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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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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不喜欢蒸汽,那我们便来试试这第二种戒=毒之法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向尼基塔致敬……

  ☆、干城校尉

  一连几日哥舒长乐都没有踏出庭燎阁半步。将军府内时有异响,府内府外都议论纷纷。
  “长乐!”未央方才从军营回到庭燎阁,便看见蜷在地上抽搐不已的哥舒长乐,而她身旁似乎还有茶杯的碎片,只消一翻身便会被扎得遍体鳞伤。
  “姐……我好难受……啊啊啊……”长乐捂着脑袋痛苦地哀嚎着,好在未央眼疾手快赶在她扎伤自己之前将她揽进怀里,捋着她的后脊轻声安慰,“没事了,姐姐回来了……”
  “我头好疼……快要炸开了……”即使是在未央的怀里,长乐依然如一条刚下锅的鲤鱼拼命挣扎着,无意识地在未央雪白的颈子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未央叹了口气,取出了陶瓶里那根藤条将长乐按在床上,眼角一滴清泪划下。
  “我知道这种治法不过是饮鸩止渴,但总比你现在这样好过些……”说罢便是一记破风落下。
  “唔……”长乐虽吃痛却始终没有闪躲,好在未央出手也不甚重,不过十几记之后房间里就恢复了平静。
  景阳城,天守阁。
  “老师棋力高超,学生始终无法超越。”一身素雅的萧伯兮推枰而起,举起酒杯看向阁外的大好河山。
  “你还太年轻,年轻到竟然相信你那好妹妹可以取得辉夜的信任,皇华那只老狐狸可不是那个小丫头能骗得了的,更何况……”玄衣玄甲的景阳大将军抚了抚右眼上覆着的那只眼罩,似乎那里仍在隐隐作痛。
  “我可没教她骗人,不过是教她向皇华告知真相。”萧伯兮将手中的葡萄美酒一饮而尽,笑着为权舆和自己各自斟了一杯酒,“毕竟,真相才是最好的谎言。”
  “哦,看来不光是那丫头,你也出息了……”权舆举起酒杯与萧伯兮相视而笑,只是两人的笑里似乎各藏心事,想必灌到喉咙里的美酒也是酸楚无比。
  旧伤未愈新伤又添,每次上药对两人来说都是又一次折磨。
  “姐……给我看看你的伤……”挣扎着上完了药,长乐没有像以往一样倒头睡去,反而转过头来一脸认真地看着未央。
  “有什么好看的,赶紧睡吧。”未央起身欲走,却被长乐伸手拽住衣角,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未央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坐回床边,将左手的衣袖挽了起来,露出了两排殷红的齿印儿。
  长乐看着自己昨日一时忍痛不住留下的杰作久久不语,终于还是趴回了床上打鼾装睡。
  “噗呵,原来你还知道不好意思……”未央看到长乐又是内疚又是害羞的样子一时忍俊不禁。将锦被轻轻盖在长乐身上,未央在心底暗暗祝祷眼前的孩子早日痊愈免去两人的日日煎熬,本想出口说些什么却只化作额间一吻无痕。
  翌日辰时,鹿鸣阁。
  “你到底想干什么?”
  哥舒长乐将手中一摞账本摔在桌子上,一脸不满地看着在一旁批阅公文的皇华。她原以为皇华所谓的上课不外乎经史子集诗书礼乐,没成想一连几天皇华只是教了她如何对账本。
  “金钱流动就如人之血液,大到一城之主小到一家之主皆需熟之精之,我不过是教你些实用的本事罢了,还是说……”皇华斜觑着长乐轻笑道,“你在为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而懊恼?”
