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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之城-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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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当初在绝域战场的五年中，所积累的战功远远超过一年十点的限额。只不过战功的有效期只有两年，两年之后又需要重新计算。这也是为了防止某个强者进入黄昏之地大杀一阵，然后某个家族就可以逍遥数十年的情况发生。所以到了现在，李察当年为阿克蒙德存下的战功都已经过期，今年又需要重新积累了。
李察清点了一下手上的位面资源，法罗、绿森、磐石高地、流金山谷、休兰都有各自的价值。除了休兰暂时无力深入开拓之外，其余位面都有巨大价值。反复考虑之后，李察决定重新把法罗放在开发的第一位。
法罗的局面早已稳定，只是抽不出手来进一步开拓。而现在李察基本上算是稳定住了其它位面的局势，又可以掉过头来全力开发法罗了。法罗的优势在于位面辽阔，力量体系强大，并且这里几乎各种资源都可以找得到。惟一的隐患则是这里出现了末日印记，收割者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李察最后规划了一下在各位面的兵力分布，磐石高地和流金山谷各自放了三十名构装骑士，作为守卫的主力，同时还为他们配备了百名十二级的黯锋骑士作为辅助。这种力量进取不足，只是防御的话问题倒还不大。
绿森有尼瑞斯和阿伽门农协助防守，同时里面的守护精灵几乎被李察打残，短时间内多半兴不起什么风浪。至于休兰，位面里还有龙星这样一个隐患，但是森马如果小心些的话，在部队的配合下，至少可以稳定住局势，把龙星骚扰带来的损失降低到一定程度。
最后，则是需要给艾莉婕留下五十骑构装骑士，以稳定和圣树王朝之间的边界线。李察让艾莉婕不要总是忙于战争，而是想办法提升一下个人的战力。
最终，李察决定带上一百五十骑构装骑士和全部可以调动的追随者进入法罗。同时，李察决定大举招募圣域强者，以及十四级以上的预备构装骑士，组建一支战力强悍的外围军团，以作为补充。阿克蒙德能够招募到的自由战士几乎都被李察招来了，现在再想扩军，战争潜力就显得有些不足了。
就在李察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在法罗掀起一轮战争狂潮时，神圣同盟的皇室却显得一片歌舞升平。
就在菲利浦葬礼的第二天，无定女皇就完成了自己的登位仪式。这次登位仪式更加简单，就是召集了各豪门的代表，一起共进午餐而已。而且午餐很是简陋，主菜都只有两道，酒也十分普通，顶多算是男爵家宴的水准。最近几十年来，皇室都没有举行过这么寒酸的午餐了。但就是这样一顿午餐，刚刚就任总管职位的浊流还要收取“餐费”，以作为无定陛下登位的贺礼。
餐费只是个形式，贺礼这个目的大家都听懂了，于是纷纷表示。李察看了看前后豪门的态度，取了个居中的三十万金币，作为贺礼。
午餐时间不长，新任女皇无定陛下只露面了十五分钟，就离席而去。女皇一走，其他豪门家主自然也没有兴趣留下，纷纷离席。这样整个登位仪式就此结束，前后合计没有超过半个小时，和菲利浦的葬礼差不多时间。
章四十五 庆祝
在回阿克蒙德的路上，李察稍一计算，忽然发现各个豪门合计上缴了四百万的“贺礼”。而在以往历史上，新皇登位仪式往往十分隆重宏大，耗费过百万也属寻常。这样一进一出，无定女皇不经意间就为皇室带来了五百万的收益。五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也绝对不少了。或许无定陛下这样做，并不是完全为了怕麻烦。
下午，办事效率完全能够媲美皇室历任总管的浊流就带着十五名俊男美女进了皇宫。十五人中包括十男五女，有人类、精灵、矮人、野蛮人等共计六个种族。其中有强壮雄健，线条如钢的野蛮人，也有温婉可人的精灵少男少女。
这些俊男美女，就是浊流为无定陛下找来的第一批后宫。在一众侍女的帮助下，这批人像即将走上屠宰场的牲畜一样，从里到外都被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披上式样奇异诱惑的衣服，被送入大殿。
