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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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轩律好像很感动的样子，他要哭了：“好朋友？”
　　我点头：“好朋友！”
　　轩律拿着那个诡异的绿豆糕，凝视了半天，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这个已经坏掉了，妈妈说坏掉的东西不能吃，”然后他从脖子上摘下了一块小玉，递给我，“好朋友用这个作纪念。”
　　我乖乖地接过：“谢谢你。”碧绿的玉通体圆润，凉凉的，价值不菲的样子。不过我更感谢那块橡皮泥，看样子是它救了我。
　　我拉起了那个女孩，她被我们两个吓得不轻，特别是手里还拿着匕首的轩律，但是我知道现在的轩律就是一只小猫，他从杀神退化了，他没有攻击性了。
　　“那是什么东西？”轩律疑惑地望着我身后瑟瑟发抖的女孩，他似乎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
　　我大义凛然：“她是我朋友，那也就是你的朋友了。”
　　轩律懂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可是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呢？”
　　我说：“我书忘在教室里了，可是教室门锁了，我进不去。”
　　轩律抬手一砸，“哗啦”一声，教室窗户的玻璃壮观地碎了一地。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轩律，他笑得很自豪。
　　五分钟之后，我抱着参考书，送那个幸存的女孩子回宿舍。她没有穿衣服，我身上除了睡衣只披了黑袍，但是如果给她的话明天我就没有校服穿，所以我只能送她回去。
　　苦逼的我，连拿本书都会遇上这种事。看来只有明天上课的时候睡觉了。
　　“你冷不冷？”一路上太闷了，我怕她心理承受不了，待会一下子跳起来干掉我。
　　她摇了摇头：“你的ＱＱ号是多少？”
　　“什么？”
　　“我说，你的ＱＱ可不可以告诉我。”
　　“哦，５６８４５３００３。”
　　女孩仰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迅速转移视线，捂着嘴痴痴地笑。
　　完了，真疯了。
　　我跟着她进了女生宿舍，居然没有人来拦我这个男生，也是，这么晚了，是个正常人都睡了。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袍子给我吧？”我说。
　　女生的脸一直红到脖子，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你转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１３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袍子给我吧？”我说。
　　女生的脸一直红到脖子，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你转过去。”
　　我转过去，这种女生，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要是让我不穿衣服站在异性面前的话，呃我应该不会那么做的。
　　女生站在我的身后，从后面搂住我帮我披上了袍子，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的脸被人咬了一下，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宿舍的门已经关上了。
　　靠这时候你动作怎么就这么敏捷？！
　　我觉得我明天一定会很惨，因为教室的窗户被打碎了，监控摄像应该不是装装样子，而且我深夜进女生宿舍，即便那个女孩肯为我作证，还是算了吧，我看她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回到神之城堡２０７的时候，容墨还在等我，他望着我一副浑身是血有气无力的样子，紧张兮兮：“你怎么了？去趟教室弄成这样？”
　　我摊在床上，动都不想动：“轩律跑出来了，这个变态杀人狂，正好我撞上。”
　　“什么？！”容墨一下子跳了起来，拉着我左看右看，“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摇了摇头：“没了，他杀了几个女孩子。”
