花见面。向欣到的时候，袁周已经到了。
“沐野被经侦大队的人带走了，你知道吗？”向欣想想，刚刚发生的事情，袁周未必知道，“前些时候，经侦大队的人来查账，收走了公司近五年的账簿，大家都以为要出事，没想到两个星期过去了，经侦大队的人没再来过，没了下文，以为没事了，可就在刚才，经侦大队的来了两个人将沐野带走了，说是协助调查。你说账目有问题，财务室有三个人，龚天明又是财务室的负责人，协助调查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沐野啊，为什么是沐野协助调查？”
袁周道，“我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向欣有些着急道，“你能不能去打听一下，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我刚刚打电话给袁彤，袁彤就说了三个字知道了，其余什么都没说。”
“打听什么？”
向欣一愣，再看袁周，却见袁周很是淡定，没有半分的着急，心下有些疑惑，“打听一下经侦大队的人为什么要带走沐野？如果真的是犯法，沐野涉嫌的罪名是什么？还有，经侦大队到底掌握了哪些证据？”
“我为什么要去打听？”
向欣再次愣了一下，心中的疑惑加深，“为什么？他不是你姐夫吗？”
袁周从鼻腔里哼笑一声，“姐夫？他只是挂了一个姐夫的名，做着见不得人的事。”
“他做什么事儿见不得人了？！他是被带走了，不过经侦大队的人说了，是协助调查，带过去问话而已，说不定过两天就回来了。”向欣以为袁周在说沐野被经侦大队带走的事，为沐野有些打抱不平，但说着说着自己也没有了底气，“再说，就算犯法，经侦大队还没认定呢，你怎么就知道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袁周再次哼笑了一声，目光有些冷，“他做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又不止这些。”
“你今天怎么了？有话就直说。”
袁周摇摇头，“没什么。”
“那你到底帮不帮忙，去不去打听？”
“不去。”
“为什么？他可是你姐夫。”向欣十分不解袁周的行为，“你之前在新城区检察院挂职，跟新城区公安分局多多少少有些接触，打听一下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袁周道，“他犯法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去能有什么用？”
“让你去只是让你去打听，又不是让你去请托徇私。”
袁周冷笑一声，“好，就算我去打听，如果打听的结果他真的涉嫌违法，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办？”
向欣不知道袁周会这么问，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片刻之后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就请……”
“请吴继琛为他辩护，我说的没错吧，”袁周冷道，“既然按照程序走，我现在打听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于袁周的冷淡，向欣也急了，“怎么会没有意义呢，早点知道可以早点着手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托关系花钱把他捞出来？”袁周道，“不可能！他是罪有应得。”
向欣没见过寒着脸的袁周，诧异着他的变化，“什么叫罪有应得。袁周，就算你对他有成见，你也应该看在袁彤的份上，帮帮他，他毕竟是你姐夫。”
“他不是我姐夫，他如果是我姐夫，就不该做对不起我姐的事！”
话到这里，向欣已然明白袁周说的应该是钱婧婧的事情，他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向欣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与袁周相处的时候，袁周从未她面前提过钱婧婧的事情，她不知道袁周是否知道，既然袁周不说，她也不想说，毕竟这是他的家事。向欣不清楚袁周是何时知道的，他如果早就知道，一直未说，看来他也是认为在她这个外人面前不得外扬家丑。可若是如此，他今天为什么要说，难道袁周也是刚刚知道？
当向欣还在为以前相处时的不坦白纠结时，袁周的激愤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跟我姐结婚几年了，他是管过我姐，还是管过他那个家？不肯离婚，又在外面找小三，他是什么意思？一直不要孩子，却让钱婧婧怀了孩子，你说，他这算什么？！这是人做的事吗？！他这种禽兽，就该进监狱。”
向欣本想说袁彤怀孕的事情，见袁周愤怒的脸有些狰狞，立马咽了回去，这个时候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是怎么知道？”
