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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九里梅香(琅琊榜)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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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眨着眼看着故作风度的蔺晨。后者也看着她,等她回答。谁知小丫头竟不甚在意的“哦”了一声,就将他打发了。更加气愤的是,蔺晨居然还读懂了她这一个字所包含的意思——我为什么要在乎你是不是相信?后面也许还有一句——你又不是苏哥哥!……
显然宫羽领会到了蔺晨为她解围的好意,强自调整好状态,坚定道:“九儿姑娘尽管做出面具,宫羽愿往。”
“宫羽,”虽然知道她这样说必是已经下定决心,蔺晨仍是提醒道,“你需想清楚,进天牢可是要吃苦头的。”
宫羽向九儿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双眸低垂,中规中矩的回道:“宫羽是江左盟的人,为宗主分忧,是应尽之责。”
蔺晨转头看九儿,见小丫头正埋首整理一堆的瓶瓶罐罐,像是完全没听到宫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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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那张好看的面孔,苏宅的门房小哥在凉爽的春日清晨出了一身白毛汗。爱岗敬业的门房小哥咽了口吐沫,克制着满心恐惧,到底没坠了苏宅的门面,客气有礼的侧身放行。但来人还是没能顺利进去,因为有人挡在了她面前。
一大早就遇到美人儿,还是碾压他过去三十多年认知的绝色美人儿,蔺晨立刻知道,这肯定就是九儿那位三师兄。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如斯春日美景,美人儿也是来踏春的吗?”蔺晨手中的折扇挥的格外风度翩翩。
门房小哥简直不忍直视了,谁家踏春会在别人家门口台阶上啊?啊!有个毛的春啊!鄙视归鄙视,善良的小哥抛出最后的勇气提醒道:“这位是九儿姑娘的师兄……”
蔺晨“唰!”一下挥开了折扇,满面笑容道:“我知道。”他琅琊阁的招牌只在醉花间和仙人谷身上跌过,鉴于醉花间就是仙人谷,仙人谷也就是醉花间,也就是说,他琅琊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了两次!但是!只要它出现,即便只是一阵风,琅琊阁也能抓住。所以他当然知道站在面前的人是谁。
门房小哥:……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你昨天刚被人一针放倒吗?现在还敢色眯眯的窥视人师兄!您这伤疤好得也忒快了点吧!
不得不说蔺晨运气好,因为上次的“门房事件”,九儿特意叮嘱她不准随便给苏宅的人下毒。面对从来宽以待己,严于律人的小师妹,三师兄也只得应下了。
“你是来找九儿的吧?来来来,我给你带路。”蔺晨手中折扇在手指间熟练的转了个花样,然后一派潇洒的做了个请进的动作,热情的说道。
“多谢。”三师兄略点头说道。虽然她自己认得路,但是这样也许更快一点,不然她担心自己快管不住手里的毒针了。
蔺晨望着美人的背影,收回折扇点了点下巴:冷美人啊……——我喜欢!o(≧v≦)o……欢快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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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这么急把我叫来,只是为了让我易容进天牢,换另一个女人出来?”
九儿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清清脆脆的道:“对呀!”
“甚至还用了师父的赤蜂。”这一句已经不是疑问的语气了,而是认命又纵容的陈述,伸手递过去一个小瓷瓶。
看见瓷瓶,九儿笑得更开心了:“小红真能干,我就知道它一定能找到你!”边说边打开了瓶塞。
一旁好奇观望的蔺晨,看到一只通身鲜红色的小东西慢慢爬出瓶口,在瓶口的位置停了一瞬,然后展开翅膀——翅膀居然也是透明的红色——向着花园的方向飞走了。
三师兄面上有了笑意:“让师父听到你又叫她的宝贝赤蜂小红,一定会生气。”
九儿鼓了鼓嘴:“……那我回去的时候给她带一马车金陵城最时新的首饰和衣裳。”
三师兄脸上的笑更明显了,浅浅的“嗯”了一声。
蔺晨踮着脚盯着她们口中的赤蜂消失的方向看了半天,插嘴道:“那,那是蜜蜂吗?”
