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天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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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恭敬答道：“谢将军！启禀将军，做法对付夷人的妖道还需要一些材料，将军可否批准支取？”
将军站起身来，道：“有需求只需和赵御史说，这关中还没有赵御史调用不了的东西。小先生说话也不用多礼，不信回去问问赵御史，问问那些兵，咱虎牙关不兴论资排辈那一套。”
将军这句话带了送客的意思，于是王三带着这些蛮者，行礼告退。
出了将军府，一旁的蛮者道：“三哥，你为啥不当将军？当将军多好啊！多威风！我们还想当将军呢，就是脑子不灵。”
王三不答。回头看了看将军府。
“将军府正处虎牙关正中偏南，配上这关承几十里驳接深入的虎牙之势，真真是坐镇了大势！你们看这将军府，虽是乱石砌成，却根基稳牢，彩头多好！尤其是这将军府门，坐南朝北啊……”王三自言自语
“三哥，你说什么的呢？再说，我听我娘说过，坐北朝南才是好风水吧。”一名蛮者插嘴道。
“嗯，特殊情况特殊分析。这是前线的将军府啊！住的可是勇冠三军的虎王将军，这门就得朝北开，把杀气都往北散，散破了夷人的胆，对吧。”
大狗在一旁，想了想，说道：“三哥，你说的是地势风水什么的吧。”
王三点点头：“是地势。不过地势这个东西，哪能什么地方都有讲究？什么好风水坏风水都难得一见。关键是，这虎牙关，这将军府，人为的这个风水，威猛无比啊！”
“威猛多好，威猛就能把夷人都打回去。”
王三摇摇头：“可惜的就是这关太过刚猛，刚极易折啊！”
“可是，三哥……”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这风水什么的跟你不当将军有啥关系？”
王三叹了一口气：“就因为刚极易折，性情随和甚至稍有痞气的虎王将军坐镇才能调和这刚猛，让这关守下去。万一将军因为什么事转了性，这关都要丢啊！”
“不是，三哥，你说这话啥意思啊！”
王三笑着看看这群迷惘的汉子，道：“就是我不能给将军找麻烦的意思！”
“那当将军也……”
王三阻止他们继续问话的意思，道：“咱先回去，把德子弄好，再给你们调理调理身子才是正事！走！”
虎王将军坐在府内，听这群蛮者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心中叹气。
小先生聪明洞察，希望你能活着回到帝国。
大笔一挥，一道军令发出。
而张顺则是须臾间便拿着虎王将军的军令冲到了将军府，翻着白眼和尚嘴唇大叫：“将军，你怎么能管我的事！这是越权！你不能管修行者！将军赶紧把这个军令收回！”
虎王将军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道：“我没越权啊，我在前线任命一个平民做军医，随时听候军中调遣，有问题？”
“他是修行者！他不归你管！你这是越权！”
虎王将军意味深长地笑着看上嘴唇翻得愈发厉害的张顺：“帝国军令当中可是这么说的，我这个将军有权利临战任命任何帝国平民担任军中兵值，张道长看来要温习一下帝国军令了。”
“不行，他是修行者，你就是没权管！你赶紧把这军令给我收了，我还得操练那个小子当我的阵眼！”张顺的叫声更加刺耳。
“哦？”虎王将军一挑眉，“张道长这个意思，就是修行者不属于帝国人，可以不遵守帝国律法吗？”
张顺刚要叫，声音却一下卡在嗓子里。
虎王将军依旧是笑呵呵地看着他。
只是，这笑，有些冷。
卡在嗓子眼里的那个“是”赶紧咽回去，张顺吓得一身冷汗！这臭石头给老子挖坑！要是一冲动答应了，他都能扣自己个临战叛国的罪名！
虎王将军背在身后的手中，正握着玉符一枚，是专门用来记录前线将军口谕的！
张顺反应过来，想了一下虎王将军刚才说的那些话，反驳道：“军令里说的是帝国平民！但他是帝国修行者！概念不一样，你不用诓我，赶紧把军令收了！”
