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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同人)任平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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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寻常,不过这个念头刚在旁人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座上忽地传来一句:“嘉世孙翔,敢请韩门主赐教。”

此时因为已经有了不少场的对战,这阔大庭院之中早已没了最初的安静和肃然,轻轻的交谈声散在各个角落里,可这一声一出,场子登时就静了下来,诸人的视线,不是直勾勾地望着孙翔或是韩文清,就是去看周泽楷:虽然没人说破,可在外人眼里,今年若是有人有意争夺这盟主之位,除了霸图的韩文清,就只有嘉世的这位新掌门了。所以大家原本都只等到了下午看这三人之间如何过招,却不想这才到中午,孙翔就先跳了出来,而且并非直接打擂周泽楷,反而先找上了韩文清。

这孙翔是近年来年轻弟子中风头最劲之人,少年时就是江湖出了名的武学天才,又在弱冠之龄接了苏沐秋的嘉世掌门之位、继承了叶修的却邪,真说得上除了周泽楷之外今年武林内第一得意之人。但他这一出声,在场一些资历稍长者,都忍不住暗中摇头,心想这少年真是失了礼数,就算是有着嘉世掌门这一重虚名,韩文清何等资历身份,哪里有跳过周泽楷直接向韩文清要求比试的?若是孙翔真侥幸赢了,韩文清又如何向周泽楷出言过招之事呢?

这时的霸图队伍里,弟子们听见孙翔这句话,脸上果然都流露出了不平之意,嫌孙翔这样开口有看轻韩文清之嫌。黄少天本来看人过招早就看得热血沸腾一张脸都在发光,待察觉到身旁人的神色不对,场中的气氛也立刻冷了下来,便很快找出了让气氛异常的始作俑者,指着说完话后已然离座而起的孙翔问张佳乐:“这是谁?”

“嘉世的新掌门。”

“这人看起来踌躇满志,很了不得嘛。”

张佳乐听了他的点评,点点头:“他这个年纪就是一派掌门,是足以自傲了。”

“所以他要和你们韩门主打?打赢了又怎样?”

这乌鸦嘴说得霸图弟子都怒目盯着他,张佳乐连连苦笑:“不怎么样。就是要是再赢了周盟主,那他就是武林盟主了。”

“这人看神色就倨傲得紧,眼睛全不看人,心术就不知道好……”

“少天。”虽然嘉世的弟子都在庭院的另一侧,张佳乐还是赶快叫住了他,“嘉世的事情我说过一时半刻说不清爽,你我此时都是客人,这话还是缓一缓说。”

黄少天盯着孙翔再多看几眼,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不说了:“韩门主不能赢不了他吧。”

张佳乐没有接话,而是和众人一样,牢牢地看向了姿态恭敬、神情实则如黄少天所言倨傲自持的孙翔。

众目睽睽之下,韩文清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好说。”

他一下场,四下先是更静,继而无人不感到一阵压迫之意扑面而来,好一会儿,才又能听见无法压抑的私语声——其他门派里老资历的弟子这时也忍不住向师弟们说起韩文清与叶修之间的几次对决,以及霸图嘉世两派因此而起的一些龃龉。虽然说故事的人大多都是无缘一见二人相争的真相的,但这并不妨碍说话的和听话的对于当年的传奇的心驰神往。

韩文清在孙翔三尺之外站定,只见孙翔微微一笑,又执了个后辈的礼,说的却是:“多谢韩门主不吝赐教。只望经此一场切磋,贵我两派能化干戈与玉帛,为嘉世和霸图这几年来的宿怨做一个了结。”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苏沐橙更是干脆地别开了眼。哗然声中韩文清岿然不动,只极轻地动了一下眉毛,说:“怎么打?”

他连寒暄的话都免了,孙翔笑了笑:“我是后辈,本不该托大,但不知以这却邪一会韩门主的烈焰,可算失礼么?”

韩文清抬眼看了看他:“是要见血?”

“却邪一旦出鞘,那是要取人性命的。”孙翔生得好容貌,傲然一笑间,也甚是夺目,“是我请韩门主指教,怎敢拿出鞘的剑与前辈过招?我虽年少,这点礼数,总还是不敢或缺一二的。”

张新杰正好坐在嘉世的长老陶轩的身旁,听到这话,当下对陶轩说:“孙掌门剑不出鞘,却要对阵我家门主的烈焰,真是好礼数好胸襟好武功。”

他这话说得平淡,言下之意却是嘲讽得很,陶轩听了只好一笑:“少年人意气太足,二位不要见怪才是。”

“少年心事当拏云。怎会见怪。”张新杰也撇了撇眉头,又看向韩文清去了。

二人虽是短短几句低语,可韩文清和孙翔都听了个清楚。韩文清这时说:“剑出鞘,我就取烈焰来。不然,就这么打吧。”

孙翔气势再盛,也没有说在这武林大会上对着戴了拳套的韩文清把剑出鞘的,这时只好说:“那我就以这支不出鞘的却邪向韩门主讨教了。”

韩文清皱眉:“打就打,啰嗦得很。苏沐秋与叶修,哪个是你这样?”

