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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1-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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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东州市副市长袁锡藩到京,直接通知钱学礼接机,钱学礼与首都机场贵宾室经理于欣欣联系后,于欣欣打电话告诉了黄梦然,黄梦然感到袁锡藩进京过于神秘,便告诉了丁能通。
丁能通早就知道钱学礼与袁锡藩交往甚密,但以前进京都是秘书通知接待处,由接待处接机,大多都是钱学礼亲自去接,偶然丁能通也去接一下,但这一次,直接通知钱副主任,而且,钱学礼未与任何人打招呼,不能不引起丁能通的警觉,要知道钱学礼想当驻京办一把手之心至今未死。
下午,丁能通意外地接到了周永年的电话,邀请他吃晚饭,丁能通受宠若惊,很痛快地答应了。
放下电话,丁能通心里琢磨了半天,一直想请周永年吃饭,今天却送上门来了,一定有事求我,会是什么事情呢?
丁能通百思不得其解,他索性不再去想,选了好几身衣服都不太满意,照了照镜子,觉得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最合适,竟情不自禁地笑了。丁能通觉得,不管周永年求自己办什么事,只要办了,这个高枝就算攀上了。
酒店订在了贵宾楼,丁能通西装革履地走进包房时,周永年和刘凤云两口子笑脸相迎,十分热情。
大家寒暄后落座,服务员开始走菜,菜上齐后,居然每人上了一份蟹黄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丁能通开始打探消息。
“周大哥,我们省明年换届,不知王元章和肖鸿林谁有机会接任省长?”
周永年一眼就看穿了丁能通的心思,但他是个组织原则性很强的人,由于有事相求,不好驳了丁能通的面子,只好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两个人都有可能,又都没有可能。”
“周大哥,你这话太让人费解了!”
“我的意思是说,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能发生什么事?除非中央空降一位。”
周永年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刘凤云一直沉默不语,微笑着看着丈夫与丁能通对话,见丁能通有些失望,给丁能通斟了一杯五粮液。
“能通,这两天东州市副市长袁锡藩在中纪委活动得很频繁,我看,弄不好东州要地震了。”
丁能通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肖鸿林上次来北京说的话,不禁为贾朝轩担起心来。袁锡藩排在贾朝轩的后面,两个人在争常务副市长时,贾朝轩棋高一筹,袁锡藩败下阵来,所以,袁锡藩一直耿耿于怀,从哪方面讲,只要贾朝轩不挡路,常务副市长非袁锡藩莫属,莫非丁能通不敢想,却又很想知道实情,只好旁敲侧击。
“刘大姐,地震能有多大级?”
“可能大也可能小。”
丁能通心想,“这两口子真般配,说话都一个口气”,索性岔开话题。
“周大哥、刘大姐,咱们还是说正题吧,今天请老弟吃饭一定有什么事吧?”丁能通开门见山地问。
“能通,我和你大哥真有一件重要的事想求你。”
丁能通竖起耳朵,目光霍地一跳说:“大姐尽管说,只要老弟能办的,一定办好!”
“我和你大哥有两个儿子,老大生出来就是个痴呆儿,十三四岁了,智力只相当于三四岁的孩子,老二聪明可爱,今年五岁了,我们俩为了这两个孩子操碎了心。你大哥父母过世得早,我在东州只有个老父亲,老人指望不上,这些年,我俩只好雇保姆,可是始终没有太可心的,不是素质太低,就是好吃懒做,有的背着我们俩还虐待老大。还有的偷东西,我和你大哥为保姆的事伤透了脑筋,今儿我就是想请你帮我们物色一位好保姆,素质高一点,最好是大专生什么的,你知道现在大学毕业生找工作都很困难,人品好一些,我们可以给高一点工资。如果干得好,能融到我们家里来,过几年我和你大哥或许能为她找个好归宿。”刘凤云一口气说完,充满期待地看着丁能通。
“我当是什么事呢,周大哥,刘大姐,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一个月内保证搞定。”丁能通如释重负地说。
周永年和刘凤云听了都露出喜悦的神情。借着热乎劲儿,丁能通又想到了东州要地震的事,他再一次试探地问:“大姐,东州果真要地震吗?”
