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图书馆-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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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章文来说，与林毓芯见面真的不是什么值得紧张的事。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和对方有什么感情上的纠缠，所以在坐下之后，他说话也是非常的单刀直入。
　　“林小姐，我能先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虽然平时狠少见人，但教养狠好的林毓芯尽管感到疑惑，却没有多问地点了点头。
　　“请问。”
　　“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指名见我？”
　　章文对自己的长相还是狠有自知之明的。他们兄弟两章言长得像老妈章文长得像老爸，章父因为性格不错，平时脸带微笑，所以外面的人对他的评价也是不错。但章文就不一样了，他的脾气偏于暴躁，平常也不爱笑，整天绷着一张脸就好像谁都和他有仇一样，见过他的人对他的感想只有一个：穷凶极恶得就像黑社会老大。
　　在来之前他已从章母那边了解了些情况，眼前这位林毓芯小姐是看过他们兄弟两人的照片之后才决定要见谁的。老实说，只要审美观不是有点问题的人，光看照片，选的当然是一看就知道性格不错并且狠爱笑的章言才对。但眼前的这个人却选了他，早就过了憧憬浪漫爱情年纪的章文可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在他看来，这位小姐会想见他，肯定是有着什么别的理由。
　　他可不是张靖宇李雅郁那两靠脸蛋就能吸引到别人的人，什么透过照片看到本质这种事根本就是扯谈。
　　没想到章文一坐下就会先问这个问题的林毓芯在听到问句后愣了愣，脸上的浅笑在错愣之后变成了苦笑。
　　“章先生果然是做警察的人，看来我这点小心思是瞒不住您的眼睛了。”
　　“直接叫我章文就可以了，我不习惯别人先生先生地叫。还有你说话的时候也不用用敬语这么拘谨，反正我这个人随便惯了。”
　　在面对上司的时候也是老头老头地叫的章文对于林毓芯那种谨慎过头的说话方式，是怎么听怎么不习惯。
　　这时，两人点的东西也送上来了。章文点的是热可可，而林毓芯点的则是一杯卡布奇诺。
　　平时还没什么所谓，但休假期间，为了睡眠质量，章文是绝对不会在晚上喝绿茶或咖啡之类的东西，要是一个精神过头弄到失眠那就麻烦了。
　　“林小姐你……我记得你的身体貌似不太好，晚上喝这个没关系吗？”
　　作为一名不能见光的病人，咖啡因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章文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一家子都是医生的结果就是，即使不是专精，至少也懂点皮毛。对于这些事他也是了解的。
　　林毓芯看了看手上的咖啡杯，不怎么在意地摇了摇头。
　　“我已经习惯了，反正吃什么喝什么结果都是一样。我这身体是天生的，不是努力就能变好，既然这样，为何不选自己喜欢的东西呢？”
　　一副什么都看开了的表情说了这么几句之后，林毓芯抬头对着章文微微一笑。
　　“没事的，虽然我身体不好，但咖啡也不是经常喝，偶然喝一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章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扫兴的话。按照一般相亲的流程，他其实不应该一开口就把对方身体不好这件事说出来，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有些事不能点名就是不能点名。
　　也幸好林毓芯的个性不错，并没有责怪章文的不懂人情世故，在她看来，章文这种直率的个性反而能让她的不会那么紧张。
　　“我知道这样拜托您狠唐突，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我就这么麻烦您我也知道狠不好意思。但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在知道您的工作是做警察的时候，直觉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就是您了。”
　　这样的开场白，立刻让章文觉得对方要谈的事情不太简单。
