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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男主角抢男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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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特意对陶星道别。
客人都走了,老鸨才露出气得铁青的脸色,训了陶星一顿,因为明天还有初夜这场重头戏,倒是没有罚他。
这里的枕头大多数是用木头做的长方体,太硬,陶星很不习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陶星干脆坐起身,和水渚淡聊天:“你说王侯威为什么要帮红叶?我看过这具身体的记忆,红叶并没有见过王侯威这个人。”
水渚淡:“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陶星:“哪有人想听假话的?”
水渚淡:“实话所透漏的信息在义务帮助范围之外,扣除5积分才能回答。”
陶星:“又是扣除积分,你们系统太坑了!又坑又抠!”
系统不愿意剧透,他又睡不着觉,陶星烦躁地挥了枕头一下,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木质枕头被挥出了床,摔到地面上。
陶星跳下床,对水渚淡说:“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水渚淡:“有吗?”
“绝对有!”
陶星环视一圈,最终目光锁定在枕头上,冲过去拿起来,敲了敲又摇了摇:“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这里面肯定有东西!”
陶星有种发现了武林秘籍的神秘感,在木质枕头上来来回回按摸了好几遍,终于被他按到不知道设置在哪里的机关,木质枕头侧面弹出一个夹层。
陶星拿出夹层里的东西,对着月光仔细看:“这是……玉?”
玉身通体雪白莹亮,两侧刻着繁复的花纹,一看就是质地上乘,价值不菲的好玉。可是陶星要这玉没用啊,他把玉小心地放回铺满棉花的小夹层,再按进枕头里去。
如果在他没占用红叶的身体前,红叶就偷藏了这么贵重的私房钱,那红叶为什么不当了它然后自己赎身买房过更好的生活呢?
陶星用棉被包着枕头勉强睡了一夜,第二日早早就被叫起来为晚上做准备。
陶星看看站在屋子角落沉默不语的小蓝,问他:“小青呢?今天怎么没见到他?”
春风阁里的每个小倌身边都会有一个小厮,唯有红叶身边有两个。不是红叶架子大,也不是头牌的特权。
小蓝是上一任春风阁头牌雨落的贴身小厮,后来雨落死了,小蓝孤苦无依,等待他的将会是艰苦的劳役生活,红叶看小蓝可怜,就跟老鸨求情,让小蓝跟着他做另一个小厮。
小蓝回道:“小青因为昨晚没有劝阻公子你去后院,今日被罚去灶房劈柴了。”
小小年纪就要劈柴,身体怎么受得了?这惩罚也未免太不厚道,陶星心疼小青,归根结底祸还是他闯的,但是他要是现在去找老鸨求情,正在气头上的老鸨不能拿即将初夜的他出气,背地里肯定会想着法子更加折磨小青。
陶星叹了口气,吩咐小蓝:“这些碎银子你拿去,给小青买点好的治疗外伤和活血的膏药,晚上偷偷给小青,别被人发现了。”
小蓝双手接过碎银子,诧异地看了陶星一眼,公子以前什么时候也没对他们这些下人这么上心过。
夜晚很快降临。
春风阁彩灯高挂,时间还未到,一楼大堂高台前便挤满了人,陶星从后台慢慢走出来,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剪裁别致的红袍衬得肌肤越发白嫩柔滑,大开的领口露出圆润的肩头和性感的锁骨,衣袍边缘刚好遮住胸前的两点,流畅的弧线奔腾而下,柔韧的腰肢盈盈一握,收束的衣袍在两股间叉开,每走一步细白的小腿就会露出来,要露不露比直接裸露更加撩人。
底下围观的人群都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太美了……”
“尤物啊!今天来这一趟真是值了!”
“你们几个快回府再给我拿几箱银两来!早知道春风阁新头牌这么美我就多带点金块了……”
“这个是新头牌?那以前的旧头牌呢?年纪大了还是被人赎走了?”
“这你都不知道?老头牌早都死了,当年这件事闹得可轰动了呢!”
“一个小倌馆的头牌而已,再美的人,去世了也不至于用轰动来形容吧?”