大殿中烟雾缭绕，一侧的墙壁下，由上百人组成的庞大乐队正在有些癫狂地演奏着，他们指尖挥出的是高亢疯狂的曲调，以正常的审美观来说，非但不够动听，反而显得极为刺耳，就像无数怪兽凑在一起，发出歇斯底里的号叫。这种完全是噪音的东西，听在服从了混乱法则的浊流耳中，却是如仙乐般心旷神怡。
大殿四个角落里，摆放着四座红铜香炉，每座香炉旁都有两名赤裸身体，在肌肤上涂满油脂的力士守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一滴紫黑色的精油滴入香炉中。
那是闻名于世的绮罗香油，一点点香气就可以让大多数生物都变得极为兴奋。而这种兴奋，在许多时候都可以表现为极度的发情。
绮罗香油另一个特点是极易上瘾，一旦有瘾很难根除。现在大殿内绮罗香油挥发出的香雾浓度之高，别说上瘾，简直可以让人中毒。在绮罗香雾的作用下，从乐手到男女侍从，都显得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欲望，彼此擦身而过时，不时会有人去有意触碰对方的敏感部位，而无论性别。
大殿的尽头，摆放着一张黄金卧榻，女皇陛下就斜靠在榻上，冷眼看着大殿内一片沉醉糜烂的景象。她依旧穿着那身深黑色宛如军服的礼服，惟一显得休闲的是赤着双脚，并且解开了几颗胸前的纽扣。缭绕的烟雾飘过她身边时，都被她一缕不剩地吸了进去，可是她双眼中依然是一片死寂的紫色，没有丝毫受到影响的迹象。以无定的实力，不要说只是吸点雾气，就是喝上几公斤绮罗香油，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数十名年轻貌美的男女侍从穿梭来去，不断把各种水果吃食送到女皇卧榻前，再细心分割切好，喂进无定嘴里。女皇来者不拒，她那修长的身体里似乎有一个无底深渊，不论把多少东西填进去，都不会让她的肚皮稍稍隆起一点。
浊流带着十五名“选妃”进入大殿时，整个殿内的气氛就达到了高潮。
十五个“选妃”几乎都是半裸，身上最该被挡住的部分全都裸露在外。这批“选妃”的标准应该是美貌而非力量，因此自控能力就不那么强了，以至于他们一吸入绮罗香雾，立刻就变得躁动不安。男人们的雄性特征立刻都处在极度膨胀的状态，紫中透黑，似乎随时都可能会炸开。女人们则一脸迷醉，有的已经开始触摸自己的身体。
随着浊流一声令下，这些风格各异的选妃立刻就施展出自己的全部本领，有引颈高歌的，有大跳战舞的，甚至有拼命喝酒的，总之各有奇葩招数，拼命向高台上的女皇陛下献媚。
那一对精灵少男少女则是极为优雅地脱去了身上衣服，露出精灵们让人嫉妒的优美身体，并且用最诱惑的姿势走到高台上，一人捧起了女皇一只雪白的纤足，轻轻按摩揉捏着，然后竟低头舔了起来。
无定不置可否，依然懒洋洋地吃着零食水果。
浊流暗中做了个手势，其余的选妃们也就大着胆子，一个个爬上高台，如众星捧月般将无定围拢在中央。随后，几十只或纤细雪白，或粗大有力，甚至生满了黑毛的大手就向无定身上摸去！
无定伸手摸了摸额角，忽然显得有些烦躁不安。在一片光怪陆离的景象中，她胸前的那朵蓝色玫瑰显得格外妖冶。
无定忽然抬脚踏在那精灵少男的脸上！
精灵少男身体分毫未动，头却猛然爆成一团血雾，喷洒得到处都是！那些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下的选妃们登时愕然，就在这时，无定身边突然出现一条灰线，闪电般在身周环飞数圈，随后消失不见。
所有选妃的动作立刻僵住，他们身上随即出现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红线，然后身体就碎成大大小小十余块，血与内脏四下飞溢。
又是一圈灰色的光环从无定身上散出，瞬间覆盖五米。灰光覆盖范围内一切属于选妃们的血肉都蒙上了一层灰气，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
十五名选妃就这样消失了，消失得如此干净彻底，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痕迹。而除了他们之外，灰光范围内的任何其它东西都没有受到影响。
音乐已经停了，所有乐手呆呆地看着高台，总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无定从卧榻上站起来，淡淡说了声“一点也不好玩！”，就向殿外走去。
