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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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现在可以上网去看看，这几天出现了一个网络红人，大家都叫她凤凰仙子；她就是朵花∫在外面等十分钟。”

　　　　庄说完，转身走向别墅大门；他能感觉到，王向桢的眼光一直看向虚无处。

　　　　“他怎么说？”庄刚坐上车，蝶姨就着急的问。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在这里等十分钟，如果他出来的话……”

　　　　“他要是不出来呢？”蝶姨抓住庄的手。

　　　　远远的，又驶来一辆汽车，庄暗叫不好。

　　　　这辆车牌庄认识，是陈依颐那辆宝马，从车上下来的，是夏护士长。

第十一卷、蝶舞　五、九津（上）

　　　　

　　　　夏护士长径直走进别墅，陈依颐认出了这辆雷诺，下车走过来。

　　　　庄怕她看到蝶姨，连忙下车迎上去。

　　　　“主任，好巧，您怎么会在这里？是王哥叫你来的？”

　　　　“我是来拜访王老师。咦？依颐怎么会这么晚到这里？”

　　　　“还不是为了夏姐？她啊……”陈依颐下颚冲别墅那里点一下，笑着道：“痴情女子绝情汉，古来有之，这种事不稀奇。”

　　　　陈依颐倒是很会演戏，明知道夏护士长与江小鱼不清楚，还说王向桢无情无义。庄心里有事不好多说，打个招呼要走，陈依颐却拉着他的袖子。

　　　　“主任，你这次去日本要多久？”

　　　　“你喝酒了？”离的近了，庄从陈依颐身上嗅到淡淡的酒香。

　　　　“只喝了一点，夏姐喝的比我多。她非要来找王哥讨个说法，没办法，我怕她出意外。”陈依颐把半个身子贴在庄身上，软软的道：“我陪你去日本，好不好？”

　　　　“不好。”庄冷下脸。

　　　　“你以为你是谁？”陈依颐仰脸轻蔑的笑着；“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也包括你李想。”

　　　　“陈小姐，我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以你陈大小姐的身份、人才，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什么样的工作得不到？何苦在我这里受委屈？”

　　　　陈依颐哭了，两行清泪无声滑落；“李想，别看不起我好吗？我没想伤害你。”

　　　　“只要你不伤害自己就好。依颐，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庄狠着心把陈依颐塞进宝马的驾驶座；“多则一个月，少了半个月；我在日本不会呆很长时间。陈小姐，麻烦你再委屈几天，等我回来再走，好吗？”

　　　　陈依颐听话的点点头，摇起车窗把两个人隔开。

　　　　这是早晚的事，浦东的新医院已开始内部装修和设备采买，陈依颐早就该离开海洋医院的网络信息中心，到那里去招呼了。

　　　　别墅内传来争吵声，小于跑出来对庄做个手势。

　　　　“我们走，今天他没时间见你。”庄发动雷诺车，离开别墅门前。

　　　　蝶姨不停回头张望，十九年的盼望，就在消要达成的时候，被夏护士长的到来打断了。

　　　　“走吧，今天晚上没消了；那是他现在的夫人。”庄也很失望，对王向桢的好感一落千丈。

　　　　他仔细回想一遍，没发现阴谋的痕迹也没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对夏护士长的突然到来，只能叹一声：天意如此。

　　　　第二天上午，庄接到王向桢的电话，他在询问过蝶姨现在的地址和电话后，轻轻说：“李医生，我很感谢你做的一切。”

　　　　四月的京都正是樱花烂漫时，庄一行三人在池田一雄陪同下乘坐国航飞机到达东京，没出东京国际机场就登上井池财团的专用飞机直飞京都。

　　　　京都机场，早有两辆高级轿车等候，庄与池田一雄被劝上第一辆。

　　　　郑书榕和白家树倾倒于京都的美丽风光，对主人的安排没什么异议。

　　　　轿车驶上公路，庄揉着太阳穴艰难的与蝶神搏斗，道路两边淡红娇嫩的樱花，在他眼里都成无色的风景。

　　　　“李医生，您还好吧？”池田一雄早看出庄不舒服，从上飞机的那一刻起，他就没说过几句话。

　　　　“没什么，一会儿就好了，我有点晕机。”上午还是上海，下午就到了另一个国度，庄恍然若梦，还不适应这样的转变。

　　　　汽车吐，池田一雄引庄下车，后面那辆车却不见了。

　　　　“他们呢？”庄皱着眉头问。

　　　　他不担心同伴的安全，只是对这样的安排不满意；三个人在名义上是属于一个医疗小组，就是要分开安排，出于礼貌也要先征求他的意见。

　　　　“对不起，郑医生和白医生将住在市内，九津没有太多房间，请原谅。”