  “只是觉得无聊罢了。”长乐翻开方才折好的一页,语气略带轻蔑,“堂堂辉夜城一年的军费支出竟还不及大唐边陲的一个县镇,盐铁商贩所缴税赋各有不足,老师想让我熟之精之的,该不会是如何平账吧。”
  “看来是孺子可教。”皇华合上账本塞到长乐手上,继续批改着手上的案牍,头也不抬道,“你拿着这本账簿去找宁州刺史狄仁杰,或许能在皇上面前参我一个欺君罔上之罪。”
  长乐放下账本淡淡一笑,“试问大唐各州郡县哪个不是中饱私囊,若是仅以此账本定老师的罪,恐怕会弄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想必皇上也不会冒这个险。”
  皇华难得放下手中的案牍,抬起头来重新审视着长乐。
  “若是我让你做下一任城主,你愿不愿”
  辉夜城,护城军营。
  长乐才刚见好转便缠着绿衣教她一些防身的武艺,得到未央的默许后两人相约每日傍晚在军营校场比试切磋。
  “长乐,你身上还有伤,我们就点到为止吧。”
  绿衣说罢揉身攻了过来,长乐本就武功稀松,再加上身上多少有些不便,被轻盈如燕的绿衣逼得节节败退。
  “不打了、不打了……”虽说绿衣已经卸去了拳力,可打在长乐的身上还是令她有些七荤八素分不清南北。
  “你放弃了么?”未央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长乐扶着兵器架喘息着。
  “才不是,只是有点晕罢了……来,绿衣,我们再来过……”长乐正要挥拳冲上去,就被未央一把扣住手腕反手一拧,顿时疼得冷汗直流。
  “上进跟逞强是两码事,你基本功都没练好就想挑战不分寒暑日夜苦练的绿衣,简直不自量力。”未央寒着脸推开长乐,跟在庭燎阁里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校场比武倒不会如何,一旦身处战场,最危险的就是你这种本领稀松却又爱逞强的士兵,不但罔顾自己性命,还会至战友于险境。”未央居高临下地训斥着长乐,整个校场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度。
  “将军……长乐她只是希望变强,能配得上将军妹妹的身份而已。”绿衣鼓足了勇气在一旁开解未央,只见未央神色有所缓和,却仍是冷冷道,“从今天起每日跟着绿衣练习基本功,每七日我会验收一次,若是没有进步自己去军法处领罚。”
  “是,将军。”绿衣抱拳后拽了拽长乐的袖子示意她回应,一直紧握着双拳低头不语的长乐终于抬起头来,眼睛里带着一丝倔强的火苗。
  “……我不会让你瞧不起我的。”
  暮色已深,一身疲惫的长乐和绿衣回到庭燎阁,只匆匆用了一个便饭。
  “长乐,你睡了么?”绿衣的声音从门缝飘进来,正要更衣的长乐睡眼惺忪地开了门,被绿衣一把拽出了门外。
  “这么晚了去哪啊?”长乐勉强能跟上绿衣的脚步,只见绿衣带着她七拐八拐上到了庭燎阁的最顶层,小心翼翼地用一把银制的小钥匙打开门锁。
  “这里是……灵堂么?”毕竟还是个半大孩子,长乐对于灵堂有着本能的排斥,可绿衣仍是执意拉着她走了进去。
  “历代将军在上,绿衣叨扰了。”绿衣对着小山一样的排位行了一礼,从最新的那块排位旁边拿起了一块不起眼的铜铸腰牌递给长乐。
  “这是什么?”长乐一脸嫌弃地接过腰牌,晦暗的烛光下看不清腰牌上的字迹,只觉得入手沉甸甸的颇有些分量。
  “这是干城校尉的腰牌。”即便是灵堂里只有一点如豆灯火,长乐仍能看清绿衣脸上满满的崇敬之情。
  “不同于城主和将军,干城校尉只是一个名号,会由全辉夜城共同认定的对辉夜城贡献最大的人来继承。”绿衣恭敬地把铜牌放回神龛上,淡淡道,“……而上一任的干城校尉,就是未央将军。”
  “七年前同景阳一战,前任将军桑柔战死,我方将士伤亡惨重,全靠未央将军一箭命中敌将右眼我军才能趁机突围。未央将军虽得了这铜牌,却只是把它放在这里陪着桑柔将军。”
  “桑柔将军的死对未央将军打击很大。自那以后未央将军便日夜操持军务,对人对己都异常严格,有时甚至不近人情。……直到长乐你的出现,将军她似乎才恢复了一些原来的样子,所以……”
  不消绿衣继续说下去,长乐已在她的眼神里看得一目了然。
  “我知道了,包在我身上……”长乐拍拍自己的肩膀,“谁叫我是她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唇亡齿寒