“哎呀，这个我还得看看帝国律法啊！”虎王将军脸上一惊，“律法上有写，帝国有官吏，兵将，还有平民。我的看看是不是最近帝国的律法上新加了一个项目，叫修行者。张道长等等，我稍后就来。”
说着，虎王将军直接回到里屋歇着去了。
“你！”张顺何时受过这个闲气！平时在这虎牙关中谁敢这么对自己说话！哪怕这王石头也从来不敢忤逆自己的意思！今天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为了一个臭小子跟道爷顶嘴！
可是，帝国律法中，真没写“修行者”三个字。
张顺气极，叫道：“王石头！你就不怕我一本参到国师那里，你吃不了兜着走！”
虎王将军哪有闲心理他。
此时，林秋枫主持完日常训练回到将军府，听卫兵讲了这一通，一步迈进府中大厅，轻风细雨地道：“哎呀，我好长时间没给远山大将军汇报前线战况了呢，得赶紧写份战报回去啊！”
这分明就是呛他张顺！你能给国师写信，我们就不敢给远山将军写信？想试试国师和远山大将军谁大？林秋枫侧眼甩了张顺一下，心道：尽管来！
张顺自从到这虎牙关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当即气极，刺耳大叫：“小……”
林秋枫一脸好奇的表情，探头看着张顺。
小什么？
“小……小将军请把前线战况如实禀报！”张顺着实噎得够呛，一甩袖子，大步而出。
林秋枫觉得好生痛快，走到里屋，满脸开心地道：“王叔，咱早就该教训教训这个东西了，让他以为天下间除了圣上就是国师！”
可这话刚出口，林秋枫恍然反应过来，这根本就不是虎王将军平时的态度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虎王将军点点头，笑道：“小林啊，你这反映不赖嘛，我什么态度，你就什么态度。看来咱们一老一小还是挺有默契的，哈哈！”
“不是，王叔，您今天这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虎王将军一招手，林秋枫赶紧附耳过去。只见林秋枫的表情越来越惊讶！
而另一边，蛮者们更是惊讶！
都没见王三怎么做法，好像只是招了招手，德子腿上就浮起了一层淡淡的黑气。定睛看去，这些黑气竟然还在按照什么规则缓缓旋转！
一人好奇地问：“三哥，这个就是让德子起不来的东西？”
“谁起不来了！我这就起来！”
王三“按住”想起来的德子，说道：“就是这个东西。这个东西里面不光是阴煞，还有从尸体里面抽的死气，有些厉害啊。”
“三哥，把这个除了啊！”
王三摇头道：“这个我可得好好研究研究。你们看不见，实际上这是有一条线控制这，就通向夷人那边。这黑气的旋转可有讲究，多研究几天，说不定就能研究出点什么来。”
赵御史听这话，眉头一跳！王三的本事他可是亲身经历过的！那绝对是大神通！他怎么能小看王三的本事！而且当时王三针对他，说到底也是为了这些蛮者，赵御史倒也不会去记恨王三。只是，王三这意思……
“小先生，你能看看这黑气就研究出来他们是怎么做法的？这太厉害了！到时候回过头给夷人用回去！”赵御史兴奋道。
“额呃，光看就知道他们怎么做法是不可能的，哪有那么神的事。不过可以看出一些规律倒是真的，找点方法反噬要简单许多。嘿嘿，破坏要比建设简单太多了！”王三阴笑。
“哼，有本事，你就是出头鸟！看道爷给你准备什么果子吃！”把一份密书交给贴身随从，张顺阴笑。
第二十七章　帝都中的各种不正经
帝国帝都。
皇城。
天子姜克雄。
软榻翻腾，嘤咛不止。
此时未时，艳阳高照。
国师寝宫外俯首而立。
一旁同侯的大太监穆小鱼干咽唾沫。
国师看到这一幕，不禁暗自好笑。缓步挪到穆总管身边，打趣道：“穆总管，这丸药我可是炼了不少，要不要试几颗？”
听这话，这中年太监竟然也不生气，竟然还反过来开玩笑道：“那就多谢国师美意，反正国师自己留着也用不上。”
国师莫高知，天下共知，七十有三，正在坎上。
“嘿嘿，穆总管可别笑我老迈年高，你可是小看我这副丹药了！你以为陛下在里面大半个时辰就是因为药效刚猛？这丹药配上我精心配制的辅食，可是相当于温补元阳的长生丹！只要不纵欲，延年益寿都是它！”说着，微微挺了挺腰杆，神秘道：“要不我这活在坎上的老头还能这么欢实，天天跑大殿跑道观？”
