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执着,我的一生-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退休金在保证外婆一个月的药费之外还能保证她和外婆一个月的伙食费；也不用在九岁之后她行事处处小心以降低自己在葛家的存在感，避免葛老太太指着她的鼻子羞辱她时而让大姨为难。
　　人的遭遇多么不同，袁周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样的日子你不会觉得太索然无味，就像一杯白开水？”
　　“白开水不好吗？”有水喝已经很不错了。谁不愿意一出生就一帆风顺，平平稳稳，谁希望自己出生在残缺不全的家庭，谁又愿意寄人篱下的生活，“等以后你说不定会感激现在像白开水一样的规整生活。”
　　袁周摇头笑笑，“也许你说的对。”
　　向欣明白袁周想要表达而没有表达出来的意思，等白发苍苍时才发现对于年少的时光无从回忆，或者没什么事情可以放在嘴里慢慢咀嚼，慢慢回味，只能无奈的咽口唾沫来表示遗憾。
　　青春应该是出彩的，是激昂的，是冲动的，是无处不在的年少轻狂。他应该像一杯白酒，入口时辛辣烧喉，回味时醇香四溢；亦或像一杯红酒，酸涩中带着甘甜却是后劲绵长；再或者像一杯啤酒，苦涩的味道在一杯下肚后会觉得精神气爽。青春把握不住酒量，无论白酒红酒或啤酒都会让你丧失理智，让你洋相百出，甚至会让你变得为所欲为，丑态毕露，然后造就一段轰轰烈烈的不一样的青春，似乎这样才能算是真正活过一场。
　　向欣想着自己的青春或许还不如一杯白开水，更像一杯苦瓜汁，唯一一点甘甜就是吴继琛带来的短暂的蜂蜜味。
　　袁周坚持背着向欣来到站台，像他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意思独自跑步的人却背着她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并穿过马路，需要很大的勇气，向欣多少有些感动。
　　袁周提议打车，向欣却坚持坐公交，她的本意是想和袁周分开走，袁周这样背着她万一被人撞见难免尴尬，没想袁周屈服了她的意思，扶着向欣上了公交车，车上人多，大多都是登山后准备回去的人。
　　没有座位，连站的位置都得靠挤出来。袁周扶着拉着向欣挤到后面，一手抓住扶手，一手抓住向欣个胳膊，生怕向欣被人挤到。向欣本想抽离袁周的手，只是她的处境着实可怜，四周没有可以让她抓手的地方，两腿在经过方才的休息后酸痛并没有减少，反而有加重之势，也只好任由袁周抓住她的胳膊。
　　袁周站稳之后，将背包放在了前面。在司机一个紧急刹车之时，本来抓住向欣胳膊的手瞬间抓住了向欣的腰。向欣身体一僵的同时明显感觉到袁周的手也是一抖，却没有拿开的意思。
　　片刻之后，向欣扭了扭腰，袁周依旧没有将手拿开，路程过了一半，车上乘客渐少，有了空位，袁周才放开手，扶着向欣坐下。
　　两人沉默不语，直到送到小区门口，两人都有意的避开对方的目光。
　　因为这一次没有先兆的肢体接触，在接下去的日子里，向欣总是刻意的回避与袁周说话，上学和放学她尽量与袁周错开时间。
　　或许正因为向欣的刻意回避，在经过一个寒假之后，班上本来盛传她和袁周的风言风语被化解于无形。没有了流言蜚语，向欣与袁周的交流还是不温不火，直到两人在凤庄相遇才恢复如常。
　　小姨对向欣说，“上小学的葛晖学人打架，把低年级学生的下巴给打脱臼了，还打掉了人家一颗牙，好在小孩子正在换牙问题不大。葛老太太这下知道理亏消停了不少，不想对方的老太太闹上了门，要葛家赔钱。葛士荣刚刚买了新房还从银行贷款，哪里还有钱？就想着跟我借钱……”
　　向欣这才得知葛士荣买了新房已经搬离凤庄，在一个周日的午后乘着公交车来到了凤庄，而眼前的废墟让她震惊到站立不稳，幸得有人扶了她一把。
　　“你怎么在这里？”袁周能在这里看见向欣颇为惊讶，“你怎么了？”
　　“我以前住在这里，”向欣顿了顿，“快两年没来了，都不知道这里拆迁了。”
　　自从搬来和小姨住，她从来没有给葛家打过电话，也从不询问葛家的消息。小姨像似知道这一点，也很少在她面前提及葛家的事情，若不是这次葛老太太的处境让人大快人心，小姨也不会提及葛家，向欣也就不会知道凤庄拆迁，吴继琛也早已搬家。
　　“去年就拆了，凤华路南边的全拆了，路北边的可能会在明年拆，”　袁周说，“听说整个凤庄学校都会迁址。”