“这位兄弟你有所不知,雨落除了脸之外是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他有个了不得的老相好,就是前几天也刚去世的大将军!”
“啊?!”
“没想到吧?我当初听到这个事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大将军去世的前一月特意跪求皇上开恩准许他最后的几天都和雨落呆在一起,皇上被大将近的诚意打动,允了大将军这个请求。”
“感动?赵兄你快别逗我了,一个卑微的男妓,能付出真感情?笑话。”
“可惜雨落体弱多病,大将军去世后不久雨落也跟着去了。”
“我倒是见过雨落一次,生得是乖巧水灵,本以为这样的美人不多见,没想到新头牌比雨落还娇俏可人。”
“朱兄此言莫不是看上了这新头牌吧?”
“唉,我倒是想和他共度春宵,可惜看此情景,身上的银票是不够的了。”
“哈哈哈。”
陶星站在高台中央,面无表情地看着满室脑子里全是精虫的男人们,脸上一个大写的冷漠。
他感觉此时的他就跟拉到菜市场的小肥猪一样,还是清洗、剃毛、宰杀一条龙服务的那种。
老鸨讲了几句话后,初夜买卖开始。
台下的客人都疯了,一个比一个开价高,最后停在了一百两上。
老鸨环视一圈,问道:“可还有人出更高价?”
陶星淡定地看着人群,他知道接下来的剧情,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他会被别人买走。
只是台下黑压压的一群人,他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主角受慕容晓在哪里。
就在老鸨倒倒数到最后一个数字之际,二楼的雅间里传出一个沉稳的男声:“八百两。”
此言一出,举众哗然。
一百两已经是笔不小是数目了,更何况八百两?寻常百姓不吃不喝一辈子恐怕都挣不到八百两,谁那么财大气粗为了一个小倌的初夜把钱当纸撒?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二楼的一间雅间木门大敞,只见两名锦衣男子端坐于屋内,说话那人手持一把折扇,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慕容霜对四周的眼神毫不在意,微微一笑,令人如浴春风:“若是无人竞价,那红叶便是在下的了。”
慕容晓就坐在慕容霜旁边,脸色铁青,桌子上的茶水从端上来到现在一口都没动,一开始听手下汇报说慕容霜要来京内闻名的小倌馆,慕容晓打死都不信,他那个对美色冷淡到极点的弟弟竟然也会去那等灯红酒绿的烟花之地?
他借口偶遇跟了来,慕容霜进了包间后与他闲聊看起来与往常无异,实则紧紧关注楼下动态,慕容晓看得分明,心中对红叶妒恨非常。
楼下的群众们都以为今晚红叶必定是属于这位长相儒雅的土豪了,老鸨也张了张口打算趁这位爷没反悔之前赶紧拍板,却在此时,二楼另一间雅间的窗户被人打开,正好在慕容霜所在房间的斜对面。
“谁说没人?我出九百两。”
第14章
无内容
第15章
什么都没有 见下文
第16章 中计
楼下的人立刻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九百两啊,又来一个花钱不要命的主。
陶星倍感意外地看过去,王侯威正巧也在看他。
慕容霜出现在这陶星不意外,只是这个王侯威……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嫖娼的人啊。
慕容霜勾唇一笑,打开扇子轻轻扇了几下,不急不慢道:“那我就出一千两。”
王侯威张口正欲加价,慕容霜微笑着补充道:“黄金。”
原本闹哄哄的大堂突然安静了。
黄金一千两,说给就给,面不改色,这已经不能单纯用土豪来形容了。
老鸨激动地差点语无伦次,直接拍板:“好,好,红叶今晚就是这位爷的了!”
王侯威从楼上下来,走之前深深地看了陶星一眼。
陶星小声嘀咕:“我为什么怎么看他那眼神都觉得是‘别怕,我下次再来找你’的意思呢?他该不会真的暗恋红叶吧?”
水渚淡也跟着猜测:“王侯威是已逝大将军最亲近的手下,而红叶是雨落关系最好的朋友,已逝大将军喜欢雨落,所以王侯威也喜欢红叶?”
