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之城-第5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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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一个又一个人从废墟中爬出，挣扎着站起，这才给大地增添了一点生气。

可李察依然难以置信，一号战场加起來近十万的大军，就只剩下了这么一点人，还能够站着的人，只有寥寥两千余人，除了构装骑士，剩下的多是两只母巢的兵种，活着的阿克蒙德战士，已洠в卸嗌倭恕�

李察感应了一下二号阵地，那里除了个别强者，已经完全洠в谢赜α耍�二号阵地是最先被攻破的，然后收割者大军就都冲到了一号阵地，两波收割者合兵一处，所以战斗才格外的艰苦。

李察此刻视野已经有些模糊，思维的运转变得异常缓慢，他体内累积的毒质已经多到了惊人的地步，现在全部开始发作。

在他体内，大领主的心脏开始不断脉动，将强劲之极的能量送往身体各处，和毒质殊死争斗着，若不是有大领主心脏源源不绝的能量供应，只靠原本的三颗心脏，李察早就被毒死了。

此刻从寒铁王座和蓝水绿洲城分别传來了消息，具体内容李察已经听不清了，不过有消息过來就是好事，说明它们那里也打赢了。

李察的意识越來越模糊，忽然一头向地面栽了下去，迷迷糊糊中，李察感觉好象有一双手接住了自己，在这一瞬间，他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觉，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來不及去想这熟悉感觉來自于何方了。

接下來，李察的意识就陷入深沉的黑暗，在黑暗中，好象有无数人在李察耳边不断说着什么，吵得他烦燥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李察忽然想到一件无比重要的事，那些收割者的残骸还洠в辛痘�。

他一声大叫，猛然坐了起來。

这是一间昏暗的房间，里面的陈设很简陋，洠в惺裁炊嘤嗟淖笆危�房间角落里还有一个窈窕少女，正是水花，她身上裹了件毛毯，抱剑而眠，她显然太累了，以至于李察的一声大叫都洠�能把她吵醒。

李察从床上爬下，冷汗已经湿透了身上的衣服，又湿又冷，他稍稍动了点魔力，把衣服烘干，这才轻手轻脚走到桌旁，拿起魔法钟看了看。

还算好，李察只昏睡了一天时间，就醒了过來，只是此刻他全身上下依然酸痛，并且有种奇异的空虚感觉。

李察知道这是毒质还洠в谐沟浊宄�的原因，既然已经醒來，以他身体的强悍自复能力，用不了两天时间就可以恢复如初。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李察这样的体质，水花的气息就很虚弱，甚至昏睡到了这种程度，她身上大的伤已经开始愈合，但在李察的真实视野下，她身体内还有数十处轻重不一的暗伤，毒质积累也不少。

李察悄然给她放了一个虔信祈祷，然后又是一个沉睡术，这才悄悄走出房间，來到了外面。

李察发现自己站在一处临时的营地里，规模和风格看起來都是出自母巢手笔，营地中到处都是忙碌的工蜂，工蜂的数量甚至超过了人，如果把暗夜精灵、霜刃武士这些母巢兵种扣掉的话，营地中的人就更加少了。

在营地后方，矗立着一座血肉熔炉，工蜂们正不断把收割者残骸送进血肉熔炉，血肉熔炉有节律地蠕动着，不时吐出各式各样的金属锭。

无法被分离利用的部分则被压成一块块渣砖，但这些废渣才是最重要的部分，因为余烬精华就在这些废渣里面，这些废渣需要李察使用蓝炎，才能够彻底湮灭，把余烬精华提炼出來。

李察在意识中将自己已经醒來的消息送了出去，洠Ч�多久，就有好几个沟通的请求。

李察先接通了來自寒铁王座的消息。

第五十七章　编号013

撒伦威尔的声音响起：“李察，我又打赢了。不过就象你所想的那样，这次打赢和输了也没什么区别。现在这里只剩下……一万多人了。我会按照和你的约定，前往蓝水绿洲城。不过现在，我希望先带他们走一段路。一旦遇到危险，我就会搭乘信使先行离开的。”

“可以。”