穆总管不可思议：“国师，真的？”
“切，要不还敢叫丹药！那不和青楼里按斤称的春＊药一个样了？我好歹也是个一教之主，那种不上档次损伤身体的玩意，我还能好意思拿出来？！”国师脸上不住地得意，却字字小心出口，压低声音怕别人听见。
穆总管眼神发亮，道：“国师，那你可不能食言，给我几颗试试！”
这下，反而是莫高知诧异起来，差点一个惊叫出口，瞪着眼睛好像看怪物一样，不可思议道：“穆总管，你真……”
穆总管微涩又无奈地伸出大拇指。
莫高知恍然大悟！赶紧道：“穆总管，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回去把丹方稍改一下，保证能解总管近忧！”然后凑过脑袋去挤眉弄眼，“穆总管，成功过吗？”
“唉，也不是没成功过。”穆小鱼笑着摇头。
莫高知一拍胸脯道：“总管放心，我上一炉丹药够陛下几个月的用量，下一炉专门给您候上，正适合总管延年益寿！”
听了这话，穆总管颇玩味地看着眼前的莫高知。世人皆以为这源天教国师是个大人物，境界高深飘然于世，又有几个人见过他如此泼皮流氓的一面？也不加掩饰，笑道：“国师啊，你说你一天天怎么把精力都放在这个上面了？你怎么不去悟道传道啊！你说这源天教传道都传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也不急？”
“怎么个样子？”
“我可是听说，这世道上到现在还有不是你道门中人的修行者啊！你说，陛下都给你下了那么好的圣旨，你怎么就不好好利用利用，传传道什么的！”
“咳咳，”莫高知故作正经道：“也不能这么说，就算不是我源天教门，也是靠学了我们的《天道心法》入的门嘛！管他谁的山门，我的道法传出去了，就行了。我的宗旨就是，只要道法宣扬出去，管你入不入我的门！”
穆总管撇撇嘴巴：“炼药也算传道？”
国师正义凛然：“那当然！修道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造福天下！我炼了这么个好药，可以让人不伤身而尽欢愉，与民则延年益寿，与家则合家幸福，与国，那可是减少了社会动荡啊！你说，这不是传道，什么是传道？我这是境界最高的传道啊！”
说完，莫高知自己都乐了！
穆总管偷笑，说道：“国师啊，你都这把年纪，怎么还是这个心性，跟个孩子似的！”
国师敛了轻佻：“这是真的。修道，要是不能给天下带来好处，还修个屁！”
当然，最后这一句把老道士的仙风道骨的气质全都破坏了。
穆总管摇头。一般的官员还好，像为数不多的几个和国师相熟的人物，早就习惯了老国师的小流氓脾气，哪会和他计较这个！不去管这些，穆总管挑回话题：“国师，这次在外面等了陛下这么长时间，可不只是为了看药效如何找陛下领赏吧。”
国师叹了口气：“还是瞒不了总管的眼睛啊！战场的事，战场的事。”
这下反而是穆总管不明白了，问道：“国师，最近没什么战事吧，北夷可都在休整，等着下一轮进攻呢。难不成！国师有什么新发现？”说到最后，穆总管一惊。
国师面露赧然之色：“唉，这些日子整天研究新术法研究丹方，青……青山碧水里待的时间太长，都忘了帝国在打仗。对面北夷有大修行者上阵，我这几天才知道。”
穆总管忽略了国师那个“青”字的停顿，问道：“夷人有修行者参战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国师你是不是在青……山碧水里过了好几年没出来过了？不对啊，你天天上朝啊！”
国师忽略了穆总管那个“青”字的停顿，说道：“唉，参战的事平时都是老二负责的，我还以为一切正常呢。哪知道那边现在有厉害的人在，情况好像不好。这事要不是我偶然发现都不知道，老二总以为他自己就能解决，不用惊动任何人。”
“国师，张道长不是修为不低吗？怎么连张道长都不行？”穆总管惊讶道。
“唉，就因为张顺那小子自以为修行不差，又是老二的亲传弟子，这事更不和别人说，就自己在虎牙关那硬挺，现在是个什么状况都不知道，关键是老二还说没事！我这就和陛下要说这事。”
“传国师进殿！”小太监的细声此时传来，国师抱歉拱手，走进寝宫。