浊流则像一点都没受到影响和打击，紧跟在无定身后，殷勤地说：“我立刻就去准备第二批的选妃！”
无定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入夜时分，皇室浮岛上又来了一小群特殊的客人。为首的是金贝叶伯爵，他并不是来找无定陛下，而是来拜访尼瑞斯的。
四皇子在自己的院落里接待了这批特殊的访客。他今晚显得有些憔悴，也不是很用心打扮自己。可越是这样，反而越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的忧郁气质。
尼瑞斯这个所谓的院落并不大，实际上是建在露台上的小小花园。可是在浮岛上能够有这样一个露台，可远比在外海中拥有一座大岛还要珍贵。
侍女准备好茶点后，就退了下去。尼瑞斯只盯着金贝叶伯爵，根本不看其他人，说：“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金贝叶伯爵从容地笑了笑，说了一句和眼前似乎毫不相关的事：“听说无定陛下对今天第一次选妃很不满意，把所有选妃都杀光了。”
尼瑞斯眼中流露出厌恶之色，不悦道：“她想干什么，和我毫无关系！”
伯爵有些高深莫测地笑笑，说：“没关系吗？呵呵，好，我们就当没关系好了。今天有位特殊的客人，你们正好认识一下。梅克斯！”
在金贝叶身后，一位武士装束的人应声站起。
在站起的过程中，他身上的光影不断发生变幻，转眼间由一个平平无奇的男性战士变成了一名性感妖娆的金发大美女。这是极为高明的幻术，就在刚才当面骗过了尼瑞斯，以及皇室众多的守卫们。这手幻术魔法，已经到了足可以假乱真的地步，就是不知道是金贝叶伯爵身后哪一个人的杰作。
尼瑞斯一下子站了起来，失声道：“梅克斯！”
金发的梅克斯一脸傲慢与冰冷，没有回答，只是用心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尼瑞斯，眼中闪过一抹惊奇。和所有女人一样，这位实力不俗的美女也未能免俗，第一眼注意到的还是对方的容貌，她这是惊讶于尼瑞斯犹胜自己一筹的姿色。
金贝叶伯爵含笑说：“四皇子，梅克斯的名字想必你早已经听说过了。不过无妨，我现在再介绍一次好了。美丽的梅克斯小姐和您同样已晋入圣域，她曾经在圣域之前磨砺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梅克斯小姐是土门亲王的次女，也是迦兰帝君的亲孙女。小姐的剑术师从武圣藏剑，虽然实际上大多是由藏剑殿下的弟子龙驭大人代为传授的，但这不妨碍小姐进入帝国十大青年剑士之列。最后，小姐觉醒的血脉能力是黄金月河，这可是帝国七大上位血脉之一。”
尼瑞斯静静地站着，面无表情地等金贝叶伯爵说完，向梅克斯行了一礼，按照皇室礼节说：“很高兴见到你，（W/U）梅克斯小姐。”
梅克斯一样还礼，说：“我也很荣幸，尼瑞斯殿下。”
金贝叶笑得真诚到让人看不出一点虚伪，说：“殿下，梅克斯小姐本人其实比广为传播的名声更为出色。我认为，这次的联姻将对你们双方，乃至两大帝国都是一个非常大的好消息。或许我们应该早点选个好日子，先庆祝一下。”
尼瑞斯脸色变幻不定，他忽然一咬牙，重重砸了下桌子，叫道：“去他妈的皇室礼仪！我受够了！我再告诉你一次，这件事我不答应！”
金贝叶的笑容依旧，可是梅克斯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哪怕是再平凡的女人，被人当面如此拒婚也会勃然大怒，更何况梅克斯这样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女？她霍然双手按住桌子，上身前倾，鼻尖几乎都要撞上尼瑞斯的鼻尖，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我喜欢这桩婚姻？如果不是为了帝国，我会看得上你这种家伙？”
尼瑞斯脸上露出讥讽，面不改色地说：“是吗？这样再好不过，我也不会对容貌连我都不如的女人感兴趣。”
章四十六 如夜之寒
梅克斯一窒，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然后一口气就堵在胸口，怎么都吐不出来！她很想把这句话砸回到尼瑞斯脸上，再塞进他的嘴里，逼他把这无礼之极的话吞回去。可是梅克斯好歹是圣域强者，又是血脉高贵，怎么都做不到无视铁一般的事实。就是梅克斯心里，也确实要承认尼瑞斯的容貌确实比自己要强出一个等级。
