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女仙外史-第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众兵士就前后截定,和尚指东击西,横冲直撞,无人敢当,只落得打死的打死,逃命的逃命。又见一骑马的官员,
前导有些执事,是崇德县的知县。和尚道:“且一发完局了他!”那县尹近前,即下马问道:“杀了姚少师,我们地方
官总是没命的!”
和尚一想,虎不吃伏肉,就大声应道:“咱家少林无戒和尚的便是!奉济南帝师驾下景开府将令,来取姚道衍逆贼
首级。今已伏诛,余者原可不问。奈他自来送死,尔今手无寸铁,杀汝不为好汉!”知县随即跪下。无戒自忖箭镟未去,
前路不能走脱,岂可辱于贼手?乃翻身一跃入水而死。
知县即令人捞起姚少师尸首,仍安置在御船内,一面飞报各上司转奏,一面整备桫木棺椁,暂为殡殓,沿途官员护
丧前行。可怜的:千门甲第生前别,万里铭旌死后归。
一路无话。到了丹阳,南都阙下,已经知道,燕世子命羽林军将前来迎丧,于是舍舟登陆,虽然一具灵车而,旌旗、
金鼓之盛,震天动地。回向金陵,世子率令百官,素服出郭,仍在前日饯别处所接着,先设筵道祭。进了聚宝门,归至
少师府,世子又亲临哭奠。时方用兵之际,少了军师,群臣莫不惶栗。有世子之子,即宣宗皇帝进言道:“宜速奏父皇,
另择一大臣,委以军政。”世子即命礼部尚书立缮疏章。拜发之后,忽报北阙有天使到来。从此夫神奇莫测,总为结穴
文章,变化无端,的是收龙法脉。要知何事,请看次第敷演下来。
第八十九回 白鹤羽士衔金栋凌霄 金箔仙人呼红云助驾
燕朝自请龙虎山张真人在南都斩了猴精,世子具密表奏闻以后,只道妖寇自在殄灭之日。不料数年间,连失了淮南、江北、河南、西楚各处地方,横截了中原,弄得子南父北,只从海
道通使,国势甚是穷蹙。又加塞外俺答乘中国有衅,岁岁请市索贡,诛求无厌,譬诸患病之人,心胸先有膈痞,腰背又
生出痈疽,医治得那一边好?既而得了姚少师安庆大捷奏疏,燕王私喜道:“江南高枕无忧。我今出兵先伐俺答。”
正集群臣商议,忽天上降下两只白鹤,整整的立在金殿之前,延劲舒翼,长啸一声,竟变作两个道士,群臣莫不惊
诧。
燕王疑是济南妖人,喝令卫士:“快杀此怪物!”道士摇手道:“陛下息怒。臣等为平寇而来,莫认错了!”燕王
半疑半信,掣取佩剑在手,指着两个道人说:“汝且奏来!倘有半字虚伪,怎瞒得朕?立刻斩为两段!”道人方才稽首,
昂然而言道:“终南山有位太孛夫人,具盖天盖地的神通,无量无方的变化,与那山东姓唐的,是生生世世为仇敌。特
地奏请上帝来降伏他,一则泄自己之夙愤,二者为陛下平定江山。只因陛下原是真命帝王,福分甚大,所以降此神圣。
臣等是他弟子,先来报知,看陛下有至诚心没有。这位太孛夫人,却不是轻易来的!”
