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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葬-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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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旺想挣扎,可是,他身体上绑着的绳子很紧很紧。
男人在阿旺的身边不断地走着,只是,他的动作很怪异,很怪异,象喝醉了酒的醉汉,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
男人手中抓住一把生锈的剪刀,剪刀很尖很锐利。他在寻找着一个适合下剪的地方,在阿旺的脸上。
生锈的剪刀,轻轻地放在阿旺的嘴唇旁边。
年幼的阿旺脸庞轻轻地颤抖起来,剪刀冰冷的气息传进他的皮肤上面。
用过剪刀的人都有这样的经验:要选取一个合适的地方,才能够剪得顺利。特别是对于圆形的物体,一定要找准一个适合的位置。
男人很明显也是一个经常用剪刀的人,他很快就找准了下手的位置。
这个位置就是一个人的嘴唇。
因为,那里相对来说,是一个缺口。
剪刀伸进了阿旺的嘴巴中去。
剪刀一共分为两片,一片露出嘴唇外面,一片伸进嘴唇里面。
男人的手轻轻握紧,剪刀开始合在一起,阿旺的嘴唇如同布匹般被喀嚓咔嚓剪开,淋漓的血液开始汹涌而出。
阿旺的嘴巴不断抽搐着,唾沫粘着血液,不断往外面涌出,顺着生锈的剪刀,往下面滚动。
剪刀继续往上面剪着。剪着。
阿旺的嘴唇裂开来,皮肉柔软地裂开,露出深红色的血肉,黄色的牙根。
剪刀的尖剪到了阿旺的眼睛处的时候,皮肉里面的剪刀尖穿刺了出?,刚刚好插进了阿旺的眼球中,一股黄色的液体从眼球中滴落而出。
阿旺终于忍不住了,在临死之前,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
塞在嘴巴里面的粗布跌落在脚下,被鲜血染成了深红色,触目惊心。
这凄厉的惨叫,传遍了整个山村。
无数村民顺着声音而来。
一瞬间,这间破屋子涌入了一群的村民,他们都被眼前恐怖的场面吓住了,尽管他们过去也经历过这样的惨痛。
当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那是一件多么心痛的事情。
一些失去理智的村民拿着手中的扁担拼命往屋子内的男人身上疯狂地殴打。一棍,两棍,三棍,四棍,一棍一棍地砸落在男人的身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可是,男人却一点反抗的迹象都没有,任由这些疯狂的失去理智的老人殴打着。
是不是他在忏悔?在认罪?在减轻自己的罪行?
但是,无论是谁,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下场只有一个――
死。
但是,眼前这名男人,似乎一点都不怕死。
他已经被打得趴在了地上,但是却手舞足蹈地哈哈大笑起来。
老人们突然停止了动作,因为他们突然明白到了一个事实。
眼前这位男人,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
深夜,疯子被人带走了,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
这个恐怖诡异的村庄,恢复了平静,陷进了无尽的黑暗中去。
所有人都失眠,但是,他们却偏偏要继续等待,等待派出所的人可以问到一些消息,解开他们内心的谜团。
这么多年,他为什么要杀人?
他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杀人?
他只不过是一个疯子。
这些疑问象一根巨大的刺条,横在每个人的心脏处,拔不出来。
这期间,朱?灵的神色一直如同乌云般凝重,许菲看得出,他有心事。
“是不是发现了些什么?”
朱?灵点点头,但是随即又缓缓地摇摇头。
陈枫嘻嘻哈哈地说:“喂,干嘛还愁眉苦脸的,凶手都已经抓住了。我们应该看开一点呵。”
朱?灵不去理会他们,他抬头望着愁云阴晦的夜空,一直不说话。
李蕊青觉得有些奇怪,沈小夏却不再说什么,周庆羡站在旁边,也是一直默默注视着悲痛欲绝的老人们。
凶手毕竟抓住了,悬在众人心头上的大石也落下来。
陈大爷却一直在旁边追问着孙子陈小龙:“龙儿,当年到底是不是他?是不是刚刚那个人害你们呢?你,你害记得不记得?”
但是,令所有人感到吃惊的是,小龙居然缓缓地摇头。
陈枫耸肩,说:“他摇头的意思是指他不记得了,还是说他不认得那个疯子,还是说他认为那个疯子不是凶手?”
