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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 2006全年精选合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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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里蹿了出来,三蹦两蹦就没影儿了。
  小乐死死地捏着自己的手指,又哭又笑地说:“爸爸,你快来看哪,我的手我的手抽出来了啊!”
  陈厚德跑进屋来,一看这情形,上前捏住小乐的手指,爷儿俩抱在一起痛哭起来,陈厚德哭着问小乐:“孩子,刚才你为什么要抽手啊?”
  小乐痛悔交加地说:“我我不想失去我的手啊”
  “是啊,孩子,一个人失去手已经很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为了换取一时的财富而甘愿失去手!”
  小乐放声大哭:“爸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啊!”
  丁老板把钱付给老李后就抱着花瓶走了,老李也拿着钱去救他的女儿了,这以后,小乐因为玩蟋蟀剁手的事儿就在古城里传开了,于是,玩蟋蟀的人越来越少,玩古董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

东方夜谈·神奇的木楔
作者:麦洁
  俞师傅是这方圆百里内最好的木匠,八十年代那个时候,别说是农村,就是城里人要个家具什么的也都是请木匠上自己家做的。俞师傅手艺极好,一般的木匠,一做活就离不开铁钉,但俞师傅一般是不用铁钉的,他做活,都是用木楔,让木板和木板死死地咬合在一起;俞师傅有一门最绝的手艺,那就是做木偶,他做的木偶,手脚都能动,五个手指就和活人一样,木偶关节的紧要处都是用木楔咬合的,做得就像人的关节一样,一边是个圆头,一边是个凹窝,两个咬合在一处,可以360度地转。
  村里有一个传说:俞师傅年轻时生活境况不好,母亲早逝,父亲接着又亡故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年龄也不小了,眼看着村里的同龄人都成家了,他却还是光棍一个。俞师傅夜夜睡不着觉,看着屋子里堆放的一些上好木料发呆,那本来是父亲打算给他结婚时做家具的,现在也用不上了。有一天晚上,俞师傅把木料拿出来左看右看,忽然心生一念,他拿来了工具,又砍又刨,又雕又琢,几个月的时候,居然做出一个和常人一般大小的木偶。
  这个木偶显然是个女性,凹凸有致的身材,椭圆的小脸蛋,精细的鼻眼。俞师傅拿出自己吃饭的钱,给这木偶买了一个假发,还有一身衣服,然后就让“她”坐在堂屋里。谁知道过了几个月,这木偶居然沾染了人间的气息后面发生的事没有谁亲眼看见,可能是村里人加了些臆想,编了一个“田螺姑娘”的故事:俞师傅有一天早上起来,发现家里打扫干净了,饭也做好了,水也挑满了,他心生疑惑,第二天夜里就偷偷地装睡,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到了夜里,俞师傅听见外面有声音,于是爬起来一看,只见一个大姑娘正在屋里打扫呢!俞师傅再细细一看,堂屋里的木偶不见了,原来这大姑娘是木偶变的,后来这姑娘就给俞师傅做了老婆。
  这件事传出去后,俞师傅的生意一下子火了起来,甚至很远的村子做家具什么的,也来找俞师傅,一时间名声大振。
  其实村里人真正看见的,不过是俞师傅做的一个真人大小的木偶,还有俞师傅后来娶的那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至于俞师母是否真是木偶变的,并没有人看见。后来大家问起俞师傅,他“嘿嘿”地笑着解释:“木偶哪能变成人呢?都是大家传说罢了,那种手艺,只有神仙才有啊!”
  可是,好景不长:俞师傅和俞师母结婚后,好几年都没有生育,就在这时,有人说哪里哪里的送子观音很灵,让俞师母去拜拜。这一拜,也不知道是神仙显灵还是撞了巧,俞师母真的怀上了。许了愿是要还的,在俞师母有了三个多月身孕的时候,她选了一个非常好的日子去还愿,没想到她这一走却再也没有回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俞师母就此失踪了。俞师傅去庙里问过,那里的和尚都说俞师母还完愿就回家了,就这样,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
  俞师傅现今已是人到中年,这二十几年来,村子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田都分给乡亲们自己种了,村里的小伙子都到城里打工去了,日子好过了,可俞师傅还是孤身一人,没再找过别的女人。
  这天傍晚,俞师傅吃过晚饭,看了一会儿电视就上床睡觉,刚睡着没多久,忽然被一阵很响的敲门声惊醒,俞师傅披着褂子起来,问门外的人:“谁啊?半夜三更敲什么门啊?”
