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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张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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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怀坦荡。”
  “知道为什么要你接这个电话?”
  “不知道。”慕次喘起来。
  “好了,够了。”夏跃春发怒了。“够了。”
  李沁红从阿次手中接过电话,问:“怎么样?”
  “无法确定。”
  “什么?”李沁红大声嚷嚷起来。
  “可能我自己的听觉记忆有些混乱。或许是我太紧张有点像。”
  “刚才你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不是。现在你小心翼翼地说,有点像?我问的是答案!到底是?还是,不是?”
  “我不能确定。”
  “混蛋!”李沁红狠狠地掼下话筒。
  “我来告诉你答案。”夏跃春摘下口罩,说:“虽然,我不明白,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所谓分辨人的声音,是靠人的听觉记忆来完成的。听觉记忆虽然没有情绪记忆那样深刻,但是第一次所刻意记住的声音,应该是很强烈的。但是,这种记忆属于听觉线索,而不是视觉线索。也就是说,记忆中的主观因素往往会破坏整个认知的过程。就像你们一进门,就认定了病床上躺的是杨慕次先生。你们不会去苛求他的声音,因为视觉线索,给了你们一个明确的答案。中国人有句古话说得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果,你们对杨先生有什么疑问,可以请那位朋友亲自过来,彼此见见,也许很快就会得出最正确的结论。”
  李沁红是属于多疑的,苛刻的人。不过,对夏医生地说法,她还是比较认可的,毕竟夏跃春是英国留学生、医学博士。
  可是,她偏偏有些信不过眼前这个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的人。
  “还能讲话吗?”她有些虚伪地低声安抚着杨慕次。
  “能。”慕次很配合。
  “不能!”夏跃春倔强地高举左手。“我反对!”
  杨慕次示意医生情绪不宜过激。
  “她是我长官。”慕次说。“您说”
  “现在的情形显然比刚才好多了。”李沁红说。“我想问你几个小问题。我们在拉网行动前,你是否单独返回过熊处长的办公室?”
  “是。”慕次回答地异常干脆。
  “那么,你出入熊处长办公室的时候,是否听到电话铃声响?”
  “是。”慕次面不改色地说。
  所有特务的目光都因这一个“是”字,锁定在阿次身上。空气霎时凝固般安静。“你有没有接听电话?”
  “没有。”
  “为什么不接?”
  “因为我当时拿了熊处的公文包后,刘副官一直在底下按喇叭催我,所以,我跑得很快,我跑到走廊的尽头时,才听见处座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我第一反应,就是是谁的电话也不接了。可是,当我继续往下跑的时候,我听见电话铃声依然响个不停,我怕有事,又折回,刚走进走廊电话铃声就断了。”
  “然后呢?”
  “我就下楼了。”
  “还记得,那个开车撞你的女共党吗?”
  “不记得了。”
  “为什么?”
  “很恐怖。”
  “她漂亮吗?”
  “不知道。”慕次很痛苦。
  “你当时怕不怕?”
  “来不及害怕。不过,现在很害怕。”
  “夜里做噩梦吗?”
  “是。”
  “她对你说什么?”
  杨慕次摇头。
  “她一定对你哭过?你们认识?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们彼此信任!”
  “不!”慕次发自内心的痛楚发泄出来。他的手用力抬起,拉扯到输液的针管,血浸出来。“不!”他激动,而且愤怒!“她在笑!她冲我笑!她笑我们的愚蠢!愚蠢!”一口血痰喷射出来,几乎溅到李沁红略有扭曲的脸颊。
  “安静!”夏跃春和护士强行摁住狂躁的“病人”。
  “过分了啊,太过分。”高磊一边指责李沁红,一边安慰慕次。“甭理她,她就是一神经病。”
  “你怎么反应这么强烈啊?”李沁红脑海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阿次的哥哥。她浅笑起来。“你是不是心虚?故意矫情,做给我看?啊?杨先生?”再诈他一诈。“你是不是,因为必须改变声音,所以,连人也一起变了?”
