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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谁较劲-孙睿完整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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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流氓歌曲,或者踢一场足球让自己大汗淋漓筋疲力尽,并从中获得欢乐。但是何小兵从始至终都清楚地知道,这些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快乐,它们是停留在表面的、短暂的,而他要找的,是一种永恒的、深入内心的、能碰到灵魂的快乐。这种真正的快乐,现阶段,只有从音乐中获得。
听到喜欢的音乐或者抱起吉他,何小兵就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像一只吃饱了饭的猫,服帖安静,否则就会躁动慌乱。但学校的生活大部分时间是远离音乐的——校电台播放的那些歌曲,还不如不播放,让何小兵听了感觉离音乐更远了——这里毕竟不是音乐学院,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像在桑拿房里被蒸得喘不上气,再不出去透透气,就完蛋了。
即使学习和生活的环境并不让人压抑,但对于学习现在的课程,何小兵也很不满意。这个专业是他自己挑的,之所以选择这个而不是别的,并没有什么根据,只是这个专业的录取分数是这所学校最低的,便报了。
拿其中一门课,材料力学来说,为什么非得学会计算某个支点的受力呢,何小兵觉得它受多大的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既然有一套方法和公式,那么随便找个什么人,按部就班算就行了,为什么非要自己算呢?会算,何小兵不会多高兴,算不出来,也没有一点儿沮丧,倒是听到一首好歌,这一天乃至一生都会沉浸在这种不可描述的美好中的感觉,更让何小兵心荡神驰。
对何小兵而言,退学,已迫在眉睫。
何小兵动了退学的念头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处在犹豫中,这种内心的徘徊,比环境本身不如意更让人烦恼。既然自己狠不下心来,他希望学校能帮他这个忙,迅速达到退学的标准,可是那些老师迟迟没有取消他的考试资格,甚至让他觉得这些老师是故意的——那些还想拿毕业证的同学频频被老师点到名,而他的名字,却总是被老师忽略,就像一个想死的耗子,站在猫的面前,猫却对它视而不见。想到这里他就异常气愤,难道“何小兵”这个名字就这么不起眼吗,为什么点名的时候老师都懒得念一下!
当然,如果期末考试的时候,何小兵不去考试或者不及格科目超过学分的一半,学校也会让他离开,但是既然早晚都要结束这种生活,为什么不早点儿结束呢,也好让新生活早点儿开始。
终于使何小兵下定决心的事儿,是一个梦。昨天中午,宿舍里的同学都去开班会了——尽管学生们会逃一些课,但班会还是都参加的,怕那个所谓的班主任不高兴,大学四年不好过——何小兵觉得,自己和这个班没有多大关系,所以班会也没去。他一个人在宿舍睡着了,梦见英语考试,大家都作弊,抄来抄去,有一个单词看不清拼写,他就胡乱抄上了,结果被老师问到这个单词是什么。
何小兵顿时就不满了,问老师:“我承认我这是抄的,但那么多人抄,你为什么偏问我?”老师说:“哪儿那么多为什么,赶上你倒霉!”
何小兵说:“我觉得你这是故意和我作对。”
老师说:“对,我就看你不顺眼了,就想整整你,省得你总自以为是!”
“去你妈的,我就自以为是了。”何小兵拿起桌上的东西说,“老子他妈的不上了!”说完踢开教室的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从此告别了学校。
何小兵被梦里自己的勇敢激动醒了,这时班会结束,宿舍里回来人了,又有人开始张罗着毛片儿专场。看着那些对毫无意思的事情津津乐道的同学的肤浅的嘴脸,何小兵心想:这里是属于他们的,而我,为什么梦里敢做的事情,现实中就退缩了呢,人为什么要活得比梦里呢!