  “我有急事,师傅,听说您是这方圆百里最好的木匠,我求您做个木匠活。”俞师傅一听门外是个女子细细的声音,心也就软了,他打开门,一看,只见外面黑暗处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二十来岁的女子,搀着一个年纪大些的女人。那年轻的女子看见俞师傅开了门,忙搀着年纪大的女人走进院子里:“师傅,我妈她年纪大了,心脏不好,想请您帮忙换个心脏。”
  俞师傅吓了一跳:“我只是个木匠,你们要换心脏找医生去啊!”
  “求您了,您就给她做个木头的心脏先用着,我们娘俩出门在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女子苦苦哀求,十分可怜,年纪大的女人却一言不发,她的脸藏在阴影中,用手捂着心口,嘴里呻吟着,那呻吟声令俞师傅觉得耳熟。
  俞师傅觉得这事简直是荒唐,心脏不好怎么可以做个木头的替代呢?但他心软,禁不住那女人的苦苦哀求,最终还是答应了。他拿出工具,把二十几年前做木偶剩下的最后一块木料拿出来,用了半夜的时间,终于做好了一颗心脏。俞师傅的手艺精妙绝伦、巧夺天工,这颗木头心脏,用了九九八十一个木楔,将一百块小木条镶嵌起来,组合而成,这小木条大如指甲,薄如瓜仁,这“心”中间是空的,可以像真正的心脏一样扩张和收缩。
  俞师傅把木心脏递给女子,女子面露喜色,接过木心,往年纪大的女人怀里一揣,一会儿那颗木心不见了,捧在女子手里的却是一颗还微微跳动的、血糊糊的心脏,这心脏已经扭曲变形了,看上去就像一团肉块,仿佛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捏过,再用力地压过,然后扭成麻花一样。
  年纪大的女人安了那颗木头做的心脏后,神态顿时安详了,不再用手捂在胸前,忽然间也变得年轻了,她向俞师傅连连道谢:“谢谢师傅。”就这一句话,却像炸雷一样响在俞师傅耳边:这声音好熟悉呀!
  时间已经很晚,母女俩向俞师傅借宿,俞师傅便留她俩过夜。
  当天夜里,俞师傅想着这一晚上发生的怪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迷糊起来,忽然看见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那是一个女的,细看有点像母女俩中的母亲,只是感觉年轻了许多,先前由于她一直被女儿搀扶着,俞师傅没有看清她的脸。
  女人走到俞师傅的床头坐了下来,然后低低地哭泣起来:“二十几年了,你还记得我吗?”女人幽幽地说着话,借着窗外的光,俞师傅看着女人的脸,不觉连眼睛都发直了:她分明就是失踪了二十几年的老婆啊!
  俞师傅从床上一下翻身坐了起来,抱住老婆,哭喊着:“这二十几年了,你去了哪里?”
  老婆看着俞师傅花白的头发,用手摸着,泪眼婆娑:“我那年去庙里还完愿,被一个女人骗了,她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好,要带我去检查,谁知道我跟着她一走就走了好远,最后被卖给一个山里人当老婆。我这么多年一直想回来,可是那个山里人看我看得紧,况且我也不认识回来的路。这么长时间,我真想你啊,你看我这颗心,就是想你想成了这样”
  老婆的手上捧着那颗换下来的扭曲的心,俞师傅看着,一边长叹一边抹着泪花:“都怪我啊,当年要是陪你去还愿就好了。”
  老婆还是不停地哭泣着:“我这次是趁着那个山里人对我放松一些才出来的,我骗他说要出去散散心,其实就是想回来见见你。”老婆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俞师傅紧紧抱着她:“别回去了,就留在这里吧。”
  “不成啊,我跟那个山里人生活二十几年了,也生了两个孩子,我放不下孩子啊!”老婆抽泣着,“还有,我给你生了个女儿,这次我带回来,是让你看看自己的女儿。”俞师傅明白了,原来那个年轻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女儿!