“上周五，我陪玉璟去医院，从诊室出来，看到隔壁的诊室里，他正陪着一个女人看病，”袁周苦笑一声，“我一开始没注意，还是玉璟提醒我。玉璟看的是产科，他在那边陪着一个女人看病，除了怀孕还能是什么？玉璟见我生气，托熟人打听，才知道这个女人叫钱婧婧，怀孕快三个月了。”
钱婧婧怀孕了，这让向欣无比震惊。上次在医院看到沐野和钱婧婧，钱婧婧手里还拿着病历和化验报告单，看来那个时候就怀孕了，论时间，她在袁彤的前面，沐野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别告诉袁彤，我担心她接受不了。”
“我不会告诉我姐，但是我也不会帮他。他最好待在监狱里一辈子不要出来。”
袁周很气愤，说完就走了。向欣却是空落落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得知袁彤怀孕，为她高兴，也为她能与沐野的关系缓和而开心。可如今钱婧婧也怀孕了，沐野又被带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公司又出事了
向欣回家后，将白天与袁周见面的事情跟吴继琛说了一遍，叹气道，“他完全变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向欣想以前的袁周温和有礼，从不发脾气，也从不拒绝别人，总是很热心的帮助别人。如今的袁周冷漠的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就算沐野再有错，可毕竟是他的亲人，没有不帮的道理。
“也许他的性格本来就这样。”吴继琛道，“以前是被束缚的太紧了，现在一旦爆发，性情有点过头，也很正常。过段时间，或许就好了。”
吴继琛也许说的对，向欣想，以前的袁周被袁母管得太紧，按照袁周自己的说法，连呼吸都要请示一下，如今成家之后，不在袁母身边，段玉璟自然不会管他，什么事情自己做主，没了任何的束缚，自然按照他自己的性子来。之前绷得太紧，现在突然放开，有些偏执也在所难免。
两日后，袁彤打来电话，新城分局发来了拘留通知书，沐野现在被羁押在第二看守所。当日向欣陪同袁彤去了纵横律师事务，与吴继琛签订了委托合同。
吴继琛随即去了新城分局，可吴继琛从经侦大队回来后，除了知道沐野涉嫌的是职务侵占罪和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两项罪名外，并没有带来好消息。原本吴继琛是想为沐野办理取保候审的，可经侦的人以沐野涉嫌的数额巨大，案情还未全部查清为由，不能办理取保候审给拒绝了。
就在向欣心急如焚的时候，明达公司又出事了。
TRC公司原有厂房要重新修建，又要扩建新厂房，这个项目被明达公司拿下。但是TRC的项目签订的金额是七百多万，对于明达公司而言根本谈不上大项目，明达公司的项目很多，无暇顾及这个小项目，便将这个项目转包给了荣晖公司，可是施工过程中，施工人员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两层的厂房本来不算高，可是施工人员摔下来的地方正堆放着钢筋，当场就死了。
人死了，医疗费付了，可赔偿金却迟迟没有到位，死者家属急了，带来了亲戚朋友来明达公司大闹一场，最后在龚天明苦口婆心的安抚下，并说好两周内给交代的情况下，这些家属才忿忿不平的离去。
向欣就不明白了，死者是荣晖公司下面的一个包工头带进来工地的，要赔钱的话也应该是荣晖公司赔钱，怎么也轮不到明达公司。
“要赔多少钱？”
小陈压低声音道，“听业务部的人说，对方一开口就是二百万。死者家属非常激动，说人都没了，二百万不多，已经是便宜我们公司了。”
要是从人死不能复生这个角度来说，再多的钱也不算多。向欣道，“这些人怎么会来我们公司闹？荣晖公司没有责任吗？”
小陈道，“听说这些人已经去荣晖公司闹过了，荣晖公司没钱，说是工程款被明达公司扣下了，所以就跑到我们公司来了。”
“荣晖公司？”向欣想了想，“是新客户吗？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是新来的业务员张超海带来的客户。”小陈见向欣一时没想起来，提醒道，“就是跟龚总一起进公司的那个人。”
经小陈这么一说，向欣想起来了，龚天明重回公司的第二天，公司就进了一个业务员，当时所有的面试程序都省了，人事主管特批就进了公司的业务部。业务员经常不在公司，张超海进公司也快三个月了，向欣就没跟他打过照面，所以，向欣现在也想不起来张超海长什么样。
龚天明答应一周给死者家属交代，可一周时间还没到，新城检察院的批捕通知已经下来了，速度之快，让向欣心惊。批捕通知单上的罪名与拘留的罪名一致，在接到通知单的当天，吴继琛就去了一趟第二看守所，第二天又去了一趟经侦大队。
吴继琛再次提出申请取保候审，还是被新城公安分局给拒绝了。
向欣不解，不明白两次取保候审都被退了回来。吴继琛也是不得其解，按理说，有袁彤在背后疏通关系，取保候审应该不难，更何况沐野是经济犯罪，不是人命案件，从法律的层面说，沐野这种人被取保候审不至于发生社会危险性，只要交纳保证金提供担保人，办手续应该很容易才对。