　　工地里到处都是瓦砾碎片，还有废弃的建筑木材。向欣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没有了那两个小小的窗户，也没有了他们经常一起追逐的那条小巷，回忆与现状无法重叠，就这样拆掉了她最美好的一段少年时光，还有那个喜欢损她，欺负她又逗她笑护着她的少年身影。人在逆境时往往会认命，向欣此刻倏地顿悟凤庄的拆迁是老天给她和吴继琛之间划上一个句号。
　　拆迁硬生生的将过去的时光给撕毁，向欣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凤庄，到小区门口时才回神，下了袁周的自行车，“谢谢你。”
　　“你跟我客气什么。”袁周笑道，离开的时候又忍不住看了向欣一眼。
　　袁周此刻的心情是向欣无法理解的，当向欣坐到自行车的后面时，他确定之前的尴尬已经消失于无形，或者说少男少女之间必须要经过这么一个尴尬的阶段，如今向欣的行为是对这个阶段的确定和提升。当他蹬起自行车行驶在路边时有一种带着向欣一起飞翔的感觉，就他和向欣两个人，挣脱了所有的束缚和枷锁，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一厢情愿

　　高三开始，学校要求每个学生上晚自习，晚上九点半结束。向欣依旧坐公交车回家，原以为袁周会有人来接，没想到袁周依旧陪着她一起坐公交车，向欣不知道袁周跟他妈妈软磨硬泡了一个暑假才换来与向欣一起坐公交车的待遇。
　　两人的同出同入再次让班上的同学有了捕风捉影的机会，谣言渐起，就连苏翎都怀疑向欣是否已经是袁周的女朋友。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已经答应了？”
　　“答应什么！你也跟着起哄。”
　　“其实袁周也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苏翎说，“以后如果不能在同一所大学，你最好现在就考虑好然后确定关系，免得将来被人抢走了，有你后悔的。”
　　任由流言四起，向欣似乎是刀枪不入不为所动，以前她介意闲言碎语，因为吴继琛的存在她认为应该与男生保持一定的距离，如今上天已经告诉她与吴继琛之间不会再有续篇，她又何必在意蜚短流长。
　　倒是袁周担心向欣会不会像之前那样若即若离，时不时的观察着向欣的言行举止，见向欣一如往常，心中雀跃不已。传着传着，流言说不定就成真的了。传吧，他感激这些流言，更感激这些好事的同学。
　　“你笑什么？”向欣见坐在身边的袁周低头傻笑，不免好奇。
　　“没什么，”袁周收去脸上的笑容，问，“你想好了考哪里？”
　　“N大。”向欣未加思索脱口而出。
　　“N大？哪个专业？”
　　“法学。”
　　“Z大不也有法学系嘛，并不逊于N大。”
　　“可是N大有宫教授啊。”以前她也问过吴继琛这个问题，后来吴继琛告诉她，N大的宫教授可是法律界泰斗级人物，除了是法学院的院长，还是省高院的院长。实力上两所学校也许一样，但名誉上N大还是要胜出一筹，“你不是也打算念法律吗？打算考哪里？”
　　“我之前也想考N大，可是我妈说Z大也不错，没必要去外地。”
　　“去N大吧，以你的成绩比我更有希望考N大。”
　　向欣的极力邀请只是想到吴继琛当年是如何无耻耍赖的胜过吴叔叔和阿姨，她希望袁周不要轻易的屈从袁母的安排，袁周却会错了向欣的意思，“嗯，我一定会让我妈同意我考N大。”
　　袁周下了很大的决定，甚至不惜与袁母发生争执，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与母亲发生争执，可最终还是没能战胜袁母，屈服于袁母的威严之下报考了Z大。
　　在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几人聚在了同庆楼。从头至尾最兴奋的莫过于苏翎，她追逐着高人的脚步如愿以偿的考上了N大，虽然专业不尽人意，但丝毫不影响她梦想成真的心情。
　　向欣的喜悦不像苏翎那样张扬，她隐藏在眼底，喜欢在心里细细的品尝。填志愿的时候为了能进N大，担心分数不够她愿意服从分配，当时苏翎和袁周还劝她不要如此草率，果然学校将她分配到新成立的人力资源管理学系，如今证明她的草率是多么的英明。
　　钟灏的心情与平常无异，或许是被S大录取在他的意料之中，唯一郁郁寡欢的就属袁周，从填报志愿的那天起这种迹象开始呈现。
　　“你现在不高兴有什么用，”苏翎说，“当初你就该以死要挟，你妈还能真把你逼死啊。”
