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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男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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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宇晔略微沉吟,道:“今天就别吃蛋了,换其他吧。”
顾雨笙看凌宇晔好像很严肃的样子,也没反对,“好,那就要桂花甜粥好了。”
“雨笙。”
“嗯?”
凌宇晔见顾雨笙一脸纯真,原本想问的话都埋在了肚子里,笑道:“没什么,我去叫人端晚饭。”
直到很久以后,顾雨笙才知道为什么凌宇晔此时会是欲言又止的模样,然后颇有些欲哭无泪,哭笑不得,羞赫无语,这自然都是后话了,此时的顾雨笙安心地等着自家夫君,脸上含着岁月静好的笑意,看起来好不幸福。
顾雨笙的身体其实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方才起床的时候,动作过大才扯到了某处疼痛,晚膳被端进屋子,下人被遣散后,凌宇晔才进里面扶顾雨笙,其实原本凌宇晔是打算抱顾雨笙的,被顾雨笙坚决拒绝了。
顾雨笙回王府的消息很快在王府里传开,众人几乎都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再担心一个不小心被王爷给正法了。
从顾雨笙一回来后,顾雨笙便直接住在了松苑,而且看到自家王爷每日如沐春风的样子,大多数人心里都是为凌宇晔高兴的,但也有那么与众不同的个人,如:萧美人。
一日上午,凌宇晔去宫里还没回来。
“萧美人,王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私自来松苑。”侍卫无情地揽住萧美人,面无表情道。
萧美人关了些日子,还没被放出来的时候便听到顾雨笙回来,王爷待他如何如何的各种传闻了,今天好不容易寻到凌宇晔不在的日子,萧美人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任何人?”萧美人仰着下巴,趾高气扬地反问。
“是。”侍卫尽忠职守答道。
萧美人冷笑一声,道:“那这些个下人都能随便进去,还有那女人也住在里头,我身为王爷的侍妾,怎的还进不得?!”
“王爷吩咐……”
“够了!”萧美人打断,道:“不过是条狗,敢跟我这么说话,我可告诉你,我不但是王爷的侍妾,我还是皇后娘娘亲自赐给王爷的,你们睁开你们的狗眼,想清楚该听谁的话?!”
两个侍卫完全不为所动,依旧一副淡漠的样子。能被凌宇晔选为护卫的人,怎么会为了这点事就不冷静。
萧美人见两人不理会,越发的生气,想起自己刚进王府的时候,王爷对自己也是疼爱有加,哪有下人敢不买自己的帐,这才几天,谁都敢对自己放肆了。忍不住骂起来。
顾雨笙原本不应该听见萧美人的声音的,但萧美人实在是太会闹了,松苑的下人虽然不多,也都是精心挑选的,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八卦,小丫头聊个八卦是很正常的事情。
于是乎,原本心情颇好的准备给凌宇晔做午饭的顾雨笙,便得知萧美人已经闹了许久了。
看到顾雨笙的时候,萧美人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这大概是萧美人一生中唯一一次如此想要见到顾雨笙的时候了。
顾雨笙看见被丫鬟们扶着,哭得花枝乱颤的萧美人忍不住蹙眉,安平侯府没有侍妾,顾雨笙本身是男子,很少会见到萧美人这样的人,问侍卫:“发生什么事了?”
“禀王妃,王爷有命,任何人未经王爷许可不得擅自出入松苑。萧美人想硬闯。”
萧美人楚楚可怜地望着顾雨笙,一副谁见犹怜的模样,脸上带着哭泣的嫣红,双眸含着泪水,一副欲语还羞的样子,道:“王妃娘娘,妾身别无所求,只是想进去看王爷一眼,可这狗奴才却拦着!”
顾雨笙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眉头皱得更紧了。萧美人见状,心中冷笑连戏都不会做,怎么王爷偏看得上她?!不,说不定是太会装了!
“王妃娘娘,求您让妾身见王爷一面吧?妾身并不是想要破坏王爷和您的情意,只是想要好好地伺候王爷,王妃娘娘,还请看在同是王爷的女眷的份上,让妾身见见王爷。”
顾雨笙忍着心中的不舒服,道:“王爷不在,等他回来,你再来吧。”
萧美人自然知道凌宇晔不在,她要的就是凌宇晔不在,否则她要怎么对顾雨笙下手。
“妾身知道,妾身只是想为王爷亲自做一道菜,连材料都准备好了,妾身记得王爷最喜欢吃妾身做的粉蒸牛肉,求王妃成全。”
显然萧美人实在是想太多了,顾雨笙只是看了看侍卫,问:“王爷有说违令者如何?”