燕王看这道士严声厉色,侃侃凿凿,不像个奸细,便道:“他既知朕是真命,原来扶助,功成之日,自然大加敕封,
使天下的人都崇奉他,岂不荣显?你两个可去请来。”道士微微笑道:“古来帝王之求贤者,如商汤有莘之聘,高宗版
筑之求,文王后车之载,先主草庐之顾,彼不过尘世的贤人、君子,尚且如是尊重,何况超出三界之神圣?怎么说着臣
去请呢??燕王道:”这话说得近理。朕将玄纟熏玉帛,差个天使同你前去便了!“道人说:”若是这样轻亵,是决不
来的。庶民之家,信了佛法、道教,尚然大施金钱,何况贵为天子,只用些币帛,又首个官儿们去,足见陛下不诚心的
了!“燕王叱道:”难道不是差人,朕到自去请他不成?他不来,朕自有法平此妖寇,毋得妄言取罪!“道士相顾笑道
:”未必,未必,我师原说直待太子登基,然后显神通,为他平妖灭寇。如今这皇帝心娇气傲,不屑去出力的,由他直
杀到京中,干我们甚事?“
燕王的话,原是色厉内荏,不肯下气与这道士,如今被他说得又痒又疼,一时转不过话来。正在难处之际,随有善
于逢迎的大臣一员俯伏奏道:“彼既口出狂言,或者真有大用,果能平寇,不妨厚礼去请,如有欺诳,自当从重治罪。
今且问他,须得怎样便来?”燕王道:“那厮出言无状,甚为可恶。想着太子登基,岂不是咒诅朕身?”道士即抗言道
:“陛下差矣!
太子登基的话,不但陛下是真命,足见太子也是真命。万子万孙,长有天下,怎么认作咒诅?“燕王方回嗔作喜道
:”这话才是。朕当遣亲王一员,用黄金千斤、明珠十斛去召他,何如?“
道士见说得入港,便道:“如今太孛夫人正在构造玉皇宝阁,尚少金栋一根,陛下若果心诚,这个就是币仪。然后
去请,再无不来之理!”燕王见说到布施,料是幻术,借此化缘来哄金钱的,我给他个善治之法,遂谕道:“金栋何难,
你到数日之后来取便了!”道士稽首称谢。仍化作白鹤,凌空而去。
那员大臣,是兵部尚书刘俊,又奏道:“金栋必需数万黄金,陛下怎就许他?倘若是弄些妖法来化缘的,岂不为他
所误??燕王笑道:”卿但知其一,不知其二。朕造成一根梁栋,放在金殿之下,他如何可以取得?必须车辆装载,马
牛扯拽,那时朕着羽林壮士护送而行,看他落在何处?一面行知地方官员,若是妖人就便擒他了!“刘俊随奏:”圣鉴
如神,非臣所能测。“于是两班文武官员都俯伏在地,随着刘俊,着实和赞了几句,方退朝而散。
数日之间,上方匠制造金栋甫完,抬向殿前。燕王大会群臣,早见一双白鹤飞下,并不如前变作道士,但向空长唳
一声,忽又飞下白鹤三对,竟将这条金柜各衔在嘴,看他徐徐而行,出了殿檐,一阵风响。腾上空中。燕王疾忙下殿,
仰首看时,金栋已在灵霄之内,如七、八只鸿雁,共衔一芦,向西而去,已不见影儿了。燕王大叱“怪事”!仍回殿中,
坐在御床。群臣皆叩驾道:“陛下洪福齐天,真仙下降,指日可灭妖寇。”燕王踌躇一番,已有主意。随谕诸大臣道:
“适才那群鹤是西去的,正合着终南山道士的话。朕想太孙已长,又有姚少师在彼,可以留守南都。朕即召太子回京,
令其代朕巡狩陕西,便向终南山细访,如果有恁么太孛夫人,随令其召来,若系妖人,即在彼处起兵剿灭,省得又酿成
山东之祸。”诸大臣又奏称睿算神谋,无微不中,燕王大喜。因此上差官到南都的。