就为了较这个劲,何小兵下定决心,在现实生活中做一个勇敢的人,明天就退学。退学后,就在学校附近租个便宜的房子,每天弹琴写歌,以音乐为生。昨晚当坚定了这一想法并觉得可行的一瞬间,何小兵豁然开朗,眼前一亮,抱着吉他,幸福地睡着了。睡得很踏实、满足,今天早上醒来,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何小兵从楼顶爬起来,卷起凉席,拎着吉他回了宿舍。宿舍里没有人,都去上课了,第一二节是英语课,为了通过四级拿到毕业证,没什么人不去上,第三四节是高数课,历届考试通过率都很低,也没什么人逃。
宿舍里一片狼藉,床上堆着未叠的被子,桌上放着没洗的饭盒,里面泡着烟头,地上的拖鞋东一只西一只,脸盆里盛满了脏衣服,何小兵看着这些,心想,该说再见了。退学的想法才刚刚萌发的时候,何小兵便把这里当成了随时都要离开的旅馆,为了将来一旦离开的时候收拾东西方便,也没像其他学生那样胡乱堆放,收拾行李所用时间之少,超过了他的想象,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要离开这里的渴望竟如此强烈并早已做了大量准备工作。
校电台停止播音了,第三四节课开始上了,何小兵拎着大包小包来到教务处门口,敲门。
“请进。”一个客气的声音传来。
何小兵推门进去,把包都放在门口。
“有什么事儿吗同学?”说话的人是教务主任,入学之初,曾给新生们介绍过校规,重点强调了对学生旷课、学分通过率低、在异性宿舍留宿等恶性事件的惩罚措施。
“老师,我是来退学的。”何小兵走上前说。
教务主任一愣,这才抬起头细细打量起何小兵,之前一直半低着头批改着什么。
“你是身体不好吗,咱们学校可以办休学,等病治好了,继续学业。”教务主任放下手头的文件。
“我身体很好,我就是想退学。”何小兵说。
“为什么呢?”教务主任的眼神像是从一个听到顾客说菜做得难吃的厨师的眼睛里发出来的。
“不为什么。”何小兵想尽快办完离开,不愿多谈,“就是不想上了。”
“你是大几的学生?”教务主任问。
“大一。”何小兵说。
教务主任想了想说:“是对学校不满意吗,想换所好点儿的学校?”
“不是。”何小兵说,“我也考不上更好的学校。”
“咱们学校跟那些好学校没法比,这是事实,如果你想考好学校,不用不好意思,一个人有追求,不是件坏事儿。”教务主任说。
“我真没不好意思,我就是不想上了。”何小兵说,“根据学校的规定,我已经没有资格参加这学期所有课程的考试了,只是那些老师还没有发现我已经旷了这么多次课而已。跟您说实话吧,除了上礼拜去教学楼上了一趟厕所,我已经超过一个月没进过那里了。”
“别的学生都会隐瞒这些旷课的事实。”教务主任说,“看来你是真想退了,我希望你别脑子一热,意气用事。”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何小兵说,“我说这些也是希望您快点儿让我把学退了。”
“我明白了,你一定是觉得大学生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吧,你不是我碰见的第一个这样的学生,往届也会有,在我的劝说下,他们都换了一种方式思考和看待大学生活,最终都以一个较好的心态完成了学业。看来咱们学校得考虑开设大学生心理健康辅导课了,不能让学生们辛辛苦苦考进来,课没上两天,就前赴后继地半途而废”教务主任早就拧开保温水杯,一直忙于说话举着没喝。
“我心理挺健康的,我已经考虑清楚了。”何小兵打断教务主任的话,从兜里掏出一张抬头印着校名的信纸递上,“您要是需要书面的东西,申请书我已经写好了。”
教务主任接过,看了看说:“那你父母同意吗?”