  “未央姐姐,我是真心喜欢你,可惜此生不能迎娶你……”躺在未央怀里的男孩脸上带着将死之人独有的死寂,唯有一双眼睛依旧闪烁着光彩,犹如他们当年一起见证的那两颗流星。
  “哥哥他比我更出色,我祝福你们……”未央心底猛地一颤,仿佛听到的不是祝福,而是这世上最怨毒的诅咒。
  男孩苍白纤细的手一点点垂下,未央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仿佛心里被整个掏空了,此生将再也体会不到快乐为何物。
  “长乐……你不能死!”凄厉的梦语响彻庭燎阁,也惊醒了坐在桌旁支颐小憩的哥舒长乐。
  “你怎么就不能做点好梦?”长乐一面扶起从梦魇中惊醒的未央一面苦笑着。未央看清了长乐的脸,只是默默将她按在怀里,良久不语。
  “没想到一向不让须眉的未央将军也会因为操劳过度病倒。”皇华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旁,未央推开了长乐皱着眉道,“连着两年天灾,西域各城早已陷入战乱。辉夜城虽有冰山融水不至于弃城迁徙,却被周边各城所环伺,为首的就是景阳……让我如何能不担心。”
  “景阳城去年花市几近绝收,据说萧思齐他好不容易才凑够了送往长安的贡品,想必萧思齐和权舆做梦都想把我辉夜城的良田种满阿芙蓉花吧。”皇华看似是与未央分析军情,目光却始终不离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长乐。
  “对不起……不能帮你分担更多。”长乐握住未央的手低垂着眼睑,“毕竟他们是我爹和哥哥……”
  “你啊……能照顾好自己就是帮我了。”未央似乎习惯于用抱怨的语气表达温柔。感觉到长乐手掌上被枪杆磨出的那层新茧,未央突然感觉到眼前的小孩似乎结实了一些,眉梢眼角里也一扫之前的颓废,带上了跟自己如出一辙的英气。
  “走吧,让你姐好好休息。”皇华将未央按回床上,不由分说拉起长乐大步而去。
  “此时出兵可谓天时地利,你到底在等什么?”
  权舆看到萧伯兮端坐在自己面前一副无邪的表情不由得有些火大,一巴掌扇在自己怀中柔若无骨的女奴的臀上。只见那女奴先是吃痛般蹙了蹙眉,而后又挂上了一脸媚笑,银蛇一般缠绕在权舆精壮的肌肉上。
  “自然是等人和。”萧伯兮微笑着示意女奴退下,亲自为权舆斟了一杯葡萄美酒,“简兮尚未告知我们攻城的最佳时机,老师何不坐拥美人美酒以逸待劳?”
  “女人的话你也信?”权舆正要灌下那杯酒,只见萧伯兮的亲兵将一片碎布呈了上来,萧伯兮只是扫了一眼就将碎布扔到权舆面前,淡淡笑道,“老师这回可信了?”
  “她竟然病了?”权舆拿起了碎布,粗粝的手掌按在玄铁制成的眼罩上陷入沉思。
  皇华布置的试题虽只有薄薄一张花笺,长乐拿在手里却觉得重似千钧。
  “倘若两城开战,辉夜有几分胜算?胜因为何败因又为何?给你一晚时间,明早给我答案。”皇华说完便一头扎进堆积如山的公文里。
  “何必一晚,辉夜的胜算根本不到一成……”长乐从皇华手里夺过那支朱笔,只在花笺上写了寥寥数字,而后递到皇华面前。
  “殒命于野,获罪于天么……”皇华笑着摇了摇头,“答非所问……我问的是辉夜的存亡,你却只在乎未央的生死。”
  “难道老师不认为这二者是一样的么?景阳无论兵力财力都远胜于辉夜,权舆这些年苦心经营为的就是今日,况且天灾无情,士兵们为了自救也会浴血奋战。所以若是正面交锋,尽管姐她苦心操练,也是于事无补。”
  “就算辉夜侥幸赢了,只要权舆不死天灾不消,两城之间便永无宁日。可若是姐姐她杀了权舆大挫景阳实力,朝廷必然会为了维持边塞各城间势力平衡而打击辉夜,首当其冲的还是姐姐。”
  “既然如此,那你所说的不到一成的胜算又从何而来?”皇华手中无笔索性拂开公文坐上了白玉的书案,纤长的指节托起长乐的下颌,两人在鼻子几乎要挨到一起的距离里对视着,似乎都在搜索对方目光中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见长乐默默举起朱笔在雪白的颈子上一刺,顿时便是一片殷红。
  “自然是我。”
  庭燎阁,未央门前。玄鸟抱着剑坐在廊下,深色的斗篷下看不见表情。
  “老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大漠孤鹰肯为她卖命?”对于眼前这个男人,长乐一直揣摩不透。
  只见玄鸟在唇上竖起了一根手指,语气淡淡,“不过是男人都想要的东西罢了。长乐小姐又为何会来此呢?”
