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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九里梅香(琅琊榜)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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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和梅长苏也正被另一个惊愕荼毒着。
猎宫一所独立的院落内,言豫津双眼闪动着兴奋的光芒。“九儿,”他甚至不能安静的坐着,边说边围着九儿和梅长苏走来走去,“你知道你三师兄是怎么进来的吗?!”
九儿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她三师兄是怎么进来的,如果可能她希望她压根没能进来。但不等被询问的人表达意见,言豫津已经抬起手臂,神情投入的抢着说:
“彼时,我方禁军数千将士列阵于猎宫门前,叛军重甲攻城的声音如同春日惊雷,撞击着耳膜,蒙大统领的慷慨陈词激起我每一个大梁男儿心中的豪迈血气。我们手握长剑屏息以待,皆已做好了与敌军浴血奋战,以血肉之躯守住我大梁最后一道防线的准备。
“终于,重如千斤的城门轰然倒地,一阵狼烟之中,却只见,一道单薄瘦弱的淡蓝身影,站在高大笨重的攻城冲车前。”
言豫津如同说书一般描述的绘声绘色,末了又转头看着九儿和梅长苏提了一个问题:“在这巨大的反差面前,你们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九儿眨眨眼,晓得这个问题也不需要她回答。果然,言豫津又立马自问自答道:“她对着三千身着铠甲,满脸血污的禁军说,抱歉,我只是来找个人,你们继续。”言豫津没有说的是,那声音冷淡极了,仿佛他们不是身在战场,她打断的也不是一场战争,而只是,一场宴会,或是一次普通的交谈。——在此之前言豫津从未想到过,谁又能想到,一场交战正酣的战事,会是一人之力即可中断的,即便万人之上的皇权也做不到。事实上,此刻那个万万人之上的人,正等着被解救呢。
言豫津继续说:“我相信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再一看,哪里还需要我们继续,她身后的叛军基本都已经躺地上了,没躺下的也全部丢盔卸甲逃之夭夭了。多亏蒙大统领认识你三师兄,没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流血事件。”
看来她解决了五成,剩下一半留给三师兄发挥了。九儿安慰他:“就算蒙大叔不认识我三师兄,也不会发生什么流血事件,死在我三师兄手上的人从来不会流一滴血。”
言豫津做了个怕怕的表情,又一脸兴味的问道:“哎,小九儿,你三师兄明明是女子,你为什么不喊她师姐,而是师兄?”
这个问题黎刚、甄平他们在三师兄第一次到苏宅的时候早问过了,也没什么特殊原因,不过是她小时候先学会的“师兄”这个词,也不明白它跟“师姐”有什么不同,便从大到小依次从大师兄到八师兄叫下来了。谷里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区别,三师兄更是丝毫不在意。在没人订正的情况下,就这样从小叫到大了。
九儿打了个哈欠,这几日她虽并没有出什么力,但梅长苏要集中精神筹划布局,她便也要时时跟着,到现在,本就刚刚恢复的身体早已困乏不堪,能忍受言豫津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谁告诉你我三师兄是女子的啊?”九儿绷着小脸儿,煞有介事的吓唬人,“三师兄只是长得太好看而已,我告诉你,我三师兄最恨被错认成女人哦,小心让她知道,会给你下最最厉害的毒/药!”
言豫津当然没有相信,但是看着面前的漂亮小姑娘红着眼眶,强打精神陪着他说话的样子,瞬间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立刻体贴的告辞离开了。
送完客,梅长苏往九儿房间走去,她在后面跟着。言豫津根本会错了意,九儿哪里有耐心拖着困乏的身体陪他说话,她不过是在绞尽脑汁思考怎么在梅长苏眼皮底下蒙混过关。
亲自给她铺好床,又拧了热帕子给她擦了手和脸,梅长苏一回头,却见小姑娘仍旧乖乖的站着他边上,脸上讨巧卖乖的神情他实在太熟悉不过。
“怎么?”梅长苏忍着笑,轻轻拍了拍她脸颊,柔声问道。
九儿这才立刻蹭了过去,“苏哥哥,”小姑娘狡猾的说道,“你别生我三师兄气,她不是故意杀死那么多人,只是为了保护我们才那么做,不应该被责怪的对不对?”