何小兵有点儿不耐烦了,他没想到退学比考学还费劲,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下决心的时候,也会考虑一下不退学的好处了。
何小兵说:“您能别问了吗?”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教务主任依然没有喝水,放下杯子拧上盖儿说,“你能保证退了学不会后悔吗?”说完盯着何小兵的眼睛看。
“能!”何小兵看着主任的眼睛坚定地说。
说这话的时候,何小兵是毫不含糊十分肯定的,他真的认为,这辈子要想舒服地活下去,只有退学。他心里蹦出一句比较江湖的话:退一步,海阔天空。另一句话他没有想到:忍一时,风平浪静。
“好吧!”教务主任收起何小兵的退学申请书说,“我给你办手续。”
办手续的过程中,教务主任拖延了时间,屡次借某个时机,讲述大学的美好和毕业后的美景,劝何小兵浪子回头,均被何小兵化解,最终无功而返,只好批准。
教务主任盖章的时候,何小兵想,也许何建国还认为他这会儿正坐在教室里上课呢。他能预料到何建国知道这事儿后的反应甚至做出超乎何小兵想象力范围的举动,所以不能让何建国知道,寒暑假回家,依然装作还在上学的样子,依然向何建国要学费和生活费,当需要毕业证的时候,何小兵就去中关村办一个,拿给何建国看。这是三年以后的事儿,现在还不用考虑太多。但是有一件事儿还是要小心,入学的时候,学校登记了学生们的家庭住址,何小兵怕学校过于热情把退学通知书寄到家里,便留了个心眼,告诉主任搬家了,地址换了。
教务主任似乎洞悉何小兵在想什么,说了一句很实诚的话:“放心吧,退了学,你就跟学校没关系了,我们不会联系你的,除非哪个同学想你了,给你写信。”
何小兵因为被看穿心思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开,教务主任这才看见堆放在门口的行李。
教务主任说:“你就这么着急离开学校吗,你完全可以办好手续再回宿舍取行李,你还要去图书馆、食堂办手续,带着这么多行李,不嫌沉吗?”
“我没考虑那么多。”何小兵拎起包说,“主任再见!”
看着何小兵出门的背影,教务主任很沮丧,自己这么大人了,连同一所学校,居然拿一个学生毫无办法。但很快,他的沮丧被口渴所替代,他想起自己该喝水了,拧开杯子,喝了一口,新上市的龙井,汤色清冽,甘醇爽口,何小兵被忘得一干二净。
学校各个部门的手续都办完,最后去的地方是伙食科,何小兵退了饭卡,领回押金。还没到下课的时间,退押金的阿姨说:“着什么急退,你不再等等你的同学,一起吃顿饭,跟他们告个别?”
何小兵觉得,用不着和他们说再见,他不想看见他们那种因有人不如意而欣喜若狂的表情。其实,何小兵此时的心里是得意的,他终于结束了自己抗拒的生活,而那些人,还在过着没有目标无头苍蝇式的生活。
“不用了,我跟您说声再见就行了。”何小兵带着美好生活即将来临的预感离开了学校。
何小兵在学校门口的拉面馆见到了夏雨果,夏雨果刚吃完午饭从家出来,见何小兵一面后,准备去学校上课。
夏雨果坐在何小兵的对面:“真退了?”
“再这么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何小兵吃着拉面说。
“你那些东西放哪儿了?”夏雨果说,“用不用我给你往我们家藏点儿?”
“我租了一个地下室,就在学校旁边,都放那儿了。”何小兵说,“一会儿吃完了我带你看看去。”
何小兵和夏雨果的关系发展到比较微妙的阶段,既像兄妹,但比兄妹暧昧;又像情侣,却没情侣亲热;还像哥们儿,又比哥们儿甜蜜。
那晚夏雨果穿着何小兵的衣服去跑步的时候,何小兵隐约听到一阵吉他声,并伴以歇斯底里的呐喊,顿时热血沸腾,便循声而去,七拐八拐,最终在树林深处,看见一个长发男生,正盘腿坐在地上,抱着吉他,绝望地叫喊着。
何小兵走近那个男生,男生看见有人走来,吼叫得愈发撕心裂肺,更加使劲地拨弄吉他,不免让人对吉他产生快被他弹坏了的担忧。
何小兵站在一旁听着,男生唱完,问道:“怎么样?”说完抬起头,在月光下露出一脸青春痘。
何小兵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儿,有什么感觉你就直说。”男生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
“不怎么样。”何小兵在语气上试图委婉一些。
“不怎么样就对了,我不会弹吉他。”男生说,“但是我有愤怒!我叫严宽。”
何小兵就这样和严宽认识了,严宽是大二的学生,上了一年大学,有一个重大发现,用他自己的话讲就是:“这是一个操蛋的世界!”别人能考上好大学,他只能考到这里;入学一年了,别人有了女朋友,他没有;别人拿奖学金了,他还得交补考费;别人带女朋友回宿舍过夜没事儿,他在宿舍用电火锅煮面就得挨抓;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可言,他要为此呐喊。
“可是光有愤怒也搞不了摇滚乐,怎么着也得会几个和弦啊!”何小兵看着严宽抱着吉他笨拙的姿态说。
“我正打算学呢,吉他是今天刚买的,我刚才献丑的那段就是为了呼朋唤友,找几个志同道合的哥们儿,弄个乐队。”严宽说,“乐队名我都想好了,叫Fuck Them,翻译成北京话就是,干掉他们!对了,哥们儿,还没问你叫什么呢,哪系的,喜欢朋克还是金属啊?”