许菲也忍不住插嘴,道:“难道,难道刚刚那个疯子还不是凶手?我们都亲眼看见他的罪行了。”
李蕊青轻轻地说:“小孩子年纪太小,再说发生那种恐怖的事情,他一定吓得失去了记忆。他,他怎么还会记得起这些来呢?别说一个小孩子,就算是我们大人,都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夜风吹起来,夜色中的大树发出诡异吓人的声响,山野间无数的冤魂倾巢而出,在黑暗中狰狞地鸣叫着。一些不知名的小鸟在黑暗中来回盘旋,拍打出噗哧噗哧的声响。
朱?灵抬头望着夜空中看不见的飞鸟,突然说:“我们,我们还不能离开这个村子。”
朱?灵的话,像一阵猛烈的风,刮向众人的脸面撕裂的疼痛。
113章针杀
深了,无论再坚强的人总会有疲倦的时候。手机登陆:
从广州而来寻宝的众人,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身心具惫,倦意丛生,已经敌不过睡魔的袭击。一个接着一个沉沉地睡去。
最后一个睡着的是杨洲,他翻转了几次身子,看着屋子木窗外面黑暗的夜空,轻轻地叹了几口气,眼皮眨了几次,然后才睡熟,打起了响亮的呼噜。
众人休息在陈大爷的家里。
凶手已经被抓,所有人今晚都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一个觉。
黑暗中,却突然响起了一阵奇怪诡异的声音。
索索的声音,像风吹过毛发时候的声响,在这沉寂的屋子里面显得诡异而刺耳。
但是,并没有苏醒过来。
朱?灵他们休息在里间,并没有看到大厅里面,这个时候突然地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在地上缓缓地爬行着,爬行着,双手在地上欲支撑起来,但是显然却又没有力气,只能缓缓地移动着。奇怪的是,他的双腿却并没有张开,而是并靠在一起,紧紧地靠在一起――这导致了他爬行显得更加艰难。
他是在拖着自己的大腿,缓缓地望前面爬行。
农村很节约用电,平时睡觉的时候,屋子里面的灯火都会关上的,奇怪的是,这个人在黑暗中,却似乎知道方向般往前面爬动着。
他的嘴巴里发出唔唔的声响,却不能发出大一点的声音,嘴巴中似乎被粗布塞住了――可是,他的双手并没有被人绑住,他为什么不伸手去取出粗布来呢?
他如同一条毛毛虫般缓缓地爬动着,爬动着,身体在粗糙的地面上发出粗糙的声响。
他竟然轻轻地推开了沈小夏的房间。
沈小夏睡得并不是很沉,因为她的梦境中一直出现一些不吉利的血红色,这大片的血红颜色有生命般四处飞舞着,一会儿化**影,一会儿又是一团烟雾。然后,梦境中出现了漫山遍野的嶙嶙白骨,都是一些恐怖吓人的骷髅头,一些蟒蛇从骷髅头中钻出来,突出血红色的舌头。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大片大片乌云涌过来,把整个天空堆满。然后,一具一具灰色的尸体从云层中跌落下来,一具一具地跌落下来。这些尸体的脑袋都是空出一个巨大的血洞,模糊的血肉中布满一层一层蠕动的蛆虫。梦境中,沈小夏来到一具尸体的旁边,缓缓地扶起尸体,然后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手,握紧拳头,缓缓地伸进血洞中。肌肤摩擦着那些血肉的时候,手背有一种柔软而说不清的感觉,那些蛆虫在手背上缓缓地爬行。
然后,尸体的血洞伸出了一条紫色的舌头,很长很长,柔软的舌头缓缓地伸出来,在沈小夏的脸上来回地舔着,舔着。紫色舌头粘满了黏滑的粘液,像老头子吐出的浓痰。
沈小夏没有反抗,没有挣扎,而是很享受地躺下来,安安静静地让这条紫色的舌头慢慢地舔遍着她的全身。
突然,饱满丰润的紫色舌头开始冒出一粒一粒深红色的肉瘤,这些肉瘤有着一层一层的皱褶,是一些新嫩的肉芽。这些肉芽开始不断地冒出来冒出来,然后整条紫色的舌头变成了一条巨大的苦瓜,有着凹凸不平的肉瘤。
沈小夏缓缓地抓起这条肉瘤,放进口中,缓缓地咀嚼,牙齿咬破肉瘤时候,有一股腥臭的汁液喷溅而出。
天空中突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一只巨大的人脸突然出现在天空中,俯视着大地,人脸张开血盆大口,吐出许多昆虫出?。
墨绿色的蛤蟆,背上凹凸不平,有一只一只的肉瘤。
红色的青蛙,浑身都是粘液,很滑腻。
黑色的鼻涕虫,卷成一个黑色的球体。