　　容墨拿起了电话，上报了这件事。我觉得轩律又要被抓进去了，不知道怎么的，我倒是很希望他快点逃，越远越好，离开圣多恩莱学院，在外面他还会杀人吗？他要是知道是我这个好朋友出卖了他，他一定会很难受很难受的。
　　我抓紧了掌心的小玉，把它挂到了脖子上。
　　第二天我们进教室的时候，尸体，血，碎玻璃，全部都不见了，校工果然是见过世面的强大人物，不就是死了几个人么啊没事，编个死因给点钱就好了。
　　老师拿了一叠纸进来，我们条件反射地准备接受新一轮的试卷轰炸，没有想到老师居然说：“这个是运动会报名表，往年神之子是不必参加公开项目的，但是这一学期恶性事件越来越多，所以校方改了规则，尽可能多的给你们提供锻炼身心的机会。”
　　周围是一片不屑的嗤笑声，老师当作没有听见：“填好明天交，下面继续讲题目。”
　　我跟着容墨一起报了跳远，因为这个最简单，不用拼死拼活累得眼冒金星，但是显然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交上去的七张报名表上都只勾了跳远。
　　“这个不行啊，你们自己讨论下吧，必须每个项目都有人，不然只能强制性分配了。”
　　我们一共只有７个人，讨论的结果就是每个人都至少有两个项目，体力活为显公平所有人都报。
　　于是我的参赛项目就变成了地上的一万米，一千米，水里的四百米。
　　我毫不畏惧地说：“我不会游泳。”
　　六个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做考卷。
　　该死的我连泳裤都没有，游个屁的四百米。
　　“泳裤可以在学校里买，神之子不用花钱。”容墨善意地提醒我。
　　“可是我不会游泳啊，我下去喝水吗？”
　　容墨把他的参赛表给我，上面一万米，射击，攀岩。
　　我望着容墨那小身板，我默哀了。算了，喝水就喝水吧。
　　运动会的那天，神之子的脸色很不好看，远远地望着神之女，她们也是一副天打五雷轰的表情。为了和普通学生区分开来，连运动服都是整齐的黑色。十七个黑色，混在一片白色的海洋里，两小堆，扎眼得不能再扎眼了。
　　老师们很高兴，大喇叭里讲着什么“有幸与神之子女同台拼搏”，“借此机会好好学习”。我听着这些屁话，我觉得真好笑。
　　面无表情地低着头，有人走近就冷冷扫一眼，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很多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地讨论着我们，他们或近或远或响或轻，脸上带着激动花痴不屑鄙夷这样那样的表情。这种被当做大熊猫的感觉，让每个人心情都差到了极点。
　　我觉得，今天的这场运动会，绝对要出事，我的预感向来很准的。
　　“滴”的一声哨，神之女们上场，五千米跑，全校男生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一个个拍着大腿嘶声呐喊，就差冲上去端茶倒水抱大腿。
　　我远远地望见霜霜的那张脸，黑得恨不得大开杀戒，也是，那么多禽兽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家的岀佟。
　　“快到我们了。”容墨揉着我的脑袋，他一直在这么做。
　　“有点紧张，一万米啊。”我托着下巴，望着塑胶跑道上的黑白色人影，黑色的一直是并排一起，整整齐齐。
　　容墨笑了：“没有关系。”
　　我听到前面有女生在惊叫，她旁边的人流鼻血了，再看再看，当心失血过多挂掉。
　　“我情愿去做毕业考的考卷，也不要参加这什么运动会！”绿色头发的神之子嘀嘀咕咕地抱怨，我知道他是泡沫，第一次看到他搂着传影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
　　传影抬手揉他的脑袋：“没事，大不了逃掉。”
　　这动作，我的脑袋也被人揉着。
　　两只纤细的手掌握在了一起，随后是两张相似的脸，柔美的线条，长长的发，他们舔了舔对方伸出的舌尖，再同时转向我们：“亲爱的，我回来了。”
　　“还有我。”束起的马尾辫，细长的眼睛，微微上翘的唇，轩律笑得像只狐狸。
　　真是完美的登场，操场上这么多人他们胆子也够大。我两眼一闭，下意识地往后缩，但是后面就是容墨。
　　月莎和月娅，还有轩律，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别的神之子并没有像我这么恐惧，轩律似乎完全记不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照旧打了招呼开开玩笑。
　　月娅注意到我，一个劲地笑，笑得我发毛。
　　“不怕，不怕。”容墨伸出两只长胳膊，环到我身前搂住我。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１４

　　月娅注意到我，一个劲地笑，笑得我发毛。
　　“不怕，不怕。”容墨伸出两只长胳膊，环到我身前搂住我。