　　“算了吧，”钟灏说，“袁周才不会用这种极端的手段，他可是个孝子，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能让他妈妈不高兴。”
　　袁周无奈的淡淡一笑，这句话在耳里多少听有些挖苦的味道，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从不拂逆母亲的意思，那次争吵后，母亲的脸足足阴沉了两天，在那两天里，他觉得自己十分不该，大逆不道，罪孽深重。
　　“Z大挺好啊，”向欣说，“以后寒暑假我们还是可以聚聚的，你要是有空也可以来N市玩。”
　　“我一定会去的。”袁周的声音铿锵有力，他相信他会去，而且会经常去，可是他自己都没想到在以后的四年里，他一次都未去成，不是因为他的母亲，而是因为他自己。
　　聚餐结束后，已经九点，苏翎和钟灏各自打车回去，袁周依旧陪同向欣坐公交车。夜晚的宁静连带坐车的乘客都变得沉默，袁周和向欣一路无语，各怀心事。公交车先到袁周的站台，袁周却没有下车。
　　向欣微有些惊讶，“你不回家吗？”
　　“……我，我想送送你。”
　　向欣哑然一笑，“还有两站路我就到家了，有什么好送的。”
　　袁周笑而不语，用沉默执意的将向欣送进小区，又执意的要将向欣送到楼下，向欣见袁周如此执着也只好随他。
　　小区里的道路因为夜晚微弱的灯光显的更加幽静，偶有车辆路过，但并不影响袁周波澜不已的心情，向欣告诉他家在小区里最后一栋，此时此刻，他多希望那栋楼永远都不要出现，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完。
　　拐角处，向欣家所在的那栋楼已经近在眼前，向欣止步在一棵槐树下，“就到这儿吧。”
　　袁周点点头，却没有离去的意思，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向欣。
　　“我走了，”向欣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还未迈出步子，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你还有事吗？”
　　“我……”袁周痴痴的看着向欣，旁边的高耸的路灯将柔和光洒在向欣的侧脸，她的眉目和唇角如此宁静，“我喜欢你。”
　　话音方落，袁周俯下身来。向欣还未反应，双唇感到一个外来的温度和湿度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双手想要推开袁周，却被袁周紧紧箍住，情急之下一脚踩在袁周的脚上才将袁周推开，自己却因用力过度，站立不稳，连同楼身边的自行车一同倒在地上。
　　向欣低着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甚至没有理会T恤因为方才的拉扯而露出的小半个肩头。无从辨别的神色让袁周心慌，意识到自己方才过于冲动。袁周蹲下身子，面目愧疚的伸手想要扶起向欣，见向欣条件反射般的向后一缩，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久久未能放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欣整理好衣服，缓缓的站起来，又缓缓的扶好自行车，幽幽的转身向楼道走去，没有人理解向欣心中此刻的悲凉和绝望还有满脑子吴继琛的模样。
　　“……向欣，对不起。”
　　袁周盯着向欣的背影，多大的勇气才凝聚成方才热烈的躁动，此刻都化成了紧张，他多希望她能说一句话，那怕是撕心裂肺的痛哭或声嘶力竭的指责他。从事发到结束也许只有五分钟，可这五分钟却如五十分钟般，因为向欣的沉默让他愈加没有底气，也愈加煎熬。
　　她方才失魂落魄如傀儡般的举止，这种平静冷漠的神色让袁周抓狂却无处发泄，他不得不告诉自己，向欣没有反应的反应不是源于他的冲动，或许自始至终只是他会错了意，表错了情，是他的一厢情愿。

☆、重遇吴继琛

　　大一新生入校，向欣和苏翎拖着行李箱带着激动走进了学校的大门，可偌大的学校让两人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有学长很热心的告诉她们这里是北门，新生报到处在东门。在学长的引路和帮助下，她们顺利的办完手续进驻宿舍。
　　或许是因为今天是新生报到的最后一天，向欣和苏翎成功的分在了一个宿舍。宿舍里还有两个女生，她们是昨天过来的，一位叫孙悦悦，一位叫朱文婷，与苏翎同一个系，向欣这才明白自己是插班生。