　　　　庄这才看到，自己已经站在一座古朴的别墅前；飞檐斗拱中，镶嵌一方黑色匾额，上书“九津”两个汉字。重檐的苔藓是凝重的黑，这所房屋建造的年代应该相当久远了。

　　　　井池财团据说也是日本一个比较古老的家族财团，只看他们能在京都岚山上拥有这么一座古老的别墅，就能体会到井池财团在地方上的影响力。

　　　　这是庄后来才知道的，当他第一眼看到九津时，对井池财团还有些轻视；明显的，这座典型的日式别墅，比起梅老的碎雪园可差远了。

　　　　进入九津的庭园内，三树樱花开得正艳，樱花树下，两位身着和服的老人端坐对弈≥檐下，三个女子也是和服，都**着乐器，清雅的音乐缓缓柔柔，当中一个少女手拿纸扇，袅娜着舞蹈着，确是一片安享晚年的好去处。

　　　　“您辛苦了，请稍候。”门边跪着一个女子对庄和池田一雄鞠躬，轻轻跑到樱花树下，俯身在其中一位黑衣老者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什么。

　　　　后面的话庄就完全听不懂了，黑衣老者对池田一雄的态度很不好，有训斥的意味。他们说的都是日语，没人给庄翻译，只能凭双方的表情猜测。

　　　　黑衣老人一定不是病人，他年纪不过六十，浓眉深目身体健壮；从头到尾都没看庄一眼。池田一雄再没有在中国时的安然，庄这才理解蓝湛江的话，池田一雄在黑衣老人面前，不过是个小人物。

　　　　另一边的白衣老人对庄比较注意，他身上有股医香。庄实在不好确定这个老人给他的感觉，脑子里冒出来的，只有“医香”这两个字。

　　　　还有一个发现就是，白衣老人是个练家子，那双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寒芒证明，他的修为与自己差不远。

　　　　白衣老人清潇的脸上绽出一缕笑容，似乎把一缕阳光注入沉闷的空气；他转身说了几句话，黑衣老人才看庄一眼，冷哼一声站起来，甩着手走进西边厢房。

　　　　“对不起，让您见兴∫给您介绍，这位就是京都泉谷医馆的针灸大师回禾吉前辈，这位是来自中国的李想医师。”池田一雄强打笑颜把庄介绍给白衣老人。

　　　　“您就是那位在池田君身上创造奇迹的年轻人，我认识您，您的施针录像，我看过。”回禾吉站起身，面对庄深深鞠躬；他的汉语说得比池田一雄还好。

　　　　“前辈太客气了，我是来学习的。”庄连忙回礼，说来，此次来日本完全是被池田一雄给逼的，小骗子根本一点把握也没有。

　　　　风吹来，几朵樱花飘飘洒洒落在地上，回廊下的几个女子奏起一首稍带伤感的曲目。

　　　　“我能看看病人吗？”庄知道自己的任务是看病，职业是医生，寒暄过后，总要做点正事。

　　　　“少等一会儿。”回禾吉抬头看看天；“松井老先生正在接受药熏，还要半小时才结束。李医生远道而来，请先随惠子小姐到房间休息一会儿，喝杯茶。”

　　　　庄点点头，刚才跳舞的女子已经站在他面前，大大的眼睛好奇的子着他。轻声说了句什么，声音很好听，小骗子就是听不懂。

　　　　“对不起，她不会说汉语。”池田一雄狼狈的对庄鞠躬，接过他的提包交给女孩：“李医生请先随惠子到房间休息，我马上去拜访。”

