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之城-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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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料。看来在补完了灵魂，并且觉醒了真名后，一切都在悄悄改变。

只是母巢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母巢挥舞了一下它那双小得可笑的刀锋，继续说：“当我获得完整的灵魂之后，感觉到的第一个情绪不是满足，而是迷茫。我忽然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它顿了顿，更加人性化地强调了一下，“是想要做，而不是该要做。”

“即使是觉醒了真名，拥有了更加强大的力量，我也依旧被迷茫所困扰着。本能让我吞噬一切可以吞噬的，不停地晋阶，不停地强大。我能够清晰地看到这条道路的终点，那时整个位面都会被我的战斗单位所占据，我的意志就是位面的意志。然而，这只是位面的终点，不是我的尽头。我不知道，当我占领了一切可以占领的，接下来还要干什么？是寻找另外一个位面，然后重复这条道路吗？”

“我的第一个梦境，是一个噩梦。我看到了那条道路的尽头，当无穷位面意志归一的时候，整个晶壁沉于黑暗、孤寂和最终的毁灭。”

说到这里，母巢伏低了身体，向李察倾了一倾，说：“我还记得有一次您就在我身边，喝得酩酊大醉。从那以后，我也尝试着喝醉，但从未成功，直到我有了完整的灵魂，才第一次醉了。那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会有许多平时根本不会出现的想法。也就是在那一次的宿醉中，才让我能够从其它角度审视自己，也才会有今天和您的见面。我发现，当一个人喝醉时，是完全没有防范的。您那个时候，对我完全的信任。”

李察这时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就是母巢似乎在表达着亲近，就像过去一样。那时他和母巢共享着部分灵魂，实质上是相互依赖、共同生存。如果说关系亲密，莫过于此。

李察伸出手，试着向母巢的头部位置伸去。巨大的母巢，此刻光是口器就达数米高，李察的动作倒像是把自己的手往母巢的嘴里伸进去。

母巢这时却再度伏低了一些身体，并且把口器合拢。

当李察的手触碰到母巢躯体的时候，一种令人通体舒畅的暖流即刻从手上传来。这种暖流异常熟悉，就是过去每天都会做的灵魂交流。

在这一刻，李察和母巢间的灵魂联系重新建立，母巢的声音再一次在李察意识中响起：“主人，还是这样的交流更加适合我们。”

李察自嘲地笑笑，说：“你还在叫我主人　？＇…fsktxt＇”

“这个称呼很熟悉，也很适合。”

李察问：“那么，你希望今后我们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母巢温和地说：“在您没有到来之前，我还无法确定。但是看到了您之后，现在我已经有了确切的想法。我希望，我和您之间的关系还是和过去一样，由您来规划和指导我的发展之路。所以我还是会称呼您为主人。而和过去不同的是，这种关系的维继是双向的，用人类的话来说，嗯，确切点说，这是所罗门堡学者法师的一个发明，那就是合伙人。我希望您能够在通向巅峰的道路上坚定不移，如果您的步伐变得缓慢，不能够再引领我，那么我们合作的关系就会中止。甚至，您有可能会成为我的猎物。”

李察苦笑着说：“听起来可不怎么让人愉快。”

母巢说：“这种关系已经有过先例，就在您身边。”

“我身边的先例？”李察有些疑惑。

“您和无面大人就是范例。”

李察皱眉道：“但我和她是纯粹的合作，可不会像在你这里一样，有可能变成你的猎物。”

母巢说：“主人，您有些事情或许还不明白。您拥有洞悉世界真实的力量，在强者的世界中，这种能力无比珍贵。而吞噬您的灵魂，就有可能得到这种力量，虽然机率很小，小到或许不足万分之一。但是再渺茫的希望，也总比没有希望要好。而且我相信，以无面大人的能力和手段，一定有办法增加机率的。”

李察默然片刻，才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当我觉醒真名时，自然而然就知道了。这些都是收藏在我真名里的经验和记忆。”

李察忽然笑了起来，说：“听起来我好像没有选择了。”

“这是最好的选择。”说到这里，母巢的声音愈发柔和深远，“我相信，我们一定会站在各个位面的巅峰。您和我！”

“但这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在于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意义在于……自由！”母巢说。

李察敲了敲母巢，微笑着说：“好吧，我会成功的。”

