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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水太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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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的一声,驼车的车轮猛的停住,车前的踏板倾斜着插入了黄沙之中。
  又是几道银光破空而来,却见凌梵抬手一挥,清脆的碰撞声传了过来,那几道银光仿佛是碰上了空气中一堵无形的墙一般,齐刷刷的掉了下去。
  师锦轻叹一声:“好功夫。”
  背后驼车处传来急促的足音,有人疾呼道:“老凌!小师!你们可还好?!”
  竟是江朔奔了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钱宸看到的“几棵树”忽然动了起来。
  他们扭动着,狂舞着,映着这朦胧月光显得诡谲无比,仿佛是在参与什么盛大的祭祀一般,手舞足蹈着。
  风声越发大了,呼呼的吹了过来,他们开始随着风声而抖动着。
  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银光有如铺天盖地的一张大网齐齐朝他们袭了过来!
  竟是无数的暗器!
  凌梵纵然再厉害,又如何挡得下这许许多多的暗器?
  时间好像静止在这一秒钟。
  暗器上的寒光让钱宸的心也跟着冰冷起来,连发抖都来不及了,那些寒光铺天盖地的落下,下一瞬间,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而也就是这一瞬间之后,暗器落了下来,却没有击中他们。
  他们已经不在原地!
  这点点银光既然击落不了,他们却是可以逃开的,眨眼功夫,师锦已抱着她藏到了驼车后面。身旁还有凌梵与苏伶伶二人。
  她刚想松口气,却猛地听见了数声“噗噗”的声响!
  凌梵立刻变了脸色:“不好!”
  这声“不好”说的却不是人,因为没有任何人受伤。
  那几道“树影”似乎完成了任务一般,转身飞快的逃跑。
  两条影子悄无声息的掠了过去。
  那些人逃得快,他们的速度却更快。
  凌梵放开了苏伶伶,一张俊脸阴沉的不得了,他缓步走进了驼车里面。
  钱宸与苏伶伶对视一眼,也紧紧跟着他走进了驼车。
  水。
  快要汇聚成小溪的水从他们脚边缓缓流了出去,顺着驼车倾斜的弧度,流到了沙石里,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木质的驼车被这些水浸染成了深棕色,一大股木头的味道散发了出来。
  夜晚本来就是冰冷的,但是现在踩着这些水,钱宸却觉得自己的脚结了冰。
  驼车里本来还剩有四袋水的,但是现在,这仅剩的四袋水上插满了暗器,水就顺着暗器的口子涌出来。
  苏伶伶捂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风从驼车外面灌了进来,她们的衣裙,长发,都随着风扬起,猎猎翻飞。
  凌梵将羊皮袋拎了起来,眼皮也没眨一下就往外扔去。
  苏伶伶咬了咬唇,忍不住出声提醒他道:“袋子虽然破了,但是里面还有水……”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梵打断:“暗器上有毒,这水已经不能喝了。”
  苏伶伶摇了摇头:“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答案很明显。
  因为有人想要杀掉他们。
  在这大沙漠上,用这种方式来杀一个人,岂不是很简单?
  凌梵沉默许久,才冷冷道:“我只知道,这大沙漠上至少有一股势力对我们抱有敌意。”
  苏伶伶一怔:“至少有一股势力?”
  他点点头:“但是,哪怕就只有这一股势力就已经够我们受了。”
  他们这些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滋润生活的人,又如何比得上在这里饱经风霜凶恶残忍的人呢?
  他说话的时候,师锦和江朔两人已经回来了。
  他们站在驼车里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好像凭空出现在这里的一般。
  江朔脸色很是不好,一脸不可置信,不住念叨着:“想不到,我真是想不到。”
  连师锦也跟着苦笑起来。
  凌梵淡淡的瞟他一眼,道:“他们可是死了?”
  江朔点了点头,声音干涩无比:“不错……他们脚程自然是没有我和小师快的,只是当我二人追上他们时,他们已经服毒自杀了……”
  那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他们究竟有些什么目的?几人全然不知。
  驼车内燃着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那冰冷的火光,几个人的面色都不大好。
  沙漠上何其干燥,不消片刻,他们脚下深褐色的木板颜色又开始渐渐变浅,江朔低着头,表情愧疚。他的目光微微闪动着,或许是自责,或许是愤怒,许久后,他抬起来大声道:“老凌,你为何不怪我!”