  “……只是不想认命。”
  轻轻推门而入,未央却并未如想象般躺在床上睡得香甜,而是随意在睡衣外裹了件斗篷,蜷缩在太师椅里翻看着军务手札。
  “你嫌命长么……?”
  除了风牢初见,未央似乎还未见过长乐用这样的冷脸对着自己,一时间竟有些犯了错误被抓个现行的小心虚。
  “我不放心……”明显没有底气,也不知是是因为身体虚弱还是别的原因。
  “你不放心什么!”长乐一把夺过未央手上的手札扔在一旁,不由分说抱起未央扔到床上,略有些惊异于怀中之人竟比想象中的还要轻。
  “看来你还是不放心我……”长乐的脸上带上了一丝落寞。
  “那好,从现在起我就待在你眼皮底下一步也不走,方便你监视我,也方便我监视你好好休息。”甩掉靴子斜倚在未央的床边的长乐,简直就是另外一个玄鸟。
  “不是的,你别多想……你受伤了?!”未央正要辩解,冷不防看见长乐脖子上的一点殷红,顿时惊得花容失色。
  “这个……朱砂而已,老师她戏弄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长乐苦笑着掏出帕子用力擦着,暗道自己太过粗心。
  未央起身接过帕子继续擦拭着长乐脖子上残留的朱砂,长乐正闭着眼享受着未央难得的温柔时光,蓦地被一把按倒在床上,接着就是两声脆响和随之而来的火辣辣的刺痛。
  “又敢吼我又敢吓我,真是欠揍……”嘴上虽是大将军气派,可脸上的表情早就将未央给出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战止战

  “长乐,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出战。”
  皇华的密室里,长乐被两道铁链固定在石壁上,一双泛红的眼睛紧紧盯着未央离去的背影。
  “呵,你还是不肯相信我。”一声冷哼,一如初见。
  未央头也不回地淡淡答道,“我既不想你与族人兵戎相见,也不想你看见我……罢了,保重。”
  “你何不把我绑上城墙逼哥哥退兵?就算权舆不在乎我的性命,想必哥哥也会在乎一些的……”长乐将铁链挣得笔直,却始终触不到未央的一片衣角。
  “我曾经立誓要用生命守护辉夜城……可是,我想要守护的也不仅仅是辉夜城。”未央终究还是回过身来,扶着长乐的脸颊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你是我哥舒未央的妹妹,永远都是。”
  未央走后,长乐瘫坐在地上,隐隐还能感受到额头上吻痕的凉意。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两行清泪滑下,长乐只觉得身体里钻心刻骨的疼着。
  “哗啦……”一串铜制的小钥匙被扔在长乐面前,不用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这是为师给你留的最后一道考题……随心而去吧。”皇华也难得的披了一身金黄的战甲,整个人美得不可方物,若是立在城墙上想必能为辉夜的将士们增添不少信心。
  长乐拾起那串钥匙握在手里,只觉得握在手里的自由之匙,开启的却是通往炼狱的大门。
  原本一片荒凉的辉夜城下,此时却对垒着上万的兵士。烈日正炎,景阳城的狼跋军已经按捺不住眼中的杀意,只待队伍最前方的权舆一声令下,便会如饿极的狼群般扑上前去撕咬敌人。
  未央一袭银甲横枪立马,与对面一身墨色铠甲的权舆对比鲜明。两人看向对方的眼神都有些复杂,只是有一件事是两人都确定的,便是他们二人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身耀目金甲的皇华站在城墙上遥遥望着坐在战车里的萧伯兮,那张脸简直就是身着男装的长乐丫头。虽然相隔甚远皇华看不清萧伯兮脸上的表情,不过既然是长乐丫头的孪生哥哥,想必也是一脸的无邪吧……皇华如是想着。
  “权舆将军此次挥兵而来,是为公事,还是私仇?”未央扬声问道。
  “两者都有。”权舆抬手扯下了右眼上即便睡觉也不会摘下的眼罩,苍白的皮肤上只有一个狰狞的空洞。“你在我身上留下的这个窟窿,我今天就要在辉夜城里千百倍地讨回来!”
  “既然是为了私怨,权舆将军何不与我单打独斗,也免去两军将士兵戎相见。”未央握着枪策马上前,用枪尖直指着权舆,厉声质问,“或者说,将军可以为了私人恩怨,而牺牲将士的性命么?”