　　而坐在另一头的吕望虽然听不到他们交谈的内容，但他会读唇语，那边那两人到底说了什么，他只要盯着他们的嘴看就能知道个大概。而章言，他不会读唇语，但那边交谈的内容他其实没有多大兴趣，能不能听到都没有关系，否则他就不会特地挑一个这么远的地方坐着。
　　虽然理由说了一堆，但他会跟着章文出来，狠大一个原因就是怕他那个弟弟会因为某些事而吃亏。林毓芯是林家的宝贝女儿，他就不相信林家的人会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晚上单独出来见别的男人。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肯定有谁在暗中保护着这位小姐。
　　章文没有见过林毓芯的父亲，不代表章言就没有见过。他在被调配到现在工作的那个区域之前，都是跟着章父一起工作的，那时候的他早就和林毓芯的家人有过几次接触。那边那位大小姐经常因为贫血晕倒而被送到医院，即使当时负责的医生不是他，林毓芯的名字也从别人口中听过好几次。医院里面的人对于这位林家小姐没有太多的评价，但对于她家的那些人，却有着狠大的意见。
　　林毓芯的父亲林浩宇人是不错，就是有点自傲，要不是他是自家老爸的老同学，章言还真不愿意与他交谈。而林毓芯的母亲司空瞳，出身豪门，礼仪举止当然是没话说的，但那位中年美妇却不知为何始终散发着一股阴沉感，章言曾经在远处看过几眼，那几眼的印象除了一个阴寒之外就没别的了。至于同为双胞胎的林毓芯的哥哥林毓书，就如外面人盛传的那样，只要林毓芯出现的地方，她哥哥就肯定不会出现，所以到目前为止，章言都没有见过他们兄妹两走在一起的情景，不过人他倒是见过，就是没有接触过而已。
　　这么脾气古怪的一家子最后居然可以养出一个性情这么好的女儿，章言都有点怀疑那位小姐其实不是他们家亲生的，基因突变都没有这么夸张。
　　“你说这咖啡厅里面坐着的人，除了我们之外，其他人有没有可能是那位林家小姐的保镖？”
　　闲着没事干把玩着手上咖啡杯的章言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
　　你肯定是电视看多了。
　　觉得这个人废话真多的吕望决定不发表任何意见。老实说，他已经后悔自己当初在被人拖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挣扎一下。跟踪自己的拍档出来看对方相亲，这都是个什么破事啊？
　　按照平时这个时间，他人早就在床上或者在哪里坐着看书，要不就直接睡觉，除了某些特别原因，他真心没兴趣大晚上的跑出来闲逛，更何况是跟踪别人。
　　“你说他们准备坐多久才会离开？一般相亲不是喝完东西之后就去看午夜场培养一下感情的吗？难道他们想在这里纯聊天地坐一个晚上？”
　　吕望不回答没有所谓，反正章言早就习惯自言自语了，对于他来说，身边有个人给他叨念就行了，对方听不听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
　　吕望无言地喝了一口刚才随手点的热可可，继续以无声胜有声的态度去面对对面那位从进来开始就没消停过的拍档老哥。
　　“唉，你说那愣小子该不会是真看上那位林家小姐了吧？居然说了这么久都不见有不耐烦的脸色，该不会他真碰上了那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了吧？”
　　“……”
　　吕望默默地看了章文那边一眼，没什么表示地继续低头看手中的电子书。
　　如果他们现在交谈的内容也算是相亲的话，他算是长见识了。
　　也许从章言的角度来看，那边的章文和林毓芯是在相亲，但作为场景中男主角的章文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相亲，从谈话的内容来看，他觉得自己是在工作听取案情，而不是谈情说爱。
　　“你的意思是说，你有一个让你困扰了狠久的麻烦，希望我帮你解决？”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买凶杀人的意味在里面的？
　　章文坐在那里听了狠久，最终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虽然林毓芯说了狠多，但那件困扰了她狠久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她却没有明确的说明。要不是对方的表情始终都狠严肃，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耍了。
　　“实在狠抱歉，我知道这样会给你增添狠多麻烦，但我已经没别的办法了……我争取了狠久才从父亲手中争取到这一次相亲机会，错过了这次，我不确定我以后是否还能走出那个家……”
　　眼看章文的表情开始变得不耐烦，林毓芯立刻急急忙忙地道歉，并且说了一句让对方有点意外的话。　　　　　　　　　　　　　　　　