  这句话一出口,任谁都听出了弦外之音。高磊安抚慕次的手突然缩在半空中,医生、护士的眼睛开始发虚,慕次虽然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似乎也掩盖不住他的紧张情绪。
  “我们是不是需要重新介绍一下彼此的身份啊?”李沁红掏出了手枪。
  护士大声地尖叫,打翻了手上的医药盒子。
  此时此刻,诊疗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缕温暖的阳光投射进来,一股清新淡雅的薰衣草香气弥散开来。
  一双璧人,迎着众人惊讶的目光,光彩照人地走了进来。
  杨慕初身穿一套流线型的时尚西装,显得清逸典雅。和雅淑却是一件素色旗袍,衬着含蓄、矜贵,手腕上的翡翠绿镯子,张扬着她家世的显赫。
  傲人风采,温婉地笑容,令所有的人侧目。
  火药味消失于无形中。
  杨慕初的出现,显然毋庸争议地告诉了所有在场的人。
  杨慕次的的确确是“货真价实”。
  “怎么了?”杨慕初微笑地走进来。“这么多人来看舍弟啊?真是不敢当。”
  “杨先生?”李沁红眼里的敌意略为消散。“您来得可真是时候,就像彼此约定了般。”她话里带着玄机。
  阿初仿佛没有听懂,他和气春风地主动向李沁红伸出手来:“李组长是吧?常听舍弟提起您,侦缉处的巾帼英雄。”
  李沁红的手握住了阿初的手,阿初的手十分温暖,这使李沁红对阿次的怀疑降到零度。
  “杨先生,您不介意,我问您一个问题吧?”
  “请说。”
  “我看过杨慕次的家庭档案。”李沁红的眼睛发出暧昧的光。
  “嗯?”阿初大度地请她继续讲。
  “我没有看见有关您的任何资料。”李沁红明挑了。
  杨慕初低头,含笑,说:“您要知道,每一个大家族总会有两、三个孩子,无法光明正大的登上族谱名册。就像皇室,做了储君的,不一定就是真龙天子的血脉。不过呢,像我这种旁行斜出的不肖子,我想,家严和家慈是不屑在外人面前提及的。”
  李沁红完全明白了,照阿初地说法,他应该是杨氏家族的私生子,这种事情,在大家族里是屡见不鲜的。
  “如果,刚才我的问题,令您感到难堪”
  “不,不。我已经习惯满足他人的好奇心了。”杨慕初爽朗地笑起来。“李组长如果有空的话,不妨到院长室去坐坐。”
  “不了。杨先生。我们打扰了很久,夏医生早就想下逐客令了。”
  夏跃春从鼻子里“哼”出一口闷气。
  “那么,改天,我请大家到'白玫瑰舞厅'去跳舞。”杨慕初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递给李沁红。“兄弟们,有一个算一个,费用我全包了。”
  “谢谢杨老板。客气了。”李沁红具有矫情意味的对阿初微笑,笑容里居然淡淡地溢出女人的香。
  高磊的心底在蔑笑。女人啊。
  “高队,是吧?”杨慕初向高磊示意。
  “您好,杨老板。”
  “那天,不好意思,事关舍弟的生死,鄙人莽撞了。以后,舍弟还需您多多关照。”
  “言重,言重。”高磊客气地拱手。
  “这位是?”李沁红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和雅淑的身上。
  “哦,忘了介绍了。”阿初轻捷地走到两个女人的中间。“我的未婚妻和雅淑小姐。”雅淑的脸上陡起一层红晕,心底洋溢起幸福的感觉。“李组长。阿次的长官。”
  “您好。”和雅淑礼貌地致意。
  “和小姐好漂亮。”李沁红说。
  “谢谢。”和雅淑大方得体地回应。
  “从舞厅过来?”
  “不。”雅淑说:“我们去兰心大戏院看了绍兴文戏,想着时间还早,过来看看阿次。”
  回答的详尽。
  高磊走近李沁红,贴着她,低声问:“还问吗?”
  “收队。”
  看着李沁红等人离去的背影,整个诊疗室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护士们默默无言地离开了诊疗室,夏跃春浑身上下瘫软如泥,活像脱了层皮。
  阿初请和雅淑先到院长室等自己。
  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
  “只此一次。”夏跃春说。
  “最后一次。”阿初表示真挚的谢意。“再次感谢。”
  “太冒险了。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出汗。那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嗜血的魔鬼。如果,今天她拿枪指着我的头,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出卖你们。”
  “你做得很好,很勇敢,也很聪明。”阿初说。“你前天能够说服他们的军医官,为阿次赢得了一线生机,证明你口才很棒。”
  “见鬼。你知道吗?我用了多少,我自己都还弄不懂的医学术语来糊弄他。感谢上帝,那位军医并不具备这方面的技术才华。”
  “是啊,我也领教了你优秀的医学才华。你原来还选修了心理学课程。喜欢SigmundFreud还是WilliamJames?”
