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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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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也没人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列车长在坐在自己妹妹身边,整理着她的秀发。
悠长的汽笛声响起,列车长站起来:“马上要到站了,我要下去交接。李大夫,麻烦您给她好好看看。她们是你的同事吗?就在软卧车厢休息吧。”
眼镜欢呼一声,跑去十六号车厢,秦渺跟眼镜去收拾行李,出门前回头看庄一眼,有敬佩也有好奇。
窗外灯火繁华,五号包厢里,庄把窗户开一条缝隙,缓缓冲散房间里酸臭的气息;又一次拉起病人的手腕,就是装摸做样,此时他也要做出个大夫的姿态。
子着这张极美的脸,纯洁如梦中的睡美人,青春只是她的装饰,那挂在嘴角的微笑显示,她正沉浸在陌生的梦境中。
庄心头悸动,他知道,一旦再次醒来,她还会面临同样的痛苦。此时他心中只有心疼没有邪念;即使对这个叫叶儿的病人丝毫不了解,庄还是深深的被她吸引‰起刚才那痛不欲生的样子,庄竟有几分刺痛,他开始搜寻自己有限的知识与见识,为如此美丽的生命解除病痛不是为了欺骗,只是为求得自己心里的安慰。
在庄的记忆里,他似乎从没有过童年;从小就是在不停的打骂与奔波中度过,他的师父老,一个不得意的老骗子,确切的说应该是个浪迹江湖的赌徒与酒鬼,带着庄与两个师兄在中国各戴浪;师兄弟三个还没懂事,就被迫学会三个鬼字和一个犬字,在肮脏的阴暗处拿着个小木棍画写,这是老骗子唯一正经传授的东西,稍有不对就是一阵棍棒打骂。
至于别的师门密术,老骗子都是随口随说,说完就完从不仔细说解;庄学的这些治病术,一半是跟着老骗子时暗自观察领悟,一半是从一本肮脏的羊皮书中学得。这本书他只看了半天,很多东西都不太懂,现在也不知被老骗子藏到什么地方。
这样的经历除了使庄养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圆滑,就是一副冰冷的性情;与烟子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说庄很酷;半个月前离开时,说庄是冷酷无情,就象冰冷的铁轨,只配孤独的躺在路基上被碾压。
车停了,眼镜与同伴提着行李过来,秦渺也从隔壁出来,打断了庄的思想;原来,列车员在隔壁又开了间包房,反正这趟车上乘客不多,软卧更是清闲。庄过去安置好自己的行李,又回到五号包房。不过秦渺与眼镜都很兴奋,看样子,她们是第一次进入软卧包房;上海快到了,这个时候坐进软卧,其实没什么意义。
列车又一次启动,没多久,列车长拉开车门走进来。
庄从女孩身边站起来,问病人的姐姐:“车上有生鸡蛋没有?”
“有,要几斤?”列车长飞快的回答。
“四个就够了,尽量找白皮的。再拿瓶酒来,度数越高越好。”庄微笑一下。他想起了一种可能,既然大夫们看不出叶儿得的是什么病,那只能试试看她是不是真中邪。庄的师傅经常装神弄鬼,但是治疗邪术还是有些本事的;虽然没得到师傅的真传,小时候跟着看的多了,见识自然也就有些。
餐车就在十号卧铺车厢隔壁,一瓶二锅头、四个洁白的鸡蛋很快出现在庄眼前,列车长刚进来,秦渺就在庄示意下关好门,两个人奇怪的子着庄这个冒牌大夫的动作。
一枚银针出现在庄手中,庄打开二锅头,把银针反复用酒洗刷着银针,洗几下,还用火机烧烤一番,然后再清洗。这可马虎不得,这枚银针一直被庄藏在领口,针上涂抹着与火机里同样的迷*幻*药,不洗干净什么行?