五颜六色的四脚蛇,吐出血红色的舌头。
粉红色的毛毛虫,每一节的身体上面都有着一只墨绿色的大眼睛。
沈小夏就是在这个时候惊醒过来的。
人从恶梦中惊醒的那一刹那,往往意识也还没有恢复过来,有时候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不知道自己睡觉的位置在哪里。
但是,沈小夏却听到了一种奇怪的索索声响。
并且,她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的腥臭差一点把她熏晕过去。
房间很黑很暗,伸手不见五指。
沈小夏很害怕,浑身都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只是,她还是从裤兜掏出了手机。
她把手机缓缓地举到前面,然后打亮了手机中的灯。
沈小夏甚至有种错觉,自己还没有从刚刚那个恶梦中苏醒过来,或者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又睡着了,继续发着刚刚那个恐怖吓人的梦。
因为,她看到的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她甚至不知道,眼前的是不是一张人的脸。
这张人脸的满脸鲜血淋漓,上唇和下唇被一条一条粗大的麻线紧紧地缝合在一起,缝隙中不断涌出黑色的鲜血。鼻孔中吊出两根银光闪闪的针,针尖还刺着一块柔软的肉块。鼻孔上面的眼睛的眼皮被麻绳撑开,露出滚圆巨大如灯泡的眼球。眼球的中间,分别钉着一颗生锈的图钉。
人脸滋滋地发出声响,但是,始终发不出来。
因为,他的舌头,已经被针线紧紧地缝在了一起。
人脸在沈小夏的床头出现,他的右手缓缓地举起来。
沈小夏看到,他的五指也是被紧紧地缝在了一起,一道一道粗大的麻绳子从拇指一直传到小指,来回地穿透在一起,鲜血淋漓。
只是,每个指甲也是被一枚生锈的图钉顶进去,指甲的肉已经发黑发紫。
沈小夏呆呆地盯着眼前这恐怖吓人的人,尖叫起来,疯狂地尖叫起来。
所有人看到这具接近尸体的人的时候,都忍不住尖叫起来。
眼前这幅画面实在台吓人台残忍太残酷了,所有人都忍不住呕吐起来,大口大口地呕吐。
这个人的两大腿也是被人用针线缝在了一起,大条的麻线穿过来,再穿过去。
陈大爷一边痛哭一边呕吐,但是他还是认出了此人,竟然就是陈真。
114章:第三个凶手:杨洲
满屋子的人都还在不断地大口大口地呕吐出来。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居然如此残忍?
到底是谁,和陈真有如此深的深仇大恨,竟然要对他下如此恐怖的毒手?
十指连心,每一颗图钉钉入到指甲里面去,那都是致命的疼痛。
陈真却还没有死,他被撑开的眼睛还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些东西,他在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用尽最后不舍的留恋,突然地用自己的右手,往一个方向指去。
他的嘴巴,发出滋滋的声响,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愤怒。
是他——
尽管他的嘴巴被线紧紧地封住了但是,众人还是依稀听到那种滋滋的声音,形成了两个音:
是他——
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他用尽自己的力气,为众人留低了一条线索:
他指的方向,凶手在那里。
陈真临死的时候,指的方向,一共是站着四个人。
沈小夏,周庆羡,杨洲,陈大爷。
在陈真指向他们的时候,杨洲的身体突然地抖动了一下。
他肥胖的身体,缓缓地向右边抖动了一下。
就好比陈真临死时候所指着他的时候,是一道有毒的利剑,他要闪避开来。
愤怒的村民,把众人围了起来。
四人的方向,只有陈大爷是最没有嫌疑的,因为他是本村人,并且,多年是他的孙子被凶手残忍杀害,他不可能会做出这么恐怖的事情来。
所以,所有的矛头,直直地指向了沈小夏、周庆羡以及杨洲三人。
愤怒的村民拿着锄头,准备攻击他们三人。
“杀了他们”
“把他们锄死”
“把他们烧了”
沈小夏突然尖叫起来:“你们是不是有病啊!我们三人一直都睡在屋子大厅里面,我们怎么出去杀害他?你们不要因为悲伤而失去了理智好不好?”