当下世子召使入殿,呈上敕书。是燕王亲笔,召令世子星赴北阙,定限在五日内起身。世子猜摹不出,问来使,亦
茫然不知。因召集百官商议,咸谓少师初丧,恐敌人乘衅兴兵,有意外疏虞。但父命唯而不诺,君命不俟驾而行,岂可
稽迟?总是首鼠两端的话,终日不决。世子回宫,寝食不宁。逡巡至第五日,忽报又有敕使到来,疾忙召入。呈上燕王
手敕,是委令太孙留守南都,军国重任交与英国公张辅、平江伯陈瑄二人赞理。要知道前敕,尚未知姚少师已死;此敕
是见了少师已死的奏疏发的。世子心内方安。即刻升殿,宣敕已毕,随发令旨于次日起行。一切水陆车马,都是顶备整
齐的了。世子止带经筵讲官黄淮、芮善二人,并羽林军将等,排驾出正南门。太孙与大、小臣工远送,不消说得。
单表这位太子,就是仁宗皇帝,乃圣明之君,行动有百神呵护。从陆路到丹阳,下了龙舟,到江阴君山脚下,少不
得要换大海鳅船。方在登岩升舆,突见山顶奔下个人来,遍身金光灿烂,羽林军张弓挟箭,齐声吆喝。太子龙目一看,
是个道士,身上穿的是金箔氅衣,鳞鳞片片,随风飞动,显出肌肤。正值寒天,自然是个异人了。亟令左右前去召请,
那道人即到太子面前,打个稽首道:“方外金箔张,与殿下有缘,特来助驾。”
太子大喜。即命后车与真人乘坐,金箔张道:“不消。”将身一纵,早已飞到海船帆樯竿上立着,众皆大骇。芮善
谏太子道:“此乃妖术,恐怕是济南奸细,殿下不可轻信。”太子道:“卿亦虑得是。但孤家要以诚心格他,卿不知鉏
麛之刺赵盾之乎?若有命在天,彼奚能为害?倘或我生不禄,则万里海涛之险,安保得平稳无事?”说话之间,已到海
舟。道人遽然跃下,大嚷道:“龙神在此送驾,一路大有风波,心不诚者,总去不得!”太子道:“请真人指出,孤家
自当遵教。”金箔张指着芮善道:“这是猜我做奸细,第一个不可上船的!”其余指出的,竟有十分之七八。太子欠身
道:“孤家只带得两员讲官,若再去其一,恐父王见责。”就令芮善向真人谢过,方才允了。余者尽行发回,道人又向
太子道:“就是船亦止用一只,现有神将在空中扶助,龙君在水底护送,只为着殿下。若是别个船只,谁来睬他?”太
子下令众人都上御舟,随请真人进舱,金箔张不应,又一纵在帆竿顶上。那时正是大逆风,道人却向南方呼口气,化作
一朵红云,端端正正,捧在桅墙上面。大喝一声道:“火速行者!”只见其船如飞,抢着逆风,冲波破浪而行,如雷霆
霹雳,响震山谷之中。道人方才下来,盘膝坐在船头。太子又令黄淮、芮善固请入舱,道人说:“你们不知就里,各从
其便。”
到夜间,太子秉烛而坐,与黄淮二人说:“逆风行舟,道家有此异法否?”黄淮道:“但闻有呼风之法,与回风返
火之术,今彼与逆风抗衡,实不能解。”道人在船头大声说道:“大凡顺天而行者,谓之正法;逆天者,就是邪术。风
为天地之噫气,岂可逆天而使之回转耶?”太子听了这话,合乎圣贤,心中大悦。又请道人进舱,又辞道:“诸神在此
效力,贫道岂有偷安之理?”于是太子坐以待旦,饬令众人总不许安寝。
两日夜已到天津,就起早入京。太子缓言请于道人说:“真人所穿的金箔纸衣,恐父王见了,责备孤家不为另制衣
服。”
道人呵呵笑道:“这一件衣,要活数万人的性命,殿下那知道?