如此洁白的鸡蛋,庄这辈子也没见过几个,看来厨师为了讨好列车长仔细清洗过了;庄拿起枚最小的鸡蛋,轻轻刺出三个品字形小洞,塞进叶儿口中≈拿起一枚,用银针比划几下,秦渺与列车长还没看清楚,银针已经在鸡蛋上扎出七个微细的小孔,成北斗七星状排列。
“你们把鸡蛋放在她胸口,一定要看准了,让有孔的这边贴紧皮肤。”庄把鸡蛋交在秦瑶手上,就要拉开门回避。
列车长拦住他:“您是大夫,最好还是由您亲自放,在您的眼里,病人应该是没有性别的。”
胡扯,面对如此美丽的睡美人,那个大夫能把她看成男性?庄摇摇头:“我是中医,那样是很不礼貌的。”
“李大夫,别客气了,救人要紧。”秦渺捏着那妹洁白的鸡蛋,眼有些晕,庄在上面扎的小孔太微细,才一会她就分辨不出哪里是针眼。
乳白色的羊绒衫被撩起,腹部肌肤白皙而润滑,列车长要揭开叶儿的胸罩,庄连闷止。
洁白的鸡蛋被送进高耸的胸乳间,叶儿镂花的胸罩正好是个羁绊,庄双指接触到细腻的肌肤,竟有些触电的感觉,稳稳心神,把洁白的鸡蛋固定在叶儿胸口位置。
就这瞬间,庄出了身细汗,接触到叶儿的柔软胸肌的手现在还在微微颤抖,只那一接触,这只手似乎就醉了。
秦渺是敏感的,看庄微红的脸,笑着点一下他的胸口。
庄勉力控制住自己,抬手看看手表:“过半小时取下来,现在四点种,寅时,最好让她头冲北方。当然,如果您不相信迷信的东西,就这样也行。”
列车长招呼秦瑶一起把叶儿抱起来调个头:“什么信不信的?我相信中医,也相信您能治好叶儿的病。”
第一卷、风云起 三 蛊
列车还在运行,庄在近半小时的时间里,从苏叶姐姐苏绢,就是坐在他面前的列车长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大致原由。
几个月前,叶儿大学毕业后顺利找到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正式进入社会前,叶儿与男友黄衡出旅游,回来后第二天晚上就开始上吐下泻,时常还会昏厥过去。
她们姐妹父母早亡,小时候在苏州跟舅舅一家生活,苏绢工作、结婚后,才把妹妹接到身边。刚开始,苏绢怀疑叶儿是不是与男友黄海不小心怀孕了,问起叶儿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黄涸叶儿还是很尊重的。
从那以后,叶儿就陷入灾难中;这种怪病白天还好,都是晚上发作,几乎没隔十天几就要发作一次;每次都要延续三、五天。上海的几个医院都跑遍了,却是越治越严重,药也不知吃了多少。到这个月,叶儿每天晚上都要发病,一个月来竟没睡过一个好觉,并且她一进医院病情就会加重,在家静养还好些。
十天前,叶儿不堪忍受不知名的疼痛,在家割腕自杀。苏绢害怕再出意外,把妹妹带到北京去看,谁知道还是毫无结果。
软卧里的暖气烧的很足,苏绢拿出手帕擦擦叶儿额头处的汗,爱惜的说:“我就一个妹妹,当然是为她花多少钱都情愿的。李大夫,您是第一个能使她睡着的人,也一定有本事治好她的病。您不知道,我替她请了两个月假,如果年底前还是这样,叶儿就会失去这份工作。”
庄没说什么,此时此刻他也不知说什么好;以往的灵牙利齿此时忽然找不到任何言语安慰叶儿的姐姐。他看一眼手表,时间到了;小心的从叶儿口中取出鸡蛋,示意苏绢把叶儿胸口的另一个鸡蛋也取出来。
洁白的鸡蛋外表依旧洁白,庄要来支玻璃杯,轻轻磕开从叶儿口中取出的鸡蛋。
本应无色的蛋清是灰黑颜色,黄色的蛋黄还是黄色。
庄皱一下眉头,把叶儿胸口取出的鸡蛋也打开;这枚鸡蛋的蛋清的黑色更浓,庄用支筷子挑一下,蛋黄也没什么变异。
苏绢惊异的看这庄的动作,打开一枚没动过的鸡蛋,那是枚正常的好鸡蛋,蛋清与蛋黄都很正常。
“李医生,您看出什么了?”秦渺拿过杯子嗅一下,连忙捂住鼻子躲开好远,急促喘息着说:“这味道。”
“做护士的,要知道避险,谁让你冒失?”庄把装鸡蛋的玻璃杯摇晃一下,又取出银针,探进去一半。银针拿出来时,深入蛋清的部分已经变黑了。