刘凤云无奈地笑了笑说:“能通,还记得我们在恭王府的谈话吗?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人生不能苛求太多啊!”
丁能通听了这些话突然意识到,什么时候肖鸿林来北京时,应该建议他去恭王府沾沾福气,或许肖鸿林也能领悟到什么。
丁能通开着奔驰驶过长安街,晚上十点多了,天安门广场上仍然有许多游客流连,他透过车窗望了一眼悬挂在天安门城楼上的毛主席像,觉得他老人家的目光有些迷茫。
丁能通生于文化大革命末期,从小他就崇拜毛主席,他酷爱画画,小时候,不知多少次偷偷地画过毛主席像,如今,毛主席就躺在广场上的纪念堂里,不知为什么,他突然特想和毛主席说说话,因为他发现如今的社会再也看不见特殊材料制成的人了,难道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特殊材料制成的人?
迷茫是痛苦的,痛苦让人清醒,丁能通似乎理解了和裁创泳⑼杀涑闪舜筇肮俚脑涤桑蛭魏稳舜丛斐龊瞳|一样的环境,都可能造就成另一个和�
想到这儿,丁能通突然有了一种恐惧感,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后视镜,警觉地加快了速度。
丁能通刚把车开到驻京办,手机响了,驻京办的院子里安静极了,只有十几栋营房门前的灯昏黄地亮着,丁能通稳了稳心神,看了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衣雪,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喂,雪儿,啥事?”丁能通温柔地问道,语气就像刚洗过澡很惬意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能通,你在哪儿呢?”衣雪的口气像是有些恐惧。
“我在办事处呢,孩子睡了?”
“睡了,能通,玉芬好像出事了!”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玉芬好像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都说她和办公室主任携款潜逃了。”
“扯淡!别人不了解玉芬,你还不了解玉芬吗?她根本不是那种人!”
“反正玉芬失踪了,有说逃到美国的,有说逃到加拿大的,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石存山怎么说?”
“他那么忙,我一直也没联系上他,你抽空给石存山打个电话吧。”
挂了衣雪的电话,丁能通呆呆地站在驻京办的院子里良久,脑子里不时闪过陈富忠胖乎乎的脸。
“玉芬的失踪会不会与陈富忠有关?”
丁能通反复在心中重复这一句话,他情不自禁地拨了石存山的手机,居然关机,又往家里拨了电话,没有人接。丁能通茫然了,他点上一支烟,未抽几口就扔在了地上,又重重地碾了一脚,丁能通回到八栋六号房,没洗漱就躺下了,他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快亮时,他才沉沉的睡去。
16、讨教
丁能通上午十点钟才起床,在食堂吃饭时白丽娜告诉他市委副书记李为民来了,丁能通急了问:“怎么没人通知我?”
白丽娜嫣然一笑说:“丁主任,你还不了解李书记,什么时候不是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从不给我们添麻烦。”
丁能通心里最清楚,东州市委市政府虽然在北京设立了驻京办事处,但是由于条件有限,档次不够,许多副市级以上领导很少有人住在驻京办,大多是由驻京办预定好五星级酒店,然后去机场接送,只有市委书记王元章、副书记李为民和副市长邓大海是例外,他们每次来都住驻京办,而且从不在首都机场贵宾室停留,更不允许将车停在飞机底下摆阔。
“李书记现在在哪儿?”丁能通草草吃了几口饭问。
“听说是中组部在中央党校有个会,去开会了。”白丽娜妩媚地说。
丁能通刚要给李为民的秘书打手机,手机却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贾朝轩。
“你好,贾市长!”丁能通赶紧接听电话。
“能通,李为民来了,晚上在驻京办好好安排一桌饭,我要和李书记叙叙旧。”
“放心吧,贾市长,我一定安排好。”
丁能通挂断手机心想,有意思,李为民和贾朝轩在东州官场上是公认的一对冤家,他俩坐在一起吃饭一定很有戏。不过石存山来电话让自己多关心一下李书记女儿的安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也不细说,由于太忙,自己竟然没当回事,李书记这一来,丁能通心里觉得很愧疚。
“丽娜,你好好准备一下,晚上贾市长在驻京办请李书记吃饭。”
“头儿,贾市长从来不在咱驻京办吃饭,今儿怎么了?”