  “权舆大将军,本公子准你先解决私人恩怨再为我景阳攻城略地。”一直微笑着坐在战车里的萧伯兮淡淡开口,似乎面对的不是两城交战而是一场茶余饭后的赛马蹴鞠。
  权舆也打马而出;一柄虎头碎牙刀闪耀着浸过鲜血后独有的寒光。
  “好,那就如你所愿!”枪刀相碰,擦出一串耀眼的火花。
  “你这小混蛋怎么才来?”皇华不满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长乐,若不是身在战场恐怕会直接揪起长乐的耳朵狠狠拧上一圈。
  “稍微做了一点准备。”长乐紧张地盯着城下激战方酣的两人,未央大病方愈对付权舆的重击似乎有些吃力,每一次兵器撞击之声似乎都能使长乐的心跳漏掉一拍。
  “绿衣听令!”长乐手中绿旗一挥,一直策马立在战场上的绿衣会意,捏着嗓子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大声道,“名镇塞外的景阳城狼跋军统领权舆大将军,竟然好意思跟一位女子单打独斗,也不知道传出去会让各城的将士们怎么看……”
  “就是,真不要脸……”“不过话说回来他那只瞎眼还不是多亏了未央将军的穿杨神箭……”不少女将士都随声附和,一时间原本剑拔弩张的战场竟变得如市场一般热闹。
  权舆原本并不将敌方的谩骂放在心上,只是越到后来骂声越不堪入耳,原本招招凌厉的刀法也变得有些杂乱。未央原本一直处于守势,此时见有机可乘也慢慢由守变攻。
  “擂鼓,为大将军掠阵。”萧伯兮饶有兴致地开口,霎时间狼跋军阵里鼓声震天,淹没了辉夜授衣军的谩骂之声,权舆的刀法也渐渐恢复狠戾。
  “玄鸟叔叔,拜托了。”长乐掏出了第二面令旗,墨色斗篷的玄鸟单手抱着长乐,沿着绳索从城上一跃而下。
  “姐夫……”一声柔呼似含着柔肠百结,权舆震惊之余却不乱方寸,而未央似乎就没那么好过了,一个闪神被权舆掀翻下马。
  “姐夫救我……”玄鸟手中的匕首在长乐雪白的颈子上划出一道殷红,权舆只是向长乐的方向扫了一眼,仍旧提着牙刀追杀落马的未央,似乎对长乐的死活并不关心。
  未央从权舆的马下翻过躲开了致命一击,顺势用枪尖划伤了马前腿,那战马吃痛将权舆甩了下来,未及权舆落地未央又是一枪扫来,可惜只是扫掉了权舆的战盔。
  “时至今日,你对他仍旧没有一点悔恨之心么?”未央将枪尖戳在地上,冷冷质问着对面披头散发如地狱饿鬼一般的权舆。
  “这大漠上本就是弱肉强食,我不杀阿史那长乐,他早晚有一天也会为了可汗之位除掉我……哥舒未央,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说起话来还是这么幼稚可笑!”权舆以刀拄地厉声狂笑,“你竟然还傻到认萧家的人做妹妹,真是可笑可悲!”
  未央忍不住向着长乐的方向看了一眼,自己病倒并无几人得知,而权舆选择此刻出兵定然不会是偶然,莫非……
  “你终究还是小看了我……”只见未央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迎风展开,脸上带上了一丝决绝,“为了守护辉夜,我不介意再入地狱……”
  “权舆将军,限你半个时辰之内杀了她,不要让我军将士在烈日里苦等。”萧伯兮长身而起,将手中的令旗灌注真力□□黄沙之中,仿佛是对权舆下的最后一道通牒。
  未央和权舆随即再度交锋,这一回不似之前的战前对阵,只是纯粹的以命相搏。未央之前服下的阿芙蓉药力发作,对身上的刀伤恍若未觉,而权舆此时也是杀红了眼,两人浑身浴血仿若自地底而来的修罗。
  “再这样下去姐就算杀了权舆也活不成了……”长乐摸出身后的十字弩,将箭尖藏在玄鸟宽大的斗篷里,静静等待着时机。
  “你相信我所说的么?”月光下,她曾如是问。
  “嗯,当然相信。”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真傻……干嘛打我?”她不满地道。
  “不许这么跟姐姐说话!” 
  如果可以,请再相信长乐一次吧……
  “姐姐闪开!”一声厉喝,弩箭出弦,长乐握着十字弩,觉得整个世界似乎都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辉夜少主

  弓弦声后,权舆应声倒地,散发掩盖着的左眼上插着一支精致小巧的弩箭。
  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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