我又不做你家的臣子,难道要换朝衣朝冠么?况且贫道不愿进朝,不消虑得。“太子道:”孤家固不敢强,但在父
王面前,岂有不行奏明之理?那时召请,竟没有真人,孤家难逃欺罔之罪!“真人道:”如此,我暂为殿下迟留半日。
“于是太子谕令黄淮、芮善伴着道人,从后缓来,自己与羽林军飞驰至京入宫请安。
燕王大惊,道:“儿来何神速也!”太子把金箔道人助驾之事,细奏一番。燕王大喜,道:“我父子总是真命天子。”
就把白鹤道人衔栋之事也与太子说了:“我的初意,原是召汝回来,要代朕到西秦去,访着了太孛夫人,请他来降妖寇。
今既有这个真人,也省此一走。”即命中使去迎请金箔道人。说未毕,道人已从空而下,太子疾忙立起道:“这不是真
人已在此?”
燕王亦降榻相迎,慰劳了几句,随令取金龙交椅来请坐。燕王欣然而言道:“东宫一路甚藉道力,功莫大焉。朕当
敕封真人为国师,享受富贵。”金箔张大笑道:“我请问陛下与汉高孰胜?”燕王带领得谦一句,说:“朕有所不及。”
道人道:“商山四皓,不肯臣于汉高,而禀侍太子,只为惠帝是真心待人,高帝是假意笼络人的。若贫道做了陛下的国
师,就算不得是真人,也是个假人了,如何使得?莫说,莫说!”燕王怫然,只得勉强说道:“汉高是谁?惠帝又是谁?
朕是谁?东宫又是谁?那商山四皓倒底安的是汉室,今真人辅佐了东宫,也是为朕的社稷,分不得父子。朕不是以富贵
加汝,要烦真人讨山平东妖寇。若不称为国师,岂足以服六军之心?”金箔张道:“差人,差了,古者圣王兴兵,必须
名正言顺;若名不正时,所谓一战胜齐,遂有南阳,然且不可。贫道虽系方外,凡有行动,也须折衷于圣人之言,那有
助汝行事之理?”燕王遂折辩道:“尔既知东宫为真命,难道朕倒不真命?山东妖寇反乱,王者之所必讨,有何名不正
处?”道人就支断道:“难道建文皇帝也是个妖寇不成?”燕王道:“朕当日原法周公辅成王,他自出亡,与朕无涉。
朕是高皇之子,子承父业,理所当然,没有个逊位与他人的。如今妖寇不过借他年号,煽惑人心,真人怎也认得真的?
朕不能解。”金箔张道:“你说是名正,他也说是名正,少不得千载自有公论。贫道方外,犯不着与你们定案。”
燕王见他说话挺撞,知道不肯助力,只因有护送太子之功,不好呵叱他,乃改口道:“朕以一戒衣而得天下,岂不
能平此小丑?真人懒于事就罢了。”道人大笑道:“尔仗的是太孛夫人,怎说是自己能平他?这不是假话来哄人?足见
贫道说‘太子是真,陛下是假’不错了。”燕王语塞。
金箔张随向袖中取出一纸,递与太子道:“留此为日后之验。”遂缓步而出。燕王令左右追请,先看纸上字云:太
阴之精,太阴之贞。鬼母之剑,天狼之箭。
太孛之神,太孛之嗔。后土之土,水母之母。
燕王看了,全然不解,递与太子。只见宦官数人,拥进一个道士,说就是金箔道人变的。燕王注目看去,虽然鹤氅
星寇,却是尘颜俗骨。问宦官:“怎见得是金箔道人变的?”奏道:“奴婢辈尽力赶这穿金箔的,他只缓缓而行,再也
赶不上。出东华门时,他一手指道:”有个送济南信的来了!‘早不见金箔道人,岂不是是他变的?那里又有别个道人,
刚刚正在东华门呢?“燕王笑道:”你不肯为朕讨寇,也不强你,怎么变了原形来戏朕呢?“道人叩首道:”方外微臣,
是来进画的。才走到东华门外,就被这些太监父拥住,说是金箔道人变了哩。微臣正要见万岁爷,进一幅仙画,所以将
机就机,不敢置辩,一径随了进宫。求万岁爷赦臣擅入宫门之罪!“燕王大笑说:”所进何画?取上来看。“道人舒手