说完不再理他,退开一步站开,等孙翔这个后辈出手。

当年叶修少年名动天下,使的是一套名作“一叶之秋”的剑法,这套剑法随他带入嘉世,后来又倾囊传授给了孙翔。孙翔今日既然开口要拿叶修的佩剑与韩文清过招,用的自然也是这一套剑法。他用兵刃而韩文清徒手,一礼见罢,剑花一挽,人也随之抢攻了过去。

但韩文清与叶修相识多年,又互为对手和朋友,普天之下比他更熟悉这一套剑法之人恐怕是屈指可数。他只需看孙翔使出一招,已然知晓此人确实得了叶修真传,当下一个抢步,双臂便向孙翔手中的却邪抢了过去。

二人都是贴身近攻,尽管撤了内力,但高手间以快打快,眨眼就连身形都看不清了,围观者中但凡功夫不到的,只觉得眼前人影、身形和此时日光全在眼前混作一团,哪里还看得清一点招式,更不要说二人相持到底是谁占上风了。

可不管外人里有多少是看得如坠云里雾里,武功较量时当局者是最清楚不过。孙翔眼见自己持了兵器却未在赤手空拳的韩文清手上占得多少先机,正在着力再攻,蓦然听见人群里有人说了句“哎呀,没中”。

他心中一惊,自己这一招分明就是砍空了,他本以为这不过是那人随口说了个凑巧,谁知道接下来一直听到同一个人的声音,时不时来一句“这下中了”,“又中了”,说的全是韩文清的攻势,而一句句的“怎么空了”,“老没中啊不好看啊”,声声说的都是自己这方。

这声音如若只是意在干扰也就罢了,偏偏说话每一声都说得极准,又兴高采烈,浑不觉得自己出言不对,好像不是在看人比试,而是在看一场精彩之极的杂耍。念及此出孙翔不免切齿,偏韩文清拳风如铁网,密不透风罩向自己,他急退一步,眼中觑见一个极小的空当,当下再不犹豫,一招伏龙翔天悍然使出,这本是这“一叶之秋”剑法里最刚锐无双的剑式,可还不容他这一招使老,韩文清借着鹰踏之势腾空而起,而后手臂轻巧一挥,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孙翔手中的却邪已然脱手而出,再也握不住了。

随着宝剑落地之声,两人也已分开站定,这一场对阵不过一盏茶工夫,但其中惊心动魄之处,除了韩文清和孙翔本人,在场中人能看个分明的不知道有没有十个,其余人,不过是看见两道白影罢了。

但宝剑既然离手,胜负自然再无异议。孙翔咬了咬牙,捏拳捡起了却邪,这才走回韩文清跟前:“多谢……韩门主赐教。”

韩文清看着他,微微一笑:“少年意气,值得钦佩。只是改朝换代之想,恐怕还是早了点。”

就在孙翔冷着脸咬牙还没来得及说话而众人又在为韩文清这当众的一笑震惊得来不及抖落一身鸡皮时,韩文清又冷冷说:“那一招伏龙翔天,叶修会打空么?”

说完再不看他,朝着周泽楷点了点头,径自入座了。

孙翔被韩文清的最后一句话激得一股凉气直冲百会,耳旁一时间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嗡嗡之声,也不知道是哪里发出来的。他正想堵回一句“若他日再有幸得韩门主指教,还望能再见分晓”,那个之前听熟了的声音又传到耳中,这次偏偏说的是“老孙老孙那伏龙翔天使得好应该是什么样子”。

孙翔也知道那人的声音其实并不大,也未必是针对与他,但此时听到这一句话,真如细针在心尖一点,登时熊熊无名火涌上心头,他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却邪,冰冷的剑鞘不足以冷却此时正汹涌翻腾的气血翻腾分毫,再抬眼一掠,很快就在霸图的队伍里看见正满脸神采飞扬与身旁人说话的青年。这一刻孙翔只觉得此人无以言状的刺眼,当下冷冷喝道:“哪里来的小畜生,净在这里饶舌!滚出来!”