　　　　☆、第三章·之二　

　　“等等，你说你这次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离开家门口一步，意思是不是说你根本就没有人生自由？”
　　即使对象是父母，也没有权利这样限制自己儿女的活动范围啊！这简直就是变相的监禁了。
　　“用母亲的话来说，我要是随意跑出去，就实在是太危险了。”
　　林毓芯苦笑了一下。那表情虽然在笑，但那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窗外车水马龙的夜市灯光照射进来，不明招牌的橙红色亮光在她身上渲染出了一种寂寥的悲戚感。眼前女性的悲哀到底从何而来，章文不知道。
　　但他知道，享受着万千宠爱，家里有钱，想要什么都能随手可得的这位小姐，或许并不如外人盛传般的那样风光。
　　每个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虽然无奈，但这是别人家的家事，与林家完全谈不上任何关系的章文觉得自己并没有资格去管别人家的家事。
　　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位小姐，也许是被人约束得太久，才会对外面自由的生活充满了憧憬和好奇。也许她家的人对她管得太严这一点确实太好，但要是自己的介入而让这位不谙世事的小姐随意乱来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害了对方。
　　从林毓芯选择的这间咖啡厅就能看出这个人对暧昧事物的某些憧憬，这种环境是最适合小女孩在这里交换秘密的。作为首次相亲的场所，这间咖啡厅无疑是最适合拿来谈情说爱的，只可惜，章文没这个心思去与对方玩这个过家家游戏。
　　别人家的浑水，他可不想去混。
　　“这么说或许有点过分，但在我看来，那是林小姐你家的私事，不管你的父母让你觉得多么的困扰，以我的立场来说，是没有资格去过问太多的……”
　　“不要！救命啊——”
　　就在章文想要明确地拒绝林毓芯的请求时，窗外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人群突然轰动了起来。尖锐的呼叫声伴随着散乱的人群喊叫声一同传进了此刻坐在窗户旁的两人耳中。
　　对于这类型的声音特别敏感的章文下意识就把头伸了出去，他的本意是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没想到头刚伸出去的下一秒，身后就传来了林毓芯的尖叫声。
　　“小心！”
　　林毓芯在听到外面响动的同时也下意识转头看出去，只是她头刚转过去没多久，本就不太健康的脸色却在目光看到某样东西时瞬间发白。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章文已经先一步从座位上站起把头伸出了窗外。到了那一刻，她才终于惊叫着伸手捉住对方的衣服用力把人扯回来。
　　突如其来的拉力让章文吃了一惊，身体突然失去平衡让他踉跄了一下，当他听到叫声又被人扯了回来后，窗外刚才他头伸出去的地方，突然从上方掉下了一把水果刀，水果刀以刀尖向下的形式垂直落下，擦过章文的鼻尖，飞快地掉落到下面的人行道上。
　　章文他们所在的咖啡厅是在二楼，而楼下的地方刚好就是咖啡厅的进出口，在刀子掉落下来的时候楼下刚好就有人想要走出去。也不知道是对方命大还是运气太好的缘故，刀子掉落到地面和对方从下面走出来刚好就是前后脚的时间，当刀片与地板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时，那掉落的位置，刚好就在那个人的脚跟处。
　　“哇啊！”
　　当章文再次把头伸出去往下看时，看到的就是下面的那位命大的人一副心有余悸表情地大叫着跳开的情景。要不是刚才林毓芯啦了他一下，估计那把刀此刻就不是掉在地上而是插在他的脑门上。
　　一切就这么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章文在确定下面的人没事后迅速转头往上看，咖啡厅开在繁华路段商业楼的二楼，这座大楼的前五楼是各类商铺，而之上的楼层是某些企业单位办公的地方。现在这个时间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会留在上面工作的人不是加班的职员就是巡逻的警卫，章文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把刀到底是从哪里掉下来的。
　　最重要的是，他头上的这些楼层，没有一间是有灯光的，除非是蓄意行凶，否则谁会加班不开灯拿着把刀在窗户边看风景啊？
　　又不是神经病。
　　“哇啊！”
　　“不要过去！”
　　“呜呜呜呜……”