　　我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由着他去，看看周围的人，我们算正常的了。其实我也有考虑过我和容墨的问题，他没有明确表态，我神经大条，爱不爱的，我不清楚着玩意的定义，我以前从来没有爱过什么人。以后也不会。
　　站到塑胶跑道上的时候，说不紧张是假的，天气很好，没有太阳有风，从来没有好好跑过步的我，即便是观众席上喊声震天，美女丑女都在拼了命地加油，加核燃料我也跑不了。
　　“滴”的一声哨音过后，男生们箭一般齐齐冲了出去，月莎一只手绕着耳边的碎发，分度翩翩地翻了个白眼，声音不轻不响：“一群疯狗。”
　　泡沫扭头看了一眼，绿色的短发精致的五官，让他看上去像个精灵：“还真的耶。”
　　“说起来，”秋天望了望远处，一只手搭在他家宝贝素素的肩膀上，“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始跑了？”
　　素素茫然地环视了一圈，亮晶晶的眼神：“好像是的。”
　　容墨拉着我的手：“走吧。”
　　于是神之子们开始沿着跑道散步。
　　容墨看了看我：“你在笑什么？”
　　我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别人都跟赶着投胎的一样，就我们晃晃悠悠，神之女还象征性地跑了跑呢。”
　　虽然她们也是最后。
　　观众席上渐渐安静了下去，显然老师同学都没想到，号称完美的神之子们，一万米跑得居然这么，悠闲。
　　“无所谓啊，我们是在为明天的光学实验保存体力。”容墨说得心安理得。
　　后面是单项个人的比赛，我带着容墨买好的泳裤去了游泳馆准备喝水，和我一起去的是素素。
　　这个男生一直不声不响，只有秋天说话的时候他会回答，看上去白白嫩嫩，应该没有什么攻击性，只要不捅我一刀，或者把我吊着从楼上扔下去就好。
　　“你不爱说话哦。”我逗他。
　　他笑了笑，让我想起了猫咪兔子一类的小动物：“没有。”
　　“等会儿一起走吧。”我说。我是最后一场，反正不等着参加复赛，泡一下就打算离开。
　　他点了点头：“好呀。”
　　我跟着一群只穿了裤衩的男人站在游泳池边上，他们的魁梧突出了我的矮。旁边老师正在赶一些比过赛了没晋级还赖着不走的女生。看吧看吧，有什么好看的。
　　“是神之子啊？”大叔站在我旁边，搓着手笑眯眯地问。
　　“对啊。”我说。
　　大叔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你等会儿结束了去三号洗浴室，那里是神之子女专用的。”
　　“哦知道了。”怎么听上去像是男女一起洗的。
　　“预备！跳——”
　　扑通扑通的落水声，男生一个个眨眼窜出去老远。
　　我想了想，站在扶梯上考虑能不能走下去。
　　“哎，你不会游吗？”尖尖细细的声音，我一哆嗦，抬头，一个女老师穿着桃红色的比基尼站在我面前。
　　她一手拿着计时器，一手捧着积分表，她用香水把自己喷成了令人头晕的空气污染机，柔软的长发松松垮垮挽了上去，完美的烟熏妆勾勒出妩媚的脸庞。
　　我往后退了退：“我不会游泳。”
　　女老师往前走了一步，角度精准地弯下腰，对着我笑：“老师来教你好吗？”
　　我再后退，摇着头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等候多时的女生一起涌了上来：“是啊是啊！”“我们来教你嘛！”“让开肥猪！你挡着我了！”“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还不如不要穿泳衣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边！”“臭不要脸的给我让开！”
　　眼前一片白花花的，陪着小块色彩各异的布料，我强压着心头泛起的恶心，只能往后退，脚下一空，我惨叫着跌进了游泳池。
　　淡绿色的池水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眼前模糊一片，失去重心地往下坠，我双手扑腾着企图抓住什么，鼻腔里呛得难受，没有办法咳嗽，我站不稳。
　　索性不动了，我直接沉到了地，双腿在池底用力一蹬，一下子浮了上来，我一把抓住扶梯。
　　“咳咳。”捂着嘴巴，好不容易顺了气，我觉得氧气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等我爬了上来，那帮子女生才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我咬牙切齿地回头瞪了她们一眼。
　　真的是，受够了！！
　　３号淋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我掀开厚厚的帘子，里面蒸汽弥漫。
　　“不要——”一个男生撕心裂肺的惨叫。