“是我师父养的赤蜂,能识路寻人。”九儿说道。
蔺晨对神秘的仙人谷早已满心神往:“小九儿,咱可说好了,作为家属,你和梅长苏第一次回仙人谷我是一定要跟着的。”
“好啊。”九儿答得干脆。她记得跟梅长苏说过要请大家一起去仙人谷,也包括这个奇奇怪怪的琅琊阁主。
得到满意的回答,蔺少阁主留下一句,大好春光不可辜负,美人儿我们改日再约,摇着扇子风流倜傥的走了————然后,又退了回来——
“你刚才说要让美人儿……你师兄去天牢换夏冬?不是说好由宫羽去吗?”他以为这件事已经商定了。
“对呀!”九儿歪着头,看起来分外单纯无害,说出口的话却与脸上神情全然相反,“就是因为她想去,所以我才不让她去啊!”
“……”蔺晨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惊吓,女人果真可怕——即便她现在看起来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第 42 章
来了帮手,九儿连面具都不乐意费心做了,三师兄没见过夏冬,她便让黎纲寻来一副夏冬的画像,心安理得的做起甩手掌柜。
做面具当然是细致活,但也谈不上多难,若是在仙人谷,一应材料都在手边,一两个时辰尽够了。在这里,所有材料都不凑手,需要重新调配,便多耽误了两天。
第三日一早,九儿拉着梅长苏,故意落在三师兄后面几步跨进花厅,果不其然,听见数声打翻茶盏和被茶水呛到的咳嗽声。梅长苏轻轻一笑,立刻觉得自己刚才惊震半晌的失态不算什么了。
蔺晨倒还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只是眼中的情绪看起来有些莫测高深,手中的折扇慢悠悠的摇着。
易容术虽然神奇,但二十多年前在江湖上也并非什么不多见的技能,之所以到了今天会易容术之人如此凤毛麟角,也与仙人谷,或者说是昔日的醉花间脱不开关系。琅琊阁所存的醉花间的消息也不多,其中一则最是让蔺晨印象深刻,因为它算得上是一出风月情浓之事——不同的是,这皓月清风沾染着血色。
简单来说即是,有歹人易容成醉花间的大BOSS,也就是九儿现在的太师父,把其心爱的女子——也就是九儿现在的师父——掳走了。当然最后太师父肯定成功将师父救了回来,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九儿了,但是也吃了不少苦头。中间如何救人,以及被掳走的女子受了什么苦皆没有记载。只知最后太师父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用说,易容掳人的歹人必然活不成了,还连累了全家,“满门被诛”四个字,读来让人心惊。不止如此,太师父盛怒之下,几乎杀光了当时江湖上所有会易容术之人。
蔺晨当时读到这里时,只觉得薄薄的纸页都浸透着血气,醉花间最后走至整个江湖都欲除之而后快不是没有道理的。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与这个被记录为邪佞暴虐的门派扯上关系。
不过历史向来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事实真相只有亲历者才知道。在琅琊书库中,关于醉花间为数不多的些许记载与评论都被散置一旁,想来总有其不尽不实之处,不足以载入琅琊阁的消息网。
幸运的是,蔺晨心中这一疑问不久就得到了解答。彼时,缠绵秋风中已带了冬日的寒凉,整装北上抗击大渝的大梁十七万将士,映着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皆沦为蔺少阁主谈情说爱的背景墙——虽然身畔骑在马上的俊秀姑娘不怎么太搭理他,不过即便是蔺少阁主一个人的独角戏也神奇的绝不会冷场。事实上他把这当成了一个挑战,俊秀冷淡的姑娘因为他哪句话挑了挑好看的眉,因为他哪个笑话弯了弯诱人的唇角,都带给他极大的满足感。
然后,话题不经意的拐到他看过的这则关于醉花间的轶事上,寡言的姑娘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说:“蔺公子相信?”