“您必须成功。不然的话，您就会变成我的食物。”

“好了，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觉醒真名之后应该已经补完了灵魂吧，为什么还要把真名告诉我？”

母巢毫无隐瞒地说：“我真名的核心神语是席尔洛，即为变化亿万之意。如果您以我的真名来约束我，就会发现触摸到的只是我的一个处于种子状态的分身而已，控制不到我的主体。”

“原来是这样。这个灵魂补完计划还真是厉害。”

不料母巢说：“这份计划的初衷并不是为了释放我的自由。所罗门堡学者法师们在计划中埋伏了几个巧妙的陷阱，以便他们在今后可以有限控制使用计划者的行动。不过随着真名的觉醒，我就觉察到了这些陷阱，并且对此加以针对性的修正。如果有所罗门堡法师试图来控制我的话，他的身体和灵魂都会变成我的俘虏，然后对于他来说，余生将是无尽的梦魇。”

母巢那对小小的刀锋在头顶晃动了一下，又道：“按照原本的设计，在执行过灵魂补完计划后，我身上会多出一个特殊的魔法标记。这个标记应该只有所罗门堡学者法师们才能够感知到。看到标记，他们就会知道我执行过灵魂补完计划。那时，我想没有几个人能够忍受住诱惑，不来尝试着控制我。所以我保留了这个魔法印记，以便甄别身边可能存在的所罗门堡法师。这些家伙如果一心隐藏的话，确实很难被发现和察觉。”

这时母巢突然发出一声货真价实的叹息，“相比之下，雷蒙还是过于骄傲了。真正的所罗门堡法师有着最纯粹的探索精神，在他们的字典里，没有血脉、家族、国家这种属于凡俗的东西。”

李察不禁长长吐出一口气，只剩下苦笑了，母巢才拥有独立灵魂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把智慧生命的阴谋诡计用得如此得心应手，或许这就是席尔洛真名的特性吧。

李察说：“既然我们已经谈定了，那我就回去了。在通向巅峰的道路上，还有很多事要做。”

“稍等。我有一些东西要给您看一下。”

片刻之后，几只飞蛹浮上平台，把一些李察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兵种放在了平台上。

首先吸引了李察注意力的是一名黑盔黑甲的高大武士。他足有三米高，周身都覆盖着深黑中透着幽蓝色泽的盔甲，他的头上是狰狞的带面甲头盔，数根延伸弯曲的利角上布满了倒刺，尖锋处闪耀着幽蓝的光芒，显然不是单纯的装饰品。武士的胸前盔甲上时时会浮现出几个幽蓝色的符文，显得诡异且神秘。

李察运起洞察望去，不由微微一怔，这名武士居然有十七级的实力！武士身上的盔甲是由生物组织混合了寒铁制成，在表面的甲片下方全是类似于肌腱的生物组织，将盔甲牢牢结合在一起。这些组织通过数个接口与武士的背部连接在一起，由武士来供应营养。在需要的时候，盔甲亦是可以控制的。

章一○六　血肉熔炉

让李察惊讶的是，这套盔甲上寒铁的品质极高，里面不知掺杂了什么微量金属，比纯正寒铁打制的盔甲还要坚固一些。而且寒铁和生物肌体完美地结合渗透到一起，仿佛是天然生成的一样。光是这套盔甲的品质，已经超过精良，略次于史诗级别的魔法盔甲。

这时母巢说：“这个武士是我综合了多个解析过后的种族，特别优化出来的产品。因为需要考虑到您对人形态战士的特殊需要，所以我对外表部分做过特别设计，但是战力依旧不可避免地下降了25％，也就是四分之一。不过和现有兵种比起来，他依然优势非常明显。我把这种战士命名为寒霜武士。您看到的这个是特别制作的超级精英，所以达到了十七级，并且有和普通人类相当的智慧。正常的寒霜武士是十五级，精英则是十六级。和以往一样，为了减轻您的负担，以及降低制造成本，只有精英寒霜武士才会拥有灵魂链接的能力。”

李察敲了敲寒霜武士身上的盔甲，问：“这个盔甲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我要展示给您的最新成果之一。当我觉醒真名后，就拥有了解析规则的能力。得到了金之子、铁之王和银之友之后，让我对金属规则的解析进度大幅提高，突破了第一个阶段，拥有将金属应用在我的造物上的能力。这只分脑将带您去看一个特殊的单位，或者按人类的说法，也可以称它为……建筑。见到了它，您就会知道，您给予我的任何珍贵礼物都会立刻得到回报，巨大的回报。”