  两人抱着头说说哭哭,哭哭说说,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我要走了。”老婆擦擦眼泪,站了起来,“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回来看你的。”说着,老婆就向门外走去,俞师傅哪舍得让她走啊,他大喊一声:“别走!”一边伸手就去拉老婆,却没拉住,俞师傅爬起来向外追,却被门槛绊了一下,这一绊,梦也醒了,外面天已经大亮,俞师傅想着刚才的梦,忙跑到隔壁房间去找母女俩,只见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母女俩已经走了。床头上放着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包,里面却是那颗因为思念而扭曲的心!
  自从这事后,俞师傅终日茶饭不思,寝食不安。两天后,有警察找上门来,让俞师傅去交警大队认领尸体,俞师傅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小心地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警察解释说:“死者坐的是长途客车,结果路上翻车了,我们从她身上找到的地址就是你的;另外,还有个年轻女孩,是和死者一起的,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还处于昏迷状态。”
  俞师傅听了警察的这番话,眼泪不由得淌了下来。
  警察还在向俞师傅解释着:“唉,这些开大客车的司机啊,不把人命当回事,严重超载,这一起交通事故就是十几条命啊!”俞师傅随即就跟着警察去领回了尸体,然后去医院看了自己的女儿,看着女儿如同睡着一般的脸,俞师傅又落下了眼泪。
  村里人都说俞师傅真不幸,有了老婆没多久,老婆就被人拐跑了,二十几年了,老婆刚找回来,就在路上出了车祸,唉
  俞师傅没把老婆送火葬场去,而是给老婆打了个上好的棺材,然后偷偷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葬了,可这是不允许的,果然,没多久,也不知道是谁把俞师傅给告了,说他破坏殡葬改革,乡里来了人,让他去把埋在地下的老婆给挖出来,再送去火葬。
  俞师傅不情愿,可也没办法,他挖开老婆的坟,几个一起来的小伙子跳下去,把棺材弄了上来。一群人围着棺材唧唧喳喳的,乡里的领导挥手说道:“把棺材给撬开!”抬棺材的小伙子互相看着,谁也不愿意干这种事情,可是,不撬是不行的呀,最后,几个小伙子还是撬开了棺材,就在这时,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乡里领导也没了声音,俞师傅也停止了哭泣,大伙都抬头向棺材里看去
  棺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尸体,只有一个真人大小的木偶,木偶是个女性,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这不正是俞师傅当年做的那个木偶吗?木偶的头上还留着当年俞师傅省下吃饭钱买来的长长的假发,那发髻整齐地梳在后面,但那鬓角上别着的一朵小绒花,还有木偶身上穿着的衣服,却分明是俞师傅前不久给老婆下葬时戴的、穿的




《2006年4月下》精选

我的故事·我的被子惊动了军长
作者:王卫
人比被子长
  高中毕业后,我顺利入伍了,接到通知书的时候,全家人都替我高兴,可很快母亲又担心起来:“唉,北方的天那么冷,不知道部队里有没有你合适的衣服?可别冻着了呀。”她说这话是有原因的,我身材特别高,足足有一米九十几,铁塔一般高大壮实,打篮球的时候挺管用,可衣服鞋子都难买。我安慰她说部队什么都会考虑到的,可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没底儿。
  到了部队,我领军装没有遇到麻烦,都有我的尺寸,可没想到被子却明显短了一截,统一尺寸的被子盖在我身上,稍稍往上一拉,脚就露出来了,要是把脚裹住,肩膀却又得挨冻,没办法,晚上我只得弓着腰侧着睡,夜里常常要醒好几次。
  我把困难告诉给班长,班长又汇报给排长,排长过来抖开被子在我身上比了比,说要往上汇报。可过了两个星期还是没有解决这个问题。我毕竟是新兵,不敢再问,在家书里向父母发了顿牢骚,到了晚上还是得盖着短被将就着。
  一天,连长突然叫我过去,板着脸问我:“你的被子嫌短?”我盯着连长的脸,不安地点点头。连长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说:“这事二排长已经告诉过我了,可这两天训练实在太紧张,我还没来得及向上汇报,总会给你解决的,你急个啥?”我听了这话,心“别别”直跳,嘴里辩解道:“我、我没急”“没急?没急军长是怎么知道的?”“军长?”我吓了一大跳,到部队这么多天了,我见到的最大的官只是团长,忙说:“这、这个我不知道。”
  连长不开心地走了,看他的样子,是被军长责怪过了,可军长是怎么知道我被子的事情呢?