在袖中挥出,宦官接了,呈上燕王。正不知月殿仙容,怎落星冠之手?遂尔令燕朝天使,却为花面之徒!下回便见。
第九十回 丹青幻客献仙容 金刚禅魔斗法宝
燕王展画一看,是个绝世佳人凭阑玩月图。翠髻云冠,霓裳霞帔,半是道家妆束,双眸滴滴,凝视月华,意中若有思慕。
幅帝八个小篆字云‘济南赛儿仙子真容’,真个人间绝无,天上希有。但不知可能当作真真,呼之欲出?燕王目眩
心迷,定了定神,见太子侧坐,遂卷在手中,谕卫士道:“他的画用得。
朕暇时还要召问,可好好安顿着他,不要放走了!“卫士率领道士自去。
这幅画是一部书的大关目,却在后面鲍姑口内说出,乃行文字倒卷之法。而今先叙出个来由听者。那道士也姓张,
名志幻,又叫作幻客。向在泰山天齐宫内。平素善于写照,自称为僧繇之后裔。唐月君游泰山时,他瞥见了,惊心道:
“就是蕊珠仙子、瑶台素娥,那里有恁般的容貌?不可当面错过。”在山上山下候着,看了两遍。回去图出个影来,只
好有得小半风神。后来闻知月君幸河南地方,他又赶去,究竟是走马看花,不能真切。遂住在济南郡中,专候月君驾出,
细看了几次,竟摹出有七八分的光景。顿生个妄想,要去献与燕王,必然动心,纳作后妃,岂不既息了干戈,又得自己
富贵?算来是有福无祸,有荣无辱的,所以径至北都,还没有进呈的计策。先闻得有个什么张道人进宫,他想五百年前
是一家,且又属在同道,必然有相商的,就来候在东华门外。不意太监们竟将他说是金箔道人的变相,恰像个真有凑巧
的机缘了。
那时,喧动了朝中百官,城内庶民,都道活神仙现身变化。
有几个旧臣知道金箔张出处的,就上个密疏,说洪武三十年间,南都大疫,真人曾剪金箔救人,不过寸许,煎汤服
下,无不立愈,全活者十万余家。太祖曾召见赐过斋的。于是各衙门官员都联名表贺,燕王看了笑笑,也不说明,胸中
自有个主意。即谕太子道:“金箔张已去,还须去请太孛夫人。汝其代朕巡狩西陲,就便察访官员贤否,咨询民间利弊。”
时徐妃有病,太子每日亲尝汤药,燕王又说:“天子之孝,民庶民不同,全不在此省安视膳之间。”即于三日内,遣发
太子就道。然后召张志幻至内殿,屏去左右,问:“这幅画是谁的手笔,怎见得这个人呢?”志幻奏:“是臣的拙画。”
就将如今见过几次,细细奏上。燕王道:“只怕是你画得太好了,未必像这人。”志幻奏:“若论他的容貌风神,臣笔
只好写得七分,其不可传处,那是画得来呢?”燕王又问::你将来献与朕看,是何意思?“志幻又奏:”臣想他是个
孀居的,各处访求建文,必有原故。陛下若赦其已往,以礼聘之入宫,不消说是欣然乐就的。赚得他来,喜、怒、生、
杀,总在万岁爷手里了。“燕王心中私喜,故意冷冷的说道:”朕素不好色,但消此干戈,为中原培养元气,也是使得
的。汝既献此策,就差你前去,自有厚赏。“志幻叩首道:”微臣系一无名道士,岂能取信于人?必得遣员大官为使,
臣但有竭尽微力,供奔走之劳,不敢与闻大事。请皇上圣裁。“
燕王因这个使者难得,方在沉吟,忽午门送进大名府巡方御史的密本,拆开一看,却又奇怪。本内言有个西番圣僧,
是姚少师的师父,神通无量,一为国家出力,二为少师报仇,不须一卒一骑,孤前身往,生擒妖寇以献陛下等语。燕王
看了,喜动眉宇,思量以礼求他,不若以法降他,到其间性命难保,怕不从我?遂谕志幻:“朕尚有政事,汝且出去静
候。”乃援笔批于疏尾云:神僧为国,盖天意助朕。须生擒唐赛儿献阙,亲勘发落。
慎勿擅行杀伤,有违朕命。功成之日,定加崇典褒封。毋忽!