趁着周末，吴继琛和向欣正准备去袁彤家告诉袁彤，吴继琛与沐野会见的情况，没想到袁彤亲自过来了。
“我们正打算去你家，你怎么来了？”向欣一开门见是袁彤就开始抱怨，伸手扶住袁彤坐到沙发里，“你这是头胎，三个月还没到，不要四处走动。”
“没事，”袁彤淡淡一笑谢过向欣的担心，“我现在也坐不住。”
向欣经历过之前赵姐保胎的事情，就开始为袁彤担心，本想再叨唠几句，见袁彤脸色憔悴，为了沐野的事情，怀孕的人没发胖反而瘦了一圈，心下不忍，起身给袁彤倒了一杯白开水。
袁彤接过水杯后，并没有喝，只是握在手里，“你见过沐野了？他怎么样？”
向欣见袁彤说完这句话，眼眶就红了。金钱将人分成三六九等，可看守所里面不分贵贱。看守所不是什么好地方，进去的人能有什么待遇可想而知，袁彤怎么可能不担心。沐野吃不好睡不好还是其次，时不时的要面对提审和讯问，最担心的就是一天天等着法律程序的终结，才知道自己最终的归处。
“见过了。”吴继琛顿了顿，道，“他不知道款项的事情，没有收到过银行的短信通知，也不知道荣晖公司的事情，印象中没有与这家公司合作。”
“他不知道？”袁彤疑惑了。
向欣也疑惑了，沐野是当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款项的事情。沐野被带走后没两天，经侦大队的人就冻结了沐野的所有银行账号，包括基金和证券公司的账号，可是查下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一张普通的借记卡，两个月前汇入五十万余元，分两次汇入。
袁彤放下水杯，道，“他这张借记卡是很早以前办的，可能当时没有办理银行短信通知的业务，所以不知道。”
吴继琛摇摇头，“我问过他，他说这张借记卡是一张老卡，但是半年前银行打电话给他说换新卡，换卡的时候他就顺便开通了这项业务。也就是说，款项到账的时候，银行是有短信通知的。但是他没收到短信，这是一个疑点。”
袁彤微微蹙眉道，“也有可能是收到了短信，却没有注意。”
吴继琛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的低着头。
☆、不能取保候审
与沐野刚结婚的时候，袁彤总是担心他与初恋情人藕断丝连，担心一些有心的女人给他发暧昧的短信，但凡有个消息或电话，她总是刨根问题的追查一番。起初，沐野还有些耐心，时间一久，沐野的这点耐心被袁彤的无理取闹消磨的一干二净，每次有短信都会自己先看一遍。两人为此不断争吵冷战后，渐行渐远，袁彤不再盘查他的手机，但沐野时不时查看自己的手机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
袁彤想，如果银行真的有短信，沐野怎么会没看到呢。
“与荣晖公司的合作，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不是，沐野说他听龚天明提起过，”吴继琛道，“可能事情的经过不是你们知道的那样。依照沐野的说法，TRC公司与明达公司虽然之前有过项目合作，但这次的厂房项目的并没有交给明达公司，而是荣晖公司。荣晖公司资质有点问题，就以明达公司的名义与TRC公司签约，然后明达公司再将项目转包给荣晖公司，明达公司只是收取相应的管理费用。”
“TRC公司不知道吗？”向欣问道，“荣晖公司资质有问题，TRC公司怎么会将项目交给荣晖公司呢？”
“有可能一开始并不知道荣晖公司的资质问题，”袁彤道，“现在与明达公司签约，即便荣晖公司资质有问题，也无关紧要。如果有一天合同有纠纷，或者质量有问题，最终承担法律责任的是明达公司，而不是荣晖公司。”
袁彤忽然想起什么，“荣晖公司既然资质有问题，沐野怎么会同意签约？”
“这也是疑点之一，”吴继琛沉着脸道，“沐野说，起初他并不同意与TRC公司签约，后来龚天明几番游说，他也就答应了。不过他坚持不同意全部转包出去，认为只收取相关费用的转包方式风险太大。他一直以为龚天明只是说说，没有他的签字，龚天明没有权利代表公司签约。现在知道工地出了事，他才知道项目已经转包，但是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在转包协议上签的字。”
向欣说道，“他不记得？可是如果有人代签，笔迹一定能鉴定出来。”
袁彤沉郁道，“就怕是他签的时候没注意。”
吴继琛点点头，似乎是赞同袁彤的说法，“沐野说，龚天明曾有一天拿着一摞文件让他签，他本来想仔细的看一看，可是龚天明就站在他的面前等着，他就粗略的看了一下，都是业务部门和龚天明出差的报销材料，也就草草的签了，他担心那份合同的最后一页就藏在那些文件中。”
袁彤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额头，如果真的是这样，不管是什么原因，字是沐野签的，这个责任只能他承担了，“你去了新城分局，有没有看到那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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