这晦气找得无理得很,黄少天起先正忙着拉张佳乐问东问西,全没把孙翔这一声放在心上,还是后来见身旁一众人等皆目光古怪地朝着他们望来,这才恍然大悟地察觉原来这一声“小畜生”是在喊他们。

黄少天这下也不急着和张佳乐闲扯了,隔着人群问孙翔:“你这小畜生是在骂我还是在骂谁?”

“就是骂你,那又如何!我与你家门主比试,也轮得到你这混帐东西胡吠?”

“谁是我家门主?”黄少天笑着先望一眼面无表情安坐如山的韩文清,又笑着看回孙翔,“谁说韩门主是我家门主?混帐东西又在说哪个?你倒是说说什么叫胡吠你给我听好了说得不对才叫胡吠你且说我刚才说的对不对准不准要是对谁是胡吠果然是混帐东西才胡吠再说我和我朋友说话碍着你哪里只说了你吗要你答话吗还是只准你没皮没脸贴上去要了结宿怨宿怨是什么意思你识字吗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吗你凭什么了结别人的宿怨还有你还没说打失手的是你还是不是你是你就不要吠了乖乖夹着尾巴回去再练练准头别再打偏了这样一把好剑配你这个剑客是可惜呢还是可喜呢我看还是可惜多些有些剑人真是别说好剑了连剑都配不上我说你说清楚啊你是配得上还是配不上这把好剑好剑好剑好剑好剑!”

别说是孙翔,就连张佳乐也从没见过这样的黄少天,当下就被这中途一个停顿也无的连珠话语给震住了。等孙翔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虽然没听个十成懂,也足够被气得三尸神暴跳,对着韩文清扔下一句“今日容我替霸图清扫门户”,便纵身跃进霸图的队伍里,出手要把黄少天给提拉出来。

孙翔从来自视甚高,听到黄少天说话后瞥见他站在一旁年纪也轻,就没正眼看过他,这一抓虽然杀气腾腾,但到底还是记着武林大会上轻易不可使用内力,原本想只靠手指的力气提他起来,不曾想手刚一搭上黄少天的肩头,对方微微一避,同时迅疾如电地伸展手臂,竟是把孙翔的手捏住了:“你看你又来了你怎么能替霸图清理门户你这是当韩门主张掌教是死人不成还有想打就打嘛你说怎么打怎么话都不说就动手不是说江湖中大门派的掌门都讲礼数的我怎么没看到啊要不然把你家真正的掌门请出来先教你说说人话我们再打也可以就是不知道要教多久你才能学会今天学得会么?”

他嘴上一刻不停面上犹自谈笑自若,好似这一堆让旁人无不觉得晕头转向的话都不是他说的,惟有孙翔这时反而神色一凛——这人生得眉目风流,不想臂力甚是了得。

孙翔手腕一滑,欲从黄少天手里挣开;好在黄少天捏住他后也无意为难,察觉他手上动作,就轻轻松了手,顺势反推,看着孙翔又落回擂台上,这才又笑着说:“说过了,想打就打,清理门户之说就不要说了,越俎代庖四字,你是懂还是不懂?再说谁告诉你我是霸图的弟子?你问过张掌教一声没有?”

他这下放慢语速,年轻的声音宏亮而稳定,清清楚楚地传到众人耳中。张佳乐就在他身边,一看他眼中的光彩,已经知道黄少天兴致上来,就等着与孙翔大斗一场,但这场打斗又不是平日友人间的切磋,何况孙翔在擂上脸都青了,一场恶战分明就在眼前。

自他假名投入霸图主理拾夜堂,几年来管的就是潜行、密报这一块,特别是近来石城的这些异动,他常去商、衡二州,对于嘉世的变故知道得也不少,譬如对孙翔此人,张佳乐知道他天分虽高,脾气却是暴烈骄傲,加之年纪轻轻做了一派掌门,平日里门内子弟都唯他马首是瞻,更难学会谦逊宽让了。如果之前黄少天和自己的低语他都觉得刺耳,如今黄少天与他公然叫阵,无异火上浇油,孙翔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去?