　　“嘿嘿，叫吧，你就叫吧！”“水声这么大，大家都在比赛，没有人会听见的。”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不要．．．．．．”这是个女孩子的哭声。
　　我脑袋一热，完了，真的有事，圣多恩莱学院怎么都是群禽兽，我是不是又要救人去？不过这一次看来敌强我弱，而且还不止弱那么一点点。对方显然是不止一个大叔，这边一个小男生，一个小女生，不对！那个男孩子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不要！啊——”
　　我猛地瞪大眼睛，这个是，这个是素素啊！！
　　我立马冲了进去。
　　浴室里面，一个男人握着素素的脚腕，用力地向两边拉开，白皙纤细的双腿上布满了咬痕，素素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猫咪般的眼睛泪汪汪的，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旁边的女生被困在墙角里，一个男人正撕扯着她的白色泳衣，不耐烦地在她的身体上肆意揉捏，女生咬着唇，微卷的长发凌乱地粘在脸侧，她的身上沾染着很多白色的液体，令人作呕的黏腻。
　　“你们在干什么？！给我住手！”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进了圣多恩莱学院之后我就一直在做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１５

　　“你们在干什么？！给我住手！”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进了圣多恩莱学院之后我就一直在做好事。
　　两个男人两只白兔八双眼睛齐刷刷望着我，而我浑身湿透穿着泳裤拖鞋。
　　“哟，送上来门一个。”男人笑了，倒三角眼里□□裸的猥琐。
　　按理说，以前我遇到这种事情顶多围观一下，绝对不可能帮忙叫个救命，而现在我居然就这么站在这里，贵族学校果然是奇妙的。
　　打架，谁不会嘛对吧。我操起旁边的塑料椅就向着一个男人当头砸了下去。
　　砰砰的两声。
　　神之子杀人没关系，我不介意被关进去玩几天，所以我用了死力，男人叫了一声就倒了下去，死没死我不知道，血倒是留了不少。
　　但是问题是，我只打了一下，为什么会有两个声音？
　　然后我感觉脸上痒痒的，手一摸，一手的血，后脑剧痛终于传来。
　　“小兔崽子，帮老子玩？！”身后的男人骂骂咧咧，一把推倒我。
　　啊哦，三对三，即便对方有一个晕了。
　　我踉跄了一下，反手椅子借着惯性狠狠砸他脑袋上，不过这个脑袋比较结实，还没有晕。
　　男人火了：“他妈的这么玩命啊？！”
　　“杀了你我没有任何损失，但是你们动了我们，你们就惨了。”我很诚实。
　　我说：“放我们走，我知道你们都是学校请来的游泳助教，你们死了学校最多赔一笔钱，但是我们是神之子，你知道杀了我们后果吗？”
　　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是他忽然瞪大了眼睛，血从他的嘴巴里流了出来，他向前倒下，把刚刚站起来的我压倒了。
　　我挣扎着向上看去，素素的手里拿着一截椅子腿，他用那个刺进了男人的后背。
　　我爬出来，想到还有一个男人，左找右找找不到：“诶？还有人呢？那个女孩子和大叔呢？”
　　素素没有回答，他蹲在地上，两只手上都是血，他鼓起了嘴巴，脸涨涨的，然后发出“啪”的一声，用一种很雀跃的语气说：“哇！气球爆掉了！”
　　我哭笑不得惊恐地望着他：“素素？”
　　他依旧不理我，挠了挠头，很困扰的样子：“小猫咪要变身了，可是门没有开怎么办？”
　　我站在蒸汽缭绕的昏暗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响，身边是两具尸体，血被冲成淡粉色到处都是，还有两个人生死不明，眼前蹲着这么个精神分裂的男生，他长得纯良无害没穿衣服，蹲在尸体中间自言自语，似乎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
　　这下真完了，连猫咪都变身了。
　　素素温顺地伏在地上，收起了修长的双腿，轻轻地舔着自己的手背，眉眼低垂：“喵．．．喵．．．”
　　我说：“没事，飞禽走兽你怎么变都可以，你不吃人就行。”
　　我想找到那个女孩子，然后把她和小猫一起带出去，那些大叔自生自灭去吧。我像傻子一样，一扇一扇打开了一旁的储物柜，打开的瞬间我想两个那么大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个里面呢？但是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柜子里是一只脚，断面正好朝着外面。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血，显然是被吸掉了，撕裂般的断口可以看出是被生生扯离小腿的，但是可以看到清晰的咬痕。