沈小夏歇斯底里的尖叫,像一道闪电袭击过愤怒的村民头顶。
陈大爷扶着墙壁,喘息着说:“的确,的确,他们这些人都睡在屋子里,他们,他们应该没有机会去杀害,杀害陈真的。”
“谁确定,他们是不是一定在屋子里面呢?难道,他们不可以假装熟睡,然后跑出去杀害陈真,然后再跑回来装着继续睡觉么?”
许菲这个时候却突然说:“不对,我们所有人都在屋子里面,根本没有人出去过。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们都很累了,一躺下就睡着了。”
村民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却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说道:“我突然记起来了深夜的时候,我起来小便,经过我家窗户的时候我看到了,看到了你,看到你从外面回来,进入陈大爷家。”
老奶奶是陈大爷家的邻居,她继续说道:“我那时候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毕竟人老了,容易眼花。但是,现在经过这么一想,我干保证,那个出来了,然后再跑回来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老奶奶所指的人居然是杨洲。
杨洲脸色微微一变,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脸上露出爽朗的微笑,道:“老奶奶,您是不是看错了?夜里那么黑,您还看得清楚是我么?”
老奶奶愤怒地道:“我这个老不死虽然也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面了,但是我根本不需要说谎。我的确没有眼花,没有老懵懂,我千真万确,看到那时候的人,就是你。我还看到你那时候手中抱着一个红色的东西。应该是红色,虽然是夜晚,不过你陈大爷门口的灯并没有熄灯,我看的一清二楚,不会错的,你就是杀人凶手。”
众村民大闹:“红色的东西,那个肯定是搬运陈真,或者是杀人用的工具。”
杨洲的脸色又是忍不住微微一变。
朱涭灵却突然问道:“红色的东西,老奶奶,您真的看清楚了?”
老奶奶点头说道:“是的。那个红色的东西很大,不过我没有看清楚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朱涭灵指着不远处,道:“老奶奶,是不是那个东西?”
朱涭灵指的,是杨洲的那只大旅行箱。
老奶奶盯了一会,说:“的确,是,是那个东西。”
杨洲却突然插话了:“老奶奶,那是我的旅行箱,是用来装行李的。没错,我承认,我昨晚的确是出过陈大爷家的屋子。”
唐大爷忍不住道:“你,深更半夜,你为什么会抱着旅行箱出去?”
杨洲道:“我的旅行箱放了矿泉水。但是,晚上的时候我发现矿泉水泄漏了,所以赶紧把它抱出去,让夜风吹干一下。只不过,刚刚好被老奶奶看到罢了,我之所以不说,是害怕你们怀疑。”
一位瘦削的老爷爷却突然喝道:“刚刚,刚刚陈真指向你们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你的身体抖动了一下,若不是你做贼心虚,又怎么会害怕陈真指向你呢?这些,在这里的人都看到了,你抵赖不成了。”
杨洲抱歉一笑,道:“各位,没错,我刚刚的确是身体抖动了一下。只不过,我并不是因为做贼心虚,并不是害怕什么的,而是因为刚刚恰好在陈真指向我的时候,我感觉到背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于是条件反射地抖动了一下。”
杨洲转身,让大家看看,他背后的墙壁,到底是什么。
杨洲身后的墙壁,贴着的是陈小龙一年级的奖状。
四张金黄色的奖状贴着墙壁上,用图钉钉在四个角,但是此刻,其中有一张奖状的角卷了起来,而图钉却仍然还扣在奖状的角上,露出尖锐的钉。
杨洲手抓着奖状,对村民道:“你们看到了么?我刚刚就是被这颗图钉钉了一下后背,所以才忍不住抖动的。”
杨洲道:“死去的,是你们朝夕相处的亲人,我也深深难过。但是,希望你们被悲伤冲昏头脑。抓住凶手,才是最对得住陈真啊。”
“胡说八道”
“满口胡言”
村民的愤怒势头眼看就要压不住了,这个时候,陈枫挺身而出,掏出了他的钱包,掏出一叠人民币,他说:“大家不要生气了。听我说说吧,我认为不可能是老杨杀陈真的,为什么我要这样说呢?因为我们和陈真根本就无冤无仇,换科学一点的说法就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杀人的动机。你们想想,我们是第一次来你们村庄啊,根本就不认识陈真,你们想一想,对不对?我这里有些钱,就发给你们,定定惊。我这可不是贿赂你们啊,我一样也非常憎恨凶手,等抓到凶手了之后,我一定狠狠扁他一顿。抓凶手不是你们所能做到的,还是等亲爱的警察叔叔来抓吧。”
凶手到底是谁?