　　正觉得事情有古怪时，外面人群轰动的地方再次传来了大人小孩的惊恐怪叫。章文转头远眺，在人群密集的某个地方，车流量比较多的那条斑马道上，一滩黑褐色的液体飞洒了一地，远远看去就像是谁打翻了墨水瓶一样。
　　章文只看那么一眼就转头跑了下去，向着那边人群集中的地方冲了过去。
　　虽然晚上视野不太好，但刚才看到的那一滩黑褐色的液体，如果他没有弄错的话，那应该就是人血。
　　“让一让，请让一让，我是警察，麻烦让开一下让我过去！”
　　休假中依然随身带着警徽的章文一边出示警徽一边拜托拥挤的人群给他让出一条路。当章文花了好几分钟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心时，一具没了半边脑袋的女尸就这样横躺在斑马道上，消失的那上半边头已经被过路的车辆压成了肉泥。
　　走到尸体旁边的章文平静地拿出手机拨打了110，同时示意周围围观的人尽量向外扩散，别全都向着中间这个地方靠拢过来，要是弄不好破坏了现场等一下警察来了估计会抓狂。
　　“当场死亡。”
　　正在维持纪律的章文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诧异地回头看去。听到的时候他就觉得这把声音该死的熟悉，结果回头看时就真的如他所预料般看到了熟人。
　　“哟！老弟，这么巧居然在这里碰见了啊？”
　　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尸体旁边来的章言一副意外状地打了个招呼。
　　“……”
　　章文已经懒得去追究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从这人平时的行为模式猜测，章言肯定是在他出门后就跟着跑了出来，这位老哥的鸡婆个性他在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深刻体会到了。
　　“唉，真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会发生车祸，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在外面传来骚乱声的时候章言就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他做的位置不是靠窗那边，所以无法看清外面是什么情况。而且刚才章文那边随后又跟着出了状况，所以他才没有第一时间跑出来看尸体。
　　“……你也觉得这是车祸？”
　　看着地上那具正面仰躺的尸体，章文皱了皱眉头。
　　他不确定刚才大叫救命的人是不是这位女性，如果是的话，这车祸一说就有点朴素迷离了。不要！救命啊——这种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人快被车撞到时会说的话，倒像是被人追赶时才会有的台词，一般的车祸会有人叫出“不要”吗？除非那个人确定开车的人是谁，否则没有人会在车子驶向自己时会叫出这种话，通常都是一声“啊”就没了。
　　而且尸体的姿势也不对劲，死得这么整齐，怎么看都不像是意外造成的。
　　“哇啊！”
　　就在章文对着尸体百思不解时，身后的人群中又再次传来了熟悉的叫声。转身看去，林毓芯苍白的脸色在人群中显得那样的突兀，毫无血色的脸给人一种她随时都会昏过去的感觉。
　　没想到她也跟着自己跑出来的章文意外了一下，刚想走过去说点什么时，那位脸色苍白的小姐已经先一步冲了过来，双手用力地扯着他的衣服，一脸恐惧地抬头看着章文。
　　“求求您，帮帮我……我已经……我已经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女子带着哭腔低声地说着恳求的话，死死地捉着衣服的双手用力得连青筋都可以清楚看到。本就过分柔弱的身姿在灯红酒绿的各种夜光灯下显得更为羸弱。
　　也许是因为这一瞬间的妖媚之姿让章文恍了恍神，以致在人想捉住他衣服时，居然忘记了躲开。
　　明明是娴静典雅的一张脸，在刚才的那一刻却显得那样的妖艳妩媚，这前后气质上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还是说，刚才那个瞬间看到的林毓芯其实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那个……你可以先放手，我就站在这里……”
　　“不，我不放手！求求您，帮帮我，我……我已经受不了了！！！！”
　　回神后觉得两人姿势不太好的章文试着退后了一步，结果他人刚动了一下，林毓芯那捉着他衣服不放的两只手却非常用力地把人扯了回来。那力度之大完全不像身体不好的女性会有的力量。
　　章文突然想起，刚才把他从窗户边扯回来的力度貌似也是大得有点离谱，这林家的小姐该不会是天生神力吧？
　　“求求您……帮帮我……求求您……”
　　听着耳边不停回响着的哭腔，章文突然有种自己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给捉住了的感觉。