“李医生,我妹妹到底是什么病,您知道了吗?”苏绢满含消的问,庄把银针在鼻下闻着,又送到苏绢眼前:“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大致有个范围;你妹妹也许是感到很痛苦,也许是受不了自己身体内散发出的这样的气味才自杀。不过,我要先知道她发病前去什么地方旅游了。”
苏绢轻轻一吸气,从银针上传来的恶臭气就使她避后半尺,与秦渺一样,捂着嘴急喘两口气才回答:“叶儿一发病就是这味道,她们是去湖南张家界,还有凤凰城那边旅游,连去带回共十天。叶儿刚回来时还很高兴,说是有机会还要去。”
“湘西,是那里啊,这就不奇怪了。”庄念叨一句,子着仍在沉睡中的叶儿,轻声说:“你妹妹不是中邪了,也没什么病。”
“但是不对呀,没病,她为什么这么痛苦?”苏绢有些着急,看到庄凝重的神情,忙道歉:“对不起,我太心急了,李医生,您请继续说。”
“没什么,其实她的情形还真不好说,您知道蛊吗?”庄拉出叶儿的手,翻开手掌,白皙的手掌正中有一点青瘢;“她是被人暗算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中了养蛊人的招。除非找到那个为她施术的人,别人谁也解除不了她的痛苦。”
“什么蛊?”苏绢此时不是不相信,是不愿意相信。作为列车长,她长年工作在人员嘈杂的火车上,听过、见过的奇怪事情多了,却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中了最罕见的蛊,那应该是传说中的东西。
“什么鼓?”这次是秦渺在问,她是真不知道这些奇怪的东西;看苏绢的样子,这个年轻的护士感觉有些害怕,向庄身边挪了一些。
“回头再给你解释,那是种看不见的虫子一类的东西,你们学的西医,应该不会相信这些。”庄放开叶儿的手,笑着安慰秦渺一句。
又对苏绢道:“我不能解除你妹妹身体里的蛊虫,只能使她短期内不再忍受这样的痛苦。您也看到我刚才做的一切了,只要在每天太阳下山之前,把两个白皮鸡蛋放在她胸口和嘴里,针要消毒,口要尽量小,关键是这两个图形不能错。”庄边说,边在雾气蒙蒙的车窗点出那两个图形;“其实跟容易,多练习几次就行了,银针可以到药房里买。鸡蛋半个小时后取出,当天蛊分泌的毒素就会转移到鸡蛋里面。但是要注意,她不能喝酒,一滴酒也不能喝;这只是个权宜之计,如果哪一天蛋黄也变黑了,她也许就没救了。”
苏绢刚看到消,听完庄的话又着急起来:“李医生,您是第一个找到叶儿病因的人,求您救救她。”
庄有些黯然,叶儿的生死在一小时前与自己毫无关系,怎么现在竟有心痛的感觉?
“对不起,我只是知道个大概,蛊是很神秘的,不是养蛊的人,始终是了解不了其中的原由;我知道的这个办法还是一个前辈无意间说出的点滴,就是这办法也是侥幸有用。据说,用鸡血画符也能治这种病,可惜我不懂那些。”
苏绢一把抓住庄的手:“您的前辈在哪里?他一定知道怎么救我妹妹。”
“在那里,我是没办法找到他。”庄挣脱出手,指指天上苦笑着说;“你们如今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那个给她放蛊的人。”
这是实话,这个办法确实是师傅教给他的,却是为了对付那些中邪毒的病人,连庄也没想到对蛊毒也有用≡于蛊,他死去的师傅也说过一些,所以庄才说叶儿要在尽快找到施蛊人。
老骗子说过,任何中蛊的人,都要在一年内得到解药,这些药有些能彻底解除蛊虫,有些只是缓解症状。
火车终于开进上海城区,窗外的光线明亮起来。
上海是终点,进站前的时间里,车厢里的旅客忙碌起来;作为列车长,苏绢有自己的岗位,也离开了。
庄与秦渺聊了不少,年轻的实习护士对冒牌医生、真正的的江湖骗子渐渐入迷了,庄问一句,秦渺就能答十句,与开始的拘谨形成完全的反差,几乎没费什么心机,庄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
一声汽笛长响,终点站上海到了,列车缓缓靠上站台,庄说道:“到站了,跟我盟一夜你不用梳洗一下?眼睛里的血丝快能打鱼了。”
“你才是打鱼的呢?”