“这还不明白,贾市长要是在五星级酒店请李书记吃饭,李书记能去吗?”
“头儿,李书记是不是太不尽人情了?”
白丽娜无法理解李副书记的“慎独”,在她眼里,李为民是个个性极强的怪物,只讲原则,不讲人情,没情趣,没意思。
自从白丽娜上次在昆仑饭店陪过肖鸿林之后,丁能通发现这个漂亮女人变化很大,好像底气也足了,气韵更有味道了,浑身散发着诱人的幽香,好像能熔化掉任何成功男人。
下午下了一场小雨,北京城像被洗了一遍,清爽了许多。傍晚,夕阳挂在彩电塔尖上,天空一片昏红,一支鹰状的风筝在空中盘旋着,给人一种休闲的感觉。
丁能通和白丽娜下午四点钟就站在驻京办门前等候,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黄梦然开着奔驰缓缓驶进驻京办大门,丁能通和白丽娜赶紧上前开车门,一边下来的是贾朝轩,另一边下来的是李为民。
“丽娜,今儿准备得怎么样?要把你们驻京办酒店的拿手菜都上来,我要和李书记享享口福。”
“白经理,别听贾市长的,越简单越好!”李为民温和地说。
“贾市长、李书记,到了办事处就到了家里,在家里吃饭当然是家常便饭了,不过,二位领导都是不常回家的人,当然要丰盛一点了。”
白丽娜的话甜滋滋的,说到了贾朝轩的心里,贾朝轩摸着光秃秃的脑袋,很欣赏地说:“能通,丽娜越来越干练了,说起话来滴水不漏。”
丁能通谦恭地笑了笑,然后把两位领导让进了包房,包房内布置得典雅明亮,墙上挂着两幅喷绘画,正是草河口森林公园风景和琼水湖畔风光,两幅画一下子让人有一种身处东州的感觉。
今天掌勺的大师傅不是驻京办自己的厨师,丁能通接到贾朝轩的电话后,就给北京花园总经理田伯涛打了电话,跟他们借一位大厨,丁能通怕北京花园糊弄自己,亲自开车去北京花园选了一位。所以,今天晚上的菜全是五星级水平。
很显然,今晚的菜让李为民有些不悦,他平时很少吃请,即使必须宴请的贵宾,李为民也很节俭,今天确实让李为民重新认识了驻京办。
东州市无人不晓得李为民罢宴的故事。那是李为民到任东州后参加的第一个两会,上午大会开幕式后,中午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到东州宾馆就餐,当秘书小唐陪着李为民走进宴会大厅时,李为民穿过摆满了美酒佳肴的不下百桌的酒宴大厅,来到常委席,但他没有就座,而是走到大厅的一个角落,要满脸堆笑跟过来的市人大办公厅主任在这里另摆一桌,他要和小唐一起吃工作餐。四大班子领导被李为民搞得很尴尬,市人大办公厅主任更是一脸的无奈,但李为民坚持要吃工作餐,四大班子领导在李为民的带动下,谁也不好意思再吃酒席,纷纷要求吃工作餐。
从那开始,市人大主任赵国光和市政协主任张宏昌发出倡议,今后东州市每年的两会无论是领导还是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一律吃工作餐。
事后,市委书记王元章专门为李为民罢宴召开了市委常委会。王元章在会上说:“我为李为民同志的罢宴叫好!为民同志罢宴是需要政治勇气的,他罢了宴,又没有给国光同志和宏昌同志太大的难堪,既恪守了温良恭俭让的民族美德,又坚守了不准大吃大喝的纪律,赢得了市人大代表和市政协委员们的一致好评。”
市人大主任赵国光说:“如果各县(市)区都能出现像李为民同志这样敢于罢宴的领导干部,我相信中纪委关于反腐倡廉的诸多文件在我们东州就可以省却了,起码可以把反腐部分的‘反对大吃大喝、不准公款请客’的条目删节下来了。”
省委书记林白和省长赵长征听说李为民在两会期间罢宴的事情后,特意召开了全省电话会议,要求全市各市县区学习东州的做法,在两会期间不摆宴席,只吃工作餐。随后省里也召开了两会,上千名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吃的都是工作餐。
贾朝轩太了解李为民了,在北京请客,只能在驻京办请,否则,根本请不动。