一只分脑飞来，停在李察面前。李察登上后，分脑就载着他向动荡之地深处飞去。大约飞出十几公里，一个巨大的建筑就出现在李察面前。

第一眼看过去时，李察确实觉得它是一个建筑。它实在是太庞大了，体形甚至比母巢还要巨大，足有百米高，六百米方圆。

它的体侧开着许多门，在一些门口，不断有工蜂如流水般送入各种材料。每个大门吸纳的材料都不一样，一部分是各类矿石，另一部分则被送入各种生物的躯体，以及一段段切割好的圆木。

而另外一些门则不断有工蜂向外搬着东西，其中大多数是各种没什么用的废渣，但是有几个大门中不断有工蜂搬出呈整齐条状的金属锭，其中一个门的通行速度则缓慢的多，要数分钟才有一只工蜂进出。它或者搬出一套盔甲，或者搬出几支武器。那些盔甲，就是李察在寒霜武士身上看到的生物与寒铁混合的甲胄。

这时可以看出，这个建筑，正确点说应该是一个庞大无比的生物，正在不断吸纳着各种原料，并且吐出金属原料，甚至还有成套的盔甲武器！

“主人，您所看到的是血肉熔炉。它可以利用消化的方式提纯大部分已知金属，作用和锻造熔炉相同，当然，内部的运行过程是完全不同的。随着我对金属规则解析和掌控的增加，血肉熔炉能够提纯的金属品类也会不断增加。或许有一天，璃金也能够在这里提炼出来。目前为止，血肉熔炉可以提炼的最高级金属是寒铁。恰好，寒铁在这个位面的储量很大，动荡之地下面就有一个小型寒铁矿。不过这个矿最多能够支持两个血肉熔炉的运作，如果想要扩大产能的话，就需要从其它地区运送矿石过来了。”

看着巨大的血肉熔炉，李察一时无语。相比之下，他和诺兰所建立的军工基地就显得颇不足道了。而在诺兰德，李察的军工基地规模已经不能说小了。

和手工工坊相比，血肉熔炉代表着另外一种模式，一种超大规模生产的模式。或许惟有极地灰矮人的大熔炉才能够和血肉熔炉相提并论。

但是著名的大熔炉是建筑在地下火山的熔炉湖上，这种地方可不好找，光是修建就花了数十年时光。而母巢的血肉熔炉却是在十几天的时间内就生长完成。若是真要比较，血肉熔炉领先了大熔炉不止一代。

李察坐上分脑，飞回了母巢的平台。在路上，母巢还传送过来数量众多的兵种图谱，以供李察选择。大多数兵种都是可以拆解成基本功能单元，然后重新搭配装载的。李察每设计一种方案，母巢即会给出一个包括了创造成本以及原料来源在内的综合评分。

而在平台上，等待李察检验的还有三个兵种。

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一匹高头战马，但是四足却呈现出类似猛兽的利爪。战马只是它的伪装性外表，这个单位的真实能力是利用长长的脖颈形成通道，将特制长箭喷射出去。它喷射的射程可达五百米，体内能够储存五十支长箭，射程内的威力可以洞穿重装骑士的全身板甲。

这种名为箭兽的远程兵种，是母巢专门用来弥补李察的军队远程攻击力不足的专门兵种，而且是最优方案。无论在法罗还是诺兰德，用魔法师队来进行大规模远程攻击还是太过奢侈和昂贵了。

箭兽的打击威力甚至可以直接威胁十四级的精英黯锋骑士，它本身战力是十二级，按消耗看仅仅相当于十级兵种。现在的母巢一天就可以生产出三十头箭兽，只需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够为李察提供一支成建制的大威力远程打击部队。

而另一个则是人类形态的远程射手，使用常见的弓箭作为武器。他们的射程和箭兽相当，但威力比箭兽低一级，而消耗则要高一级。和箭兽满体力能够连续射击两百次相比，人形射手连射百箭就需要休息。