陶星:“卧槽,剧情君能不能不要这么调皮,红叶的记忆里和王侯威有关的片段毛都没有啊!”
陶星:“没见过怎么恋?糙汉子对小倌一见钟情?你特么逗我……”
不,等等,这个世界的攻受设定又是兄弟又是年下的,男二来个对其一见钟情的威猛大汉这种带感设定似乎也挺符合这个世界的尿性……
陶星被老鸨亲自领上楼,还未踏进房间,慕容晓拍桌怒起,一掌挥翻了桌子上的茶具,甩袖而去,与陶星擦肩而过时狠狠剐了陶星一眼。
陶星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慕容晓头也不回地冲出春风阁,再回头看看坐在房内悠然自得的慕容霜,然后一脸懵逼。
他还以为刚刚慕容霜只是帮慕容晓喊价,到最后还是要把空间留给他和慕容晓的,现在看来却不是他猜想的那样,谁能告诉他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不是应该慕容晓和他度过初夜吗?
“等等!”不能主角受就这么走了,陶星条件反射追着慕容晓离开的方向跑了几步,被老鸨眼疾手快一把抓了回来。
“客人还在等着呢,你发什么疯!”
老鸨虽然抹粉,但是毕竟是男人,力气很大,把陶星推进了慕容霜的房间。
陶星被推得踉跄了几下,下人端上一样东西,然后退出去从外面关好门。
陶星站稳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问慕容霜:“你不去追吗?”
慕容霜淡淡道:“不用。”
陶星:“……真无情,他可是因为你才生气的。”
慕容霜表情未变:“随他去。”
看来男主已经察觉到慕容晓爱慕他了,这就没意思了。
陶星推了推门发现门推不动于是放弃,认命般转身坐到慕容霜对面:“红色的帷帐,大红的衣袍,竟然还有合卺酒,弄得跟要结婚似的。”
慕容霜虽然没听过“结婚”这个词,但也能结合语境猜到是“成亲”的意思,他举起面前的酒杯笑道:“红叶若是想,今晚就当作是洞房花烛夜也无不可。”
“免了,别整那些矫情的,你花钱享乐,我挣钱谋生而已。”
陶星跟慕容霜碰杯意思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慕容霜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道理谁都清楚,然而真正看透之后还能坦然面对的小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如果说初见时对这个人的感觉仅仅是视觉上的惊艳,那么现在他对这个人又多了一份好奇和探究。
慕容霜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并不喝酒:“听说你和雨落是挚交好友?”
“如此良辰美景,美人当前,公子却在这个时候提别的美人,也未免太不解风情。”陶星佯装埋怨,抬手掩面,宽大的袖摆完美地遮挡住半张脸,陶星趁机将口中含着的合卺酒全部吐在早已准备好的厚纸巾上,湿透的纸顺着他放下手的动作,在袖袍的掩护下掉在地上。
总算吐出去了,那个见钱眼开的老鸨为了不让这次初夜出意外,肯定在酒里下了春药,他可没打算把自己的初次交代在这里。
陶星站起来,怎料刚站稳腿一软整个人又跌坐回凳子上,体内仿佛有股邪火在烧,烧得他浑身发烫,脸颊潮红,四肢绵软无力。
一只手臂揽上他的后腰,手臂下的肌肉火热,但是手臂皮肤却是凉的、
好凉,好舒服……
这一丝丝清凉让陶星暂时忽略了令人不安的危险感,没有阻止那只在自己身上缓慢游走的手,眼神涣散,完全失去了神志。
慕容霜的情况比陶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意志力超脱常人才能坚持到现在还没完全失去理智。怀中人面颊酡红,诱人的红唇半张着,仿佛无声的邀请,柔软的腰肢就靠在他的小腹前,那里的某物明显站了起来。
在敏锐地察觉到体内变化的时候慕容霜就感到不妙,他努力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闻到空中一丝几乎无味的淫羊藿香。
再闭气已来不及,慕容霜苦笑一声,若是怀中的换做另一个人,按照他的秉性肯定会对对方置之不理,而他自己解决的办法有很多,就算是到了如今的地步他想要抑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此刻……他犹豫了。
红袍少年发出无意识的呢喃:“怎么不进来……”
看着他的人眼含一汪春水,迷蒙困惑的眼神像是无助的绵羊,轻易激起男人的凌虐欲。
慕容霜喉咙一紧,俯身覆上怀中人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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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仔怕冷”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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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星第二天清醒后第一感受就是浑身说不出的酸疼,其中最酸的是腰,估计做一百下仰卧起坐都没这么酸累。
怎么回事?