梅长苏无声的叹了口气,他如何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不过假装不知道罢了。
“苏哥哥怎么了?”见他迟迟不开口,九儿小手抚在他面颊上,有些担心的问道。
梅长苏伸出大掌包裹住她盖在脸上的小手,叹息一般说:“我只是在想,我并没有九儿想的那么好怎么办?”
“真的吗?!”梅长苏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然他怎么从她声音里听出了惊喜的意味。
九儿继续说道:“如果那样就太好了,我也能少担心一些苏哥哥被别人抢走!”
梅长苏失笑,她总是有让人意外,又让人心里熨帖喜欢的回答。
“苏哥哥还没回答,你觉得我……三师兄,做错了吗?”
梅长苏疼惜的摸了摸她发顶,第一次认认真真的跟她讲这些事。他说:“在战场上,一个兵士的职责即是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我相信我大梁将士并未失了心中热血和拳拳报国之心。外力的诸多帮忙,或许可以轻松取得一时的胜利,却也可能会使他们错误判断自身实力和对手的强弱。人一旦膨胀不能认清自我,必将面临失败。 更何况是一国军队。”
“所以,”九儿有些失落,“还是错了吗?”
梅长苏笑,伸手将她拉到怀里。“但是这一次,”在她柔软发丝间安慰的落下一吻,“你三师兄没做错什么。九儿也没有。”
淡月笼纱,春夜静寂无声,山林草木早已忘却白昼时发生在这里的流血厮杀,继续不露声色的扎根生长,九安山沉浸在酣梦中,静悄悄的滑向下一个安宁,或不安宁的黎明。
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淡蓝身影,停在一扇跳动着昏黄烛光的门外,手臂抬了抬,似乎是要敲门,却又停下了。静静的伫立半晌,单薄冷漠的唇角勾了勾,身形一闪,消失在这场仲春山林的酣甜睡梦中。
第 40 章
第二日,九儿起的晚,错过了一个迷人的春日清晨。不过幸好没有错过靖王府兵终于抓住那只行踪神秘的“怪兽”的热闹。
当戚猛一路得意洋洋,生怕有人不知道似的大声嚷嚷着将困在笼子里的“怪兽”抬进来时,九儿正坐在廊檐下,打着哈欠跟言豫津聊天。她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廊下,潮湿的大眼睛时不时的扫一眼高高的门槛后的大厅——梅长苏正在里面跟靖王议事。她自然不需要回避什么,不过她今天起晚,不想进去打断他们。
幽深的廊檐下垂着半截竹帘,淡黄色的密条印在那道颀长的灰色身影上,九儿回头看一眼,再看一眼……唇角噙着惬意的笑,垂在台阶下的一双小细腿儿欢快的晃来荡去,红色的裙角随着她的动作飞扬起来,仿佛春日流水掀起的细小波浪。
言豫津乱没形象的蹲在她边上,神神秘秘的问:“小九儿,怎么没见到你三师兄?”
晃动的双腿停都没停一下,小姑娘只是没什么良心的“咦?”了一声,仿佛刚刚想起来一般说道:“对哦!一大早就没看到她人,大概已经走了。”
“走了?!”言豫津霍的一下站起来,看上去很有些遗憾,“怎么就突然走了?本来还想是不是有机会尝尝你三师兄做的世上最好吃的百花糕……”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到几乎听不见,因为九儿正用一种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看着他。
九儿皱着鼻头嫌弃的说:“你应该庆幸我三师兄走的及时,没给你机会寻死。”
言豫津当然还记得九儿说过,除了她师父和太师父以外的人如果让她三师兄做糕点,会死的很难看。他不过是有点难以置信,尤其是看到传闻中的三师兄,居然是那么样一个寡言好看的女子之后……
九儿一眼看到靖王府兵抬进来的笼子中那个毛茸茸的“怪兽”,就顾不上理言豫津了。她足尖一点,运起轻功飘了过去,落在铁笼跟前,与笼中人四目相对,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第一次遇到梅长苏时,九儿只有四岁稚龄,但也能看出他伤的极重,不过当时她并不知道他身中火寒毒,是后来师父无意间说漏嘴她才知晓的。然后,便一头扎进了如何化解火寒奇毒这一刁钻课题中。