发下垣中,转送兵部行去不题。
却说这个番僧,就是道衍到天台去寻访不着的,叫做火首毗耶耶,是鸠摩罗什之弟子。后乃学习金刚禅,又流入于
魔道,志愿要做个中华开山掌教大国师,把一切僧道法门,灭个干净,独留他这个禅魔一派。无奈缘会不偶,只在各处
周流。当日遇着了道衍,预知他有大贵之分,传授些阴阳术数,布阵排兵之策,原约会在天台,要借其弟子之力,以为
出身之地。不料久等不来,遂航海而去。后又从海道入于山东,窥探济南虚实。
闻说道衍已死,一者忿恨,二则欣喜。他打算着报徒弟之仇,就是报皇帝之仇,这位国师,是拿在手中的了。却正
凑着大名府巡方御史是拜在道衍门下的,一径去投了他,所以即行上闻。
那火首毗耶那便预教造下一座九品莲台,在战场上用的,是他独创的规式。其法以合抱大木为莲花之茎,长三丈六
尺有奇;上面莲台,围圆四丈九尺,下有横梁托住,安置茎上,台之中有莲花一朵,围圆四尺九寸,是他的坐位,都用
着五色锦绮攒就万片的莲瓣,宛然是华山池内现出十丈的千叶莲花。只这个假造的莲台便见得是邪教法门。尤可笑处,
制出大言牌两扇,各镌栲栳大的六个金字云:活擒赛儿妖妇,献作燕帝宫奴。
部文行到之日,刚刚皆已备完。随用车辆载至大名府直北,与东昌府馆陶县交界之处,将莲台竖立端正,大言牌离
台一箭之远,建起大木竿,牢钉在上。看毗邪那时,只锡杖一银,钵孟一个,别无兵器,耸身直上莲台,随有好些送来
的官员,都向前礼拜。陡然间黑云四起,骤雨倾盆,是个旷野的地面,没处藏躲,个个打得如落汤鸡一般,唯莲台之上,
绝无半点雨星。
那头陀端端坐在莲花朵内,不消说是活佛了。
馆陶县令探知,如飞报府,太守如飞具奏,不敢隐讳,把大言牌二句直写在奏章之内。月君见之,微笑道:“他用
激法来了!”随以示诸位仙师。曼尼道:“虽说激将,难道置之不论?
帝师不必亲临,只须青白炁丸儿,找取首级来便是。“鲍师道:”他出此大言,自然也有异术。我与你须索要去走
遭。“月君道:”二师之言皆是。我以剑丸付与隐娘,大家去看其情形。
如系邪僧,即便诛之,倘或有些道行的,勿伤性命。“曼师笑道:”‘五贼’之中,第一个‘仁’字,还去不掉哩!
“
于是三位仙师飞身而去,早望见了莲台大言牌的景象。曼师不禁大怒,呼起烈风,排天荡地而来,要连根拔去他。
不意头陀手内托出一个钵盂,那恶风呼呼的都钻入钵内,势如万马奔槽,众流归壑,顿然息灭。鲍师道:“如何?这个
钵竟是风穴。”曼师顾隐娘道:“快放剑炁!”鲍师笑道:“你风吹不动,就想着动刀动剑,少不得我们也与他面会一
番,详察详察他的脚根,然后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