　　　　所谓客随主便，庄随惠子穿过庭院，走进一道长长的回廊；两旁悄无声息，池田怎么会说这里拥挤？

　　　　惠子步履轻盈，看样子不超过十八岁，和服上端露出一片嫩白的颈背，不断回头低声招呼庄。

　　　　进入房间，庄才明白一点池田一雄所说的拥挤的意思。

　　　　惠子打开的这所宅院是个独立的系统，门前挂面小小的木牌：楸雾。这两个字庄认识，也是汉字，中间那个圈就不明白了。

　　　　三间厢房围成一个小小的庭院，院子一角有石砌的水池，热腾腾的水气从池中升起，漫溢在庭院内；这应该是个温泉了。如果九津内都是如此风格的客房，确实接待不了几个客人。

　　　　惠子跑进去安放行李，庄好奇的走进小院。

　　　　院子中狭窄的空间里，生长着一株古朴的树木。腾腾的水气在树木的枝叶间形成雾障，让人顿生优雅清静之感。

　　　　惠子又在说话了，庄回头看到她托着一件浅色衣服跪在房内，莫非是要自己更衣？

　　　　也是，进手术室还要消毒换衣服，看这气派，松井式一定有更高级的要求。

　　　　只是，当着一个女孩换衣服，特别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小骗子很不习惯。

　　　　“您能回避一下吗？”庄连笔划带结巴的试图与对方交流，惠子笑着摇头，伸手去解庄的衣扣。

第十一卷、蝶舞　五、九津（下）

　　　　

　　　　如果九津有如此待客的传统，小骗子是乐得享受的。

　　　　庄安静下来，任凭惠子把衣服一件件扒下，当只剩一件圆领衫和内裤时，庄才制止住对方。

　　　　九津内的温泉，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至少，庄泡进去后除了热，没别的感觉。

　　　　惠子也褪下外衣，只穿一件轻薄的裙服跪坐在温泉外；她个子不算高，大约一米六左右，有一双修长白皙的腿。

　　　　她挽起衣袖执一支木勺，不断扬起清泉水浇到庄肩上、头上，温软的手轻轻在他身上揉搓；水打湿她的裙服，那玲珑浮凸的美妙胴体才展露出异样的性感。

　　　　庄舒服的半躺在温泉池内，有个美女如此体贴的服侍，在一个如此宁静暧昧的场所，对于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件很爽的享受。蝶神正从虚弱中醒转，庄也懒得动弹，任凭惠子忙活；心里回想着蓝湛江的话。

　　　　昨天下午，蓝湛江约庄到南海宫澜，告诉他两件事。

　　　　一件是用庄交出的密码和口令打开了东憾资的账户，梅兰亭已经得到一千万的投资。并说：“只从现在的市场反应看，梅小姐前期的动作是成功的；通过这次拍卖会上的炒作，两位画家出名了，画廊也收回一部分投资。”

　　　　第二件事针对的就是这次日本之行，蓝湛江说：

　　　　“井池财团的前身是日本一个古老的家族，井池是主人家的姓氏∫们的资料很少，只知道在一百年前，池田家和松井家都是井池家的附属家臣∩于一场不为人知的变故，井池家族被迫与池田家和松井家妥协，由此立下一个奇怪的规矩：井池家及其财产虽然还是井池家族所有，但是井池家族的管理权由松井和池田两个家族轮流执掌，每二十年进行轮换。”

　　　　蓝湛江说完这段话，庄还奇怪的问过一句：“既然只是管理权，那个松井正贺应该不会在意吧？”

　　　　“井池财团的资产超过百亿美元，他们的投资遍布日本和世界各地的大公司；掌管这么一大笔财富就等于拥有巨大的权力和影响力。事实上，在过去的七年里，松井式已经用这种便利为松井家族赢得了很大的利益。如果松井正贺接替松井式，只怕用不了五年，他就能把井池财团掏空。池田一雄拼命想救回松井式的命，不是因为他有多好心，是因为与松井正贺相比，松井式还比较注重传统，做事情还有底线。还有五年时间就轮到池田家族掌权了，你说他着急不着急？”

　　　　“井池家族还有什么人？他们不知道吗？”庄消化着蓝湛江的资料，对此次日本之行充满了疑虑。

　　　　“说来也奇怪，很少有人见过井池家族的人，我只知道，现在的井池财团董事长是个年轻人。如果松井式不能行使总裁职权，按照传统，应该是这个年轻人代理井池财团的总裁职务。”

　　　　时间一点点过去，惠子伸腿跳进温泉，左手按在庄结实的肌肉上，嘴里赞叹的什么，右手要去褪下圆领衫。

　　　　“不用了。”庄坚决的制止她。

　　　　惠子奇怪的看着他，轻声说着什么，脸上是妩媚的笑，手慢慢下移。

　　　　“这里也不需要。”庄笑着把惠子推出温泉池。

　　　　“惠子，你下去吧。”池田一雄出现在廊下，身后，还跟着一位白衣少女。

　　　　“李先生，九津的温泉是京都最好的，您能感受到吗？”

　　　　庄很不习惯以这样的方式与人交谈，想要站起来又感觉无趣；池田一雄既然选择这个时候拜访，就一定能想到自己的状态。所以，小骗子放松身体，懒懒的问：“池田先生，有什么事不能等一会儿再说吗？”