其实解毒的法子师父和太师父都有,也并未瞒她。她不过是希望找到另一种解毒之法——另外一种更温和,不那么伤筋动骨的方法。
显然,她最后并没有成功,但也不能称为完全失败。至少她发现,如果解毒时辅以她的血,能大大提高这种霸道毒性的化解速度。换句话说,也就很大程度上缩短了解毒时所需忍受的非人苦痛的时间。
总而言之,她再次见到梅长苏,并在蔺晨面前夸口能治好他,绝非信口开河,而是有着严谨的论证依据。也因为对火寒毒烂熟于心般的了解,她一看到那个困在铁笼的“怪兽”,立刻就明白了。
所以,梅长苏一出现,她基本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
。
九儿也没想到,她钻研了那么久的解毒之法没用到梅长苏身上,第一个病人却是这个毛茸茸版本的赤焰军大将聂锋。虽然她并不在意这个人是不是中毒,痛不痛苦,但是苏哥哥看起来在乎的不得了,所以她就愿意尽力帮他解毒。
仲春夜晚莹澈的天空,星星有,月亮也有,都是春天该有的样子,静默的,单薄的,却又恰到好处。适宜的光亮,映照注视着人世间的一切万物生长。
梅长苏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去,一直都到屋内尽头,那里靠墙放置着一张床榻。九儿看起来睡得很沉,轻合双眸的脸颊少了几分平日的调皮灵动,多了几分娴静,如同安稳绽放在夜风中的娇美花朵。
他就这样站着看了许久,然后俯身轻轻执起她放在身侧的左手。跟他想的一样,纤白的指肚上,一个细小的血红色针眼。这样小的针眼,不仔细辨认很难发现,梅长苏却觉异常刺目。昏黄烛光下,他默默的盯视了良久,然后,微微低头,在她润白指尖轻轻吻了一下。
几乎同时,“被我抓到啦!”耳边蓦然响起蕴满笑意的声音,欢快的喊道,“苏哥哥偷亲我!”
他仍垂着头,白日时总是一枚碧玉发冠束得整整齐齐的发,此刻散了开来,有一缕随着他倾身的动作滑落肩头,长长的垂下来,温润中带了不多见的懒散随性,让九儿看直了眼。她的微凉指尖仍贴着他暖热的唇瓣。
她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知道,此刻他好看的唇角一定勾起了一抹笑。于是她也笑起来。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她能让他笑。
梅长苏在她床边坐下,把她撩开的被子拉过来,重新将人裹好。九儿不放开他的手,在锦被下与他十指相扣。梅长苏由着她,温声道:“明日我会写信给蔺晨,让他尽快赶到金陵。九儿还记得他吗?琅琊阁的蔺少阁主。”
“记得啊!”九儿点头道。
“我身上的火寒毒,当年是琅琊阁的蔺老阁主,”怕她不知道是谁,又特意解释道,“也就是蔺晨的父亲所解。蔺晨也知道火寒毒的解毒之法,所以九儿答应我,先不要自己去给聂大哥解毒,特别是——”他停顿了一点,方接着说道,“特别是,不要再随意使用自己的血,明白吗?”
跳动的烛光映进她瞳仁里,一双黑黑亮亮的鹿眼看着他。九儿能治好他,自然也能治好聂锋,这样简单的道理梅长苏不可能不知道。他希望聂锋好起来,越快越好,因为没人比他更了解火寒毒的痛苦,但他仍坚持等待蔺晨。
那样的经历,他不会允许再有第二次,哪怕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行!
九儿知道,之前的事,他还在担心害怕。
她从包裹住她的锦被中挣脱出来,伸出手抱他。梅长苏一笑,听见她趴在他耳朵边小声说:“我都听苏哥哥的,也保证,绝不会去做任何冒险的事。”小姑娘温温软软的身体抱着他,乖得不得了,吐出的热气扫到他的耳廓,直暖到、痒到心里。
“但是!”语气猛然一转,变得异常严肃又认真:“苏哥哥也要听我话——不准胡思乱想,也不要担心。我的身体早就已经恢复了,绝对绝对不会再毒发,我会为了苏哥哥好好的,好不好?”