　　与两位室友打完招呼后，向欣看向苏翎打趣道，“你的高人呢，不是说好来接驾的吗？”
　　“我怎么知道，舅妈跟他说好的，还说让他去火车站接我，”苏翎扔掉手中刚整理一半的衣服，坐在床边，“我没指望他能去车站接，可到了学校总该接应一下吧，电话打了也不接。”
　　向欣见她沮丧的样子，不忍心再刺激下去，“也许他忙呢，电话不在手边，等会儿说不定就回你电话了。”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苏翎倏地站起来，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向欣整理完自己的行李后，又帮苏翎整理完行李，接着整理两人的床铺，到晚饭时间，才见苏翎垂头丧气的走进来，不用问，一定是没找到人。
　　新生入校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军训，N大的军训有二十天。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特别眷顾这一届的新生，这二十天里天气好的令人发指。天天是艳阳高照，整瓶整瓶的防晒霜涂的没有一点效果，二十天下来，明显的黑如包公，还脱了一层皮。
　　苏翎将自己碗里的红烧排骨夹到向欣的碗里，向欣莫名其妙的看向她，“几个意思？”
　　苏翎顿了顿，认真道，“我打算减肥。”
　　向欣不客气的吃起排骨，“这段时候都折腾死了，你还减肥？”
　　“欣欣谢谢你，”苏翎不好意思地说，军训的这段时间，她累的回到宿舍就倒在了床上，向欣不仅帮她打饭，有的时候还帮她把衣服洗了，她一直以为向欣的身体素质不如她，没想到在持久作战上，向欣的耐力比她强，“你和悦悦还有文婷本来就瘦，经过军训的洗礼后更瘦了，再看看我，反倒比之前还重了几两。”
　　“几两？这你都能感觉出来？！”向欣没好气的说。
　　“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苦衷，”苏翎叹着气，瞬间两眼放光，拼命招手，“子翊，子翊，这里！”
　　向欣顺着苏翎的目光望去，见到了苏翎口中的高人左子翊，身材颀长，眉目疏朗，薄唇柔和，正一脸无奈和认命的朝这边望来。向欣收回目光的时候，瞥见了左子翊身边的人，是她看错了吗？猛地抬眸，没有看错，就是吴继琛，刹那之间有股暖流涌上眼底。
　　吴继琛三步并一步的走到向欣的对面坐下，“丫头，三年没见了。”
　　向欣点点头，一声丫头差点让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想想什么都值了，也再次证明当初填报志愿时的英明决断。
　　吴继琛笑道，“你好像黑了？”
　　“……晒的。”
　　“对，你们军训刚结束。”
　　“就是，老天爷不知道收敛点，都快烤焦了，”苏翎见吴继琛与左子翊一道，自来熟的说，随即对左子翊抱怨道，“子翊，这段时间你都跑哪儿去了？”
　　左子翊很不情愿的坐在了苏翎的对面，“哪儿都没去。”
　　“那我怎么找不到你？”
　　“换宿舍了。”
　　“哦，这样啊，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过我。”
　　“对哦，我是没问过你，可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很忙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啊。”
　　“也是啊，你大四了，肯定很忙。”
　　向欣听着这两人不平等的对话，为处于下风的苏翎感到些许的悲哀，这些年苏翎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每次听苏翎提到高人时兴奋的神色，一直以为他们相处的很好，就是这次开学左子翊没有来接驾，向欣也是很自然的为左子翊找借口开脱，如今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
　　“你经常来这里吃吗？”向欣抬头看向吴继琛，她有多久没看到这张脸了。
　　“嗯，你呢？”
　　“一食堂。”二食堂的菜无论是样式还是分量上都要比一食堂精致些，当然价格也会成正比的惊人一些，今天要不是苏翎提议犒劳一下，她也不会来二食堂吃。