　　　　“对不起，实在是雪美小姐坚持要早点见到您；我给你们介绍，井池雪美小姐，李想先生就是那位能使用神针的医生。”

　　　　白衣少女上前两步，经过这段时间的放松与温泉水的滋润，蝶神已恢复正常，庄眯着眼打量着她，心里微微一动。

　　　　她叫井池雪美，应该是井池家族的人了。看来很年轻啊，人生的也还不错，站在廊下亭亭玉立的，长符肩，白色的衣裙裹着纤细的身材，似乎能随时迎风飞舞。只是，井池雪美苍白素净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眼神却执着而冰冷；看到庄依旧躺在温泉中，浓黑的睫毛下，闪出一丝失望。

　　　　“先生，您有把握治好爷爷的病吗？”井池雪美的汉语说的也很地道，庄完全听明白了，正要谦虚，看到池田一雄在旁边焦急的眨着眼睛。

　　　　“我还没看到病人呢，雪美小姐的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

　　　　庄站起身，披一身腾腾热气走向室内：“对不起，我要先换衣服。”

　　　　“是我们冒昧了，您请。”池田一雄让开路。

　　　　惠子正跪在更衣处，已经准备一套柔软的丝绸内衣。

　　　　“你先出去。”庄以浴巾擦拭着身体，坚持打发惠子出去；他身上的古怪可不好被随便什么人看到。

　　　　五分钟后，庄走出更衣室，池田一雄与井池雪美正在客厅里喝茶，都有些漫不经心，惠子已经不知去向。

　　　　“我现在能去看病人吗？”庄看看手腕上的表，指针显示，他进入九津已四十分钟；按照针灸大师吉禾吉的话，松井式的药熏应该结束了。

　　　　“雪美小姐想知道，您有几分把握？”池田一雄不好意思的说，眼睛急速的眨了几下。

　　　　这是什么意思？庄判断着池田的用意，对井池雪美说：“任何一个医生在看到病人前都不会说有几分把握，来之前，我只知道松井先生得的是胰腺癌。井池雪美小姐，如果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先生说的对，是我们不好。”井池雪美深深的低下头，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我这就带先生过去，式爷爷的精神现在还好，他也想见您。”

　　　　说完，井池雪美站起来；她与池田一雄一直跪坐在地板上，猛然站起来似乎有些晕眩，身体摇摆着要跌倒。

　　　　庄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井池雪美的手腕纤细的与她的人一样，身体也轻如樱花，顺势倒进庄怀里。

　　　　“对不起，我失态了。”井池雪美挣扎着要站稳，庄已抽出凤星毫，引一丝温热的真气刺进她的劳宫穴；“雪美小姐的身体太弱，要注意休息啊。”

　　　　井池雪美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润，眼里掠过一丝亮光；挣扎着轻轻离开庄的怀抱：“谢谢李医生，我相信您一定能治好爷爷的病。”

　　　　池田一雄松了一口气，暗中对庄竖起大拇指。

　　　　明显的，井池雪美的步履轻盈了许多，人也活泼一些。

　　　　九津内的房间与走廊一样复杂，庄随井池雪美绕过多个弯角，才来到一所厚实的木门前。

　　　　两个彪形大汉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来，看着庄拦在门前，充满敌意的说着什么。

　　　　“他不是外人，是我请来为爷爷治病的医生。”井池雪美冷冷的说。

　　　　池田一雄走上去，一把推开他们：“告诉松井正贺，式老爷还没死，他无权干涉雪美小姐的决定。”

　　　　松井正贺从拐角走出来，冷笑着对池田一雄叫喊着，两个人争执起来，用的是庄听不懂的日语。井池雪美已经推开木门，引庄走进去。

　　　　这是一间与刚才那间类似的住所，不同的是，整个院落都被玻璃封闭着；房间里雾蒙蒙的，弥漫着草药的味道。

　　　　客厅一角，坐着几个西医模样的人，时刻准备操持几台高级仪器用以维持松井式的生命。

　　　　天井处温泉内坐着个瘦弱的老人，针灸大师回禾吉正在为他拔除背部的银针。

　　　　“式爷爷，来自中国的李医生来看您了。”井池雪美在屋檐下立定，轻声通报；庄站在她身侧，打量着松井式。

　　　　表面上，松井式的状态不是很好，混浊的眼睛扫一眼，似乎惊讶于庄的年轻，虚弱的说出一句很意外的话：“池田君说您是神医。”