相较于普通人类十级的精英弓箭手，母巢弓手的优势极为明显。但是当有箭兽在旁边时，人形弓手就处于全面的劣势。母巢一天仅能生产二十四个人形弓手。

十二级的箭兽，等母巢晋升到十二阶时，就可以交给虫巢大规模量产。而人形弓手则需要十三阶才能量产。这也就意味着，人形弓手海的战术要晚上几年才能实现，而且战力还不如箭兽。

李察现在明白了母巢为何总是说人形并不是合适的战斗形态。

最后一个兵种则引起了李察的兴趣，这是一个缩微了十几倍的兵种，名为飞蜉，看上去和星蛹有些类似，但是显得更加笨拙。它在完全形态下，体长可达一百多米，甚至还可以更加巨大。

飞蜉可以在体内产生轻质气体，借以浮空，依靠吸气喷气来前进。飞蜉的速度并不快，时速只有四十公里。但是它运载量巨大，每只飞蜉可以运载数十吨的物资，相当于一支中型运输队。而且飞蜉进食一次可以连续飞行十几天。在大规模战争中，它的战略意义无须多说。

最终，李察确认了寒霜武士、箭兽和飞蜉的生产。同时李察也让母巢尽快建立第二个血肉熔炉。

这座新建的血肉熔炉将会专门用于提炼从铁三角帝国几座大矿场中出产的寒铁矿石，把它们炼成精制铁锭，再运回诺兰德出售。每吨寒铁锭可以让李察获利上万金币。

以血肉熔炉的产量，李察每个月都可以向诺兰德供应几百吨的寒铁锭，也就是大约三四百万的获利。有了这笔费用，李察又可以建立起一支新的精锐部队，或者是把自己追随者的武具装备再提升一个档次，实现全部史诗级别的配置。

当李察离开动荡之地时，母巢的声音依旧在他的意识中回荡着：“主人，期待着同您一起站上诸位面的巅峰。”

李察还年轻，此刻胸中也不禁热血沸腾。他轻轻拍了拍脚下的分脑，分脑即刻转换方向，朝着撒巴鲁大公的领地疾飞而去。

撒巴鲁大公的领地有着一个颇具诗意的名字，珠链公国。这是因为在北部雪山的山脚下，融雪汇聚成了一连串的美丽湖泊，有若冰雪女神颈上的珠链，公国因此而得名。在这串珠链的中央，坐落着公国的首府，光华璀璨若深海珍珠的无冬城。

李察并没有直接前往无冬城，而是用了大半天时间，在整个大公国的上空飞了一个来回，将公国的概况收于眼底。

珠链公国有着三百万人口，境内分布着大大小小数十座城市，村庄小镇更是星罗棋布。在公国上空飞了一圈后，李察并没有发现明显的空间波动，说明近期没有强者撕破空间在此出入。但是根据资料，珠链公国内连一个诸神的教堂都没有，没有任何神明的信仰能够进入这片领地。

李察唇边微露冷笑，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在诸神联手数百年的封锁下，法罗本土的强者们可以用无知来形容。但是诺兰德出身的大法师们个个知识渊博，许多法罗只能由诸神掌握的秘密，都印制在诺兰德给法师学徒学习的课本里。

因此眼前的情况就很明显了，在珠链公国中一定秘密盘踞着某个传奇强者，又或是某种实力强横的存在，如此才会出现眼前这种类似于划分领域之类的现象。

看来这就是撒巴鲁一直以来隐隐独立于铁三角帝国的倚仗，也是他敢于拒绝帝国新皇征召的底气所在。

章一○七　不自量力

李察暗自冷笑，在见识过帝国三王的力量之后，他心中已经对法罗传奇强者的实力有了评级。铁三角帝国三王当年在整个法罗的传奇强者中都可谓是领袖级别的人物，他们又在位面间探索了数百年，无论实力和见识都绝非普通法罗强者可比。躲藏在珠链公国内的不管是谁，既然长时间没有离开过法罗，那么力量再强大也是有限。

李察虽然还没到传奇法师的境界，但是身具万物成灰套装，又有金属之王在身，手中月光在完全吸收了铁枪精华后，已经达到神器级别，再加上绝域战场数年间无比丰富的战斗经验，此际就算没有战争狂徒在身，也无惧普通的传奇强者。

单以掌控规则而论，躲藏在珠链公国里的这个存在，多半还比不上李察。李察惟一吃亏的，也就是未到传奇境界，在魔力的总量上吃些亏而已。可是一旦打起来，拥有群星之井的李察，甚至在魔力上也未必吃亏。