  凌梵不看他:“我怪你什么?”
  江朔道:“明明我……明明是我在守水的,我却……”说到这里,他声音竟然有些哽咽起来。
  活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事情,但是现在,他却觉得非常害怕。他怕的不是自己死去,而是他的这些朋友,这些可爱的朋友们会因为他的大意被害死。
  江朔的心里充满了害怕和痛苦,他恨不得凌梵能够好好的揍自己一顿,这样他才会好受些!
  一个愿意为了朋友落泪的男人,还有谁会去责怪他呢?
  师锦不会,凌梵当然也不会。
  半日,凌梵冷漠的面孔上露出了一抹极淡的笑容,他看着江朔淡淡道:“你已这般愧疚了,我还用得着责备你什么?”
  师锦也微微一笑:“金樽清酒斗十千,所幸这车上还剩得有不少酒,这几日不妨靠酒度日罢?”
  闻言,苏伶伶那双已经黯淡了许久的眸子忽然亮了起来,像是夏季深夜里的星星,灿烂又动人。她紧紧抿着嘴角,似乎悄悄吞了吞口水。
  原来凌夫人竟然也嗜酒!
  缺水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竟然剩的还有酒,岂不是不幸中的大幸?所以唯独钱宸苦下一张脸来,这实在是不能怪她,她可是一直作为一个懂事听话的乖女儿好学生长大的啊,哪里有接触过酒这种东西呢!
  几个人都看向了她。
  钱宸哭丧着脸道:“我连啤酒都只能喝一瓶啊?”
  师锦眨眨眼,好奇道:“啤酒?那是什么酒?”
  “你这辈子就别想喝了!”她拍拍他肩膀,又顺手将手臂搭在他肩上,凑近他一脸坏笑,“那可是来自未来的东西啊,你就听我介绍介绍就行了。”
  “那便不必了。”师锦果然皱起眉头叹了口气,“听了你的介绍,在下只怕会更好奇。”
  看着他这副又是好奇又是头疼的表情,钱宸意外的觉得很爽,原来这个帅哥也是有弱点的啊!她忍不住幸灾乐祸道:“那就更要给你好好介绍一下才好!”
  “不好。”师锦摇摇头,侧过脸来看着她,嘴角一弯,“钱大姑娘,你能不能像个女人些?”
  又来了又来了!她差点没跳起来,怒瞪着他:“我哪里不像个女人了!”
  师锦咳嗽一声。
  江朔扯起头发来。
  苏伶伶别过了脸。
  凌梵冷冷道:“我现在才知道,你的确不像个女人,哪里都不像。”
  ……
  敢不敢不毒舌……
  许久后,才听见师锦的声音传了过来:“若在下没记错的话,车上还有些葡萄酒,钱大姑娘倒是可以喝点葡萄酒……”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钱宸原本郁闷的脸又换上了一脸笑容,她一拍手表示商定结束:“ok!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第16章 骆驼陵
  三天。
  整整三天时间,恐怕是钱宸这辈子最难熬的三天!
  被暴晒在太阳下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全身都被烤焦了一般,她甚至忍不住怀疑,下一秒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会燃烧起来。
  她的脚磨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泡,可是他们却不能停下来,他们只能前进,在这所有事情都处于未知状态的大沙漠里,他们除了前进别无它法。
  幸好他们遇袭的时候距离骆驼陵只有两天路程了,但是没了骆驼,这两日的路程,他们花了三日才走完。
  酒水早就喝完了。
  钱宸的头沉重的好像快要从肩膀上掉下来,她的嘴唇早就干裂出了一条口子,她的眼睛似乎快被滚滚黄沙所湮没。
  所以,在看见绿洲的时候,她高兴得几乎快要哭出声来了。
  骆驼陵。
  他们终于到骆驼陵了!