何小兵就这样和严宽聊了起来,谈了谈各自对摇滚的理解,忘了自己的衣服还在夏雨果那儿。直到抽完一包烟,该聊的都聊完了,何小兵和严宽才分开,回到各自宿舍睡觉。
在何小兵和严宽正畅谈摇滚的时候,夏雨果跑步回来,见何小兵没影儿了,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人影,夏雨果便把衣服带回家,偷偷藏好——她不愿意让父母发现,虽然这件事情本身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到了她父母那儿,就变得严重了——趁父母不在家的时候洗干净,准备找机会还给何小兵,但始终找不到他。
终于在半个月后,夏雨果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碰见了何小兵。当时何小兵正一个人坐在礼堂后门的台阶上发呆,因为对大学的失望而有些惆怅。
夏雨果走到何小兵面前,一拍他肩膀:“终于逮着你了!”从书包里掏出何小兵的衣服,“谢谢啊!”
何小兵第一眼没认出夏雨果,直到看到自己的衣服,才纳过闷儿。衣服散发出一阵清香,何小兵接过衣服:“你给洗了?”
“天天藏书包里,又快捂臭了。”夏雨果说,“你知道我每天书包里装着一件男生的衣服回家是什么感受吗?那天晚上你去哪儿了,这些日子我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拍被我爸妈发现!”
“发现就发现呗,你实话实说就得了。”何小兵发现衣服的颜色比以前鲜艳了,“洗得真干净啊!”
“我一点一点用手洗的。”夏雨果说,“发现了倒是也没什么,可我以后就不能借跑步的时间看漫画了,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吗呢?”
何小兵说:“没干吗,刚吃完晚饭,坐会儿。”
夏雨果说:“干吗非坐在这儿啊?”
何小兵:“在哪儿待不是待啊!”
夏雨果:“那倒是,但是既然在哪儿待不是待啊,你为什么不待在宿舍呢?”
何小兵:“因为我更喜欢这儿。”
“你是更喜欢一个人吧?”夏雨果说,“你怎么不去教室上自习啊?你看人家。”一些学生拎着水壶背着书包快步赶往教室,生怕一会儿没座了。
何小兵说:“不想去,没劲。”
“那你怎么不跟女朋友约会去啊?”夏雨果问道,“哈,我知道,你还没有女朋友吧!活动中心今天有舞会,跳完了就能有女朋友了!”
何小兵说:“你怎么知道的?”
夏雨果说:“我猜的,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男生愿意去学那么难看的动作——蹦擦擦,蹦擦擦,都是我爸妈那年代的人才跳的舞!为了找一个女朋友,还要付出这种代价,太惨重了!”
何小兵说:“他们怎么想的,你怎么知道?”
夏雨果说:“难道还有第二种可能吗,如果跳舞的没有女生,你看那些男生还会不会去!”
何小兵说:“那女生们为什么要参加舞会啊?”
夏雨果说:“这事儿说白了,有几个人真为了跳舞啊,都想拉拉异性的手,女生也不例外,你们这帮龌龊的大学生!”
何小兵:“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夏雨果:“我就是在这院里长大的,从小就目睹了你们这些天之骄子干的坏事儿!”
何小兵:“你目睹了他们,没目睹我,咱俩一共才见两面儿。”
夏雨果说:“听你这么说,你肯定觉得自己比他们高尚吧?”
何小兵说:“没有,我可能比他们更低俗。”
“那我还是赶紧走吧,别被你带坏了!”夏雨果说,“你继续发呆吧,我一会儿吃完饭还得回学校上晚自习,拜拜!”