一侍卫:“捉拿关押,等候审讯。”
顾雨笙看向萧美人,道:“萧美人,听见了吗?本妃虽是王妃,但王府是王爷的王府,你莫再吵闹,等王爷回来,你再来。”
萧美人愣了愣,没想到向来看起来好说话的顾雨笙会拒绝自己,脸一冷,讽刺道:“哼!顾雨笙,你还真把自己当着王府的女主人了?!你今天最好让我进去,否则有你好看!”
顾雨笙:“……”
侍卫:“……”
见顾雨笙不说话,萧美人笑得得意,“王妃娘娘,您还是让我进去得好!免得……”
“免得什么?”
“免得皇……”萧美人忽然觉得不对劲,正想要转头,便看到站在自己对面的顾雨笙忽然行礼。
“王爷万安。”凌宇晔大步过去,扶住顾雨笙,回头看向萧美人,问:“免得什么?”
“妾身拜见王爷!”萧美人连忙跪倒在地。
凌宇晔转头看了顾雨笙一眼,问:“没事吧?”
顾雨笙无语,自己能有什么事,眼神略带幽怨地看了凌宇晔一眼,道:“没事。”
凌宇晔可不认为没事,他知道顾雨笙不会被欺负,但心里总归会不舒服,于是再次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萧美人,道:“本王问你话,听不见?”
萧美人哆嗦道:“听到了。”
“说!”凌宇晔低喝一声。
萧美人:“王爷饶命!”
凌宇晔还想说什么,结果顾雨笙拉着他,道:“生气伤肝,王爷何必如此?”
“来人。”
侍卫:“在!”
“将萧美人除了身份,杖毙。”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王爷不要啊!”萧美人吓了一跳,急忙求饶。
见凌宇晔拉着顾雨笙转身就要走,萧美人有不死心地喊:“王妃娘娘,求您饶了妾身,求……”
凌宇晔听着烦正要开口,顾雨笙忽然开口道:“你们都是死的么,不知道王爷面前不得喧哗?”
两侍卫立即会意,堵住了萧美人的嘴巴。
终于,世界都安静下来,凌宇晔牵着顾雨笙往书房走,一进书房,见凌宇晔始终不说话,顾雨笙忍不住开口了:“王爷没有想问的吗?”
凌宇晔笑着摇摇头,道:“问什么?我家王妃原来这么厉害,我正高兴呢!”
顾雨笙无奈地瞥了凌宇旸一眼,没说话。
凌宇晔:“我还以为你要替她求情呢!谁的话,我都可以不听,但你的话我还是要听一听的。”
顾雨笙叹了口气,道:“王爷,我也是男子。没你想得那么好,在你回来之前,她都已经在门口闹了好久了。”顾雨笙只是年纪小,又不傻,怎么会帮萧美人求情。
“什么?那些人是怎么当差的!”
“萧美人仗着自己是皇后的人,谁敢动她?何况要侍卫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也太……”顾雨笙皱着眉,想着措辞,“总之,虽然她有过,可罪不至死,但王爷将她杖毙,不怕……”
☆、 暗涌
凌宇晔笑起来,道:“放心,没事。倒是这府里该特地清理清理了。”
顾雨笙:“怎么清理?”
凌宇晔笑得温柔,道:“这王府,从今以后,只有你一人。”
顾雨笙听了,脱口而出:“那谁伺候你?”
凌宇晔略带深意地笑了笑,道:“王妃这是在跟本王说笑?”
顾雨笙意识到凌宇晔说什么,脸上有些不自在,蹙眉道:“可是王爷不能没有孩子呀!”
“怎么没有?王妃只要愿意,本王多少个孩子都给你!”