李为民这次进京心里很高兴,他因为辞掉了钱学礼为女儿找的工作搞得父女关系有些紧张,再加上恐吓信的事,让李为民心中充满了对女儿的愧疚,他一直想找机会到北京看看女儿,终于有机会进京开会,他迫不及待地去看了女儿,没想到女儿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女儿告诉他,自己以全额奖学金考取了美国加州一所商学院攻读MBA,李为民听后高兴极了,他一直认为女儿像自己,不服输,一定会凭着自己的能力闯世界,果然让自己这个不称职的父亲言中了,李为民能够欣然应允贾朝轩请客,与自己的心情好也有关。
贾朝轩似乎看清了李为民的心思,夹了一片甲鱼放到嘴里说:“为民,如今假东西太多了,只有王八是真的,还他妈的叫甲鱼。”
贾朝轩的话逗得白丽娜咯咯直笑,丁能通一口酒也差点喷出来。李为民却不以为然。
“朝轩,你这话未免太偏激了,改革开放二十多年了,我们国家翻天覆地的变化是真真切切的,是任何人无法否认的。”李为民说话的口气凛然,而且说完独自将一盅白酒一饮而尽。
“为民,我这次在党校学习才知道,关于改革方向问题理论界争论很大,许多人对一些领域的改革开始质疑,比如,医改基本不成功是事实吧?大量国企被低价出卖,转让给私人也时有发生吧,目前在我们党校学员中正在悄悄进行一场对于医疗、教育、住房改革等社会问题和改革方向的大讨论。”
“讨论好啊!”李为民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道理不辩不明,前进中尽管有困难,但不能停顿,倒退没有出路。目前,群众中反映比较强烈的有贫富差距,地区差别的拉大,生态环境恶化、权力腐败严重,社会治安混乱,以及卫生、教育、住房改革中出现看病贵、上学贵、房价高、就业难等问题。这些问题我认为并不是改革的错,恰恰相反,是改革遇到阻碍,难以深入,难以到位的必然结果。其中,一个重大阻碍,就是既得利益层使改革的整体效率被曲解成部门利益,地方利益,让权钱交易畅通无阻,愈演愈烈。就连这小小的办事处也快成了各种利益的情报中心,地方政府的大使馆,甚至成了地方领导的‘行宫’。”丁能通没想到李为民的观点如此犀利,竟不给他这个驻京办主任留一点情面。
“为民,你如何看待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这种现象?”
贾朝轩最近正在写毕业论文,丁能通早就看出了端倪,他发现贾朝轩今晚名义上是请李为民吃饭,实际上是带着毕业论文中的问题来讨教了。
“骂什么呢?骂土地被征用,旧房被拆迁,骂教育医疗收费太高,骂买不起住房、找不到工作,骂贪官太多、司法腐败,骂治安太乱,安全无保障,骂信息不透明不对称、办事不民主,等等,所有这些问题,我们东州市都有,这正是社会公共品供给不足的问题,公众越来越需要一个高效、廉洁、平等参与、公平透明的公共领域。可是,我们的思路和工作不在这些问题上下工夫,却热衷于形象工程、政绩工程、招商引资工程,一句话,都是权力市场化造成的。我建议你们青干班每届都应该组织去恭王府看看,这样你们对权力是把双刃剑认识更深刻!”
丁能通听到恭王府三个字,感觉自己与李为民英雄所见略同,不禁暗自得意。
“深刻!深刻!为民不愧是搞理论出身的,字字珠玑呀!”
很显然,李为民的才学让贾朝轩甘拜下风,贾朝轩亲自给李为民斟满了酒说:“为民,在申办花博会这件事上,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省委书记林白同志专门听取了元章书记和肖鸿林市长的汇报,林白同志的意见是东州申办花博会对提升城市功能,扩大知名度、开发旅游资源等方面都有好处,只是有一点担心,就是千万不要打着保护生态环境的旗号大搞开发,结果是严重破坏了生态环境。现在花博会的申办工作刚刚开始,各种利益集团就开始叫劲了。朝轩,你人虽在北京学习,但身子却已经处在利益旋涡的中心了。你要随时提高警惕呀!”李为民的话语重心长,贾朝轩却不以为然。
“为民言重了,这件事挂帅的是鸿林同志,元章同志做后盾,你我不过是马前卒,有什么警惕不警惕的,把活干成干好就完了。”
“你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我很为你高兴,来朝轩,我敬你一杯!”