张佳乐把目光投向张新杰,两人目光一对,他才发现张新杰是等着看黄少天下场与孙翔一搏的:孙翔不是一般敌手,之前心平气和之下韩文清尚且不敢大意,眼下多了一重冲冠之怒,两个人这场交手,恐怕都要倾尽全力。到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怕是师承来历、惯用兵器再也瞒不住了。

原来前日席间张新杰默不作声观察半天,等的就是今天这一刻。

黄少天也不负所望,真的让他等到了。

一旦理清此间关窍,张佳乐当下扯了一下黄少天的袍子,用极低的声音对他说:“你不是武林中人,无论胜败,与你有什么好处?不要意气用事。”

黄少天扭头看着他,笑着说:“胜就是最大的好处。老孙你心好,我理会得。”

说完轻轻拉开他的手,又轻轻一握以示感谢,便分开霸图众人,也不卖弄功夫,不急不徐地走上擂台,先不看孙翔,而是对周泽楷说:“周盟主,嘉世的掌门要同我动手,你是主人家,我这个做客人的总想着要同你说一声,也请你做个见证。我不是霸图的弟子,也不是江湖子弟,素来仰慕武林侠客的任侠洒脱这才央我在霸图的朋友带我来看这场热闹,不曾想和朋友间的几句顽笑低语得罪了孙掌门,于是有了这场比试。既然是孙掌门邀战,我一个做客人的,不应实在失礼,但我不知道武林大会上打斗的规矩,连个兵刃也不曾带着,能不能请盟主借我个兵刃用一用?比完之后,即刻归还。”

几句话说得有理有节,顺便还把自己和霸图的关系说明白了,和方才对孙翔叫骂时的路数又有不同。这猫一阵狗一阵的架势看得张佳乐也没了计较,张新杰听完格外再去看了一眼张佳乐,见后者的视线全投在黄少天身上,这才侧过脸来,去看江波涛的反应。

周泽楷听他说完这一番话,形状优美的眉毛动了动,终是说:“借给你。”

江波涛则说:“这位少侠敢问如何称呼,哪里人士,何处师承,平日做何营生,霸图哪位的朋友?”

“我姓黄,祖籍甘州,不是什么少侠,家里人不识字,随便按排行取了个名字,就叫十九。没拜过师父,招式都是和家里胡乱学的,做买卖营生……”一气说完这些后,倒是难得地犹豫了一下,“是霸图孙千华的朋友。”

江波涛当即望向人群中的张佳乐,冲他微一颔首:“原来是孙堂主的朋友。”

张佳乐也点头:“是我的朋友。”

江波涛得了确信,又说:“那这位黄兄弟平时惯用什么兵刃?”

黄少天想了想:“既然是武馆,长枪来一支吧?”

江波涛就命人取了一支长枪来。黄少天拿在手里掂了掂,摇摇头:“轻了点。”

就又换了一支重点的,黄少天还是摇头,又说太重了,江波涛脾气好,当下让人去换第三次。嘉世的弟子见他如同主妇挑选猪肉一般对一支长枪挑三拣四,净把孙翔晾在一边,不由怒骂:“你这龟孙磨磨蹭蹭做些什么?婆娘挑头油吗!”

黄少天还是只管试长枪的分量,但对嘉世那边的哄笑和辱骂也是没放过:“一个两个不读书就算了怎么人事都不知道话说出来我都替你们丢人龟孙就龟孙婆娘就婆娘放在一起说的那才是龟孙婆娘都不是真不知道是什么生你出来的还是回去问问你爷娘又是什么吧!”

当下谩骂声响彻一片,反而是孙翔看黄少天不厌其烦地试枪,神情也由暴怒转为冰冷,一言不发地握住了剑,冷冷站在擂台中央等他。

如是再三,黄少天终于试出一支趁手的长枪,还是不紧不慢地走上台,转头又问江波涛:“我看之前的比试都不真打,这枪头要先拗掉吗?”

孙翔闻言,白净的面皮又涨红了:“你是什么东西,还要让我三招不成?”

“你是不是东西?你要不是怎么还反问我?”黄少天笑笑,“再说你又不是主人,我问你了吗?”

江波涛看黄少天这张嘴真是火上浇油第一利器,忙趁着孙翔被噎得尚未反击的间隙接下话:“这倒不必。但按例不能用内力,这点还请黄兄弟仔细了。”

黄少天笑着又点头,抖了抖手中长枪:“孙掌门,你我年纪相仿,我估计我还略长你一些,你年纪小,先出手吧。”竟是把孙翔看作一个后辈了。

这时众人不免又低声议论成一片,有些与嘉世平日不对付的门派,见孙翔在这么个从未见过的青年这里吃了鳖,不免幸灾乐祸地低笑起来。孙翔咬了咬牙,也不肯动:“我一派掌门,和你这样的人交手,岂能先动手?”

“我反正不先动手,架又是你要打的,怎么这时候还婆婆妈妈的,到底打不打啊你给句话要打就出手不打我就下去了啊?”

“你……!”

