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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难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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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的又算是什么。”声音出人意料的冷静而又自持。
李嬷嬷没想到一向冲动的任书瑶会是这个反应,竟然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话。
“就算是离开,那也是我自己离开,而不是被任何人胁迫着离去。”任书瑶抬起下巴,“秋茗,准备好马车,咱们搬到三合街的宅里去。”
“奶奶?”秋茗睁大了眼睛。任书瑶这两年跟薛家做生意赚了不少银子,也置下了几处产业,其中就有这三合街里头的一处大宅,房契一到手上,任书瑶就命人重新修缮过,还大费周章的置了家什、仆人,秋茗也问过缘由,任书瑶一直都只是笑笑并未作答,没想到……难不成,奶奶早前就有搬出去的打算?秋茗被自己的揣测惊住了。
“你打什么主意?”李嬷嬷惊疑地看着任书瑶,万万没想到她是如此干脆利落。
任书瑶根本不理会她,只淡淡说道:“嫁妆单子在我手里头,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全部带走,你们可都给我看管好喽,少了一件我都会找你们照价赔偿的。”说着抬腿就要往外走。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瑶娘!”崔子闵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外,豆大的汗珠从额际滑落,春日的薄衫已被汗水打湿,这是任书瑶头一次看到如此狼狈的夫君。
“大爷!”李嬷嬷惊叫一声,“您怎么过来了?”
崔子闵好似没有听到,一脸忧心的望向任书瑶,“别听那些老东西的挑拨,这里有我,你回屋子里歇着吧。”
“大爷,您怎么能这么说,这可是太太的意思啊,这都是为了您好啊!”李嬷嬷赶忙挡住小两口对视的目光。
“李嬷嬷,我知道,母亲那里我来解释,先请您回去好吗?”
“这——您别为难我了,太太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嘛,她都是说一不二的,老仆我也不敢阳奉阴违啊。”李嬷嬷在说一不二几个字上特别加重了音。
“可是,可是——”崔子闵摇摇头,看向李嬷嬷的视线里不自觉的带上了请求。
“让开!”就在这时,李嬷嬷踉跄了一下,被人从后头大力推开,任书瑶拍拍手,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好狗不挡道。”
“你!”李嬷嬷撸起袖子就要上前,被崔子闵趁机赶紧挡在身后,他忧心忡忡地看着忽然有些陌生的妻子,“瑶娘,别闹,回去我慢慢跟你解释。”
任书瑶缓缓摇头,“子闵,我要离开了,你自个儿珍重吧。”
“什么,你听我说——”
“你听我说。”任书瑶打断崔子闵急切地辩白,淡淡地说道,“我不是为了太太的话而置气,其实这个想法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没能鼓起勇气。你是个很多女子心目中的好夫君,可惜我从不是个适合你的好妻子,与其两人在一起总是互相折磨,不如咱们好聚好散吧。”
“瑶娘——”
“我是个妒妇。”任书瑶打断崔子闵急于辩驳的话,她淡淡地说道,“我受不得丈夫左拥右抱的,若是我只能有他一个男人,他也必须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哪怕是我不能生,也只能如此。你能做到吗?别急着回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受得了爹娘的催促,同僚的讥讽吗?”