  “弗洛伊德。”夏跃春低头整理医学器械。“那女人?”
  “谁?”
  “你带来得女人?是舞女?”
  “不,是情人。”
  夏跃春的手停止了动作。“情人?两天之内确定的情人?”
  “是。”
  “你不觉得草率?”
  “我很实际。”
  “丛惠呢?她怎么办?”
  “怎么,你认为,现在的我,一个手上沾了血,心灵蒙受污垢的人,还配拥有纯真无瑕的爱情吗?”
  “我为你感到难过。阿初。”
  “护士们怎么安排的?”阿初显然不愿意继续前面的话题。
  “已经说好了,下个星期去英国'仁爱'医院做见习护士。为期一年。”夏跃春说。“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那个打电话听音的人,你必须找到他,否则,前功尽弃。”
  “找到他,我就做了他。”阿初黑着脸说。
  夏跃春听见这句话,心里很不舒服,用眼睛瞪着阿初。
  “对不起。”阿初反应过来。开玩笑地说:“我向您忏悔,尊贵的先生。”
  “你应该向上帝忏悔。”夏跃春说。
  “上帝与魔鬼同源。”阿初说。
  阿次人虽然躺在病床上,却一直很仔细、很认真地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他真心地感到这个“哥哥”,一心一意地维护着自己的生命和安全。
  杨慕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阿次陷入深思。
  有人敲门,阿初打开门,刘阿四走了进来。他向阿初耳语数句,阿初点头。
  “怎么了?”夏跃春头脑里的弦绷得很紧。
  “没事,没事。”阿初说:“杨羽桦来了。”
  杨羽桦?阿次疑惑地想着这个名字。
  “从密道走。”夏跃春恢复了常态。
  “等一下。”阿初走到阿次面前,关注着他的眼睛,说:“我现在以长兄的身份跟你说话,你仔细听。无论你站在何方立场,用什么角度去观察事件,你要记住,我是你最亲的亲人!我可以毫不含糊的告诉你,我对你的关心和爱护是绝对的,毫无企图的,毫无保留的。我希望你,能够珍惜我对你付出的亲情友爱,而不是,把失而复得的亲情当作抵御我的武器!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在利用我对你的关爱,并以此要挟我,或是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我将毫不犹豫地”
  “杀了我?”慕次的眼睛发出挑衅的光泽。
  “管教你!”阿初的话,严厉有力。“阿四,我们走。”阿初和刘阿四,进入诊疗室的另一个秘密通道。
  其实,所谓的“秘密”通道,原来是以前修建的,由重症室通往停尸房的道路,这条路的出口是停尸房的入口,不过,穿过停尸房的天窗,可以直接到达医院的花园,从花园的一条蜿蜒小路,又可以重新回到医院的门诊大楼。
  李沁红等人来得时候,也观察过医院的地形,他们认为,只要把守住门诊大楼的所有通道,杨慕次就无法逃脱。杨慕初的脸与阿次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李沁红相信自己的手下,是绝对不会漏掉他出现的任何一个时间。
  她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老建筑通常都有迂回的密道。看似倒着行进的路线,目标却同样向前。
  这也就是,杨慕初和夏跃春敢于冒险尝试“移花接木”的途径所在。他们巧妙的运用了人的视觉线索绝对性的压倒听觉线索的原理,先入为主地让假的“杨慕次”最先粉墨登场。李沁红等人并没有从一开始就置疑阿次的身份,他们把辨别的希望寄托在一部电话上,从而忽视了对阿次声音的甄别。
  当他们开始意识到,要注意阿次的声音时,真的杨慕次登场了。于是,他们失去了甄别的机会和能力。
  同样的道理。那个企图通过电话辨音的人,从一开始就进入了“听觉”的圈套,杨慕初的声音强而有力地打掉了辨音人的自信。紧接着,他再听到杨慕次的声音以后,无论是前意识,还是潜意识,都同一时间跳出来,干扰了他的听觉。
  人一旦瞻前顾后,他就失去了果决的判断力。
  这种道理,说出来人人都懂,平淡无奇。但是,没有邃博的科学知识铺垫,也是很难实施成功的。
  李沁红输在此理。
  阿初赢在自信。
  阿初吩咐刘阿四去院长室把雅淑引领下楼,他在医院大门口等待雅淑。
  和雅淑是前天夜里接到阿初的正式邀请的。当时,她很困惑。因为,她不知道阿初有什么意图。可是,强烈的好奇欲望驱使她如期赴约。
  那天晚上,他们在国际大饭店的豪华雅间,共进晚餐。
  雅淑是天生的享受型女人,无论她的地位处于优势,或是劣势,她都会把握住机会,充分利用自己所擅长的温柔和妩媚,去征服对手的心灵。她把每一个曾经向她示好的男子都当做自己的“对手”,认真交往,区别对待,就是自己所“爱”,也不能免。
  她对阿初的探奇还不深入,但是,她的芳心总是背叛她大脑的指令,而对阿初情有独钟了。
  雅淑夜来也想过几回,虽然阿初曾经是一个“家奴”,自己不也做过“舞女”吗?