顾雨笙脸色更加不好了些,道:“宇晔,我不是在说笑。”
顾雨笙一般都叫凌宇晔“王爷”,很少会直呼其名,虽然凌宇晔提过,但都被顾雨笙糊弄过去了。因此,凌宇晔也收了玩笑的神情,道:“本王还年轻。”
顾雨笙沉默了一瞬,忽然低下头,道:“第一次觉得,要是自己是……”
顾雨笙没说完,凌宇晔却知道顾雨笙的意思,站起来,走到顾雨笙身边,将顾雨笙揽到怀里,轻轻揉着顾雨笙的头发,道:“笙儿,我是认真的,我不能一边说爱着你,一边跟别的女人生子,早在知道你的身份的时候,我就想好了,等父皇百年,我就和你隐居山林,这样,我是否有孩子都不重要了。”
顾雨笙靠着凌宇晔,听了凌宇晔的话固然感动,但顾雨笙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被发现,不代表一辈子不被发现,再过几年,等自己再长大一些,说不定就会露馅。
“王爷,我今年才十四。”
凌宇晔宠溺地笑道:“你在提醒本王比你大了许多?”
顾雨笙有些无奈,道:“再过几年,我会长大的,那时候,难保不会有人发现。”
凌宇晔脸上的神情短暂地一滞,猛地抱紧顾雨笙,声音有些异样,问:“笙儿,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怕吗?”
顾雨笙不知道怎么的,他好像感受到那个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在微微颤抖,略微沉吟,道:“我不想连累王爷。”
凌宇晔:“顾雨笙,你要是敢把我撇开,你以为本王会放过你?”
顾雨笙听到凌宇晔丝毫没有威胁力的威胁,心中一跳。抬手犹豫了一下,又再次行动,缓缓地回抱住凌宇晔,语气一分赌气,三分眷恋,还有故意藏起来的六分感动,答道:“不放过就不放过!”
“嘭”
地上跪着满屋子的人,陈皇后仰着下巴,微微垂下眼睑,睨着方才端茶上来的宫女。
“这点事都做不好,本宫是太纵容你们了?”陈皇后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微微的愠怒,但脸上森冷的寒气让每个跪在地上的人都不寒而栗。
李三水轻而快地从外头进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只一眼,李三水不敢多看,恭敬地下跪,道:“皇后娘娘,韶阳长公主求见。”
陈皇后:“都下去,传她进来。”
方才端茶的宫女心中不禁松了口气,小心谨慎地跟着其他人快速而又悄无声息地退出殿内。
李三水:“是”随即起身出门传话。
不一会儿,一身杏红色的宫装,轻盈飘逸的裙摆铺在地上,梳着一个高椎髻,上面布满金钿簪花,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款款而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长乐未央!”
陈皇后看着一看就过得很好的女儿,心里的火气稍微平息了些,道:“起来吧,今天也不是初一十五,怎的有空进宫?”
韶阳起身,在侧座上坐下,道:“回母后,近日,驸马听说了一些事情,儿臣觉得十分有趣,便想着说与母后听,博母后一笑。”
陈皇后一时不明白韶阳的用意,“哦?什么?”
韶阳莞尔,转头看了看一个侍女,转头看着陈皇后,道:“去交给母后看看。”
此时陈皇后身后侧的李三水立马会意,上前接过侍女手中的锦盒。然后躬着身子,双手捧着东西走到陈皇后前,然后在陈皇后的示意下,打开盒子。
细长的锦盒里放着一卷画,陈皇后疑惑地拿出来,然后展开,眼睛微微一眯,收起画扔到盒子里。
“这画怎么了?”陈皇后有些不耐地问。
韶阳捏着手帕微微掩唇,笑道:“母后,这可是二弟的亲笔画。”
陈皇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再次拿起盒子里的画,这次是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然后了然笑道:“你二弟的画技向来是他们三兄弟里最好的。”
“正是!”韶阳放下捏着手帕的手,然后道:“听说三弟家的萧氏被杖毙了。”
陈皇后无所谓地笑了笑,道:“那丫头性子傲,又蠢得可怜,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韶阳:“是了。”
陈皇后弯起手指,看了看手上华丽精美的甲套,漫不经心地问:“最近你与驸马如何?”
韶阳甜蜜一笑,道:“还好,如今焕儿大了,总爱缠着驸马。平时也没什么,想来他也是什么都知道的,也不用我多说。”
陈皇后不咸不淡地应了声,“那就好,别的无甚重要的事便回去吧。康佳也不小了,你该好好替她打算了。”
韶阳垂首敛目,应道:“母后说的是,儿臣也正有此意。不过……”
“怎么?”
韶阳轻轻叹了一声,道:“如今前方不定,康佳甚是挂念她舅舅。儿臣怕此时张罗此事……”
陈皇后的眉头立马蹙起来,道:“那不带脑子的人,你提他作甚?!”