  接下来的几天,我变得魂不守舍,脑袋里翻来覆去地考虑着这事,后来连长没再找过我,可我一见他就觉得心慌,又不敢跟战友们多说,只好把烦恼写在家书里向父母倾述。
父母突来访
  大约又过了一周,这天训练回来,我忽然看到父母站在营房门口往里张望。我吃了一惊,急忙奔过去问他们啥时候来的,父亲高兴地说:“早就到了,生怕会再给你添麻烦,所以就在这儿等了。”“这会有什么麻烦?再说你们啥时候给我添过麻烦?”
  父亲搓着手,对我说:“唉,都怪我们不懂部队的规矩,当时接到你的信,你妈担心你会冻着,就让我写封信给部队反映一下。”“爸,你说什么呀?你写了什么信?”“就是你被子短的事,当时我着急,想一步到位,就直接给你们军部写信了,可后来看了你的信,才知道给你添了麻烦,让连长误会你了。”
  啊?原来是他们写了信,我说军长咋会注意到一名小小的新兵呢?再看看父母不安的样子,真后悔不该把啥事都告诉他们,害得他们担心。于是我故作轻松地咧嘴笑道:“爸、妈,没事的,连长对我挺好,已经为我换了被,我不冷了,你们就放心吧。”
  “真的?”母亲高兴地说:“这么快就解决了?那太好了,我们刚刚去军部见了军长,也替连长说了话,反正你们都没错,是我们不懂部队上的规矩!”我听了这话,脑袋“嗡”的一下,惊得差点一个屁股墩儿坐地上,一下子慌了神:“什么?你、你们找军长了?这不是到军长面前又告了连长的状吗?这不明摆着说连长态度不好吗?这下惨了,跟连长再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
  父亲看我慌张的样子,忙摆摆手说:“没有告连长的状啊,就是不想让连长吃批评,才去和军长解释的啊!”
  我知道跟他们是说不清楚了,父母都是老实人,本来以为替我解了一个结儿,现在看我吓成这样,也傻眼了。父亲紧张地说:“可是、可是军长他没发火呀?他还向我们保证,一定为你换上一床长被子呢,你刚才不是也说被子已经解决了吗?”
  唉,我的父母咋就这么不开窍呢?军长面上不发火就代表他心里不发火?连长要是再挨训,能不怀恨在心?看来我这小鞋是穿定了。可是我再不敢跟父母多说什么,生怕他们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惊动了军长
  我把他们带到招待所安顿下来,想第二天送他们回家,可没想到的是,傍晚时分,军长的车子忽然在山道上扬起一路灰尘驶进了营区。营长、连长他们非常诧异,因为事前没得到一丁点军长要来的消息。我终于看到军长的样子了,剑眉宽肩,一副不怒自威的将军相,我猜他八成就是因我父母“告状”的事来的,顿时吓得手脚冰凉,冷汗直冒。
  军长在连部里大声说话的声音在营房里就隐约听得到。没多会儿,军长一行人就径直来到了营房,进了我所在的二排三班宿舍,营长、连长跟在军长后面,一副蔫头耷脑的模样。军长一进来,我们“啪”地全体立正,连长一指我,小声地对军长说:“您要找的就是他。”
  军长盯着我,先是一惊,接着瞪大了眼睛瞧着我,围着我绕了三个圈,突然举起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早已经紧张得全身绷得直直的,受了军长这一掌,身体仍然纹丝不动。“好样的!是个棒小伙!被子我给你带来了,”军长高兴地说,“我了解过了,会打篮球是吧,新兵连结束就到军部来,军部篮球队最近老是输球,我看就缺个你这样的中锋!”
  军长一锤定音,我先前的担忧随即烟消云散,突然来临的好消息,更让我乐得不知所措。真没想到父母这一“状”把我告到了军部篮球队。事后,连里的人都说我家跟军长的关系非同一般,要不军长怎么会亲自到新兵连来要人?这可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情。他们哪里会相信,竟是我的被子惊动了军长。

悬念故事·家传的宝贝
作者:陶柏军
    有家古玩店叫“雅士轩”,既买卖古玩字画,也替人装裱和修复各类藏品,店主辛世忠是一名退休教师,喜欢这一行,也有点心得。
    这天早晨,辛老师刚刚打开店门,一个骑自行车穿夹克衫的小伙子来到了店里,他从包里拿出一个脏兮兮黑不溜秋的东西放在柜台上,说:“师傅,您看看,能把这上面的锈迹除掉吗?”