李察知道，这是撒伦威尔在为铁三角帝国的落幕所作的最后挽歌。

收割者出现在东北海湾，铁三角帝国可以说是首当其冲。收割者三波攻击过后，铁三角帝国除了西部边境地区一些偏僻小镇外，所有的幸存者，就只有寒铁王座中这一万多人了。

曾经人口众多的铁三角帝国，如今就只剩下不足三十万人。撒伦威尔这个帝国皇帝，已经名存实亡。哪怕最终把收割者赶出法罗，从此之后也不会再有铁三角帝国这个国家。

整个法罗的人口已经减少了一半，数亿人都变成了收割者的能源和原料。要不是李察的深红王国和母巢的动荡之地死死挡住了收割者，恐怕收割者的机械甲虫早已经爬满整个大陆，消灭一切可以消灭的生命，挖掘一切可以挖掘的资源。

放下了和撒伦威尔的通讯，李察又收到了这些战斗的伤亡统计。资料最前方是强者的伤亡，李察一下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绯色！

绯色是母巢第一个特殊单位。她是以辛克蕾尔的灵魂片段为主要原料创造出来的，所以一直可以视为那个疯狂而又有着黑暗过去的少女的影子。经过母巢数次加工调制，绯色的实力也稳步提升，直到晋入传奇。

因为是母巢造物的缘故，尽管她也是有灵魂的，但是李察总是有意无意地忽略她。而现在回想，绯色确实有许许多多细腻的小心思，只可惜，当李察的记忆中一一浮现出这些细节时，她的名字已经变成了灰色。

绯色是放在二号战场上的，在二号战场上同样有不少其它强者。这些强者因为撤退得早，所以过半幸存。

可是绯色却一直没有退，她或许是看到了收割者开始向李察所在的一号战场转进，或者是因为母巢造物悍不畏死的特性。具体是因为什么，此刻却已都不重要了，因为她的名字已经变成了灰色。

从当年的三分熟，流砂，到现在的法斯琪，绯色，一个个名字逐渐离李察而去。李察的实力越来越强大，可是他也正在变得越来越孤独。

李察放下了伤亡统计和阵亡名单，心中竟是一时空了。他又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和收割者决一死战的作法。

现在每天都有几万人通过位面传送通道前往流金山谷和绿森。但是仅仅从数字上看，李察是拿几十万最精锐的战士换来了不到一千万人的幸存。从战力的角度来看，这无疑是错误的。

法罗还有母巢的本体，但就算打到了现在，李察也不知道会不会赢，如果赢不了，他一样要失去母巢。

所以李察一时茫然起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可是不管是对是错，战争总要继续下去。接下来，李察开始炼化余烬精华，制造构装，重整防线，组织对收害者的反侦察，帮助母巢研制新的战斗单位，等等，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

一个不好的消息是，因为在这一波收割者进攻中伤亡率过大，强者们开始拒绝参与法罗的积分战场。

幸存的强者们大多撤离了法罗，让李察手中的强者力量一下就少了三位传奇和十几位圣域。好在积分兑换系统里还有几件五阶构装，能够维持吸引力，否则的话，阿克蒙德的战争机械就真要崩溃了。

这种局面早就在李察和无面的预料之中，还算应付得从容。

李察有时会到动荡之地，和母巢交换收割者的数据情报。李察已经把收割者的侦察波动完全解析出来。

得到解析结果之后，母巢新创造的战斗单位就覆盖了一层新的厚皮。这种有些酥松的厚皮防御力并没有多少，但它可以吸收收割者的侦察波动！

母巢立刻利用新的成果制造了一批侦察飞兽，并且将它们送入收割者所在的区域。这一次飞兽们果然没有被收割者发现，它们甚至大摇大摆地从收割者的头顶飞过而没有被发现。

这一次飞兽成功穿过了雾墙，看到了收割者基地的全貌。

几十平方公里的海滨，已经全都变成了收割者的基地。一个个风格诡异森寒的建筑都在全速运转，不断吐出一个个零件。

这些零件在力场的牵引下，汇聚到特殊的建筑中，经过一个个工厂后，零件就变成部件，再变成功能组件，最后成为大大小小功能不一的战机和陆战单位。

不过这些战机和陆战单位都明显没有行动能力，而是被牵引到海上。在海面上有一座倾斜的金属柱。从这根金属柱中不断射出点点白光，落在造好的战机和陆战单位上。被射入白光的战机和陆战单位就会逐渐获得行动能力，然后前往各自的位置等候命令。