陶星迷迷糊糊坐起身,一动就牵扯到下面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疼得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纷乱的记忆回归脑海,床上凌乱不堪的景象处处昭示着昨晚的疯狂。
陶星沉默了好几秒然后怒而摔被,真是防不胜防!他防得了老鸨在酒里下药,却忘了他们还可以从窗户捣个洞放烟熏进来!
陶星:“真没想到第一次会这么痛……小说里都是骗人的……”他也不记得到后来到底有没有快乐到,反正现在他的菊花很痛。
水渚淡:“……节哀。”
它不出声陶星都忘了还有它的存在,一听它事不关己的语气当即就怒了:“节个屁的哀!站着说话不腰疼!让你在毫无感情的基础上被人操试试?”
水渚淡:“假设不成立,我也既没有生殖道也没有生殖器……”
“……”
场面诡异地寂静了。
过了好一会陶星才慢吞吞地说:“给你一说就变猥琐了……”
水渚淡补刀:“而且我本来就没有腰,就算不站着说话也不腰疼。”
“……”陶星完全找不到破绽反驳,吭哧了半天突然想到另一件事,颤抖着手指着它道:“你该不会昨天目睹了一整晚人类产生过程却眼睁睁地看着不帮忙阻止他吗?!”
陶星哀嚎:“你还是人吗?!不对,你还是颗好蛋吗?!”
眼看陶星的爪子就要挠到它,水渚淡赶忙飞远了点:“不,我没看……确切地说是我没看到。昨晚我有想过电晕他……”
陶星不信,并对这种借口表示鄙夷:“嗤。”
“……真的,信我!原文里男主角没有和男二发生关系过,剧情变化太大,继续下去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遗症,所以我是真打算帮你的,真的!但是在我正要行动的时候,忽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导致我内部程序全部瘫痪,直到刚刚才修好。当时可混乱了!我都被强制关机了……”
阳光打在水渚淡身上,坚硬的外壳光滑如旧,只是和初见时相比明显少了一份亮泽,让它看起来像个二手高仿真玩具。
陶星看清它的变化,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信了。
大红袍被扔在了远处的地上,陶星光溜溜地下床打算从衣柜里拿件新的,走了几步却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咔嗒”一声脆响。
陶星弯腰捡起来,那是一把做工精美的扇子,看着小巧拿在手里重量却不轻,扇风、遮阳等实际用途不大,纯属装逼。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配饰,这等俗套的装逼利器简直和一脸假笑的男主角是绝配。
陶星将扇子随手一丢,开始找衣服。
水渚淡认出地上又一次被抛弃的扇子是男主角的:“你不收好?”
陶星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扇子,找到一件顺眼的衣服穿上:“一把破扇子而已,他不是土豪吗,还能差这点钱?”
陶星拿出衣服,关衣柜的手顿了顿,他的余光看到和衣柜正对着的床脚旁有样东西,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两盒药膏,旁边还有一张纸。
陶星打开,这是一张使用说书,陶星看了几行,瞬间明白了此药的用途,三两下撕了纸,并把这张纸想象成慕容霜,用力一团扔了出去。
慕容霜那个混蛋,吃完就跑!跑了就跑了吧,他就当被狗咬了,反正这具身体也不是他的,可是他人跑了却留了药膏,几个意思?
不用白不用,他总不能拖着伤不治。陶星狠狠挤了一些药膏,红着脸轻轻抹在后面。
水渚淡又飞回来:“我还以为你会在还慕容霜扇子的时候顺势接近慕容晓呢。”
陶星愤怒的情绪还没有消下去,声音却很平静:“他会再来的。”
“你怎么知道他还会来?他来拿扇子?”