李察驾着分脑，全速疾飞无冬城，然后从高空俯冲而下，当距离地面百米时，李察从分脑上跃落，分脑则划出一道弧线，重新拉升而起，疾飞而去。

分脑俯冲时的呼啸声惊动了半个无冬城，城中许多人都看到了李察自天而降的惊人一幕。

李察的降速急骤收缓，在大公府正门前的广场上徐徐落下，悬停在离地数十米处，正与大公府的钟楼高度齐平。

他的声音随即在魔法的力量下响遍了大半个无冬城：“我是深红大公李察·阿克蒙德。撒巴鲁呢，他不是特意送请柬请我过来吗，怎么还不出来见我？”

李察的声音轰轰隆隆，有若雷鸣，音波铺天盖地砸向地面，甚至震得广场周围警戒的卫兵们都站立不稳。

下一刻，急促的警钟就猛烈敲响，全副武装的战士们涌上大公府的箭楼城墙，一支支利箭指向李察，然而却没有人敢松弦。

一个能够悬停在半空中的强者，至少是镇国强者级别。在这样的强者面前，他们这些普通的士兵数量再多也毫无意义。而且，李察自报的名字也引起了轰动。

深红大公现在是整个法罗西大陆最为响亮的名字，这如摧枯拉朽般摧毁了如日中天的铁三角帝国的男人，已经注定载入法罗史册。

大战之初，没有多少人看好深红公国，特别是知道铁三角帝国三王历史的那些上位者就更是如此。要把帝国这样存在千年的庞然大物连根拔起，并不是在军团武力上具有优势就够了，到最后，还是要比拼双方的积累和底蕴。

可是谁都未曾想到，偌大的帝国在李察的大军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号称西大陆最宏伟的坚城防御如冰消雪融般被摧毁。而帝国三王，除了金之子高德奥瑞在帝都城外陨落，其他两王却是悄无声息。

此时此刻，不管李察的身份是真是假，已经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李察喊了一句话，就耐心地等待着，在他负于身后的手中，有一团小巧的火焰正在跳动着。这团火焰算是核融爆裂的缩减版，威力大抵和八级魔法相当，轰倒一座大公府的府门绰绰有余。而李察现在的耐心也很有限，他准备等五分钟，五分钟一到，火焰就会积蓄满威力，变成爆裂火球。

大约等到第四分钟的时候，大公府忽然正门大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高大威猛的中年男人，他并没穿甲胄，而是一身华丽精致的贵族长礼服，仿佛正要赶赴一个重要的宴会。

中年男人在台阶上站定，冲着李察伸出双臂，做出欢迎的热情手势，哈哈笑道：“原来是尊贵的深红大公殿下！我怎么都没想到您会来得如此之快，您看，这让我连准备招待的时间都没有！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就是撒巴鲁。请先进我的大公府吧！”

李察双唇轻轻一抿，露出似笑似讽的表情，抬手向右上方一指，那团积蓄已久的火焰就射向天空，直飞出近千米远，没入云层中。云层内忽然被染了一大片火红，像是在滚滚燃烧。

看到了火球的射程和爆发后的威力，撒巴鲁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笑道：“殿下的威名早已传遍大陆，我们都是非常清楚和敬仰的，其实不必这样提醒我们。您请跟我来，我的厨子们训练有素，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够为您准备一桌丰富的宴席。请相信我，珠链具有整个西大陆最精致的美食，绝对会让您满意。”

李察淡然落地，随着撒巴鲁向大公府走去。至于撒巴鲁把他刚刚的爆裂火球当成了示威，李察也懒得解释，就由着他这样去想。在寒铁王座帝都时，那一记轰去半个宫城的核融爆裂，才算是示威。

无冬城的气候颇为奇特，四季如春，草不会枯黄，树木也一样绿得浓郁，和北地其它地方迥然有异。

大公府占地极广，仅论建筑面积的话，几乎快比得上帝宫的地上部分规模了。

一进入大公府，就觉得阵阵温暖湿润的风扑面而来，比外面更舒适了几分，显然府内增加了可以调节气候的魔法阵。要把魔法阵的效果覆盖住如此规模的大公府，耗资绝对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