可她岂是那种需要靠脸吃饭的女人 ？＇…fsktxt＇
尼瑞斯的这一击异常狠辣，正好击中了梅克斯的软肋，让她根本无法不失仪态地反击，一腔怒火只能生生咽回肚子里。
金贝叶终于站了起来，将梅克斯拉回来，按在座位上，轻声在她耳边说：“为了帝国。”
梅克斯双眼喷火，怒吼道：“可是你也听到了！他刚才说了什么！”
“为了帝国！”这一次金贝叶伯爵加重了语气。梅克斯哼了一声，不再反驳。
压服了梅克斯，金贝叶伯爵这才在尼瑞斯面前坐下。
尼瑞斯冷笑道：“这一次又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也是为了帝国！”
金贝叶微笑着说：“四皇子，这次是为了你的命运。因为我认为，和陪无定陛下睡觉相比，你一定会觉得呆在我们的梅克斯小姐身边，就是天国。”
伯爵的话让尼瑞斯大吃一惊，他很想大笑，可是却笑不出来：“你这个玩笑……”
“这不是玩笑。”金贝叶从容地说：“我听说浊流大人第二批选妃的标准定在血脉上。越是血脉力量纯正强大的人，就越容易被选中。殿下，您的容貌和血脉都是一时之选，所以您觉得自己会被漏过去吗？”说到这里，金贝叶停顿了一下，微笑道：“就算浊流大人一时疏漏，我也可以在适当时候提醒他一下。”
尼瑞斯腾地站起，又惊又怒：“你……你卑鄙！！”
金贝叶也站了起来，先是优雅行了一礼，才说：“我原本以为，在真正贵族的词典里，是没有卑鄙这个词的。因为它早已融入我们的血脉。”
尼瑞斯脸色转冷，说：“我从来不受威胁！”
“意气用事也不应该是贵族词典里的词汇。您难道愿意变成无定陛下的玩物？恕我直言，因为殿下身上血脉的原因，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无定陛下玩死。另外，我还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流言，据说无定陛下对您的母族深恶痛绝。以无定陛下的脾气，有理由的话一定会选择诛灭全族的。就算没有合适的理由，也总可以找出理由的。”金贝叶伯爵说完，又坐了回去，双手十指悠闲地交叉起来，优雅地注视着四皇子。
尼瑞斯脸色铁青，默然不语。虽然金贝叶伯爵已经算是公然胁迫了，可是尼瑞斯却偏偏不能发作，对方所说的话赤裸直白，把他一直想要逃避的现实扯到了光天化日之下。一旦选妃这种见鬼的事真的落到自己头上，金贝叶伯爵这边也许是他惟一的退路。
过了片刻，看尼瑞斯没有丝毫准备再开口的意思，金贝叶伯爵站了起来，淡定从容地说：“殿下，现在还有几天时间，您完全可以再考虑考虑。无定陛下虽然善战，但是我们千年帝国有帝君坐镇，想要保住您的母族还不在话下。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尼瑞斯呆呆站在原地，动都不动，就像一座雕像。
梅克斯在经过他面前时，忽然心中一动，伸手就在他脸蛋上摸了一把，笑道：“确实长得不错，我喜欢！这次要定你了！哈哈！”
直到金贝叶伯爵一行走远，尼瑞斯才长出一口气，一拳砸在石桌上！他这一拳用力极重，又没运起分毫斗气保护自己，手上立刻血肉绽开。他任由鲜血流了一会，这才站起来，收拾好了伤口和石桌上的血迹，离开了院落，走进皇家图书馆。
此时夜已经深了，图书馆内空旷寂静，四顾无人。
尼瑞斯孤身一人在图书馆里寻找着，终于翻到了一本非常古老的典籍，封面上写着《诸神遗产：论血脉》。他找了个桌子坐下，借着魔法灯的光芒，开始翻阅这本厚得出奇的大书。
其中，在《血脉的融合与变异》一章中写着，当黄金月河遇到暗雷泰坦时，有可能产生具有双血脉的后代，另外有很小的机率会产生具有更高等级未知血脉的后代。
写下这本书的是一位传奇般的人物：罗素。在他那个年代，罗素是整个位面屈指可数的几位传奇法师之一，但他为人们所牢记的并不是一身足以纵横各大位面的强横魔力，而是他在血脉理论上开拓性的成就。
他一生中最伟大的著作，就是此刻在尼瑞斯手中的《诸神遗产》。这本书系统性地讲述了血脉的产生、浓郁或者稀薄、以及融合和变异等诸多问题。虽然罗素的许多理论还是停留在猜想阶段，但仍然无损于他的伟大。
几百年之后，诺兰德于血脉上的认识并没在罗素的基础上前进多少。因此许多古老的传统，比如说类似于阿克蒙德家族的纯血通婚，依旧在大多数家族中通行。