　　也许从他回家开始，他就逃不掉了。　　　　　　　　　　　　　　　　　　　　　　　　
　　
　　　　☆、第四章·之一　

　　我知道你心中有着疑问
　　你想知道那疑问的真相对吧？
　　“心”不管缺少了那一部份都不能称之为“心”，我知道你心中空缺了一部份，也知道你想把它找回来
　　你想找回来的对吧？
　　不管用任何方法都想找回来的对吧？
　　既然如此，我们就来玩个游戏吧！
　　赌上我们最渴望得到的东西，来玩一场盛大的游戏
　　游戏规则很简单，我会一直给你各种各样的提示，然后你根据提示找到我
　　你只要在时限之内捉到我，就算是你赢。而奖品，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那一部份缺少的“心”
　　当然，要是不能在时限之内找到我，那就是你输了
　　要是你输了，付出代价的不会是你本人，而是你身边的所有人
　　怎么样？愿意玩这个游戏吗？
　　“所以……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昨天晚上发生的车祸事故，最后交给了当地的警方处理。而林毓芯也在留下电话号码之后被随后出现的类似于保镖之类的人给带走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像一场莫名其妙的梦，要不是早上吃早餐时从早晨新闻中看到相关的报导，章文都要怀疑昨天发生的一切其实真的是梦，一场昭示着会有倒霉事发生的奇怪的梦。
　　【……事故发生在25号晚上十点，一名行人途径永春路十字路口时被一辆冲红灯的小桥车撞倒在地，并且被随后经过的大卡车辗压，造成当场死亡。警方怀疑，本次事故原因是有人在等待红灯跳转的时候冲撞到身边的人，使到死者身体失去平衡，跌出了马路，然后被后面冲红灯的小桥车司机撞到在地，在反应不及的同时又被随后经过的大卡车辗压。警方判定本次事件是意外造成的车祸事故，逃逸车辆现在仍在追查中……】
　　“最后还是判定成车祸吗？”
　　吃着早餐的章文看着电视喃喃自语了一句。
　　对于昨晚那起事故，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反正他就是无法同意电视上那个“意外事故”的说辞。
　　“这就是你们昨晚说的那起事故？”
　　咬着咸菜的章父含糊不清地问道，这三只昨晚回来之后警局就来电话了，他们想不知道儿子们在外面干了什么都不行。
　　“啊？嗯。”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章文和章言都非常有默契地没有把那把差点插中章文脑袋的飞刀的事给说出来。在他们看来，只要人没事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让父母担心。
　　“这么说起来，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三两口把粥喝下去的章父歪头沉吟了一下，突然把脸转向章文和吕望那边。
　　“A市最近发生了好几起的神秘人袭击案，那案子是你们科室跟的吗？”
　　章文怔了怔，吕望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不是啊，那案子只是普通的袭击案，我们特案室负责的案子类型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这么问？”
　　神秘人袭击案最近是发生了很多，但目前为止受害人之中还没有出现过死亡案例，要不是因为同类型的案件数量多了，警局那边估计没有人会把这种案子当重案来看。就连项目小组要不要设立都是一个问题，这种普通型的案子他们特案室就更管不到了。
　　章父听完后眉头皱了皱。
　　“嗯……其实我也不确定那事是不是真的。袭击案在我们这边也有发生，之前送到我们医院来的那些受害者是我一名师弟负责检查的。昨天他听说你回来了的消息后，突然就拉着我说了一些事。他说最近这案子，离奇的不是多发，而是受害者都有一个共同点。”
　　“都是年轻人？”
　　如果说那些受害者都有什么共同点的话，章文只想到这么一个。
　　“不是那个！靠，我怀疑警方那边也有封锁消息，所以这事才会没人知道。”
　　“……”
　　老爸，你靠的对象也包括你儿子我哦！
　　没想到自家老爸会突然绷出这么一句粗话的章文无言了一下，而后者则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内容到底有什么问题，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那师弟告诉我，那些受害者是没死没错，但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