　　　　庄上前几步：“池田先生过奖了，我，不过是个中医师。”

　　　　“式爷爷，李医生能治好您的病。”井池雪美走到庄身边，轻轻挽住他的手臂；“我相信李医生。”

　　　　“中医师……李先生很谦虚啊。”松井式吃力的伸出枯瘦的左臂，“先生请。”

　　　　庄按上松井式的脉门，闭目斟酌一会儿，赫然一笑：“松井先生的病是很麻烦。”

　　　　“您有办法，是吗？”井池雪美紧张的问。

　　　　“试试吧。”庄抽出龙凤星毫，左右两手各捻一支，刺进松井式顶门百汇穴与背后大椎穴。

　　　　这是庄第一次用两枚银针，松井式的身体太虚弱了，无论是西医中医，治疗这样的病人都要先稳固病人的根基。

　　　　龙凤星毫各引一丝黑雾，缓缓注入松井式体内；龙星毫安抚散乱的生机，凤星毫的温暖，护住他虚弱的心脉。

　　　　针灸大师回禾吉注意的看着庄运针，手搭上松井式的脉门。

　　　　“前辈，我治病时不消有外人打扰；相信您也一样。”庄抽出龙凤星毫，微笑着对针灸大师回禾吉说。

　　　　虽然大家都是中医，但是在别人治疗时动手动脚，谁都会不高兴的。况且，庄还知道回禾吉是个练家子，看到龙凤星毫，他眼里闪出一丝掩饰不住的贪婪。

第十一卷、蝶舞　六、药石之力（上）

　　　　

　　　　回禾吉尴尬的收回手，正想要解释。

　　　　松井式忽然从温泉内站起来，虽然依旧虚弱，却把赤裸的身体整个暴露在空气中，兴奋的翘指称赞：“池田君没说错，您真的是神医。”

　　　　“式爷爷，您能站起来了！”井池雪美惊喜的叫道。

　　　　回禾吉也惊异的看着松井式，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年多以来，松井式的生命一直靠现代化仪器和他的针灸药熏之术维持，早已没有任何行动能力，连说话都很吃力，更别提站起来了。

　　　　客厅里响起几声争吵声，松井正贺与池田一雄板着脸走进来，看到松井式站在温泉内舒展手臂，都愣住了。

　　　　庄伸指点向松井式胸前膻中穴，把他又按回温泉。

　　　　“松井先生，您不能太激动。”

　　　　事实上，松井式现在的情况是暂时的，那是庄以自己的真气引导蝶神的黑雾作用的结果，一旦黑雾散去真气消耗完毕，松井式立马就会被打回原形。他在安静的状态下，真气才能维持的时间长一些。

　　　　“请退下去，我要为松井先生仔细检查一下。”庄环视一圈，“如果不放心，雪美小姐可以留下。”

　　　　庄这句话主要是对那个针灸大师说的，刚才，他能感觉到回禾吉也向松井体内注入一丝真气，虽然很微弱。庄本能的警觉到，回禾吉这个人不简单，他修炼的不是中医传统的功法，也不是池田一雄的养身功，与金佛门的功夫有点类似。

　　　　佛门内功千变万化，却脱不了一个根本：内敛隐锋；实在不是治病的好功夫。针灸大师这个称号，八成是回禾吉用来掩饰身份的。

　　　　果然，井池雪美的话证实了庄的判断。

　　　　“回禾吉大是濑清寺主持，他也许能帮到先生？”

　　　　回禾吉大是个和尚，怪不得他的头发比较短。寺庙的主持代表什么？这个和尚比较聪明，不能证明他人品高尚或是有一付慈悲心肠。

　　　　庄可不吃这套，更大的和尚他也见识过，虽然那是在中国，这里是日本。

　　　　“对不起，我看病就这个规矩，池田先生应该知道。还有，请把我的两位同事找来，他们是我最好的助手。”

　　　　池田一雄连连点头，在上海海洋医院，庄为他治病时，确实不允许外人在场。

　　　　说到日本和尚，与中国的概念完全不一样，他们平时可以不穿袈裟不剃光头，可以喝酒吃肉也可以结婚生子，甚至寺庙也可以作为遗产传给儿子，更像一种职业∴同的是，日本和尚也不事生产，主要靠香火钱度日，做生意也可以免税。

　　　　回禾吉大师的濑清寺远离闹市，且庙小而简陋，所以香火钱不旺；历来以开医馆用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