  已是夕阳时分。
  快要落山的太阳将天边漂浮的白云浅浅一勾,抹出道似金又似红的颜色在云朵上铺开。不时有几只苍鹰在云下盘旋几圈,又渐渐飞远了。
  许久未曾感觉到这么轻柔的风了。身边的草叶都随风轻轻摆动着,青翠欲滴的颜色是最赏心悦目的风景,泥土的芬芳四处飘散着。
  以前看见过千万次已经让人审美疲劳的风景,在经历过这些时日之后,变得如此可贵起来,钱宸恨不得能趴下去亲一亲那芳草。
  现在时间与师锦收到的那帖子上的时间正好吻合,而骆驼刺只在沙漠上生长着,所以,在绿洲外面的一圈沙地上,他们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那株最巨大的骆驼刺。
  只可惜,那骆驼刺上面除了遍布的尖刺外,什么都没有了。
  江朔忍不住扯了扯头发,粗声道:“爷生平最恨故弄玄虚的人了,若是叫爷知道是谁,准揍他一顿!”
  师锦正好奇的打量着那棵骆驼刺,露出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来。
  至于凌梵,他只是冷冰冰的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他已完成了任务,这后面的事情不归他管,他自然也不愿意插手。
  钱宸打了个呵欠开始四下张望起来。
  这片绿洲很大,而且很明显曾经有人来过这里,因为,这里有人开辟出来的路。
  不仅仅是一条路,而是很多很多的路。
  纵横交错,却又蜿蜒至不同的地方。
  有的是碎石路,有的是青泥路,有的是石板路,还有沙路……路边或有青松,或有及腰野草,也有嶙峋怪石。钱宸看了半日,忽然发现,这些路居然完全不一样!哪怕路上铺的石板是一样的,路边生长的东西却是完全不同!
  钱宸天生方向感奇差,此刻看到这些杂乱的道路,不知为何,只觉得越发头晕目眩起来。
  倘若没人带路的话,不在这里迷路才怪呢!
  夕阳将几人的影子拖得老长,显得苍寂又孤独。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凌梵冷冷道:“死路活路,这些路中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往目的地,其它的道路都会要了人的命。”
  她立刻退回几人身边了。
  好奇事小,丢了小命儿那可就是大事儿了。
  半日后,师锦终于长叹了口气:“在下总算是明白了。”
  他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微笑:“是影子。”
  骆驼刺的影子斜斜的直拖到路边一块极其不显眼的石头上,师锦俯身拾起那石头,翻过面来,立刻便看见一行小字:“青松碎石路,林尽路转,自有金顶帐篷等候诸位。”
  这几个字再简单不过了。
  钱宸忍不住扯扯师锦袖子:“这上面写的东西会不会在骗我们?”
  师锦摇头:“不会。”
  她依然怀疑:“果真?”
  他负起手来,一双明亮的眼里已携了丝笑意:“他若果真想要我们的命,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钱宸想了想,点头:“也对,反正某个花花公子,医仙大人不会武功,真是拖后腿。”
  师锦笑的不怀好意:“不过这个医仙想要钱大姑娘的小命的话,实在是轻而易举。”
  一行人开始顺着一旁长着青松的碎石小路往深处走去。
  骆驼陵是一片很大的绿洲,几人沿着小路走了许久,日头已经完全的垂落下来了,夜幕沉沉。道路边原本稀稀疏疏长着的松树越来越多,衬着夜色,还有这凝固了一般的空气,张牙舞爪的有如鬼魅。
  林中时不时能听见一声长鸣,也不知道是什么鸟雀,声音凄怨,在四周回荡,更是让人心惊胆战。
  待几人转至林深之处时,钱宸忽然拽住师锦,往林中一指:“你看那个!”
  
  几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却见离这小路不远处赫然站着棵巨大的松树,冠叶与其它树无异,只是那树的树干实在是太夺目了。
  似乎是被人平平整整的自上而下削掉了一块,露出了里面浅黄色的树干,上面用朱漆写着三个扭曲的大字——骆驼陵。
  那几滴朱漆似是不小心滴下,从字上绵延滴落到地面,有如血迹。林子里开始蔓延起一股森森寒意,夜色愈来愈浓,这里显得格外阴森,连身旁扫过的这阵风,好像也带着血的腥甜。
  一行五个人,三个人都不会武功,而剩下的两个人纵然武功再高,饥渴了一天又不停的行路,功力已然消了一半,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苏伶伶一张小脸已然惨白,甚至有些发青。只见她紧紧咬着下唇,拽着凌梵不放——看来着实是被吓坏了。
  站在这个地方,居然隐约可以听见流水的声音了。凌梵一边轻轻拍着苏伶伶以示安慰,一边道:“这里原本是有一条暗河的。”
  钱宸奇怪:“这里有树,有水,会住人并不奇怪,但为何人这般少?”