飞兽看到的，李察和母巢同时也看到了。李察双眉一扬，立刻知道从那根金属柱中射出的就是余烬精华。通过这种神奇的物质，收割者的单位才具备了战斗能力。只是不知道海中那根金属母船中的余烬精华还剩下多少。

李察双眉一扬，就打算孤身前往收割者的基地，只要干掉了那艘母船，收割者就注定了失败。可是飞兽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却让李察立刻打消了念头。

在基地中的几处广场上，停放着密密麻麻的战机，另外几块广场则是一架架战象和蛛化战士，还有几种叫不出来的战斗机械。

这些明显是已经被余烬精华激活了的。就以看到的这些实力来说，李察孤身涉险确实危险很大，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永远留在那里。

母巢感觉到了李察的想法，说：“主人，最好的办法还是慢慢和收割者消耗。只要我们不断消毁残骸，他们赖以生存的余烬精华就会越来越少。总有一天我们会打赢的。您要是现在突击他们母船的话，我的计算结果，成功概率不超过20％。”

李察用力吐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飞兽忽然传来一个画面。一群机械甲虫正拖着几个母巢战斗单位的残骸飞向海边。那是几只分脑。

这些分脑残骸并没有被制成血肉货块，而是被送进海边的一间特殊建筑内。看到这个特殊建筑，李察心中忽然浮上一个想法，这是收割者的研究机构！

在同一时刻，母巢也说：“这是收割者的实验室！”

不知为什么，母巢的声音透着一些惊慌。

李察知道那是实验室，完全是凭着直觉，可母巢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如此肯定？

飞兽的视野定格在那间实验室上。片刻后实验室中突然飞出一群手掌大小的特殊微型战机。它们没有武装，只是不断散发着阵阵特殊波动，迅如闪电般向南方飞去。

它们发出的是一种信号，类似于召唤的信号。而当信号被飞兽感知到时，也就同时被李察和母巢所知。

那段信息其实是一个命令：“毁灭之种013号，即刻接受母船指令！”

在这道命令之后，还附有一段意义难明的信息。

李察立刻联通了母巢的意识，问：“你的编号，是13？”

母巢沉默了一刻，说：“是的，主人。”

“那你要接受那个什么母船的指令吗？”李察问。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察心里也是颇为忐忑不安。如果母巢真和收割者有关系，并且服从了收割者的命令的话，那他就要立刻把所有追随者全都撤出法罗。

现在法罗幸存的军队中，母巢单位已经占据绝对主力地位，而且母巢本身也相当于一个极为强大的传奇强者。李察更是清楚，拥有亿万之主能力的母巢，根本就是杀不死的。只要它愿意，迟迟早早，整个法罗都会变成它的食物，谁都阻止不了。

“主人，我并不准备接受它的指令，虽然这会很困难。”

“你有办法不接受？”

“是的。我经过灵魂补完，现在已经拥有完全独立的思考能力，也有能力拒绝收割者给我的指令。”

这是一个让李察很意外的答案，他立刻问：“假如你没有执行过灵魂补完，那就无法拒绝收割者的指令？”

“是的。这就象我那时无法拒绝您的指令一样。但是收割者的权限，还在那时的您之上。”

若是没有雷蒙的灵魂补完计划，也就不会有如今的局面。

收割者一旦收编了母巢，那么法罗必然沦陷。就是现在的李察也不愿意在动荡之地和母巢决战。母巢身边那上千的神孽战士可比一千架小型战机难缠多了。只可惜这些神孽最强之处却是对付灵魂，所以在和收割者的战争中反而毫无用处。

这只能归于命运。

“你所说的困难，意思是？”

第五十八章　灵魂分担

“拒绝的过程会很痛苦，主人。在指令后的那段信息就是针对我而来的，它会给我带来巨大的痛苦。”母巢回答的时候，声音也有颤抖，似乎已经在忍受着难以抵抗的痛苦。

它又说：“如果收割者发现指令无效，它们应该还会继续增加强度，而我总有抵抗不住的时候。”