崔子闵被这番话定在当场,怔怔不知该如何回应。
任书瑶朝他轻轻福身,利落地转身离去。
崔子闵定定地看着妻子逐渐远去的身影,她再没有回首。
作者有话要说:
☆、斗嘴
第六十五章
“崔子卿!你真当我抓不住是吧。”小碗哐镗一声推开后罩房门的小门。
“噗——”崔子卿一口刚入口的小酒瞬间喷涌而出,然后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一张白玉般的俊脸涨得通红,好容易停下了咳嗽,他随意抹了抹唇边的酒渍,有些不自在地回道:“说什么抓不抓的。”
“哦,那某人怎么窝在新亭的房里啊,啧,这么小一间屋,看看,这凳子还没少爷您小腿高呢,蜷坐在这里不怎么舒服吧。怎么不光明正大的在院里头喝呢?春光明媚,春暖花开,春意盎然,说多舒服就有多舒服,说多潇洒就有多潇洒,您说对吧。”小碗不慌不忘叉起手,斜倚在门框上,露出后头一个梳着总角的小童来。
五色如今年岁大了,不适合再做内院服侍的小厮,已经被放在外头跑腿了,现在服侍崔子卿的就是这个名唤新亭的童子,性子不如五色机灵活泼,但好在老实听话。
新亭怯怯地朝瞪着他的崔子卿道:“少爷,我真没偷懒,一直瞪大眼睛瞅着呢,真的,谁知道小碗姑娘突然从后头冒出来,我来不及跟您——”
“咳,瞎说什么呀,你不是嫌熏得慌才出去的嘛。”崔子卿横了他一眼,见新亭着急忙慌的又要开口,大手一挥,“好了,不说这个了,这小屋确实憋屈,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睡的,回头跟田妈妈说一声,让她给你换个好一点的屋子。”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新亭一脸惊喜,连连作揖。
崔子卿赶紧站起来,拍拍衣襟,大步往外走去,路过小碗身旁的时候才不自在地小声说道:“好了,就这一回,下不为例还不行。”
小碗也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就跟在崔子卿后头,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院子里头一处纳凉的亭子里。
崔子卿终于停下脚步,长叹一声,垮着脸回过头来,“你念叨吧,我听着,不过我这次真的只刚喝了二两,真的,就那么两小盅,你就来了,不信你闻闻,一点味道都没有,对吧?”
说着,就迅速张大嘴朝小碗脸上吹了一口气。
小碗赶紧偏过头,非常熟练地一脚踢在崔子卿的胫骨上,看他抱着腿往后跳了一大步,才掩着鼻子笑道:“又作怪,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崔子卿夸张的舒了一口气,嬉皮笑脸道:“笑了就好,原谅则个吧,下回再也不敢了。”
小碗揉了揉额际,对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感到头大,“你现在老大不小的了,我又不是你娘,实在是不想管东管西的。我也知道喝酒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我看你有些过了,怎么天天都要偷着摸着喝呢,越喝越多似的,你才多大,没得酗酒变成酒鬼。”
大夏国男子饮酒真不算什么,特别的成年男子会客饮酒什么的,都是常态,不会喝酒才要被人嗤笑无能。况且这个时候的酒水度数较低,像尉迟师傅这等武人,一口气喝三大碗也不算什么,还要被赞一声豪迈。
可小碗不赞成崔子卿喝酒,一来是他年纪还小,正在长身体,酒精什么的肯定是不好;二来,就是她眼见着崔子卿酒瘾越来越大,从刚开始几天喝一口,到每天都喝,现在是越喝越多了,她难免就有些忧心。
“喝点酒又怎么了?哪个男人不会喝酒。”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小碗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寒月,只要她跟崔子卿单独待上一会儿,寒月保准就会出现。
“不是不让喝,还是要节制一些为好。”小碗头更大了。
“少爷,都说春寒料峭,您看您穿得单薄,还是披件衣服吧。”寒月没跟没理会小碗的解释,殷勤地将披风搭在崔子卿身上,又细心系好带子,才不冷不热地说道,“许是有些人眼热吧,就是看不得别人好吧。怕不是为了喝酒,还不是因为献上酒水的是灵宝,怎么,他好容易才有点出息你就眼红了,”
是的,这些酒水都是灵宝——大名李金宝,寒月的弟弟,献上来的。自打小碗做了崔子卿的“通房”,对他的管束也紧了许多。小碗亲眼看见李金宝上蹿下跳,不是找崔子卿出去斗鸡玩鸟,就是来想着法子从崔子卿手里头淘换好物件出去,更严重的还被小碗抓住他要带崔子卿去赌钱养戏子。