  师锦道:“昔日西域赤血镖传人莫为路过此地,本以为寻着绿洲可以好好休息一番,没想到却在这里迷了路,被困了许久,最后生生绝望自杀。这件事被聚华宫宫主听说,便连夜赶到这里,寻着了莫为的尸体,补上了两刀。”
  说着,他眨了眨眼,负起手:“不过在下看来,这传言也是有误的。这莫为只怕是误入了死路而身亡。”
  凌梵也点头:“不错。”
  江朔好奇道:“那时莫为已是个死人了,聚华宫宫主为何还专程赶来这里补上两刀?”
  师锦道:“莫为曾经杀掉了聚华宫宫主的一对儿女,两人仇深似海。”
  江朔叹道:“那聚华宫宫主一定是个傻子。”
  师锦微笑:“他若有你聪明便不会来这里了。他虽补上了两刀,但自己也被困在了这里,走不出去饥渴而死。后来这件事不知怎的在江湖上传开,都说骆驼陵是个邪恶的地方,人进的去出不来。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敢来这里了。”
  “我本来寻思着你难得夸奖我一回,让我有些飘飘然。”江朔拉了拉头发,苦着脸,“原来我也是个傻子,不然怎地也来了这里?”
  “奇怪。”师锦喃喃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你是傻子了吗?”
  钱宸笑的快坐地上去了,苏伶伶面色也好了许多。
  江朔果然跳了起来,脸色发红,大吼:“姓师的,你信不信——”
  话未说完,忽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截断了他的话:“能够找到这里,并有勇气走进来的人,定然不会是傻子。”
  林中竟走出个人来。
  只见他个子又瘦又高,脸颊削瘦,留着山羊胡子。头发已经花白了,用青色缎带高高束起,身着一袭深蓝长袍,背负长剑。他正站在路边一棵青松下,带了点笑容看着几人。
  这可是经典的道士模样啊!还是个老道士……钱宸看着他,目光微动,要不要去找他掐指算算自己还能不能回现代呢?
  江朔看他一眼,没好气:“躲了许久,现在总算肯出现了。”
  师锦却瞧着那人,愣了愣,皱起眉来:“思得道人?”
  她立刻拖住他:“你认识他?”
  师锦微微一笑:“思得道人本是武当弟子,偏爱剑术却一直不得要领。哪知某日打坐悟道时,却不料忽然心神领会,自己创得一套高明无比的剑法,故将此剑法取名为思得剑法,他自己也得到了个思得道人的称号。”
  钱宸佩服道:“厉害厉害!”说着,她扬臂攀上师锦肩膀,对着他坏笑,“什么叫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哪像有的人,懒得要死,游手好闲,拈花惹草!”
  师锦侧过脸来看着她,嘴角一弯:“过奖过奖。”
  知道他脸皮厚自己铁定是气不到他的,钱宸也没在意,一旁却传来思得道人的声音:“师公子医术冠绝天下,又如何会是无用之人。”
  钱宸撇撇嘴。
  那道人已伸出手,笑道:“这里的主人已等候诸位多时了,请!”


☆、第17章 失踪的名侠
  深红色的毛毡看来很温暖,居然不是规则的半球型,帐篷的四个角被高高挑起,最上面的尖顶竟是用金子做的!金色与红色,象征着无上的富贵与吉祥,在这日落寒生的绿洲里显得格外温暖。
  地下的暗河被掘了出来,在帐篷边缓缓流过,恍惚间有姑娘们的嬉闹声传来。帐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哪里像是他们要救人的地方!
  思得道人大步流星的踏进帐篷里,几人亦尾随他进了帐篷里。
  你以为这个绿洲的人很少?