这种时候蔺晨当然答不相信,何况他本身也对此事存疑。
那是他一眼相中的姑娘第一次跟他说那么多话,虽然谈话内容压根与他无关,但是在远离喧嚣,举目皆是峰峦千嶂的北境边塞,他永远记得她说的这些话,和她说话时的神情。其实她的神情和说话的声音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如隐藏在深山的清澈溪流,带着与世隔绝的疏离和清凉。
她说:“我不知道蔺公子心中对正派邪派如何界定,我只知道我师父被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掳走三日,这三日他们以此威胁我太师父自断经脉武功尽废……三日后我太师父亲自将师父接回,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那一次,太师父费尽心思才保住师父的双腿……如果我太师父真的要杀光什么人,不需他动手,我们都乐意代劳。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没有,因为师父不喜欢太师父杀人。”
美人说完后还补了一句:“想来蔺公子与琅琊阁皆是黑白分明的名门雅士,当与我这等邪佞之辈划清界限保持距离才是。”
厚脸皮的蔺少阁主立刻拍马凑过来:“如此就更应该多多亲近了。我这个蒙古大夫与你邪佞之辈正好天生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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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蔺少阁主的漫漫追妻路才跨出了万里长征第一步,现在,我们还是先看回三师兄易容进天牢换夏冬。
三师兄与夏冬身形差别不大,寡淡冷然的性子也极为相似,易容后,只要不说话,几乎寻不到任何破绽。不过,九儿和三师兄自然不会允许这点小瑕疵存在。三师兄抬眸看了她一眼,九儿立刻从身侧的小布囊中掏出一个瓷瓶,然后倒出一粒褐色药丸。三师兄拈过来吃了,再开口时,一句轻促的“可以走了”,已然与夏冬的声音一般无二。
三师兄一路踩着苏宅众人惊掉在地上的下巴出了门。直至近午时分,一辆老旧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苏宅后门。
九儿觉得别人家夫妻团聚跟自己压根没关系,很不乐意等在这里,扯着梅长苏的袖子央求要出去玩儿。她当然是真的想出门玩儿,也是真的知道,换夏冬出来本就是为了让他们夫妻商议取舍解火寒毒的法子,所以蔺晨一定会给他们夫妻详细讲解火寒毒的症状,以及解毒之法。她一点儿也不想梅长苏坐在这里再听一遍这些话。
中午的太阳煌煌的照着,已经有了夏季的暑气。宽敞的凉亭,四周垂挂着白色帷幔,即挡住了些微热气,风过时薄纱轻动,又煞是好看。不知道第几次纱幔落下时,现出了夏冬的身影。而梅长苏还稳稳的坐在凉亭内。
九儿不高兴的鼓了鼓嘴。
梅长苏轻笑着拉了拉她的手:“不是说要给你师父带一马车京城最时新的衣服首饰?现在去选吧。”
沮丧的小脸儿立刻转晴了,欢呼一声,拉住他的手,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凉亭。
现在不高兴的人换成了蔺晨,他不止被残忍抛弃在这里打白工,更重要的是,他的小美人儿此刻正被关在天牢里,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还一心只想着玩……
但是他再不高兴还是认命的去给聂锋解毒了,谁让他愿意认梅长苏这个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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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用一个季节来形容身居高位之人,那没有比夏天更合适的了。淡然平静的微风白露,还是毫无征兆的疾风骤雨,变幻莫测。而现在正是夏天,更是金陵城的夏天,身处漩涡,风云乍变向来是在一夕之间。
但此刻,暴风雨尚不见端倪,苏宅近几日都过得很平静,除了飞流因为蔺晨无节操的“调戏”时常上蹿下跳的暴走,众人皆感受着这难得的水静风轻。
这样稍显放松的好心情是有原因的。靖王终于顺利册封太子。聂锋的火寒毒也解得很顺利。流放多时的谢玉突然身死虽让人意外,但正如梅长苏所说,他死了比活着有用,正好提供了重审赤焰旧案的契机。
如此种种,对九儿来说,最最重要的却是:讨厌鬼靖王萧景琰要成亲了!
用黎纲带回来的规规矩矩的话来说就是,靖王将册立新妃。无论哪一种说法,对九儿来说都是喜大普奔的好消息——终于不再有人跟她抢苏哥哥了!尤其一想到,不久她就可以带梅长苏回仙人谷,然后站在师父面前,认真又得意的告诉她:“你说的完全不对!苏哥哥是我一个人的,跟那个靖王萧景琰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就乐得合不拢嘴。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更美好了呢!
梁帝诏梅长苏入宫的口谕传入苏宅时,门外还是日色正好,由两骑御林军护持的马车稳妥的停在门口,莽莽的风吹过马车顶帐,已经带了变天前的饱满湿气。
蔺晨首先嗅到了不寻常,老皇帝垂暮体弱,靖王册立为太子监国理政后,更是久不临朝,突然要召见梅长苏这个平日无甚交集的白衣客卿,不能不让人生疑。但是心中再如何疑窦存生,梁帝仍是大梁皇帝,即出明旨召见,便无法推脱不往。
梅长苏还在想如何安抚住九儿乖乖呆着苏宅,别说皇上口谕只召见他一人,即便应允,他也不会同意带她涉险。一转头,却见小姑娘正稳稳妥妥的站在一旁,见他看过来,立刻露齿一笑说:“苏哥哥去吧!我可以和飞流一起玩儿!”