虽是这么说,少女总是爱美的;秦渺跑去梳洗,庄这才有机会取出另一根银针。
叶儿吸入的迷*幻*药太多,庄不解除她药性,三天内她都会这样安静的睡着。如果是别人,庄不会有如此好心。
庄轻轻拨开散落在光洁额头上的秀发,找到清明穴的位置,轻轻把银针捻进去,弹七下,迅速抽出来≈拉起她的手,手腕上是块精美的梅花表;庄触摸着温软的肌肤,找到合谷穴,把银针小心捻入。
包厢门一响,庄手抖一下,银针下的快了些,叶儿呻吟一声。
“砰!”一下,庄后背结结实实挨一脚,上身一歪,头碰在茶几上。
“干什么?放开她。”
不用看,只听声音就知道个年轻的男人。
庄没功夫理会他,护住刚插进去的银针,心里叫苦:这世道,好人真不能做,如此耗费精力救人,却被当成歹人了。
银针捻三捻,庄抽出银针,回头看去,浑身一抖,竟是个一身警服的年轻警官。
警官此时也认出庄就是医生,不好意思的撮这手,期期道:“对不住,我还以为是小偷呢;您——伤的不重吧?”
“没关系。”庄提醒着自己如今是大夫,镇定心神把银针收好,拣起掉在脚边的眼镜。
好在,这副精致的眼镜没碰出什么毛病,转头,看到警官正脸色通红的看着他的脸。
难道,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庄摸一把,眼镜腿处粘粘的。
糟糕,头破了!庄这时才感到疼痛。伸手一看,果然满手的血,看样子,口子还不小。
秦渺与眼镜跑进来,看到庄的样子惊叫起来;到底是护士,秦渺用手里的毛巾按在庄眼前,眼睛跑出去,马上拿着个小包进来。
“不用麻烦,抹上点。”小骗子刚想说抹上点烟灰就行了,那是很好的止血药,突然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当即住口,随两个实习护士麻利的处理伤口。
“李医生,伤口离眼睛太近,如果发炎会有握的;您需要去缝合,还要尽快打破伤风针剂,最好再服用些消炎药。”秦渺用纱布擦拭着庄的额头,提出自己的建议。
“没必要,我就是医生,止住血就行了。”庄伸手要去按住伤口上的纱布。
秦渺也架上眼镜,伏在他眼前仔细观察:“要去的,伤口有一厘米,不缝合会留下伤疤∫看,您这个假期要在医院里度过了。”
这样的小伤,在庄小时候是家炽饭,他那个师傅,喝醉了就拿自己的弟子出气,赌钱输了一样要打人,受伤是家长便饭,也逼得庄摸索着从师傅的药箱里找药为自己处理伤口,从而偷学到不少本事;他的两个师兄就是被师傅打跑的。
长大后,庄也尽量避免去医院,他肚子上有次被刺了一刀,也是一贴狗皮膏药了事。
看庄不说话,秦渺埋怨道:“李医生累了一夜,是不是支持不住困了?”
“黄海,还不快向李医生道歉,你太莽撞了。”这声音是如此的温柔,庄看一眼坐起来的叶儿,竟感觉到头上的伤处不痛了,骂自己一声:真是贱骨头。
这个警官就是叶儿的男朋友,名叫黄海,身材健壮粗眉大眼,象是个爽快人;庄记住这个名字,也记住了这个人;干他这一行随时会有握,认识个警官,没准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黄海一直站起在车厢门口,这时又说一声:“对不起,这一段火车上贼多,我没看清楚,李医生,您。”
眼镜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口就是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李医生为了救你女朋友累了一夜,可好,你一来来把人家当贼打了,还出手那么重;你到底有没有心肝?”