  错了,那是因为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这个地方。就在这个巨大无比的帐篷里面,他们看见了无数的江湖人士。有小孩,有老者,有少年,亦有少女。
  帐篷里面的边缘处搭上了一圈桌子,这些人就围着桌子坐在一起。有的人在吃酒,有的人在谈笑,真可谓是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主位上正坐着个男人,见到几人进来,立刻双目一眯想要开口,哪知凌梵竟不等他说话,便径自走到一张桌边坐下。
  这个帅哥可真酷……钱宸啧啧两声,这才转脸仔细打量起这个“罪魁祸首”来。
  那是个已经上了些年纪的人。鬓角有些斑白,眼边横生出些皱纹,长着一张国字脸,仿佛正气禀然,俨然一副大侠模样。
  此时他招了下人附耳说了几句话,便立刻见着那下人笑意盈盈的朝着几人走了过来。
  “老爷有些话想要对诸位说,还请诸位随小的一同过去。”
  江朔忍住气,骂道:“出些个莫名其妙的鬼点子,好不容易赶到了,现在还不请爷坐下来好生吃酒,你们家的老爷可真是白活一把年纪了!”
  下人弓着身子笑道:“这里有的是好酒好肉,大爷您又何必着急这一会儿?还是先随小的过去罢!”
  原本还喧闹着的宴席仿佛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少视线投了过来。跟在那下人身后,钱宸只觉得自己双腿越来越沉重。
  这些视线里面包含了各种各样的情绪,有的嗜血,有的兴奋,有的钦佩,有的不屑。绵密如针,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人不会觉得有多愉快的。
  更何况,在这片安静之中,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嗤笑与议论。
  原来当公众人物也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这样想着,她又忍不住抬脸瞟一眼师锦,却见此人面色如常,嘴角一如既往的弯弯的,好像这些视线和议论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一般。
  她摸了摸脸皮,腹诽起来:这脸皮厚就是不一样!
  没等几个人走近,那男人已经站起身来,待几人站定,立刻有下人端了酒给他们奉了上来。
  那男人面前正摆着三碗酒。
  他将最左边的一碗酒端了起来,看着几人朗声道:“出此下策逼迫逼迫几位来这鬼地方,着实是对不住了,鄙人先自罚三杯!”说着,他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又依次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个精光。
  这碗制作的虽然粗劣,但容量却不容小觑,这三大碗,若是寻常人喝下去,只怕早已醉了。那人却面色不改,甚至将已经空了的碗扬了一扬,以示敬意。
  他这一举动倒是深得江朔的心,只见他当下抚掌嘻嘻笑了起来:“好好好,你这人倒是有趣的很,不过光是你喝酒又怎么够意思呢,咱们这些个客人也是想要干上几杯的。”
  师锦也微微笑了起来:“想不到能在这荒无人烟的大沙漠见到数年前忽然销声匿迹的中原名侠周鹄先生,晚辈的确该敬上三杯才对。只是,周大侠不妨叫上项雁项公子出来一同干杯罢。”
  江朔立刻拍了拍脑袋,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我且问你,项雁那家伙现在在什么地方?”
  周鹄看向几人,点头致意:“世人皆传医仙师锦风流潇洒,医术冠绝天下不说,才智更是无人能及。鄙人也曾听说过逍遥客江朔武艺过人,豪情万丈。还有这位姑娘……”
  他看向钱宸的时候,话音却戛然而止。
  他曾经名震中原,四方豪侠见过不少,敢来这大沙漠的人,便是未曾见过,那也是听说过名号的人。但是现在,他发现他面前站着的这个姑娘,他非但没见过,还从没听说过。
  感受到那探究又惊疑的目光,钱宸也有些郁闷起来。
  师锦会医术,江朔功夫好,凌梵引路人,伶伶是家属……那自己算什么?要怎么介绍自己才行啊……总不能说,自己就是个活跃气氛外带吃白饭的家伙吧……
  她尴尬的思索着要怎么回答,那边却忽然传来了声咳嗽。
  师锦对她眨眨眼,悠悠道:“她姓钱,闺名一个宸字。”说罢,他又是一声咳嗽。
  周鹄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立刻赔笑道:“鄙人眼拙,竟未认出是钱姑娘,实在是姑娘太过……清丽脱俗,叫鄙人一时忘记了名字……”
  明明只是客套话,对上钱宸的特殊身份就变得奇怪起来。她学着江朔的样子郁闷的拉了拉头发,却对上他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江朔已憋笑憋得一张脸红了起来。
  周鹄对钱宸不甚在意,很快就抛至脑后。他又将面前酒碗倒满,含笑道:“二位莫急,鄙人这就差人去找项雁公子过来。”
  趁周鹄离开与下人交谈的时候,江朔走了过来,满脸笑意,那笑容中甚至还有些同情,他拍拍师锦肩膀,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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