  而阿初在非正常的“工作”状态中,身心疲惫,他非常渴求有一个对自己没有负担的女人,来满足自己的正常欲望和感性的需求。他希望,自己在残酷的现实中,能够寻找到一点点生活乐趣,也可以弥补自己对爱地向往。
  他心灵里纯真美丽的“爱情”世界,已经无情地被冰封了。他的生命里,再也不需要如水般的纯情了。
  他们的会谈很欢畅,当然,彼此都触及到了一些有关婚姻的敏感话题。雅淑几次试图告知阿初,她曾经“诬陷”过他,都被阿初善意地化解了。
  阿初告诉她,每一个人都有“自择其途”的权利。
  至于,今天的戏剧性表演,都是阿初一手安排的。雅淑无条件地接受了他的指挥,还他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情。她一个人待在停尸房等他,为他准备了两个捂手的热水袋,她惊奇地发现自己,一点也不畏惧死人的阴气,她就像在等待自己的丈夫一样,内心充满幸福和温馨。
  雅淑想留住阿初的身体,她知道,阿初的心灵地带,她也许永生难以进入。但是,留住他的身体,其实,就是自己爱情的胜利。
  一念所至,欣欣动情。
  汽车顺着大路,开往“梅花巷”七号。
  雅淑留阿初吃晚饭,阿初同意了。晚饭吃得很简单,青菜豆腐,梅干菜,小份鸡丁,大碗鸡汤。鸡汤是昨夜炖的,汤面有金色浮油,很腻,很香。
  晚饭后,雅淑提议,带阿初参观她的小院,阿初欣然做陪。
  小院内外三层,靠里屋最后面是池塘,中间是书房兼卧室,有雕花窗子,晚上能看月亮。最外面是花径,有盆栽。花是阿初精心挑选的,雅淑并不知情,她一味地夸赞原主人的雅致和浪漫。
  阿初一边踱步,一边微笑聆听她的细语柔声,很惬意。
  他们从花的种类,谈到花的类型,花的气质和性格。
  “梅花巷前面的梅花树,还没到冬天,到有了新气像。听街坊说,到了冬天,整个巷子里都透着暗香。”
  “喜欢梅花吗?”
  “喜欢。”雅淑说。“梅花有傲骨。”
  “是呀,梅花有傲骨,比人强。”
  雅淑止步,说:“你的心底是否曾经嘲笑过我,莠穗妄称良稻?”
  阿初止步,认真地说:“阿初不敢,自与雅淑小姐相识以来,从未生此心此意。”
  “腹诽心谤也没有?”
  “没有。”
  雅淑继续往前走,她的眼底有些迷离。“喜欢散步吗?”她问。
  “喜欢。”
  “喜欢一个人散步?还是两个人?”