“母后息怒!”韶阳转头看向李三水,李三水立马行礼,然后把韶阳的两个侍女给带了下去。
待殿内只有母女二人,韶阳才起身走到陈皇后身边,劝慰道:“母后,再怎么说他也是太子,是您亲自栽培的,您如今可不能不管他。”
陈皇后冷笑,道:“我管他?本宫要如何管?上次的事要不是他自作主张,会造成今天这般局面?!”
韶阳也蹙起了眉,正想要说话,只听陈皇后继续道:“如今两国开战,你的好父皇全把帐记到本宫的身上!也不知道你父皇是怎么了,忽然对那没娘的这么看重,连带着那难堪的侯府都被那些心有邪念的人惦记了!”
韶阳略一深思,然后道:“母后可还记得当年宫里的一件事?”
“什么?”
“儿臣也是听年老的嬷嬷们说的,是真是假,儿臣自是不知,只说是当年先皇临走的时候,让父皇进去听旨的时候,也同样叫了安平侯,还说,父皇之所以愿意登基,是为了……是为了安平侯。”
陈皇后听了,脸都绿了,质问道:“你从哪听来的这些劳什子的东西?!本宫在你父皇还是王爷的时候就跟着他了,这至尊之位,从来都是争得头破血流的,不然你的几位皇叔怎么没在这世上?”
韶阳被陈皇后生硬的语气弄得有些心里没底,试探地问:“不是还有四皇叔吗?”
陈皇后嘲弄似地笑起来,道:“那个傻子?韶阳,这些年本宫教你的,你全还给本宫了?还是住在驸马府,日子过得太好,分不清是非了?!”
韶阳:“母后教训的是,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罢了。”陈皇后摆摆手,道:“你回去吧,康佳的事,本宫会留意着,你也好好看看。”
“是。”
从椒房殿出来,坐上轿撵的韶阳,脸色就有些不好,想起陈皇后那刻薄的模样,心中便是一阵冷笑。
“什么时候,我陪你回一趟侯府吧。”凌宇晔搂着坐在怀里的顾雨笙,故意在顾雨笙耳边吹气道。
顾雨笙之前跟凌宇晔闹了一会儿,此时有些迷糊,眨眨眼,也没注意到两人之间暧昧到极致的氛围,一双无辜的杏眼抬起来,望着凌宇晔,“嗯?”
凌宇晔一口亲过去,然后唇贴着顾雨笙的脸颊,笑道:“你父亲知道我们的事了。”
顾雨笙骤然清醒,身子一僵,从凌宇晔的怀里挣扎着坐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凌宇晔,问:“你说什么?”
凌宇晔有些不满顾雨笙的反应,脸黑了些,理直气壮道:“我说,岳父大人知道我和你真心相爱!”
顾雨笙恍惚地眨眨眼,然后低下头,眼眸不知所措地在眼中颤动着,半响,顾雨笙才哑着声音道:“凌宇晔,你不能这么自私的。”
凌宇晔原本看着顾雨笙一副要哭的表情,心里着急,还想着要安慰,冷不丁便听见顾雨笙这么一句话,问:“你再说一次?”
顾雨笙抬起头,直直地望进凌宇晔的眼里,然后一字一句道:“我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 你后悔了?