多乖巧听话的小姑娘啊!可惜梅长苏对她这幅讨巧功夫太了解了,也不说话,只轻笑着看着她。
九儿立刻扛不住了,扑到他身上蹭啊蹭,蹭够了才打保证:“好啦,我答应苏哥哥,不捣乱,会和飞流好好玩儿。不然——”歪头想了一下,然后举手说道,“不然罚苏哥哥不陪我睡午觉!”
这对她来说可是很重的惩罚了。
梅长苏姑且信了她这个保证,抬手抚了抚她额发,适时夸赞道:“乖。”
九儿连忙仰起脖子让他摸得更顺手,喉咙里含混的咕噜了一声:“喵……”
梅长苏被她逗得一笑。
蔺晨却先受不了了,故意夸张的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折扇往前一送,将两人分开了,不满道:“你们真是够了!能不能考虑一下观众的感受!不知道本公子单着的时候,最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秀恩爱吗?”
傲娇起来的蔺少阁主不能理,也不用理,梅长苏踩着一地云影日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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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的马车刚驶离不久,被靖王派来阻止梅长苏进宫的列战英也到了。随即,黎刚、甄平、蒙挚等皆齐聚至靖王府商议对策。九儿没有跟去,她在庭院中的青竹丛边站了片刻,然后脚尖一点,运气跃到了屋顶。
不一会儿,一个身影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她身旁。
“飞流,”九儿勾了勾唇角,“你想不想去皇宫玩儿?”
可不是她食言哦。她答应了苏哥哥会和飞流一起好好玩儿,只是恰恰好的把地点选在了皇宫嘛。苏哥哥还是要陪她睡午觉的!
第 43 章
站在皇宫的城墙之上,九儿忧郁的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锦绣华屋。她的血解了梅长苏所中的乌金丸之毒,调理了他的身体,同时也化解了大半她之前为他种下的飘香藤,导致现在她没办法立刻确定他的方位。
无奈的叹了口气,九儿跳下高耸的城墙,重新返回到那几个被毒晕的人中间,取出一根银针,扎醒了其中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悠悠转醒,似乎一时还反应不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九儿笑嘻嘻的安慰道:“你别怕,我现在帮你解毒,但是你要答应我绝不能大叫哦!同意的话就眨两下眼睛。”
小太监双眼惶恐的眨了眨。
九儿给他解了毒:“你现在可以说话了,告诉我,刚刚进宫不久的梅长苏被带到哪里了?”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抖啊抖,看起来像是随时都能晕过去,开口说的却是:“九……九儿姑娘……”
九儿“咦?”了一声,“你认识我?”
小太监稍稍镇静了些,腼腆的笑了一下,红着脸说:“姑娘可能不记得了,在九安山叛乱时九儿姑娘曾……曾救了奴才一命。”
九儿歪着头想了想,还是记不起自己出手救过什么人,只是又问了一遍:“那你知道我苏哥哥在这皇宫的何处吗?他大概一个时辰以前进宫来的。”
“奴才地位低贱,是没有资格知道贵人们的行踪的。”帮不上恩人的忙,小太监看起来颇难为情。
“这样啊。”九儿也有些失望,正准备再去扎醒一个问问,听见小太监又说道:“不过如果苏先生是被皇上召进宫的话,应该是在养居殿。”
“真的吗?”九儿转回身,将小太监从地上提起来,急切道,“那你快帮我们带路!”