　　小姨给她的生活费不少，可是她不太愿意用小姨的钱。开学前不久，她们又搬家了，这次搬的小区明显比之前的高档，房子也大了不少，可是她跟小姨相处的三年来，小姨从不跟她说工作上的事，也没见小姨正儿八经的上过班，她真希望她是想多了。
　　向欣和吴继琛突然的沉默，只听到苏翎叽叽喳喳的声音，在意识到没人说话时也渐渐消弱无声。向欣本不是一多话的人，此时更不知道如何聊起。左子翊似乎是不愿意讲话，很享受冷场的清净。
　　吴继琛开口了，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局面，和左子翊聊了几句，顺带的又和苏翎聊了几句，无非是你和左子翊认识啊？原来你就是苏翎，常听左子翊提起你。
　　最后一句让苏翎特别受用，“真的吗”三个字足足问了吴继琛有十分钟，若不是有人打扰相信苏翎会一直没有节操的问下去。
　　来人上身穿着一件质地特别柔软的墨绿色短衫，搭配一条同色系列的丝巾，下身是一条浅色及脚踝的长裙，脚上是一双帆布鞋。大夏天的还带着丝巾，还真会作秀，这是向欣心底的一句话。
　　来人与吴继琛和左子翊打招呼，见她坐在吴继琛的身边，似乎跟吴继琛很熟，向欣很敏感的意识到这不是一般的熟，慵懒的笑容和语气只有情人之间才会有，想到这里，向欣的心往下一沉，她告诫自己不要看她，可是还是忍不住看向吴继琛介绍的朋友钱婧婧。
　　

☆、都变了

　　方才还在感慨就这样坐在吴继琛的面前吃饭，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时代，他东侃西侃，她默默的听，默默的吃；她还在想等吃完饭她要单独跟吴继琛好好聊聊，问问他叔叔阿姨身体怎么样，她去过凤庄了，知道他搬家了。可是所有的话在钱婧婧出现的刹那全部咽了回去，三年了，什么都变了，凤庄拆迁了，Z市的市长也换过了，连月球都被登陆好几次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变的呢。
　　“向欣，向欣。”
　　向欣意识到有人叫她，这才回神，“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苏翎不明白向欣为何突然神游，“我问你国庆节回不回去？”
　　“还不知道呢。”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啊，”苏翎十分不解，“袁周都问我好几遍了，问你回不回去？”
　　自从那天聚餐之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似乎已经忘了这个人，若不是苏翎提起她相信不会再想起他。向欣脸色微僵，不自主的望了吴继琛一眼，正对上吴继琛投来的目光，似乎在询问她到底回不回去。
　　向欣一阵失落，想到吴继琛身边的女生，暗自嘲笑自己，她还在指望什么？指望吴继琛传递不一样的眼神，或者说什么问什么？
　　“我真的不确定回不回去。”
　　向欣这句话绝对不是搪塞，本来她是打算回去的，可是朱文婷告诉她国庆节可能有活，问她干不干，赚钱的机会，她当然不想放过。虽说朱文婷与她一样同是新生，可是她很活络，开学没多久，就找到了两份零工，由于时间冲突想起了向欣。现在朱文婷还在协调时间，如果协调不成，向欣是肯定回不去的。
　　在没有今天这次相遇，苏翎没有提起袁周前，向欣希望朱文婷能协调好时间；这顿午饭结束后，她希望上天不要太眷顾朱文婷，让她向欣有一个赚钱的机会。
　　如向欣所愿，国庆节的第一天她出现在某大型超市二楼电梯口附近，一身紫色的套装为某品牌方便面做短期促销。五袋的大包装上附赠一个杯子，这个促销力度对于方便面这种价位的商品来说应该很大了吧，虽然向欣并不认为杯子有多值钱。
　　向欣的任务就是将泡好的方便面分发在小纸杯里，供顾客品尝，然后蛊惑他们购买。向欣虽不介意顾客光品尝不购买的行为，但眼前的小顾客已经是第三次光顾了，这便宜是不是占的过了点？她本想友好的提醒小顾客的奶奶小孩子多吃方便面不好，可作为促销人员的她说这句话实在是对不起商家。好在老太太知道她的为难，对她笑道这是最后一次。
　　胖乎乎的小顾客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顿方便面，囔着要向欣多放点。一袋方便面能有多少，如果按照小顾客的指令，她又得重新泡一袋。向欣打算不理会小顾客，可是她低估了小顾客的嗓门，引得很多目光朝这边射来，弄得她好像是多小气的商家，只好再泡一袋。
　　在品尝和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