    辛老师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端详起这个物件,可怎么看都像是农村刨地用的一个镐头,一个破镐头干吗要到古玩店除锈呢?
    辛老师怕自己看走了眼,试探着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年轻人回答得倒是很干脆:“一个镐头啊!”辛老师有点哭笑不得,他是来捣乱的还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于是委婉地说:“处理您这把镐头至少要经过三道工序:一是用水浸泡和清洗;二是要使用一些化学制剂除锈;第三嘛,还要镀一层专用防腐材料。我看您的这把镐头也值不了几个钱,这修复的费用我怎么向您收呢?我看不如您去买个新的?”
    年轻人听完,从钱包里拿出两张一百元的钞票递了过来,诚恳地说道:“师傅,您看够不?不够我可以再加。”辛老师看这情形更糊涂了,禁不住问:“莫非这把镐头有什么特殊来历?”年轻人点点头:“就算是一件家传宝贝吧”辛老师注意到年轻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到古玩店历来“宝贝不问出处”的老规矩,就赶紧说:“那您两天后来取吧。”
    送走年轻人,辛老师急忙给一位专家打电话,约他来鉴别这件“宝贝”。这位专家是国内知名的研究青铜器的教授,和辛老师私交甚好。
    专家来了,他用放大镜把这个镐头仔细察看了一遍,说:“看不出有什么奇异之处,似乎就是个普通镐头。”辛老师又把事情的大概讲了一遍。专家摇摇头说:“从质地来看,应该是近代的东西,最多七八十年;从造型和制作工艺来看,极其普通,应该就是一件农具;从腐蚀的程度和带有的气味来分析,我猜大概是这个年轻人盗了一座自认为年代久远的古墓,搞到了这个东西,自以为值不少钱,才拿来当宝贝请你修复。”辛老师听了这话点点头:“您的分析有道理。”
    三天后,那个年轻人来到了“雅士轩”。辛老师还想试探他一下,故作为难地说:“按理说,修复一个镐头您给200元已经不少了。可是我们这里很少修复铁器,有两样防腐材料必须得到省城才能买到要我看,不就一个镐头嘛,您别修了,我把钱退给您”
    不等辛老师说完,年轻人打开了钱包,连同零钞都拿了出来:“老师傅,我再给您300,您看成吗?”此时辛老师不好再推辞,只好接过钞票:“那您就再等三天”
    又过了三天,那个年轻人在辛老师的店里看到了翻修一新的镐头:上面所有的锈迹都不见了,黑黑的铁质透着一种深沉的光泽。辛老师说:“我采用的防腐处理是最先进的,可以保证在常温条件下三百年不再生锈。”年轻人显然对辛老师的手艺很满意,一再说:“太好了,太好了。”
    就在年轻人准备告辞的时候,辛老师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您家传的这个宝贝有些年头了吧?”年轻人点点头说:“大概有六十多年了吧!”辛老师听了这话心里不禁一惊:原来他知道这把镐头的年代啊,那为什么还花这么多钱翻修它呢?
    年轻人看出了辛老师的疑问,就接着说:“其实,这把镐头很普通,不值啥钱,但是它在我家的地位确实很特殊,我爷爷曾经用它砸死了三个人,爷爷去世前说要让这镐头陪自己躺在地下,家里人满足了他的心愿,在他死后把镐头放在棺木里作为陪葬了。前段时间老家发大水,给爷爷迁坟时我又看到了这把镐头,已经锈蚀得不成样子了,我就临时决定不再让它和爷爷的遗骨随葬,打算到您这里翻修除锈后把它留下来,一代一代传下去”
    年轻人的话叫辛老师更糊涂了:“你爷爷砸死的那三个人都是你家的仇人吧?”年轻人点点头:“是家仇,更是国恨!忘了告诉您了,我爷爷当年砸死的是三个侵华的日本鬼子!”
    年轻人说完,捧着那把镐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辛老师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片刻之后,他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抽屉里抓起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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