小碗原本就不喜欢这个眼睛太活的小子,这下更是炸了锅,不光让田妈妈胖揍了他一顿,还连着大半年都没让崔子卿跟他见面。原本她还以为那小子憋着坏,肯定还有后招,没想到哭了几次穷之后,还真的消停下来,过了几个月,人家竟然捣鼓出酒坊来,说是碰上了有祖传手艺的酿酒师傅,合伙做起了生意。酒坊里的酒还真是不错,没多久就闯出名声来啊,现在在杭州府也是小有名气。
李金宝从此也算是改邪归正,让田妈妈和寒月也跟着扬眉吐气了一把,这李金宝从那时起,不但不从崔子卿这里抠钱了,还时不时的送上好酒,要给少爷尝尝鲜。
“寒月,小碗不是这种人。”崔子卿伸直手臂,方便寒月动作。
寒月正在为他整理衣摆的手一顿,“我知道您的心思,可是您也不能为了她伤旁人的心啊,我和我娘也就罢了,灵宝走上正道不容易,可别因为受了委屈又折回去,我娘还一心指望他好好过日子呢。”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你放心吧,灵宝那里我也亏待不了,我爹马上做寿,家里用的酒就都从灵宝那里出吧。”
寒月这才露出一丝笑意,“这倒不用,老爷是个一心圣贤书的,哪里会管这些,太太和大小姐那里就第一个通不过。”说着瞥了小碗一眼,“我还道某些人最是个念旧忠心的了,要不是少爷一请二请的还念旧主呢,看来是我错怪了,这大奶奶都走了有好几天了,怎么连送行都没去呢,也太让人寒心了吧。”
自打寒月出现,小碗就一直偏着头假装看亭子外头的风景,对她说的那些酸唧唧的话早就习以为常,不以为意了,可直到寒月最后一句话一出,她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迅速把目光移向崔子卿,“怎么回事儿?什么大奶奶走了好几天了。”
崔子卿抬头望着亭子顶,好像忽然对角梁上头的雕花起了莫大兴趣,嘴里还在打哈哈,“什么呀,那什么我还是跟我爹说说吧,灵宝铺子里的酒水真不错,吃过他家的酒,别家的酒水就跟白水似的,好东西拿来寿宴上用才好。”
“崔子卿!”看崔子卿的态度,小碗就知道肯定是有事瞒她,她大步走到近前,“别说东说西的,到底怎么了?要不,寒月,你来说说呢?”
“呦,您不知道啊,我还道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您呢。也是,紫藤阁里头边边角角的您都能插上人手,外头的事儿您可没本事做主了。这大奶奶,哦,不对,恐怕是不能称之为大奶奶了。”寒月笑地快意。
“好了,寒月,你先下去吧,这事我跟小碗说就成。”眼看着小碗、寒月两个跟斗鸡似的,崔子卿赶紧开口,先把这两位分开再说。
“是,那奴婢退下了,容奴婢多说一句,还请小碗姑娘克制,明白自己什么身份再开口为好。”说着就福了福身,转头退下了。
没有外人在,小碗也不多话,直接往石凳上一坐,“子卿少爷,二爷,卿二爷,您说吧,小的我洗耳恭听呢。”
崔子卿左顾右盼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也碍不着咱们,提她作甚,没得败坏心情。”
小碗挑挑眉,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盯着崔子卿的双眼。
崔子卿被看毛了,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垂下肩膀道:“好吧,我说就是。前几天不是被父亲叫去说去凤凰岭上贼人的事情嘛,说到一半我不耐烦就先走了,所以后头的事我也只是一知半解的,可不怨我不说。”见小碗面色平静地点点头,他才松了口气,继续道,“好像是说太太要我哥休妻,反正最后好像也没成,但嫂子倒是搬出去住了,嗯,现在就是这么回事,具体里头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可别问我,我可不清楚。”
小碗竟感觉不到太大的意外,在很久以前,她就隐隐感觉这事情迟早有一天会发生,现在只能说一句果然了。她的心情还是有些沉重压抑,不过,做出这么大的决定,太太那边的反应也太快太不慎重了吧,她在脑子里又开始把去凤凰岭那天的事情过了一遍,里头肯定有问题,还要再想想。
崔子卿觑了小碗的表情,有些凝重,但谈不上发怒,他暗地里松了口气,劝解道:“知道你念旧,虽然我想不明白那个没脑子的女人有什么好的,不过我还不是担心你难过,这才瞒着你的,别伤心啊,我看那女人出去过说不定更舒坦呢,反正要是换了我,我也想自由自在的,总比看这后院里一堆破事强。”
那倒还真是,说不定任书瑶这个想法跟崔子卿真的不谋而合呢,小碗迅速收拾了心情,嘴角又带了弯度,“好了,我又没说什么,话都被你说了,要是被田妈妈她们看到,还以为我暗地里都怎么收拾你,才让你这么听话呢。”
“说什么听不听话的,小爷我是那种软骨头的男人吗?”崔子卿虚张声势地鼓起眼睛。