秦渺已经简单包扎好庄额头的伤口,看黄海的脸红得要出血,庄站起身握住黄海的手:“真的没什么,这点小伤几天就好了;别听他们乱说。”
“谢谢您李医生,一会儿,让黄海陪您去医院。”还是叶儿在说话,天亮了,藏在她身体内的蛊虫安静下来,现在的叶儿与正常人一样,洁白的皮肤上旺盛的生命光泽,没有一点被病痛折磨了一夜的样子。
庄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传说中身体里有蛊虫的女子,会分外的漂亮,那是燃烧生命喂养蛊虫的结果;只不过叶儿呼吸时的气息却很特别,不是刚才的恶臭,只有一点臭鸡蛋的味道。
叶儿也起身去梳洗,至少要刷刷牙,她嘴里的味道自己都讨厌。
夜里,叶儿一直都很明白,她虽然受着痛苦的折磨,神智却是清醒的,即使在那段深沉的睡梦中,也能感觉到庄的存在。
这个李医生很特别,不象医生;叶儿回头看一眼小骗子。
喧闹的大上海出现在展现在庄面前,虽然已经是第三次来到这里,上海给他印象只有两个词汇:巨大与实际。
出站时,庄又一次看到胖子,正靠在卧铺车厢不远的站台柱子旁抽烟,他周围有四个人,都看到庄从距离他们二十多米的软卧车厢下来,却没一个人敢正视庄一眼。
黄海好象还是什么队长,守在车下的还有两个警官,叫声黄队后就热情的接过庄的提包,不由分说架着他下站台,塞进停在站台下的一辆警车里。那一瞬间,庄还以为自己是个犯人。
叶儿坐在警车前排,歉意的回头一笑,庄安静下来。
下火车前,庄努力谢绝黄海的请求,说自己就是大夫,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但黄海转身打个电话后,事情就变了,庄甚至都没来及与在隔壁整理行李的秦渺告别。
秦渺和两个同学出现在车外,想说什么话又说不出口,庄把手在耳边比个听电话的姿势,秦渺才安心的兴。
警车从特别通道驶出车站,马上汇进拥挤的车流中;庄估计,胖子看到自己头上包着纱布,还被警察带上警车,也许以为自己被抓了;这样也好,少了许多麻烦。
在庄的江湖生涯中,从没有被警察抓住的经历,对于警车却不陌生,一年前与他交手的沈阳老板就开着辆警车;那次,庄与烟子得到了八十万;烟子说:如果不是看到那辆警车心虚,至少能再他弄八十万。
黄海在前面边开车边抱歉的回头说:“先去医院给您治伤,再找地方住下;叶子的姐姐要交班,她一会儿直接到医院;李大夫,这可不是绑架,是娟姐要我务必留住您,我们都要好好感谢感谢您。”
上海人的精明是无所不在的,黄海的行动在庄看来,真与绑架没什么区别;也许不把叶儿的怪病治好,苏绢与黄海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庄对上海的道路不熟,直到警车开进海洋医院的大门,才又一次感到世界的奇妙;他这次上海之行的目的就是这家医院,确切的说,是这家三级甲等医院的王觉非院长。
黄海看来是正在值勤,庄与叶儿刚在医院门前下车,车上的电台就开始呼叫,黄盒些犹豫,另两位警官把他推下来,笑着道:“快陪嫂子去,有情况再来叫你。”就调转车头走了。
黄海笑骂一声,与叶儿扶着庄走进大厅。
庄确实感觉有些头昏,一夜没睡还没流了不上血,黄海去挂号,庄就任凭叶儿搀扶着自己到外科诊室。
温柔的触觉使他整个左臂处与麻痹状态,叶儿轻声说着感谢的话。奇怪了,在叶儿面前,一惯口齿伶俐、脸皮厚实的庄竟什么也说不出来,还有些害羞的感觉。
额头上的伤口又一次被揭开,中年大夫看一眼伤口,就开列出一串长长的检查单。黄海拿起单子要去交费,庄拉住他。
“医生,我也是大夫,这点伤口不用照什么T吧?我也不输血,去查血象干什么?大家都很忙,只要给我上点药包一下,再打支破伤风就可以了。”
“你这个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虽然是同行,我还是要对我的病人负责的。这些检查那样都是必要的,你的伤口虽然不大,但是伤口的位置太握了,这里血管丰富,我怎么知道伤到眼球没?伤到神经没?如果过几天你眼睛瞎了来找我,或者突然就躺下了,这个责任谁负?还有啊,你是在火车上受的伤;那里是最握的场合,什么人都有◎一你碰的地方有什么奇怪的病菌,一感染事情就大了。不说别的,现在爱滋多厉害。”
“我如果真感染上爱滋病,你治的好吗?”庄气恼起来,这个大夫实在是有些过分。
“那要看怎么说,我们还有预防传染的义务,作为同行,你不会。”中年大夫看也不看庄,继续耐心的废话。
黄海看庄脸色有些黄,担心这些检查太费时间,掏出电话拨个号码,再把电话递给大夫。
“林主任,您——这是您的客人啊,对不起对不起——,知道了知道了——,好的好的。”
接完电话,大夫再不说什么,带他们到另一间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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