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琅琊榜同人)九里梅香(琅琊榜)人-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不是江左盟的人啊!”九儿纠正道,“我是苏哥哥的人!”
  蒙大统领惊诧的半天说不出话:“你!……你们!……”
  梅长苏无端的有些脸红,却并未反驳,只是说道:“好了,蒙大哥,你这几日好好休息,案子的事不需要你费心,自有悬镜司出面料理。等到期限一到,你就到皇上面前请罪,说你无能,破不了这个案子,让他撤了你这个大统领之职,以儆效尤。”
  从蒙府出来,梅长苏说:“我以为你不喜欢蒙大叔。”
  谈不上不喜欢,知道他是问她送药的事情,她仰脸说道:“苏哥哥希望他早点好嘛!”
  其实她不说,梅长苏也有点猜到,不过听完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冬日蛰伏的日光破云而出,温暖如昔。
  。
  九儿用了两日的时间,将苏宅的花园子重新打理得一片姹紫嫣红开遍,置身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浑然忘了现在本是寒冬时节。飞流在其间飞纵跳跃,看在眼里,每一朵娇艳花朵都自动变换成了方方正正美味香甜的百花糕了。o(* ̄▽ ̄*)o
  午后言豫津和萧景睿来访。
  踏进厅内,见前段时日消失了踪迹的九儿丫头,正窝在梅长苏身边,一心一意吮着一瓣橘子,那柑橘的甜味满满的直从她脸上要滴下来似的,谁看了都不禁要咽咽口水。
  愣了一瞬,言豫津最先反应过来,忙不迭奔过来,嘴里惊喜的喊着:“小九儿!苏兄不是说你回家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有赶上和苏兄一起过年?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苏兄整个人都不好了,饭吃不下,觉睡不香,一点精神都没有,整个的瘦了一大圈!”
  人都走到近前,稳稳坐下了,一长串的话还没说完,九儿被他逗得乐起来。落在后面的萧景睿也走了过来,不赞成的拉了拉他衣袖:“豫津!”
  言豫津不以为忤,抢回自己的衣袖道:“我说错了吗?那天你不是也在……”
  “豫津,”这次开口的是梅长苏,把一杯茶递到他面前,“喝茶。”
  终于安静了。
  九儿咽下最后一瓣橘子,擦了擦手笑眯眯说道:“我当然知道苏哥哥舍不得我,所以就这么快回来啦!还吃到了豫津哥哥送来的橘子。”
  言豫津也看到了桌上摆在白色磁盘里的柑橘,伸手拿过一个剥开吃:“苏兄这里居然还有剩吗?我家里的早就吃完了。”
  “苏哥哥特意留给我的!”这次柑橘满满的甜直接渗进话里了。
  “嗯嗯,”言豫津嘴里吃着橘子,含糊的说道,“都知道你苏哥哥最疼你了。”见九儿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神情,又故意出言打击,“不过,九儿,你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为什么?”
  “因为我们正预备出门逛逛。”
  九儿不解:“那我回来的正是时候啊。”
  言豫津慢悠悠说:“我们正预备出门逛逛,可这个地方你却不能去。”
  梅长苏唇角的笑凝了一瞬,听到萧景睿已经在说:“豫津,九儿可是女孩子,你别又在这里乱说话。”
  这次言豫津倒是听了,但九儿却不放过。
  “什么地方我不能去?”
  梅长苏说:“这个世上自然有很多地方不能去。”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苏哥哥也不去。”
  显然这个说法没能满足九儿的好奇心。
  “你们真是!”言豫津憋不住了,“螺市街难道只有青楼吗?!我是想带苏兄去听曲的!别的不说,妙音坊的曲子实在是一绝!苏兄是音律大家,不去鉴赏一二,实在有些可惜了。”
  听到妙音坊,九儿黑亮亮的眼珠转了转——她今天中午在院子侧门碰到一个人,一个轻纱遮面的奇怪女人,而且是一个专程来见梅长苏的女人。
  九儿知道苏哥哥这几天很忙,一定累坏了,很乖的没有去打扰他午睡,和飞流一起在园中玩儿,然后就看到了突然出现在苏宅侧门,一身白衣,连脸都被白色轻纱遮住的奇怪女人。
  看到奇怪的人和事若不凑过去瞧明白,那就不是九儿了,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悄悄潜了过去。不过她没料到这个白衣飘飘的女人还是个武功高手,很快就发现了她。索性也就不躲,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地盘。表情坦然的纵身从树干上跳下来,看着她问:“你是谁?来苏宅做什么?”