“好。”梅长苏顺了顺她拱在胸前的毛茸茸的小脑瓜,声音温柔如三月细风。“我也听九儿的。”他说。
被捋顺了毛,九儿心满意足的在他怀里蹭啊蹭。
旁人看到的也许是九儿的种种任性刁蛮,和他的百般宠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九儿经常抓着他孩子气的问“好不好”,脸上也是撒娇耍赖的娇嗔,他也总是宠纵的回答,“好”。可是她的“好不好”前面,每每都是为他着想的种种条件。
薄薄春云笼皓月,院落夜沉沉。心里是比这春夜更沉静的踏实。
。
誉王联合庆历军的叛乱已平定,蒙挚亲率十万兵马,先行从九安山前往金陵,不日,信使传回其重新收复留守禁军掌控京城的消息。至此,也到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帝王出巡行将结束,圣驾回鸾的时候了。
对梁帝来说,九安山之行不止凶险,誉王谋逆是辜负圣恩,更是对其皇权的令人无法容忍的挑衅。及至整鸾回京,随驾车马及队伍全然没了来时的赫赫威严,已日渐老迈的梁帝,气愤之余,只感身心俱疲。
但机遇向来与风险并存。这句话对誉王和靖王都同样适用。誉王破釜沉舟设下这场惊天赌局,靖王被迫应战,胜负结果都由博弈双方自行承担,半点怨不得旁人。
不同的是,靖王有“得之可得天下”的江左梅郎。
正如一切尘埃落定后梅长苏所说,虽然凶险,但此役之后,没有任何人可以阻碍萧景琰了。
就连看似糊涂只爱风月,实则最是清楚明白的纪王也不禁感慨,“不日回京,诸事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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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誉王为了保全自己的妻儿,都已经自裁谢罪了。皇上真的那么坏,这样都还不肯放过他们吗?”
还是金陵城外官道旁那座稍显破败的小凉亭,九儿站在梅长苏身边,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在春日微雨中匆忙驶过。谁会想到,这样简陋的车架中,坐的会是当年那个可与当朝太子一争长短的誉王的王妃。
如丝细雨被风吹散了,漂浮到脸上身上是一团湿气凉意,举目远眺,斑驳淋漓的水汽弥漫在道边自然生长的树木草地四周,空蒙如薄雾,散漫似轻埃。
有诗云,“山川风景好,自古金陵道”。而作为大梁帝都的金陵,城外的官道除了比别处更宽阔平整些外,并不见什么好风景,还似乎总与送别分不开。
静静注视着马车驶离这场纷乱,梅长苏说道:“誉王突然自尽,皇上也许会一时愧疚心软,但是无论怎样深的愧疚也会被时间磨浅。何况,什么愧疚也抵不过帝王的猜忌之心。再说,作为誉王的遗腹子,比起这繁华倾轧的京都,远遁江湖,做一个平民百姓更适合他。”
天幕低垂,亭角汇聚的雨滴点滴而下。他的语气如同这天色一般,晦暗不明。
九儿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当年的祁王萧景禹,今日的誉王萧景桓。“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今日的天子,并非变得心慈,只是变老了。
她伸出手拉住他的。
支撑凉亭的四根角柱不知被风雨吹蚀了多少年头,柱身中间笔直裂开了一道一指宽的缝隙,还有其他数不清的细小裂痕。也许它比这座金陵城还更早的矗立在此,见惯了江山易主,王朝更迭。
世事浮沉,山河变迁,总有一天这些终将可以从他肩上卸下。只待……他低头看向握在掌心的那只小手——只待,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快了。
第 41 章
一场春雨,虽细密无声,却断断续续的从清晨,缠绵至傍晚。浸绿了院中的青竹叶片,打湿了廊檐下的半卷珠帘。第二日终于放了晴,空气中还嗅得到雨水的潮湿气息。
蔺晨就是这样踏着春日阳光,手握折扇高调出现在众人面前的。
蔺少阁主原本是拒绝一回到金陵就马上赶来苏宅的,他确是因为苏宅的那人一封飞鸽传书,就巴巴的从南楚飞奔回来不假,但一路上如此多的美人值得人回顾,更何况,他深以为,越是重要的人物越是要在最后时刻才粉墨登场——在所有人翘首以盼中出现才更能凸显他的与众不同!
可是,那个九儿丫头居然真将梅长苏治好了!当年让他家老头子熬白了头发胡子也搞不定的火寒毒,当真让那个小丫头治好了?