“你这无耻小人,也配与我家掌门交手!”

孙翔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喝,接着就有一道身影窜上擂台,对着孙翔恭敬地一拜:“孙掌门,这样的小人不劳掌门亲自出手,待我先料理了他。”

说话之人叫刘皓,是嘉世派中的一个堂主,在嘉世资历颇高,武功也是门派内数得上的高手。他这一请缨,孙翔当即皱眉:“刘堂主,怎么连你都不懂规矩了。”

刘皓先是很不屑地瞥了一眼黄少天,复又恭敬地对孙翔说:“掌门,此等下作之人,无耻在先,失礼在后,掌门千金之躯,怎能和他动手?再说属下不用内功,剑不出鞘,料理了他之后,再押这宵小向掌门认罪。”

黄少天听他说完这话,嘟囔了一句“又一个活死人”,连连摇头,说:“我说你也不小了还去谄媚一个年纪小你这样多的真是有人不做偏要当狗好了好了别说废话了要打就打打完我还要去喝酒过节你们帮派打人之前先要打狗我知道了,来!”

一个“来”字声量暴涨,黄少天枪花一抖,枪头一点银光,直向刘皓喉间戳去。

刘皓忙举剑格挡,但一时间只觉得眼前一片银光,这枪尖好像无处不在,连黄少天的人影都幻化成六七个,分不清虚实。左支右绌之间,黄少天还能说话:“大椎,中!”

破风声中刘皓急忙后仰,可没想到黄少天喊着大椎,枪尖却是直追腰腹,饶是刘皓反应及时,空出的肚腹还是被枪杆扫中了。

其实别说刘皓懵了,就连围观的人,也都发现这黄少天上场之后更是聒噪得很,聒噪都算了,还没一句真话,说着说要要打上盘,实际上攻势全往下盘招呼,等刘皓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他这些话只是攻心,再听他说要打哪里并不信了,黄少天又真的指哪打哪,结结实实打完之后还嘲笑他:“我说打你右膝绝不打你左膝你怎么就不信呢!”

信你才见了活鬼!刘皓心中大喊,可惜心里这个念头都还没容他喊完,黄少天手中的枪又逼到了眼前:“这次打你左肩!中!”

这样的路数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走不到百招,黄少天已然把枪尖点在了刘皓喉头。他手上纹丝不动,脸上却是笑意盈盈,刘皓怒叫:“你……无耻!无耻之极!哪有这样比武的!好生下作!再、再比一盘!”

黄少天懒得理他,利落地收了枪,对着目光冷然旁观一局的孙翔说:“看门狗我也打完了,就不知道你养了几只?要一起来吗?”

孙翔眼中阴狠一闪而过:“你不用长枪。取你惯用的兵刃来。”

黄少天飒然一笑:“你投胎投得好,这一辈子都见识不到我惯用的兵器了……”

这次不等他说完,孙翔手中的却邪已然挟着劲风,倏忽横到了眼前。

一时间剑影幢幢重重,便如无边落木,萧萧满眼,将黄少天整个人都笼了进去。围观众人却只见刃光锋锐间,黄少天一条淡淡人影不住周旋隐现,嘴里却仍是兀自不停:“难得学乖爽快一回说打就打这样就好早打早完打完我也好去喝酒”

可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孙翔到底抢了先机,逼到跟前贴身近打,手中剑势滔滔直下。黄少天大枪虽在手中,但招式被涩在身前方寸之地全无施展,也只得能左闪右格,不过竭力应付而已。孙翔占了上风更是出招不容,刺出一剑被黄少天以枪杆格架,却顺势滑入,直削黄少天持枪双手。

“得理不饶人么下手还挺狠那我也来了!”说到后面几字黄少天又是声音陡然暴烈,直如喝落雷霆,周身气势也随之一变,围观众人只觉黄少天于一片剑影萧萧中蓦然透出一股肃杀,竟恍惚间有种雄浑盛大,端凝巍峨:“檀中,中!”

孙翔却一意抢攻,此前黄少天场上饶舌方才一声断喝都只作是过耳清风,便连对手气势暴涨也不以为意,手中剑势只是丝毫不改。堪堪斩落之时,眼前黄少天手中大枪却突然一空,下一刻觉有劲风直往胸腹要害刺来。

黄少天不知何时竟在尺寸之间枪势生生倒转,长枪侧甩出一条弧线藏于身后,肩臂挟着枪杆,手持在枪尾寸许之地,竟是以枪纂为剑,撕裂风声,一往无前,合身直直撞入孙翔剑势之中,刺向孙翔胸前檀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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