“拜拜!”何小兵看着夏雨果远去的方向,有些着迷。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何小兵突然对夏雨果有一种天然的好感,夏雨果逆光站在最后一抹夕阳下,被勾勒出一个金边,面容清爽、干净,穿着匡威运动鞋,梳着马尾辫,背着双肩包,白色T恤衫和蓝色牛仔裤让她浑身散发着活力。夏雨果的突然出现,像一阵清风,吹散了何小兵心头的阴霾。
何小兵还想跟夏雨果再说点儿什么,夏雨果已经踩着夕阳走远,何小兵下意识地抱起衣服闻了闻。
又坐了一会儿,天渐渐黑了,情侣们开始在校园里寻找各个隐蔽的角落亲热。何小兵觉得自己有点儿碍事,就回了宿舍,练了会儿吉他,弹累了点上一根烟休息,突然有一种强烈想见到夏雨果的渴望,于是离开宿舍,又去了刚才碰见夏雨果的地方。
何小兵穿着夏雨果洗好的衣服,坐在台阶上,不时举起胳膊闻闻。他不确定能否看见夏雨果,但如果不坐在这里,他会不好受,这么坐着,即使徒劳,也心甘情愿,何小兵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夏雨果了。
本来晚上还约了严宽排练,两人虽然都刚学吉他,知道的和弦还不超过十个,但每个礼拜都要凑在一起,合练一些曲目。这次何小兵决定,先不管严宽了,放他一次鸽子。
不知道坐了多久,何小兵看到远处走过来一个人影,人影走到路灯下,何小兵高兴坏了,是夏雨果。
夏雨果也看见了何小兵,走上前,很惊讶的样子:“别告诉我一晚上你就一直在这儿干坐着!”
何小兵:“对啊,我等你呢!”
夏雨果:“等我干什么?”
何小兵:“和你说说话。”
“你怎么知道肯定能碰见我,其实我不应该走这边,我就是想证实一下,看看你是不是还在这儿坐着呢,你还真在这儿呢,你是不是孤独啊?”夏雨果说,“你要跟我说什么?”
真到要说话的时候,何小兵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和夏雨果说的,只是想见到她,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何小兵说。
“你要是没事儿的话,我就回家了。”夏雨果说着就要走开。
何小兵显然不能满足于等了半天终于见到夏雨果,她没说两句话就要走的结果,不知道下次见到夏雨果是什么时候了,他一着急,攥住了夏雨果的手。
“别走啊,再聊聊会儿。”何小兵一着急,有点儿结巴。
夏雨果甩开何小兵的手说:“讨厌,没什么好聊的!”说完揪着双肩包的两根背带跑走了,消失在路灯下。
何小兵心想,完了,心急真吃不了热豆腐,这回变成了冻豆腐,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解冻。
可是后来的事情,又让何小兵看到了希望。大约又过了一个月,一天晚上何小兵排练完,从严宽宿舍背着吉他出来,一个人走在路上,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
何小兵一回头,见是夏雨果正冲着他傻笑。
夏雨果说:“背着吉他去哪儿骗女生啊?”状态有些失常。
“当然是女生宿舍了,她们都打扮好等着我呢!”何小兵闻到了夏雨果的酒气。
夏雨果说:“你先骗骗我吧,给我来一段!”
何小兵说:“你还未成年呢,我怕犯罪。”
夏雨果说:“你太高估自己和低估我了,今天我生日,给我唱个歌吧!”眼神迷离。
何小兵说:“刚喝完回来吧!”
“对,喝了,怎么着吧!”夏雨果说,“你还没祝我生日快乐呢,快唱!”
“你喝这么多,不怕你爸说你啊?”何小兵问道。
“我爸去外地学术交流了,我妈也出差,没人管我,嘿嘿!”夏雨果得意地笑着,“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喝酒,怪不得那么多酒鬼,喝多了的感觉真好啊!”没站稳,晃了一下。
何小兵扶住夏雨果说:“既然你们家没人,我去你们家喝口水,坐着给你唱。”
“我才不引狼入室呢!”夏雨果甩开何小兵的手说:“别以为我喝多了就会上你的当,就在这儿唱。”
何小兵说:“那得找个坐的地方吧。”
夏雨果左右看了看,说:“去那边的台阶上。”
两人坐到台阶上,何小兵取出吉他:“唱了啊——你有个思想准备,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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