  九儿不认识宫羽,宫羽却是晓得她的。十三先生第一次见过宗主回来后,就状似无意的向她提起了跟在宗主身边名叫九儿的姑娘。
  “宗主看起来对她很是不同。”十三先生是这样说的。
  她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十三先生并未说过那个让宗主另眼相待的九儿姑娘样貌如何,她也没问。这是第一次见。可她看着这个从树上跳下来的人,只一眼,心底已经知道,是她了。
  宫羽身在螺市街妙音坊,见惯了各色美人,但见到她的一刻,仍是一怔。九儿当然生得美,但她真正吸引人的是周身的恣意随性,越是被世俗束缚身心不由己的人,越是会知道她的珍贵。再没有比她更适合穿红衣的人了,张扬,肆意,无所顾忌的红色的风。
  她仿佛天然的就与他无比契合。
  而她自己……她只是在觊觎一件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珍宝,还被真正的拥有者撞破了心中不切实际的幻想……酸涩,羞愧,还有无可避免的羡妒。
  刚刚向梅长苏禀过事务的童路也在侧门,见宫羽不答,以为是不认识九儿,担心被识破身份,便代答道:“哦,这位姑娘与宗主是认识的,来向宗主拜年,不巧宗主正在午睡,这就要走了。”
  九儿看了那张半隐在白色面纱下的脸一眼,说道:“嗯,那你走吧。”
  然后她也走了。
  她走得干脆当然不是什么都没发现,事实上她发现的很多。比如,她觉得那个叫宫羽的奇怪女人说起梅长苏时跟霓凰郡主的神情很像,让她很想再用一次垂丝海棠。

  第 21 章

  仙人谷与世隔绝,太师父一向高冷如仙人指峰顶的皑皑白雪,自不会在意俗礼节日,但师父把每个节日都记得很清楚,逢节必过。九儿小时候只看到了满眼的欢愉热闹,但慢慢长大,她觉得,每到一些团圆的节日,师父好像都有些伤心难过。
  元宵节自然也是过的。九儿每年元宵节都会收到八师兄送的一盏花灯,规规矩矩的四面宫灯造型从未变过,但每一面所绘的花草总是不同。到去年为止,九儿共收集了十五盏花灯,八师兄也一共为她画了六十种花。
  无论是金陵城还是仙人谷,元宵节都逃不了两样——吃元宵、看花灯。美美的吃过吉婶做的芝麻汤圆,九儿和飞流早早的换好衣服,眼巴巴的看着梅长苏,等着出门看花灯。
  元宵佳节,都城放夜,千门如昼,嬉笑游冶,人影如织。言豫津本来另指了僻静的小巷,绕开熙攘主街,可直接行至螺市街。但顾到九儿和飞流,梅长苏仍是选了最繁华热闹的灯街主道。
  刚一站在街口,扑面即是热浪喧嚣,人头攒动。九儿反停住了脚,回头说道:“苏哥哥,我们还是走小路吧。这么多人挤过去,肯定要很久,豫津和景睿哥哥该等急了。”
  梅长苏自然知道她的担心,笑道:“苏哥哥又不是跟花灯一样是纸扎的,不会一挤就坏。九儿放心玩儿就是。”
  她还是不答应:“不然这样好了,我们去完妙音坊回来再看灯。”晚一点人应该会少些。
  飞流不乐意,但是九儿当然有办法,一句“听话的人有百花糕和芝麻汤圆吃”就安抚住了。
  抬眼望去,金陵城最宽敞的大道,如一条闪闪发光的绸带,五彩缤纷,在冬日寒凉的空气中延伸飘荡。花市灯如昼,他不需走近,已被照亮。
  。
  妙音坊门前,言豫津和萧景睿已经等在那里。见梅长苏他们出现,言豫津立刻一个健步冲上来,黑亮的瞳仁团团转着打量完九儿,拱手玩笑道:“这位小公子是苏兄新招的侍卫吗?当真是……”面对着眼前未长开的小身板,说得极其言不由衷,“当真是,倜傥出尘,丰姿隽爽。”
  言豫津这么说,是因为九儿穿了男装。妙音坊当然不是她该来的地方,但梅长苏实在清楚,他不带她来,小丫头自己也会偷偷跟来——不管她的保证多么痛快。何况他们此行只是听曲,言豫津这个常客还安排了僻静的包间,相比放养,还是拴在身边更放心。旁人也能安全几分。