在《诸神遗产》中，论血脉的融合与变异是与众不同的一章。在这一章里，罗素给出了十余种血脉组合和提升的方案，其中有不少方案中提到的血脉，在罗素的年代还未曾出现过。这倒不是罗素在信口胡说，而是因为他是预言系魔法的大师，因此在命运长河中，罗素窥到了许多未来的片断。
罗素列出的众多血脉融合与提升方案中，有三分之一业已得到证实。这个比例已经高到足以让人疯狂。所以对于那些列于书上的血脉搭配方案，哪怕机率再小，也总有人愿意为此付出代价，进行尝试。千年帝国就是其中之一。
看到这里，尼瑞斯向后一仰，也不管脑袋撞到的是窗台还是书架，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匹用来配种的种马。
梅克斯的黄金月河也好，女皇的黑暗泰坦也罢，与尼瑞斯的暗雷泰坦相结合，都会有较大机率诞生出血脉强大的后代。在任何有历史的家族中，血脉传承都是头等大事。只是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尼瑞斯，却不会觉得愉快。
而且从小接受皇子教育的他并不天真地以为配种就是事情的结束。配种如果成功，等待他的会是更加赤裸直接的交配要求；配种如果不成功，以他纯血雷霆毁灭者、至少是传奇强者起点的潜力，将会是很多人除之而后快的目标。
尼瑞斯的血脉天赋觉醒得太早了，他自身的力量还没有强大到能够保护自己。可是暗雷泰坦又是《诸神遗产》上列名的血脉，压都压不住地直接进入第二阶段血脉具现，在皇室诸多双强者的眼睛下根本无法隐藏。
而另一方面，原本能够给予他庇护的菲利浦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死去。转眼之间，尼瑞斯就像是一块被放在荒野上的肥肉，周围全是饥饿的豺狼，千年帝国只不过是第一头扑上来的而已。
快要黎明了，窗外的夜幕格外的深沉。枯坐在图书馆里的尼瑞斯忽然打了个寒战，深深感受到了夜的森寒。
清晨时分，李察已经出现在黑玫瑰古堡，带上数量众多的构装骑士，再次进入了法罗位面。
当李察出现在久违的蓝水绿洲城内时，意识中立刻响起一阵轰鸣的大笑，然后是刚德那标志性的粗豪声音：“头儿！你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能就要忍不住打进铁三角去了！”
李察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另一个尖细柔媚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李察主人，我认为我应该跟随在您身边，时刻为您效力！”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而且距离李察足有数百公里之遥。李察还要想一想，才记得这是宗虎的声音。这位神孽之子接受了灵魂契约之后，也能够在一定距离内和李察以意识直接沟通了。不过在李察的记忆中，宗虎应该是极度桀骜不驯的一个人，而且天性喜怒无常，喜欢背叛，怎么现在突然变得如此恭顺，甚至还有些谄媚了？
疑惑之时，母巢的声音传来：“主人，许久不见了。我现在正处于迄今为止最关键的晋阶状态，需要您来为我指定方向。另外，在这次晋阶中我有可能觉醒真名，这个过程会有一些危险。为了顺利晋阶，我需要宗虎的协助，请您准许他留在我的身边，时刻守卫我，协助我晋阶。”
“不！！”宗虎一声尖叫，炸得李察也有点头疼，他奇怪怎么和母巢的对话会被宗虎听到，随即明白过来。
母巢显然是故意又传了一份对话给宗虎，李察也知道宗虎为何会对母巢如此畏惧。哪怕是神孽，每天被放几十轮的血，这种折磨也难以承受。偏偏宗虎还是近乎不死的身体，因此折磨被千百倍地放大了。
章四十七 直觉与生存
不过事后母巢把所有得自宗虎的收获全部传递给了李察。检视之后，李察看到母巢依靠大量分析神孽之血，对生命的本质理解更深了一步。在消耗同样资源的情况下，所创造出的战斗单位有效生命提高了一半。
另外，以储存的神孽之血为原料，母巢可以大量制造半血神孽。这是一种类似于宗虎的生命体，但是没有宗虎那样强大，只有十六级的战力，并且只知道杀戮和进食，没有其它意识。这种半血神孽是母巢目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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