北方的秋总是十分得明显,叶总是早早地就换了颜色,整个国都,四处都是红霞一片。当然,有许多常绿的树木,还在坚持自己原本的颜色,不愿换上新衣,随波逐流。
作为迁居北方的地地道道的江南人,安平侯府自然是更喜常绿的植物。除了少数为了园林景观所种植的落叶植物,整个侯府看起来依旧是青山绿水的模样。
自从回门之后,顾雨笙这还是第一次回家。虽然只隔了三四个月,但不管是顾雨笙还是顾家人,感觉都过了无数个春秋一样。
虽然那天吵了一架,两人冷战了两天,但凌宇晔说到做到,还是带着顾雨笙回了侯府。毕竟女子出嫁后,随意回娘家,还没有夫君陪同,是一件极其羞耻的事情。
明面上,顾雨笙还是安平侯府的二小姐,宁惠帝亲封的孟阳郡主。于情于理,顾雨笙回去,凌宇晔都该陪同。
早早得了消息的顾云钦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自从那日凌宇晔表明心迹以后,顾云钦一直心有惴惴,寝食难安,又不能宣之于口,在门口等了许久,看到顾雨笙与凌宇晔一起朝自己走来的瞬间,顾云钦百感交集。
“岳父?”凌宇晔看顾云钦微微出神的模样,忍不住喊了一声。
顾云钦这才回过神,略微歉意地笑了笑,道:“王爷有话请讲,微臣听着。”
凌宇晔虽然不是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人,但生在皇家,有许多的不得已,一听顾云钦的语气,他便知道顾云钦的意思了。
“岳父这是什么话,应当是您说,小王一个做晚辈的,自当垂听。”凌宇晔谦和道。
顾云钦有些为难,从刚才见到凌宇晔开始,顾云钦看得出来,两人之间有些古怪,明明看起来两人礼数周全,但谁都看得出来,两人明显有着什么隔阂,但两人不经意间的神态,动作,一举一动,无一不彰显着这两人的心意相通。
倘若无情,顾云钦就是死也不会允许凌宇晔在得知顾雨笙身份的情况下,还不管不顾地让他们两人在一起,但偏偏事实却并非如此。
“惠王,那日的话,可是真心?”顾云钦迟疑不定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
凌宇晔等的就是这句话,虽然他顾念着顾雨笙思家,但更多的是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所以才会在和顾雨笙冷战的情况下,还坚持带顾雨笙回来。
“岳父,我凌宇晔以此命起誓,若有半点对不起雨笙的地方,将来不得好死,生死无依。”
顾云钦看着与那人相似的漆黑的双目,坦荡地直直地望着自己,掷地有声,一字一句说得赤诚一片。但顾云钦不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他已达不惑之年,一生走了三分之二,再不会如少年般,有不该有的奢望。
“王爷,请你记住你今天的话。臣不求什么,只求王爷若是有一天无法再记得今天的话的时候,把臣的孩子还给臣。微臣一生无所求,只求妻儿平安,望王爷成全。”顾云钦说着说着,便起身朝凌宇晔醒了一个大礼。
凌宇晔想扶,可是知道不让顾云钦这么做,顾云钦断不能安心,于是等顾雨笙行完礼,才忙扶着人起来,应道:“我只愿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顾雨笙陪着顾刘氏说了会儿话,便找了借口溜回了疏影阁。顾刘氏不知道顾雨笙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了,自然也没看出顾雨笙的不对劲,只以为是孩子大了,跟娘就自然不亲了。
顾雨笙打发了跟着的人,连月兮也没让跟着,独自回了疏影阁。疏影阁层层的花草树木与阁楼倒影在绿油油的湖水里,看起来丝毫没有春天的样子。而顾雨笙的心里却已经到了深秋了,又冷又寒。
“哈气”顾雨笙站在湖边,一阵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顾雨笙有些郁闷地看着湖中倒影的自己。
很长一段时间,顾雨笙都是讨厌照镜子的,就连现在,顾雨笙也是尽可能地不照镜子。
任谁也不愿意面对一个跟自己原来的完全不同的自己,每次看到一头珠钗,一身纱衣罗裙的样子,顾雨笙便不由地心烦。日子久了,就不喜欢照镜子了,何况身为男子,喜欢照镜子也着实有些奇怪。
顾雨笙也没进屋子,光在湖边站着,就站了许久。等凌宇晔找到顾雨笙的时候,顾雨笙依旧是这样一副样子。
说不上悲喜,只是一脸平淡,仿佛置身世外地看着湖中的自己。
凌宇晔最见不得顾雨笙这副模样,准确地来说,只要不是笑着,凌宇晔都见不得。
“笙儿。”凌宇晔走到顾雨笙身旁,唤了一声。
顾雨笙看到了湖中的凌宇晔,但却没有动,也没说话。直接把凌宇晔当成了透明人。
“笙儿,岳父已经知道了,他并不反对,也没有看不起你。”凌宇晔何尝不知道顾雨笙担忧什么,至亲的鄙夷和失望,是伤人的利器。
顾雨笙慢慢转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望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凌宇晔,好半响,才开口:“他是不会反对,他是不会失望,他会内疚,他会伤心,王爷,你以为我在乎的只是他们的指责吗?”
凌宇晔:“……”
“父亲一生觉得最对不起我的事就是无法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让我屈身为女子,如今你告诉他,他的儿子居然真的如女子一般,与男子相爱,你若是他,你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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