“当然不是,少爷可是个虚怀若谷的伟丈夫。”小碗立即从善如流,“好了,再跟你说个正事。这两天我想要偷偷出趟门,对,就是去看看大奶奶,别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觉得上次的事情还没完,里头有蹊跷,一方面去看看她,更重要的是,我得把事情问清楚。我怕事情没这么简单,现在不想好对策,到时候万一波及到你的时候,咱们不就就来不及应对了。”
这话说的贴心,崔子卿果然没有做声,没反对,那小碗就当他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喵的,最近闹失眠,睡不着觉的感觉真是想shi。
☆、逍遥
第六十六章
“其实你没必要跟我出来的,真的。”小碗扭过头去。
“没事儿,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崔子卿正兴致勃勃地站在路边上,摆弄几根造型很有趣的银钗子。
“要是知道你会跟出来,我还打扮成这样干吗?脑袋有问题吗?”小碗忍不住抓狂了。
只见她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粗布衣裳,包起头发,一副粗使媳妇子的打扮。本来想的好好的,怎么也得过把穿越女乔装打扮的瘾,她起个大早,穿上提前准备好的粗布衣裳,还用暗色的粉打在脸上,眼角画上皱纹,再微微驼起背,乍一看就像是三十多岁的普通媳妇子了,这才出去到二门上。果然,看守的婆子只扫了一眼腰牌,就顺利过关,她如法炮制,一路杀出了角门,眼看着就成功了,没想到崔子卿这厮大摇大摆走了出来,露出一口白牙朝她打了个招呼,顿时让她感觉到自己就是个神经病!
“你一直跟在我后头对吧,那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小碗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崔子卿漫不经心地耸耸肩,“难得看你玩的那么开心。”他拿起一支叶子形状的钗子往她头上比划,“你看我都是等你出了门才开的口,你也算成功脱出了不是。好了,别生气了,这个好看吗?我看比我之前送你那套鎏金掐丝点翠花卉小簪都适合你。”
“少来这套。”小碗一把拨开崔子卿的手,气鼓鼓往前走,她知道这个行为太幼稚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这小子越大越不可爱了。
崔子卿毫不在意,随意从腰间摸出碎银子丢给小贩,将那枝银钗就揣进了怀里,笑眯眯跟在小碗后头继续走。
眼看就快到三合巷了,小碗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知道这地方的?”
“小碗姑娘是多厉害的人物,只要你想打听,这阖府上下哪里有秘密。不过,你也就对那女人上心。”崔子卿撇撇嘴,话说得酸唧唧的。
“怎么又说在这上头了,我布下眼线收买人心还不都是为了你嘛,凭良心说说,你没感觉到周围消停很多吗?那些乱七八糟、七灾八难的破事还不是我给挡的。”小碗叉起腰,要不是在外头,她都想拧他耳朵了,“任书瑶出了那么大的事,要不是寒月说漏了嘴,我还不知道呢。”
“好吧,好吧,算我说错话了。看,这不就到了,你快进去,我就在门口等你出来。”崔子卿摸摸鼻子。
“什么?”小碗提高嗓门,“你当我就去露个脸是吗?我这有事要商量,说不得要多长时间呢,你去找地方玩吧,别等我了,到时间我自己会回去。”
“我哪里有什么去处,你再赶我,我可就去找灵宝了,他最会玩,他的铺子里头可满满都是好酒,你就不怕我喝个烂醉啦。”崔子卿索性耍起无赖,“那女人最近晦气的很,肯定不会留饭,你早去早回,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那什么李记黄叶鸡、东头老王家的糯米团子,你不都是慕名已久了嘛,我都带你去。”
小碗犹豫了一下,这小子的话有几分道理,索性不跟他分辨了,挥挥手就去叩响大门。
***
“还真是稀客。”任书瑶面带微笑,迎到庭院里。
任书瑶面色红润,穿着妃红色百蝶穿花缂丝裙,头上挽着发髻,简单插上一根凤形红玉钗,肆意而又张扬,和小碗记忆中那个明媚的少女终于重叠了,小碗有些恍惚,准备好说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任书瑶眉眼弯弯,“呦,怎么几天没见,舌头给猫叼走了,哦,不对,是给某人叼走了吧。”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小碗回过神,有了任书瑶这句话,她就知道该如何相处了。小碗很快放松下来,笑道:“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难得你能有心来看望小姐,进来吃茶吧,咱们这里的点心可是马记的,我记得你以前就爱这口。”说话的是秋茗,笑着招呼小碗。