　　我想到先前的那个女孩和大叔，再想到身后的素素，这么短的时间他是怎么做到的？这可以说明他很熟练吗？我感觉我浑身都不可抑制地在颤抖，这是我看到最惨的碎尸案。我发狠一般打开了所有的储物柜。
　　头颅，惨败的狰狞的面容，小腿，大腿，手指，指甲，手掌，手臂，内脏，肋骨，还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啊——”我抓着头发惨叫。
　　后背一暖，素素从后面抱住了我，他轻轻地舔着我的侧脸，“喵喵喵”地轻声安慰。他的嘴巴里都是血，所以我现在一定比厉鬼还恐怖。
　　我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滚，剧烈地呼吸，大脑一点点清醒了过来。现在抱着我的是一个更轩律不相上下的变态杀人狂，他用自己的手和牙齿在短时间杀死了两个人，并且分尸，没有发出任何巨大的响动，而他现在在舔我的脸，我该怎么做？如果脸上被他咬掉一块肉，那就不单单是毁容的问题了。
　　“喵喵。”我回过身，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喵。”他笑了，似乎发现了同类。
　　“喵喵～”“喵呜～”“喵喵喵～”
　　单调的音节仿佛有着不容小觑的魅惑力，重复的时候缓缓滑过唇齿间，带过颤抖的气流。
　　我轻手轻脚地给他披上我的黑袍，我自己只能穿上Ｔ恤和牛仔裤，我搂着素素，一路“喵喵喵”地出了游泳馆，天知道我的精神是有多强大，我要迎合着他的叫声，表示我绝对是他的同类，还要带他出去并且不能让他有所察觉。
　　我一直在想，要是中途有人冒出来吼一句：“你们在干什么？！”那我一定会被咬死，死无全尸。上天保佑，我们走走停停，居然没有碰上人。
　　容墨正在准备攀岩，看到我一脸鲜血地搂着浑身是血的素素，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退出了比赛，打了电话，四五个带着电棍的校工跟着他悄悄走近我们。
　　我忍着哭的冲动，我知道，要是让素素跑到操场上去，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面色如常地与素素交流，校工们准备从后面电晕素素。
　　“素素？！你怎么了？”秋天的喊声打乱了一切，素素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什么，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他拼命扭动，一下子就把我甩开。
　　我踉跄了几步，容墨一把接住我，有力的手臂把我牢牢护住。
　　“素素，你怎么了？又发病了吗？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好吗？”秋天冲上来搂住了素素，素素尖叫了几声，一口咬住了秋天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１６

　　“素素，你怎么了？又发病了吗？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好吗？”秋天冲上来搂住了素素，素素尖叫了几声，一口咬住了秋天的肩膀。
　　“好啦好啦，没事了，坏蛋都逃跑了，素素不用怕哦。”秋天就像是没有任何感觉，细声细气，像是在哄不乖的孩子睡觉。他伸出手臂搂住了素素，温柔地拍着他的背。
　　素素叫了一声，尖利的指甲在秋天的手臂上划出了道道血痕，他硬生生从秋天的肩膀上咬下了块肉来。
　　秋天的身体晃了晃，但是他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
　　校工电晕了素素，救护车赶到了。
　　容墨紧紧搂着我，他叹着气，没有说话。
　　我望着远去的救护车，为了不惊动操场上的学生老师，它没有鸣笛从后门开了出去。我想到秋天隐忍的表情温柔的语气，我想到素素茫然的迟钝的傻气，这两个内向的腼腆男生，他们平时在班级里不声不响人畜无害。
　　我捂着嘴，哭了。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神之子是那么悲哀。
　　我就着容墨的矿泉水把脸上的血胡乱擦了擦，我们回到了操场上，路过的篮球场传来学生的惊呼。
　　透过人群，在篮球架下，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女孩子趴在地上，她的四肢舒展开来，像一只蜘蛛，只有十指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