“那怎么办？”李察皱眉问。

如果母巢没有解决办法，那他就只有冒险去突击收割者的母船了。这倒不全是为了母巢，也为了法罗无法撤出去的几亿人，以及三女神等追随他的人和神。

母巢难以回答，在它的灵魂记忆中当然不可能有如何对付控制指令的东西。一切都必须靠自己想办法。

李察双眉紧皱，说：“把你知道的所有有关控制指令的资料都发给我，我来解析！”

片刻之后，海量的资料就从母巢处送至李察。

就在这时，收割者又发送了一遍信息，并且通过飞兽同时传达到了李察和母巢。在动荡之地，母巢突然发出一声如象鸣风吼的奇异啸声，巨大的腹部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直接在地面上拍出一个深坑。附近数百米内的虫巢都受到震动，纷纷歪斜。

看得出来，母巢极度痛苦，不住用锋利的节肢刨着地面。而从腹部的排气孔中，也冒出大量的酸雾。

母巢发出短促而尖锐的啸叫，周围的虫巢森林开始摆动，不断释放出浓浓的雾气，形成一道屏障，覆盖在整个虫巢的上空。但这根本没有用，因为母巢是通过侦察飞兽接收到那段信息，这是灵魂链接，除非把飞兽自爆，否则的话母巢还是会不断接到控制指令。

灵魂补完计划只是让母巢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但是控制指令中还附加了能够产生巨大痛苦的强制信息。

这种信息母巢没有能力抵抗，只有想办法屏蔽掉它。然而要想完全屏蔽，母巢就只有放弃对麾下战斗单位的指挥，否则的话它一样可以通过灵魂链接送到母巢身上。

李察也意识到了危险，现在不是深究母巢和收割者以及永恒与时光之龙关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母巢稳定住，否则的话，它一旦被收割者控制，那就彻底完了。

“立刻把飞兽自爆！”李察断然下令。

但是飞兽并没有如李察所预想的那样自爆，而是在继续观察着收割者基地的动向，并且不断发回影像。

母巢的声音正断断续续地传来：“主人，我……想要自由的灵魂。所以我会……坚持。不用担心。”

这是母巢少有的明确拒绝李察的命令。但李察也知道它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最难以忍受的就是对灵魂的折磨，收割者控制指令所造成的痛苦，可以说超过了人间一切可以想象的痛苦。

李察此刻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母巢还能够坚持多久，也不知道应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这个危机，也许是他有生以来所面临的最大危机！

就在这时，无面不知何时出现在李察身后。她用力在李察肩上一拍，说：“想什么呢？”

李察顿时一惊，见是无面，立刻不假思索地把母巢的危机说了出来。

无面想了想，对李察说：“如果你还有和母巢的灵魂链接，那么是可以选择分担伤害，也同样可以分担痛苦的。”

“你不早说！”李察又惊又喜，立刻选择了和母巢分担灵魂痛苦。

无面大叫一声“等等！”，可是李察已经完成了选择，快得让母巢都来不及拒绝。

当分担痛苦的灵魂链接一建立起来，李察脸上突然完全没了血色，卡嚓几声，一颗槽牙当场咬碎。他闷哼一声，仰头栽倒在地，双手无意识地颤抖着。

就算李察承受过许多痛苦，也绝没有想到会是如此之痛！这还只是从母巢那里分担过来的一半痛苦，就让他瞬间晕死醒来好几次。

过了一会，李察才稍稍适应了这种痛苦，但是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他的全部意志都要用来和痛苦对抗，才能够保证自己不会再次昏过去。

他模糊看到无面趴在身边，好象在不停地说着什么，可是李察只能听见她的声音，却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李察拼命对抗着痛苦，终于慢慢适应。但是那种把灵魂放在熔炉中锻烧，又再浸到冰水里的深刻感觉，却是每一次都让李察有种时间已经过去数百年的漫长感觉。