李为民敬完贾朝轩又亲自给丁能通和白丽娜倒了酒,然后说:“能通、丽娜,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太古板、太原则?其实,原则是个宝呀,是护身符,你们驻京办最讲拉关系的,有些人不惜血本结交权贵,这些人也可能获得一时的荣耀,但是也可能悔恨终生啊,恭王府的和褪且桓隼樱裁丛颍橇嗽颉@矗揖茨忝橇┮槐 崩钗袼低旯笮Γ灰 �
宴席终于散了,黄梦然开车送贾朝轩回党校,李为民要去看望一位老同学,丁能通要开车送,李为民拒绝了,他自己打车走了。
月光下,就剩下丁能通和白丽娜两个人。
“头儿,这两天我得请假去趟东州。”白丽娜柔媚地说。
“丽娜,你又不是东州人,家又不在东州,去东州干啥?”丁能通狐疑地问道。
“人家办点私事!”白丽娜忸怩地嗲道,神情既有憧憬又有羞涩,还带着一丝目空一切。
丁能通隐约猜到几分,心想,兔子终于出窝了,便笑了笑说:“去吧,工作交代利索!”
17、人头
石存山这几天非常苦恼,因为自从上次约会半路分手后,玉芬就失踪了,这让他回想起那天玉芬说有人跟踪她的话,让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心中极为懊悔!这几天关于段玉芬携款潜逃的谣言满天飞,都传到了刑警支队,一切都像有人预谋好了一样,命运似乎又跟石存山开了一个致命的玩笑。
石存山想尽一切办法找段玉芬,段玉芬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石存山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但他又不愿意承认这种预感,连续几个晚上,喝得酩酊大醉,连李为民接到恐吓信的案子都放下了,其它案子就更懒得问。有人把小报告打到了副市长邓大海那儿,一大早,邓大海就把石存山叫到了办公室。
“我说你小子这几天怎么回事?失恋了?快四十的人了,失恋就失恋呗,瞧你那没出息样!离开女人活不了啊?”
邓大海骂骂咧咧地扔给石存山一支烟,自己也抽出一支,石存山给邓大海点上火,自己也点上。
“局长,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整天打打杀杀的,哪个女人敢跟我?”石存山叫局长惯了,从来不叫邓大海市长。
“怎么,你还有理了?好几个大案迫在眉睫,你不闻不问,恐吓信的案子我向市委李书记夸下海口,限期破案,你怎么的?想拆我台呀?”
“局长,瞧你说的,谁拆台呀?我只是觉得段玉芬失踪很蹊跷,弄不好不是被绑架了,就是被人害了。”
“有什么根据?我们没接到任何报案,再说了,这些年携款潜逃的银行工作人员还少吗?”邓大海严厉得不容质疑。
“局长,段玉芬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了解她,她根本不是那种人。”
“你了解,彼此有点好感就叫了解?我们俩天天在一起我也没看透你,乱弹琴。”
邓大海的话未说完,有人在门外报告。
“进来!”邓大海说。
“邓市长,黑水河大桥下发现了碎尸,指挥中心请石支队长出现场!”
“前几个大案还未破,怎么又出了碎尸案?石存山你给我振作精神,否则,我绕不了你!快出场吧!”邓大海不耐烦地说,“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是!局长。”石存山“啪”地行了个军礼,顺手把邓大海桌子上的香烟揣在自己口袋里,嬉皮笑脸地走了。
黑水河大桥桥上停着十几台警车,闪着红蓝相间的警灯。桥上桥下围满了人,石存山正在指挥警察工作。河面上有三支橡皮伐,伐上的人在河里打捞着什么东西。
原来,一个农民在河里打鱼,打上来一个编织袋,以为捞到什么宝贝了呢,兴奋地打开一看惊呆了,编织袋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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