良久，国师离去，穆总管服侍陛下整衣行事。
“国师怎么说？”皇帝坐在案前，脊背笔直。单凭坐姿，竟和久经沙场的老将形似。只不过，年轻的脸庞上还是写了一些疲惫之色。
“启禀陛下，国师的意思是，他一直在研究这个丹方，军中的事都是二长老操办的，这几天才知道。”穆总管低眉顺目，恭敬地答道。
皇帝点头：“也是，如果他不是一直研究这个，药效哪能这么强！她们几个差点吃不消。”
穆总管无权插话。
“二长老办事怎么样？”
“禀陛下，民间修士颇有建树，只是虎牙关当中，稍有变数。”
“虎牙关？”皇帝皱眉道，“虎牙关怎么可能出事？那几个山大王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
穆总管不敢怠慢，答道：“虎牙关无事，只是到虎牙关支军的民间异士伤亡惨重，唯有张顺道长因为修为最高，得以幸免。”
皇帝沉默。
天下人尽知，本朝天子姜克雄年方二七未至不惑，却大胆而治。不仅不修宫殿不走排场，甚至连自己的名讳都不禁，任由天下人书写，而且果断放权。朝政由丞相和左右辅相全权接管，军防则由远山大将军一人独统，至于修行一道，则扔给同样是甩手大掌柜的国师负责，自己则只在当中少许调和，平日少有奏折要批，多是浏览群书，还有拉各式官员聊天。
只是现在这些事情，是不是要陛下收权管管了，不然容易出乱子啊！穆总管心想，却不敢说出，静候皇帝有何吩咐。
皇帝思考了一下，抬头舒了一口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让他们几个赶紧办了，我等着看看结果。”
“对了，我觉得我得多招几个妃子了，你下去安排一下。记住，眼光要高，尽量不要惊动人，暗地里商量，不能宣扬。”
“遵旨。”
“下去吧。”
姜克雄揉了揉腰，靠在软椅上，翻书消遣。
而下去的穆总管则是一脸沉重。
此时，虎牙关里的德子脸色同样沉重。王三好奇地看着他的腿已经好几天了！看得他真是浑身不自在，可又不敢说出口！
王三一脸投入，完全沉迷在了那黑气缠绕之中。
起初，这群蛮者还跟着王三凑热闹，可没过几个时辰，他们实在是忍受不了王三的一言不发，也根本看不出来德子腿上的那点黑气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干脆，全都出去训练。
训练都比这个有意思！
可是，他德子不能去训练啊！王三想看，他就得躺在床上，任由王三看！看得不自在不说，王三还不许他乱动乱出声！说是影响研究，万一失败，他德子性命就不保。这蛮者哪受得这个吓，三哥怎么吓他，他就得怎么受着！
于是，就只能哭丧着脸任由王三鼓弄。
“三哥，你赶紧把我治好吧，估计今天明天就该打仗了，我得上阵。”德子憋得实在难受，开口道。
王三这时，竟然也不埋怨德子多嘴，高兴地问：“你怎么知道要打仗？”
德子也顾不得王三莫名其妙的笑容，说道：“就是这样的，每次我们把那些死人砍了，大概就是过个七八天，他们就又能凑齐一波，再让我们砍一次，一过七八天就得上去砍，一过七八天就得上去砍，我们都习惯了。”
这一下就让王三感了兴趣，好奇问道：“什么死人？长什么样？他们为什么非得一波一波慢慢出，就不会攒攒推个一波流？”
第二十八章　战前
德子摇头道：“我哪知道，反正上面有人，咱就上去砍，来多少砍多少不就行了嘛。”
王三干脆也不看德子的腿了，随手一拍，把那层漂浮的黑气又拍回了德子的腿里。只见德子不可察地一哆嗦。
“行了，说说吧，都是什么死人？”王三大大咧咧坐在德子对面问道。
德子挠挠头想了想，慢慢道：“嗯，反正好像就是把咱们这边的死人拿过去，然后再让这些死人砍咱们。”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王三一拍脑门。忘了他们都是什么智商了！接下去问道：“反正就是死人吗，动作肯定慢吧。”
“嗯。”
“只会朝人乱砍吧。”
“嗯。”
“现在关中的士兵都习惯了吧。”
“嗯。”
“那还有什么难办的，当成叛变的士兵砍了不就行了？”
“不行。”
王三一愣。不行？“怎么个不行法？”
“那些死人力气大得很，一般的几个士兵根本砍不过。而且就算砍成两截也不死，还能动。”