进了厅里,小碗就一愣,沙发?她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张硕大的沙发摆在屋子中间,前头是个小小的矮几,脚底下铺着铺着厚厚的地毯,再看旁边,摆着半人高的西洋美人造型的骨瓷瓶,若不是没有看到电视机,她都以为自己穿越回去了。
“你也吓一跳吧。”秋茗小声道,“也不知道小姐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弄了一屋子的舶来货。”
任书瑶伸了个懒腰,一屁股坐进了软绵绵的沙发了,顿时陷了进去,她朝着小碗招招手,“来,坐坐看,比那些个木头凳子可舒服多了。”
小碗有些汗颜,她知道这位是个主意大的,没想到竟能到这个地步,也是个妙人。任书瑶直率,她也不扭捏,信步走去,和任书瑶一样陷坐进沙发了,她嘘了口气,别说,久违的感觉,还真是舒服,很快她也全身松软下来了。
任书瑶拍拍手,笑道:“就知道你胆大,这屋里头就只有我愿意坐这个,秋茗她们一个个都是木头脑袋,不懂享受的。”
“是,那您两个享受吧,奴婢们不打扰了。”秋茗嗔道,她端来一套镀金的骨瓷茶具,“尝尝吧,这是小姐找来的什么红茶,里头还加了牛奶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喝的惯。”
小碗端着茶托,凑近看了看,还真是西洋茶具,细腻的骨瓷上头绘着繁复的纹饰,杯子边缘镀着一层金边,她浅浅的抿了一口,猜的没错啊,这可是奶茶呀奶茶,小碗笑弯了眼睛,仰头喝了一大口。
“你这日子真是过得不错。”小碗中肯的点评,何止不错,简直就是享乐无比啊,她离了崔府,才真的过上了自己的小日子。
“都出来了,那还不得过出个样子来。”任书瑶很坦率,并不忌讳提到这个话题,“患难见人心啊,现在跟着我的都是心腹,我也过得自在。”
小碗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任书瑶这说的是石竹,想必她留在崔府伺候大爷了……她以前就知道,那丫头小心思太多,罢了,各人有各命吧。不过,“你那四妹妹呢?”她忍不住问出来,任云心闹得那一出,她也听闻到只言片语的。
任书瑶冷笑一声,漫不经心拿小银勺搅动茶水,“她既然想出家,我就给她找个女庵带发修行了,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吧。罢了,不说这些了,你今儿过来是为了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小碗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对对任书瑶道:“我这次过来,是想问清那天的事情,我回想起来总觉得不对劲。杭州府自古就是富庶之地,根本没有什么成气候的贼人,再说一般贼人都是怕官的,怎么会劫到官眷头上来?”
听了这话,任书瑶默默地放下杯子,半晌才开口道:“我出来以后就想过这个问题,回想当时的情况,那些贼人不为财,只劫人,目标很明确,应该就是我和刘香桂,这里头确实蹊跷。可我脑子不如你们灵活,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前些日子就给母亲去了信,正好把这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跟她老人家回禀。”
“尤夫人是个有大智慧的。”小碗点点头,认可任书瑶的做法,“这都好几天了,可收到回信?”知道女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害,还从夫家搬了出来,恐怕尤夫人会亲自杀到杭州府来。
任书瑶眉头轻蹙,她缓缓摇头,“已经三天了,一丝消息也没传回来,我有些担心。”
“别想太多,说不定是送信人耽搁了,毕竟安阳杭州还隔着千山万水的呢。”小碗拍拍她的手背,岔开话题,“我看你这屋子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布置出来的,你可是早就有了这个主意?”
“不瞒你说,是早有这个想法了。”任书瑶自嘲的笑笑,“现在回想起来,当初你劝我和大爷好好过日子,说的都是对我好的话,怪我这人脾气太怪,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忍不了,只能不忍了。大爷是好人,对我也好,可惜,他不是我的良人,与其两个人互相折磨,不如彼此放过吧。”
小碗默然,情人眼里如何揉进沙子,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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