是以,蔺晨踏进苏宅的第一件事即是钳了梅长苏手腕,细细诊脉。医者,望而知之。其实只观梅长苏面上神色,他心中已有论断——他认识梅长苏十三年来,还从未见他如此神采奕奕的站在他面前。但不亲自诊上一诊,终归难以置信。
九儿站在边上看着,蔺晨以为这个从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小丫头必然得意万分,尤其他从一开始并不完全相信她真能治好梅长苏,毕竟那是天下奇毒之首的火寒毒。但她没有,她只是平静又笃定的说道:“我早说过会治好苏哥哥啊!”这并不是可以拿来炫耀的事,而是她必须做到的事。
这一刻,蔺晨心里暖洋洋的,发自真心的为好友感到高兴。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动和五味杂陈。煽情不是他的风格,他还是做自己好了。于是,勇敢做自己的蔺少阁主,无限幽怨的侧头望了九儿一眼。
然后……然后蔺少阁主怅然放开梅长苏手腕,凄风苦雨道:“这一天还是来了……你终于不再需要我了……”
一屋子人没有不了解这位脱线的少阁主的性情的,时常在各种角色之间无缝切换。果真,不等众人有何回应,蔺晨已然恢复,手中折扇熟练的一翻,敲在离得最近的黎纲头上:“别跟这儿傻站着了,快去叫吉婶给我煮一碗粉子蛋,我……”
蔺晨没能说完,因为九儿突然毫无预警的给了他一针,双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梅长苏头痛扶额:“九儿……”
“我,我去让吉婶煮粉子蛋。”黎纲目不斜视的逃走了。
“蔺晨只是在开玩笑。”梅长苏无奈道。
“我知道啊,”九儿笑眯眯的,“所以我也跟他开了个玩笑。”
“……”倒在地上的蔺晨。
。
不一会儿,逃走的黎纲又犯险回来了。先在门口探了探头。
梅长苏看见了:“有事进来说。”
黎纲走进来,躬身道:“宗主,宫羽姑娘来了。”眼风下意识的扫过九儿的方向,曾经发生在霓凰郡主身上的惨烈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黎纲觉得这宫羽姑娘来得真不是时候,没见现在还躺着一个吗?——连男人都不放过!
硬着头皮补了一句,“是来辞行。”
梅长苏面色未变,点头“嗯”了一声,说:“让她进来吧。”金陵之事已近收尾,想来是十三先生告诉宫羽他安排妙音坊留守众人返回廊州。
一袭白衣,如天边浮云,飘动至近前,俯身行礼时才沾染了些人世的烟火气。
梅长苏仍是神色淡淡的,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和视线分在宫羽身上。九儿高兴了,乖乖的坐在自己位子上,继续给横着的蔺少阁主解毒。
宫羽略犹豫了一下,开口说的却不是辞行之言:“宫羽听十三先生说,宗主近日好像有什么烦难之事,于是就想了一个主意,希望能在临行前为宗主分忧……”
梅长苏有些意外,但马上意会:“你是说夏冬的事?”
“是。”
听到宫羽肯定的回答,九儿的眼睛亮了亮,她原本是想自己去……但既然这个很让她不喜欢的女人自己撞了上来,她当然不会反对。
听到宫羽说粗知易容之术,愿意去天牢将夏冬换出来,虽然正中下怀,九儿仍有些意外,一边将装有解毒丸的瓷瓶收起来,一边问道:“你真的会易容术?”
“是,”宫羽说道,“虽说想要长久隐瞒,或者完全替代另外一个人不太可能,但狱中光线昏暗,每日只有狱卒巡视,倘若能成功瞒上几日,也未可知。”
她分析的都很对,但九儿却忍不住笑了。“说这么多,那你这不是易容术,只能算是乔装术。”
梅长苏想起那位曾有两面之缘,却皆是不同样貌的八师兄,不禁问道:“九儿是不是也会易容?”
“当然!而且只要行为举止模仿得当,即便熟识之人面对面也不能识破。”
九儿说到自己擅长的事常常很得意,易容术也是其中一项,并没有故意取笑宫羽的意思——好吧,她承认,也许是有一点点故意。
细如纤尘的女子,像是着了风,要被吹散了。面红耳赤的囧坐在一旁。
早就解了毒,闭目躺着闲散看戏的蔺晨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声,潇洒的翻身而起,开口道:“小丫头会解毒,也会下毒,现在我信了。但是如此高明的易容术?”蔺少阁主握着折扇,煞有介事的在掌心敲了两下,摇着头说,“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恕蔺某不能轻信。”
九儿眨着眼看着故作风度的蔺晨。后者也看着她,等她回答。谁知小丫头竟不甚在意的“哦”了一声,就将他打发了。更加气愤的是,蔺晨居然还读懂了她这一个字所包含的意思——我为什么要在乎你是不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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