  室内裹着阵阵馨香的暖意隔绝了冬日的清寒,梅长苏解了披风,看到面前的墨色小几上整齐摆放着碧色茶杯、紫砂壶、手炉,如此周到细致的心思,一看就知道是谁的安排。下意识第一时间就看向身侧的九儿。九儿也看到了,对上他的视线,佯装凶恶的呲了呲牙。梅长苏便是一笑。
  九儿随梅长苏一起坐在小几前,探手摸了摸他揣着的手炉已经不够热,便取了摆在桌上的那个换给他。
  仙人谷没有不懂音律之人,三师兄和八师兄尤其擅长,九儿虽懒散,也被逼着学了琴和横笛。虽然不想承认,但宫羽能当得妙音坊的头牌姑娘,且还是卖艺不卖身,其乐技即便闷骚的三师兄听了,只怕也要赞一声“尚可”。要知道,从三师兄口中听到这样一句中庸含蓄的“尚可”,比太师父的凤凰木开花还难。
  乐是好乐,人是美人。众人皆沉醉浮世外。九儿枯坐无味,美人还是情敌,便有些不乐意梅长苏盯着她看。亮晶晶的大眼睛转了转,把手藏在面前的桌子底下,悄悄伸过去拉住他的手,细细滑滑的手指在他掌心调皮的划来划去。
  梅长苏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收拢掌心,握住她不老实的细指,还惩罚性的用力攥了攥,警告她不准胡闹。他手里一直握着暖炉,掌心热乎乎的很舒服,九儿干脆将整只手塞过去,让他暖着。还在旁边一直蹭啊挪啊,胳膊碰到他的胳膊了才停下,靠过来,一副预备打个盹的架势。梅长苏哭笑不得,真是应了那句对牛弹琴!
  宫羽环抱琵琶,素手轻拨,乐曲已近尾声,看着两人流动在眼底的相同喜悦,她知道,有些心思,是早该掐灭了的。一首《载酒行》,行至末尾,于风雷之音中,无端添了一寸柔肠,千缕愁绪。月夜未央,三千相思为谁伤?
  梅长苏虽未言明,九儿也知道他答应言豫津来妙音坊不单单只为听曲,只趁势扔出一个四月十二萧景睿生日宴请宫羽前去助兴的线头,自有旁人扯开了这一条鱼线,他只需静等着万事皆备,大鱼来咬钩。
  从妙音坊出来,街道上虽然熙攘依旧,但行人比来时少了很多。硕大的皓月仿似就挂在街边的树枝上,平整的青石板路覆上了一层银白,梅长苏牵着九儿的小手走在人群中,这对他已经是难得的闲暇和放松。
  。
  这一日,九儿正窝在榻上和衣午睡,新春这几日,加上上元夜出门看灯,她都玩疯了。今天一早听到梅长苏要出门,又坚持早起陪他去往誉王府。强撑到现在回来,终于撑不住了,还不肯回屋去睡,梅长苏边看书,边忍笑看着旁边的人哈欠不断,湿漉漉的大眼睛渐渐眯成了一条线,小脑瓜小鸡啄米一样可爱的一点一点,最后点到他肩膀上了。
  梅长苏不忍扰醒她,扶着她小脑瓜枕到榻上,让她躺的舒服些,又取过一侧的毯子给她盖上,火盆往她这边挪了挪,这才又转向书册。
  难得清闲的午后,静得不可思议,似乎能听到冰封了整个冬日的地壳深处冬雪消融的声音。没有太阳,却也不觉得灰暗寒冷。庭院中的青竹,顽强的翠绿过整个凛冽寒冬,也将在越来越浓郁的春风中,苍翠依旧。
  在这金陵城中,风云万变皆在一息之间,但要论最不得长久的,自然是太平。再如何曲加粉饰,也难以欺天下矣。更何况还有那些躲在暗处,企图趁乱得利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推波助澜。
  一片寂静中,“轰隆!”一声巨响!震动全城。接着又是几声炸响,如同闷雷阵阵,滚过头顶。
  梅长苏放下手中书册,站起身,急急的向门外走去。黎纲也听到声响赶过来——私炮房爆炸,只怕整个京城中没人会听不到。
  九儿揉着眼角爬起来,见梅长苏和黎纲气压低沉的堵在门口,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带着被吵醒的鼻音,喃喃的叫了一声:“苏哥哥——”
  听到声音,梅长苏立刻回过身来,看到小姑娘迷迷糊糊的神情,眼眶里还噙着困倦的泪花。不自觉收起满脸沉重,换上笑脸走过去。
  “是不是吵醒了?”