王三听了，倒是不觉得稀奇。早在天地未变之前，就有赶尸人，往尸体上贴上几道符就能赶着尸体走，王三早就见过了。只是都砍断了还能继续动，这明显就是技术改进了。看来得好好研究研究。
“行了，你就在这再等几天吧，估计过个两三天我就把这术除了。我出去转转。”王三伸了个懒腰，就要向外面走去。
德子急了：“三哥，别走啊！现在就把这东西弄没了吧！要不你跟我说说话也行啊！三哥！三哥……”
王三走在虎牙关中。
虎牙关，还真没什么好看的。城墙三米多高，也就是防骑兵冲锋用的。一圈三米多高的围墙当中，就只有中间将军府周围有些石头房子，尽是些粮草库武器库和一些其他房子，当然，王三和德子几个现在就住在这石头房子里。而除了中间一点石头房子，便是操练场军帐区，除了其中的一些深埋在地的绊马桩，就没了。
所谓的深埋天下第一险关，哪有什么复杂的地形和特殊的布置？
全是靠人命堆出来的！
这虎牙关又不大，王三转转，也就转回来了。无聊啊！现在，王三竟然有些盼望夷人什么时候来挑个事打一仗。要不，也太没意思了！
正走着，虎王将军一身甲胄地走了出来，看到王三一副老神在在地表情，哈哈大笑：“小先生，您这是无聊没事干了是嘛！”
说着话的当口，只见虎王将军身后是一群同样全副武装的卫兵，满脸的杀气腾腾。
王三鞠里一礼，奉承道：“这虎牙关被将军建设得牢不可摧，我这么个小术士，本事又不大，自然被将军保护得没什么事可做了。”
将军看王三这个样子，笑意不减：“看这意思，小先生已经把蛮者身上的术法除了？”
“还没。原理已经了解了，但是时候不到。得看那边的人在不在。”
虎王将军听了，招手示意王三跟着自己一起走，边走边笑地说：“还是小先生有本事，不光能除了妖术，还能反过来给他们一下，好！小先生做法的时候可别忘了叫老夫过去看看！”
王三顿首：“那是当然等我发现对面又在做法的时候肯定马上通知将军，让将军指正。”
“哈哈，指正你？我也就是看个热闹，小先生的神通我可是一窍不通啊！”
“不会，这些事情其实说起来道理挺简单，到时候我边施法边向将军解释，将军至少能听懂十之八九。”
虎王将军转头看了王三一眼，颇有些玩味的看着跟在身后的王三，开玩笑似地问道：“小先生就不怕我学去，抢了你的饭碗？”
“哪里哪里，小的饭碗那可是将军给的。将军拿走，也就是算物归原主，哪来的抢字！”
“哈哈，小先生倒是真不藏私啊。”
“能让虎牙将军懂得些这个道理，说不定会让虎牙关更加牢不可破，我这也是为了帝国社稷着想，藏私就太狭隘了。”
虎王将军继续边走边聊。
但问题是，这虎王将军拉了这么长时间的家常，还是全副武装地拉家常，有些不对吧！关键是还把自己叫进来！这一众精兵强将，里面夹杂一个年岁不大插科打诨的小道士，说不出地不舒服。
王三当然觉得不舒服，见马上就要出了关，忍不住问道：“将军，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虎王将军甩了甩胳膊，笑呵呵地说道：“这都六天没事做了，咱们找夷人活动活动筋骨，打个仗玩玩。”
打个仗玩玩……还是笑呵呵地说出来……
王三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些卫兵，依旧是杀气腾腾，眼神坚毅。这真是要出去打仗啊！
可是这虎王将军怎么这个时候还乐呵呵？
想起刚才德子和自己说的那些话，王三忍不住问道：“将军，我听他们说夷人现在每隔七八天就得找咱们打一仗，是不是这样啊？”
虎王将军笑：“是啊，要不然我们这帮大兵还有什么消遣？就这点娱乐活动，不得提前准备好了，要不就下一次开心就得再等七八天，多不好！”
王三大汗！这可是战前啊！看这个意思今天是肯定有仗要打了，而且听德子说的是，这仗好像也没有那么好打，怎么着虎王将军就笑得这么欢？回想一下，自己好像自从见到这虎王将军，就从来没见他的笑容消失过。这……王三好奇，便问出口来。
此时，众人已经走上了门楼。虎王将军往下一指，道：“小先生请看。”
向关外看去，只见几千兵卒肃然而立，满脸铁血之气。正午阳光下，竟有些刺眼，却分不清是因为武器锋利，还是因为冲天杀伐之志逼人。
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