深更半夜,为什么杨洲要抱着旅行箱,从陈大爷家出来?难道真的是如他所说,为了吹干弄湿了的旅行箱?
陈真指向杨洲的时候,杨洲忍不住的抖动,难道真的如他所言,是因为被图钉钉了一下,条件反射抖动?
凶手,凶手,凶手到底是谁?
下一章:峰回路转的剧情,悲怆的剧情,一切,都无法换回曾经的欢笑。
115章:缝缝补补又一年
陈大爷今次真的累了,毕竟年事已高,他在被警察盘问过后,回到牛棚一下子就睡着了。
因为警方封锁了案发现场,所以他只能带着陈小龙来到了牛棚,休息。
他不能再让陈小龙发生意外了,现在,他只剩下这唯一的孙儿了,就算是拼了他的老命,他也要全心全意地保护他。
想到这里的时候,陈大爷突然感觉浑身来了力量,感觉骨骼在噼里啪啦地响。
那是一种捍卫生命的力量,在他的身体爆发。
陈小龙还是一言不发地跟随在他的旁边,他从家里带来了一瓶矿泉水。
白晃晃的水在陈大爷的面前晃动,晃动。
陈大爷突然感觉很渴,舌头发干,喉咙苦涩,他接过矿泉水,哗啦啦地喝了一口。
他把陈小龙收藏在角落,这样即使是有变态凶手进来杀害小龙,也必须要经过他这一关。
陈小龙很听话地蜷缩在角落里,安静地睡去,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陈大爷渐渐地感到了倦意,眼皮打不开了,逐渐地,他也沉睡了过去。
牛棚是以前用来缠牛的地方,后来陈大爷把老黄牛卖了,把牛棚改造成一间小房子。
时间缓缓地流淌过去。
陈大爷突然感觉到一阵刺心的疼痛。
他立刻想到,坏了,凶手终于再次出现了。
他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打不开了,一阵一阵巨大的疼痛传遍全身——他的眼皮,也被针线紧紧地缝在了一起。
他想张开口呼喊却发现嘴巴也是,居然被针线紧紧地缝合在了一起。
翻天覆地的疼痛在身体各个地方部位传来。
他想挣扎,但是发觉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就动不了。
但是,意识以及神经却是敏锐的,清晰的,此刻的陈大爷,能够非常清晰地感受到有一个人,此刻正在捏着一支巨大的银针,缓缓地刺入他的脚丫。
他的脚趾,第一个脚趾,被一支银针缓缓地刺入,尖锐的银针针尖刺破了坚硬的脚甲,然后缓缓地刺入肉里面,然后从脚底刺出來。银针慢慢地离开脚趾,那条粗大的绳子从肉块中缓缓地穿过。
陈大爷甚至非常清晰地感觉到那毛茸茸的线摩擦这肉块时候的感觉。
银针又转过头来,缓缓地刺入另外一个脚趾。
陈大爷这个时候,开始拼命地睁大眼睛,他的双眼在拼命滚动着,眼球被粗糙的线条摩擦到,引来一阵一阵的剧痛。
他甚至感觉到了血液充盈了他的眼睛。
他已经知道召集活不下去了。
可是,他不在乎,他真的不在乎,自从多少年前死去了大孙儿之后,他就觉得召集已经死去了。所以,他不怕死,反正他活到了这么久,已经足够了。
可是,陈小龙不能死。
他的生命才刚刚开始,他的生命才刚刚展开,他的生活才刚刚上路。
他不能,让他最心爱的乖孙,那么残酷地死去。
他是他唯一的牵挂,唯一的不舍,他是他的世界。
所以,陈大爷拼命滚动这眼球。
他希望,在自己被这个恐怖的变态杀手杀死之前,能够睁开眼睛,虽然他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没有用。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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