  九儿点点头,瞅准了他刚在身前站定,一头扎过去,闭着眼哼哼唧唧的拱啊拱,把一头青丝拱成个鸡窝。
  梅长苏知道她没睡够,被吵醒了不舒服,轻声哄:“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九儿却摇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黎纲一直等在一侧,显然是要紧事。赖了一下下,从他怀里抬起头,伸出双手拍了拍脸颊,然后一下子从榻上跳下来,瞬间看起来精神百倍了。
  随梅长苏到了私炮房的爆炸现场,九儿方觉得,跟这些断壁残垣中受牵连的人家比,她那点睡眠不足的起床气根本不值一提。古书上说,“祸与福相贯,生与亡为邻”。她今日才真正明白了——年关刚过,春节热闹欢愉的氛围仍是余韵未消,一夜之间却是家破人亡、阴阳两相隔了。即便如九儿这般不韵世事,看到跪倒于路旁哀苦不止的妇孺老人,也不由得有些难过。
  被烧毁的整条街道仍是轻烟弥漫,充斥于鼻间的皆是呛人的焦糊气味。梅长苏一路都没有说话,脚步沉重,九儿只乖乖跟着,不去烦他。
  靖王萧景琰一身铠甲戎装英武轩昂,自刚刚巡视完的一幢倒塌民宅中走出,看到梅长苏,便迎了过来。
  九儿其实知道,梅长苏已经十分自责。他低估了誉王的狠辣程度,没有料到誉王只为了加重打击太子的砝码,竟然枉顾人命,不惜炸毁私炮房!但太子的私炮房这一把柄,毕竟是他亲自送到誉王手上的。如此而论,他将自己当成是酿成这一切的推手。
  听到靖王带着怀疑、质问的口吻说:“这是苏先生为誉王出的奇谋吗?”
  九儿既气愤,又对梅长苏百般心疼。她表达愤慨的方式很简单,想也不想,抬脚就狠狠踢在始作俑者的小腿上!霎时,靖王殿下沾着些许烟灰的衣摆上留下一个醒目的黑脚印……
  这还不算,九儿一贯笑嘻嘻的漂亮小脸上阴云密布,往前跨了一步,盯着他的眼睛说道:“若不是答应了苏哥哥,单凭这句话,让你死去活来一千次都不够!”
  萧景琰看了看梅长苏,又看看堪堪到他肩膀的小女孩,身板绷得笔直,大眼睛恶狠狠的望着他,像是恨不得扑过来咬一口。
  “九儿!”梅长苏将她拉回来,“靖王殿下不是故意的。”
  九儿不服气:“我先把他毒死一下,再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行不行?!”如此诛心之言,比之伤人性命更甚!
  最终靖王垂手道了歉。他也并非真就怀疑梅长苏什么,不过是一时气极,否则也不会在梅长苏没有任何解释的情况下,就令内史按他所示不向兵部报备此次安置伤民所动用的军资。
  不是不信,只是还不够深信。
  。
  厚重的车帘遮挡住满眼惨烈,九儿挨着梅长苏坐在辘辘行进的马车中。
  见小姑娘难得沉默,梅长苏笑她:“不生气了?”
  一提,九儿又是气:“那个靖王……”很是威胁性的哼了两声。
  梅长苏敲了她一记,瞪眼看她。
  “好啦!”九儿嘟嘴道,“我记着呢!不准伤他嘛!”语气是老大不情愿。
  “委屈我们九儿了。”梅长苏安慰的抚了抚她的额发。
  “我哪里有什么委屈!”九儿心疼的抱住他胳膊,“委屈的是苏哥哥才是。”
  “我也不委屈,”梅长苏说,“有九儿在呢。”

  第 22 章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春分将至,天气日渐和暖起来,苏宅因寒冬雨雪而搁置的翻修改建也终于动工了。园子的图稿是梅长苏早就绘制好的,余下的景致和工程进展自然有管家小能手黎纲负责。那条连通苏宅和靖王府,方便梅长苏、萧景琰两人“私会”的暗道,自然也在翻建工程的掩盖下如期完成。
  对这条暗道怨念最深的就是九儿,她恨不得立时在暗道内撒上最毒的毒粉,让那个靖王踏进去的第一步就一命呜呼!但她不能,便缠着梅长苏撒娇耍赖,在他面前第一次表现出难得的任性执拗。
  梅长苏不理解:“靖王殿下并非坏人,少许的几次冲突误会,皆是由于他性格耿直,不善机变,并没有险恶用心。这条暗道,对苏哥哥非常重要。九儿能明白吗?”
  九儿一边点头说明白明白,一边想,她答应了不伤这个人,不知道能不能拜托八师兄给他下点毒。他死在八师兄手上的话总不能怪我了吧!!嗯,这真是个好主意,下次见到八师兄一定好好问问他!