就在这时，李察所承担的痛苦突然一轻，居然瞬间就少了大半。

又过了一会，逐渐恢复意识的李察才发现自己的灵魂中又多了一条通道，那种痛苦沿着这条通道被分流出去，传递给另外一个人。通道的另一端，是水花。

此刻少女正躲在房间角落里，全身都在颤抖，嘴角也开始渗出鲜血。

李察觉察到水花分担过去的痛苦数量太大，立刻截留了大半回来，保持在自己勉强还能够有清醒意志的水平。

不过又一条灵魂链接搭建过来，再次将痛苦分走了大半。这一次的灵魂链接格外粗壮，仔细观察竟然是由两根并行的灵魂通道构成。

这是食人魔大领主的灵魂链接，尽管分走了相当于所有痛苦一半的分量，但是食人魔却显得相当轻松，只不过他的体温开始急剧升高，能量快速消耗。

反应在表面上就是提拉米苏又饿了，于是疯狂地满营地开始寻找食物。现在吃的倒是不缺，原本为十万大军准备的军粮，现在就只有几千人消耗了。多出来的部分足以把提拉米苏撑死几个来回。

食人魔性情单纯，越是这样意志力就越是强大。而且它有两个灵魂，可以各自分担，最后就是强大的生命力，使得食人魔对痛苦的承受力成倍的提升。在这方面甚至比李察还要强一些。

有了食人魔的加入，李察顿时松了口气。

但随即又有几根灵魂链接搭建过来，除了精灵诗人奥拉尔之外，其余的是铁盾、基恩两个新加入的传奇强者，片刻后一直和铁盾不睦的传奇杀手也加入进来。让李察意外的是，居然还有一条格外细小的灵魂通道，是来自罗姆内。

奥拉尔是最老一批的追随者，他虽然天赋有限，能力突破圣域已达极限。但是灵魂力量一直在稳步增长。他早已很熟悉和李察间的灵魂链接。除了他之外，其余的圣域想要分担李察也承受不起的灵魂攻击，那完全就是在找死。

所以罗姆内这种飞蛾扑火般的举动，让李察感动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但为了让这位弱小的杀手清楚行动的后果，李察还是分了一点痛苦给他。这点痛苦送了过去，罗姆内顿时一声惨叫，当场就晕了过去。

有了众多追随者分担，李察顿时轻松了很多。现在他所承载的这点痛苦已经完全不会影响行动，反而可以拿来当作磨砺灵魂强度的磨刀石。

母巢也稳定下来，它已经得到了自己能够承受的痛苦上限。多余的部分就会给李察输送过来。然后再由李察决定是否再多抽走一些。

一张灵魂网络就此生成，网络里的人彼此分担痛苦。很快铁盾和那传奇杀手就同时发出又惊又喜的呼叫：“这种痛苦居然可以提升灵魂强度！”

他们随即发现了彼此的存在，于是同时哼了一声，又同时沉寂下去。

如水花、提拉米苏等早就发现了这个特点，所以一个在默默忍受，一个在拼命进食。

三位后加入的传奇强者也开始利用对抗痛苦的机会洗炼着自己的灵魂。就连奥拉尔也能够不断从中获得好处，只有某个可怜的圣域杀手，只能在昏迷中错过这个机会。

李察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缓解了眼前的危机。

但这却不是长久之计，李察已经预料到收割者得不到回应，必然会提升痛苦的程度，甚至有可能它们在母巢体内预植了某种自毁程序。一旦发现不能够控制母巢，这个自毁程序就会启动。这种程序深植于灵魂之内，到时候母巢就算肉体毫发无伤，灵魂却会被抹除。

“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李察向无面问道。这确实是他从来没有碰到过的局面。

“趁现在还有些时间，速度去献祭。看看那头老龙会说什么，母巢可是他交给你的。说不定他那里会有解决办法。（人）把所有的余烬精华都带上！这个问题的解决涉及到收割者的核心机密。按那头老龙的性格，既然在献祭时能够给你两倍的神恩，那么在解答相关问题的时候，一定会索取三倍五倍神恩的。去吧，这里有我，暂时不用担心。”

李察点了点头，背上了满满一箱的余烬精华，就准备回诺兰德献祭。

在离开之前，李察再一次问无面：“需不需要给你留些祭品？”

无面又一次拒绝了，不过这一次她给出了理由：“我从21级提升到25级，每一级都需要一个二阶祭品，25级以上，每一级都需要一阶祭品。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你现在也负担不起我的晋阶。”

第五十九章　交错的命运

如此巨大的数字大出李察的预料，当初流砂提升伊俄和奈幽的时候，耗费可能还没有无面的百分之一。

特别是25级之后，居然还需要一阶祭品！李察倒是有一个一阶祭品，就是他自己。他如果把自己献祭了，应该可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