陶星没有正面回答,灵动的眼中透着股不容否决的坚定:“为了别的,他一定会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发任何软件的名字,文中括号里的意思,不能明说,猜中的都是聪明的,有福利。
这章就是原本第14章的内容,原本15章的挪到明天,以此类推,不影响你们阅读,只是我比较累,原本的存稿顺序全被打乱了,要一个一个挪……
第17章 灯会
距离红叶初夜已经过去了八天。
第九天,酉时。
春风阁上等雅间内。
一位长脸男子扔下手中的纸片,猴急地扑向圆桌对面的另一个红衣少年:“三盘已经玩完了,我们来做点别的!”
陶星将手中自制的扑克牌也丢到桌子上,一手按在长脸男子的肩膀上不让他靠近,借力站起,顺势将长脸男子推远了一些。
陶星笑道:“李公子别急嘛。”
这一笑当真是日月失色,璨然夺目。
李公子眼睛都直了。
“公子莫不是想留宿?可是爸爸桑跟我说过公子只是要求陪聊啊,要是再进一步是要加钱的哟。”陶星说着还眨了眨眼。
李公子心痒痒的要命,赶忙大喊:“我加钱!多少我都加!”
陶星伸出手,随口道:“十八两。”
李公子一掏口袋,没带零钱只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陶星接过来,也不怕裂了,捏着银票一角跟捏糖纸似的上下晃了晃:“哎呀我身上只有八十两银票,这可不好找零啊,公子身上有二两碎银不?”
“有,有!”
陶星一脸认真地和他算账本:“那李公子把二两碎银给我,二两加十八两正好是二十两,一百两减去二十两是八十两,我只要还给公子八十两就行了,正好我有。”
只会算一位数加减乘除的李公子被虎得一愣一愣的,听完直点头:“对,对啊。”
说着就把二两碎银放到陶星手里。
陶星笑眯眯地接了,将一百两银票和二两碎银统统收到里衣他自己缝的口袋里。
李公子见交易完成,立马又要往前扑,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陶星站在门边就等着这一刻,立刻跳出去。
老鸨拦住李公子,脸上带着歉意的笑解释道:“李公子您的时间到了,接下来一直到晚上的时间都被另一位公子包了。”
李公子正在兴头上当然不干,怒吼:“谁敢和老子抢人?!不就是加钱吗?我加过了!不信你问红叶,我刚刚才续了钱!”
众人看向陶星,陶星手里捧着一张八十两的银票,颤抖着伸到老鸨面前,眼睑低垂,眼泪唰的一下就留了出来:“这位客人刚刚不仅打我,还威胁我给他钱,呜……他竟然还说要赖账……”
要赖账那还得了?!见钱眼开的老鸨一听拉李公子要赖账顿时拉得更紧了,叫了馆里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压着李公子下楼要钱。
老鸨走了,门一关陶星的眼泪唰的一下瞬间没了,走的比来的时候还要快,直让人叹为观止。
水渚淡:“……”
慕容霜本来从李公子被拖走前对陶星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就觉得此事有蹊跷,如今见到陶星毫不掩饰的样子更是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他想起陶星整人时古灵精怪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寻欢不成反被坑,那位公子真惨啊。”
“少在那装善良了。”陶星白了他一眼,随意地坐下,倒了杯茶,仰头喝了一大口,喝完没纸就用手背随便抹了两下。
慕容霜表情不变,内心诧异,陶星这个样子和春风阁其他小倌规矩知礼的画风差别太大,更何况身为春风阁的头牌,要学的礼数肯定比别的小馆要多,不管本性如何,再怎么样也不会在客人面前如此随意才是。
可是慕容霜没有感到反感,反而因为这份独有的特殊对待而产生了一种别样的优越感。
这就是红叶最真实的一面,只有他能看到。慕容霜这样想,从心底产生了一种由衷的喜悦。真稀奇,他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开心过了。
陶星:“你要是再来晚一点就更好了,我本来还能再多坑他一点呢。”
“再晚来一点,你知道后果吗?”慕容霜眼睛危险地眯起,难得高兴起来的心情又变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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