  不到两个月,改建工程完美竣工。梅长苏甚至兴致颇好的在苏宅设宴,请好友来做客赏园。
  九儿有些不明白:“有些人苏哥哥不是不想见到吗?干嘛还要设宴请客?”她爬在他书桌前,探过身子,伸长了脖子问道。
  “我们只要活在这世上,总会遇到喜欢的人,”梅长苏伸出一根手指,笑着点点了她直凑到眼前的可爱的鼻尖,继续道,“自然也避免不了讨厌的人。但很多时候,讨厌之人自有讨厌之人的用处。明白吗?”
  “那苏哥哥要用今天的这个‘讨厌之人’发挥什么用处呢?”
  梅长苏从桌案后站起身,走过来牵起她的小手,两人一齐往外走。“暗道建好了,自然需要有人来测试一下是否牢靠。”
  。
  九儿很为难,她对什么“失传已久的竹简古谱”是没什么兴趣,但是如果能带回去送给太师父,她这趟偷溜出谷的惩罚也许能轻些。
  梅长苏也是知道她向来对这些并不喜爱,所以事先就没问过,见她此刻居然也想要,难免意外:“九儿也想要这古曲?”那……
  言豫津最是爱好音律之人,方才听梅长苏提到失传古谱,心中早已是志在必得,此刻见他似有偏私反悔之意,不待九儿开口,赶紧从座位上跳起来:“‘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苏兄自然是君子中的君子,可不能偏心!”
  九儿转了转手中的碧色酒杯,说道:“不用苏哥哥偏私,我一样赢你!”
  言豫津乐了,端了端衣袖,周身皆是贵公子的风流倜傥,慢悠悠坐回去,说道:“还有比你更熟悉这苏宅的人吗?所以啊,家属——回避!”
  九儿被他一句“家属”叫得很高兴,乐呵呵的点头:“嗯嗯!我是家属!我回避!”
  梅长苏失笑,弹了一下她脑门。“傻姑娘!”
  九儿捂着额头,仰头看着他笑。她自然知道这就是他说的“测试”,她不会真让他反悔了这个游戏。
  这一年四月,木棉、樱花、兰花、梨花、桃花、月季、三色堇都开了。苏宅的花自然是开的最好。
  院子里一处垂着白色纱帐的宽敞平台上,言豫津已经等不及去各处“寻宝”了,走之前还不忘打趣:“等我找到琴谱,小九儿可别哭鼻子!”
  九儿坐在梅长苏身边,小脑瓜微微向他那边靠过去,笑意盈盈的说:“我当然不会哭,因为我早就找到全天下最好的宝贝了!”
  这一年四月。言豫津与一本古琴谱失之交臂,兀自郁闷叹惋。飞流收在暗室中的宝贝藏品被秦般弱不小心打破,生气了大半日。第二天,誉王府便搬来一整箱各式稀奇精巧的小玩意儿。
  这一年四月。一场注定不能太平的血色生日宴,正在暴风雨前的宁静中,一步步靠近。
  。
  很多时候我们思虑、在乎的越多,心中忧烦便也越多。比如梅长苏。他看中言豫津的爽阔剔透,百般思虑只为能保住萧景睿的赤子之心。但每个人的现实,无不与心中所求颠倒相反,而且残酷蛮横的让再强的人也有无计可施之时。
  九儿则全然相反。在这金陵城中,她自始至终放在心上的只有一人,旁的如何从不在意。所以也就没有认真想过,这一场生日宴对萧景睿意味着什么。当然,即便想清楚了也是不会在意。
  第一场春雨落下时,却是霓凰郡主奉旨离京,返回南境之时了。
  九儿陪梅长苏去道别。
  整颗整颗的雨滴,自天穹坠落而下,到了这繁杂人世,似乎也被人心里的别离愁绪拖住了脚步,再落下时慢的出奇,能够清楚看到它透明的椭圆形轮廓,一粒追着一粒,串成天地间最宽广的雨帘。
  九儿数着雨声,“滴滴答答……”。湿漉漉的地面、手中的纸伞、枝繁叶茂的绿植、街边的黛瓦青檐、甚至是伸出的掌心,皆变成了琴弦,雨滴就是大自然的芊芊素手,拨奏出世间最清新的乐曲。
  他们往回走,没有坐马车,梅长苏撑着伞,九儿躲在他左侧伞下。古旧的青石板路有经年留下的痕迹,雨天就成了水洼。遇到了,她偏不要绕开,发力一跃,跳过去了,便得意的笑,像取得了多了不起的战绩。没跃过去,一脚踩进去,水花飞溅,又是开心的笑,若水花还溅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