小太监点头,担心的看了一眼还晕在地上的其他人。九儿想了想,叫过飞流,指了指房顶,又指指躺在地上的人。
飞流抬头向上望了望,然后点头答了一声“嗯!”,伸出手一边一个抓起两个歪倒在地上的人,一纵身,不见了。
现在可是白天,毒倒的人就这样扔着不管很容易被发现,所以,九儿就让飞流把他们都搬到房顶上去了。︿( ̄︶ ̄)︿
几个起落间,飞流又稳稳停在了九儿面前,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显然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
“走吧!”九儿冲飞流招手,“前面还有很多让你玩儿。”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游戏。导致皇宫的主子们发现今天的宫女太监好像都十分惫懒,居然一转眼就见不到人了。当然,也很可能是当值的宫人胆战心惊的发现,把自家主子丢了,很想死一死……
飞流少侠表示,玩儿的很开森!(^o^)/~
。
养居殿内,梅长苏从一开始梁帝令高湛察视他领口、袖口,他便明白了事出之因。之后太子出现,夏江指证也皆在意料之中了。一切事情,知晓了症结所在,也便能够对症下药,找出应对之策。梁帝心里原本一面倒的天枰,也被一点点扯了回来。
然后,被逼入穷巷的夏江,置之死地的最后一击,几乎瞬时将一切重新打回至原点。一句“宁错杀,不错放”,更是直指梁帝内心最隐讳的暗影。
时间已经将一切旧貌新颜淘洗的够久,所有人与物都正在慢慢撤去伪装,原本的最真实的一面日渐展露。
梁帝对赤焰旧案与其说是敏感,勿如说是恐惧更恰当,因为他内心深处的一部分自己尚保持着清醒,知道当年的决定是一个难以挽回的错误。但他是帝王,一面深悟错误,一面又站立在制高点,拼命掩盖、甚至拒绝承认错误。他人的不可碰触,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所以,当真实的波涛稍一涌动,他立刻筑起堤坝,以防水患。只是,他忘了,这洪水是他十三年前搅起来的,现在席卷而来,终于要将他冲垮了。
大殿内只剩了梅长苏、靖王,以及梁帝和高湛主仆。行凶者意图掩饰自己的目的,但留在这里的三人无不对其性情了解至深。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在这短暂的沉默中,他们都听到了一个本不该在这种时候,更不该在这里响起的声音。虽然这声音很是好听。
那个好听的声音说:“飞流你不乖哦!还没玩儿够吗?都说了银针要扔准一点,你看那边那个都没有倒下!”
梅长苏愣了一瞬才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确实是九儿的声音。
不过不等他有所反应,受惊的梁帝已喝道:“谁?!”
殿外却又恢复了平静,没了刚才的好听声音,也不见御林军冲进来。
须臾,紧闭的殿门“吱呀!”一声,被费力的推开了一条缝。看不见有人,只听见刚才清脆悦耳的声音又响起来:“这门好重!飞流快来帮我推!”
这么庄重的气氛,梅长苏觉得自己失笑的行为实在太不严谨了,但他没办法控制上扬的唇角。
他走过去帮她拉开了殿门。
胳膊上的力气一松,九儿没注意到门槛,被绊了一下,瞬间向地方扑去。梅长苏赶忙上前两步接住她。
闻到自己熟悉的味道,九儿顺势倒在他身上抱的更紧,高兴的叫人:“苏哥哥!”
九儿这次行为实在鲁莽,但这里显然不是追究的地方,而且小姑娘软软暖暖得抱着,他一句重话也不舍得说。
伸出手拍了拍她发顶,轻声道:“先站好,不许淘气。”
九儿哪里不知道自己做错了,赶紧乖乖站好,还乖巧礼貌的冲里面正傻傻注视着他们的靖王和梁帝挥着手打招呼。
梅长苏携了她手走到梁帝面前,躬身道:“幼妹顽劣,惊扰陛下了。”丝毫不提九儿是如何进入皇宫,又是如何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养居殿的。
老皇帝也没提,殿外的御林军若是还有战斗力,也不会放任这么个黄毛丫头像逛自家后花园似的晃悠到他这个一国之君面前了。
“景琰,”梁帝对身侧的靖王说道,“今日过来匆忙,还没有去给你母妃请安吧?现在这里没事了,该过去看看了。”
一向沉稳内敛的靖王殿下奇怪又无语的看着自己这皇上爹,难得在心里吐槽:您确定要支走亲儿子,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个刚刚放倒了您一队御林军的“小魔头”?
此刻的梅长苏也操着心,紧抓着九儿的手不敢放,唯恐一个不注意,老皇帝也倒在她手下。
幸好高湛及时回来了,双手捧着墨色宫盘,盘中摆着两只精巧的碧色小酒杯,杯内酒液盈盈晃动。
“今日之事无端牵连了苏先生,让你受了惊吓,为此朕很是过意不去,略备了薄酒,给苏先生压压惊。”梁帝面色和蔼的继续对着梅长苏念台词。
梅长苏躬身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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