  “看对方是谁。”
  雅淑面色潮红,心潮浮动。
  他们走到池塘边,无路可走了。
  “此路不通。”雅淑笑着说。
  阿初其实比雅淑更加熟悉道路,他牵着雅淑的手,一起穿过树荫深处,来到房檐下。
  “你好像比我还熟悉我家的路径。”雅淑说。
  “男人有随机应变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女人缺乏自信心?”雅淑不服气。
  “你为什么总是在我的面前要强呢?”阿初意味深长地说。
  雅淑的表情极为惊讶。
  阿初的这句话,几乎是赤裸裸的表达,他要自己在他的面前顺从、服从,只有一个男人想拥有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才会提出这种类似的要求,这句平平淡淡的话,浸透着情意,暗示着结合。
  雅淑的心底急流跌宕,起伏不平。
  “前唐布袋和尚有一首咏农夫插秧的诗:手把秧禾插稻田,低头便见水中天,顺其自然方是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雅淑明白了,在情郎面前的退步,就是确定彼此关系的第一步,这一步,至尊至贵,推动感情的前进。
  “在我曾经住过的地方中,我最难忘的就是在英国卡迪芙那一段平凡的日子,仿佛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宁静、幸福、祥和、温暖,我深切地怀念那些简单而又充满生活乐趣的岁月。我希望这个梅花巷能够成为我人生中第二个避风港,而你,就是这个避风港唯一的女主人。”
  “我不是天使。”雅淑因为激动,而脸泛红晕。
  “我知道。”阿初平静地说。
  “为什么选我?”
  “一定要回答吗?”
  “是。”
  “我需要一个女人。”阿初凝视着雅淑的眼睛说。“我的生命里需要一个女人,一个可以给我身心带来愉悦的女人,而且,她对我始终能够宽宏大量。最重要的是,我跟她在一起,没有负罪感。不知道,这个答案有没有伤害到您?”
  “继续。”雅淑鼓励他。
  “如果您同意,您将成为我形影不离的伴侣,我在您面前将永远温顺如羔羊。”
  “如果我辞而不受呢?”
  “我自信您不会拒绝。因为,我不会在同一个女人面前,讲两次相同的话。”
  “做你的女人,有没有任期?”
  阿初不提防,雅淑有此一问。
  雅淑“扑哧”一笑。“如果有任期,我想连任。”
  阿初会心地笑了。“如果你要连任,就没有报酬了。”
  “倒贴也干。”
  “这句话可不像出自名门闺秀之口。”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用行动来回答。”阿初的胸口贴紧了雅淑那丰盈饱满的胸脯,他的手轻轻捧起雅淑的头,雅淑的双唇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起一层透明而柔软的光泽。他的唇主动去温暖她的唇,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搂紧他的腰,爱欲的流水潺潺不懈地渐次灌注在彼此心田。
  雅淑希望用这种最简单、最原始的方式来确定自己在阿初心目中的地位。那亲切而又持久的香吻,自然而然地将阿初导入至尊无上的人性佳境,欲海情舟。
  “我们是前缘?还是孽缘?”雅淑喃喃地问。
  “是因缘。”阿初不让她讲话,继续缠绵。
  “今天晚上,留”
  阿初轻轻用手指堵住她的唇。“这句话,留给男人说。”他把她打横抱起来,走向房帷深处,飘浮的步履,靡丽的月色,两个清丽的人影,被勾画得越来越清晰。
  月光下,阿初第一次露出了男人粗犷的美,雅淑一味地守而不卫,须臾一瞬,共赴巫山。
第二十六章白云可杀不可留
  冷秋,寒色。
  月亮阴森森地露出惨白的脸,阴凉地抚摸着大地。
  一座年久失修的庙宇里,风雨剥蚀的红漆大圆柱底,聚集着几个神情凝重,内心悲伤的人,他们默默地站在空旷、冰冷的内殿,为牺牲的战友送行。
  荣华的追悼会,没有灵位,没有骨灰,没有遗照,没有墓碑。中央特科“红枪队”的成员们将泪水与悲壮深深掩埋在心底,复仇的“星星火种”随悲风而燎原。
  风声有节奏地敲击瓦檐
  “红枪队”的副队长钟云迪冷峻地听着风声,眼里含着对战友诀别的深情,声音低沉地说:“'时雨'同志,一路走好。'飘风'同志也来为你送行了。”
  众人诧异地往外看,什么也没有,还是风声,悲风呼号。
  大家都明白了,低头默哀。
  “为千百万劳苦大众求解放而奋斗!革命者的精魂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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